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久婚成疾、網(wǎng)游之另類師徒、重生之回到農村、腹黑丞相的寵妻、被我虐死的賤受重生了、豌豆小姐的七色堇、boss的飼養(yǎng)手冊、寵妾(甜文)、大漢天后、重生之大山深處有人家
而且,他示弱的時候,她就格外囂張,但他表示無所謂的時候,她反而不知所措了,他親她的時候,她徹底傻了。 他越大膽,她越不敢對他怎樣,他算是摸清楚和她相處的門道了。 這一夜他很晚才睡著,疲憊了一天的身體就像被抽去了骨頭似的癱在床上,聽到鬧鐘聲的時候他慢慢伸出手關鬧鐘,倦意讓他在做了兩個起床的撐起動作之后重新跌回了被子里。 再次醒來的時候,離程無雙的早飯時間只剩下半個鐘頭了。他驚出一身汗,手忙腳亂的套好衣服,沖向了廚房。 高湯已經(jīng)來不及煲,米粥熬煮的時間也太長,他只能湊活著坐了最簡單的番茄雞蛋面,紅著臉端進了程無雙的房間。 踏進熟悉的房間時他頭皮倏地一緊,抬眼一瞥,程無雙已經(jīng)坐在了小餐桌前,正微微瞇著眼睛打量他。 他趕緊穩(wěn)住手里的托盤,深深吸了口氣,想起昨天總結的對敵經(jīng)驗——得大膽,得厚臉皮。他抿起嘴,做出沒事人的樣子,將碗端到她面前,說:“大小姐請慢用?!?/br> 程無雙從來不挑剔他做的飲食,也不像某些富貴人家的子弟那樣要求早餐得擺上一桌子做排場。因此,顧驍逃過了一劫。 她吃飯的時候如非必要基本不說話,十分安靜,姿勢文雅,淡定得仿佛面前站立的人不是昨晚親過她的那位。 顧驍緊繃的神經(jīng)也慢慢放松了,等她吃完,他收了碗筷,正想走,她忽然說:“站住?!?/br> 他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抿抿嘴,問:“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現(xiàn)在每天練多少字?” 他沒想到她提這件事,微微一怔,答道:“至少二十頁?!?/br> 程無雙輕輕揚了揚眉,又問:“你也練了那么多天了,字帖上的內容,你記得嗎?給我背一遍?!?/br> 她給他寫的字帖,內容大多從《論語》《古文觀止》《全唐詩》上摘抄,考慮他是初學者,她選的文章詩詞用字都比較淺顯,少見字型復雜的生僻字。他站著回憶片刻,一一背了出來,很流利。 但他沒有得到表揚,相反,她露出譏誚的笑:“顧驍,有些字你都讀錯了……” 他臉一熱。 “不認識的字,也不去查查字典么?” “我……”他倒不是故意亂認,有些字他不認識,去問曾經(jīng)的同事,他們說該怎么讀,他就怎么讀。 程無雙道:“就這點本事,還想當顧總?”她側過臉,指了指不遠處矮桌上堆著的厚厚書籍,“帶回去,好好的讀——當然,你沒興趣,我也不勉強?!?/br> 顧驍目光在書脊上掃過,全是文史類或者邏輯學等正經(jīng)書籍,他這些年極少看書,就算閱讀,也是和同事一起追網(wǎng)絡上的爽文。他頭皮再次發(fā)緊,可一覷見她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心一橫,說:“我等會兒就來拿書。” ☆、第41章 顧驍抱著書回到房間,書桌上方的小型書架終于有了用武之地,一排《xx史》《yy導論》《zz大辭典》,讓他的房間頓時充滿了文氣。 從今往后,他的空閑時間要被書本和練字給占滿了,程無雙給他布置的作業(yè),光練字的數(shù)量就翻了倍。 小妞鄙夷的眼神,讓他十分不甘心,為了面子,他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 他抽出一本導論,翻到前言,看了半頁就打了個呵欠,堅持著看了兩頁,他就趴在了桌上,眼睛半睜半閉,昏昏欲睡,如果不是有人來敲門,他絕對會沉沉睡過去。 