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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腹黑丞相的寵妻在線閱讀 - 第94節(jié)

第94節(jié)

    墨問的雙臂箍得死緊,身子微微前傾,寬大的胸懷容納了她的所有。他的喘息聲就在耳側(cè),藥香味縈繞在她的鼻端,好像做夢一般不真實,百里婧前行的腳步就這樣被他阻住,垂眸看到他那雙蒼白的手攬在她的腰上,骨節(jié)分明,用了十足的力道。

    她早已在心底發(fā)過誓,這輩子再也不會恬著臉追在一個人身后了,追不到就算了,被推開就算了,如果一個人真的要走,她就算哭著求他,攥著他的手不肯放開,他也還是會走的。那些白費力氣尊嚴掃地的痛楚時刻,再也不會有了,因為,婧小白再也不會在乎一個人如韓曄那般。

    現(xiàn)在角色似乎調(diào)換了,她要走,墨問不放手,他恬著臉來追她。

    她不知如何開口,墨問喘了會兒氣,攤開她的手,指尖很用力地在她掌心劃,仿佛想像刀子一般刻下抹不去的痕跡:“婧兒,我惱你,我真惱你,我恨不得把你整個吞下去解恨!你跟我生氣就罷了,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怎么能丟下我走了?我回頭看不到你,心就慌得揪起來。你別走,要走,帶上我!去哪里我都陪你!”

    他寫完,手臂收緊,張口在她的耳垂上用力咬了一口,百里婧疼得一縮脖子,轉(zhuǎn)頭看他,他的眼里滿是氣憤和受傷。

    很奇怪,百里婧方才那些七零八落的回憶和痛苦,都在這毫不做作的埋怨中漸漸散去,墨問太會攻她的心防了,他誠實地表達他的氣憤,比一切花言巧語都管用,每一次都正戳她的心窩,只給她能接受的東西,讓她無法排斥他。

    墨問是不一樣的。與從前那個人完全不一樣。百里婧以仰視的姿態(tài)與墨問對視了半晌,終是敗下陣來,低頭道:“……要是咬了能解恨,你便咬吧?!彼淹讌f(xié),也沒再說要走。

    墨問被她氣得哭笑不得,卻隨即起了別的心思,大手撫上她的臉,稍稍用力迫使她抬起頭來,與此同時,傾身便吻住她的唇。

    他吻得狂野,吸著她嫩滑的舌大力地咂,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在她柔軟的腰肢上揉捏。平日里的公子墨問溫和內(nèi)斂,毫不張揚,讓人以為他根本不解風情,什么事也辦不了,可陷入情事中的墨問卻如狼似虎一般,隨時隨地都能撩起火來,簡直判若兩人。

    百里婧被他方才那般埋怨,便覺得有些愧疚,不做任何反抗地隨他擺弄。待墨問盡興,她的手幾乎都握不起來了,他卻還意猶未盡,壓她在碧油油的草地上,埋頭輕咬她的下巴,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在她光滑如緞的手臂上寫:“解了饞才覺解了恨,婧兒,這世上獨你待我最好……”

    這世上,明明做了壞事還能說得出不惡心的rou麻情話的,大約也只有墨問一人了。

    百里婧的頭頂是桃樹繁茂的葉子,還有從其中漏下來的零零碎碎的日光,一閃一閃,余光處見一只白色的蝴蝶停在一朵不知名的野花上,她如此無力。

    打鐵須趁熱,百里婧想要先打,卻又被墨問搶了,他寫道:“婧兒,我知你擔心我的身體,擔心仕途險惡萬般磨折,所以才不準我去。但是,我也不爭什么,只是爭一口氣罷了,旁人都罵我是廢物,只有你從嫁給我開始就對我真心地好,為我受傷,為我受苦,為我受盡委屈,我的心若是rou長的,怎能像個真的廢物似的什么也不做呢?在朝堂上,我不會強出頭,也不與人爭斗,只是想以婧駙馬的身份堂堂正正地為你的國家和百姓盡一份力,你的名字冠在我的名字前頭,我若是有點出息,所有功勞都是你的。這就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

    他說得清楚明白,百里婧無法反駁,她猶豫著輕聲道:“可是,我只想你好好的,不需要你為了我受苦受累,這,不是我的心愿?!?/br>
    墨問稍稍起身,居高臨下地望進她的眼睛,鄭重地寫道:“婧兒,日月星辰,山川大地,這其中,有無數(shù)生靈,而我,最愛的是你。我知你不愛我,沒關系,可你若不肯成全我的心愿,便是不肯接受我的愛,那么,我這般茍延殘喘地活著又有什么意思呢?”

