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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十國千嬌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她名叫玉蓮,坊間說她姓董,或許只是她隨意編造的一個姓氏。

    玉蓮家男人腿斷了的沒法勞動,她一個少婦又在單身漢家里洗衣做飯,坊間難免有流言蜚語。郭紹并不計較,不過對她來說卻似乎很艱難……被人說三道四嚼舌頭顯然不是多愉快的事。常常見玉蓮一出門就低著頭,走路很快,也不和誰說話。

    漸漸地夜幕完全降臨,郭紹終于放下了手里的活。擺在外面的攤位已經(jīng)收了,他便拿木板拼鑲、關(guān)門打烊,鐵匠鋪門面整堵墻都是敞著的,沒有那么大的門板做門,這種拼鑲式的木板在他看來作用就相當于后世的卷簾門。

    郭紹走進后院,頓時看見飯廳里桌子上的飯菜都沒動,玉蓮拿著掃帚在掃地,老黃坐在門檻上修一副鐵鉗。郭紹這才意識到,古代的高低貴賤是擺在桌面上的規(guī)矩一點都不隱晦,他年齡最小但是主人,主人沒吃飯別人都不敢動筷子。

    主食是湯餅,白面做的,這大概才是能留人的物質(zhì)保障。在這個時代,饑荒餓殍之地自不必說,就是地方的土財主也舍不得常吃白面。

    吃過晚飯收拾妥當,玉蓮就趕著要走。郭紹見外面天色已黑,從后門出去到她家有一條光線不好的深巷,便起身道:“我送你。”

    玉蓮忙擺手道:“不用不用,郭郎早些歇著,明早我來做早飯。”

    郭紹堅持道:“東京只是看起來太平?!?/br>
    玉蓮提起準備好的籃子,郭紹便隨她從后門出去,外面就是一條巷子。這片商業(yè)街坊,前面臨街都是開鋪子,后面為了節(jié)省地方就只是條又高又窄的巷子;商人工匠生活起居就在后面,常常把一些垃圾丟進巷子里的陽溝,若是幾天不下雨沒沖走,巷子里就會有一股難聞的惡臭。

    走在前面的玉蓮埋著頭,一副怯生生很不好意思的樣子,時不時飛快地前后看一眼,生怕遇到熟人似的。郭紹走后面,便不動聲色地欣賞她的后背,其實她的身材線條很好,細腰柔韌,臀能撐起裙子形成很美的皺褶,哪怕裙子很破舊,但真正的好身材并不會被布裙荊釵掩蓋住。打著補丁的灰布交領(lǐng)上衣和白凈的脖頸形成了鮮明反差,倒讓人想起淤泥中的蓮花。

    “怎么了?”玉蓮回頭見郭紹目光異樣,不禁了一句。

    郭紹搖頭,對前邊的一道門揚了一下下巴:“你到了,進去罷?!?/br>
    “嗯?!庇裆徦坪跸胝f點啥客套話,愣了一下默默地逃進了陳舊的家門。

    竹編紙糊的窗戶上亮起油燈的光亮,忽然聽到“啪”地一聲巨響,接著是女人的慘叫,一個男人的聲音罵道:“沒臉沒皮的蕩婦!又偷漢子去了!”女人嚶嚶的哭泣小聲說著什么,馬上又聽到什么陶瓷容器摔碎的“叮哐”聲。

    “老子腿走不了路,耳朵還沒聾!有種你便和那jian夫勾結(jié)把老子害了!”

    郭紹在外頭聽得真切,雖然同情玉蓮,但也是無可奈何。無論是誰聽到自己老婆和別人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恐怕也好受不了……不過天地良心他是清白的。興許那陳家漢子還沒完全明白自己的處境,他落到如今的田地要么屈辱地茍且偷生,要么一死百了,除此之外真的還可以怪妻子么?

    很快又聽得男人的聲音道:“酒!酒!沒酒了!”

    玉蓮的聲音很小,聽不真,不知道說了什么,頓時又聽到乒乒乓乓一陣亂響,女人的哭聲十分凄慘。

    郭紹聽罷大怒,低頭一看,旁邊有幾根柴禾,cao起一根就向前走。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只見玉蓮一手捂著臉,一手抱著胳膊滿臉淚水奔了出來,她看見郭紹頓時一愣。

    她馬上注意到了郭紹手里木棒和臉上的殺氣,凄清的表情變成了驚懼,沉聲道:“你要作甚?四鄰都在傳流言,你把他打死了,官府會不知?”

