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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浪淘沙在線閱讀 - 第94節(jié)

第94節(jié)

    “也不知早先是怎么迷了心竅?!焙蟊程弁措y忍,他的手臂都在不受控制的顫抖,但心中還是慶幸的。雖然挨了這十鞭,以后卻是沒有后患了。

    十鞭打完,柴志堅自己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劉成上前扶起了他,沒有說什么,卻在他手上拍了拍,柴志堅眼圈一熱:“節(jié)度……這次、這次是我錯了。”

    “恩,都過去了,以后咱們該怎么樣還怎么樣。”

    柴志堅用力的點了下頭,一臉激動,劉燦在旁邊看了,看了眼自己的手。不管真假,柴志堅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倒還過得去,只是以后要加強檢察了。想到這里,她又有些糾結(jié)。情報部門是必須的,但她又怕濫用了情報部門。明朝的錦衣衛(wèi)曾令人談之色變,美國的胡夫時代也令總統(tǒng)畏懼,這在某方面來說是畸形的,只是對于當權(quán)者來說也實在好用。

    柴志堅這個事她曾糾結(jié)過到底要不要這么做,后來還是下了狠心。一來柴志堅早先的做法看起來雖然精明,其實卻是沒有認清自己的立場,所以必須要對他進行一些懲罰;二來,她也要讓所有老人看到,不是上面有棵大樹就可以悠游自在的。固然馬力的下場會讓他們清醒些,但免不了會有人覺得自己只要不貪不拿就可以耍威風。當然,這么做的后果她也想到了,不過最壞的也不過就是柴志堅離心離德,可說句實在話,對于這一點,她也許還會顧慮到趙弘殷,對柴志堅卻不是太在乎的。

    現(xiàn)代有一種說法,打仗是一種藝術(shù),這東西在她來看也還真要講究些天分。同樣的訓練同樣的課程,有人就是能做的更好些。在打仗這一點上,趙匡胤是天才,他的父親趙弘殷也是個將才。相比之下劉成還柴志堅只能說是一般。也許要比普通人強些,可真沒有太驚才絕艷的地方。柴志堅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上靠的是資歷和忠心,若是他沒了這一點,那么她隨時換上來一個又如何?

    柴志堅被扶了下去,張?zhí)焐鷮⒛抗廪D(zhuǎn)向了趙弘殷,后者下意識的挺了下背。

    “趙弘殷?”

    “在?!?/br>
    “馬力貪污的一百三十萬里其中有十一萬來自去年五年對外面山賊的掃蕩,而那一次,是你帶人出去的是不是?”

    “是?!?/br>
    “那么,對馬力在這其中的作用你就毫不知情?”

    趙弘殷對著劉成跪了下來:“屬下失職,甘愿受罰!”

    他這一跪,下面人更是驚呼一片。每過一兩個月密州的軍隊都會外出掃蕩,一般是小范圍的,兩三個小隊組成一個臨時軍然后按照指定的路線前行,一路過去什么山賊匪兵那是有一個算一個統(tǒng)統(tǒng)的拉回來做苦力。而每一年起碼會有那么一兩次是大部隊出行。這一次就不是幾百人的隊伍了,而是起碼幾千人的隊伍,用的還是掃蕩山賊的借口,但到底是做什么就不一定了。起碼有一點,密州外的兩三個州府,對密州都沒有敵意,甚至可以用恭敬來形容,也有小道消息傳那個州就哭著喊著想并入密州呢。

    趙弘殷去年帶領(lǐng)的就是這么一支隊伍,馬力雖說是歸他統(tǒng)領(lǐng),可也就是那么一次,而那么一次從屬關(guān)系犯下的事就要趙弘殷承擔,這、這也有些太嚴苛了吧?不說其他人的議論,杜氏更是緊緊的握著自己的雙手,自己的夫君也要受鞭刑嗎?可是、可是這也太不公平了!