敲門的是程家一個傭人,他將一個盒子遞給顧驍,說:“江家派人送來的,指明給你?!闭f完安慰式的拍了拍他肩膀,道,“做出這種事,只賠個手機,確實委屈你了?!?/br> 顧驍?shù)懒酥x,回到桌前開始拆包裝。以前他只能玩玩同事的智能手機,現(xiàn)在他終于擁有了一個,感覺十分新鮮。 許多男人對電子產(chǎn)品有天生的興趣,他也不例外,開了機,研究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的放下,盯著桌上的鋼筆看了一會兒,不情不愿的握起筆鋪上紙,開始練字。 任務多了一倍,他寫得手酸,把筆丟在一邊,正想休息一會兒,韓靖就從陽臺翻了進來。 “咦,練字呢?你可真勤快?!表n靖踱了進來,覺得房間有點變化,觀察了十來秒,指著那一排大部頭,問,“小雙雙叫你讀的?” 顧驍點了點頭,目光掠過書脊上“導論”二字,倦意再度襲來。 韓靖仔細把書名給看完,拍拍他的肩膀,說:“這些都是好書,讀完之后各方面都能有所涉獵,然后你再根據(jù)你的喜好和能力,選一門進修。小雙雙對你可真好啊,選書用了不少心?!?/br> 顧驍臉上露出笑容,心里卻暗自將程無雙收拾了一通,她當然用了不少心,選的書都那么催眠,他還得忍住睡意看下去,還不能走馬觀花淺嘗輒止的看,必須記清楚! 昨晚雖然他孟浪的吻了她,但如果不是她先行將他強留在房間里,又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大小姐也明白,她不能明著整人,那么,她就變了個法子,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折磨他。 韓靖問:“你怎么一副皮笑rou不笑的表情?” 顧驍趕緊收回思緒,目光停駐在書上,慢吞吞的問:“真的是……好書?”確定不是只能用來催眠的玩意? 韓靖道:“當然!你把這些讀完后,可以再進行擴展閱讀,程家的藏書室里可有不少好書,甚至有些書都絕版了,連省圖書館都上門借書影印過。我想,小雙雙應該不反對你進去讀書的,你坐擁大好資源,得珍惜啊。”他的表情十分認真,“把你虧欠的那些歲月補上吧?!?/br> 顧驍怔了怔,再次把大部頭們仔細端詳了一遍,深深吸了口氣,暗自握緊了拳。 即使那些書晦澀艱深,他也要好好的啃下來。 韓靖換了一副輕松的表情,對他揚了揚眉毛:“讀書練字還能提升氣質。你想想,端起酒杯慢慢的談一談黑格爾,眼神再深沉點,多少姑娘會哭著叫著來追你啊。為了姑娘們,你也得好好的讀書??!” 顧驍險些被自己口水嗆到,他喝了口涼水定神,問:“你讀了很多書嗎?” 韓靖笑了,挺直了腰,神情驕傲:“我現(xiàn)在研一,碩博連讀,你說呢?” 顧驍?shù)溃骸霸瓉硎俏磥聿┦?,不過,請問翻陽臺怎樣體現(xiàn)你的氣質?” 韓靖被噎住,瞪了他兩秒:“嘿——顧驍你居然會損人了啊,不揭短能死???你這個性格得改,毒舌是泡不到可愛的mm的。” 初中就有女同學送愛心便當?shù)念欜斄r反駁:“你怎么知道我泡不到mm?再說,你看微博上,多少女孩子說毒舌的男人很萌很可愛?越不把女人當回事,女人就纏得越緊,你閱人無數(shù),應該比我更明白這個道理吧?!?/br> 韓靖哈哈大笑:“顧驍,你怎么那么天真?對于有錢男人,愛挑刺兒就是毒舌,但對于窮鬼,這就叫嘴賤,你知道不?” 顧驍愣了下,臉一下子就熱了。 “有錢男人玩冷酷,的確會激發(fā)女孩子們的征服欲,但是,窮男人玩冷酷,姑娘們就未必買賬了——大多數(shù)時候,她們會白你一眼,罵你拽個什么勁兒?!