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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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桃花也忍不住多想起來。 趙碩倒是不覺得有什么問題,道:“這還不好?全府的人都知道我喜歡你,你就等著他們上趕著來討好你吧!” 桃花微愣,半晌說不出話來:“……你說,你喜歡我?”她喃喃,語氣飄忽,覺得太不真實了。 這下愣著的是趙碩了,昏暗的床帳里,他的面色微微一變,難得臉上竟然覺得有些臊得慌。 “你喜歡我……”桃花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頓時興奮極了,身子壓在趙碩身上。不斷的追問:“你真的是喜歡我嗎?真的喜歡我嗎……” 趙碩被她纏得不行,將人牢牢的固定在懷里,不讓她亂動,只說:“時辰不早了,睡覺!” 桃花卻不依,趙碩沒辦法,只道:“……只有一點喜歡,一點點喜歡!”說著覺得臉熱得不行。 桃花一雙手死死的纏著他,一雙眼笑得眉眼彎彎的:“我好開心,大爺,我真的好開心!”一點點喜歡,她也歡喜。 趙碩看著昏暗的帳子上邊,一只手落在她的頭上,低聲道:“傻姑娘!” 桃花興奮得不行,下午又睡了好一會兒,沒有半分睡意,可是又舍不得吵醒趙碩,只抱了他的一只手臂,咧著嘴傻笑,滿腔的喜悅從她的眼,嘴絲絲的流露出來。 到最后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睡著的,還做了一個夢,醒來夢里的場景也不記得了,只記得那種開心愉悅的心情。 第二天趙碩起的時候她也醒了,今日趙碩不用去宮里,圣上給他放了兩天假,人閑了下來。 “等會兒我來和你吃早食!”他對著正在以一種像是擁抱的姿勢給他系腰帶的桃花說道。 桃花點了點頭,等送走了趙碩,她才慢慢的洗漱起來。 “今日要去給夫人請安嗎?”喜兒問,拿著細齒的梳子給她梳頭,將她如瀑的黑發(fā)撩起來,啥好看見桃花脖子后邊白凈的皮膚上落著一個微紅的牙齒印,對方咬得并不深,過個兩日便能消了。不過紅色的齒痕,襯著她白皙的皮膚,倒是有一種糜艷的色彩。 喜兒的臉瞬間就紅了,臉熱了起來,急急忙忙的把頭發(fā)放下。能在桃花這個地方留下印記的人,也只有大爺了。 桃花想了想,想到昨日自己昨日被趙碩牽著回來也不知道今天會被人議論成什么樣子,心里就覺得慌得緊。 “算了,今日就不去了,夫人不是說了不讓我們?nèi)ソo她請安嗎?” 喜兒頷首,給桃花梳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髻,后邊留了一些頭發(fā),恰好能將桃花后邊的痕跡遮住。 桃花卻不知道喜兒看見了她脖子后邊的痕跡,站起身來看她一張臉紅紅的,有些擔(dān)憂的問:“你的臉怎么這么紅?是不是惹了風(fēng)寒啊?要不今天你就別再我身邊伺候了,下去歇著吧?!?/br> “不,不用了,我沒事!”喜兒連忙搖頭。 桃花勸她:“你不用硬撐著的,若是病情嚴重了怎么辦!” “我沒事!”喜兒支支吾吾的,最后紅著一張臉道:“只是,姨娘……您,您脖子后邊……”她欲言又止。 脖子后邊? 