    屋里的人喊道:“在和誰說話?”

    玉蓮咬著牙,揮了揮手示意郭紹快走。就在這時屋里人又嚷:“反正你那么yin賤,去侍候那jian夫一整晚,不是就有錢買酒了?哈哈……”

    “咔咔”木柴竟也被郭紹捏得發(fā)出了牙酸的聲音。練習(xí)時能拉開三石強弓的臂力,若是揮起木柴照一個人打下去,恐怕不是骨頭斷就是木柴斷!

    玉蓮屏住呼吸直盯盯地看著他的臉,她的目光亮晶晶的,等待著什么。神色中有哀求,又似乎帶著興奮和期待。

    “我還沒有把握?!惫B冷冷地說了一句,然后彎腰將手里的木柴沉穩(wěn)而輕地放到柴禾堆里。

    玉蓮看著他的背影,有些不解……沒有把握做甚?身強力壯又在軍中效力的后生,難道還沒把握打過一個連站都站不起來的殘疾人?

    附近好幾扇窗戶都臨時亮起了燈光,這邊的動靜恐怕已經(jīng)讓七姑八婆們產(chǎn)生了莫大的樂趣,紹哥兒的行蹤也難掩藏。正道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第三章 衛(wèi)國夫人、紹哥兒及玉蓮(三)

    “我要有錢,要出人頭地……”躺在舊塌上的紹哥兒滿頭大汗,迷迷糊糊地說著夢話。外面的天色剛蒙蒙亮,被熏得烏黑的木窗上,褪色的破紙被風(fēng)吹得嘩嘩直響。

    他恍惚之中覺得自己正身處在前世,重病的母親親臨終前想吃西瓜,正是冬天,哪里買西瓜去?他感到非常遺憾。還有更多的問題,母親一去世就要辦喪事,此前醫(yī)療費花銷巨大家里哪里還有錢?

    最難以放下的還是活著的人,他的jiejie。后來jiejie匆忙就嫁了個比較富裕的家庭,他的求學(xué)用度大部分就由姐夫家承擔,但隱約得知姐夫?qū)λ⒉缓?;很多次他都想問jiejie,是不是為了自己才這樣做的,終于沒問出口。

    終有一天自己要出人頭地、掙很多錢,補償這一切!

    “姐,姐……”

    這時郭紹被人搖醒,猛地坐了起來,睜開迷茫的眼睛愣愣地看著叫醒他的人。女子的聲音說:“郭郎,你做噩夢了。”

    “我做噩夢了。”郭紹機械地重復(fù)了一句。

    玉蓮轉(zhuǎn)過頭,將自己紅腫的左臉避開他的視線,遞過去一塊濕毛巾。郭紹胡亂擦了一下臉,就翻身起來,推開木床開始翻找。

    玉蓮問道:“你還有個jiejie?”

    郭紹不答,一會兒就把地契從床底下的暗格里找了出來。玉蓮詫異地看著他,郭紹道:“這鋪子勝在地段好,來來往往的人多,隨便做點什么營生都能維持生計,你拿著還是有用。”

    “我與郭郎雖是故人,但你也不必……對我這么好?!庇裆徸焐线@么說,卻沒多少推辭的意思,她應(yīng)該確實很需要這個。她又問,“你怎么不自己留著?”

    郭紹頭也不回地說道,“北漢契丹聯(lián)兵南下,東京市井路人皆知。潞州昭義軍敗北,禁軍頻繁點兵,出征極可能就在近日。我要去打仗,管不了鋪子?!?/br>
    五代十國這世道,后晉安重榮一語就道出了天機“天子寧有種耶?兵強馬壯者為之耳”,軍閥混戰(zhàn)民不聊生,但對野心家來說反而是好時候,不存在門閥時代出身就完全注定命運的狀況。當然你要能活著才能立軍功往上爬。

    玉蓮也沒勸他,只小聲道:“你心里還念著夫人吧……”

