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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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兒怔愣,連連搖頭:“這可不行,大爺說了,不能讓他近您的身?!彪m說她不在意這些,可是卻不敢冒這個險,若是真的沖撞到了,大爺回來怕是得扯了她的皮。 桃花便笑:“我自然也是顧及肚子里的孩子的,你抱過來我遠(yuǎn)遠(yuǎn)的看一眼就行,這樣總還是無事的吧?!?/br> 喜兒猶豫不定,想了想不放心的道:“那您只遠(yuǎn)遠(yuǎn)的看一眼啊。” 桃花點頭,有些期待那個紅彤彤的小家伙長成什么模樣了。這孩子孩子一餓就哭,嗓門大大的,就像是在給院子里的人表示他的存在一樣。 喜兒放下繡框出去抱孩子,那孩子就養(yǎng)在她的屋里,平日讓院子里的二等丫頭聽香看著。而因著多了一個喝羊乳的人,廚房里牽了一頭母羊進(jìn)來,每日都有新鮮的羊乳喝。 不一會兒,就見喜兒抱了孩子過來,后邊跟著聽香這個小丫頭,穿著綠色的衫子,看起來頗為機(jī)靈。 那孩子被放在一個手提的大竹籃里,因天氣熱,只穿了一件大紅色的童子抱鯉的肚兜,褪去了紅色的皮膚,整個是白生生的。因為養(yǎng)得好,露出來的手臂小腿都是白嫩嫩得像藕節(jié)一樣,一雙眼睛也睜開了,黑漆漆的一雙,大大的,像是秋日成熟的黑葡萄一樣,看著你讓你的心都化了。 桃花看得喜歡極了,只是迫于忌諱不能近看,但也已經(jīng)滿足了,看了一眼喜兒笑道:“這孩子你們兩個養(yǎng)得倒是好,看來是盡心了的?!?/br> 回頭就一人賞了一對絞絲的赤金鐲子,打賞的東西,像什么金戒指銀戒指金手鐲這些都是有講究的,做來專門打來賞人的,做工不算精致,但是那分量卻是足足的。 桃花這一賞,卻讓底下的丫頭都有些sao動起來,那可是一對金鐲子,拿出去怕是要十幾兩銀子了。因而,原本對照顧這孩子的活計還有些嫌棄的丫頭們都有些后悔了,若早知道姨娘這么看重這個孩子,她們也去了。說什么不詳?shù)模聪矁汉吐犗阏疹櫫诉@么久也沒出啥事啊,反倒得了賞。當(dāng)然也還有仍是不喜的丫頭,但也是不敢再慢待那孩子的。 這也是桃花會讓喜兒抱孩子抱過來給自己看的原因,這孩子五月初五出生,說是生來便帶著不詳,讓人頗有忌諱,這院子里小丫頭們嘴上不說,但是大多數(shù)心里都是嫌棄的,誰也不敢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啊。桃花這么做也算是表個態(tài)度,總讓她們知道這孩子她還是在意的,她們總要收斂一點。 桃花把前兩日給孩子打的小金鎖給了喜兒,還有一對腳鐲子,小小的。她向來不是吝嗇的人,這孩子也沒個長輩,什么東西都沒有,她既然留下他,自然要事事都考慮周到。 桃花的肚子越發(fā)大了,對她身體的負(fù)擔(dān)也是越來越大,她是屬于顯懷的那種,七個月的身子,肚子已經(jīng)很大了,圓圓的肚子,繃得緊緊的。里邊的孩子如今和她打招呼的時間更多了,但是卻并不會覺得鬧騰,只用小手小腳丫子撞一下她的肚子,最為活躍的是晚上趙碩念書的時候。 “姨娘,金玨堂的秦姑娘來了。”翠蓮從外間進(jìn)來說道。 桃花聞言忍不住皺了皺眉,嘟囔道:“她怎么又來了?” 最近這段時間,秦思倒是經(jīng)常來衙門與桃花喝茶聊天,她態(tài)度溫柔,一張臉秀眉微蹙,漂亮極了,只是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讓人忍不住心里一憐。按理說,有人陪自己打發(fā)時間桃花應(yīng)該是開心的,可是她就是覺得這秦思不合自己的眼,說話做事都讓她覺得不自在,反正是看哪哪都討厭。 “姨娘您若是不歡喜,直接推了便是。”珠玉見她一副煩惱的模樣,忍不住道。 “好歹她也是金玨堂的人,曾公子可是大爺?shù)暮糜?,總不能輕待了她。”