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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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已成的時候,推算方位會變得十分艱難,即便是精于推算的大師也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精準(zhǔn)地找準(zhǔn)天干地支的具體方位,寧塵子明知如此還執(zhí)意為之恐怕真的是窮途末路了。 看著如此的寧塵子周通有些遺憾,本來還想靠著寧塵子削弱一下邪龍的力量,給自己省點事情,沒想到寧塵子這么中看不中用。 抬頭看了下放在一樓客廳的落地鐘,離血月退去還約有十三分鐘十七秒。 邪龍吃完女尸之后又盯上了寧塵子。 這越發(fā)證實了寧塵子不是活人。 邪龍剛剛恢復(fù)自由,需要補(bǔ)養(yǎng),對它這類只有一魂存在的東西來說,死人是比活人更滋補(bǔ)的東西,所以在面對這些人的時候,他會優(yōu)先選擇吃死人。 那個打扇的女人,擺在棺材里的女尸,還有寧塵子。 寧塵子被盯視間慌亂算錯了一步,剛才推演的東西又要全部再來,他頓時心灰意冷,如果在平日里還好,他布上法陣,帶足了符箓能與這孽畜斗上一斗,但是此刻,血月在外,手頭資源匱乏,他拿什么跟這頭邪龍斗? 那個人——寧塵子目光又落在周通身上,看見周通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兒,絲毫不慌張,心里焦急萬分,他就這么站在這里看著嗎?等他們都死光了,下一個死的人就是他! 略一走神就被邪龍抓住了可乘之機(jī),邪龍搖動著尾巴,迅速地撞上寧塵子,寧塵子慌亂抽出一符,擋在自己身上,兩者相撞的巨大沖力讓寧塵子直接從窗戶里飛了出去。 “哎,別?!敝芡ㄏ乱庾R地踏前一步,還想挽留,但見寧塵子如斷線風(fēng)箏一樣掉出窗外就退了回來,一臉遺憾。 邪龍往窗外探了探,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血月,又將腦袋縮了回來。 這血月雖然能助長他們邪物的力量,但是卻限制他們。 邪物與血月相互呼應(yīng),然而一旦邪物太過放肆,得血月關(guān)注反而會引起天劫,到時候天雷落下來,黑龍這殘破不堪的一魂肯定要被打得七零八落。 黑龍很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只堪堪看了一眼窗外的血月就退了回來,轉(zhuǎn)而看向周通。 趙京山有陳恩護(hù)著,又是普通人類,看來這次黑龍的目標(biāo)是他了,他現(xiàn)在是鬼魂,是陰物,對黑龍來說也是大補(bǔ)。 正想著,周通就見黑龍原地轉(zhuǎn)了個圈,將自己碩大的腦袋對準(zhǔn)了周通,咆哮一聲,就擺動龍尾,飛快地游動,從三樓向著一樓的周通俯沖而來! 周通沒有躲開,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在黑龍逼近的剎那忽然向后飄去,大喊:“凌淵!” 一個身影極快地迫近黑龍身前,森冷寒光晃著黑龍的雙眸,在那雙血色的立瞳之中映出一把寒芒點點的長劍與持劍之人的清冷模樣。 再要退已經(jīng)來不及了,凌淵這一劍以極近的距離劈入黑龍眉心,寒霜力量霸道,絲毫不容掙扎地將黑龍這一魂劈得有些破碎,黑龍殘魂搖晃了片刻,向后退去,甩動龍尾,被打亂的氣四處亂竄,整棟別墅劇烈搖晃著。 “我要是趕不及你怎么辦?!”