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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腹黑丞相的寵妻在線閱讀 - 第98節(jié)

第98節(jié)

    “放你娘的屁!”黎戍真惱了,將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擲,也不管有誰在場,一點(diǎn)面子也不給那人道:“再嚼舌根子看看!老子的姻緣還用不著你來cao心!人家姑娘清清白白的,老子跟她沒半點(diǎn)關(guān)系!今兒個(gè)你不把這整壇子酒喝了,老子就弄死你!”

    黎家權(quán)勢滔天,誰能得罪得起,黎戍平日里從不跟人計(jì)較,度量大得很,這回卻較了真,那人被逼無奈,只得抱著酒壇子喝酒賠罪,包廂里的人都陪著笑,互相遞著各式各樣的眼色。

    雖說戲臺子上依依呀呀唱著的是有名的角兒,掌聲喝彩聲雷動,可對面包廂里愛戲如命的楊家小姐神色卻頗為悵惘,她沒看黎戍一眼,余光卻總是瞥見他的影子。謝家公子時(shí)而注視著她的側(cè)臉,時(shí)而朝黎戍的方向看過來,眼神中的那點(diǎn)愁緒顯而易見——

    世上多的是門當(dāng)戶對的姻緣,然而,即便門當(dāng)戶對了,卻仍舊不如意,因?yàn)?,始終不是心上那人。

    包廂里的眾人被黎戍一通火發(fā)得有些沒意思,直到黎戍自個(gè)兒恢復(fù)正常,笑嘻嘻來敬韓曄的酒:“表妹夫,這一杯敬你,快要當(dāng)?shù)娜肆?,讓落表妹給你生個(gè)大胖小子!來,干!”

    韓曄微笑著受了。

    飲盡杯中酒,韓曄捏著白瓷杯,沒看墨問,而是輕描淡寫地笑道:“原來婧駙馬的酒量如此之好,數(shù)月前似乎還滴酒不沾,怎么練出來的?小王也想跟婧駙馬學(xué)一學(xué)?!?/br>
    墨問瞬間就懂了韓曄所說的“數(shù)月前”是什么意思——回門宴上他的妻替他喝了那三杯“忘憂醉”,立刻醉得不省人事,他理所當(dāng)然地站在他的妻身后,全無羞恥之心。韓曄記得清楚,似乎是他心里的一個(gè)梗,忘不了,隔了這么久還要親口問問他,若細(xì)細(xì)去想,語氣里似乎帶了些興師問罪的意思,不全是譏誚。

    墨問黑眸微醺,指尖揉著額角輕輕笑起來,原本普通的相貌竟變得格外魅惑起來。也不回答韓曄,就算他能答,他也不會說,他的妻是醉是醒是受傷還是受苦,他韓曄管不著,她替他擋下三杯烈酒的恩情,他也只需跟她去算,韓曄是什么身份,他有什么資格過問,他連一聲哼哼都不會給他。

    面對啞巴,韓曄的問失效了,病駙馬顯然也不想與他起什么爭執(zhí),他的神情滿不在乎,根本不曾把韓曄放在眼里。

    黎戍聰明,哪能讓他們一言不合,忙岔開話題道:“婧駙馬,表妹夫,這酒不是什么好東西,喝得多喝得少也沒什么意思。你們倆都是新婚,多努力努力,看看日后誰家的孩兒更聰明伶俐,陛下無外孫,到時(shí)候?qū)m里更熱鬧了,也就沒我們掌儀司什么事兒了。”

    說到興奮處,黎戍剎不住了,哈哈大笑:“說起來,婧駙馬,你別介意,我還真想瞧瞧婧小白的兒女是個(gè)什么模樣,那丫頭從小就野,把我們這些人當(dāng)把戲耍,我那時(shí)也年輕,只當(dāng)她是個(gè)男孩兒,還愛慕過她一陣子呢!”

