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我用清水處理了一下他的傷口,然后起身從旁邊拿起一個木桶就抵在了自己的身前,果不其然,我這一推門,那個女人的獠牙瞬間就釘在了木桶之上,我一把將木桶帶著她來到了太陽底下,只見她來到太陽底下之后,整個人直接躺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我眉目一皺,伸手就從口袋里面掏出了千仞繩將其捆綁,然后跑到了屋子里面,拿出一床棉被,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在了棉被里面。 看著她已經(jīng)慢慢腐爛的皮膚,那些透明的蛆蟲還從那腐爛的傷口處努力的往外鉆,真的很惡心,而且她的嘴間滿是鮮血。 李銘雨脖頸處的出血量并不大。所以這些血液,應(yīng)該是她自己的吧,到底是什么病……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 “能不能自己走?我們現(xiàn)在得馬上去二院,如果不行的話,你先在這里休息一下。我扶她到村子門口的時候借輛推車……”我轉(zhuǎn)身看著李銘雨,皺眉問道。 李銘雨此時正臉色蒼白的用t恤捂著自己的脖頸,他沒有流很多血,那雙獠牙只是擦破了一點皮而已,但我怕她這雙牙齒上面有毒。所以才給他緊急處理了一下傷口,不過看他的臉色,似乎剛剛被嚇的不輕啊。 “可……可以自己走,需要我扶著她么?”李銘雨呆若木雞的看著我,那張臉上,充滿了懵逼似的神情。 看到他這樣,我哪里還敢讓他來扶著我,當即一把將這包裹著棉被的女人扛到了肩膀之上,和李銘雨一步一步的踩著這泥濘的道路離開了這個荒無人煙的村莊。 “葉澤,你身上怎么會有這么多疤?這身后和小腹我是知道的,可心臟口呢?這道疤很深啊……”李銘雨一邊在我身旁走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拉著我肩頭的那個女人,一臉疑惑的問道。 我低頭看了一下我胸口的疤痕,換了一口氣,苦澀的說道:“這道傷口是我第一次跟著林天參加叢林野戰(zhàn)的時候留下來的,我當時被抬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胸口就像有一塊大石壓著一樣,而且那個時候林天并不算軍人,在我們身上也沒有什么任務(wù),純屬個人行徑,更不敢去有關(guān)軍地的野戰(zhàn)醫(yī)院進行治療,拖了兩天吧,差點沒死?!?/br> 這個傷口,我永遠不會忘記,可以這么說,我身上大大小小一共九十八處傷口,其中有七十多處都是林天給我下任務(wù)的時候有意無意造成的,要知道,每一年暑假我們爺兩都穿梭在緬甸,華夏,非洲,甚至歐洲的交界處,按照林天的話來說,教是教不出東西的,只有經(jīng)過實戰(zhàn)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也就是為了真男人三個字,我沒有槍,只有手上的那一柄軍刀,不知道在叢林里面抓了多少毒梟和軍火商,當然。在他們反抗的時候,我們也會采取一些不正當?shù)氖侄?,最嚴重的是將其手腳經(jīng)脈全部挑斷,再將其丟到當?shù)嘏沙鏊狻?/br> 我沒有殺過人,這輩子也不會殺人。林天曾經(jīng)說過,不會殺人的人,就算有再大的怨恨,也終究還是不能成器,他說的我都懂。但這是我做人的最后底線,哪怕碰到了那個面具男,我都會給他留一口氣,因為我不能因為仇恨,而喪失了我自己。 “那小腹上面的刀傷呢?”李銘雨繼續(xù)問道。 我斜眼看了一下他,道:“08年的時候,去非洲遇到暴亂,幫助當?shù)鼐焯幚肀﹣y的時候,被亂民劃傷的,我說你今天怎么那么多話。我這身上的傷你要一個一個數(shù)過來,我跟你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好了,你開車,我來看著這個女人。” 我們兩人就這樣一邊閑聊,一邊往那條泥濘路之上行走,時間也過的很快,不一會兒,我們就走到了停在路邊的越野車旁。 李銘雨微微一愣,摸著自己的脖頸一臉委屈的說道:“我是傷員,你忍心讓一個傷員開車么?” 我呼出一口氣,打開后車門就將身上的這個女人給丟了進去,只見這女人一冒頭,就張開獠牙啃食著車內(nèi)的皮衣,臉上的猙獰之色。一點也不比吸血鬼看到血液驚悚。 “好啊,那你坐在后面,時時刻刻看著她,我來開就我來開咯……”我聳了聳肩,玩味的站在車邊說道。 李銘雨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后。馬上迅速的打開了駕駛作車門,一溜煙的就鉆了進去。 慫逼……就是這樣誕生的…… 回去的路上,身邊的那個女人一直對我哈氣,要知道,她全身都有著一股子腐臭味。而且右側(cè)臉頰有好幾處都已經(jīng)開始潰爛滾弄,甚至連臉頰旁邊的顴骨我都能夠清晰的看見,在這種情況之下,她再張開嘴,這股子味道……讓我一直都不想說話。 一個半小時之后,我們安全抵達了嘉市二院,因為我提前打過電話通知了周語格,所以一下車就看見他和幾個護士,推著床車等在了門口。 “老實點,現(xiàn)在給你去看病,你如果不想死的話,就別亂動。”我一把將這個女人從車內(nèi)拽出,隨后我上半身赤果的把她丟在了這床車之上,大功告成之后,我和李銘雨也跟著這輛床車來到了二院一樓的急診室門外等待。 “喂,我們這案子還要不要查了?那個女人還是沒找到,這一天啊,我看算是白搭了?!崩钽懹暌贿呍诒蛔o士處理著傷口,一邊有點兒無奈都說到。 而我卻不是這樣想,按照剛剛村子里面那個老大爺?shù)恼f法。他們村子里面除了這個女人符合我們提出的條件,其他人更不可能,而且剛剛我也看了一眼她的房間,滿地都是垃圾,甚至在陰暗處還有一些雞鴨的骨骸。在那些骨骸的旁邊還散落了一地的雞毛和雞血,雞血數(shù)量不多,應(yīng)該是被她給生吸了,在這間散發(fā)著惡臭的房子里面,我還發(fā)現(xiàn)了一張她和吳斌的合照。兩個人的合照被切割過,我想在他們的身上,應(yīng)該發(fā)生了一些并不愉快的事情。 “護士,我朋友沒有什么問題吧?”我抬頭看了一眼護士,但我這一抬頭卻沒有看到她的臉,就只看到了……她那因為彎腰而顯出的一條深深地事業(yè)線。 那護士聽我說話,當即看了我一眼,而后馬上抽回了手臂交叉放在了自己的胸前,驚慌失措的說道:“你……你看什么呢?!?/br> 我連忙揮手,紅著一張臉,解釋道:“不不不……你別誤會,我只是不小心看了一眼……誰……誰讓你沒事兒穿個低胸……” 這么一說,那護士jiejie就不高興了,直接指著我的鼻子就開始怒斥道:“就許你不穿衣服,不許我穿低胸了嗎。什么邏輯……” 我咽了一口唾沫,尷尬的朝那護士jiejie笑了笑,說道:“護士jiejie,我錯了,我的錯。您別生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是你還不消氣的話,你打我也行……只是我皮厚,怕你的手打疼了……” “噗嗤” “小嘴兒還挺會說話。