    “怎么辦?怎么辦?”她焦急的巡視著,卻沒能找到大兒子趙匡胤的身影。而就在這時,劉成已經(jīng)來到了趙弘殷身前:“打你五鞭,你可愿意?”

    趙弘殷低下了頭:“手下甘愿!”

    鞭子再次被呈了上來,和柴志堅先前一樣,前四鞭打的都是衣服,只有第五鞭打到了皮rou上,雖然這一鞭看起來恐怖,但比起柴志堅真是好的太多了,打完之后,趙弘殷也能自己站起來。而下面人看到這幅景象也是長長的出了口氣,趙弘殷的這頓鞭子真是警惕的意味大于懲罰。不過這樣也好,因為怎么看趙弘殷都更無辜些,大家都是帶過兵的,雖然密州軍法軍律嚴格,可是不是自己的兵還是有區(qū)別的。馬力本來就不是趙弘殷的兵,趙弘殷也真不好管他太多,所以他這還真有些無妄之災(zāi)的感覺。

    “帶,劉靜。”

    就在眾人以為已經(jīng)結(jié)束的時候,張?zhí)焐q豫了一下,還是喊出了這個名字。而這個名字一叫出,下面人就愣住了。劉靜?劉靜?是的,大家知道劉靜已經(jīng)被帶到甜水胡同了,可在這里被叫出,這、這……這雞殺的也太大了吧!

    第194章 銀耳(六)

    劉靜是自己走上來的,雖然有士兵前后跟著,但看起來更像是保護。她抿著嘴,頭高高的仰著,真不像是要受審的樣子。而她站好后,也沒有像劉成劉燦行禮,就那么挺直的站著。

    “……劉靜?!背聊艘幌?,張?zhí)焐€是緩緩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在!”

    “你、你……”雖然拿著紙,張?zhí)焐f這一句的時候還是有些艱難。這一來是因為劉靜的身份,雖然比起劉燦父女她并不顯得仁厚,雖然她是個女子,但真要說什么惡劣事跡,還真沒有——暴打張陽這種事當然不在張?zhí)焐目紤]范圍內(nèi),別說張陽還活蹦亂跳過的很好,就算有什么殘缺,張?zhí)焐膊粫谝狻T缦仁莿⒓业闹\主,之后又為刺史,張?zhí)焐欠浅G宄堦柕膩須v的,在他來看,這樣白眼狼的后代不丟出去喂狼就是好的了,沒事被自家的二姑娘打打簡直就能用寬厚來形容了。除此之外,張?zhí)焐灿X得劉靜的作為雖然錯了,卻是好心。

    一個小姑娘,想讓進度加快些,想讓鹽工和護衛(wèi)的士兵早些回家過年,從出發(fā)點來看,總是好的,而且目前也沒引起什么惡劣后果,就這么放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道……若劉靜是男子,張?zhí)焐且欢〞氲綘帣?quán)奪利上,就算不是,他也覺得這太有傷體面了。所以此時拿著紙就不斷的向劉成劉燦看去。劉成也是一臉不忍,見到這種情況,劉燦站了起來:“阿靜,你不遵鹽場規(guī)矩,是為違規(guī);亂用護衛(wèi)隊,是為違例;令正堂忙碌奔波,是為增加負擔。雖然你出發(fā)點是好的,但卻造成了不好的后果,對此,你可服氣?”

    劉靜點點頭:“我知道的阿兄,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此事,本應(yīng)判刑,但因為還沒有造成太嚴重的后果,所以這一次對你進行十次鞭刑,你可有怨言?”

    劉靜咬了下牙:“沒有?!?/br>
    “很好,你面對阿耶,跪下吧?!?/br>
    劉靜跪了下來,劉成想要上前,最終還是站在了那里,劉燦道:“拿鞭來?!?/br>
    鞭子再次拿了上來,劉燦對著空中甩了一下,從那個感覺上眾人就知道,這是和早先一樣的小牛鞭,于是剛才被驚住的眾人再次議論了起來:“這是二郎君吧,大郎君真的要打她?這、這不妥當吧,不是說二郎君其實是女子嗎?”

