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這句話一出。臺下那原本雜七雜八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卻是一陣一陣閃光燈的聲音,聽得我心里特別煩躁。 “近期微博流傳著一則未經(jīng)警方核實的新聞正以每分鐘轉(zhuǎn)發(fā)數(shù)十萬的流量傳播,而事件的主角,則是我們兩年之前所抓捕的兇殺犯。說實話,我很奇怪,為什么這種沒有經(jīng)過警方核實的虛假信息會經(jīng)那么多人的手轉(zhuǎn)發(fā)出去,今天召開這個媒體會議,我們嘉市警方也想要來澄清這個謠言,的確。當事人的確是已經(jīng)死亡,但是他殺還是自殺,我們還在進行進一步的偵破,如果有消息了,我會在第一時間告訴你們,希望你們也不要就那則虛假消息繼續(xù)傳播?!辩婓蛔谖业纳磉?,臉色凝重的看著臺下的重任,沉重的說道。 此時,擼一發(fā)從我的右手邊遞給了我一個電話,并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我那個朋友要跟你通電話?!?/br> 我疑惑的看了擼一發(fā)一眼,而后拿起電話就跟鐘蠡打了一個招呼就走到了旁邊說道:“喂,你好,我是葉澤……” “喂,葉警官,或許你不認識我,但我想要告訴你的是,遠程密碼已經(jīng)被破解,我現(xiàn)在沒有辦法把畫面?zhèn)魉徒o盧毅發(fā),所以只能剪短的告訴你我所看到的畫面?!?/br> 對方說的一口流利的英語,我不知道他是華夏人還是外國人,但聽聲音,他應該很年輕,之前擼一發(fā)說要找國外的朋友幫忙破解,我想那個朋友,應該就是他了。 我點了點頭,瞥了一眼還在拼了命拍攝的記者們,說道:“你說,我聽著。” “監(jiān)控畫面上顯示,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從1號門順利的使用指紋密碼進入2號門,然后再從2號門的門縫之中吹入一些不知名的氣體,從而導致2號門門口的警衛(wèi)昏迷不醒,緊接著,他轉(zhuǎn)身就走入了那一道門中,大約過了十幾分鐘,他從門內(nèi)出來,走到監(jiān)控攝像頭的正下方。他突然抬頭,我看到了一張白色的面具,面具上寫了三個字,制裁者……” 我眉目微皺,自顧自的說道:“制裁者?然后呢?他是怎么離開的?” 在問完這句話之后,我聽見話筒內(nèi)傳來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大約過去了一分鐘,那人在電話那頭說道:“不知道,他抬頭之后的十秒,視頻監(jiān)控就變成了一堆雪花,我沒有辦法修復,利用遠程系統(tǒng),我只能看到這么多。” “好的,非常感謝,請問你叫什么名字?”我禮貌性的對著話筒問道。 “不用客氣,盧毅發(fā)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叫弗蘭德,有空來美國玩,我全程接待。”弗蘭德在電話那頭說的非常輕快,我聽得出來,他和擼一發(fā)一樣,都是一個摯愛電腦科技的發(fā)燒友。 掛了電話我就回到了鐘蠡的身邊,只聽那個穿著警服的男人拿起話筒對著臺下的記者們說道:“接下來請媒體朋友發(fā)言。” “重頭戲開始了,你看著吧。這些每天吃飽了飯沒事做的人,一旦找到了一件大眾感興趣的事情,就是死死咬著不松嘴,我看這下鐘蠡估計沒好果子吃了。”郭勇佳側(cè)過腦袋,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我咽了一口唾沫,看著臺下紛紛站起的記者,緩緩地搖了搖頭。 “哎,這次的案件不是我負責的,我想最有發(fā)言權(quán)的,應該是我身邊的這一位,葉澤,葉警官,m部門的負責人,我想大家應該還不知道,m部門雖然作為人口失蹤調(diào)查處的附屬部門,近兩年以來已經(jīng)協(xié)助刑偵部門破獲大大小小的案件數(shù)十件,昨天省總廳下來整合文件,特批m部門為刑偵重案調(diào)查組。