    她和郭紹都在李守貞府上呆過,顯然夫人指得是符氏。玉蓮這個小媳婦平素縮手縮腳的,郭紹發(fā)現(xiàn)她卻是很聰明,而且知道得不少。他淡定地搖頭:“值得……愛的,只有真正關(guān)心你的人,正是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并不是她富貴美貌,就值得別人付出,她又不是你什么人?!?/br>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很認真,好像是在向世人敞開他的胸懷。玉蓮也聽明白了,她抬起頭,眼睛里流出晨曦的流光,似笑非笑的表情,與平素膽小怕事的形象毫不相稱。

    說罷郭紹找了一身干凈里襯,一大早就打井水沐浴。料峭春寒時候,敢直接打井水上來洗澡的人,身體一定很好。據(jù)說作戰(zhàn)之前換清潔的內(nèi)衣可以有效降低受傷后傷口感染的風(fēng)險。郭紹到古代后也依樣畫瓢形成了一個習(xí)慣,披甲之前若有機會,務(wù)必沐浴更衣。

    才打造好的胸板甲正掛在臥房的木架上,今天郭紹并不打算穿,還不是去出征,沒必要打扮得與眾不同。他照常穿環(huán)鎖鎧,全身鎧甲重五十多斤需要叫老黃進來幫忙才能披好,然后取了墻上掛著的一把護身障刀,長兵器和弓箭都一律不帶。

    郭紹手按佩刀從臥房里走出來時,已變成了一個渾身被鐵甲包得嚴嚴實實的鐵人,沉重的金屬泛著幽冷可怕的光澤,走起路來都哐當直響,步伐厚重。

    老黃見東家的打頭,眼里露出敬畏之色,門外的玉蓮神色也是一凜,倆人彎腰向郭紹行禮。武裝讓郭紹臉上的柔和也消失不見,一道劍眉露出不怒自威的氣勢,平素的紹哥兒搖身一變成了郭十將。

    不一會兒,鋪子外面有軍士喊郭十將。郭紹便大步向前門走了出去。

    大街上販夫走卒避之不及,誰都不敢惹一群披甲執(zhí)銳的軍士,哪怕他們沒有儀仗甚至是步行。五代十國武夫地位高,從東京到地方各城池的武夫大多是常年征戰(zhàn)殺人如麻的職業(yè)軍人,若是有職位的武將飛揚跋扈,地方官也基本拿他們沒辦法,老百姓誰敢招惹。

    步行至城北校場,從城中各處家中和駐地的將士也陸續(xù)趕到,一時間塵霧蔽天人山人海,眺望過去好似一片鐵水鋼海。

    職業(yè)軍人的家眷隨軍遷徙,禁軍長期駐扎在東京附近,所以大多人的家也在東京。沒有戰(zhàn)事的時候,除了輪流上值駐防的部隊,別的將士常??梢曰丶倚菡?,還能把軍餉錢糧就近拿回家里;因此不少人也像郭紹一樣,徑直從家里四面趕來集結(jié)。

    上萬人在一個校場上,起初有點亂糟糟,等時辰到了就開始整頓行列,各指揮清點人數(shù)上報。整個形式不同,但程序和郭紹在現(xiàn)代軍訓(xùn)時好像也差不多。將士們分開腿昂首站立,行伍十分整齊整肅,起碼看起來禁軍很有點精銳的氣象。

    這幫人不僅是衣甲一致隊伍整齊好看而已,還有些看不見的東西。就如郭紹披的一身鎧甲五十多斤,若沒有點力氣穿這么重還要帶兵器等物走路都吃力。還有那些遠程神臂手,厲害的從小就訓(xùn)練,一般也起碼要練個三五年,不是隨便拉幾個壯丁就能湊數(shù);各軍步騎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血里火里留下來的種子,歷經(jīng)幾朝從未停止過征戰(zhàn)。

    郭紹等人的統(tǒng)帥是殿前都指揮使張永德,但并不那么容易見到統(tǒng)帥,半天了甚至連張都指揮使的影子都沒見著。

    過了很久才看到一隊重甲騎兵舉著旌旗團團護衛(wèi)著一員大將從校場外過來,只看見騎兵中有人披著紅色斗篷。他們從軍陣前面策馬而過,張永德的臉都沒看清就走過了。

    然后聽見前面有人大喊道:“樞密院令,五日后出征!爾等都備好用物,三日內(nèi)到各營兵房,預(yù)期不到者以擅離職守論罪。不得有誤!”

