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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浪淘沙在線閱讀 - 第48節(jié)

第48節(jié)

    “有什么誤會,帖子都送來了還能是什么誤會?莫非我劉某人是這個劉都頭?”

    白錢本想勸劉成先平靜一下,哪知道越說劉成的火氣越大,最后他也只能閉口不談了。他不吭聲,劉成也不再說話,只是呼吸越來越沉重,牙咬的越來越緊:“這事……沒完!”

    他聲音里帶了一股森然,白錢心中一凜:“大哥,不要沖動,此事是不是先告訴燦兒一聲?”

    “同她說什么?她、她……”

    “我覺得應(yīng)該告訴燦兒,不管怎么樣,總要讓她知道!”

    劉成沉默了良久,終于慢慢的點點頭:“也好,省的她再抱有什么幻想?!?/br>
    劉燦很快就被叫了過來,在知道郭榮要成親的消息后,她微微一怔,隨即就笑了起來:“郭家阿兄總算要成親了,他要再不發(fā)帖子,我簡直就要以為他要打光棍了呢?!?/br>
    一派和風(fēng)霽月,不見絲毫沮喪。劉成白錢都是怔然,過了片刻,白錢才道:“燦兒,你看清楚,這可是郭榮本人要結(jié)婚,不是他的哥哥弟弟,也不是叔叔伯伯。”

    劉燦的臉微微一黑:“二叔,你說什么呢!郭家阿兄在家排行老大,目前也沒有弟弟。至于叔叔伯伯……這也太遠(yuǎn)了吧,我當(dāng)然知道是他本人要成親啊,這帖子上說的清楚著呢?!?/br>
    “你知道?”

    “我知道啊。”

    “你、你沒點什么想法?”白錢看著她,不放過她任何表情,但劉燦只是有些迷茫的道,“想法,要什么想法?我想想,郭家阿兄現(xiàn)在要有二十了吧,嗯,差不多應(yīng)該是這個歲數(shù)了,成親很正常啊?!?/br>
    白錢和劉成面面相覷,兩人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莫非……是他們誤會了?劉燦和郭榮早先在一起真的是只有兄弟情義?但郭榮明明知道劉燦是女子??!難道因為劉燦總穿男裝,穿著穿著就讓郭榮產(chǎn)生了錯覺?

    “我早就不應(yīng)該讓她穿男裝了!”剛才劉成對郭榮一肚子火,而現(xiàn)在發(fā)覺兩人也許沒什么的時候,又為這沒什么惱起來了。

    “郭家阿兄成親是個大事,咱們要好好思量一下。阿耶,不如就由我去吧?!?/br>
    “什么?”

    “總要有人過去祝賀吧。你和二叔還有趙先生都是挪不出時間的,相比之下也就我清閑些。正好趙匡胤他們都還沒有走過遠(yuǎn)路,我?guī)е麄冏咭惶?,也是一舉兩得。阿耶,你就讓我去吧,你不是說過十五歲之前不能出鄭州嗎?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過十五了,你該讓我出去了?!闭f到最后,已經(jīng)是兩眼閃閃亮了。

    劉成張著嘴,指著她,最后咬牙道:“老二,你同她說!”

    白錢左看看右看看,終于一狠心,不管不顧道:“燦兒,你可看清楚,這是郭榮要成親了!他成了親就是別人的夫婿了!你明白嗎?他不可能再像過去那樣和你一起喝茶吃飯游街說話,他會是別人的丈夫,別人的孩子的阿耶!”

    劉燦沒有說話,看了看劉成,又看了看白錢,然后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阿耶,二叔,原來你們以為、以為我和郭家阿兄有私情啊,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劉成冷聲道,“我看你同那小子,相處的可怪好。”

    “我和很多人相處的都很好,要這么說的話,我同趙匡胤、石守信相處的時間更長了些,那我同他們這不是……嗯,更不好說了嗎?”

    “別亂說話!你要記得你是個娘子!未出閣的小娘子!”劉成臉黑的嚇人,“這什么私情的話你以后給我少說!”

