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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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約約那邊的傳話聲傳來,“媽的,眼見著快到地方了,馬車輪子竟壞了。大哥,你說現(xiàn)在咋辦???” 瘦點(diǎn)兒的男子約莫二十出頭,直起身子很是煩躁的狠狠踹了一腳馬車,朝高點(diǎn)兒的那個(gè)男子討著主意。 馬車被他這一踹左右晃了晃,聽得里面?zhèn)鱽磉说囊宦曧懀邆€(gè)男子緊緊皺著眉神情不悅的哼道:“還能怎么辦?走也得走到地兒,別忘了貴人交代的話!” 瘦瘦的男子似乎也想到了,沉默半響突然舔著臉殷勤道:“大哥,里面那女人反正也不是處了,要不咱哥倆兒先嘗嘗?到時(shí)照樣賣山里去!” 那女人一看就是礙了人家正房太太的眼,才趁著男主子不再偷偷賣出來的。他們哥倆以前也做過這種買賣,見的多了。 高個(gè)男子往四周看了看,見林子里一片寂靜只偶爾聽得兩聲蟲鳴鳥叫,不由起了心思,想著那馬車上女子的一身細(xì)皮嫩rou心中也發(fā)癢,搓著雙說朝那瘦瘦的男子命令道:“到邊上守著,不許偷聽!” 瘦瘦的男子點(diǎn)頭哈腰的應(yīng)下便轉(zhuǎn)身往后走了兩步卻突然頓住不動,高個(gè)男子見他不走了,不悅道:“再往后退點(diǎn)兒…” 聲音突然戛然而止,高個(gè)男子怔怔的看著竹林里轉(zhuǎn)出來的女子出神,喃喃道:“好美啊…” 白玉兒一身妃色襦裙在這到處都是綠色的林子里格外顯眼兒,襯得她如精靈似的飄逸絕美。 她眼見著他們打起了壞主意,便知道不能再躲著了,交代季薇讓她藏好就要出去,卻聽季薇與她耳語道:“玉兒meimei,你是不是身上還帶著上回那種迷藥?” 原來薇jiejie一直以為上回去廟會那次,把雷老虎他們迷倒是迷藥的功勞。不過迷藥就迷藥吧,只要能讓她放心。 見白玉兒點(diǎn)頭,季薇極快的送開手示意她快去,因?yàn)樗滥敲运幙墒菢O為猛地,只一雙眸子亮晶晶的盯著白玉兒看,甚至帶著迫不及待的興奮。 “兩位大哥,我與家人出來踏青卻不小心走散了。我見你們有馬車,可不可以稍我一程?”白玉兒一步步走近那馬車那兒,淚眼婆娑的柔聲道。 瘦瘦的男子回神上前想握白玉兒的手卻被她一個(gè)側(cè)身躲過去了,他卻毫不在意只當(dāng)她害臊,嬉皮笑臉道:“小娘子莫怕,哥哥會幫你的!告訴哥哥,你家人在哪里?” 高個(gè)男子也從驚艷中回過神來,警惕的看著白玉兒,見她被瘦瘦的男子調(diào)戲,又羞又怒卻又不敢言的模樣,又極快的打消了心里的猜疑。 這里隔著那烏河說遠(yuǎn)不遠(yuǎn),說近不近的,想來真如她自己說的那樣是迷路了。要不這么個(gè)嬌滴滴的美人兒孤身到這林子里做什么? 因沒有了顧忌,高個(gè)男子的色心也驟然燒起來,看著眼前因生氣一雙美眸波光瀲滟,臉兒煞白的嬌人兒,他眸光灼灼的盯著白玉兒,如看一只待宰的羊羔,一步步朝白玉兒逼近,嘴里說著露骨的渾話,“美人兒,只要你把哥哥伺候好了,別說帶你找家人,就是你想要天上的月亮,哥哥也二話不說去給你摘下來!” 這放蕩之極的渾話,白玉兒在前世聽得多了倒沒覺得有啥,可季薇卻越聽越氣,早把白玉兒交代她藏好的話忘了干凈,從竹子后面跳起來怒道:“你們想干什么?” 人已經(jīng)沖著白玉兒那邊跑去。 “遭了!”白玉兒暗暗叫著不妙,果然方才還一副色迷迷樣子的高個(gè)男子立刻兇巴巴的朝白玉兒厲聲喝道:“你們是什么人?” 見那瘦瘦的男子已是一把擒住季薇的手脖子使她動彈不得,急的季薇拼命掙扎著朝白玉兒喊道:“玉兒meimei快跑!” 白玉兒怎能就這么丟下她走呢,她淚珠兒滾滾落下,嬌聲軟語的哀求道:“大哥,我們真的只是迷路了,你放了我jiejie吧!” 