    如果百里婧還是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聽到這話,肯定會紅著臉推開這不要臉的混蛋。從前,她的愛恨喜怒那般分明,理想與生命同在,她若也喜歡他,肯定會在跑開后回頭沖他大咧咧一笑,大聲喊道,我接受你的愛,你盡管去做你想做的事吧!跟我在一起,我也不會虧待你的!

    可,十六歲的百里婧在聽到這話時滿心猶疑,膽怯拉扯住了她的心,讓她連喜歡的感覺都不那么確定了,她不知道該不該信,該不該接受,她怕辜負了他,她只認真地記住了這番話里的最后一句,似乎帶著隱約的威脅和自暴自棄。所以,過去那個明朗而熱烈的姑娘縮了起來,忐忑地應了:“好,如果真的沒有辦法,你就去吧,我……會保護你的?!?/br>
    她對他明目張膽的示愛,躲躲閃閃,還是不夠坦誠,墨問早就習慣,也不指望什么了,得到她的應允似乎已是不小的進步,便誠實地把他入仕的經(jīng)過潤色了一番對她說了——自然省去了他如何拿捏住了左相的把柄,且順手陷害了墨洵這些見不光的秘密。

    百里婧聽到突厥南下,腦子里忽然就繃了一根筋,她問:“雖說你的主意不錯,征集了足夠的糧草,可是運送的途中會不會出問題?一旦糧草出現(xiàn)紕漏,邊疆的將士們便不戰(zhàn)而敗了。”

    墨問知道她是擔心司徒赫,點點頭,嘆了口氣寫道:“你所料到的,父皇自然也能料到,放心吧,如果連糧草都護送不利,這仗也不必打了?!毕胂耄€是告訴了她好消息:“聽說,赫表哥英勇抗敵,剛打了場勝仗,父皇嘉獎了他?!?/br>
    百里婧真心地笑了,眸中放光:“真的?”

    墨問注視著她的眼神異常溫柔,他輕點了點頭,一傾身將淡淡的吻印在她的眼睛上。

    是,這個女人只會讓他生氣,但是,怎么辦呢,他愛她,他一天比一天更愛她,瘋了似的不受控制,看到她笑,他就這么高興,從心底里開出花來,如果有朝一日她肯對他說我愛你,那時他該如何是好?

    頭上是青天白日,他在做夢。

    五月廿二,一大早,百里婧就送墨問出了門,卻只能送他到相府門口,畢竟,她的禁足令尚未解除。

    墨問上轎前,在所有護送他的禁衛(wèi)軍和小廝丫頭面前吻了百里婧,這吻太嫻熟了,在場的人只要眼睛不瞎都看得出婧駙馬和婧公主親密非常夫妻和睦。

    “乖乖等我回來?!蹦珕栐谒中睦飳?。

    百里婧點頭,給他系上了長披風:“早上還有些涼,別凍著。”轉(zhuǎn)而交代隨行的幾個小廝和禁衛(wèi)軍,讓他們仔細照顧。

    天還蒙蒙亮,轎子就起了,既然入了朝臣之列,自然得按時早朝。墨家的三抬轎子分前后走著,還沒至宮門,轎子卻突然停了,有人在簾外稟報說:“婧駙馬,前頭的路堵了?!?/br>
    墨問還沒任何回應,那人又補充道:“看清了,似乎是……落駙馬一行?!?/br>
    按照尊卑規(guī)矩,墨家的三抬轎子,婧駙馬墨問的走在最前頭,所以,問的自然是墨問的意思。

    墨問將車簾撩起一條縫,果然看到一身隱約的白衣騎在馬上,真巧,第一天就碰上了。勾唇一笑,他對轎外等候的小廝桂九抬了抬手,桂九立馬會意,揚聲道:“嫡庶有別,請落駙馬讓道?!?/br>
    ------題外話------

    那個……如果我說又要被綁縛工地實習,親們會不會殺了我?