    “應(yīng)該是真的吧,都拿出鞭了,其實二郎君也沒犯什么錯啊?!焙蛷?zhí)焐粯酉敕ǖ娜苏娌辉谏贁?shù)。用了護衛(wèi)隊的人怎么了?那些人閑著也是閑著。提前完工怎么了,能早些回家過年不是好事嗎?就算這犯了規(guī)矩,可這起碼是一片好心啊,為此就要挨打,這、這……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劉燦大聲道:“我密州最重規(guī)矩,一是一,二是二,定下的規(guī)矩若沒有經(jīng)過許可,無論什么原因不能違背。今日劉靜違背,就受鞭刑,第一鞭!”

    她說著,第一鞭已經(jīng)下去了,劉靜不由得悶哼了一聲。說起來劉靜也是摸爬滾打出來的,劉家發(fā)達后她也沒少吃苦,但她的這種苦是一種訓練上的苦。就像是后世的有錢人天天去健身房練的汗流浹背,苦不苦?自然是苦的。累不累?也是累的。但哪怕付出的卡路里是一樣的,這在健身房訓練和在工地上搬磚也是完全不一樣的。第一鞭在柴志堅趙弘殷來說不算什么,而對于劉靜,則是疼的骨頭都有些發(fā)顫了。她咬著牙,盡量的不讓自己發(fā)出聲。劉燦同她講過后,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錯了,可還是有些不能接受這種方式的懲罰,打她也就罷了,為什么還要再大庭廣眾之下,就為了讓別人知道她受了處罰嗎?

    “第二鞭!”

    又一鞭下去了,劉靜已經(jīng)把牙咬的咯咯響了。疼,疼的她忍不住的哆嗦,想到后面會越來越疼,她簡直有一股要大叫的沖動。

    “第三鞭!”

    這一鞭已經(jīng)很接近皮rou了,劉靜已經(jīng)把唇咬破了皮,同時她在心中對劉燦還產(chǎn)生了一絲埋怨。她的阿兄,再也不是那個會護著她保著她的阿姐了,她是密州指使,是劉家的大郎君,為了密州為了劉家,她、她已經(jīng)可以舍棄她了。想到這里劉靜更是悲痛。

    “阿耶,阿靜犯了錯,也是我教導不利,她畢竟是女子,這剩下的七鞭,孩兒愿意代領(lǐng)!”

    劉燦說著,跪下來把鞭呈給了劉成,不說下面人,就是旁邊的張?zhí)焐脖粐樕盗?,一時間也顧不得儀態(tài)影響了,連忙上前:“大郎君這是做什么,怎可如此?”

    “張刺史,阿靜是犯了錯,也該受罰,只是她畢竟是女子,大庭廣眾之下衣服闌珊畢竟不妥,我既是她的阿兄,代為受過,理所當然?!?/br>
    “阿兄!”劉靜這才反應(yīng)過來,驚訝的轉(zhuǎn)過頭,劉燦對她笑笑,看向劉成,“阿耶?!?/br>
    劉成嘆了口氣,這件事劉燦是早就同他說好了的,那一天他、趙方毅、白錢和劉燦圍繞這件事說了很久,他同白錢都不是太同意劉燦的這個舉動,劉靜是女子,劉燦又何嘗不是?雖說她以后大概就是作為男子的身份生活下去了,可作為父親叔父他們卻不愿見她如此委屈,白錢最后還有些耍橫:“阿靜錯了就錯了,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別說這個錯還沒引起什么后果,就算那制鹽之法泄露出去了又能怎樣?難道你還要為此殺了阿靜?然后再代她去死?這密州,到底是劉家的密州。阿靜受刑也就罷了,你作為大郎君,怎么可以再受刑?”