說罷便嚶嚶嚶哭泣著。 高個(gè)男子自覺的身子發(fā)軟,腦子也嗡嗡嗡的疼,使勁兒抱著頭蹲在地上不大一會兒就暈厥過去。 瘦瘦的男子驚覺不對勁兒,見白玉兒柔柔弱弱的一個(gè)女子竟藏著如此烈的迷藥,又怕又怒道:“你竟然下毒?” 為何不行?就只能你們出門害人不準(zhǔn)她自保??!白玉兒翻個(gè)白眼兒卻白哭的更是狠了,“求求你放了我jiejie吧…”,回應(yīng)她的是男子倒地的聲音。 瘦瘦男子昏倒之前還在想,那小娘子把迷藥藏在哪里了? 季薇摸著被瘦瘦男子勒的發(fā)紅的手腕,氣咻咻的在他身上狠狠踹了幾腳,才被白玉兒提醒去馬車救人。 ☆、第八十章 馬車簾子掀開,就見車廂里一個(gè)女子手腳被縛嘴里塞著帕子,蓬松著凌亂的頭發(fā)微微蜷縮在角落里。她看見有人進(jìn)來,抬起她紅腫的臉待看清來人后,本是警惕的面色立刻嗚嗚的扭動著身軀變得很是激動。 季薇一愣,沒想馬車?yán)镞€真有個(gè)女子,不由對白玉兒更是佩服,覺得她跟她大哥還真是絕配,一猜一個(gè)準(zhǔn)。 見白玉兒蹲在那兒在幫女子解繩子,她忙走過去,拿開女子嘴里的帕子隨手扔在一旁,好奇的問道:“這位姑娘,你怎么會被那兩個(gè)壞人綁起來的?” 姑娘許是被人說到痛處,一雙美眸溢出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她如今腫的不甚美感的臉上滑落,嘴里發(fā)出嗚嗚咽咽的零碎如貓叫的哭聲,因她的抑制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著甚是可憐。 季薇一愣沖白玉兒聳聳肩訕訕道:“玉兒meimei,我可不是故意惹她哭的!” 再說她也沒說什么?。空l能想到那姑娘這么愛哭呢,早知道她就不問了。 白玉兒嗔她一眼,扶著那姑娘的肩膀柔聲勸道:“心蕊jiejie,你還能起來嗎?咱們得趕緊離開這兒!” 一句心蕊jiejie叫的那姑娘哭的更傷心了,白玉兒只能無奈的再次勸道:“心蕊jiejie,現(xiàn)在不是哭的時(shí)候,那兩個(gè)壞人還在外面呢,說不定啥時(shí)就醒過來了?!?/br> “是呀是呀,心蕊姑娘!快別哭了,咱們快走吧!”季薇見白玉兒叫這姑娘心蕊jiejie,只是不知她是什么時(shí)候認(rèn)識的jiejie,她怎么不知道呢?不行,得空一定要好好問問玉兒meimei。 心蕊聽她們這么說后,也知道她們說的對,只是她控制不住自己,一想到三爺冷漠的臉,竟任由太太處置她,她心里就拔涼拔涼的。枉她一直以為她在三爺心目中的地位是不一樣的,原來也是跟其他女人一樣,都是可有可無的。 她抹抹眼淚哽咽的嗯了聲,估計(jì)是蜷縮的久了,雙腿有些不聽使喚身子晃晃悠悠的,只得在白玉兒和季薇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停一下”,心蕊嘶啞著聲音道,“我的賣身契還在那兩人身上!” 不待她動作,季薇已是松開她胳膊道:“得,心蕊姑娘你別動!我去幫你拿!” 知道自己如今腿腳不便利,心蕊也不推辭,倚在白玉兒肩頭靜靜等著。 須臾,季薇揚(yáng)揚(yáng)手里的紙笑道:“找著了!” 待她走近,把賣身契遞給心蕊時(shí),白玉兒見上頭寫著三個(gè)紅通通的大字,賣身契,竟是與她前世拍戲時(shí)見過的那些大同小異沒甚差別。 三人都是女子本就生的柔弱,再加上還有一個(gè)腿腳不快的就更是慢了。就在她們擔(dān)心壞人會追上來時(shí),一輛牛車駛了過來。 趕車的是個(gè)大伯,見她們?nèi)俗叩暮苁瞧D難,便熱心的邀請她們坐車說捎帶她們一程。 這可真是打著瞌睡遇到枕頭,白玉兒她們自不會嫌棄牛車簡陋臟亂,如今逃命要緊哪里還計(jì)較這個(gè)。 