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就像是林天說的,我心里的疑問很多。而且我并不認為,林天都知道這些。 “為了讓你變強啊,這你都還沒猜出來么?”林天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煙,一臉不屑的看著我說道。 我眉目一皺:“變強?我變強了不是對他的威脅么?有什么好處?” “師兄,你是不是傻啊,就連我都猜出來了,你這榆木腦袋怎么還沒想通?那個變態(tài)想要讓你變強的目的就是要打敗他……” “任韻……什么時候那么沒有規(guī)矩了?我和葉澤說話的時候,不要插嘴?!绷痔斓哪樕珡娜雾嶉_口的那一剎那就變得不怎么好看了,能看得出來,林天似乎對于任韻,抱有很大的怨念。 我點了點頭,讓林天繼續(xù)說下去。 “命運締造者,簡單來說,就是命運的主宰,他可以像玩一場游戲一樣玩死一個人。每一個案件,都是他為了你而制造的游戲,葉澤,你天性聰穎,什么事情一點就通,而且你媽曾經(jīng)跟我說過,你三歲才會開始說話,去醫(yī)院檢查,醫(yī)生說你左側(cè)腦垂體異于常人,所以天生記憶里非常強,而且你還是一個特別不愛說話,看似孤傲的孩子,和其他家長一樣,你父母一直在關(guān)注你在學(xué)校里面的生活,你也沒有讓你爹媽失望,不管是什么考試,你樣樣都要求第一,樣樣都不甘于人后,這樣的一個孩子,我想長大應(yīng)該是很恐怖的吧?還記得你六歲的那一年。和你母親說的那一件事情么?”林天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眼球之中充滿血絲的問道。 六歲……六歲……六歲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全部記得,恩……不對,我六歲生日那一年……我記得我家遭賊了,當時也不知怎么的……我直接就帶著我爸媽到保姆的床底下找到了我們家失竊的東西……難道是在那個時候…… “一個六歲的孩子。在不到兩個小時之內(nèi)就揭穿了自家保姆監(jiān)守自盜的嘴臉,你怎么能不讓人注意?當年的這件事情,我記得在嘉市日報上面也占據(jù)一席之地吧?從此之后,在你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你真的都不記得了么?”林天繼續(xù)問道。 我抿了抿嘴。而后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回想起當年所發(fā)生的一切。 可不管我怎么回想,我就是想不起來,腦子跟快炸了一樣。 “在你七歲生日的那一天,你母親帶著你放學(xué),你jiejie牽著你。你媽拿著菜籃子準備回家給你做生日大餐,就在那個時候,一輛大卡車呼嘯而過,你媽放下了菜籃子,直接就將你們姐弟兩人推到了一邊,而自己,卻命喪車輪,這件事情,我想你還記憶猶新吧?”林天說話的時候,那一雙手更是至始至終沒有放松過。 我點了點頭,道:“對,就是那一次,我的噩夢就是從那一次開始的,先是我媽,再是我姐,然后我爸入獄,死亡,再然后,我身邊一件一件詭異的案件發(fā)生,而且這一切,還串聯(lián)著我當年的慘案,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么?” “我可以再提醒你一下,你的jiejie葉茹,并不是你媽和你爸親生的,當年在化驗的時候,用的是你爸的血液做的dna,dna顯示,葉茹和葉正,并無任何血緣關(guān)系,但當時他們找到葉正的時候,他卻說葉茹的確是他撿來的,這說明了什么?”林天提示道。 當我聽見葉茹不是我親jiejie的時候,我整個人就像是被一根鋼釘穿插而過一樣,雙手無力的搭著面前的木椅,一雙眼睛更是難以置信的看著我面前的林天,我多么希望他告訴我,他是開玩笑的,可他的那張臉非常嚴肅,嚴肅的我都已經(jīng)開始懷疑,他說這話的真假。 