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久婚成疾、網(wǎng)游之另類師徒、重生之回到農(nóng)村、腹黑丞相的寵妻、被我虐死的賤受重生了、豌豆小姐的七色堇、boss的飼養(yǎng)手冊、寵妾(甜文)、大漢天后、重生之大山深處有人家
顧驍伏在她身上,閉著眼睛回味方才那愉悅的一幕幕場景。他的手依然緊貼著她腰側(cè)溫熱柔嫩的皮膚,嘴唇停駐在她耳側(cè),她的幽香繚繞得滿車都是,細細的喘息回蕩在耳邊,有種難以言喻的慵懶溫柔的意味。 他忍不住捏了她一下,聽到她輕輕的叫聲,終于從迷醉中慢慢的回過神來,趕緊抱著她翻了個身,讓她窩在自己身上,捧起她的臉問:“喜不喜歡?” 她眼眸半睜半閉,仿佛有水波蕩漾,眨眼間的風情就像鉤子,把他的心給牢牢勾住。雖然她沒回答,只含嗔瞪了他一眼,但這副吃飽喝足的模樣說明了一切。他得意非凡,笑著親親她鮮艷欲滴的嘴唇,說:“不說,那就是小的沒伺候好了。讓我休息一會兒,重新來一次,好不好?” 她有些慌了,撐起身子就想離開:“我們回去了吧?!?/br> 她身體尚未恢復,又和他親熱了一番,身上沒多少力氣,他拉住她的胳膊,她就不由自主的倒了回去,一邊推他一邊懊惱,她本以自己的身體素質(zhì)為傲,怎么忽然變得這么嬌滴滴的了? 顧驍收緊手臂,把她牢牢禁錮在懷里:“跑哪兒去?” 唧唧蟲鳴從打開的車窗飄了進來,她心跳很快,抬起頭祈求:“顧驍,我們走了吧,這里……這里是外面啊……” 越說臉越燙,她才和他在一起多久,就玩這么high,今后再熟悉一些,誰知會腦子發(fā)熱做出什么驚世駭俗的事。 顧驍還想和她這樣摟著享受溫存寧靜的時光,但她急著想走,也只能依她。他扶著她坐起來,替她整理衣服的時候難免觸碰到她的皮膚,滑膩溫軟,讓他又有些蠢蠢欲動,剛湊過去想親她,忽然聽到摩托車的聲音從遠方傳來,越來越近。 程無雙“哎呀”一聲,立刻把腦袋埋他肩窩里,所幸摩托車的引擎聲又遠去了,四周恢復了靜謐。她眉頭皺緊,真的有些惱了:“不要亂來了好不好!” 這里雖隱蔽安靜,但確實就在公路邊,顧驍也覺得自己孟浪了些,只能收起綺思,迅速整好兩人的衣服。 剛發(fā)動引擎,耳邊傳來“咕嚕”一聲響,扭頭一看,程無雙正按著胃部,微微蹙眉。被這聲音一提醒,他也覺得自己餓得慌,問:“要不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再回家?” 程無雙道:“這里離城還有點遠吧,路邊的小餐館又好臟。” 顧驍?shù)溃骸斑@里離一家生態(tài)養(yǎng)雞場不遠,老板開了家農(nóng)家樂,主打他家的土雞,雞rou的品質(zhì)非常好。家里需要用雞的時候都是從他們這里訂購的?,F(xiàn)在還不到九點,他們十二點才打烊。” 他是這方面的專家,既然他都推薦了,程無雙自然沒意見,忙不迭的點頭:“那就去吧。不知道有沒有雞湯,好想喝湯?!?/br> 顧驍剛把車開路上,還未加速,前后都沒有人和車,他便伸出右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傻瓜,你是渴了,先喝點水吧?!?/br> 約莫十分鐘后,兩人到達了養(yǎng)雞場,停車場有半個足球場大,有一半車位都停了車。這么晚還有如此人氣,看來味道確實有獨到之處。 農(nóng)家樂建筑不是很多,但庭院寬闊,用竹竿撐起塑料頂棚,用以防雨遮陰,其下擺著木桌藤椅,很是簡陋,但收拾得還算干凈,周圍有農(nóng)田和樹木,不遠處還有個小荷塘,清香被夜風帶來,讓人精神為之一爽。 