三人進(jìn)了城門便下了馬車,白玉兒便主張心蕊去她家,季薇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只因她爹也在家,若是突然帶個(gè)來歷不明的女子回去,他肯定又會有話說。 如今他們父女的關(guān)系已是惡劣到極點(diǎn),若不是季勛顧慮著季宸,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平日對季薇要么就是哼哼,要么就是漠視。好在季薇已經(jīng)習(xí)慣了,并沒有怎么難過,只是偶爾會有些心酸罷了。 秦氏見著心蕊自然要問,白玉兒便隨口找了個(gè)借口,說心蕊是是大戶人家的姨娘,因正房太太不容她就把她發(fā)賣了。 秦氏聽后唏噓不已,對心蕊的遭遇很是同情,一揮手豪爽道:“那就留下!” 待白玉兒她們離開后,秦氏心事重重的坐在石凳上,幽幽嘆道:她就說嘛,這妾哪兒這么好當(dāng),還不是人家正房太太一句話說賣就賣?想到雪姐兒,秦氏更是坐立不安,思來想去決定去元家一趟,就算改變不了雪姐兒給人做妾的命,也能給她提個(gè)醒,讓她日后注意著些。 當(dāng)白玉兒得知秦氏的想法后,只沉吟了會兒便嬌聲道:“那娘您早去早回!” 她了解娘的性子,如今既然知道了心蕊的事兒后,肯定會擔(dān)心元佩雪,若是不讓她走這一趟怕是她晚上都睡不好。那還不如讓她去,即便改變不了什么,她也算是盡力了,至于以后會如何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等屋子只剩下她們?nèi)藭r(shí),季薇又迫不及待的問起心蕊她是哪里人是怎么被那兩個(gè)人販子抓的。 季薇不知心蕊的事兒,白玉兒卻是知道的。她方要阻止,心蕊卻自己慢慢說了起來。 從她絮絮叨叨的講述中,白玉兒她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輕輕嘆一聲,這還真是跟她與秦氏說的差不多,只是她沒說是哪家府邸而已。 季薇同情的看著心蕊同仇敵愾道:“心蕊姑娘,那三少奶奶太可恨了,竟為了一件衣服就把你賣了,心腸怎么如此惡毒!” 心蕊在季薇說罷,面色很是怪異的看著她,心道這姑娘心思還真是單純。 白玉兒暗暗翻個(gè)白眼,這哪里是衣服的問題,分明是那三少奶奶借題發(fā)揮想懲治心蕊才找的由頭。 就在這時(shí)聽季薇不滿的哼道:“那三爺也不是個(gè)好的,明知道心蕊你是無辜的卻不護(hù)著你,任由那母老虎處置你!” “三爺可能沒想到三少奶奶會把我發(fā)賣了吧!”心蕊說罷,心里不由涌上錐心的刺痛,眼睛一熱眼淚又滾滾落下來。 “呀,你別哭??!我不說了還不行嗎?”季薇見她又要哭起來頓時(shí)一慌,不知所措的看著她道。 嘴里卻小聲嘀咕道:“明明那三爺不好還不讓人說…”白玉兒推了她一把,季薇才不甘的閉上嘴,心里卻不停的在罵三爺和三少奶奶。 心蕊哭的會兒,突然想起什么嘴巴張了張想說話時(shí)卻打起了嗝,她難為情的捂住嘴對上季薇她們含笑的眸子,她羞澀了會兒顧不得打嗝不打嗝的含糊不清道:“玉兒,嗝…我有話跟你說…嗝…” 白玉兒遞了茶水給她笑道:“喝了茶再說吧!” 一杯茶下肚,心蕊感覺好多了,許是哭的久了的緣故,聲音帶著些許暗啞,“玉兒,你可得小心了!那三少奶奶不知為何總要算計(jì)你,那日我聽她和三爺爭執(zhí),聽的兩句似京城的寧王世子要納你做妾!” “啥?寧王世子?他又不認(rèn)識玉兒meimei,怎么突然要納玉兒meimei呢?”季薇忽的跳起來,難以自信的問道。 “自然是三少奶奶把玉兒的美貌說給他們聽了!”說罷心蕊睜著泛紅的眼眶擔(dān)憂的看著白玉兒,她不知道三少奶奶和白玉兒之間有何仇怨,上回魏府老祖宗過壽那日也是想算計(jì)她,還有這回更狠,竟要直接毀了她一生。 白玉兒眸子閃了閃,她雖不知那寧王世子是何人,但憑著那藍(lán)宇晴對她的恨意想來也不會讓她好過的,那么可見那寧王世子也不是啥好人。 