桃花下意識的想摸,卻后知后覺的想起來昨夜趙碩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這時候臉紅的是她了。 主仆二人一人頂著一張大紅臉站著,氣氛奇怪得緊。 “姨娘,這是……怎么了?”珠玉捧著剛剪下來的花束,對于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 桃花連忙搖頭:“沒事!” 而今日桃花選擇待在屋里是正確的決定,這么大個府邸,可是消息卻傳得很快,大爺牽著蕭姨娘的手逛院子這件事情昨夜就有不少人知曉了,今天早上更是一干丫頭婆子都聚在一起低低討論起來。 “看來大爺還真是寵愛蕭姨娘啊……” 眾人的討論的莫不是這個,對于桃花沒見過的好奇得很,見過的和人聊起來幾乎把桃花吹成了一位天仙,要怎么美,就怎么美,不然也不能吸引大爺不是? 翠蓮一大早就被桃花吩咐了出來,說是讓她聽聽今天外邊都在聊些什么,剛開始她還有些不明白,姨娘可不是喜歡這種嚼舌根的人?。坎贿^后來她卻是明白了,今天這府上討論的,竟然是她們姨娘? 翠蓮在桃花身邊伺候,這也不是什么秘密,她一過來,和她玩得好的伙伴都拉著她追問,各種各樣的問題,什么“大爺不是不是真的很寵你們姨娘啊”,“蕭姨娘是不是很美貌啊”之類的,一向喜歡熱鬧的翠蓮都有些受不住了,托了個借口就要回去? 不過是一夜過去,怎么府里都在議論自家姨娘了呢? ☆、第43章 趙王氏如今肚子月份大了,人便容易疲倦,睡覺也睡得沉,李嬤嬤進屋里看了三次,自家夫人也不見動靜。 讓丫頭螭紋八寶香爐里邊的熏香撥弄一下,騰騰的煙霧升起來,散發(fā)出一種并不膩味的冷香,又讓人把燒了一夜只剩下灰燼的炭盆抬了下去,重新端了一個炭火通明的火盆進來。 院子里剛進來的幾個模樣俏麗的丫頭正湊在一起低聲說著話,李嬤嬤過來剛想罵幾句,便聽到了青橘院蕭姨娘的消息,而后火冒三丈。 “不做事在這嘀嘀咕咕些什么?打量著夫人心善,你們倒是猖狂了起來!”李嬤嬤面色一板,鼻翼兩邊延伸出去的兩條法令紋讓她看起來格外嚴肅,而且她待人本就嚴苛,平日院子里的丫頭看著她也是怕得緊。 “李嬤嬤!”幾個丫頭面如土色,怕極了,不知如何是好。 李嬤嬤冷哼了一聲,道:“一人下去領(lǐng)兩板子,記住教訓(xùn),別只知道嚼舌根子!” 幾個丫頭不好說什么,連忙應(yīng)了。 待走到幾個丫頭看不見的地方,李嬤嬤沉著一張臉啐了一口,低聲道:“果真是鄉(xiāng)下來的,一個賤胚子,活像幾輩子沒見過男人一樣,沒教養(yǎng)!”罵了一通她還不覺得爽快,恨不得跑到青橘院去賞對方一個耳刮子。 她們夫人才是這紫英王府的大夫人,未來的當(dāng)家夫人,一個賤妾給點顏色還真是猖狂起來了。 李嬤嬤為趙王氏抱不平,待憤怒的情緒緩和下來,這才進了屋,里邊趙王氏竟然已經(jīng)醒來了,正由著一個丫頭扶著,另一個丫頭則給她穿著衣裳。 “幾個小丫頭,規(guī)矩以后慢慢教便是,嬤嬤又何必與她們置氣?”趙王氏剛就聽見李嬤嬤訓(xùn)斥幾個丫頭的動靜,見她便道。 李嬤嬤愣了一秒才回過神,忙過去伸手扶住她,笑道:“夫人您心好,寬待她們,不過這些個丫頭雖然只是干些灑水掃地的活,但出去若是不規(guī)矩那也掃了您的臉面,老奴可不希望因著她們的緣故,毀了您的名聲?!?/br> 趙王氏嗔道:“嬤嬤您就是愛cao心!” 李嬤嬤只是笑,親自拿了熱帕子過來伺候她凈面,趙王氏這屋里不僅燒了四五個火盆,屋子地板下邊還鋪了地龍,是真正的溫暖如春,穿著厚實的襖子坐著還會出一身的熱汗。 