    “阿耶,二叔,我之所以要這么做,不僅是要阿靜長記性,讓其他人警惕,更重要的是讓其他人看到我們對規(guī)矩的重視!比起外面,咱們密州已經(jīng)是重視規(guī)矩了,無論是執(zhí)行力還是監(jiān)督力度都足夠,可是這五年還是有人不斷的侵犯規(guī)矩,從大到小,從點到面。我知道,很多事是免不了的,法律不外人情。但規(guī)矩、律法也不是能輕易改變的!當年秦為什么能橫掃六國?是因為他們的紀律更嚴苛,他們的軍隊更有執(zhí)行力。我知道先生要說什么,秦法嚴苛才有二世而亡……其實,這又何嘗不是六國貴族留下太多的緣故?”

    一直以來都有說秦國怎么殘暴,秦法怎么嚴苛。但在后世卻有另外一種論調(diào),比如如果秦法真的嚴苛,項羽這個楚國貴族是怎么活下來的?比如如果秦始皇真的殘暴,做的為什么是修筑城墻而不是對外征戰(zhàn)?再比如焚書坑儒,有歷史記載的事,被坑殺的學者大概是四百多人……歷史的真相已經(jīng)很難追究,但作為一個沒事要講講歷史的導游,劉燦卻知道歷朝歷代這樣的事都不少見,就說最廣為人知的文字獄,那段出現(xiàn)在《鹿鼎記》中的明史案中,就是誅了九族,所有撰稿者、作序者、校對者、抄寫刻字者以及購書者,“一個也不能少”,“皆不免于難”……

    當然,劉燦并不是覺得坑殺四百多人就不算什么,而是一個人當成為統(tǒng)治者的時候,也就成了怪物,為了維護自己的統(tǒng)治,恐怕是什么都做的出來的。這件事,秦始皇做出來了,項羽、劉邦,乃至后世的李世民朱元璋又干凈多少?

    趙方毅并不是死讀書的,一聽劉燦這話音就知道她的意思,嘴邊的話也就咽了回去。

    “我這么做,是要讓所有人看到,我劉家維護規(guī)矩的決心!”劉燦一錘定音,劉成白錢雖還是不愿,也別不過她,趙方毅最后也只有一聲嘆息。很久以后曾有人這么評價劉燦:“那個時候的她,就如同獻祭似的把自己奉獻了出來?!?/br>
    而此時,劉燦也的確是這么做的,她跪在那里,把鞭子舉的高高的,劉成拿起了牙,拿起了皮鞭,咬牙道:“我密州法規(guī),任何人不得違背!不得疏忽!不得篡改!”

    啪——

    ……

    當劉靜被打的時候,下面還有議論,還有非議,而在劉燦被打的時候,下面只是一片沉默,所有人,包括最普通的百姓也不知發(fā)出什么聲音了。如果說早先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只是震驚的話,那此時,就是無與倫比的震撼。

    劉燦被打了!劉燦實打?qū)嵉谋淮蛄?!劉家的大郎君,寬厚溫和堅韌聰慧……的大郎君真的被打了!因為劉靜的疏忽,因為劉靜破壞了規(guī)矩!

    張陽長大了嘴,半天合不上去,他一直以為這是給老人的下馬威,一直認為這是殺雞給猴看,一直認為……可是現(xiàn)在,他知道不是了,這不只是一場演戲,這是劉家向所有人表明他們的決心,張陽只感到頭皮發(fā)麻,瞬間就有下跪的沖動,而此時,還真有人跪下了。演武場的那些學子,演武場出身的文員,演武場出身的士兵,洪征、孫胖子……一個接一個,而在他們的帶動下,百姓們更是跪成了一片。

    “我密州法規(guī),任何人不得違背!不得疏忽!不得篡改!”

    不知是誰這么大喊了一句,然后所有人都高呼了起來:“我密州法規(guī),任何人不得違背!不得疏忽!不得篡改!”