服務員把菜單送了上來,又把蚊香放在桌底,等兩人點單。顧驍把菜單給程無雙看,她卻擺擺手:“你是行家,你來點吧。我有選擇困難癥,等我點好菜,說不定都餓死在這兒了?!?/br> 他很快點了菜,等服務員走遠,便拉過她的手輕輕的捏著,笑問:“怎么餓成這個樣子?眼睛都要冒綠光了?!?/br> 她狠狠瞪他:“還不是你這個急色鬼害的!” “但褲子是你脫的?!?/br> 她語塞,抬起腳想踢他,誰知把蚊香給踢倒了,嚇了他一跳,連忙彎腰去看,確認沒燙傷,舒了口氣,把蚊香架扶起來,挪了個不容易碰到的位置。兩人的位置離人群有一定距離,他便順手在她腿肚子上捏了一把,占了點便宜才重新坐好,迎向她微微惱怒的雙眼,笑道:“只是檢查蚊香灰有沒有濺上來,怕燙著你?!?/br> 程無雙氣得又抬起腳,卻被他雙腿夾住了,動彈不得。兩人你來我往的說些情人之間的私密話,受嚴格教育又忙于學業(yè)和公司事務的大小姐哪兒是混跡廚房聽多了各色段子的廚師的對手。雖然他把粗俗的話都用文雅的語言述說出來,也足夠讓她的臉紅透,心亂跳。還好服務員很快端了第一個菜上來,給她解了圍。 她憤憤瞪他一眼,索性不理他,夾起一筷子爆炒雞胗就往嘴里塞,嚼了兩下就辣出兩行眼淚,傻傻的含在嘴里不知如何是好。他想笑,又怕她辣得受不了,連忙把冰鎮(zhèn)的綠豆湯推到她手邊:“快吐出來,這個菜是我自己想吃的,不是點給你的?!?/br> 她猛喝了大半杯綠豆汁,依然覺得嘴里和火燒似的,抹著眼淚恨恨的說:“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 “忘了?!?/br> “就是想整我!” “我怎么欺負你,也不敢拿你身體開玩笑。你現(xiàn)在飲食必須清淡,胃受不得刺激,得好好養(yǎng)一養(yǎng)。你也是太急,我還來不及說話,你就夾了那么大一筷子?!?/br> 程無雙無言以對,把一杯綠豆湯喝光,又倒了半杯喝下,嘴才緩過來,盯著那盤菜,看著里面密密麻麻的青椒紅椒段,還有不要錢似的猛放的子姜絲,說:“這菜太可怕了,老板專門創(chuàng)造出來整人的?” 顧驍咽下嘴里的雞胗,笑道:“你這就是冤枉老板了。川菜有一派菜系,叫自貢鹽幫菜,比尋常川菜辣很多,用大量新鮮辣椒和仔姜調(diào)味,湯汁鮮紅,即使愛吃辣的人也未必扶得住。不過現(xiàn)在重口味的人越來越多,自貢菜挺火的?!?/br> 如他所言,盤底的湯汁紅艷艷的,她看著都覺得嘴唇作燒,移開視線看他,只見他的嘴唇被刺激得鮮紅欲滴,雙頰也和眼周也染上了紅暈,就像唱戲的角兒上了一層妝,有一種讓人屏住呼吸的魅惑之意。 這樣好看的人,恐怕男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吧,她托著腮怔怔想著,忽然記起張君逸的取向,心不由得一咯噔。 服務員把板栗燒雞和蜜烤雞翅送了上來,他舀了一勺子板栗雞給她,讓她別吃太急,小心燙,誰知把碗推到她手邊,她還沒反應。定睛一看,她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眼中隱約有懼怕之色。 顧驍連忙握住她的手:“無雙,你怎么了?” 程無雙回過神,臉一陣紅一陣白,他看得疑竇叢生,追問了好幾次,她終于頂不住壓力說了,這下他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好好的,你怎么想起這個了?” “因為你好看得過分了啊?!?/br> 被夸了,他心情稍微好受了點,哭笑不得的在她額頭彈了一下:“別想這種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按照他那多吃多占的性子,如果真瞧上我了,恐怕早就有動作?!?