不為任何部門附屬,直屬省公安廳,所以不用質(zhì)疑,每一個案子我們都會負責到底,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他殺,我們就算掘地三尺。也會將兇手繩之以法?!?/br>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們部門里面的每一個人都一臉懵逼的看著鐘蠡,等他得意洋洋的坐下給我拋了個媚眼之后,我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這老王八蛋……是要把今天的媒體發(fā)布會發(fā)言的重擔,直接強制壓在了我的肩膀上啊。 “葉澤,就是葉正的兒子?”臺下記者聽說了我的名字之后。一片嘩然,紛紛交頭接耳的說起了悄悄話。 我深吸一口氣,將話筒從我面前的桌上拿了起來,看著臺下的記者,輕聲說道:“你們好,我是m部門的組長,我叫葉澤,也是沈默案的唯一負責人,有什么問題,大家可以踴躍發(fā)言。”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內(nèi)心其實是崩潰的。 “葉警官,請問這個案件的死者真的是同性戀么?微博上面說的。是真的么?兇手是因為死者是同性戀,才殺死的死者?”一個體型微胖的男人拿著某浪的話筒對準了我,開口問道。 我微微一愣,隨即就朝著那個胖子看了過去,輕快的說道:“你知道我媽叫什么么?” 那男人看了我一眼,聳了聳肩膀,疑惑的問道:“我怎么會知道你媽叫什么?” 我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回道:“那我怎么知道死者是不是同性戀?剛剛鐘局說的很清楚,現(xiàn)在死者是自殺還是他殺還有待勘查,微博上面說的也不都是屬實的言論,所以請你們在問問題之前,多加斟酌?!?/br> “我可以理解您是在威脅我們么?”胖子身邊的一個女記者聽我說完。馬上拿起了話筒言辭灼灼的對著我問道。 喲呵,尼瑪?shù)?,看我年輕好欺負么? “威脅你們?我敢在這么大的場合里面威脅你們么?掌握網(wǎng)絡(luò)話語權(quán)的不一向是你們么?你們說風就是雨,死的也能說成活的,同性戀?就算是同性戀那又怎么樣?喜歡誰不喜歡誰那是人身自由,你們連別人的人身自由都要剝奪。捫心自問,你們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我這句話說得那名女記者面紅耳赤,當即不知道該說什么,直接跺著腳就坐了回去。 “葉警官,那我想請問,您對同性戀有什么看法?”一個體型偏瘦的平頭男,挎著一個黑色的雙肩包,滿頭大汗的沖到了臺下,對著我呼吸急促的問道。 我瞥了他一眼,悠悠然的說道:“傻逼……” 那男人愣了愣,重復的問我剛剛說什么。 我瞪了他一眼,對著麥克風斬釘截鐵的說道:“我說,傻逼……” “葉警官,這里是公眾場合,身為一名警察,您怎么能出口成臟?我希望您就您剛剛的這句話,向我道歉?!蹦悄腥四弥恢畸溈孙L,目不斜視的看著我,漲紅了臉說道。 我撇了撇嘴,嘴角弧起一絲微笑,道:“對不起……” 我這話還沒說完,只見臺下的那名男子笑著道:“我接受……” “咳,我說,對不起。我不是說你傻逼,我說的是在場的每一位,你們都是傻逼……”我悶咳了兩聲,閉了閉眼,梳理了一下此時此刻我內(nèi)心的情緒,緩緩地說道。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場內(nèi)的所有閃光燈也都加快的速度對著我拍了起來。 鐘蠡更是在我身邊拉著我的身子想要把我拉下去,我左手一撇,拉著麥克風繼續(xù)對著他們說道:“對同性戀有什么看法?現(xiàn)在全世界都倡導幸福主義,你告訴我,我要對同性戀有什么看法?喜歡男的女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是你們自己的權(quán)利,也是你們自己的選擇,喜歡同性怎么了?人二十幾歲的小姑娘還能跟九十多歲的老頭子結(jié)婚呢,你能說他們不是真愛?