凌淵氣的夠嗆,他十分不淡定地瞪著周通,但是又不知道該拿周通怎么辦,周通笑了笑,問道,“我的身體呢?” “帶來了?!绷铚Y甩出去一張符,跟貼在周通身上的隱身符一撞,登時讓周通的rou體現(xiàn)了形,周通從背后抱了抱凌淵,說道:“謝了?!?/br> 凌淵恨得磨了磨牙,反手握住周通的手過了幾秒才松開。 念了咒訣,周通鉆入自己身體,稍微活動了下,越發(fā)覺著自己的身體實在是個好東西。 陰陽眼,純陽體,就連用離魂咒都比一般人好用得多。 第122章 制黑龍 按道理說,離魂咒不是那么容易使用出來的,正如前面所說,人類的rou體與魂魄在陽壽未盡之前自有一種聯(lián)系,除非被驚出了魂否則很難分離,哪怕是離魂咒也得經(jīng)過上百次的失敗也可能只有那么僅僅一次的成功。 周通能在第一次就成功使用出離魂咒,得益于他的純陽體質(zhì),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長時間離魂,時間太長,聯(lián)系會斷,到時候他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凌淵擋在邪龍身前,周通見魂魄跟身體結(jié)合穩(wěn)了這才一下子跳起來,飛快的往三樓奔去,路上瞟了一眼落地鐘上的時間,估算了下,還來得及。 “凌淵!”周通叫了凌淵一聲,兩人極有默契地對視一眼,凌淵與邪龍斗在一處,彼此你來我往。 趙京山還沉浸在女尸被吞吃的悲痛當(dāng)中,雙腳如同扎了根一樣站在地上一步也不動,陳恩見狀,晃動了下趙京山的身體:“老板!老板!” “然然——我的然然——”趙京山面如死灰,已經(jīng)失去了生的希望。 陳恩一咬牙,猛地敲擊了趙京山的后頸,將昏過去的趙京山背在背上,忽然,邪龍龍尾橫掃過來,陳恩一個不備,帶著趙京山被邪氣掃倒在地,趙京山砰的一聲撞在扶手上,身子一晃,險些從三樓墜下去,被陳恩及時地拉住了胳膊。 “老板……” 陳恩念著咒訣,手腕上的串著佛珠的黑線崩裂,一顆顆佛珠掉了下來,為首刻有鬼面的佛珠怪笑著沖往邪龍。 凌淵及時一避,邪龍登時被佛珠打中,慘叫著搖晃了龍身向一側(cè)歪去,龍尾一掃,拋向凌淵。 陳恩見狀,忙抓緊機(jī)會,重新背好了趙京山一路往門外奔去。 周通自然看見了逃跑的主仆,卻也沒上前攔住他們,他現(xiàn)在時間不夠,沒空理會這倆。 到了三樓之后,周通從隨身腰包里抽出黃符紙跟朱砂筆,咬碎了舌尖,啐了一口血水混入朱砂筆之中,飛快地筆走龍蛇,開始繪制符紙。 他手里雖有可以復(fù)制符紙的七寶鏡,但是七寶鏡復(fù)制的數(shù)量越多威力就越小,要困住邪龍,每張符都不能大意。古語有云:若知書符窮、惹得鬼神驚。不知書符窮、惹得鬼神笑??梢妼懛揪褪菢O為耗費精力的東西,在周通寫完手中要用的七張符之后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他站起來,看了一眼窗外的血月,時間差不多剛好。 周通將手中道符放在血月能照耀到的地方一字排開,沉聲念道:“執(zhí)古之道,以御今之有,敕令魑魅魍魎魈魃魋(音同頹)七煞速來!七煞兇門開開開!” 七張符箓騰飛,乘著血月之光將邪龍團(tuán)團(tuán)圍住,壓力頓生,邪龍吃力之下被承載了七煞力量的符紙鎮(zhèn)壓在下。 此陣法名“七煞囚鬼陣”,其個中道理如同常用的請兇神入宮一樣,即是請魑魅魍魎魈魃魋七煞占據(jù)七星方位,以陰克陰,在血月之夜尤其好用,對付邪龍事半功倍。 不過,憑借七煞囚鬼陣要斬殺邪龍還不足以成事,周通在等最后一步。 血月月光漸弱,天際的紅芒也漸漸退去,月夜將過。 發(fā)現(xiàn)這一點的不只是周通,還有邪龍。 