    劉燦暗自腹誹了一句,面上只有點頭應(yīng)是。白錢道:“燦兒,如果你有什么委屈,就直說,有我和你阿耶在決不能讓你吃虧了?!?/br>
    劉燦看了他們一眼,知道對這事他們是非常認(rèn)真的,心下不由很是感動。雖說現(xiàn)在女子還不像明清那么憋屈,可也有不少父母特別是女子的父母對這種事非常忌憚。她和郭榮雖然誰都沒有說破過,可之間的感覺也的確和其他人不同。這一點她知道,郭榮知道,劉成白錢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但在這之前劉白二人從來都沒說過什么,白錢吧,到底隔了一層,而劉成也從來不提。這不是不關(guān)心,而是信任。相信她知道怎么做,相信她不會丟了劉家的臉面。這份信任,在這個時候堪比千金。而在郭榮成親的消息傳來后,他們想的也不是她丟臉了,而是要為她撐腰!

    劉燦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發(fā)酸,她暗暗的吸了口氣:“阿耶,二叔,你們真的都誤會了。我同郭家阿兄……嗯,要怎么說呢?是彼此欣賞,但我們都知道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郭家阿兄想要的,是那種會在家中為他補衣做飯的妻子,而我,永遠(yuǎn)不是那種。阿耶你先別急著發(fā)惱,阿耶還記得我早先同你說的嗎?我想掌握自己的命運。是的,我只是一個小娘子,可是阿耶,這幾年我是作為男子而活,我騎馬練箭我殺人練兵,在這之中我有過徘徊有過害怕,但更多的是痛快是驕傲。幾年前管城兵禍,城門破的那一刻,我們一家子跟著人流逃難,我拉著阿靜,跟著大母,恐懼害怕。那個時候我不知道要往哪里走,我不知道遇到人要怎么辦?雖然最后我殺了三個人,但那是沒辦法的,我并不知道我要怎么避開那些兵匪,也不知道要怎么同他們打交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能活下來,是運氣??墒乾F(xiàn)在,這些兵匪卻被我殺了不知多少個。阿耶,不管我穿不穿男裝,我永遠(yuǎn)都不再可能像過去那樣安心的坐在房里,為某個男子補衣了!”

    第97章 決策(中)

    沉滯。

    劉成沒有說話,白錢也沒有說話,劉燦在說完那通話之后也不再說話,左右看了一下后她低頭把玩著手中的帖子。帖子做的很考究,大紅的底子鑲著金邊,這是中國傳統(tǒng)的富麗堂皇,四角都由暗線畫著并蒂花,隱隱的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當(dāng)然劉燦知道這香并不是什么靈異的東西,而是熏上的。也是這兩年劉家有點錢了,她才知道古人玩香,那真是完爆現(xiàn)代人。

    在香爐里插個香那是最簡單的,腰帶上掛個香囊是最普遍的。其他什么香籠香薰,真是各種講究,還有合香,就和弈棋、插花一樣,都是有專門講究的。當(dāng)然這東西也貴得很,不是普通人能玩的起的,劉燦自己平時最多也就是點根沉香穩(wěn)穩(wěn)神。現(xiàn)代一說起沉香都覺得特別高大上,其實那說的是能做成東西的大料,像粉末類的也不怎么貴,當(dāng)然這東西也分等級。好的自然貴,普通的一般的價錢也能接受,何況不要說是在現(xiàn)代,就是劉燦現(xiàn)在點的沉香也不過是在一根香里稍稍添加了一些,并不全是,而且此時的沉香還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

    眼前這個帖子熏的并不是沉香,味道比沉香要清,也不知道是時間的關(guān)系,還是當(dāng)初就是這么熏的,味道已經(jīng)很淡了,若不是她拿著反復(fù)把玩,很可能就忽略過去了,但就是這樣,這個帖子的造價恐怕也要耗費一兩銀子,若所有帖子都是這樣,郭家這一次還真是不少花錢。

    “這可和你英明神武艱苦樸素的形象不太符合?!眲N這么想著,想要微笑,卻發(fā)現(xiàn)嘴角怎么也勾不起來,相反,心中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澀然。是的,她早就知道郭榮不會娶她,她也早就知道郭榮不是她的良配,但要說心中沒有過想法,那真真是騙人的。