    張陽也跟著眾人跪了下來,他沒有喊出聲,心中卻只有一個念頭,這密州,強大的可怕,而且會越來越可怕……

    第195章 銀耳(七)

    “阿耶疼不疼?”一個圓胖臉的小女孩,忽閃著杏核眼,有些畏懼又有些心疼的看著趙弘殷背上的傷口,雖然只有一鞭,那傷口看起來也是猙獰可怖的,雖然已經(jīng)做過處理,但因為藥膏是黑色的,所以看起來卻是更嚇人了。

    “阿耶不疼的,二娘子,你把三郎帶出去吧?!?/br>
    被叫做三郎的,是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此時他的臉上比趙二娘更多了幾分迷茫和害怕,聽趙弘殷這么說,他強裝鎮(zhèn)靜的道:“阿耶,三郎不怕的,三郎要陪著阿耶?!?/br>
    小兒子這么說趙弘殷自然是非常貼心的,但見他小臉都白了,自然不愿他再留在這里,當下看了眼旁邊的杜氏,杜氏心疼兒子,連忙道:“三郎,你同你二姐下去吧。我讓人做些飴糖與你。”

    小孩子正是愛吃糖的時候,聽了這話不由得猶豫了起來,再被大人催促兩聲,也就跟著走了。他們兩個走后,杜氏來到了床頭,看著趙弘殷的后背不斷嘆氣,趙弘殷先是不出聲,后來忍不住道:“你這是做什么?”

    “……大郎君這頓殺威棒也太大了點,你又做錯了什么?”杜氏本是不想抱怨的,連劉燦自己都挨了鞭子,趙弘殷這個還真不算什么大事了??删退銊N的身份再尊貴,還是趙弘殷是她的丈夫,自然是更偏向自家人的,同時她也是真覺得趙弘殷的鞭子挨的冤枉。不過就是帶過那個人就要受這樣的牽連,那白錢還帶過馬力呢,怎么不拉上來也打個幾鞭?

    趙弘殷看了她一眼,杜氏覺得他眼神不對:“我說錯了嗎?這本來就不該你的事,照我看這其實是為了給其他人一個交代。是二郎把這些人都抓了的,只是大郎君到底不好處理二郎,就連累上你這個做阿耶的了。”

    “你想岔了?!?/br>
    “怎么岔了?柴志堅那個還說得過去,好歹是直接領(lǐng)導的,可你這個不過是臨時拼湊起來的隊伍,又能追究什么?大郎君也帶過這樣的隊伍呢,我就不信在她眼皮子下面沒出過事,那些人貪了那么多,估摸著次次都沒少下手。你這呀,就是無妄之災(zāi)!”

    趙弘殷沉默了片刻:“這次若不是二郎主抓這件事,進去的,說不定還要有你。”

    杜氏一怔:“什么意思?”

    趙弘殷嘆了口氣:“說起來也不能怪你,可是早先楊志高的渾家來家里的時候,你說了什么?”

    “我說什么了?我什么都沒說啊。是,我收了她兩盒子點心,可我看了就是正經(jīng)的演武場的點心,她臨走的時候我還讓她帶走了一罐子江南的秋茶呢!難道這也錯了?若是這樣的話,那才是沒道理呢!”杜氏說著就來了氣,兩盒子點心隨便也說不上什么,她要是連這個都不收,那就是要與人絕交的架勢,那時候她又不知道楊志高會出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完全拒收啊。話說回來,哪怕是在現(xiàn)在她也不能做這種事,否則還能看嗎?最多也就是別人送了什么,再多一倍的送回去,既撇清了自己又不落人口舌。

    “你有沒有說二郎做這事是得罪人的?有沒有說其實你也不想讓他做這個的?你有沒有說覺得這太鬧騰了,年都過不好了?有沒有說本來不大的事都被鬧大了?”