/br> “可這人特別能忍?!?/br> 他這時也覺得雞胗太辣了,喝綠豆湯緩解了一會兒,面無表情道:“那我閹了他?!?/br> 程無雙忍不住笑出聲,他白了她一眼,讓她好好吃飯。估摸著她吃得差不多了,他放下筷子,認真的說:“無雙,不要總是為了還沒發(fā)生和即將發(fā)生卻無法轉(zhuǎn)圜的事憂心忡忡,這樣子除了讓你心力交瘁,沒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好處。你過多傷懷,占用你太多時間,留給想對策的時間就少了,萬一出什么意外,你都沒辦法應對。” 她捧著杯子,卻只含著杯口,一滴水都沒喝下去。 顧驍輕輕嘆了口氣,握住她的手:“你太累了,又心急,這樣cao心下去,容易走進死胡同。張君逸已經(jīng)實際控制了明華集團,他一定會有下一步動作,好蠶食了你的股份,當名正言順的公司主人,這些都是已經(jīng)確定的事,而我們實力不足,又無法得到足夠的信息,根本做不了正確的決策。這時候,你cao心與之相關(guān)的事,除了虛耗心力,沒別的作用。今天李老先生都說了,你先養(yǎng)一養(yǎng),身體好了,思路才跟得上。他經(jīng)驗豐富,又旁觀者清,比你更容易察覺到張君逸的意圖。反正張君逸不可能沖進程家拿刀子逼你交出股份,你就先當這事不存在,好嗎?” 程無雙點頭。 他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不是想喝雞湯嗎?你看,服務員往這邊走呢,端了一個砂鍋,肯定是咱們的湯。放寬心,喝點湯吧?!?/br> 果然是他們點的湯,揭開蓋子,湯面上一層黃澄澄的油,看上去一點熱氣也無,她“咦”了一聲,伸手去摸砂鍋,問:“不會是涼的吧。” 顧驍眼明手快按住她的手:“別摸,燙得很,熱氣是被油封住了。”他拿起勺子把上面的浮油舀開,果然熱騰騰蒸汽冒了出來。 他細心的把油花給撇干凈,遞給她一碗,道:“等會兒再喝。你真是要嚇死我,以后可別這么冒失了。你吃過云南過橋米線嗎?正宗的米線的湯,就是用油封住湯里的熱氣,看上去涼的,把菜和米線丟進去,湯的溫度就能把它們煮熟?!?/br> “吃過,忘了?!?/br> 他有些無語:“好了,喝了湯,回家舒舒服服的睡一覺,精神不好就是容易健忘?!彼D了頓,說,“無雙,明天你睡醒了之后,如果身體沒問題,能不能陪我一起去看看爸爸?” ☆、第八十七章 程無雙點點頭,舀起湯慢慢的喝了小半碗就放下了勺子。顧驍不由得問:“不是很想喝雞湯嗎?怎么才喝了這么幾口?” “已經(jīng)吃得很飽了,而且……”她攪動著湯,說,“比你熬的湯差好多,家里喝的雞湯鮮味足,也沒這么膩,喝了還有淡淡的回甘。” 顧驍笑道:“我熬湯的時候會放一些墨魚和干貝,雞rou處理也比他們仔細,當然好喝些。要不回家我給你燉上?” “嗯,我記得你有用這個湯給我煮粥,也好好吃?!彼肫鹚龅牟?,不由得眉飛色舞,“我還想吃避風塘炒蟹,烤龍蝦,寶塔扣rou……” “好了好了,好歹把這碗湯喝完,別忙著點菜。今后日子還長著呢,你想吃什么我都給你做?!?/br> 聽他說“日子還長著”,程無雙心里頓時一甜,不甚滿意的雞湯也比方才好喝了許多。她喝了湯,隨著他回到車上,系安全帶的時候瞥見他依然緋紅的唇,他正喝水,唇上沾了些許濕潤的痕跡,仿佛剛清洗了的新鮮草莓。她忍不住湊過去,用手指摸了摸。 他把水瓶放在一邊,捏住她的手指:“怎么了?” “就是喜歡。” “那……要不要親一親?” 