    十五歲從軍,二十四歲拜將,三十三歲稱帝,打北漢打后蜀打南唐……北漢劉崇本看他不起,卻被打的丟盔棄甲;后蜀本道路艱險,自古難克,卻被他收復(fù)了四洲;三征南唐,打的偌大的江南帝國自去帝號,面北而拜……當(dāng)他三十九歲去北征契丹的時候,燕云十六州望風(fēng)而降,出師四十二天,兵不血刃的收下三關(guān)三州……這還是他在位僅僅不到六年,若他能在位十六年、二十六年、三十六年……中國的歷史又會如何?還會有靖康之恥嗎?還會有莫須有之罪嗎?

    也許有人要說北宋文采風(fēng)流,文化鼎盛,趙匡胤的確有些文人細(xì)胞,但郭榮也不只是個大老粗。后來雄偉的開封是他打下的底子,《通理》是他修的,《正樂》是他定的。宋朝對商人寬容,可這與其說是趙家的功勞,不如說是繼承了柴榮的遺志。

    五代第一明君!

    這樣的名號不知要完爆多少霸道總裁,何況這一位又如此俊秀如此溫柔如此……想到這里她搖搖頭,再怎么好,也是別人的了。

    “燦兒,你想好了嗎?”劉成突然開口,劉燦一怔,“什么?”

    “你剛才說的,是你想好的嗎?你要知道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你現(xiàn)在是在選擇你以后的、以后的道路,你明白嗎?郭榮不算什么,沒了他還有李榮張榮王榮,但你要說你就不甘心于后宅了,那可就是……”劉成的臉色晦澀莫名,最后有些費力的道,“難道你還要裝一輩子男人?”

    劉燦笑了起來:“阿耶你誤會了,我并沒有想過要裝一輩子男人啊。其實我穿男裝更多的是因為方便,倒不是說就絕對不穿女裝了。我也沒有說以后就不嫁人了。只是我要嫁的,是一個能包容我理解我與我并肩而戰(zhàn)的人!”

    劉成看著她,說不出話。劉燦說的每個字他都能聽懂,但總有一種組合到一起他就不明白的感覺。反而白錢沒想那么多,當(dāng)下道:“燦兒你說的不錯,可這樣的人又要上哪兒找啊?!?/br>
    “這個嘛,不急。水到渠成就好。阿耶,二叔,人生的意義并不只是嫁人生子對吧,起碼那不是我的人生。所以這件事你們真不必太過介意。阿耶你要是沒意見,那我就開始準(zhǔn)備了啊,說起來郭家阿兄這大婚的日子也沒多少天了呢?!闭f完她就拿著帖子扇著風(fēng)走了,劉成和白錢在后面面面相覷,過了好一會兒,劉成惡狠狠的瞪了白錢一眼,“都是你,帶了個好頭,待到了鄭州,我就讓人好好與你說一門親!”

    “……這又關(guān)我什么事?。 卑族X只有一種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感覺。

    對于劉燦的話劉成不是能非常理解,所以在糾結(jié)了一番后,他就找到了王氏:“本不想打擾母親的,可她們到底是娘子,此事,怕還是要母親出面?!?/br>
    “什么事?”

    “母親?!眲⒊煽嘈?,“我一直覺得燦兒是個有成算的,卻不想她的想法已經(jīng)成這樣了。這女子、女子到底……”

    “你是想說女子到底不好拋頭露面?”

    “總是不太好。”

    “那你早先需要燦兒為你周旋的時候為何不說?需要燦兒為你料理家務(wù)的時候為何不說?需要燦兒男裝出面的時候為何不說?哦,現(xiàn)在你成節(jié)度了,用不到燦兒了,來個不方便。我看你這不是不方便,而是過河拆橋!”