斷了一杯暖胃的茶湯飲了,外邊桌上早食擺了滿滿的一桌,食物模樣做得很是精致,就一個普通的rou包子也被捏成了玫瑰花。 趙王氏很懂養(yǎng)生,早上吃東西并不講究多吃,一般只喝一碗粥,并兩三個嬰兒拳頭大小的包子,午間倒是能多吃一點。不過許是有了孩子,也不再孕吐,她的胃口倒是好了起來,早上的早食分量也翻了個倍,不過卻也不見她變胖,只是氣色更好了。 吃過早食,趙王氏讓李嬤嬤扶著自己在屋里走著消食,也因此,這屋子里的桌椅都被移開了,倒是顯得很是寬闊。 一旁站著伺候的梳眉蹙著眉,頻頻的將視線落在她身上,欲言又止的模樣。 直到身上出了一身細汗,趙王氏才到軟榻上坐下,青瑯坐在繡墩上力道適中的給她捏著腿。 “夫人……”一邊的梳眉終是按捺不住,忍不住開口喚了一聲。 趙王氏端起剛奉上來的白底青花茶盞抿了一口,這才舒了口氣,道:“說吧,有什么事讓你這么心不在焉的!” 梳眉神色一窒,臉上浮出一抹薄紅來,她做那欲言又止的神態(tài)本是想讓趙王氏主動開口詢問自己,可惜趙王氏實在是太沉得住氣了,她卻是沒了耐心。 她當(dāng)初是被當(dāng)做通房丫頭陪嫁過來的,不過是王夫人在外邊尋了模樣好家世清白的買了進來,并不是打小跟在趙王氏身邊的,如今開了臉,在這清一水丫頭打扮的丫鬟中做了婦人打扮,模樣很是柔美,那是將男人作為大樹自己宛若纏枝藤蔓一般的女人。 “果然不是打小伺候的,原以為是個靈透的,沒想到卻如此蠢笨!”趙王氏心里有些可惜的想。 “你個小賤蹄子想說些什么了?”那邊李嬤嬤猜想她會說些什么,有些不快,只疾言厲色的說:“勿拿了外邊那些腌臜事來污了夫人的耳!” 梳眉的臉色立刻就白了,咬著唇惶然無措的模樣。李嬤嬤在這院子里掌的是管家婆子的差事,這院子里外丫頭都被她訓(xùn)斥過,梳眉在開了臉之后李嬤嬤對她極為看不過,已經(jīng)好幾次對她橫眉豎眼了。 趙王氏擺擺手,說:“嬤嬤何必訓(xùn)斥她,我也想知道府上現(xiàn)今有什么熱鬧事,平日呆在屋里也閑了些!” 李嬤嬤急了,她聽了那事都氣得很,如今趙王氏有了身孕,聽了這事若是動了氣,有什么差池,那可如何是好? 梳眉抿了抿唇,頂著李嬤嬤幾欲噬人的目光走上前幾步,道:“奴婢本是不愿說的,只是實在是為您抱不平!”便將昨日趙碩拉著桃花的手在外邊的事情說了。 末了她說:“這件事現(xiàn)今外邊都傳遍了。丫頭婆子們都在議論,都說……都說……”她垂著頭,支支吾吾的。 趙王氏面上看不出喜怒,道:“她們說什么了?” 梳眉把心一橫,道:“她們都說,大爺是厭棄了您,最是喜歡蕭姨娘不過了!” 李嬤嬤恨不得上去給這個丫頭幾個大耳刮子,又擔(dān)心趙王氏,急急忙忙的道:“夫人可別聽外邊碎嘴的婆子們亂說,大爺最是敬愛您不過了,青橘院那個小賤蹄子怎能和您相比?” 趙王氏輕笑,道:“嬤嬤都這么說,我又怎么會生氣?如今我有了身子不能伺候大爺,看著蕭姨娘能把大爺伺候好,我也是開心的!” 李嬤嬤微愣,看了半晌終究看不出她心里是喜是怒,只能道:“您能這么想是最好的,可不要動怒,仔細您肚子里的小少爺!” “嬤嬤對我的關(guān)心我是知道的!”趙王氏笑,目光落在梳眉身上,明明她的目光并不怎么嚴厲,帶著一股子平和,卻讓梳眉心里一緊,額上冒出一層冷汗,終于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抖著唇張口半天吐不出話來。 