    ~o(gt_

    ☆、第158章

    墨問勾唇一笑,對轎外等候的小廝桂九抬了抬手,桂九立馬會意,揚聲道:“婧駙馬轎攆在此,嫡庶有別,請落駙馬讓道。”

    清晨的街巷本就寂靜,這道聲音顯得格外清晰,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周圍越發(fā)安靜無聲了。聽見自家奴才放了狠話,左相墨嵩的轎子沒動靜,墨譽的轎子走在最后,聽罷,難以置信,掀起簾子朝外張望著,但他很聰明,什么聲都沒出,垂眸又放下了簾子。

    韓曄進宮素來騎馬,甚少乘轎,聽罷桂九的挑釁,只是偏頭朝斜前方的轎子望了一眼,視線居高臨下,表情仍舊無一絲變化。身后突然有一陣急促的風刮過,韓曄沒回頭,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語氣淡淡地開口道:“婧駙馬,請——”

    墨問的轎子起了,大大方方從韓曄跟前過去,左相等人卻不敢逾矩,等著韓曄先走。

    見墨問的轎子率先走過,百里落重重將轎簾摔下,早已怒火中燒,她今日入宮去探望母妃,為表夫妻恩愛,一早與韓曄同行,豈料墨問那個半死不活的病秧子竟敢公然讓他們讓道,還高聲挑釁說什么嫡庶有別?!難道說,百里婧那小賤人也在轎中?

    不對,父皇下了禁足令,不準百里婧出門,她敢抗旨不尊?如果百里婧不在,這病秧子入宮作甚?找死還是丟人現(xiàn)眼?!他還嫌他那副病歪歪的樣子不夠狼狽么?

    聽韓曄的口吻他似乎一早就知曉此事,他是天底下最沉得住氣的人,一絲情緒也不外露,誰知他心底是否已翻江倒海?他們夫妻之間生疏之極,一天也說不上一句話,無論公事私事,他一概不告訴她,只讓她一個人費勁心力去查證……

    百里落越想越怒,怒火幾乎要涌出胸腔,她忍了又忍,壓了又壓,終于平息了些許——別急,都別急,誰能笑到最后才算贏,如今受的這些氣,她總要討回來的!天下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墨問第一次上朝堂,和第一次入宮一樣,忍受了數(shù)不清的目光,從當值太監(jiān)到朝廷大員,沒見過的都難免拿眼睛瞟他,他這張面孔生疏得很,身子風一吹就要倒似的虛弱。

    時值盛夏,外頭燥熱,大殿內(nèi)卻十分陰涼,墨問站在隊列中,很笨拙地朝前后左右觀望了一番,再笨拙地伸手解了黑披風的帶子,搭在手臂上,將那身紅色官服露了出來。

    人人都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他,墨問低著頭,許久不曾見人了,似乎還很怕生。黎戍一直樂呵呵地探頭朝墨問的背影瞧著,他覺得新鮮,真新鮮,他這不學無術的紈绔混混入了朝堂,現(xiàn)在弱不禁風的病駙馬竟也入了朝堂,大熱天的還系個長披風御寒,如今這朝堂真是魚龍混雜,亂的很,亂的很哪。

    可是,熟人一多,他黎戍就覺得自在多了,好歹可以找人說說話啊敘敘舊啊嘮嘮嗑啊……轉(zhuǎn)念一想,咦,不對,病駙馬不會說話,他是個啞巴?。?/br>
    啞巴上殿,是在考驗陛下的神通么?