第340章 cao控人心 “葉正是個什么樣的人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他平日里不開玩笑,更不會在那種時候開玩笑,所以,他能夠快速的從悲痛之中醒悟過來,并不是沒有理由的,那么……如果葉茹并不是葉茹,血樣配比怎么做?證實了葉茹不是葉正的女兒,那她又是誰?你想過沒有?從你的親人出發(fā),再到戰(zhàn)友,同事,甚至是毫不相關(guān)的人。他為什么這么煞費苦心?” 我蒙了,在這個時候,我整個人都處在了一個懵逼的狀態(tài),我還是不能相信這個事實,葉茹怎么可能不是我的jiejie,她對我無微不至,即使我曾經(jīng)很討厭她,而且我爸媽對她就跟對親生閨女一樣,她……怎么可能不是我的親jiejie。 “怎么,懵逼了?不說話了?真相往往出乎現(xiàn)實預(yù)料,我們不是神,命運締造者。他利用你從小積累的怒氣來激化你,他早就摸清了你的性格,把你一步一步的帶入了這條路,而他卻預(yù)料不到你會遇到什么人,為了你避免你行差踏錯,可以這么說,他時時刻刻都在關(guān)注你,你的學(xué)業(yè),你的生活,你所有的一切,他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的你的人,這是他的優(yōu)點,也是缺點,你懂了么?”林天側(cè)臉看著我,一臉詭異的說道。 我眉心微微隆起,試探性的問道:“你是說……他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我做的事情是我心里的相反點,那就會擾亂他的步子?” 林天滿意的笑了笑。隨后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身邊的任韻,后者點頭示意,馬上就退出了房門。 “這個案子很簡單,看似兩起不同的案件,實則,卻是出自一人之手,命運締造者將自己的傀儡擺放在兇手的位置之上,cao控她如何一步一步的用最殘忍的方法殺死自己最痛恨的人,第一個案子死者的死相就像是一條蜈蚣一樣,后腦勺處縫合著后面一個死者的嘴唇,這一點,在犯罪心理學(xué)上來說,叫做憤怒,只有一個人憤恨到一個境界的時候,她才會爆發(fā),將平時她最痛恨死者的點引發(fā)出來,他痛恨什么,就表示他們的死相是什么,由此可見,除了第一名死者,他最痛恨的,就是他們的嘴巴,而其中有一個女人的致命傷口有兩處,一處是小腹,一處是zigong,她痛恨懷有孩子的女人,甚至連肚子里面的孩子都不放過,還將孩子放在了一個男人的肚子里面,這是為了什么?” 聽了這話。我馬上抬頭說道:“報復(fù),她曾經(jīng)懷過孩子,可是孩子死了,她將自己孩子死亡的怨恨全部發(fā)泄在這名女死者的身上,所以我們才會在案發(fā)現(xiàn)場找到了第二具死嬰……” “看來你還是不用我引導(dǎo)么?都會搶答了,對。沒錯,以罪犯的角度來分析,你們在那個房間里面只發(fā)現(xiàn)了戶主一個人的照片,但我看照片上的小伙子,年輕,陽剛。長相也不亞于那些一線明星,為什么會沒有合照?最起碼,他應(yīng)該會有一個女朋友吧?就連女朋友都沒有?那男朋友呢?也沒有,這是不是不符合常理?” 我點了點頭,如果我是兇手,假設(shè)在那個房間里面有合照。而我又是必須要帶走的,那就是…… 我突然抬頭,瞪大了眼睛,斬釘截鐵的問道:“難道,是案發(fā)現(xiàn)場,有死者和兇手的合照?” “哈哈。不錯不錯,看來我教你的東西沒有忘記,綜合我之前說的話,你應(yīng)該知道你該怎么做了吧?”林天拍著我的肩膀,當即將手上的記號筆丟在了會議桌上,大笑了三聲,看著我問道。 我抿著嘴,艱難的點了點頭。 雖然話是這樣說,按照林天的邏輯思維,他今天來跟我囑咐這些,絕對不是沒有道理的,還有。藏了這么多年的秘密,林天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就告訴我,除非……事情緊急了,還是……在他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 我欲言又止的看著林天,想問什么,這話到了嘴邊。