趙王氏慢條斯理的道:“嬤嬤緊著我肚子里的孩子,怕我生氣,聽到了這件事卻半分也不敢在我面前吐露。倒是你梳眉,卻是個膽大的,你就不怕我氣不過,肚子出了什么意外嗎?” 梳眉頓時面如土色,使勁的甩頭,道:“奴婢,奴婢萬萬沒有此想法??!” “我想你也沒這個膽子有這種想法,你所想的,不過是想借了我的手整治蕭姨娘這種事情罷了?!彼粗紫旅嫒萱玫难绢^,嘴上帶著笑,眼里的目光卻極為冷然:“原以為你是個本分的,未料也有些小心思!” “夫人明鑒,奴婢絕對沒有這么想!”梳眉又怎么敢承認這種事情,連聲爭辯。 趙王氏道:“不管你有沒有這種想法,但是你敢把這件事在我面前說了,我便留你不得!看在你伺候大爺一場,你房里的東西給你留個念想,自個兒收拾了去吧!” 梳眉身子微顫,搖搖欲墜,最終只能說:“……奴婢,謝夫人開恩!” 屋子里針落有聲,伺候的丫頭屏氣,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也只有李嬤嬤這個時候敢上前和趙王氏說話了。 “夫人您可別氣傷了身子!”她勸道。 趙王氏道:“這么點小事,我又何必置氣?只是想著,人心果真難測!”當(dāng)初的梳眉是多么的本分啊,在她這屋里謹言慎行的做事,平平淡淡的,不然也不會選了她開臉,只是沒想到才隔了多久,這丫頭也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李嬤嬤表情憤憤:“那蕭姨娘也是個藏jian的,大爺稍微寵她一下她就猖狂起來了,今日也沒來給您請安!” 趙王氏無奈:“嬤嬤你對她偏見太重了,昨日我不是免了她們的請安嗎?” 趙王氏思忖片刻道:“嬤嬤你開了我的庫房,選幾匹顏色鮮嫩的布匹給蕭姨娘送去,讓她好好伺候大爺!” 李嬤嬤心有不平,不過還是應(yīng)了,拿了庫房的鑰匙選了幾匹布讓丫頭送了過去,只覺得自己心塞得很,她家夫人就是性子太軟了。 桃花收到趙王氏的賞賜的時候愣了下,然后收下了,又讓翠蓮給送東西的丫頭塞了一個荷包,道:“請姑娘幫我謝過夫人了!” 珠玉皺著眉,問:“姨娘,夫人說的那話是什意思啊?” 什么叫好好伺候大爺,究竟是反話還是真心的。 桃花用手摸著布匹,道:“什么意思……既然夫人都這么說了,我只管聽她的,好好伺候大爺便是!”另一方面,趙王氏也是在敲打她,讓她不要猖狂了起來。 桃花是個女人,更是個模樣長得好的女人,也最喜歡漂亮的衣裳首飾,趙王氏這些布匹,每一匹都是好料子,摸起來柔軟細膩,顏色也是她這個年紀穿的。 “夫人,她是個寬厚的!”桃花嘆道。 在晚上趙碩從外院書房過來,桃花便將這件事情說了,末了道:“夫人她是真心關(guān)心大爺您的!” 趙碩神色復(fù)雜,道:“她的確關(guān)心我!”除了不愛自己之外,她是個合格的當(dāng)家主母,每件事情都打理得有條有理,就連他母親王府的夫人也贊不絕口的。 “不過是造化弄人罷了!”將她與自己湊成了一對。 那邊正房趙王氏剛喝了一碗羊奶,李嬤嬤剛想將窗戶關(guān)上,卻被她攔住了:“今晚月色不錯,開著吧!” 她躺下恰好能看見那一輪圓圓的白月,趙王氏縮進被子里,一只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這樣的日子,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