    校檢臺子上的大將就站了一會兒,兜一圈很快就上馬大搖大擺地離場。過得一會兒郭紹這股人馬的指揮使才騎馬回來,指揮使叫王德功,是個中年圓臉大漢,一嘴黑胡子,這家伙郭紹倒是認得,因為指揮使才是直接統(tǒng)帥他們的將領(lǐng)。

    按周朝禁軍編制,作戰(zhàn)訓(xùn)練時都通常以一個指揮為單位,五百人;往上的高級統(tǒng)兵大將一般不會直接過問指揮以下的具體事務(wù),只有指揮使才是中下層武將士卒的直接領(lǐng)導(dǎo)者。指揮下設(shè)五個都,每都約一百人,長官是軍使或都頭;都下設(shè)四個隊,每隊二十多人,長官稱十將。郭紹就是十將,手下有二十多兵。

    指揮使王德功帶著親兵來到自己的隊伍前面,翻身下馬,立刻就喝道:“楊彪!都頭楊彪何在!”

    郭紹聽到喊楊彪,立刻提起了神,因為楊彪正是他所在一都的都頭。

    這時就有個馬臉大漢怏怏從隊列中擠了出去。旁邊一員武將頓時罵道:“楊彪,你可知罪?”

    馬臉漢子憤憤道:“他們賭錢舞弊,不然我也不會帶人去砸他娘個稀巴爛……下手是重了點,打殘了個人……”

    “啪!”毫無征兆的一馬鞭突然就甩了過去,“不知死活不懂規(guī)矩的東西!”他罵完轉(zhuǎn)頭看王指揮的臉色,見大胡子漢子微微點頭,便聲色俱厲道,“卸下兵器,解甲,給我打!”

    幾百人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大氣不敢出,楊彪立刻就被幾個親兵按翻在地。很快他就變成了很可笑的樣子,上身被脫得精光,卻還戴著頭盔,那模樣簡直像被剃了毛似的。

    “啪!啪……”鞭子帶著勁風(fēng),打在皮rou上的聲音叫人心驚膽寒。被按在地上的馬臉大漢咬著牙愣是沒叫一聲。

    還好沒打幾鞭王指揮就抬起手來,“行了,沒時間給他養(yǎng)傷,記著回來算賬。楊彪,都頭你就別當了,降作本都第四隊的十將。楊彪本都第四隊的十將叫郭紹?”

    郭紹聽罷愣了愣,忙朗聲道:“末將在!回王指揮的話,末將正是四隊十將?!?/br>
    “你代替楊彪,當都頭?!蓖踔笓]從容道。

    郭紹頓時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指揮使手下五百余眾,怎將自己一個小小十將記得如此清楚?又何德何能突然連升幾級,直接從小隊長變成百夫長(都頭)?

    但這時候與指揮使廢話顯然不明智,郭紹忙應(yīng)道:“末將多謝王指揮提拔栽培!”

    王德功投來目光,竟然露出一絲笑容:“你一個十將,卻能得張都指揮指名道姓嘉獎,本將敢不刮目相看?”

    郭紹無言以對,靠關(guān)系才升官,如何服眾?果然看了一眼“拔毛”的楊彪,那廝的目光已然十分不友善。

    最大的問題是自己哪來的關(guān)系?張永德不僅是禁軍大將,還是今上的妹夫,壓根不沾邊的人……左思右想,難道是衛(wèi)國夫人符氏的緣故?