卻愣是硬生生的吞了下去,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就是找到那個女人殺人的證據(jù),然后從這個女人身上查到命運締造者的線索,將兩人一并抓獲,其他的。還是等到這案子結(jié)束了再說吧。 一個小時之后,我和林天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會議室,他突然轉(zhuǎn)身看著我,那種神情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眼神之中透露著關(guān)切,似一個長輩對晚輩的告誡也好,關(guān)心也好,當他伸手整理我衣領(lǐng)的時候,我是真的有一種特殊的感覺,這是什么感覺……我說不出來,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他……是真心要幫我。 “記住我今天跟你說的。你需要很多的力量,其中怨恨占據(jù)多數(shù),而你要掌控這一股力量,把自己逼到邊緣,放手一搏,搏對了。你就能抓住他,如果搏錯了,你將粉身碎骨,記住,能夠控制人心的從來不是別人,而是這顆心的主人?!绷痔炫牧伺奈业男乜?,意味深長的說完這句話之后,就帶著任韻轉(zhuǎn)身離開了刑偵大隊。 “林天跟你說了什么?這老頭嘚瑟的樣子,我看還是真讓人有點兒不爽的。”就在我看著他們兩個人離開的背影,李銘雨突然從我二樓走了過來,還抱著自己的雙手,一臉若無其事的問道。 我看了他一眼。話鋒一轉(zhuǎn),問道:“怎么樣,你那個案子有眉目了么?” 我和李銘雨是分開調(diào)查的,就像是張俊龍說的一樣,我們不能把所有問題都說的太死,因為罪犯的心里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探知清楚的,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讓他負責(zé)第一宗案子,而我自己,則追查第二宗案子的兇手。 李銘雨此時從身后抽出了一張白紙,笑著說道:“女死者的身份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是案發(fā)現(xiàn)場戶主,也就是被害人吳斌的前女友,三個月之前剛剛結(jié)婚,其丈夫是美國人,我剛剛帶她丈夫去認過尸,已經(jīng)確認了死者的身份?!?/br> 我接過李銘雨手上的那一份文件仔細的看了幾分鐘,文件上說,這個女人叫做梁紅,今年三十四歲,三個月前在嘉市婚姻登記管理處與一個叫做bill的美國佬登記結(jié)婚,還別說,這個叫做梁紅的女人,學(xué)歷還真特么高。女博士……這年頭,女博士都能找到對象了? “她丈夫告訴我,梁紅是一個非常內(nèi)向的女人,平時不愛說話,對數(shù)字極其敏感,他們兩個是在美國游學(xué)的時候認識的。當時的梁紅完全沒有做好思想準備,但突然有一天,梁紅找到了他,說是要結(jié)婚,可以不要禮金也不要婚禮,但婚后必須回國,你不覺得有點兒詭異么?”李銘雨往我身邊走了一步,說道。 我點了點頭,拿著這份報告又轉(zhuǎn)身走到了會議室內(nèi)坐了下來,說道:“的確,中國女人講究禮義廉恥,這禮字擺在第一位,不要聘禮,不要房子,什么都不要,只要讓這個美國佬跟自己回國,給她一個名分,李銘雨,上次顧北說,從擼一發(fā)身上掉下來的那具死嬰是幾個月來著?” “五個月吧……我記得顧北出的驗尸報告上面是這樣說的?!崩钽懹贽D(zhuǎn)著我放在桌上的記號筆,若有似無的回答道。 “啪”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不對,時間上面對不起來,五個月……顧北已經(jīng)證實了這個從擼一發(fā)身上掉落的死嬰是屬于衣柜里面唯一一具女尸的兒子。