    墨問當?shù)蠲撘逻@一幕景元帝進來時恰好瞧見,竟格外寬容道:“婧駙馬身子不好,若是覺得冷,便披上吧。”

    墨問忙惶恐地俯身謝恩,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景元帝在龍椅上坐定,第一件事便是向朝臣介紹他有功于朝廷的乘龍快婿,對墨問好一頓夸贊,那些京官或言官見過的或沒見過墨問的,如今都知曉他是誰了。相比之下,景元帝對韓曄的態(tài)度明顯不如墨問,幾乎從未當眾夸獎過他,除眾人心知肚明的緣由之外,大約在于韓曄此人不溫不火,一直以來不曾犯錯,也毫無突出功績可言。

    這回,景元帝似乎想一碗水端平了,在夸贊過了墨問之后,便把視線轉(zhuǎn)向了韓曄,問道:“落駙馬,武狀元遇害一案進展如何?兇手可曾抓獲?”

    大殿中朝臣分兩個隊列,墨問、韓曄分列左右,位置恰好平齊,因此,稍一轉(zhuǎn)頭便可瞧見對方的神色。聽罷景元帝的發(fā)話,墨問看了韓曄一眼,唇邊泛起些許微不可察的笑意。

    韓曄聞聲出列,拱手應道:“回父皇,兇手已經(jīng)抓獲,系武狀元同鄉(xiāng)舉子安桑塵所為,此案,刑部尚書劉大人知其原委。”

    “哦?”景元帝不置可否地應道。

    “啟稟陛下!落駙馬所言屬實,微臣根據(jù)嫌犯所留線索追查,武狀元同鄉(xiāng)舉子安桑塵因嫉妒之心萌生殺人之意,且他與武狀元相熟,有足夠的殺人機會,微臣在安桑塵的住處發(fā)現(xiàn)了他下毒的藥物,經(jīng)過審訊,安桑塵對謀殺一案供認不諱,已判決十日后問斬。請陛下明鑒?!眲@成一氣呵成道。

    景元帝沉思著。另有大臣出列道:“陛下,既然兇手已經(jīng)抓獲,那么被關押的今科武舉等人是否應被放出?大敵當前,若關押舉子太久,案件遲遲不破,恐怕會令朝廷失信于民,各州皆有怨言,得不償失啊?!?/br>
    景元帝沒再繼續(xù)詢問,點點頭道:“既然案子已查清了,歹人應當重懲!傳朕的旨意,安桑塵謀殺朝廷新科武狀元,其罪當誅,其子孫后代永世不得參加武舉!”

    “臣領旨!”

    墨問發(fā)現(xiàn)朝臣在聽罷圣旨時,似乎都有些激動,若不是知曉真兇是誰,恐怕連他也要信了這作案動機和作案之人確實如劉顯成陳述的那般簡單明了。一國君主自從政時起,到底受了多少蒙蔽,被群臣敷衍、逼迫,也許景元帝知曉其中有鬼,卻只能大事化小暫以緩之。

    在墨問靜靜觀望的時候,韓曄單膝跪地,開口道:“多謝陛下洗刷林岑之的冤屈,臣感激不盡!”

    眾人這才記起,韓曄原是林岑之的同門師兄,都不免對其報以同情之心,卻只有墨問嗤之以鼻,幾乎快忍不住笑出聲。殺人的是他,做戲的是他,得嘉獎的還是他,他這情敵果真樣樣都好,全身上下無一點粗野歹毒的氣質(zhì),怎么看都是溫潤如玉翩翩佳公子,找不出一絲破綻。死在這樣的人手上,林岑之是太委屈了些,卻也并不算虧,幾人值得他親自動手?林岑之應該慶幸,沒有受那萬箭穿心的痛楚。

    景元帝安慰了韓曄幾句,讓他節(jié)哀順變,卻轉(zhuǎn)而對墨問道:“雖說兇手已抓獲,朕卻對婧兒不大放心,若她知曉了真兇是誰,怕是還要鬧,以她的暴脾氣哪能輕易善罷甘休?所以,朕不會撤銷禁足令,讓她好生在府里休養(yǎng),把性子練緩一些,婧駙馬,你是她的夫君,是如今與她最為親近的人,朕希望你可以好好教教她,畢竟,你的妻子才是你的門面?!?/br>
    墨問微一挑眉,這話有道理,他也覺得當如此才是,傻瓜脾氣不好,恐怕趕不及對“兇手”行刑,她就先拔劍把人家剁了。嗯,妻子才是門面……這話若是從旁人口中聽到,墨問興許會引以為錦繡良言,可從這擁有無數(shù)妃嬪的花心皇帝口中出來,便有些諷刺了,他墨問的妻當然只有一位,可他百里堯的妻是哪一位?司徒皇后?