桃花撫著喜兒的手站起來,一邊道:“讓她去乘風(fēng)亭坐坐,點心茶水都備上,我這就過去?!?/br> 翠蓮應(yīng)了一聲,自去安排。 在屋里桃花穿得很隨意,這樣的自然是不能穿出去見客,便換了一身齊胸襦裙,梳了一個元寶髻,戴了一個赤金鑲粉玉的花冠,手上戴了趙碩給的兩只白玉鐲子,看起來極是清雅,又極是雍容。 “這樣如何?”桃花對著鏡子照了照,黃色的銅鏡里邊露出一張巴掌大小的臉來,有了孩子以來,她已經(jīng)不抹口脂,不施粉黛了。但她養(yǎng)得好,氣色紅潤,紅唇雪膚,不染脂粉,卻也是清麗無雙。 喜兒把粉水晶水滴形耳墜給她戴上,笑道:“姨娘一出去把其他人都襯得黯淡無光了。” 桃花滿意的點點頭,搭著喜兒的手站起來,帶著丫頭們往乘風(fēng)亭而去。 乘風(fēng)亭建在后院的湖上,底下荷花盛開,一片粉嫩,如今正是烈日當(dāng)空,太陽高照的時候,熱得不行,招娣撐著白色描蘭花圖的油紙傘給她遮著太陽,但是走了沒幾步桃花就覺得熱得慌。 身后徐庶亦步亦趨的跟著,在一堆身材嬌小體態(tài)婀娜的姑娘中,實在是顯眼極了,再看他一身氣質(zhì),也不像小廝侍衛(wèi),倒像是哪家公子哥,忍不住讓人多看兩眼。 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乘風(fēng)亭里邊的人了,桃花小心的上了臺階,笑著寒暄道:“大熱的天,你也不怕熱,就這么跑來了?!?/br> 秦思遠(yuǎn)遠(yuǎn)見她過來,分明七個月的肚子,但是穿著紅白的齊胸襦裙卻還是讓人覺得美麗極了,一張鵝蛋臉不像其他懷孕的婦人那樣有損容貌,反倒是更添了幾分令人舒服的柔和,嬌嫩嫩的,讓人喜歡。 秦思在她挺起的肚子上看了兩秒,這才臉上帶了笑迎了上去,拉了她的手笑道:“我這不是想找個人說說話嗎?難道說,你不高興我過來?” 桃花沉默半晌,秦思都覺得臉上的笑容都撐不住了她才道:“也不是不高興,只是這么熱的天,出門不是遭罪嗎?” 秦思笑:“這有什么打緊的?不過我今日過來倒還真有正事,上次趙將軍讓我們公子打的首飾已經(jīng)做好了,我特意給你送來了?!?/br> 喜兒拿了軟墊鋪在石凳上撫著桃花坐下,翠蓮責(zé)捧了茶放在她面前。秦思在一旁看著,心想果真是王府的丫頭,事事周到。 兩人坐下,秦思拿了兩個盒子出來,雕海棠和描牡丹的兩個漆木盒子,桃花示意喜兒拿著,笑道:“這事可真是麻煩曾公子了,還勞煩jiejie跑這一趟。” 秦思就笑:“哪里就麻煩了?剛好我還饞里府上的點心了,味道別的地方都比不過?!闭f著她拿了一塊裹了酸梅子的點心放在口里,頓時表情有些微妙。 翠蓮忙道:“秦姑娘用這一盤吧,我們姨娘近來愛吃酸的,這盤是特意給她備的酸梅餡的。”石桌上擺了四盤點心,一盤放了羊乳混了堅果,吃起來酸甜酸甜的,完全是桃花的最愛。 桃花拿了一塊放在嘴里,吃得很開心。 秦思捏著帕子按了按嘴角,只覺得那股子酸味在嘴里經(jīng)久不散,又捧了茶連吃了兩口。 “你的肚子如今大了,可得多吃點,這樣孩子才能長得壯實?!背粤藘煽诓?,看桃花吃得香甜,秦思笑得溫柔。 翠蓮在一旁插嘴道:“秦姑娘可不知道,我們大爺為了姨娘,可讓廚房的婆子每日點心不能斷,若是我們姨娘吃得好了,還有賞了?!?/br> 桃花察覺不出秦思的心思,可不代表喜兒幾個不知道,只是怕桃花多想,都瞞著她罷了,反正都是些不相關(guān)的人,她們幾個就能把她解決了。 秦思心里又是嫉又是妒,面上卻還保持著微笑,笑道:“趙將軍自來是個體貼的人。”說著,她像是 ☆、第97章 桃花奇怪的看著她,問:“你臉這么紅,是不是中暑了?我讓翠蓮給你弄完冰碗吃吧?!?/br> 秦思一僵,再難保持含羞帶怯的表情,抿了抿唇,她笑了笑,道:“今日我過來,是要送你一個人。” 說著,她頭朝后微轉(zhuǎn),身后站著的一個身著杏黃色交頸綠色抹胸長裙的女人上前走了一步,矮身福了一禮,細(xì)聲細(xì)氣的道:“小女海棠,見過蕭姨娘。” 只見她楚楚秀眉,一雙薄皮杏眼,瓊鼻櫻口,烏發(fā)如云般堆砌,金釵碧環(huán),眉心貼著一朵桃花樣式粉色花鈿,一張鵝蛋臉更是粉嫩嫩,看著極為秀美,就像是初春枝頭上的一朵桃花,讓人忍不住就對她嬌寵兩分。 