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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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靜嘿嘿笑了兩聲:“我說我是誰為什么要告訴你?” 張陽一窒,臉再次紅了起來,也算是他能忍耐了,勉強還笑了兩下:“早上我已經來拜訪過叔父了,不過當時叔父忙于公事,沒能見到,所以我就又來了,這位小哥若方便,不如幫我通傳一聲,咱們能在這里相見也是有緣,以后小哥來了京城,我必會盛情招待?!?/br> 他也不笨,看出崔伯不怎么想搭理自己,雖然對此非常郁悶,可也有些無可奈何。畢竟不是過去了,他們張家和劉家是通家之好,若有哪個仆從敢這么刁難,他不用經過劉成就能給那人一番苦頭??墒乾F(xiàn)在雖然兩家還有一定的聯(lián)系,交情已經淡了,現(xiàn)在劉成又貴為一方節(jié)度,只有他們求著扒著的,就是一個小小的門房他也不敢輕易得罪了。當然一個門房他相信自己還是能擺得平的,不過與其去討好一個門房,還不如和眼前這個少年拉拉關系。 “咱們什么關系,我為什么要替你通傳?你想見誰,自可去見,他要不想見你,我也沒辦法,至于我嘛,自然是有事的?!闭f完揚長而去,竟是連頭都沒回,張陽目瞪口呆驚怒交加,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一再禮讓對方竟絲毫面子都不給,有心叫對方站住,可對方已經走遠了,而且他也知道如果對方不理他,他一時也還真沒有辦法。 “不要讓我知道你是誰,不要讓你落到我手上!”他在心中暗暗的咬著牙,轉頭見崔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更是氣了個倒仰,有心發(fā)作,一時又找不到借口,只有把一腔郁悶之氣發(fā)泄在自己的兩個隨從身上,兩個隨從知道是受了牽連也不敢說什么,只有低眉順眼的連連稱是。這讓旁邊的崔伯更有幾分看不起。張陽不認識他,他卻是知道張陽的,他是軍里的老人,自然清楚劉張白三人早年的交情,更知道張振當年把事情做到了什么程度,他打仗落了個殘疾,全靠劉家收留才活到今天,對劉家上下自然感恩戴德,相對的對張振那就是鄙視厭惡了。只是他畢竟只是一個門房,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稍稍的怠慢一下。此時見他被劉靜奚落了一番,自是高興異常。等到張陽再請他去通傳的時候他也不多說什么,轉而就真去匯報了,倒弄的張陽一愣。 而此時白錢也在同劉成說張陽的事情,劉燦把事情推給了他,他也不好不見,不過他畢竟不怎么待見張陽,上午的時候也就是見了一面,然后就把他打發(fā)走了。他本來是立刻就想同劉成說的,但當時劉成正在屋里郁悶,他也不好進去,所以現(xiàn)在才找到機會:“我就說這姓張的不是好東西,早先不過派個管家之類的人物過來,這一見大哥高升竟把自己的親兒子都派過來了。真是沒見過這么厚臉皮的,要叫我說,咱們干脆一拍兩散以后不再理他了。大哥?大哥?” “老二,你說我早先是不是錯了?” “是有點錯,像張振那種有奶就是娘的根本就不是可交之輩,不過早先嘛,也有些逼不得已,以后咱們不再理他就行了。” “什么張振?” “?。俊?/br> 劉成回過神:“老二,我是在說燦兒和靜兒,我是不是在最初就不應該讓他們穿男裝?到了現(xiàn)在,靜兒是那個樣子,燦兒雖然懂事卻也不愿換回女裝了?!?/br> “燦兒和靜兒啊……靜兒是有些問題,膽子太大還有點魯莽。