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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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睂氂s緊從他腿上跳下來,拿起擺在一旁的褲子就要穿上。 等穿完時目光觸及桌邊的錦盒,又伸手推了推,“您把這個收起來吧?!焙么跏腔噬系陌子窆谀?。 “拿回去吧。”祈明秀卻道。他雖然惱于太子亂獻殷勤,卻也不會太過放在心上,而她既然想要,他便贏了給她。 寶盈看著他,卻是有些疑惑又有些不敢。 祈明秀便又道:“明天晚上你可以戴著它?!?/br> 寶盈懵了半晌,很快臉卻紅成一片。她聲若蚊蠅的應了下,又做賊似的將錦盒飛快拿于手中,然后就想逃開。 只是想到什么,又突然停了下來。 祈明秀望著她。 寶盈有些羞愧,可還是說道:“雍王爺,我能求您一件事嗎?” “說?!?/br> “我的寶鈴jiejie得了很奇怪的病,半年了都沒好,請了很多大夫吃了很多藥都沒用,只是越來越瘦,眼看著就不行了,所以我想問問,您能幫他找個太醫(yī)嗎?”寶盈說完,滿是忐忑的等著他的回復。 祈明秀聽著,眼睛卻是瞇了一瞇。 “雍王爺?“寶盈見他許久不答,又試著喚道。 祁明秀垂下雙眸,終于回了一句,“知道了。”聲音又有些冷。 知道什么,依然不提。 寶盈心中惴惴,也不敢再問,只是又踟躕了一下就一步三回頭的走開了。 她想雍王爺應該是答應了的意思吧,上次說要把旺財換個地方養(yǎng)時他不也是這么回答的嗎? “無影?!倍蛔?,祈明秀卻喚來自己的影衛(wèi)。 一個似乎與黑暗融為一體的人影從外閃出。 祁明秀說道:“查查李寶鈴到底是怎么回事?!彼拇_是讓人對她施以懲戒,卻還沒有弄死她之心。 “是?!睙o影已經(jīng)領(lǐng)命而去。 不過一個時辰,無影便又回來稟報。 “一個月前,李寶鈴性情暴戾之下將手中的湯藥潑在了仇氏的臉上,仇氏懷恨在心,才故意加大了藥粉的劑量?!?/br> 仇氏,自然是被買通用來給李寶鈴下毒的人。 祈明秀了然,回道:“讓那個仇氏消失吧?!彼恍枰粋€不聽話的人。 “是!”無影毫無意外,只是肅然領(lǐng)命。 …… 寶盈回到永和苑,終于稍稍安然。等到第二天晚上,她果然退下了迎春迎夏,又偷偷換上了男裝戴上了白玉冠,然后躲在帳中等著祈明秀來。 祈明秀如約而至,待看到她的男裝打扮時,又是一頓揉搓。 寶盈起初還有些忐忑,后來看到他似乎變得又和往常差不多時,才暗暗放下了心。她也不敢疏忽,只曲意迎合,全副身心的想要將他伺候好了。 就是,她覺得雍王爺似乎越來越喜歡折騰她了,每次都要把她弄哭了才止。 而且她的胸被揉搓的越來越大了。 不過雍王爺能高興就好了,看著祁明秀除了床上會專斷一些其他時候又能些許溫柔的對她時,寶盈覺得其實也挺好的。 …… 之后幾天,祈明秀每晚踏足永和苑,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來。 …… 寶盈也一直在等著李家的消息,雍王爺做事從來不打招呼,她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請過太醫(yī)去給寶鈴jiejie看病。 等到第五天的時候,她終于收到唐悅的來信,信上沒有說有太醫(yī)去過李家,不過寶鈴jiejie的病情已經(jīng)有所好轉(zhuǎn),因為她們唐家給李家請來了一個非常有名的游醫(yī)。 