    劉成呆怔的看著王氏,怎么也沒想到她會劈頭蓋臉的來這么一通,王氏猶不罷休,繼續(xù)道:“女子怎么了?女子有本事也不見得就做不出男子的事情!武皇之事也不是太遠(yuǎn)?!?/br>
    “母親!”劉成大驚失色,王氏也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過了,連忙又道,“當(dāng)然了,我不是就說燦兒要往那個方向走,可她不想拘囿于后宅又有什么不對的?她若是個平常女子也就罷了,但我看比起一般的男子她都還要強些,為什么你還要勉強她做那些補衣做飯的事情?咱們家現(xiàn)在還缺這樣的人嗎?”

    王氏的口氣太堅定了,堅定到劉成簡直懷疑自己錯了,他怔了怔道:“可燦兒這樣下去怎么成親?”

    “怎么就不能成了?知道燦兒是女子的又不是一個兩個,你不用費那個心思,到時候自然就成了。你與其同我說這些,還不如多在菩薩前上兩柱香,也好保佑你安康?!?/br>
    劉成糊里糊涂的去上了兩柱香就被打發(fā)出來了,出來后越想越不對勁兒,在他想來王氏就算支持劉燦男裝也不該是這態(tài)度,這說出來的話好像是在理,可怎么就透著一種古怪。他不知道這幾年劉燦經(jīng)常同王氏說話本,一開始還說些神仙鬼怪的,后來什么《再生緣》、《筆生花》都說了出來。

    其實她對這兩本彈詞小說都不是太了解,不過知道個大概。但這已經(jīng)夠了,無非就是男扮女裝做下偌大的事業(yè)然后再回歸家庭罷了,當(dāng)然,這故事由她講來免不了就要做些改動。劉燦知道自己的行動不符合這個時代的主流,只是早先她年紀(jì)小又碰上那么一個關(guān)口,就這么讓她成了,待將來到了一定時候,總是個事兒,而她若想安然過關(guān),王氏的支持很有必要。所以在講這些小說的時候就加了不少私貨。比如女主早先男裝的時候在外面無限得意,待將來回歸家庭立刻就各種憋屈。婆家讓立規(guī)矩,丈夫讓cao心家務(wù),眼見夫君在朝中受困,她幫忙策劃卻被訓(xùn)斥不守婦道,本來展翅遨游的鳳凰,生生的被困成了一只錦雞。

    若王氏是一般的老太太,可能覺得這也沒什么。但王氏這一生大半輩子過的困苦交加,本身帶了幾分王家的驕傲,又經(jīng)歷了這許多,思想也就和一般的老太太不太一樣,評價這樣的女主的時候就會說:“一生本領(lǐng)就這么廢了,好好的孩子過的也特憋屈了些。我看她和那男子也沒多少感情,不過是遵個規(guī)矩,卻是可惜了。其實這人哪,第一是要能活著,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第二要活的安心,那種愧對良心的事可千萬不能做;這第三就要活個舒心。這什么規(guī)矩啊要求啊,很多都是做給人看的,要是為了給別人看弄個自己難受,就像這故事里的孩子似的,那才是真傻了呢!大丫頭,你別忙著點頭,我還不知道你給我講這個是什么意思,放心吧,我不是那老糊涂!”

    這些,劉成自然是不知道的。他思來想去了一番后就找到了趙方毅,當(dāng)趙方毅聽到劉燦是女子時,嘴巴很沒有風(fēng)度的長大了:“節(jié)、節(jié)度是來騙我的吧?!?/br>
    “先生說的是哪里話,我好好的作弄先生做什么?說起來早就要告知先生了,只是……唉,也是我們把這個事忽略了?!?/br>
    趙方毅看了他許久,低頭喝了一口茶,他那茶是才沖的,非常燙嘴,慢慢喝還沒什么,這一急著喝立刻就燙著了,一口茶沒喝到嘴里反而弄的哪兒都是:“失禮失禮,失態(tài)失態(tài)……指使、節(jié)度……唉,我真是上了賊船了啊!”