表n靖安撫著大受打擊的顧驍?shù)谋常么认榈恼Z調說,“所以,對于目前的你來說,走暖男路線,才能吸引到姑娘?!?/br> 顧驍依然做著垂死掙扎:“真有姑娘纏過我,我越不理她,她越追得緊?!?/br> “是什么樣的姑娘?漂亮嗎?身材火辣嗎?有氣質嗎?”韓靖端詳著他的表情,嘖嘖兩聲,“有點志氣,要泡就泡優(yōu)質的姑娘?!?/br> “……你來找我有什么事?沒事的話咱們先別聊了,我還要練字讀書,我挺忙的。” 韓靖道:“咦,生氣了?對了,我發(fā)現(xiàn)你在姑娘這檔子事上挺小白的,你不會連經(jīng)驗都沒有吧?” 顧驍?shù)哪樠杆俨紳M紅暈:“閉嘴!” “看來我說中了。顧驍,你長成這樣,進社會又進得早,怎么會這么純?” “做人要潔身自好!對人沒興趣,就別招惹她!”他義正詞嚴拋出這段話,心里卻暗暗的發(fā)苦。他是個正常人,有姑娘接近的時候也會想入非非,可惜日子過得太緊巴,算一算約會付出的成本,再算一算得到的快樂,他覺得不值。 他倒不是反對為心愛的姑娘花錢,甚至在夢里,也做過為那個面目模糊的愛人一擲千金的舉動,只是,他遇上的女人,沒有一個讓他有付出金錢代價的沖動。 韓靖嘆息:“沒想到我能遇上一個*的老古董,而且還是個男人?!?/br> “……我真要練字了?!?/br> “好了,我不和你扯了,說正事吧。我住在程家這段時間,吃了你很多美食,為了表示答謝,今晚我請你出去玩玩?!表n靖親密的攬住他的肩膀,說,“哥們兒,你這樣會憋出病的,就算不亂來,你也得和女人有所接觸不是?不學會和姑娘相處,今后你談戀愛怎么談?” 顧驍臉更紅了,說:“今天恐怕不行,我字還沒寫完,書也沒有讀,再說我出去了,大小姐的晚餐怎么辦?” “哎,小雙雙看上去兇巴巴的,實際上可好說話了,你干嘛怕她?” 顧驍回想起昨夜那個意外的吻,嘴唇就像被火給燎了似的,說:“我不是怕……只是……只是答應了要好好學習,卻放下書跑出去玩,恐怕不大好?!?/br> “嘁,看你這眼神,就是怕。我說,小雙雙又不是你老婆,你干嘛怕她?放心,有我在?!?/br> “你……”顧驍回想起韓靖被程無雙指使著做這做那的清醒,實在不敢相信他,找了個理由把他給支走了,又寫了會兒字,忽的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他雖然有了新手機,但是sim卡也報銷了,得重新去辦。他換了身衣服去找丁毅,沒想到韓靖也在丁毅的房間。 “小顧,你這是要出門?”丁毅問。 “是的,我去營業(yè)廳辦手機卡,不會耽擱——”他話還沒說完,韓靖忽然插嘴,“丁叔叔,放顧驍一天假吧,我想請他出去放松放松?!?/br> 丁毅怔了怔:“這……” 韓靖道:“昨晚小顧受了天大的委屈,你看他現(xiàn)在還精神不振,不讓他找點樂子緩一緩,憋出心病了怎么辦?” 誰練了這么久的字還能精神抖擻?顧驍剛想說話,韓靖不由分說的拽著他的胳膊往外拉:“丁叔叔,咱們這就說定了啊。小雙雙不知道去哪兒了,找不到人,麻煩你替我轉達一聲。再見。” 華燈初上,霓虹燈的繽紛色彩映在了路人的臉上,給人籠上一層曖昧的意味。臨水市的夜店街駛入一輛又一輛的豪車,尋歡作樂的男女理好衣衫和妝容,以一種冷漠而矜持的優(yōu)雅姿態(tài)下了車,神情雖然淡淡的,目光卻已經(jīng)放遠,開始搜尋今晚的獵物。 韓靖的車卻沒有停在這條街的任何一家夜店前,而是拐了彎,駛出約莫一里地才停下。 顧驍下了車,看了看面前低調的小門,又順著街道凝目望去,看向遠方燈火輝煌之處 韓靖鎖好車,拍拍他肩膀:“下面那些地方烏糟糟的,咱們不去,我?guī)銇淼倪@個地方比較注重*,客人都是朋友介紹來的,老板又有些背景,所以客人素質還可以,沒有什么特別猥瑣下流的貨色?!?