邪龍只余一魂,所剩意識不多,但是許是被困在陰船的桅桿之上,千萬年來的怨靈沉積,讓他在兇殘無比的同時保留著一絲對自由的向往。 就在血月即將退去的時候,邪龍的目光頻頻拋向天井之外那一方偌大的天地。 見血月幾乎全去,邪龍仰天怒號,一聲黑甲鱗片更是變得油光锃亮,煞氣涌于全身,蒸騰著向外涌出,不多時就鬧得整棟別墅都被黑氣所籠罩。 凌淵持著寒霜落回周通身邊,看著正要從陣法之中沖出來的黑龍,眼底冷漠,仿佛不相信黑龍能夠沖破陣法,即便沖出也對他們造成不了什么威脅。 “吼————”又是一聲怒吼之后,排布在黑龍周圍的符箓盡數(shù)崩潰,紙張被黑火燒成灰燼,耗損了魂魄大半力量的邪龍所剩無幾的魂魄也變得十分不穩(wěn)定,搖晃著快要被風(fēng)吹散去。 他遙遙望了一眼天井之外的明月。 血月已去。 邪龍一甩巨尾,爪下用力,向著天井處飛去。 “咕咕咕——”一聲雞啼驟然響起,邪龍幾乎要鉆出天井的的腦袋卻被一只雞爪壓住就勢狠狠地壓覆在地上。 金烏乍現(xiàn),祥光現(xiàn)世。 周通早就布置好的金烏張揚著璀璨的翅膀,低下頭,將黑龍一魂叼在口中,尖銳的喙在啄咬間很快就將黑龍吞吃殆盡。 清冷的月光又從天井中照耀進(jìn)來,血月完全褪去。 跟隨凌淵留下的線索匆匆趕來的楚澤云站在別墅之外,驚訝地看著那沖天而去的金光,對著這等神跡發(fā)了好一會兒呆,過了片刻才又趕忙沖入別墅,卻看到眼前已經(jīng)塵埃落定。 周通叫來楚澤云,問道:“這是不是你們楚家丟失的通天鼓?” 楚澤云輩分小,自然沒什么機(jī)會見過通天鼓,但是族中書籍有所記載,他對應(yīng)書中內(nèi)容一一比照特點,最后點了點頭,臉上還是不敢置信的驚訝:“正、正是?!?/br> 周通笑道:“物歸原主?!?/br> 楚澤云眸子一閃,望著碩大的通天鼓,眼中滿是震撼:“周通,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說來話長了。”周通有些懶得跟楚澤云說得太詳細(xì),只挑了幾個重點草草講了,楚澤云聽得目瞪口呆,卻又有教養(yǎng)在身,不好意思多問,只嘆服道:“不愧是周通,如此險境若是換了我,恐怕就無能為力了?!?/br> 周通謙虛一笑。 其實他也沒做什么,只不過看得仔細(xì),算得仔細(xì)罷了。 黑龍問世必會引來血月,他只不過是利用了血月出現(xiàn)的時間跟黑龍的弱點而已,用黑龍克制趙京山那伙人,又用血月克制黑龍,以七煞陣和陳恩他們削弱黑龍的實力,最后出馬的還是金烏,當(dāng)黑龍勢氣高漲的時候必然會喚醒鎮(zhèn)壓他的金烏,這都是必然事件,他只不過是在其中算準(zhǔn)了時間找對了機(jī)會推波助瀾了一把。 若是仔細(xì)說的話,真正出了大力的還是凌淵,如果沒有凌淵跟黑龍周旋許久的話,他可沒那個時間布陣引黑龍破陣。 周通目光看向凌淵,這人雖然滿口抱怨自己總是任意妄為,但每回都十分配合他的任意妄為,還總是以泰山之姿在他面前遮風(fēng)擋雨。 能得一凌淵,他周通三生有幸。 凌淵見周通眼里毫不掩飾的喜色,臉微微一紅,不太自在地扭過頭去,問道:“怎么了?” 周通笑出了聲,道:“越瞧你就越喜歡?!?/br> 凌淵:“……” 凌淵沉默了一會兒,情緒梗在嗓子口,好半天才憋出了個“哦?!?/br> 想起趙京山那伙人,周通目光在別墅中一掃,陳恩一直依賴的那枚佛珠在與黑龍的斗爭中已毀,趙京山的傷勢也不輕,最重要的是,他體內(nèi)被陰氣入侵,若不是拔除的話很可能會因體內(nèi)陰陽失調(diào)而死。最讓他在意的是那個瘦骨嶙峋的老頭,如果按照楚老爺子的意思來看,這人很有可能就是楚老爺子所說的那位表弟。 