但燦兒,燦兒很好啊。我說大哥你沒事糾結這個做什么?燦兒不愿意換回女裝就不換回唄,大不了她就真留在這里,反正管城和鄭州也沒多遠。至于那些內宅往來之事……那就交給趙先生好了,反正他能者多勞,想來也是能處理的?!?/br> “……你想的真輕松。”劉成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本來就是啊。要叫我說大哥,靜兒的事你就交給燦兒,我也看了,靜兒就服氣燦兒,有她管著保準出不了大錯。至于燦兒自己嘛,她更是一個有成算的,你看這次要不是燦兒,咱們也不能這么順當。這樣的大事燦兒都能處理好,小小服裝更不是什么問題了!” “你知道燦兒多大了嗎?” “應該十五了吧,怎么了,大哥怎么突然提到這個?” “過了年就十六了!大娘子早先嫁給我的時候也不過十七!”劉成的聲音突然高了起來,“而她現(xiàn)在十六了還天天穿著男裝騎馬射箭,你說她要如何嫁人?如何說親?如何……” 他正說著就有人來報張陽的事,劉成正煩著,哪有心理會什么張陽,當下一揮手:“讓他等著,不,讓他明天再來!” “我看他其實也沒什么事,不過是他爹看大哥高升了派他來套套近乎,反正我早上已經見過他了,不如把他打發(fā)走算了?!?/br> 對這個提議劉成是非常心動的,不說張振如何,他本身對張陽也沒什么好印象——早先這小子差點沒把他鬧騰死。但這些年他沒少受趙方毅提點,劉燦也若有若無的暗示灌輸,在不知不覺中他做事風格就有了變化,也知道有些事是不能隨自己的心意,因此微一猶豫,就搖了搖頭:“見都不見一面就把他打發(fā)了到底有些不妥,不過我現(xiàn)在也沒心思理會他,讓他明天再來吧。” “我看也沒什么不妥的,是他先不仁的?!卑族X小聲嘀咕了一句,不過也沒再說什么。他其實也知道既然早先沒和張振徹底斷了來往,這些年還互相利用了一番,現(xiàn)在也不好徹底不理張陽,否則說出來就是他們不仁義了。 那隨從得了信就出去告訴了崔伯,崔伯自然很高興的原話轉給了張陽,張陽雖然臉都黑了,也只有道:“叔父既然說了明日,那我就明日再來。” 主仆幾個灰溜溜的離開了劉家,一般這種情況他們要不先回客棧,要不就是拜訪其他親友。但張陽來的時候因為想的是能在劉家下榻,就沒有找客棧,至于其他親友要不是接到了開封要不就是斷了來往,所以一時間竟不知上哪兒了。張陽站在街頭,見來往行人雖不能說人人臉上帶笑,卻也是大多歡快,幾個扭打在一起的孩子雖然有一個被折騰哭了,但再被另外一個塞了個話梅糖后立刻又笑了起來。 “公子,我們是不是先找個客?!??”他的一個隨從開口,他是知道張陽心情不好的,如果可能的話也不想觸霉頭。但他來之前就聽說管城茶葉便宜,來往的客商不少,很是擔心再晚了連個下榻的地方都沒有,畢竟雖然街面上看著熱鬧,到底是個小縣城,客棧隨便也不會多了。 “找什么客棧?” “若是公子不喜歡客棧,我們也可以找個民居……” 那隨從小心翼翼的開口,但話沒說完臉上就挨了一巴掌,張陽瞪著眼:“找民居!你怎么不說讓我睡大街,睡寺院?。 ?/br> “公子噤聲!”雖然知道張陽此時正在氣頭上,但聽了他這話兩個隨從也是臉色大變,另外一個連忙出聲,另外一個也滿眼警惕的打量著四周,張陽也是知道好歹的,雖然心中仍然惱怒,到底沒有繼續(xù),而是一甩袖子,騎上自己的馬,“走吧!” 兩個隨從互相看了一眼,也連忙騎馬跟了上去。 管城這幾年雖然大變樣,但主要街道還是那幾個,張陽自小在這里長大也不需詢問,很快就來到了城門處。眼見他就要出城,他兩個隨從也不敢再不理會了,連忙上前:“公子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啊,劉節(jié)度不是讓我們明日再來的嗎?” 