這都是個人的選擇,何必放在臺面上去說,不要告訴我你們潛意識里面沒有想過自己會不會喜歡身邊的某一個同性,現(xiàn)在社會那么開放,喜歡個男人女人怎么了?你說你不是傻逼,傻逼才會在這種場合問這個問題……” “葉警官說的是他不反對,也不贊同,呵,這位記者也別太生氣,我們?nèi)~警官說話就是直來直往,今天的媒體發(fā)布會就到這里,如果我們有進一步的情況,會第一時間通知各位媒體朋友的?!?/br> 我還想再說點兒什么??稍掃€沒出口呢,就直接被擼一發(fā),鐘蠡郭勇佳還有張俊龍每人一個手臂一個腿的就給抬了下去。 “你太放肆了,媽的,老子干嘛找你來,狗日的,氣死老子了,你這樣和媒體起沖突,到時候倒霉的還是我……”下臺之后,鐘李直接就一手把我丟到了地上,而后指著我怒目而赤的大聲斥責道。 第383章 黑客 我看著鐘蠡,整個都快要炸毛似的對著他說道:“你也沒告訴我他們會問我同性戀的事情啊,這種東西放到臺面上來說我能怎么說,我說沈默是同性戀?而且死亡方式的確也跟同性戀有關(guān)?你這趕鴨子上架的把我丟上去,你還想讓我怎么說,如果我說的不好,你大可以不讓我來,我就這個性子,這案子,你要給我就給我,不要給我誰特么想要順手去查?” 我是直接炸毛了,我本來就不愿意過來。是他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的打給我,我才過來看看,誰知道他直接把我推到了這個風口浪尖之上,我可以保證,明天我就能上頭版頭條,而且記者不會照實了說,他們這點小九九,我還不知道么? “媽的,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現(xiàn)在,你馬上帶著你的人給老子滾回去查案,三天,我就給你三天的時間,證據(jù)和兇手,你要一樣不差的給老子帶回來?!辩婓击M紅了臉,想要反駁,卻似乎也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我瞥了他一眼,下一秒鐘就將我部門里面的所有人員全部帶回了嘉市。 我們幾個人通宵在部門里面分析案情。主要還是各自分工,我和郭勇佳分析這個案情的動態(tài)以及兇手的心理還有在現(xiàn)場所發(fā)現(xiàn)的一切證物,葉子妍和擼一發(fā)則是坐在電腦面前觀看著那個叫做弗蘭德的男人發(fā)來的一組照片,而張俊龍,則是去執(zhí)行一件我交給他的秘密任務。 “按照弗蘭德的口述,我們現(xiàn)在應該可以簡單的模擬案發(fā)的時候。兇手是怎么樣潛入里面的了,媽的,防守這么嚴密……竟然直接從門口進去,他是不怕里面的警察么?”郭勇佳坐在我面前,用手上的記號筆拍打著我們身邊的黑板,咬牙切齒的說道。 “防守嚴密么?我怎么覺得很簡單?”我抱著雙臂,躺在自己的老板椅上悠悠然的說道。 的確如此,只要給我一個目的要潛入那邊,我分分鐘就能分出幾個不同的方案潛入里面,當然,他很聰明,他懂得利用現(xiàn)代技術(shù)去攔截由衛(wèi)星cao控的監(jiān)控攝像頭,然后再如入無人之地的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第二步再用小偷小摸才會用的手段迷暈了里面的守衛(wèi),而且他選擇的時間是警衛(wèi)剛剛換班的時間,一般來說,如果我剛換了班,在一個小時到兩個小時的時間里面,我都會覺得今天離下班還遙遙無期,所以精神會懈怠很多,我想兇手應該也是利用了警衛(wèi)的這個心里才使用這個手段的吧,畢竟誰在那里聞到和普通空氣不一樣的味道,都會警覺的吧。 我看了一眼那光禿禿的黑板,順手就將他手上的記號筆拿到了自己的手上專心致志的將案發(fā)地點的路線圖給畫了出來。 我閉上了眼睛,在腦海之中過濾著當時宋達夫帶著我進入沈默房間之前的路線,緊接著,我猛地睜開了眼睛,從我和陳則穎來到那門口,再由宋達夫帶著我們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再從辦公室到沈默房間。一共花了二十多分鐘,而在這二十多分鐘里面,我們經(jīng)過了一道又一道的鐵門,按照腦子里面的路線,我用了三分鐘將這地圖一下子給畫了出來。 