她臉有些紅,但一顆心早被那緋紅的顏色勾得蠢蠢欲動,聞言摟住了他的脖子,即將親上的時候忽然察覺到他眼中透出的不懷好意的眼神,想離開,但只離他不過巴掌寬的距離,已然來不及。 他猛地吻住她,嘴里的辛辣尚未退去,她頓時瞪大眼,拼命的推開他,粉拳捶在他肩頭:“你混蛋!有你這樣欺負人的嗎!” 顧驍大笑著發(fā)動引擎,看了看她氣鼓鼓的臉,說:“我開車了,別搗亂?!?/br> 一路上她都在生悶氣,直到車開進庭院她依然抿著嘴不理他。他索性在她下車后把她打橫抱起,見她掙扎,威脅道:“不乖的話,我又親你了啊?!?/br> 她氣得狠狠瞪他,但又想笑,被他察覺,逗了兩句,忍不住咬住他肩膀泄憤。他一路抱著她回房間,在走廊上遇見丁毅。 見她能鬧能笑了,丁毅放下大半心,給顧驍丟了個“交給你了”的眼神,迅速離開現(xiàn)場,不當這個電燈泡。 次日,程無雙陪顧驍去醫(yī)院看望顧建國。 圣約翰醫(yī)院環(huán)境一流,又處在空氣清新的郊區(qū),是個養(yǎng)病的好地方。顧建國有一流的醫(yī)生和護工照顧,飲食藥品和居住條件都比以前好了太多,雖然依舊很瘦,但臉上憔悴的黃氣褪去了不少,雙頰微有紅暈,眼神也明亮了好些。以前他走幾步就得找地方扶一扶,現(xiàn)在自己能下樓散步了。 兩人找到他時,顧建國正在荷花塘邊的長椅上坐著看風景,見到他們,立刻笑逐顏開。顧驍加快步子上前,問:“爸爸,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陳叔呢?” “他有點事。你別擔心,我現(xiàn)在好很多了,自己走走不礙事的?!?/br> 程無雙道:“顧叔叔,你身體才恢復些,身邊有人照料更加穩(wěn)妥?!?/br> 顧建國對她極為感激,享受這么多他自己無法承擔的醫(yī)療條件,花著他的錢,讓這個正直慣了的人十分過意不去,因此她的話他從來都舍不得提一個反對的字,聞言連連點頭:“是,是,我的確該小心點,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可不能給你們添麻煩。” 顧驍?shù)溃骸耙粯拥脑?,我和你說,你總是找一堆理由,無雙隨口一說,你就聽進耳朵里了。” 顧建國瞪他:“胡說什么呢?臭小子?!?/br> 父子倆斗起嘴來,程無雙勸了一會兒,見無效,索性不管,抬眼看周圍的景色。這一日是陰天,時不時有微風拂過,帶來草木清氣,是盛夏難得的涼爽天氣。荷葉與荷花隨風輕搖,清雅的香氣隨之繚繞開來,有魚在水中游過,尾巴一擺,激起小小的水花。 她聽到這聲音,不由得起了喂魚的心思,扭頭對顧建國道:“顧叔叔,想不想喂魚?” 她說什么就是什么,顧建國當然點頭。她便一路小跑去了醫(yī)院里的超市買面包,顧建國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握住兒子的手,道:“顧驍,撇開她的家世背景不說,無雙這樣熱心純善的女孩子真的不多,你能遇上她,是天大的福氣,千萬要惜福,別做什么得意忘形的事,懂嗎?” 顧驍腦海里全是她宜嗔宜喜的模樣,不由自主的露出笑意:“當然,我有了世界上最好的姑娘。”停了停,把昨日和程昌瀚達成協(xié)議的事情告訴了他。 顧建國頷首道:“別以為這是你吃虧,定協(xié)議是應該的,那是人家祖輩拼下來的基業(yè),咱們想都不應該想。何況你住的房,穿的衣,開的店,還有爸爸現(xiàn)在的醫(yī)療條件,都是她給的,我們都應該感恩?!?/br> “我明白?!?/br> 顧建國遠遠看向右前方。圣約翰醫(yī)院和療養(yǎng)院毗鄰,他從這個方向看去,能看到療養(yǎng)院人工湖的一角。