而現(xiàn)在也證實,這名女尸就是這個叫做梁紅的女人,結(jié)婚之后第二個月發(fā)現(xiàn)的……那孩子最多也只有三個月而已,怎么可能會有五個月? 所以說……梁紅在跟bill結(jié)婚之前,就有了這個孩子?那么這個孩子是誰的……會是其中某個受害者的么?還是兇手的? 想到這里,我慢慢的搖了搖頭,兇手是女人,從一開始我們就認定了這個兇手一定是女人,按照那名年輕的保安所說,當時是一個女人陪著吳斌一起上樓,而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她,還一直以女鬼兩個字稱呼她,所以……兇手應(yīng)該是女人,那么也就是說,這孩子,很可能是當時在場的那五名死者的。 第341章 美國佬bill “你怎么了?”李銘雨抬頭看著我,一臉迷茫的說道。 我眉目微皺,當即就讓李銘雨帶著我去找到了梁紅的丈夫,梁紅丈夫告訴我們,在結(jié)婚之前,梁紅已經(jīng)明確告知自己,她對他沒有任何好感,只是覺得年齡到了,需要結(jié)婚了而已。 “那她的孩子……”我用一口不地道的美式英語對著梁紅的丈夫說道。 bill來中國才只有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除了一些簡單的你好和再見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只能用英文來交流。 bill聽了我的這一句話,當即愣了愣神,最后搖頭告訴我,他其實早就知道梁紅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他的,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就算他再蠢,也不至于連女人的肚子都看不出來,只是,看得出來,這個叫做bill的男人真的很愛梁紅。我能夠理解,當愛在面前,所有外界所帶來的難題,就都不是什么問題了。 “bill,下面我要問你的問題,或許會傷害到你,但我想你也希望我們盡快抓到殺死你妻子的兇手,所以,我必須要問,準備好了嗎?”我看著bill的那雙淚花涌動的眼睛。認真的問道。 他點了點頭,左手擦拭了一下眼角,說道:“當然,沒有了梁紅,我的世界是不完美的。所以請您一定要抓住兇手,還梁紅一個公道,拜托了?!?/br> “好,下面我就開始提問了,你和梁紅是什么時候認識的?在哪里認識的,認識的時候,她身邊是否有其他的男士?”我認真的問道。 他想了想,順手就從旁邊的一個黑色雙肩包里面拿出了一本咖啡色古舊筆記本,而后將其翻開遞給了我。 我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本古舊筆記本竟然是一本日記,上面明確的記載著梁紅在這兩年以來發(fā)生的點點滴滴。 我大致的看了一眼,她記錄的大多都是自己的心情,每天的喜怒哀樂,但她在記錄這本筆記的時候,用的大多都是第三人稱。 大家都知道,我們寫日記,都是記錄一些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亦或者是有關(guān)于自己的事物,所以我們幾乎都會用第一人稱來記載著這些事,但梁紅不同,她在寫下這篇日記的時候,幾乎每一篇都是用著第三人稱的視角去記載,這讓我有些吃驚。 而更加吃驚的還在后頭,從09年開始到今年年頭,她在這日記本里面記載著不下幾百個同樣的名字,吳斌……從這本日記之中我發(fā)現(xiàn)。她曾經(jīng)和吳斌交往過,而且她在日記本上也寫到過,自己懷孕了,孩子是吳斌的。 “這個叫做吳斌的男人,你見到過么?”我將日記本慢慢的合上。抬頭看著bill問道。 bill點了點頭,說:“有一次我和梁紅在市中心的咖啡店喝咖啡,碰到過一個叫做吳斌的先生,梁紅說他們兩個是老朋友,所以就坐下來聊了一下。但看他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非常親昵,那位先生還告訴我,他叫吳斌,如果在嘉市有什么困難的話,可以找他?!?