    滿包廂的人都笑起來,在座的各位只有黎戍一人與婧公主青梅竹馬,誰也辯駁不了他。

    墨問聽罷,覺得黎戍很會說話,遂端起酒杯來敬他,唇角柔軟,他真想知道和小瘋子的孩子是個(gè)什么模樣,像他還是像她,若是男孩,讓他知書達(dá)理,若是女孩,就慣得她上天下地誰也不怕,和她娘一樣。但是,他們暫時(shí)還不能有孩子……

    略微有些惆悵,墨問撐著頭的手臂忽地一松,“咚”的一聲趴在了桌上。

    眾人嚇了一跳,以為他怎么了,韓曄臉色緊繃,朝他伸出一只手去,墨問卻突地動了,胳膊恰到好處地拂開了韓曄的攙扶,緩緩直起上半個(gè)身子,面容不勝疲倦,似乎是喝多了。

    誰都知道墨問身子不好,經(jīng)過方才那一摔,眾人都有點(diǎn)心有余悸,生怕他出了事惹來大麻煩,黎戍忙要喚外頭的小廝桂九,韓曄卻伸手?jǐn)r住他,溫和地開口道:“戍表兄,你們繼續(xù)看戲,我送婧駙馬回去,只一個(gè)小廝看著,不安全?!?/br>
    黎戍自然不會想到韓曄對墨問存著什么心思,只知韓曄身手高強(qiáng),有他護(hù)送,肯定不會出差錯(cuò),忙寫道:“那就勞煩表妹夫了!”

    韓曄淡淡一點(diǎn)頭,神色如常,攙扶著墨問起身,攜著他出了包廂的門,外頭等著的桂九和韓文韓武都吃了一驚,怎么也想不到他們二人居然會一起出來,桂九更是暗暗叫苦,主子偏這時(shí)候醉了,不是存心找死么?他想伸手來扶墨問,韓曄略使了個(gè)眼色,韓文韓武二人立刻上前一步便將桂九圍了起來。

    韓曄扶著墨問往樓梯下走,開口道:“婧駙馬何等尊貴,你這奴才怕是不中用,小王送送他?!?/br>
    韓文韓武便左右夾著桂九跟在后頭,若非戲樓子人來人往,桂九幾乎要懷疑韓曄會將主子從樓梯上扔下去,或者干脆擰斷主子的脖子。韓曄是個(gè)高手,從不掩飾他身手的高手,他不動聲色,便越發(fā)危險(xiǎn)。

    安全無虞地出了戲樓子,桂九卻越發(fā)擔(dān)心,手心里滿滿的都是汗,待韓曄將墨問送上馬車,桂九忙道:“落駙馬,奴才一人照看著就可以了,不勞您費(fèi)心了?!?/br>
    然而,韓文韓武二人的劍攔著他,桂九動不了。韓曄完全不理會桂九的請求,也不再上馬,而是跨步上了馬車,入了墨問的車廂,簾子隨即放下,里頭被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韓文韓武這才對桂九道:“走吧?!?/br>
    這馬車是皇家駙馬的專用,前頭以三匹馬開道,與那日萬箭穿心的場景十分相似,仍舊是從護(hù)城河畔繞過去。

    無人開口說話,夜色中,只能聽見馬蹄的噠噠聲,踏出有規(guī)律的節(jié)奏。

    越是看到墨問,韓曄越是不能平靜,他心里無數(shù)次想要將他千刀萬剮,終于,寂靜的車廂內(nèi),韓曄運(yùn)起真氣,如電般朝一動不動的墨問出了手……

    他倒要看看他是真瘋還是假傻!

    ☆、第164章

    韓曄這一招用了五成功力,倘若墨問果真病弱不堪,便足夠要了他的性命。護(hù)城河畔的謀殺大可再來一回,韓曄定能解決得毫無痕跡,只當(dāng)這世上再沒墨問此人的存在。

    可是,這一次,韓曄的手卻完全沒能近得了墨問的身,黑暗的車廂內(nèi),原本醉倒的墨問輕松制住了韓曄的招數(shù),身子仍舊半倚在車壁上,頗為慵懶。

    兩人面上不動聲色,誰也沒有出聲,掌下卻以內(nèi)力相較,因?yàn)楦舻媒瑢⒈舜说纳裆记频靡磺宥?,韓曄的星目殺意畢露,墨問的黑眸寒波生煙一般冰冷,誰也不再藏著掖著,早就想將對方撕成碎片!