他靜靜看了一會兒,問:“程老先生的情況怎樣?那么急著找你簽協(xié)議,除此之外又一副不再干涉你倆的態(tài)度,細細琢磨起來,有些微妙?!?/br> 顧驍思忖片刻,如實答道:“程老先生看起來精神還可以,但無雙對他更了解,昨天她哭了很久,恐怕……” 顧建國怔了怔,長長嘆息:“難怪。他只是想盡可能的讓無雙今后的日子過得順心些,現(xiàn)在這狀態(tài),也沒那能力再多籌謀了。顧驍,你得好好照顧好她的情緒,別讓她煩心?!?/br> “我會的?!鳖欜斘兆∷氖郑杏X到他掌心的溫度,輕輕舒了口氣,道,“爸爸,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還不錯,手術(shù)應該會很成功。你先別cao心我們的事,好好度過這一關(guān),把身體養(yǎng)好。如果到時候你有精神,來餐廳幫我的忙好不好?我要盡早把事業(yè)做大做強,免得別人總拿我的事嘲笑她。” 顧建國剛想說話,眼角余光忽然掃到一抹水紅色的身影,對顧驍說了聲“好”,扭頭看向一路小跑過來的程無雙,笑著問:“找到魚食了?” 程無雙揮了揮手上的面包,拆開包裝,分給他們一些,興沖沖的走到荷塘邊喂魚??上稚系拿姘沽艘话耄陀X得有些眼酸頭暈。顧驍見她動作慢了下來,仔細一端詳,問:“無雙,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顧建國有些疑惑:“昨晚沒睡好嗎?怎么精神這么差。要不就是中暑了?” 程無雙道:“不會是中暑,今天的云挺厚的。” 顧建國道:“但是氣溫畢竟不低,這里有水,比別處潮濕,容易悶,中暑也不奇怪。你們來了好一會兒了,回去吧,我也該回房間休息了。” 正好他的護工也趕了回來,顧驍拜托他好好照顧父親,又和顧建國說了些“保重身體,放松心情”的話,帶著程無雙離開醫(yī)院。 她上車之后忽然說要去程昌瀚的療養(yǎng)處休息,顧驍知道她想盡可能的多和程昌瀚呆一起,溫柔的抱了抱她,調(diào)轉(zhuǎn)車頭開向療養(yǎng)院。 此時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但程昌瀚依然午睡未醒,虛弱的身體陷在被褥里,給人一種即將被床吞噬的錯覺。程無雙只看了一分鐘,就被護士以“千萬不能驚擾老先生睡眠”的理由勸了出去。 顧驍攬著她去了她專屬的小客房,替她寬衣,安慰一會兒,又哄她休息。她已然困倦不堪,他沒費多少口舌功夫就把她哄睡著了。他去廚房瞧了瞧,同營養(yǎng)師商量了一下,開車到最近的市場買菜,又回療養(yǎng)院清洗處理,給祖孫倆準備晚餐。 程昌瀚睡到了約莫七點才醒來,由護士照料著換好衣服,被推到客廳。程無雙親自喂他吃了藥,又抱著他肩膀撒嬌。 被最心愛的外孫女摟著,老爺子心里一陣發(fā)軟,抬手摸了摸她臉頰,仔細看了看,覺得又瘦了些,心里不由得開始發(fā)酸。雖然他幾乎不能理事,但余威仍在,外界看在他的面子上,多少會對程無雙客氣一些,可他走了之后呢?現(xiàn)在她就過得這么難,今后的日子該怎么過? 他怔怔的想著,忽然聞到一股香味,辨認一番,問:“是姓顧的臭小子?” 曾經(jīng)他都叫“小顧”,或者直接叫名字,現(xiàn)在叫出“臭小子”,可見心里是有個疙瘩的。程無雙討好的看著他笑:“是呀,他在廚房給你做飯呢,都是你愛吃的。外公,你不是說過,他做的飯最合你口味嗎?今天你多吃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