張陽冷笑了一聲:“上午來的時候說有事,我這下午來了又說明日,明天我來了,他會不會又不見我?” 那兩個隨從不敢隨便接話,其中一個小聲道:“小的知道公子受了委屈,可這畢竟是統(tǒng)領交代的。這委屈,依小的看不如就先受了,待將來把事情辦好了,統(tǒng)領見了必然高興,而且若事情真成了,以后誰還敢小瞧公子?” 張陽臉色莫名,五年前他不知天高地厚,家里窮的吃個雞蛋都困難了,他還是無法無天的??墒沁@五年,他的母親死了,他的大姐死了,他的父親另娶了一個……他已經懂了很多了。 第93章 為難(上) 這幾年張陽的日子只有一個形容詞比較到位,那就是一言難盡。 一開始還好,張振雖沒空理會他們姐弟,到底升了官,又發(fā)了筆財,就先把他們姐弟倆塞到了一對老夫妻那里。那對夫妻得了錢,又知道張振是個當官的,對他們姐弟基本是有求必應。張陽別說是雞蛋了,雞rou都天天吃。他從小地方出來,自小又沒受過什么教導,雖然乍然失了親娘和親大姐,但他還沒什么體會,這過了幾天好日子立刻就恢復了本性。 當然他小小孩子,隨便也做不了什么大事,就是每日吃飽了飯和附近的孩子玩鬧,他兜里有錢,再加上是當慣了孩子王的很快就收攏了幾個小弟。然后有一天他就和另外一個小孩打了起來,說起來還是那個小孩先撞了他。他是那種哪怕自己錯了,還要找對方麻煩的,何況是對方錯了的? 那小孩身邊雖也有個伴當,他們這邊卻有四五個,很快就把對方按翻到地打了一頓。打的也不能說多嚴重,畢竟不是什么大事,他們手里也沒拿東西,所以打過之后他也就把這個事忘了。誰知道當天晚上他就見到了張振,開始見到張振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歡喜的,雖然免不了有幾分懼怕,還是歡喜的次數(shù)多些,那時候張振忙著在京里站穩(wěn)腳跟,一個月也不見得能來看他們姐弟一次,不過每次來都會給他們帶不少好東西——糕點、水果、衣服…… 所以看到張振他先是一怔,隨即就發(fā)出一聲歡呼,但還沒等他向往常那樣撲到張振身上,就被他一巴掌打倒了地上。再之后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頓鞭子,他完全被打蒙了,甚至連求饒都忘了,只知道哭,但哭也沒用,不管他怎么哭張振都沒有停手,一直到他昏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趴在床上,而張振就坐在他旁邊。 “知道為什么打你嗎?” 他一個哆嗦,很委屈的叫了一聲阿耶,但就這么一聲卻令張振跳了起來:“阿耶阿耶!你可知道你阿耶我這段日子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我點頭哈腰賠禮小心處處謹慎,這一切卻差點都被你小子給毀了!” 張振大喊大叫,他嚇的只有哆嗦。這是他所不認識的阿耶,他記憶中的張振雖然嚴厲,往往卻是無奈的。對他的闖禍無奈,對他的母親無奈,很多時候他的手都抬起來了,但在見到他被他母親護在身后后又放了下來:“你就護著他吧,早晚有你護不住的一天!” “有我在一天,那就護他一天!” …… 這樣的對話在他的父母間經常發(fā)生,那時候他或迷?;蜴倚偸遣惶谝?。而在那一刻,他突然的就明白了自己失去的是什么。然后他就不怕了,只剩下痛苦,無法言喻的痛苦。他哭著叫娘,而他的娘再不能像過去那樣把他護在身后了。不過張振總算冷靜了下來:“你現(xiàn)在叫你娘又有什么用?” “我要我娘,我要我娘……” “你娘死了!你不知道你娘死了嗎?” “我要我娘,我要我娘……”他哭著念叨著,再次暈了過去,等他再醒來張振已經走了,那個老婆婆正在給他上藥,“小哥兒,別怪你阿耶,打了你他也心疼呢?!?