    馬車聲噠噠,夜色漸深,護(hù)城河畔寂靜無人,忽然只聽“嘭”的一聲巨響,行走中的馬車廂陡然四分五裂,一黑一白兩道身影自車廂左右飛出,分別落在驚起嘶鳴的駿馬兩側(cè),兩人腳下皆是七零八落的車馬器殘件。

    墨問的黑披風(fēng)飄揚(yáng)而起,在身后拖出一道長長的黑影,身姿挺拔,全無病弱之態(tài),平添了幾許從未有過的高貴。韓曄負(fù)手而立,白衣錦袍纖塵不染,韓文韓武奔至他身后,看著墨問的方向,吃驚地問道:“爺,怎么……”

    桂九也難以置信,怎么也想不到兩人竟敢在護(hù)城河畔打起來,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不過,幸好主子沒出事,他早憋了一肚子的氣了,真鬧起來也好,待鬧得無法收拾,斷了所有退路,便可以早點(diǎn)離開這鬼地方了。

    墨問依舊無言,韓曄也不出聲,兩人隔著一片狼藉遙遙相望,墨問從未有過的清醒,那大半壇子酒不曾使他有半分醉意,他的唇角微微勾起,滿是若有似無的嘲諷和挑釁。

    他再不會在韓曄面前隱藏,再不會讓韓曄自以為聰明絕頂一切盡在掌握,而是明明白白告訴他,不可能再有上一次護(hù)城河畔的絕殺慘狀了,他再也不會任韓曄肆意妄為殺他害他全憑他高興!而韓曄欠了他的,無論是九箭奪命之仇,還是他心心念念的那顆被碾碎了的心,他都會一一討要回來,韓曄得意得實(shí)在太久了,他早就見不得他這種得意!

    桂九與韓文韓武都蓄勢待發(fā),做好了迎接一場惡戰(zhàn)的準(zhǔn)備,卻不想,韓曄清冷的眸自墨問身上收回,忽地轉(zhuǎn)過身去,沿著護(hù)城河往西走了,仿佛這只是一場較量,點(diǎn)到為止。

    韓文韓武忙追上去,邊走邊回頭戒備地望著墨問主仆,病駙馬再也不是虛弱不堪的廢物,他如此危險(xiǎn)。

    桂九全身仍舊緊繃,對墨問道:“主子,他們就這么走了?”

    墨問的視線追著遠(yuǎn)去的韓曄的背影,未張口卻出聲道:“京衛(wèi)軍快到了。”

    韓曄何其聰明,他墨問裝傻,韓曄何嘗不是在藏拙,知道再對峙下去彼此都討不了好,只會落得兩敗俱傷的結(jié)果,便以退為進(jìn),用別的方法對付他。

    魚死網(wǎng)破的那一天,遲早都要來,只是,不是今日。韓曄不急,他便等著。

    待京衛(wèi)軍來了,少不得一番解釋,待他們處理好事端,親自送墨問回府,他已醉得一塌糊涂。桂九招呼幾個(gè)小廝抬著墨問回偏院,走過小橋,發(fā)現(xiàn)婧公主正靜默地坐在小屋前的藤椅上,見他們回來,她才緩緩站起身來。

    桂九看著身子軟如稀泥的墨問,忙跪下對百里婧請罪道:“婧公主,奴才該死!駙馬爺喝多了,奴才趕車時(shí)心里慌,馬兒被竄出來的野貓子驚著,撞上……撞上護(hù)城河邊的大樹了!”

    “駙馬爺傷著了么?”百里婧望向不省人事的墨問。

    “傷著了一點(diǎn)皮rou,都是奴才的錯(cuò)!奴才該死!請公主恕罪!”桂九磕頭道。

    百里婧掃他一眼,語氣頗為平淡地開口道:“既然都是你的錯(cuò),那就拖下去杖責(zé)五十,好好長長記性。”

    桂九一直知曉婧公主脾性,不會輕易興師問罪,沒想到竟有此一變,他也不敢辯駁,只得憋屈地受了:“桂九謝公主恩典!甘愿受罰!”

    桂九被帶了出去,丫頭小廝們也都在外伺候著,墨問閉著眼躺在床上。

    他覺得不大對勁。

    他的妻不大對勁。

    從前,他受了一點(diǎn)委屈她都著急地質(zhì)問原委,這次卻異常平靜地對下人用刑,對他不甚關(guān)切,言語之中冷淡了許多,手段卻狠了。

    墨問頭疼不已,外頭有人想要他的命,回來發(fā)現(xiàn)還不如讓那人要了他的命算了,連家里也危機(jī)四伏,不知木蓮那丫頭跟傻瓜說了些什么,挑撥得她待他如此涼薄。