不等她們問出口,心蕊似知道她們的疑惑便又接著道:“聽說寧王世子風(fēng)流成性最是喜好美人兒,而且性格暴虐陰晴不定”,不知想到什么,她身子瑟縮了下接著道:“還有每個(gè)進(jìn)府的美人兒都活不過三月都會被寧王世子折磨死。所以即使世子身份高貴,但只要想到他狠辣的性子都沒人愿意去?!?/br> “難道就沒人告他嗎?”季薇很是震驚的問道。 “告?”心蕊嗤笑一聲,“也不是沒人告過,只寧王世子一句話就堵了別人的嘴!” “什么話?” 心蕊面色詭異道:“他說‘那些女人在床上受不住我的勇猛死了,我有什么辦法?我還沒怪她們不中用呢!’” 不得不說,這話說的還真是……妙!突然間白玉兒對那寧王世子充滿了好奇,很想看看他到底長的何等模樣,她總有一個(gè)直覺,覺得他并不像傳言那樣不堪。 季薇也是個(gè)十五歲大姑娘了,雖不是很懂那話的意思但也羞得滿面通紅,跺腳罵那寧王世子就是個(gè)無賴痞子。 三人又說了會兒話,季薇便回去了。待秦氏回來后,白玉兒見她面色不虞便知道娘肯定受了大姨的氣。要是大舅在就好了,也不知季宸這回叫大舅去京城做什么,問他也不說。 是夜,心蕊與白玉兒一間房。因她今日又是擔(dān)驚受怕又是哭的,身子雷到極致,躺床上便睡著了。 等她睡熟后,白玉兒輕輕翻身起來,輕手輕腳的走到書案前,拿出紙便把今日心蕊說的話都寫在上面了。 末了,最后一行又加了一句:季宸,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已是十六日未見了,這隔了多少春秋呢? 吹了吹,待墨跡干透后才輕輕封好放到屜子里,等明日天亮后再送出去。 思念來的太快,白玉兒不禁想起她與季宸所有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最后竟叫她看出種種不妥來,原來她竟是一直被他推|倒的。 她哼笑一聲,喃喃自語道:“總有一日我也要推|倒他一次!”不想日后還真實(shí)現(xiàn)了。 透過窗子仰望著夜色中的天空,弦月彎彎似鐮,繁星點(diǎn)點(diǎn)似燈,耳邊聽著風(fēng)吹過葉子的簌簌聲,蟲兒不甘寂寞的鳴叫聲,白玉兒輕嘆一聲,她已許久沒有失眠過了。 遠(yuǎn)在京城的季宸此時(shí)也是坐在燈火通明的院子里,與對面的男子遙遙舉杯。 ☆、第八十一章 周傳翼依舊一身艷色的紅衣,一副瀟灑不羈的肆意模樣。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面的季宸道:“不知狀元郎處心積慮的想見家父作甚?家父這些年已不理世事專心修養(yǎng),你有何話跟本世子說一樣!” 季宸眸光沉了沉,他沒想到幾次托人送到府里的信竟被眼前的人劫走了。他垂眸片刻,腦子里快速回憶著前世關(guān)于秦王世子的的事兒,只知道他為人放蕩不羈手段狠辣,在秦王去世百日后便把府里的年側(cè)妃母子趕出了府,即使宗族對此也頗有微詞,但卻因有新皇為他撐腰也只敢怒不敢言。 想到新皇,不由又想到寧王世子,那個(gè)被世人說是風(fēng)流成性,貪戀美色性格暴虐的人。前世誰能想到他會連同秦王世子一起扶持不被先皇待見的六皇子最終坐上那個(gè)高位呢? 如此可見眼前的人不容小覷。想到半年后,皇帝便會重病不治,六皇子登基,而寧王世子和秦王世子因?;使诒恍滦禄蚀笏练赓p了一番,在朝中更是被新皇倚重一時(shí)風(fēng)頭無兩。 季宸淡淡一笑如沐春風(fēng),“秦王世子,請看那邊!” 秦勇一身皂青長衫邁著長腿闊步走來,見著周傳翼先是一愣隨后又恢復(fù)自然朗聲笑道:“公子也在??!” 對于眼前這個(gè)救命恩人周傳翼還是有些映像的,他雖感謝他但卻不代表他愿意放下身段再當(dāng)著外人面提起過去的不堪,他手里握著酒杯細(xì)細(xì)轉(zhuǎn)著,漫不經(jīng)心道:“說吧,急著見本世子是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