游醫(yī)說,寶鈴jiejie像是吃到了不該吃的東西,至于是什么,他也說不上來,只是讓注意著些,又配了一副很神奇的方子。 寶盈看著就很驚疑,寶鈴jiejie雖然吃得比她好些,但也差不了太多,她不知道她怎么就吃了不該吃的東西了。不過既然好了,她也就放心了。 等到晚膳祁明秀又來時,她還特意跟他說了聲,她怕他前幾天忙忘了到后面又想起來。 祁明秀聽著沒什么反應,只是“嗯”了聲就隨他去了。 …… 至于她跟唐悅寫信,倒也是有兩天了。上次分別之后,唐悅也不敢上門,怕給她惹麻煩,就只先派人送了信來詢問。而她的信經(jīng)過一道道關(guān)口后最終落至寶盈的手上,寶盈也回了信托人送了過去。她沒法回家,就又讓唐悅幫忙看顧著些。 自此,兩人雖然不曾相見,但每天都有書信往來,寫的也沒什么大事,全是一些雞毛蒜皮。 祈明秀看了幾封,也就不再有興趣。 又過十天,唐悅寫來的信中又提到了一件事,李家最近一切安好,寶鈴jiejie也越來越精神,只是有個做了三四年的mama老家突然出了點事,便請辭回去了。唐悅的言語里有些惋惜,那個mama做的酸梅湯最好喝了。 寶盈跟著也有些遺憾,不過轉(zhuǎn)眼就丟到了一邊。 …… 等到五月二十日的時候,宮里卻突然傳下旨來,說皇后娘娘閑來無事,想要見見雍王的兩位側(cè)妃,讓她們擇空進宮。 彼時祁明秀正在永和苑,寶盈心中惶然,便開口詢問。 祁明秀卻只回道:“去了便是。” …… 五月二十一日清早,寶盈換上一身盛裝,跟著陳側(cè)妃一道坐上了前往皇宮的馬車。 馬車內(nèi),寶盈很是忐忑,她不知道皇后娘娘怎么突然要見她們了。 邊上,陳雅君端坐著,卻是鎮(zhèn)定自若。 寶盈便忍不住問道:“陳jiejie,你不緊張嗎?” 陳雅君轉(zhuǎn)過頭,微微一笑,“meimei放寬心就是了?!?/br> 寶盈便不敢說話了,那天在瑞福院搭上話后,她也的確上她的留香苑拜訪過。陳jiejie也不會怠慢,請座的請座,上茶的上茶,她說想看她的畫作,她也當真令人全拿了出來。可是論起聊天,卻是怎么也進行不下去。就像現(xiàn)在這樣,她說一句,她回一句,可是回的那句卻無論如何讓她接不出下句來。 她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能和陳側(cè)妃成為好朋友了。 差距實在太大。 …… 馬車很快就到了宮門口,寶盈又一下激動起來——她從沒想過這輩子能夠進到這個地方呢! 湛藍的天空下,琉璃瓦重檐殿頂金碧輝煌,精雕細琢的漢白玉石階更是氣勢萬丈,寶盈滿心雀躍,卻依然只是屏息凝神的跟著宮人一直往前。 她突然間想要好好感謝陳嬤嬤,要不是她,現(xiàn)在她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雖然她當初確實嚴苛,但她總歸是受益無窮。 不過陳jiejie倒是始終從容。 路仿佛走不盡,余光瞥見兩旁的宮人,皆是一片肅穆。 終于走到皇后所在的儀元殿前,宮人停下,俯身回稟,“請容奴婢進去回稟?!?/br> 寶盈耐心等候,而沒一會兒,宮人就又走出回道:“兩位請?!?/br> 寶盈跟著走進,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到了嗓子眼,規(guī)矩卻始終不敢忘。底下鋪著華麗精美的地毯,等到宮人停下,她見陳側(cè)妃有所動作,便也跟著雙雙跪下,“妾身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萬福?!?