郭勇佳在我旁邊看的簡直就是一愣一愣的,他似乎沒想明白,為毛我會在這短短的幾分鐘之內(nèi),將案發(fā)現(xiàn)場的地形圖給全部畫了出來。 “我草,你以前在里面做過?”郭勇佳用著一臉不敢相信的神情看著我,問道。 我撇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特么才在里面做過,我可是警察學校一畢業(yè)就直接來的你們部門,榮幸吧你,來,咱們模擬一下,如果你是兇手,你會按照什么路線來走,友情提醒一下,從這扇大門走進去,一直到沈默的房間,這一路之上一共有五十六個攝像頭,每一個攝像頭我都在地圖上面打了一個空心的圓圈,方便你辨認,而這每隔三道門。門口都有兩個警衛(wèi)。” 郭勇佳想了想,而后緩緩地拿起了放在這黑板最左側(cè)的吸鐵石直接就丟在了門口,說道:“如果我是兇手,我會在搗毀那監(jiān)控攝像頭之后……嗯……不對啊,這不對,如果他是在進入案發(fā)現(xiàn)場之前就將監(jiān)控視頻搗毀的,那在行兇之后的那個攝像頭……” 我點了點頭,看著郭勇佳緩緩地說道:“終于發(fā)現(xiàn)了么?如果兇手在走入這扇大門之前沒有將視頻銷毀,而是行兇之后,才將這些視頻銷毀,那也就是說,他是在殺死了沈默之后。才輾轉(zhuǎn)反側(cè)來到的監(jiān)控室,把那個監(jiān)控小妹迷暈設(shè)法將電腦里面的預留文件全部銷毀,但奇怪的是,弗蘭德說過,他在衛(wèi)星預存監(jiān)控視頻里面,就只搜到了這個兇手進入沈默房間之前,和出沈默房間之后的場景,那么……問題來了,其他視頻呢?從這個人走入這扇大門之后的視頻呢?” “我們可不可以這樣想,其他視頻其實也是真實存在的,只不過在那些視頻里面,存在著什么直接指正兇手身份的東西,所以兇手才會將那些視頻毀掉,而按照弗蘭德所描述的畫面,兇手在殺死沈默之后,還特地走到了監(jiān)控攝像頭的面前抬起了腦袋,這就表示他似乎有胸有成足的把握,我們就算看到了他的這張臉。也不會知道他是誰一樣……”郭勇佳在我面前轉(zhuǎn)了一圈,繼而說道。 我習慣性的咬了咬左手食指的指甲,突然說道:“我們忽略了一個人,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人……” 郭勇佳皺眉問道:“誰?”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郭勇佳,道:“沈默。從始至終我們都在推測兇手是怎么樣進去的,又是用什么方法殺死的沈默,但我們都忘記了,在他進去的時候,沈默還好端端的活著,她會掙扎,會吼叫,他雖然能輕而易舉的潛入那里,但是你要知道,被關(guān)在那邊的不止是沈默一個,還有其他和沈默服刑的女刑犯,沈默一旦掙扎。那間房子里面勢必會發(fā)出響動,而住在沈默周邊的那些女刑犯也不可能什么都聽不見,所以我想,這個兇手沈默應該認識,不光是認識,而且很熟。” 的確,如果我是沈默,一個毫不相關(guān)的陌生人就這么正大光明的進入了自己的房間,我肯定會心生恐慌,而且那里是哪里?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算是他媽要來看他,都要被警衛(wèi)帶到探監(jiān)室里面去見面。一個這樣的男人,怎么可能會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房間里面? 沈默并不是馬上死亡的,而是一刀刀的被折磨死的,看她死亡之后的嘴型是沉o字形的,在她臨死之前,應該是有什么東西塞在里面。從而導致她根本叫不了。 “澤哥,你們過來一下……弗蘭德已經(jīng)成功翻墻將這個視頻傳了過來?!睌]一發(fā)突然往后看了一眼,等我們走過去的時候,一個外國人卻出現(xiàn)在了他那臺電腦之內(nèi)。 我猜想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弗蘭德,而除了這個視頻畫面之外,屏幕旁邊一圈都是紅的發(fā)紫的閃爍屏,擼一發(fā)告訴我,因為弗蘭德是非法入侵衛(wèi)星監(jiān)控系統(tǒng),為了避免被華夏警方發(fā)現(xiàn),他使用了自己制作的程序用來避免自己的ip被泄露,所以他在和我們視頻的時候,我們這一臺電腦乃至整個部門里面的電腦全部都會顯示出這閃爍屏。 