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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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梧桐書院有一次針對今年秋闈學子的交流茶會。 序蘭亭外的草地上,已坐滿了學子,白鴻文也在其中。這時從遠處跑來一個低學年的學子,他在場中央來回打量,最后向?qū)懼坐櫸娜值淖惶幾呷ィ皆谒呎f了一句話。 一個女子來找他?會是誰呢?難道是娘跟玉兒她們來了縣城? 白鴻文皺眉跟著那學子出去了。 索性其他學子都正忙著準備詩詞辯論,無人發(fā)現(xiàn)白鴻文這邊的動靜。 綠衣看見白鴻文出來,一手抱著手里的包袱,一手朝她揚了揚,“白公子!” 這不是那日裘姑娘身邊的丫鬟嗎?她來做什么? 白鴻文看著樹蔭下的人,步子頓了頓才又繼續(xù)往她站的方向走去。 等人一來,綠衣便把手里的包袱塞進白鴻文胸前,嘴里解釋道:“這里面有一方硯臺一只狼嚎,還有一本古籍!”,見他面容古怪的樣子,她以為他是嫌棄便又補充道:“都是我家姑娘親自挑選的!” 白鴻文心里卻無比郁悶,他只當那日那姑娘是說著玩笑呢,沒想到她竟真的派人送東西過來。 一時他不知該不該接,綠衣卻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徑直跑掉了,“姑娘還在外面等我,白公子你也快回去吧!” ………………………………………… 秦盛是六月初八回于梁鎮(zhèn)的,浩浩蕩蕩的馬車隊伍讓鎮(zhèn)上的人都看直了眼,不禁猜測這馬車里坐的的是什么大人物。有些膽大想靠前的,被肅著臉的侍衛(wèi)橫劍攔住,頓時更是激起了群眾的好奇心。 一路尾隨著馬車后面,見馬車在一處院子外面停下,有認識這院子主人的都恍然大悟道:“原來是白家的親戚!” 秦盛一身錦衣華服劍眉星目,雖面容微黑卻使人只覺得此人威嚴不凡。 小廝上前扣了門,等了半響也沒人開門。正當秦盛猜想她們?nèi)ツ膬旱臅r候,隔壁的吳嬸子聽見動靜出來看,發(fā)現(xiàn)好些個帶刀的人,她嚇了一跳,還以為白家得罪什么人了。這時秦盛熟悉的面容闖進她視線里,她才放心的大聲道:“秦盛來了啊…” 話未說完,一侍衛(wèi)踏出一步,拿著佩劍虎著臉喝止她,“大膽!裕郡王的名諱也是爾等叫的!” 話落可以清晰的聽到周圍百姓的吸氣聲。他們平日聽得最多的便是縣令,這突然來個郡王對他們來說可不就是遙不可及的大人物。一時周遭安靜的連呼吸的輕重都清清楚楚。 見吳嬸子被嚇得一愣一愣的,秦盛揮手讓那侍衛(wèi)下去,他走到她面前笑道:“吳大姐,你可知道玉兒她們?nèi)ツ睦锪???/br> 吳嬸子瞧著眼前氣派的秦盛,心里雖還被那??ね跞煮@著了,但總歸回神道:“明兒她大姐家的女兒出閣,想來去添妝了吧!” 秦盛點頭哦了聲,雪姐兒的事兒他也是知道的,但對于她上桿子做妾這事兒他也是不贊同的。但他一向都不喜秦蘭子,所以也未曾開口勸過。而且他知道就算他說了,依著她性子還當他見不著她好呢! 秦氏和白玉兒回來的時候就見巷子里被堵的滿滿當當?shù)鸟R車,她心里隱隱猜到估計是大舅回來了,便迫不及待的走的快了些。秦氏跟在她身后嗔道:“這么大的人了,咋還一點兒都不穩(wěn)重,這日后若是……” “英子!” 