    他說一句,杜氏的臉就白一分,當他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連忙道:“這不是我說的,我就是順著她的話附和了一下?!?/br>
    趙弘殷看了她一眼,杜氏煞白著臉:“不過兩個婦道人家的閑談,也成事了?這劉家、這劉家……可沒早先寬厚了?!?/br>
    趙弘殷嘆了口氣:“你怎么還是不明白?這話你在別的時候說也就罷了,在那時候能說嗎?而且你以為就沒別人議論?可是不管別人怎么議論也不會有什么大事,咱們卻是不能說這些,否則不說別的,你又要讓二郎如何做?這幾鞭,其實是我向大郎君主動討過來的?!?/br>
    杜氏一震,趙弘殷道:“這其實就是讓別人明白,咱們家是堅決擁護大郎君的規(guī)矩的,而且,萬一以后有人翻舊賬,也拿不出這事了。”

    杜氏說不出話了,趙弘殷道:“我與你說這些不是讓你難受,而是讓你知道咱們的立場,不說二郎已經(jīng)走上了這條路,就算沒有,咱們也要大郎君說什么就做什么。你要知道,現(xiàn)在和早先已經(jīng)不一樣了,劉家,不會只是現(xiàn)在的格局的,你過去的想法真要變變了?!?/br>
    杜氏咬著下唇,然后慢慢的點了下頭。

    趙氏夫妻說著話,而劉燦此時只能趴在床上養(yǎng)神了,再怎么說她挨的是七鞭,雖然比柴志堅少了三鞭,可也打的不輕。整個后背都腫了起來,那幾道印子更是縱橫猙獰,看的劉成手都有些發(fā)顫,直怨自己早先打的太重了。

    “阿耶,這是咱們早就說好了的,你若打的不成樣子,也沒有效果,我就白挨了。好了阿耶,你先回去吧,我這里也沒什么事,不過是將養(yǎng)著罷了?!?/br>
    “我回去也沒什么事?!?/br>
    “可是在這里阿耶你也幫不了什么忙啊?!?/br>
    劉成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又忘了劉燦其實是女子,僵了一下:“那你好好休息?!?/br>
    說完又對阿趙叮囑了一番這才離開,阿趙現(xiàn)在在劉家也是一方管事早不做伺候人的活了,不過她是早在劉成剛成指使的時候就來的,所以現(xiàn)在也只能讓她貼身照顧劉燦。對于這個活計阿趙倒是很欣然,劉成走后,她仔細的關(guān)了門窗,又把帳子掛好。劉燦平時是不太喜歡床帳的,這時候也掛上了,這一來是避諱,二來也是為了保暖。她這傷碰著都疼,也不易搭蓋東西,現(xiàn)在天冷,雖然燒著地龍,到底有些涼氣,有帳子掛著也就更聚氣。

    “郎君可有什么想吃的?”

    劉燦搖搖頭。

    “那可有什么想喝的?”

    劉燦笑了笑:“阿趙你先歇著吧,有什么需要的我會叫你的?!?/br>
    她這么說,阿趙也就沉默的坐到了一邊。劉燦則趴在床上閉上了眼,一開始是沒有多少睡意的,后背疼的厲害,但慢慢的也迷糊了起來?;秀敝兴路鹂吹揭黄t色的身影,然后自己也有些失笑了。難道自己在這個時候還想著那個人嗎?怎么可能?那不過是從過去延續(xù)過來的一個少女的幻想罷了,在她親眼看到他成親后,這個心也徹底放下了。只是人啊,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冒出什么念頭……

    她正模模糊糊的想著,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啜泣,一開始她還沒有太在意,可那聲音持續(xù)不斷,而且又夾雜了別的聲音:“二郎君快不要哭了,大郎君也不想你這樣的。”

    聽到這一句,劉燦反應(yīng)了過來,睜開眼果然就看到了藏藍色的衣邊,再轉(zhuǎn)頭就看到了劉靜,此時她一雙眼哭的如同核桃似的,鼻子都發(fā)紅了。她一笑:“怎么,你那背不疼了?”

    劉靜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不是說好打我的嗎?你又打自己做什么?你以為這樣我就不會怪你了?我、我更怪你!”

    她一邊說一邊哭,一把鼻涕一把淚,劉燦暗嘆了一聲:“好了,別哭了?!?/br>
    劉靜卻不理,哭的更重了,劉燦無奈,只有不再開口,一直等她真哭的小聲了才道:“這事,其實同你的關(guān)系不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