    “說起來是我們的不是,倒不是故意瞞著先生,只是不怕先生笑話,那丫頭天天穿著男裝,又是這么一副做派,都把我弄糊涂了,若不是這一次要搬到鄭州,我說不定還會被她糊弄下去?!惫鶚s的事畢竟不怎么光彩,他也就隱了下來,“此事過后,我必讓她給先生敬茶?!?/br>
    趙方毅此時已經(jīng)稍稍冷靜了一些,當(dāng)下擺手道:“茶不茶的倒無所謂,而是……此事可大可小,若處理不好,甚至節(jié)度這個位置,都有危險??!”

    第98章 決策(下)

    劉成沒有想到他會冒出這么一句,當(dāng)下一怔:“先生為何這么說?”

    趙方毅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起身來回走了兩趟:“節(jié)度稍候,我先進(jìn)屋換件衣服?!?/br>
    他的衣服濕了兩塊,不過并不明顯。此時已經(jīng)是深秋,哪怕屋里點著火盆,也要多穿兩件御寒,這小小的水漬怎么也不會濕透衣服的,他這么說不過是為了整理情緒,劉成也知道這點,慢慢的點了下頭,現(xiàn)在他也覺得有些不太對了。

    過了片刻,趙方毅從屋里出來:“節(jié)度,你方才說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br>
    “沒有作假?”

    “先生,我怎么會拿此事作假?!?/br>
    “那么,知道大郎君是女兒身的外人有多少?”他特意突出了外人兩個字,本以為劉成要思忖一番,誰知道他毫不遲疑道,“很多?!?/br>
    “很多?”

    “嗯,燦兒九歲之前都是女裝打扮,所以管城應(yīng)該有很多人都知道?!?/br>
    趙方毅不由一呆:“那這些年可有一個人拿此事說話嗎?”

    “說什么?說燦兒是女子嗎?應(yīng)該沒有吧,否則先生你也該知道啊?!?/br>
    “這倒真是沒想到。我本以為知道此事的人非常少?!闭f到這里他看了眼劉成,其實他還有一句沒說出來,那就是他本以為這是劉成故意為之的,畢竟劉柱年齡太小,撐不起來,就把長女當(dāng)長子養(yǎng)了,可是現(xiàn)在想想還真不太對,早先劉成不過是一個都頭,還是一個不怎么風(fēng)光的都頭,真沒必要讓自己的女兒做男裝。所以,這一切還真就是個誤會了?可是怎么就會出現(xiàn)這樣的誤會呢?這些年怎么就每一個人說破這件事呢?要說劉家暗中行事,看起來還真不像。

    其實這事還真有幾分巧合。這第一個就是劉燦行事實在是太豪氣、太霸氣了,所以像阿段、阿趙這種明明知道她是女子的,也在有意無意中忽略了;第二個則是劉燦換男裝的時候正是劉家飛黃騰達(dá)的時候,他們搬離了過去的住所,身邊的人也和早先大不一樣,這沒了過去的對照,在很多人眼中,劉燦就是個男子;第三則是,那時候管城也正是經(jīng)歷大變的時候,剛剛經(jīng)過一場匪禍,能活下來就是萬幸,誰還去留意一個小女孩穿什么衣服?等到劉燦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就算有些人有些狐疑,大多也都忽略了。當(dāng)然,這其中也免不了有心人士如石守信之流幫著掩蓋。

    就這么機(jī)緣巧合下,劉燦是女子這事竟一直沒被叫破,弄得趙方毅今天也是第一次聽說。

    “竟然很多人都知道,這事、這事……”

    趙方毅來回在屋里走著,劉成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不由道:“先生,此事看起來非常為難?”

    趙方毅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節(jié)度,你真是燈下黑啊。白公去前,為何各方動蕩?說句誅心的,若白公早年的長子在,又怎么有節(jié)度今日?”

    劉成一怔。既然話說開了,趙方毅也不再來回走了,坐下來拱了拱手:“我下面的話,恐怕不太好聽,還望節(jié)度不要在意。”

    “先生請說?!?/br>
    “節(jié)度也是知道歷史的,早年玄武之變起禍于太祖在位之時,這其中固然有種種原因,說到底卻是幾個孩子都太能干了。下面的孩子英勇不凡固然有蕭墻之禍,可若太祖下面沒有孩子呢?若沒有太宗會如何?沒有建成太子會如何?或者說若這些孩子都太年幼又會如何?”