/br> 頭上傳來一陣和善的笑聲,“兩位meimei快起來,一家人無須多禮?!?/br> 說著又道:“皇上您看,三弟看中的人果然都是一等一的人才?!?/br> 這話一說,寶盈的心陡然一跳,她稍抬一眼,果然,皇后娘娘的邊上還坐著一人,穿著龍紋衣袍,不是皇上又是何人。也不等邊上丫鬟扶起,就又跪下行禮道:“妾身不知皇上也在,有失禮儀,還請恕罪。” 一旁,陳雅君也是如此。 “快快扶起來?!毖嗟鬯室恍?,“朕只是正好到這坐一會,不想皇后今天召了你們來,你們無需拘束,隨意就是。” “謝皇上。”寶盈和陳雅君應著,又一起起身站好。 隨意?她們是怎么也不敢的。 皇后聽著他這話卻是好笑,也不知是誰記掛著雍王爺家中那位李側(cè)妃,便央著她抽空召見一回。知道她們什么時候來,還一早就等在那了。 要不是知道他的秉性,她還真以為他對自家的弟媳有了什么非分之想。 皇后想著,笑容依然和氣,她命她們?nèi)胱肿寣m女看茶,仔細審視了一番,又對著陳雅君道:“這位一定是陳meimei了。早就聽說陳家千金名雅君者才華馥比仙,氣質(zhì)美如蘭,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按理來說,陳meimei之前就已跟本宮有些親戚關(guān)系呢,令表舅家中的千金可是嫁給了本宮堂叔家的兒子,沒想到如今倒是親上加親了?!?/br> 饒是陳雅君再為克制,聽著這話卻也激動起來,“多謝皇后夸贊。” 她的一個表妹確實嫁給了郭家的一個兒子,郭家的兒子按輩分也確實該稱皇后一聲堂姐,可這關(guān)系拐了那么多道,誰又敢奢望攀上,沒想到皇后娘娘竟是主動說起了! 皇后微微一笑,卻又把目光看向一旁的寶盈,“那這位應該就是新晉大理寺正卿李大人家中的小女了?;噬希兼f過,李大人儼然一顆明珠被蒙塵,如今剝開塵土,正是熠熠生輝的時候,如今我看這李大人的女兒,也是極為不俗呢。來,抬起頭來,讓本宮好好瞧瞧?!?/br> 寶盈聽話照做,心里卻想著,皇后一定是找不出其他的話來夸她了,嚶嚶嚶。 不過,皇后長得可真和善啊。寶盈抬起頭,眼眸再下垂,終究還是覷得了皇后的容顏。面容圓潤白凈,眼眸不笑亦彎,當真是沒見過長得比她再和善的人了。 至于皇上,雖然就在邊上,她卻不敢挪去半眼。 旁邊,陳雅君臉上的笑容卻冷了冷,她突然意識到,皇后娘娘為什么要把她們召進宮來了。 燕帝這會兒卻是極為高興,知他者,莫過皇后也。這個李側(cè)妃個子不是太高,又一直低著頭,他都沒能好好看清她長什么模樣?,F(xiàn)在抬起頭來,終于能看清楚了。 雖然沒有沉魚落雁的美,倒也長著一副純澈靈動的好相貌。天庭飽滿,五官明凈,烏眉朱唇,眸亮膚白,一看就是長樂無憂有福之人。 然而他看了一會,卻是突然皺起了眉,他側(cè)身問向皇后,“皇后有沒有覺得這位李側(cè)妃有點面熟?” “哦?”皇后倒是疑惑。 燕帝一聽,便知道只有自己這么覺得的,可是他怎么會覺得面熟呢?仔細想了下,李愛卿也長得不是這般模樣啊。 燕帝心中存了疑,一想,或許是什么時候見過與她長得相似的人。 可是到底是誰呢? 他隱約覺得這個人有點特殊,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第45章 皇叔要死啦 這天一大早,祁明秀離開后,寶盈便又前往正賢院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