    第四章 衛(wèi)國夫人、紹哥兒及玉蓮(四)

    無論如何連升幾級軍職是好事,省去了許多熬資歷軍功的年月,紹哥兒而今面對的問題是要建立威信控制部下,先坐穩(wěn)百夫長的位置再說。

    黃昏時分,郭紹離開校場,先去兵房取一頭本都的騾子,好回去拿行軍打仗的個人用品。他打算拿了東西當晚就趕到兵房駐地,過問本都的騾馬糧食存儲等狀況。

    隨行有五六個軍士,都是郭紹任十將時第四隊的老部下,正好也住在城南。這些人顯然和郭紹更熟悉和親近,按理可以就地把第四隊變成自己的親兵,有兵權(quán)、有忠于自己的親隨,要控制整都軍隊就比較容易了;可惜第四隊的十將現(xiàn)在是楊彪,剛從都頭降到十將,暫時沒辦法動他。這局面在郭紹看來就比較不愉快了。

    走到朱雀大道,郭紹便招呼士卒們各自回家,獨自牽著騾子從走后面的巷子。剛進巷子,就聽到“叮叮哐哐”砸東西的聲音,方向是玉蓮家傳來的。

    果然走到陳家門口,就聽見屋里的打罵聲和女人的哭聲。玉蓮哽咽的聲音,“放開我的頭發(fā)……別打了,你叫我還怎么見人……”

    “蕩婦!你還有臉見人吶!”罵聲中又夾帶著噼啪的耳光,女人的哭叫十分凄慘。

    郭紹頓時怒火中燒,丟開騾子的韁繩,見昨晚那堆柴禾還放在外面,cao起一根就沖到門口,側(cè)身“砰”地一腳踢過去。那破舊的門板不是被踢開,而是帶著鉚釘一起直接向屋子里飛進去,門方上的灰塵被震得簌簌往下掉。身披五十多斤重盔甲的郭紹身輕如燕,跳一步就跨了進去。

    進門就是一間仿佛廳堂一樣的屋子,空蕩蕩的,只有一張桌子兩根圓凳一把竹椅,地上是被摔碎的破瓷片。一個漢子坐在竹椅上,手里還抓著玉蓮的頭發(fā),二人被剛才的陣仗驚了,都看著一身鐵甲兇神惡煞的不速之客。

    “放開她!”郭紹用木柴棍指著那漢子喝道。

    陳家漢子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又氣又惱地冷哼道:“jian夫來了?”

    有種!也可能是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危險。郭紹二話不說,“呼”地一棍就照頭掃了過去,那漢子本能地放開手抬起胳膊護自己的腦袋。“啪!”一聲巨響,隱約有骨頭破裂的聲音,木柴直接斷成兩截,嘶聲裂肺般的慘叫頓時響徹整條巷子。

    “郭郎……”玉蓮也嚇住了,臉色唰一下白得毫無血色,肩膀都在發(fā)抖。

    郭紹不作理會,扔掉半截棍子上前一步,抓起那漢子的衣領(lǐng),“嘩”地一聲把一塊灰布給撕了下來。他徑直丟掉破布,鐵鉗一樣的手抓住那漢子受傷的胳膊,硬生生將他從椅子上提了起來。被人拽住剛剛受傷可能骨折的手臂,漢子哭爹喊娘的叫聲慘不忍聞。

    郭紹把起碼有百多斤重的漢子擰小雞一樣擰著大步出門,向外面一扔,漢子便連滾帶爬地摔進了散發(fā)著惡臭的陽溝里,掙扎著爬不起來。

    “快住手,要出人命了!”玉蓮跟了出來,聲音在顫抖。

    郭紹一身蕭殺之氣,臉色鐵青,這樣立了一會兒才冷冷說道:“我已升作百人都頭,上頭王指揮知道駙馬都尉張永德與我有關(guān)系?!?/br>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冰冷的沒有多少感情,聽起來卻莫名可怕。他不是在炫耀,也不是想狗仗人勢……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東京兩縣的官府絕對不敢擅自處置一個禁軍都頭,禁軍的指揮使王德功礙于張永德的臉面也不會真把郭都頭怎樣。那楊彪無緣無故打殘了人,沒人替他說話也不過是降職而已。

    陳家漢子還沒暈過去,一邊哭叫,一邊畏懼地看著郭紹。一時半會兒,兩個受了驚嚇的男女似乎都沒回味過來郭紹究竟在說什么。

    郭紹緩緩伸手摸到了佩戴在腰上的障刀,“絲……”金屬摩擦在刀鞘上寒冷的細響。

    “你、你要做什么?”玉蓮忙抓住了郭紹的手腕,瞪圓了驚懼的眼睛。郭紹的聲音:“我?guī)湍阃诹藗诘哪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