秦氏的話音戛然而止,呆怔的看著眼前眉眼都含著笑意的男人。她似看到二十年前那個偷偷把存下來的錢給她買花戴的俊朗少年。 “大舅,你這樣穿可真神氣!你瞧我娘都不認識你了!”見秦氏呆愣不語,白玉兒親昵的抱著秦盛胳膊嬌憨的打趣道。 “真乖!大舅這次回來給你帶了不少禮物,知道你愛吃些新鮮的果子,這次也給你帶了兩個!” 秦盛神神秘秘的吐出兩個字,“貢品!” 白玉兒眼睛一亮,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皇宮出品的果子是何樣的。 秦氏也回過神來,只復(fù)雜的看了眼秦盛對他眸子中的情意視而不見,悶悶說了句,“進屋說話吧!” 人已率先繞過一眾侍衛(wèi)開門進了院子。 看著伊人窈窕的背影遠去,秦盛頓感不妙,他詢問的看向白玉兒,卻收到對方讓他自求多福的眼神。 他只能無奈嘆氣。他這回回來,定要跟秦氏定下彼此的心意的。一是因著秦王上回拿了許多美人畫像回來,非得讓他指一個。他自然拒絕,只說自己有心儀的女子,而且非她不娶。在他回鎮(zhèn)上的前一晚,秦王給他下了最后通牒,說他這回回來若是再搞不定的話,他就給他做主了。 秦王的話他明白,所以如今看著秦氏這樣,他突然感覺有些無力。 幾人進屋落了座,秦盛掃了眼立在門外的十多個侍衛(wèi),又看了看不是很大的院子,因人一多立刻擁擠了起來,他沉聲道:“你們把禮物搬進旁邊的廂房后,先去客棧住幾日吧!這院子小,呆不了這么多人!” 侍衛(wèi)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敢應(yīng)聲。秦王可是命令過他們,必須近身保護??ね酢H羰亲屒赝踔浪麄兩秒x職守,后果肯定很嚴重。 秦盛似知道他們的顧慮,“大伙兒放心,這里的事兒本王不會告訴王爺!” 因有了??ね醯脑?,侍衛(wèi)們把馬車里的東西都抬進廂房后,便趕著馬車離開了白家。 白家院子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秦氏躲開秦盛灼灼的視線,起身道:“我去廂房把東西整理一下!” 白玉兒卻先一步走出堂屋,扭頭沖秦氏他們嬌聲道:“娘,還是我去吧!我要去瞧瞧大舅給我?guī)Я松逗脰|西!” “英子,你怎么了?”秦盛見屋里只他和秦氏兩個人了,知道這是玉兒那孩子給他們騰地方呢!他自然要好好把握,看出秦氏有意躲她,他一把捉住她的手開口問道。 男人的手很是粗糙,烙的她柔嫩的手生生的疼,她不適的甩了甩卻被握的更緊了。 “松手!”秦氏干澀的道。 他是郡王爺了有錢有權(quán),只要他想還有數(shù)不盡的美人兒。而她不過是一個帶著兩個孩子的寡婦,他們怎么看都不是一路人。 “英子,咱們好好說說話吧!” 男人執(zhí)著的盯著她一雙水眸,見她眸子微微躲閃,心里已是想到什么。 “你在害怕?”男人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心里緊繃的弦一松,只要不是不喜歡他了,其他的都好說,他低低笑道。 秦氏大抵也知道自個這個毛病,大小她只要遇到害怕或是無法決定的事情,她總習慣性的扭動食指。 見他眸子里寫著戲謔,秦氏惱羞成怒的后突然膽子一下大了起來,索性把問題攤開了說,免得他往后在糾纏下去。可是為什么在做了這個決定后,心里鈍鈍的疼呢!只是她此時顧不到這,她只想好好把事情解決后,往后他們互不相干。 “你是高高在上的郡王爺,而我不過是一個寡婦,而且還有兩個孩子……” “就為了這個?”秦盛抬起她下巴,迫使她抬頭,盯著她眸子一字一句道:“若你不喜歡我做這郡王,那我大可不做,只要你一句話,我就……” 白皙的手掩住了他的嘴,使他未說完的話都吞進了肚子里。 “說啥傻話?”秦氏氣急敗壞的嗔怒,“郡王也是你想做就做,想不做就不做的?” 都四十來歲的人了,怎么還跟年輕時那會兒一樣,竟說些癡話。 想到他十幾歲那會兒從鏢局回來,在無人的時候她不經(jīng)意間看到他手上一道手指來長的疤,猙獰可怕。她心疼的捧著他手嚶嚶哭泣,這么深的口子得多疼啊。 他卻看也不看那只手,仿佛受傷的不是他。他只探手溫柔的拂掉她的淚,笑道:“心疼了?” 她含淚點頭卻哭的更兇了,怨他不愛惜自己身體。卻聽他無奈道:“若是你不喜我去鏢局做事,我不去了就是!乖啊,別哭了!” 如今他都是郡王了,卻還是跟那年的那個傻小子一樣,一點兒都沒變。 想到這些,秦氏的唇不由高高揚起。這小小的變化自然被一直看著她的秦盛瞧個正著。他心中一喜,順勢攬她在懷,鼻尖嗅著她身上的幽香,他陶醉的瞇了瞇眼,卻是一瞬又恢復(fù)清明,拉開一點兒間隙,頭抵著她額頭,直視著她一雙美眸認真道:“英子,咱們已經(jīng)錯過這么多年了,這剩下的日子我們就好好過,好嗎?” 語氣近乎虔誠,秦氏本就想通了,這下聽他這么說,只覺得羞人,垂頭不想理他。 秦盛這時卻如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非得得到心愛姑娘的心意,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固執(zhí)的抬起她下巴不許她逃避。 察覺到他火熱執(zhí)著的目光,秦氏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卻被他歡呼一聲又緊緊箍在懷里,貼著她耳邊語無倫次道:“英子,我好開心啊!你知道嗎,這是我活了四十多年來頭一回這么開心!哈哈哈……” 秦氏被他這愉悅到極致的笑聲感染,也掩著嘴無聲的笑了。是啊,他們已經(jīng)人至中年,還有多少年頭可活呢?不如就按著自己心意好好的肆意一把。 白玉兒在廂房里聽到這爽朗豪放的笑聲,心中不禁一喜。知道大舅已經(jīng)跟娘說清楚了,也由衷的為他們感到高興。 她手里提起一個攢金食盒,知道是時候提醒大舅時辰到了,揚聲喚道:“大舅,娘,我拿果子來給你們吃了!”,人卻是慢悠悠的往堂屋去。 萬一她走的快了,進去看到啥少兒不宜的事情怎么辦? ☆、第八十七章 秦盛在鎮(zhèn)上待了二十多天便走了。期間他還回了趟梨花村,把秦王還有圣上賞賜的東西都用馬車拉過去了,又是引起一番不小的轟動,村民對白家的人都羨慕不已。 白家收養(yǎng)的養(yǎng)子,一躍成了郡王爺,這傳奇的事跡竟被編成了故事被說書先生在茶樓里說,一傳十十傳百,于梁鎮(zhèn)甚至相鄰的鎮(zhèn)上都刮起收養(yǎng)無家可歸的孤兒,乞兒的風潮。 這事兒白玉兒自是有所耳聞,卻只一笑置之。百姓的心里其實很好理解,無非就是盼著自己收養(yǎng)來的養(yǎng)子(女)將來有一日突然身份大變,就如當今的裕郡王。雖機會渺茫,但只要有那么一絲希望,他們也不會放棄。就如在前世買彩票,雖然知道中獎幾率很低,但心里總希望有一日突然就中了。 世人的僥幸心理! 