    這些想法不過在瞬息之間,墨問幾乎在同時跪了下去,頗為虔誠地對景元帝行了大禮,謝恩。墨問的膝蓋硬得很,一彎下很不是滋味兒。

    他怎么跑這里下跪來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跪的是他老丈人,算了吧,若他的妻罰他跪,他也是肯的。還不都一樣。他的臉皮太厚,能屈能伸,一瞬就把自己說服了。他有點想知道傻瓜在家做些什么,他真想念她。

    景元帝抬手道:“婧駙馬不必行此大禮,左相,駙馬身子虛,你當派人好生照看著,朕可不希望他再遇危險?!?/br>
    左相忙出列領旨:“老臣遵旨!”

    朝臣稀里糊涂地明白了現(xiàn)狀——左相府病怏怏見不得光的長子墨問,這兩個月以來真是盛京城的頭號風云人物,經(jīng)歷了許多故事、事故,如今一躍而成為景元帝的新寵,世事難以預料??!

    待早朝散了,群臣結(jié)伴往外走,左相父子身邊圍了許多人,紛紛對墨問噓寒問暖——有人說介紹個有名的神醫(yī)來替婧駙馬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有人說新官上任,婧駙馬無論如何都應該賞個臉喝一杯,有人說婧駙馬青年才俊,足智多謀,真是大興國不可多得的人才,吾等慚愧之極啊……

    這……就是得寵的滋味啊,馬屁拍得真夠爽的。

    墨問心下感嘆,面上卻不動聲色,反正他不會說話,只擺出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誰也不會忍心真跟他計較。倒是左相,時時幫著他說話,一副慈父的模樣,與墨譽中狀元時的榮耀相比,此刻,左相府蒙受的恩寵與榮耀更甚。

    眾人一邊寒暄一邊已走下了百級石階,有人想拉近關系,十分善解人意地貼著墨問的耳邊小聲道,婧公主素來脾氣大,想必駙馬受了不少的氣,外頭的姑娘溫柔體貼,保證能叫您舒服,駙馬要不要同去樂一樂……

    墨問笑容一僵。

    嗨,這人真是聰明,懂得投其所好,可是,分明胡、說、八、道!他的妻是天底下頭一號溫柔體貼的好姑娘,待他也是極好,那種銷魂蝕骨的舒服滋味他們這些混賬東西這輩子都不會懂了!

    怒歸怒,也不能發(fā)作,他回那人一個大大的微笑,那人于是便也跟著他笑,搞不清他什么意思,傻子似的,正在這時,有太監(jiān)上前道:“婧駙馬,皇后娘娘請您過去一趟?!?/br>
    ------題外話------

    額,手機上傳居然弄了半個小時,淚,留言不好回復,在這里說下。工地的工期由地下的東西來決定,我們發(fā)掘時沒有辦法預測到,所以,具體的時間真的不確定。上次隊長說半個月吧,結(jié)果我在那呆了一個月,他們后期的工作還不止這時間。所以,我會抽空寫,保持周更是肯定沒問題的,親們不要刷新了。

    ☆、第159章

    正在這時,有太監(jiān)上前道:“婧駙馬,皇后娘娘請您過去一趟?!?/br>
    聽見這傳話,墨問心里稍稍動了下,朝臣還好對付些,只是他那丈母娘不好糊弄,新官上任第一天,她便要見他,相當棘手。然而,已經(jīng)決定拋頭露面了,什么牛鬼蛇神都會碰上,他就去給丈母娘請安吧。

    見司徒皇后派人來請,那些朝臣也不好再糾纏墨問,紛紛與墨問道別,一直默不作聲的墨譽忽然上前一步,對墨問道:“大哥,我與你同路。一起吧。”