我點了點頭,直接就走到了擼一發(fā)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而后神色緊湊的看著畫面之中的這個黃發(fā)碧眼的男人,用著一口流利的英語說道:“你好,弗蘭德,聽說你已經(jīng)可以把那視頻的畫面?zhèn)魉徒o我們了?” 弗蘭德笑著點了點頭,隨后側(cè)身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另外一臺電腦。對著我說道:“是的,葉先生,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向我保證,如果我這次入侵被你們國家的警方發(fā)現(xiàn),你要為我作證,是你們警方讓我入侵的,要不然,這個視頻我只能當做自己娛樂而截取下來的,不能給你?!?/br> “這是當然,我葉澤在這里保證,我們?nèi)A夏警方絕對不會找你任何麻煩,我想你旁邊的那一臺電腦上已經(jīng)錄下我所說的話了,多的就不必再說,你幫助過我們,也是擼一發(fā)的朋友,你相信擼一發(fā),也應該相信我?!?/br> “好的,那我現(xiàn)在傳過去。注意了,在三十秒鐘之后放在這臺電腦上面的檔案夾將會全部銷毀,你們最好直接把這個視頻拷到一個u盤上,我能幫的,也就只有這些了?!备ヌm德禮貌的說道。 我點了一下鼠標,將弗蘭德的視頻畫面放到最小化。緊接著,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一個小心對話窗口一直在我面前跳動著,突然屏幕上一下就出現(xiàn)了數(shù)以百條的綠色條形碼,而旁邊的音箱,也一直在發(fā)出強烈的警報聲。 擼一發(fā)暗道不好,一把就將我從位置上推開。而后雙手瞬間就放上了自己的鍵盤廢物的敲打了起來。 第384章 什么都在改變 就這樣,在我們所有人的注視之下,擼一發(fā)坐在辦公桌前忙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的樣子,一直到他電腦變成了黑色屏幕,這弗蘭德的視頻,卻還沒有被切換回來。 半個小時之后,擼一發(fā)慢慢的從座位之上占了起來,雙手無力的放在了自己的桌上,轉(zhuǎn)頭沮喪的說道:“高手,絕對是高手,就算是我?guī)煾?,也不可能以這么快的速度直接突破我的防火墻來盜取我電腦里面所有的文件。他媽的,到底是誰,到底是誰那么能耐……” 郭勇佳更是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上前一步直接就拉著擼一發(fā)的手腕,凝重著一張臉,問道:“你小子說什么?你的電腦被黑了?那監(jiān)控視頻呢?監(jiān)控視頻還能弄得回來么?” 擼一發(fā)慢慢的將郭勇佳抓在自己手腕上的左手挪開,生無可戀的聳肩說道:“你以為我們是神么?在傳送文件的時候被黑,什么都不可能會有,我的電腦,包括弗蘭德的電腦系統(tǒng)全部癱瘓,這個程序太可怕了,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弗蘭德為什么會說這個在遠程監(jiān)控系統(tǒng)上上鎖的高手,不可小覷了。” “行了,現(xiàn)在走一步算一步吧,鐘蠡不是給了我們?nèi)斓臅r間么?希望在這三天里面我們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吧?!蔽遗闹录训募绨颍吐曊f道。 其實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也虛,如果說他們著急破案的話。