    據(jù)桂九所說,墨問受了點(diǎn)皮外傷,十分明顯的位置,百里婧一眼就瞧見了。她沉默地上前替他擦了些藥,冰冰涼涼的藥膏,抹上去很舒服,墨問卻還是焦慮,又不能睜眼,瞧不見他的妻此刻是什么表情。

    接著,他的外衫和朝靴被脫掉,他感覺到他的妻低下頭,在他的身上聞了聞,她總算肯開口:“嫁給你之前,我就準(zhǔn)備為你納妾,想著你要幾人都可以,我沒有意見。但,你說你愛我,你要是愛我,就只愛我一人。倘若你敢騙我,與旁人不干不凈,惹來一身臊,我就……”

    她頓了頓,隨后一只冰涼的手貼在他正燒著的脖頸上,異常溫柔地?fù)崃藫?,墨問差點(diǎn)被她嚇得睜開了眼睛。這架勢,似乎是想親手?jǐn)Q斷他的脖子。他越發(fā)信了他的妻是司徒皇后唯一的女兒,真真是嫡親的好女兒!她不計(jì)較便罷,若狠起來,她比誰都狠!不過,他也總算知道她在氣些什么,可這氣是因?yàn)樗诤跛€是因?yàn)樗橇艘簧黼?/br>
    ……

    燭光昏黃,百里婧毫無睡意,她想起與墨問這些日子的相處,雖然時(shí)日不久,可都經(jīng)歷過彼此的生死一刻,比平常的夫妻更為深刻,她尤其記得護(hù)城河畔的謀殺案,墨問身中九箭命在旦夕,在她的手心寫下唯一的一句話,便是我愛你……自她嫁入相府第一日起,他遭遇兇險(xiǎn)是因?yàn)樗?,入仕為官是為了她,他看著她的眼神從來懇切,她有何理由因?yàn)槟旧彽囊幻嬷~就懷疑他?

    誰說的話都不能全信,即便是木蓮。

    可是,墨問為官兩日,府中侍女溺死一人,從不飲酒的他又爛醉如泥,且不知讓人回來告訴她一聲,這些,又怎能叫她放心?沒有發(fā)生變故之前,韓曄看她的眼神哪一次不叫她沉迷深信不疑?

    有丫頭送了熱水帕子進(jìn)來,百里婧從床沿上起身,頗淡漠道:“你過來替駙馬擦洗吧?!?/br>
    說著,就要往外走,她今夜不想與他歇在一處。

    剛走出幾步,就聽床上那病秧子高聲叫道:“婧兒!”

    接著“哐當(dāng)”一聲,那丫頭手里端著的銀盆被他難聽的聲音嚇得掉在了地上,一盆水都打翻了,忙跪下來連連磕頭認(rèn)錯(cuò)。

    墨問的那聲喚是用喊的,百里婧以為他醒了,朝床上看過去,卻見他側(cè)著身子探出床沿,正難受地嘔著。估計(jì)先前已經(jīng)吐過,所以什么都嘔不出來,咳了半晌,人又朝后仰躺去,口中只管喚著她的名字,一聲接一聲。

    滿屋子的混亂,百里婧越發(fā)煩躁,腳步卻再邁不動,惱怒地對地上跪著的丫頭道:“快收拾干凈,再打盆水來,跪著做什么?!”

    “是,是……”那丫頭立刻小跑著出去了。百里婧又折回床前,見墨問的臉色白得可怕,她忙用手貼上他的額頭,一片guntang,心里更惱他,既然不能喝酒,為什么還要逞能?他若不愿,如今誰人有那么大的膽子敢勉強(qiáng)他?

    她要撤手,卻被墨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貼在臉上,她的手涼,可暫時(shí)止熱,口中還是只叫她的名字,聲音沙啞難聽——是啊,他不會說話,只會叫她的名字。

    “婧兒,婧兒……”

    他喊得喉嚨干澀,可這一聲聲里格外痛苦,越發(fā)叫人不忍再聽。百里婧正無計(jì)可施,墨問卻忽地拽著她的手,往上,蓋住了他的眼睛。百里婧被他帶著坐倒在床上,忽然發(fā)現(xiàn)貼著他雙眼的手心有些潮濕,她頓時(shí)傻了,不敢相信,墨問在哭?