/br> “哦?那次之后。你有沒有見到過他?”我摸了摸自己的手指,輕聲問道。 “沒有了,在我記憶里面,這個男人非常溫雅,話也不多。在喝咖啡的時候,他更多的是看著我妻子,雖然我知道他們不可能有什么關(guān)系,但還是覺得不爽快,所以回去之后就告訴我的妻子讓她不要再和這個叫做吳斌的男人往來??墒?,那天晚上因為他,我和梁紅大吵了一架,甚至她還提出要和我離婚,所以后來,我也沒有多說什么了……”bill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這種被帶了綠鋼盔怎么都甩不掉的心情……我和李銘雨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 聽到這句話,不笑了,溫雅?會借那么多錢,還賴賬的,能夠溫雅的到哪里去? 我緩緩地站了起來,在這房間里面掃視了一圈,隨后拿起床頭的一張bill和梁紅的合照,轉(zhuǎn)身說道:“這張合照……梁紅笑的很開心???” bill微微一愣,說道:“嗯,這張照片是我們在洛杉磯照的,她告訴我,她很喜歡洛杉磯,拍這張照片的時候,她還是剛剛到洛杉磯呢。” 我雙眼一瞇,順手就將這張照片又放回了原處,轉(zhuǎn)身對著bill說道:“那今天就這樣吧,打擾了bill先生,希望我們下一次的見面,將會是在法庭之上。指認兇手的時候?!?/br> bill連忙跟我握了握手,情緒激動的說道:“嗯嗯嗯,謝謝您了,警官先生,您真是一個好人?!?/br> 我笑了笑,拍著bill的肩膀說道:“我不是一個好人,但我也不是一個壞人,只要他犯了法,我就會抓他,這是食物鏈。而兇惡的罪犯,就是這一條食物鏈最底端的生物,他們躲在陰暗的角落,不敢拿著自己最真實的臉孔世人,這才是最可悲的,bill先生,如果您有什么消息,請聯(lián)系我,我叫葉澤,是您妻子這個案件的負責(zé)人?!?/br> 他點了點頭,笑臉迎人的從門口將我們兩人送出。 我?guī)е钽懹昊氐搅送T谛^(qū)門口的越野車之上,馬上說道:“調(diào)查一下這個叫做bill的男人,他有問題?!?/br> 李銘雨聽罷,非常不解的問道:“問題?有什么問題?” 我看了他一眼,從口袋里面拿出一顆口香糖直接就丟到了嘴巴里面。一邊嚼著,一邊說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么,我們走進bill家門的時候,他是以什么方式接待我們的?” 李銘雨雙眼一瞇,回想道:“他先是開門。然后整個人側(cè)站在門邊,直到我們進去了之后,他才關(guān)上門,我直到了……門后有什么……” 我點了點頭,道:“是塑料袋的聲音。他請我們進去之后,馬上將我們的注意力全部轉(zhuǎn)移到這毛坯房內(nèi),因為我們是警察,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是我們的習(xí)慣,所以他要引導(dǎo)我們很容易。你沒發(fā)現(xiàn)進去之后他一直都站在我們身邊說著他和梁紅怎么樣認識,怎么樣恩愛的么?而門口的那個死角,我們卻怎么都沒有注意到,等到我們坐下,他借口倒茶,走到房門邊的廚房里面,因為左邊是死角,以我這個角度根本看不到,但我確實聽到了一陣塑料袋的聲音從房門口處發(fā)出?!?/br> 李銘雨問我到底是什么聲音。 我則微微一笑,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副耳機,將其中一個放在了李銘雨的耳邊,道:“離開的時候我已經(jīng)在他家房門門鎖內(nèi)側(cè)放了一個竊聽器,這竊聽器還是之前盧毅發(fā)給我的,想不到現(xiàn)在倒用上了?!?/br> 說著,我也將自己手上的那只耳機放到了耳朵里面。一陣又一陣的沙沙聲傳入了我的耳中,我和李銘雨對視了一眼,隨后轉(zhuǎn)身看著這小區(qū)門口,一輛垃圾車正緩緩地從小區(qū)門口駛?cè)搿?