桃花見此,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收了起來,這海棠看著實在是眼熟,卻不是容貌,而是那種嬌艷的美麗,竟與桃花有七八分的相似。 秦思笑著解釋道:“海棠是曲江王大善人送來伺候趙將軍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趙將軍見了,怕也是歡喜得緊。”哪個男人不愛俏?不愛喜新厭舊的?這海棠若是進(jìn)了知府衙門,怕是有那么一場好戲要看。要知道,這般被養(yǎng)出來的女人,花了大把的時間金錢,為的就是送人,一個二個的可不是善茬子的。這蕭姨娘,天真爛漫,又怎么會敵得過? 見桃花面上無笑,秦思心里并不覺得奇怪,她這種反應(yīng)才算正常的,誰愿意將美人親手送到自己男人床上。 “桃花,我與你親近才與你說這種話,不然我也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她語重心長的道:“你如今有了身子,自是不能再伺候趙將軍了。趙將軍身強(qiáng)體壯,正值壯年,又怎么會守著你一個人過日子?你如今親自給他送個美人上去,不僅正合了他的意,還讓他心里惦記著你的好。” 說著,她看了一眼海棠,笑道:“恰好,也能讓王大善人承了你的情?!?/br> 桃花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放在膝上的一雙手死死的握在一起,還沒來得及剪的形狀優(yōu)美的指甲嵌進(jìn)手心里,她卻絲毫沒有所覺。 如果是以前,她絕對會說秦思在胡說八道,趙碩又不是那種見色眼開的人,又怎么會要其他美人?他們分明那樣好。可是,這段時間趙碩的不正常落在她的眼里,再加上秦思一番話,她心里頓覺空落落的。難不成,趙碩真的是嫌棄自己了? 秦思一番話在她心里掀起驚濤駭浪,桃花想得出神,突然聽見兩聲驚呼,抬頭一看,竟是秦思與她帶來的海棠二人,被徐庶毫不費力的一手拎了一個,走到乘風(fēng)亭欄桿那兒,雙手一扔,只聽撲通一聲,兩個曼妙的身子被扔下了水。 桃花:“……”為什么她心里覺得很痛快? “秦姑娘!”桃花走到欄桿處扶著欄桿往下看,只見秦思二人神色狼狽的在水里翻騰,底下湖里養(yǎng)著的鯉魚不怕人,被嚇了一跳之后又搖頭擺尾的游回來,在二人身邊盤旋。 “救,救命……我不會泅水啊……”頂著腦袋上一朵荷葉,秦思掙扎著叫道。 桃花正想叫人下去救人,就聞湖另一邊傳來撲通兩聲,兩道身影跳進(jìn)了水里。而在湖邊,還站著三個男人,桃花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人身上。 “趙碩……” 桃花轉(zhuǎn)身就走,出了乘風(fēng)亭就往趙碩那兒走,待她們主仆幾個到了那兒,秦思與海棠二人也被救了上去。 “咳咳咳……”秦思一邊咳著水,一邊抬頭像趙碩道謝:“多謝趙將軍救命之恩。” 她模樣實在是狼狽,穿著粉色的紗裙,此時被水這么被打濕,全部貼在了身上,勾勒出她極為裊娜的身材,那紗衣薄薄的,沾了水之后似露未露的,人們都可以看見她里邊耦合色的肚兜。此時抬著頭一雙水眸盈盈的望向趙碩,修長的脖頸,一片雪白的肌膚,唇色卻殷紅的,帶著一股女人特有的嫵媚。 “這……這是怎么一回事啊?”趙碩身后一個頂著大肚子的中年男人面容失色的跑到秦思身邊,滿臉關(guān)懷之色,問道:“秦姑娘,怎么會落水了?” 秦思抬頭怯怯的看了一眼桃花,低頭小聲的道:“我……我不小心……” 桃花抿唇,有些不自在的道:“是我身邊的小廝把她丟進(jìn)去的?!?/br> 中年男人這才注意到桃花,發(fā)現(xiàn)她眉目如畫,面龐清麗,眼里閃過一絲驚艷,待再細(xì)看之時,卻被人擋住了視線,目光轉(zhuǎn)動,正對上趙碩沉凝的目光,頓時不敢再看。 “咳……這位,夫人怎么如此狠毒?竟這么將人推進(jìn)水里?若不是遇上我們,豈不是害了兩條性命?” “我,我相信小夫人,不是有意的?” “秦姑娘你實在是太過善良了,哪知有的人是知面不知心?” 