    墨問的人整個(gè)蜷縮成一團(tuán),那么高的個(gè)子縮著,顯得如此不合時(shí)宜,像是夢里遇到了什么特別可怕的事,他惶恐無助,什么人都找不到,只記得她的名字。

    百里婧到底心軟,探身過去摟著他,拍著他的背喚道:“墨問,醒一醒,墨問……”

    這時(shí),丫頭們端著水和醒酒湯進(jìn)來,百里婧讓她們扶起墨問,給他喂了半碗,折騰了好久,他還是不肯放開她的手,待又聽見她喚他,墨問的意識稍稍清醒了些,便更抱著她不撒手:“婧兒……婧兒……”

    他側(cè)身躺著,頭枕在百里婧的腿上,長臂環(huán)住她的腰肢,在掙扎間他綰起的發(fā)已散落開來,凌亂地貼在臉上。百里婧撥弄開擋住他眼睛的亂發(fā),見墨問的睫毛不住地顫著,似乎在拼命忍著什么。

    墨問從不曾這樣過,讓她害怕,百里婧輕輕拍了拍他的臉,急道:“墨問,你……怎么了?不要嚇我……墨問……”

    許是她的呼喚總算起了作用,墨問緊閉的雙眸忽地緩緩睜開,與此同時(shí),一滴淚滑出眼眶,似乎隱忍許久。他半睜的雙眸中沒有神采,里面也沒有她。

    百里婧驚愕,她從未見過男人哭,墨問也不是那種輕易哭泣的男人,病入膏肓重傷不治時(shí)他也不曾流淚,為什么現(xiàn)在好端端地卻哭了?百里婧此刻早將一切芥蒂都丟到九霄云外了,忙不知所措地伸手擦去他的眼淚,焦急地問道:“墨問,誰欺負(fù)你了?誰灌你喝了這么多酒?你告訴我,我替你記著。”

    墨問的眼睛半晌都沒有動,忽地顫巍巍地將她的手握住,他的指尖顫抖,一個(gè)字半天才寫出來,他寫:“我夢到你不要我,夢到你要走,丟下我一人在這地方,一片漆黑?!?/br>
    百里婧一笑,柔聲道:“你喝多了才會胡思亂想,只是夢罷了?!?/br>
    墨問搖搖頭,繼續(xù)寫:“不,不是夢,我心里清楚得很。我知道你心里沒有我,所以,碰到他我就怕了,什么都忘了。他們來敬我和他,他喝了,我怕輸給他,便都喝了下去,卻不知喝了還是輸……”

    百里婧蹙起眉:“他?”

    她不解。

    墨問唇角泛起明顯的苦笑,眼睛仍舊空洞,費(fèi)盡最后一絲力氣,在她手心寫下筆畫繁雜的那個(gè)字——“韓”。

    那個(gè)字還剩最后一筆,他無力再劃下去,手指松開,雙眸重新合上,完全睡了過去。

    ------題外話------

    墨問:(擦汗)演戲這活真不是人干的,一把辛酸淚……鄙視琴媽的速留爪印,求……少虐……

    ☆、第165章

    沒想到,竟是因?yàn)轫n曄。

    百里婧半晌都沒有動。

    她想,墨問真的是醉了,他清醒的時(shí)候從不敢對她說這些,他一直把心事藏著,一心只專注地愛她,可他心里卻那么不安定,都藏在日夜的強(qiáng)顏歡笑驕縱耍賴之下。

    所有感情都應(yīng)該是雙向的,她要求墨問全心全意待她,不能有一點(diǎn)差錯(cuò),而她呢,可以還他同等的毫無保留的感情么?她若不能,有什么資格指責(zé)他?與墨問相比,她如此怯懦不堪,是她配不上他。

    墨問睡著了,眉頭卻還擰著,不勝痛苦似的,百里婧溫柔地?fù)嶂哪?,摩挲了半晌,她忽地低下頭去,將柔軟的唇印在墨問緊閉的眼睛上,他皺著的眉竟奇跡般地緩緩舒展開……

    百里婧最終還是沒走成,腿讓一個(gè)爛醉的人當(dāng)枕頭枕了一夜,他倒睡得極好,一直沒再醒。

    天明時(shí),百里婧靠著床邊的欄桿才合上眼,只覺唇上一癢,睜眼看見墨問撐著雙臂,直起身子向上夠著吻她,眼里滿是喜色,與昨夜酒醉時(shí)的空洞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