我比他們更加著急,因為在回來之前鐘蠡心平氣和的找我說了那么幾分鐘,他大致意思很明確,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上已經(jīng)鬧得沸沸揚揚,嘉市警方不得不高調(diào)全部我們已經(jīng)著手調(diào)查這個案件,而我們m部門在之前的幾宗兇殺案上面也算是小有名氣?,F(xiàn)在這件事情被桶了出來,無疑是把我們m部門推上了風口浪尖,我們破了案,就算是我們的,但是我們破不了案,這件事情,我們就是最大的犧牲品。 不要以為鐘蠡下了調(diào)令,把我們整個部門都歸屬于直轄省廳的重案部門就是重用我們了,這是上面給嘉市警察局上的雙重保險。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要怎么調(diào)查?這人物關(guān)系復雜的很,沈默的母親,還有那個叫做邵宇的男人,都需要調(diào)查,三天……我們只有三天的時間啊……”郭勇佳那叫一個著急啊,說來也是,這是他回到部門之后入手的第一個案子,而這個案子的當事人還是我們曾經(jīng)經(jīng)手的兇殺犯,他能不著急么,畢竟他也是一個急性子啊。 我嘆了一口氣,看著在場的所有人,當即開口說道:“這樣吧,一個帶一個,擼一發(fā),你帶著葉子妍再去找一下沈默的母親,兇殺細節(jié)不用透露的太多,她和邵宇的口供有些出入,記住了,不要用高冷的語氣和她說話,她很敏感,畢竟才剛剛失去了女兒?!?/br> 擼一發(fā)點了點頭,從旁邊拿了一本筆記本直接就帶著葉子妍從部門大門走了出去。 我轉(zhuǎn)頭看著正站在我左后側(cè)的郭勇佳和張俊龍。繼續(xù)說道:“你們兩個再去找一趟邵宇,他和沈默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可以說是青梅竹馬,沈默來嘉市上學之后他也跟著過來,按照他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沈默在嘉市交了什么朋友,談了什么戀愛,有什么糟心事兒一定會告訴他,問仔細了,不要有半點兒馬虎,至于沈默已經(jīng)死了的這件事情,你們可以適當?shù)耐嘎兑幌?,但也不要過多,畢竟這件事情現(xiàn)在嘉市已經(jīng)鬧得沸沸揚揚,還有,張俊龍,你按照這個號碼打過去,打不通就繼續(xù)打,打到通為止,這個是沈默父親的電話號碼,打通了你就按照流程,讓他來一下嘉市,就說領(lǐng)取尸體沒有父親簽名是不行的?!?/br> “那你呢?”郭勇佳問道。 我深吸了一口冷氣,隨即說道:“擼一發(fā)說的很對。這個案子的關(guān)鍵人除了沈默之外,還有一個人,我想……我也應該去見見她了。” 視頻沒有了,我們就從人物關(guān)系上面入手,總有一根線索是能直接通往真相的,這一點,我一直都相信。 二十分鐘之后,我背著雙肩包走進了位于嘉市市中心的一棟辦公樓內(nèi),按照事先約定好的時間,我和前臺小姐嘮了幾句,就被前臺帶到了電梯口,還別說。這辦公樓的防護措施還真尼瑪一流,上個電梯都得刷卡,不過有了這一層防護,其他別的人想要進入這辦公大樓,還真是難上加難。 我坐著電梯來到了二十二樓管理層,一出電梯就看到很多員工正忙忙碌碌的到處走著,電話鈴聲也沒有一刻消停的。 大公司就是大公司,連這種氣氛都和我們刑偵大隊不一樣。 “你好,我是葉澤,和你們的陳總監(jiān)約好的?!蔽易叩搅丝偙O(jiān)辦公室的門口,只見一名身穿白色襯衫,耳朵上面還帶著一副耳機的女人正坐在總監(jiān)辦公室門口。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隨后露出迷人的微笑,說道:“請您稍微等一下,總監(jiān)現(xiàn)在還在會議室里面開會,大概過十分鐘左右的樣子,請問您需要什么飲料?” 我看了她一眼,搖了搖手笑著說道:“不用不用。你去忙你的吧,我四處看看?!?/br> 她沖我微笑的點了點頭,而后直接轉(zhuǎn)身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之上。 我在門口等了五分鐘的樣子,見陳則穎還沒來,當即就在這家公司的管理層開始瞎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