/br> “婆婆,我娘死了……”想到這里,他又哭了起來,那婆婆嘆了口氣不再說什么。 也就在那時,他能理解自己的二姐張杏為什么動不動就哭了。對于自己的大姐二姐他一直不是太在意,因為在他的記憶里,他們就是照顧他對他好的存在。他能欺負她們,而她們卻是絕對不能對他有一絲不好的。所以他雖然口口聲聲叫著姐,卻沒有多少尊敬,直到這一次他才懵懂的意識到,在母親和大姐都去世的情況下,他剩下的也只有張振和張杏了。 他養(yǎng)了十多天的傷,因為張振是屁股后背亂打一通,所以他即沒辦法坐也沒辦法躺更跑不出去玩。那些天就是張杏陪著他,有時還幫他換藥,當然,每次換藥她都會哭,只是這一次他再也不會嫌煩了。 待他能下地的時候張振又來了,這一次既不是來打他的也不是來給他們姐弟東西的,而是讓他給那小孩道歉的。若是在沒挨打之前他鐵釘不服,但挨了那一通打他恍恍惚惚的已經明白了很多,所以雖然滿心不愿還是聽了張振的話,很是卑躬屈膝的同那孩子道了歉…… “我們去鄭州?!彼剡^神道。 “什么。”他的兩個隨從一時沒能明白。 “去鄭州啊,管城這地方又沒有什么好客棧,當然要去鄭州住了。反正離的也近,明天早點起來再趕過來就好了?!?/br> 他說的輕松,兩個隨從卻是一肚子苦水,對張振也許是只需要早起一段路程的時間,對他們,卻是要早起很長一段時間??蛇@個時候他們也不好反駁,只有苦著臉應了聲。 也是想到了早先的事情,張陽的情緒已經平靜了許多,出了城并沒有立刻催發(fā)馬力,而是正常速度前行。管城附近熱鬧,走出一段路就冷清了,再走一段路上幾乎見不到幾個人,不過他們也不怕,管城附近的安全是有口皆碑的,否則張振也不至于只讓他們三個過來。正走著,忽然聽到后面?zhèn)鱽硪魂囻R蹄聲,那馬奔的甚快,聽聲音就知道是急速而來。張陽正想避開,就聽到后面?zhèn)鱽硪粋€有些熟悉的聲音:“讓讓讓讓,快給我讓讓!” 他下意識的往旁邊一避,然后一個身影就從他眼前晃了過去,那道身影很快,但他還是看到了,那人年齡不大,而且,臉上有道疤! “公子……?” “追!” 跑過去的正是劉靜,她雖然比張陽等人早走,但因為大營在另外一個方向,所以倒是出城更晚,不過她馬速快,也就追了上來。她向來喜歡騎快馬,有劉燦看著的時候還好,沒劉燦在旁邊盯著,這次自然也不例外。超過了張陽等人她一開始也沒當回事,知道聽到身后傳來馬蹄聲,她才回頭一看,見是張陽等人微微一詫,隨即更快的催促起坐騎。她那馬憋了兩天早想歡騰了,一路跑來正在興頭上,被她一催跑的更快了。 就這么一個跑三個追,轉眼就跑出了幾里地。劉靜固然是久經訓練的,張陽卻也不弱,畢竟張振就是騎兵出身,在這方面他也算是家學淵源了,而且他的馬早先一直蓄養(yǎng)馬力,在這個時候就顯出差異了。最開始劉靜還能和他拉開一定的距離,到了后來就被他一點點追上了,不過也只有他自己,他那兩個隨從雖然拼命拍馬,卻是追不上來的。 眼見張陽就要追來,劉靜異常惱火,眼見自己的坐騎已經用出了全力,再催的話就有可能累出個好歹,干脆一拉韁停了下來,張陽見她停也放緩了速度。 “你什么意思,做什么追我?”見他過來,劉靜立刻道。 “這位小哥說話為什么總是這么沖,在下自問沒什么得罪小哥的地方。” “你這話有意思了,是你追的我,逼的我的千里云都要累死了,反而說我不好?” “千里云?” “我的馬,怎么你有意見?” 張陽面色古怪的看過去,只見那是一匹極為普通的棗紅馬,也不是說不好,可在軍里真是經常見的,只能說還行。這樣的馬叫千里云…… “你那是什么眼神,怎么,覺得我的馬的名字不好?那你的馬又叫什么?” 張陽摸了摸自己坐騎的脖子:“他叫大黑?!?