一時在這幾個鎮(zhèn)上很難看到有小乞兒,這一現(xiàn)象被傳到京城御史耳里,又捅到皇帝耳朵里,圣上龍顏大悅,立馬頒發(fā)圣旨獎勵于梁鎮(zhèn)等幾個鎮(zhèn)上的縣令。 胡縣令白白得了便宜自是欣喜,但他也不是那白眼狼,再加上季宸來信中也隱晦表明希望他對白家多加照拂一二。他本就暗中派人注意著白家的事兒,如今知道這回圣上獎勵的事情,他便使他夫人與白家漸漸來往起來,自然也沒有落下季家。 與白季兩家人來往雖是有著他自己的算計和私心在里頭,但對白家人也是頗為照顧。 致使那些覬覦秦氏母女美貌的人剛起了色心便打起了退堂鼓。 ………………………………………… 十月金桂飄香,讓所有學子期盼已久的秋闈來了。 半月前秦氏和白玉兒便去府城照顧白鴻文的衣食起居。這日一早把他送進考場后,秦氏便焦躁不安,徘徊在考場門口不愿離去。 白玉兒心里也緊張,這才體會到前世那些父母送子女參加高考是何等心情。她挽著秦氏胳膊道:“娘,聽說這府城的觀音廟那里有一顆許愿樹很靈,咱們也去吧!” 大哥要到三天后才出來,她得給娘找點事兒做,不能讓她在門口等三天吧! 秦氏眼睛一亮立刻等不及了,拉著白玉兒回了租來的小院子,從衣服夾層里取出一百兩銀票便走了。 在觀音山腳下母女二人下了馬車,使車夫等他們一會兒便踏著臺階一步一步往上走。 走至觀音廟的時候,兩人已是累的嬌.喘連連,都擇了最近的大樹靠在樹干上扶腰休息。 白玉兒注意到香客們上了香后,都從大殿中出來穿過游廊往后而去,想來那許愿樹就在后院吧。 “姑娘,可是累了?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紫彩扶著藍宇晴消瘦的身子從大殿中出來,她們身后還遠遠跟著一個美貌少婦,手里捧著一座通身白皙透徹的觀音像,看她咬唇吃力的樣子,應(yīng)是那觀音很重。 紫彩偷偷瞅了眼藍宇晴,見她面色蠟黃沒了以前的白皙紅潤。她忙垂下頭,暗想姑娘自五個月前小產(chǎn),雖最后查出了是丫鬟因嫉恨所謂,并打殺了那叫靈翹的丫鬟,但姑娘卻因她那藥物的原因,身子一直不大利落,下.身更是淅淅瀝瀝的不得干凈。 這不聽說觀音廟的妙音師太是婦科圣手,只一直在外游歷,得知她回來的消息,姑娘便立馬來了這里求醫(yī)。 紫彩回頭掃了眼落后許多的女子,面無表情道:“雪姨娘走快些!這觀音可耽誤不得,得盡快找主持開光呢!” 她知道姑娘讓這雪姨娘一路捧著觀音像不過是趁機整治她,她們本是可以直接把觀音像放到主持那里開光,待走的時候再來拿??晒媚飬s說,“這可是我娘家送來的,是一整塊兒和田玉打磨炮制而成,磕了碰了都沒地方休整!放到別的地方我不放心!” 姑娘話落,她余光瞥見雪姨娘臉都白了。 哎,姑娘如今的脾氣越發(fā)大了。 “姑娘?”紫彩見藍宇晴面色陰晴不定的盯著樹下的母女兩個不動,她凝神看去卻是兩個樣貌不俗的女子,特別是那個十多歲的姑娘,面容嬌艷絕美,身段窈窕風流,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只她從沒見過這母女兩個,姑娘難道認識? “晦氣!”藍宇晴冷哼,“紫彩,回去后記得燒一桶柚子水,我要好好泡泡去去這霉運!” 同情的看了那母女一眼,紫彩斂目的“哎”了聲應(yīng)下。 她聲音不小,白玉兒她們自然聽到了。秦氏莫名其妙的看著對面一身少婦裝扮的女子,她仔細想了想記憶確實沒見過她,那她對她們的敵意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