/br> ☆、第42章 顧驍盯了面前這扇漆黑的木門片刻,直到韓靖出聲催促,才定下神,懷著五分忐忑,五分好奇,跟在他身后走了進去。 門后有一個很大的吧臺,燈光明亮,和他設想的夜店昏暗曖昧的光線完全不一樣。吧臺后的男女穿著制服,款式保守,和寫字樓的ol沒多大區(qū)別。一見他們,立時就有兩個人從吧臺后走出來,語調謙恭卻不卑微:“韓二少,您好——”說著又看向顧驍,目光在他的衣服上一頓,微露詫異之色,又很快的調整過來,含笑問,“這位先生看著面生,是第一次來吧?請問該怎么稱呼?” 顧驍瞥了一眼袖口微微露出頭的一截線頭,再看了一眼對方剪裁精致質地上乘的制服,臉頰有些發(fā)燙:“我姓顧?!?/br> “顧先生,歡迎光臨。請把你的大衣交給我,我替你存放。如果還需要存放什么貴重物品,也請你說一聲,我給你放保險箱。” 他的貴重物品?身上最貴的東西,就是江家賠給他的iphone,來這個酒吧消費的人,怎會瞧得上這種東西? “沒有?!鳖欜斆撊ネ馓捉唤o他,被韓靖帶進了內場。 酒吧內部的光線自然就暗了許多,吧臺,卡座,擺設,設計都非常簡單,乍一看上去沒什么奢華之處,但是燈光照在上面,就像流動起來了似的,有一種奇異的美感。 韓靖拉著他在吧臺坐下,問他:“要什么酒?” 他對酒的了解僅限于配菜和烹飪,酒單上一長串的外國名字的雞尾酒看得他眼暈。韓靖笑了笑,拍拍他肩膀道:“算了,純潔的顧驍,我替你點一杯,怎樣?” 他點了點頭,左右四顧,看著舞臺上的樂隊,舞池里搖擺的紅男綠女,依偎在卡座里調笑的人,忽的怔住,睜大眼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對韓靖道:“那個人是不是羅杰?演《絕世狂刀》褚白的那個?” 韓靖瞟了一眼,露出“你大驚小怪”的表情:“是他。這沒什么好稀奇的,你再仔細看看,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兩三個比他更大牌的明星。樓上包廂里更是藏龍臥虎。這家酒吧私密性非常好,又只做會員生意,所以明星們喜歡來這里,做點什么事,也不會被隱藏的狗仔圍住。我們進的那道門是正門,這里還有兩個vip通道,出入口特別隱蔽,除非有人帶你去,否則一般人都發(fā)現(xiàn)不了的?!?/br> “你不是vip?” 韓靖笑:“哥當然是vip中的戰(zhàn)斗機,只是我來玩又不用避著人,干嘛繞路?” 顧驍再次環(huán)視酒吧一眼,道:“一個酒吧都這么多名堂,和諜戰(zhàn)片似的。” “明星和間諜的共同點,就是偷偷摸摸,而且要裝得不像他本人。這個圈子亂得很,真正的優(yōu)質偶像少得可憐,大多數(shù)人的私生活一旦爆出來,不知道多少姑娘少年心碎,恐怕濱湖路會擠滿跳湖的追星族——”他抬起手比了個姿勢,“就像下餃子似的,噗通噗通往下跳。聽說上面一直想填一部分湖開發(fā)高級地產(chǎn)呢,這下填湖的力氣都省了。” 顧驍忍俊不禁:“你真是夠損的。死那么多人的地方,哪個人肯去???你們有錢人不是都講究風水和吉利的么?” 酒送了上來,韓靖遞給他一杯,自己留下的卻是一杯不含酒精的混合飲料。他淡淡道:“韓竣講究這個得很,家里的擺件都有規(guī)矩,據(jù)說是南洋那邊的高人設計的風水局。我倒是不怎么在意,反正我也沒做什么虧心事,沒必要做功德看風水來洗掉自己作的孽。” “南洋那邊?不都是些巫術降頭之類的歪門邪道么。”顧驍想起那座民國風格的宅邸就皺起眉。風水什么的他看不懂,就覺得那房子里有一種腐朽的,森冷的氣氛,像個大棺材似的。 韓靖奇道:“你也知道降頭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