/br> 劉靜面露鄙夷:“俗氣至極,也就配你騎?!?/br> “你這是什么意思?”張陽這些年雖然被磨去了很多棱角,卻從來都不是個軟脾氣的,此時劉靜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早先的火就又起來了,“從在管城的時候,你就對我冷嘲熱諷。雖說我早先擦了你一下,可也道了歉。現(xiàn)在追上來也不過是想同你說說話,你不愿也就罷了,又何必羞辱我?我張陽雖不愿與人結怨,但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說法?你要我給你一個說法?什么說法?” 張陽一時語塞。劉成成為一方節(jié)度,手下的人也都水漲船高,就算早先只是個都頭的,現(xiàn)在也很有可能要成為指使了。張振派他過來是同劉家結好,并不是結怨的。若是他與眼前的這個少年發(fā)生矛盾,最好的結果是大人一笑了之,但也很可能被人抓住把柄。他早先在這方面吃過大虧,記憶深刻,當下就有些想退讓,不過再見劉靜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面子是怎么也拉不下來,就梗著脖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這就是你要的說法?” “自然不是,不過我必須知道你是誰才好進行下一步!” “什么樣的下一步?!?/br> “你別管那么多,先告訴我你姓甚名甚!和劉家什么關系,阿耶又是誰!” “哦,原來這就是你說的下一步,知道了這些你好去打小報告是不是?” “胡說,我怎么會去打小報告?我不過是……” “不過是什么?” “總之你是誰吧!”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劉靜調轉馬頭,就在張陽想跟上的時候,就見她回身就是一箭,他這邊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耳邊一涼,那箭簇竟是擦著他的臉頰過去的。 “這次看在大黑的份上,我暫且饒你一次,但你要再敢跟過來……”劉靜挑嘴一笑,稚嫩的臉上帶著幾分冰冷,襯的她的表情有些詭異,“我就殺了你!” 第94章 為難(中) 青草旁,道路上,張陽呆呆的矗立在那里。等他的兩個隨從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他目光呆滯,而臉頰處還帶著血跡,明顯是被鋒利之物劃破的,頓時兩個隨從都是一驚:“公子,你這是怎么了?” “誰傷了你?” “是不是剛才那個小子!真是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公子你一句話我們就把他捉來給您報仇!” 兩人雖然怕張陽惹事,可張陽都被人弄破了臉了——俗話說打人還不打臉呢,那小子可是用東西劃破了他家公子的臉,他們要再沒點表示,他家公子就會先把他們抽成豬頭。 不過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張陽并沒有說什么狠話,而是帶了幾分夢游似的道:“他說,他要殺了我?!?/br> “什么?”兩個隨從都跳了起來,“太過分了!實在是太過分了!他以為他是誰!一定要給他個教訓!” “他不知道我是誰嗎?” “啊?公子你說什么?” “我記得我告訴過她了,我阿耶是張振,是禁衛(wèi)軍統(tǒng)領,雖然我阿耶實際上只是個副統(tǒng)領,但也是統(tǒng)領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