    墨譽已許久不曾這般主動親近墨問了,墨問雖疑惑,臉色卻未變,微笑著點了點頭,兄弟二人并肩而去。轉(zhuǎn)身時,墨問的眼神不經(jīng)意掃過朝臣,發(fā)現(xiàn)走在最后頭的韓曄雖與別人穿著一式一樣的朝服,可頎長身材翩翩風度卻讓他顯得異常出眾,而且,韓曄的側(cè)臉如此平靜,像是任何事都不能叫他感覺意外,任何人——包括他墨問的所有舉動無論好壞都與他毫無干系。兩相比較之下,倒顯得他墨問卑劣無恥小肚雞腸了,那么多人,怎的偏要去看韓曄?

    走出幾步遠,看著面前一眼望不到頭的紅墻黃瓦,墨問在心底嘆了口氣,他如何能不注意韓曄?世上再沒有比情敵更招人嫉恨的了,他的妻對這樣一個芝蘭玉樹般的男人念念不忘,他已記不清她在睡夢中叫了韓曄的名字多少次,雖然他一次都沒在她面前提起過,可那些不眠夜的恨與怨他哪能輕易就忘了?

    韓曄有什么好的?

    問過這問題后,再自問,墨問有什么好的?身子弱,比不得韓曄矯??;相貌丑陋,比不得韓曄英?。皇譄o縛雞之力,比不得韓曄英武……越想越覺得他這身子、他這人簡直是個廢物……

    正在自我唾棄,一旁的墨譽開口道:“大哥初為官,父親很高興,但是無論宮中或朝中均人多雜亂,大哥身子不好,父親囑咐我務必好生照料著。大哥若有不方便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本就是兄弟,自然比外人親近些?!?/br>
    墨譽說這番話的時候一直保持著微笑,略帶少年的靦腆和生澀。墨問的眼光何其毒辣,怎么可能瞧不出他僵硬的表情和刻意的親昵……這些,通通都是尚年幼的墨譽所不擅長的。

    說實話,這次出仕,墨問用或敲詐或威脅恐嚇的手段對付了左相,也對付了墨洵、墨覺,卻從不曾想過墨譽會有何阻礙,他只是送了墨譽一樁“好姻緣”,除了木蓮這個絆腳石,至于墨譽在相府中有多少分量,他墨問自然是清清楚楚的。真正是賤妾所生的老幺,本就可有可無,若不是他中了狀元,一輩子都別想爬起來。即便中了狀元,想要在仕途上走得穩(wěn)走得遠,恐怕還有很久,那時,他墨問恐怕早已不在這世上了。

    故而,墨譽的威脅最小,墨問沒有動他的必要,便聽之任之隨便他去,反正他的妻肯定不會再去調(diào)戲稚嫩的小叔子,他對她的品位還是放心的。

    怎么回答呢?都是自家兄弟,也不好冷言冷語不理不睬,啞巴就是方便,招牌式的笑笑,點點頭,就算是應承了,旁人也瞧不出他那微笑里有幾分真幾分假幾分不耐煩,聲音比表情難偽裝。

    兄弟二人路過御花園,恰好瞧見黎妃母女坐在亭中,墨譽的腳步立刻便停了下來,他以為墨問沒瞧見,忙道:“大哥,貴妃娘娘和落公主在那兒?!?/br>
    墨問哪里想去理睬她們,尤其是百里落這女人,他的妻不喜歡,他也就越發(fā)不喜歡,剛望過去,正與百里落目光相對,墨問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蹙起眉頭看向來一旁的福公公,福公公是個人精,多年來一直在司徒皇后身邊伺候,忙接道:“婧駙馬,皇后娘娘那兒怕是要等急了,您可別因為不相干的人耽誤了時辰,惹得娘娘不高興……”

    墨問忙誠惶誠恐地點點頭,轉(zhuǎn)頭對走出兩步遠的墨譽笑了笑,沒再去管黎妃母女,而是隨著福公公一起穿過御花園的小徑,往未央宮方向去了,他才不管她們是否記恨他,若能給她們添點堵,倒也不枉進宮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