已死之人卻還以活人的姿態(tài)存在這個世界上,不避符咒,不避光,甚至能夠使用驅(qū)鬼的咒語跟術(shù)數(shù),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眼角余光瞥到什么,周通一看,天井之下,正有一張沾滿了血的符咒,那符咒上的字跡陌生,不是他的,周通捏起一角撿了起來,回頭問道:“有塑料袋嗎?” “有。”楚澤云將包里的塑料取樣袋遞給周通,“你看這個還行嗎?” “行,太合適了。”周通忍不住揶揄楚澤云,“你怎么還隨身帶著這個?這應(yīng)該是警察法醫(yī)之類常帶在身邊取樣用的吧?” “楚家常為國家效力,他們得對外拿出點證據(jù)?!?/br> 周通了然地笑了笑,他將那張符紙裝了進(jìn)去,凌淵問道:“這符箓怎么了?” “我要拿去查一查那老頭的身份?!敝芡ㄗ屑?xì)地將符箓封好,原本還打算找端正幫這個忙的,結(jié)果一想,楚家人就在這兒,既然跟官方關(guān)系好,他又何必舍近求遠(yuǎn)? 周通對楚澤云說道:“這張符箓應(yīng)該是偷盜通天鼓那人留下的,你拿去查查看指紋,能不能找到人。” “好?!背稍普J(rèn)真地點了點頭,將袋子收好。 此件事情處理完畢,后續(xù)工作如何就不是周通所要cao心的,自有擅長這方面的楚家人完成。 得回了通天鼓是意外之喜,楚澤云帶著通天鼓回楚家的時候,楚老爺子驚訝萬分,見到通天鼓完好無損,差點流下老淚,趕緊將通天鼓送回了楚家寒潭。 周通沒跟他們回楚家,先去了霍朗家里,將楚老爺子的情況告訴了霍朗,霍朗聽聞是閻王請霍老爺子下去唱戲之后,跪下來懇求周通:“我爺爺年紀(jì)大了,身為孫子不想他再受此折騰,求求你,能不能向閻王說說情,別再召我爺爺下去唱戲了。” 對此周通也沒什么辦法,只好按照民間俗方用銅錢請了無常爺上來,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再把霍朗的請求告知,等閻王爺判決。 黑白無常也沒想到周通居然處理得如此效率,得了準(zhǔn)信之后就爽快地答應(yīng)了周通的請求,下去跟閻王爺說了說情。 第二日,霍朗就打來了電話,告訴周通,他昨天夜里夢見了一個穿著紅色肚兜的小孩沖他腦袋上砸了個金元寶,今天一覺起來,發(fā)現(xiàn)有只老鼠從床底下叼出來了顆大珍珠。 周通聞言,說道:“應(yīng)該是閻王爺憐你的孝心,賞給你的?!?/br> 霍朗頓時受寵若驚,問了周通感謝的方法,趕緊回去沐浴焚香,答謝閻王去了。 這邊事情算是徹底了了,周通就等著幾日后,龍門開,錦鯉躍龍門的時刻了。 寒潭內(nèi)的這些錦鯉,周通只見過花斑錦鯉和丹頂錦鯉師徒兩個,但據(jù)丹頂錦鯉來說,寒潭內(nèi)除了他們兩個以外還有五條有機(jī)會躍過龍門的錦鯉,周通大致詢問了下,丹頂錦鯉說得謙虛,但是從花斑錦鯉的反應(yīng)來看,丹頂錦鯉是其中最有希望躍過龍門的。 一開始,丹頂錦鯉給周通指了路子,是想讓恩情歸到周通身上,到時候再由他們動用神能占卜通天鼓的下落,就算是了還了人情,可如今,周通不僅把錦鯉送過去的事件完美地解決了,還將通天鼓一并送回來了,這通天鼓于池中生靈有益,更是能幫助他們躍過龍門,前后兩者加起來竟還是欠了周通的人情,而且是兩倍。 一旦欠了人情不償還的話就很難躍過龍門,畢竟他們在凡塵還有緣沒解,就好像出家的和尚一樣,嘆一句“施主心愿未了”這剃度就進(jìn)行不下去了。 周通也知道此事,但到底沒什么需要丹頂錦鯉幫忙的地方,丹頂錦鯉將護(hù)心鱗揭了一片下來給周通,算是還了一份人情,這還欠著第二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