/br> “如果是你,你殺了人之后,最想把什么東西丟掉?”我突然問道。 李銘雨想了想,隨口說道:“兇器,兇衣,手套,一切有關(guān)于我殺人的證據(jù),全部都會丟掉,但是就憑著這種沙沙聲,你真的能說他是殺人兇手?哥哥,我們是警察,查案靠證據(jù),我們不都已經(jīng)討論過了么,這兇手一定是女人啊,而且之前我們在我望遠債務(wù)公司找到的高跟鞋印記,和那個視頻,不是最有力的證據(jù)么?” 我搖了搖頭,抬頭朝著bill房間的窗臺看了過去,一陣強烈的反光瞬間就從我眼前掠過,我連忙搖下車窗,將車慢慢的開到了拐角處。 這個叫做bill的美國佬,一定有問題,剛剛進門的時候我就連一樣關(guān)于梁紅的東西都沒有看到,當然,除了那一張合照,這表現(xiàn),有點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丟掉梁紅的一切一樣,一個那么愛梁紅的男人,是絕對不會這么做的。 第342章 跟蹤 我和李銘雨兩人將車停在拐角處之后,就等著那個垃圾車慢慢的開出來,而之前我們也用刑警的身份聯(lián)系過垃圾中轉(zhuǎn)站的人,他們說已經(jīng)和司機打過電話,我們隨時都可以叫停檢查。 李銘雨一看我要動真格的了,馬上問我是不是真的要這么做,要知道,垃圾車里面裝載的都是一些垃圾,如果沒有必要的話,誰也不會去愿意在垃圾堆里面找東西的。 我點了點頭??粗@輛緩慢從我們視線開出的垃圾車,說道:“現(xiàn)在我們是有一絲線索都不能放過,更何況這個叫做bill的家伙處處透露著讓人詭異的舉動,不得不查,而且剛剛我搖開車窗的時候看到一陣反光,是從他家窗口傳出來的,這意味著什么不用我多解釋了吧? “那你為什么當時不強制檢查門后呢?反而現(xiàn)在多此一舉?”李銘雨拿出手機,一邊撥打著小李的電話,一邊問道。 我看了一眼左側(cè)后視鏡,玩味的說道:“因為這是一場游戲啊。我不光要把這個小游戲打通關(guān),還要把里面的bagel找出來,放心吧,不管這家伙是不是兇手,他一定在隱瞞著什么?!?/br> 他無奈的聳了聳肩。當即馬上通知小李帶著兩個人趕往嘉市垃圾中轉(zhuǎn)站,當然,小李聽見自己的隊長讓自己去撿垃圾,那更是一百個不愿意,所以在電話之中百般推辭,李銘雨一陣怒吼,差點兒把我剛喝進去的礦泉水給嚇的噴了出來,小李這才掛了電話,按照李銘雨的命令,帶著兩個人趕往垃圾中轉(zhuǎn)站。 我們在車里呆了半個小時左右,始終沒能看到bill出門,我看了一眼時間,這個點兒,小李他們也應(yīng)該從垃圾中轉(zhuǎn)站回來了吧? “滴滴滴” 果然,白天不能說人,一說起小李,這李銘雨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讓人失望的是,他并沒有在垃圾車上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東西,李銘雨把這個消息告訴我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看,甚至還有一些埋怨我的意思,而我,則執(zhí)意讓小李等在垃圾中轉(zhuǎn)站處,那些東西他絕對不會留在家里,我發(fā)誓。 一個像這樣的小區(qū),垃圾車每天來兩次,我問過中轉(zhuǎn)站的人,下一次來收應(yīng)該是今天晚上九點鐘左右。 “你小子,又露出這種表情,你不會還想讓我們繼續(xù)翻垃圾吧?”李銘雨在我身邊一臉訝異的問道。 我聳了聳肩,將他嘴上叼著的香煙拿下順手丟出了窗外,輕松的說道:“反正這一次的案件是我來負責(zé)的,換一句話來說,你也要聽我的。如果你有事兒的話,就先走唄,誰也沒攔著你,但是小李和那兩個人,你要給我留在中轉(zhuǎn)站。我不可能直接去截停這垃圾車,說不定現(xiàn)在正有某雙眼睛在看著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