二人一番對話,直接就將桃花訂了罪,桃花也不在意其他人看法,只拿了一雙眼去看趙碩,伸手不自覺的去抓著他的衣裳。 趙碩見她神色幾分委屈,嘆了口氣,反手將她的手抓進(jìn)手里,這才道:“秦姑娘怕是有些誤會了,桃花向來不是不知輕重的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秦思嫉恨的看著二人十指交叉而握的手,平了平心里的郁氣,垂著眼露出有些難過的表情,小聲道:“可能是,我哪里惹了小夫人生氣吧?”又欲語還休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中年男人,怯怯的表情忍不住讓人把她抱進(jìn)懷里好生安撫一把。 中年男人頓覺心里豪氣萬丈,一心要為美人出頭,怒道:“趙將軍莫不是要徇私枉法了?” 桃花看著二人相握的手,只覺得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安定了下來,忍不住朝著趙碩靠近了幾分。 趙碩捏了捏她的手,道:“桃花身子重,怎么能將二位推進(jìn)水里?” 秦思道:“是她身邊的小廝!我和海棠二人,手無縛雞之力,根本無力抵抗?!?/br> 趙碩突然笑了一聲,在其他人忍不住看向他之時笑道:“那就更與桃花無關(guān)了,秦姑娘怕是不知道,你口里的小廝,可不是什么奴仆,而是京城來的徐侯爺!” 什么? 眾人面面相覷,秦思目光落在徐庶身上,覺得對方的模樣的確不像小廝,她勉強(qiáng)的笑了笑,道:“趙將軍若是要包庇小夫人,直說便是,又何必撒謊了?” 趙碩卻不看她,只對其他人說道:“這位侯爺名為徐庶,乃是當(dāng)今九門提督荀大人身邊的人,你們可有所耳聞?” 說徐庶,山高路遠(yuǎn)的,怕有人不清楚,可是提起荀煜,卻少有人不清楚的,當(dāng)即面色就變了。 “原來是徐侯爺啊!”中年男人名叫張逍,聞言便笑道:“如此,看來果真是誤會了?!?/br> 桃花不可思議的看向徐庶,她以為,這真的只是個小廝而已。 秦思心有不甘,放在兩側(cè)的手握的緊緊的,心里卻還是不放棄,抬頭問:“小女斗膽問上一二,不知,徐侯爺為何要將我二人扔進(jìn)水里?” 徐庶有些奇怪的看著她,在看她露出的大片的雪白肌膚,有些晃眼,連忙轉(zhuǎn)了頭,想起主子說過的話,義正言辭的道:“我不喜歡你?!?/br> 主子曾經(jīng)說過,如果有哪個女人穿得少少的在他面前,就這么說。 秦思:“……” 趙碩好笑,吩咐書硯:“帶秦姑娘二人下去梳洗!” 秦思剛才就是書硯救的,這也是她覺得不甘心的一點,為什么會是一個奴才救的她? “等等!”桃花終于回過神了,忙道。 趙碩問:“怎么了?” 桃花看著秦思,突然笑了,道:“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被書硯抱也抱了,怎么說也是有了肌膚之親,總該是要負(fù)責(zé)的吧?不然,又置秦姑娘于何地?” 秦思臉一下子就漲紅了,氣得渾身發(fā)抖,她秦思,何至于淪落到要讓一個奴才負(fù)責(zé)? “海棠姑娘,又怎么說?” 海棠卻是一直保持著沉默,她身上披著男人的衣裳,攏得緊緊的,半分沒有露出來,此時聞言嚇了一跳,抬起頭來,一張臉紅得嚇人,看了一眼剛救了她的男人,頓時像是被燙到了一樣別開臉去,小聲道:“但憑夫人做主?!?/br> 救了她的那個男人,虎背熊腰,長得不是很出色,面上又有一條疤痕,看起來讓他多了幾分煞氣,有些嚇人。這男人,卻是趙碩手下一員大將,名叫章景,已經(jīng)是千戶了。 桃花頓時有些奇怪的看著她,原以為這個海棠是與秦思一伙的,萬萬沒想到,她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也就是說,她想嫁給章景? 章景突然單膝跪下,道:“將軍,我既然已經(jīng)毀了海棠姑娘的清白,我愿意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