    劉成臉色莫名,他雖是個武將,但不說早年王氏的言傳身教,就是這些年也沒少跟著趙方毅等人學(xué)習(xí)。唐朝離現(xiàn)在還沒多少年,很多事野史傳說都傳下來不少。說到唐高祖李淵,固然能想到很多事,但最引人注目的,恐怕還真是那場玄武門之變,雖然在那個場景里他并沒有出席,可帶來的直接后果就是他退位了。

    其中的是非不用去說,但三子互相殘殺的確令人心痛,而今天趙方毅把此事反過來說,則更令人震驚。是的,若沒有李世民還會有李淵的江山嗎?若沒有李建成,還會有那么多文臣武將降服嗎?而聯(lián)想到自身,若沒有劉燦……

    劉成是一個聰明人,也許不十分聰明,但絕對不笨,當(dāng)趙方毅把話說到這個程度的時候,他就知道他那些手下固然有很多是被他降服的,可若沒有劉燦,他們也不見得會像現(xiàn)在這么忠心耿耿,包括眼前的趙方毅。傳承這個事他早先沒有想過,但今天趙方毅把這事點破了,他也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厲害。

    劉燦一直男裝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雖然有些人知道她是女子,但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她都是男子,而且是能繼承他位置的嫡長子,所以他們沒有什么后顧之憂的為他效率,他們非常明白,哪怕他有個好歹,他的位置也有人繼承,他們的地位權(quán)勢未來不會有什么變化。而若沒有劉燦,這就不一定成什么樣了。固然,他也是有兒子的,可先不說劉柱的才能,只是年齡就令人疑慮。

    “此事,大郎君是什么意思?”

    “燦兒?她自然是不想換回女裝的,我聽她那意思,甚至想就這么下去……若不是這樣,我也不會來找先生了?!?/br>
    趙方毅一臉黑線,突然有一種不知道要怎么評價劉家人的感覺,他做了幾次深呼吸:“此事,我還要找大郎君談?wù)?,這真是、真是……唉!”

    趙方毅找劉燦談了什么沒有人知道,不過之后,劉柱就開始慢慢的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早先劉柱跟在王氏身前,王氏再是不凡,對這個唯一的孫子也不免有幾分溺愛,好在有劉燦看著,也沒有養(yǎng)歪,就是性格跳脫了些。去年劉燦給他找了個先生啟蒙,也是半學(xué)半玩,他在這方面沒什么天份,自己也不知道努力,只能說是個平平。

    而在這之后不久,趙方毅就正式的收他為徒,拜師儀式雖然搞的不盛大,卻很正式。再之后,劉家就經(jīng)常傳出劉柱雖然年幼,卻非常聰慧,于經(jīng)典著作上一點就透之類的話,這話在很多人看來像是拍劉成的馬屁,更有些人聽過也就聽過了,但也有少部分明眼人心存詫異。阿杜就同趙弘殷道:“這劉家做事怎么這么讓人捉摸不透,你說大郎君有哪點不好,這時候為什么又要抬出三郎君?”

    “你一個婦道人家,管這些做什么?”

    “這可和咱們息息相關(guān)!不為別的,我也要為咱家大郎考慮啊,咱家大郎可是大郎君的人,若將來這節(jié)度的位置跑到三郎君那里了,咱家大郎怎么辦?”

    “你想什么呢,這節(jié)度的位置怎么會由三郎君繼承?三郎君現(xiàn)在才多大?等他長大了,大郎君的孩子都出來了?!?/br>
    “可不就是啊。大郎君又能干又聰明,對人又好,叫我說就再沒這么好的上峰了,咱家大郎跟著他也長本事?!毕肫饍鹤忧皟商旎丶?guī)退茨_,阿杜的臉幾乎笑出花來,“還比早先懂事了許多。別說現(xiàn)在的節(jié)度,就算將來有個什么更大的東西,那也該由大郎君繼承啊。可現(xiàn)在你聽聽這些傳言,我就不信你聽不出其中的意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