好了好了,已經(jīng)聽周醫(yī)生說過了,你是我們二院的常客,是刑警吧,我相信你不會有什么齷蹉的想法。你這朋友的傷口有點感染,我給他處理了一下,三天之后再來換個藥,期間不要碰水就好了?!蹦亲o士jiejie一下沒忍住,就笑了出來,然后將自己手上的鑷子和沾了一些血液的棉花放在了旁邊的盆子里面說道。 “你們兩個有沒有考慮過我這個病人的感受……整個就像是一對小情侶在我這秀恩愛一樣?!崩钽懹昝嗣约翰弊由系募啿迹琢宋乙谎?,沒好氣的說道。 第326章 你被甩了? 我沒有搭理他,只是給了他一個白眼,就和這個護士jiejie寒暄了一會兒,得知李銘雨沒有什么大問題,這才放心把他從護士站帶了出去。 我們這剛下樓就看見那個女人被幾個護士推到了電梯里面,后面還跟著個周語格,看他一臉凝重的樣子,我暗道不好,馬上把李銘雨丟在一邊,上前詢問這個女人的病情。 周語格見到我們之后,看了我一眼,隨后把我們兩人帶到了醫(yī)生辦公室之中,坐下說道:“這個病情很棘手,在中國幾乎沒有發(fā)現(xiàn)過,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個女人怎么會得卟啉癥?她到底經(jīng)歷過了什么?” 我眉目微皺,坐在周語格的面前疑惑的重復道:“卟啉癥?” 他點了點頭,解釋道:“身患這種病癥的人懼怕看到陽光。暴露在陽光下,會令他們的皮膚起水泡,很多人的皮膚就會感到疼痛和灼熱。這種癥狀像吸血鬼一樣,因此人們稱此病為吸血鬼癥,這算的上是一種怪病,而電視上的吸血鬼。也是以卟啉癥作為原型,可以說,它的病理,就是現(xiàn)在人們腦中吸血鬼的鼻祖。” 我和李銘雨在一邊聽的更是一愣一愣的,如果不是周語格今天告訴我,我還以為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了。狗日的,她剛咬李銘雨的那一下,我真以為…… “那這種病能治療么?”我問道。 “目前,這種吸血鬼癥的罕見案例在全世界還不到五百例,需要慢慢治療,急不得,而且我們國內(nèi)沒有更好的設(shè)備,我嘗試一下跟我老師以及其他醫(yī)院的專家進行一個會診,先把病因確定下來,因為這種病癥遺傳的因素跟高,她有家人么?如果有的話,我想調(diào)查一下病史?!敝苷Z格拿著她的病例緩緩地說道。 “她父母都去世了。沒有辦法,周醫(yī)生,希望您可以想想辦法,畢竟也是一條人命啊?!蔽艺f道。 “不是我不幫忙……唉,算了,我試試在她體內(nèi)打一些激素看看有沒有反映吧,如果沒有,那就只能送美國治療或者就地等死了,她側(cè)臉的腐爛程度不是一般的嚴重,我們現(xiàn)在只能幫她愈合傷口,可你也知道,這不是外傷,而是從她體內(nèi)潰爛的,如果再這樣下去,她身體里面的五臟六腑都會慢慢潰爛,到時候,我們也沒有辦法了?!敝苷Z格看著我,緩緩地說道。 我點了點頭,隨后問他這個女人的意識那個框,而他還是搖了搖頭,說我們過去的也真是時候,患有這種癥狀的病人平時和正常人沒有兩樣,而發(fā)病的時候,則是六親不認,李銘雨在旁邊聽的那叫一個汗毛直豎,當即問道:“那周醫(yī)生,這種病會不會傳染啊,她剛剛可是咬了我一口啊?!?/br> 周語格笑了笑,玩味的說道:“只能說你活該唄,撞到槍口上了。放心吧,護士站的人已經(jīng)幫你消過毒了,就算有什么病菌,也會得到控制,如果你再不放心的話,今天太晚了。明天可以來醫(yī)院做個血樣報告。” “嗯,那麻煩你了,我明天再陪他來,如果她醒了的話,請第一時間通知我,她和我們手上的一個案子有關(guān)?!蔽依^續(xù)說道。 周語格看了我一眼。說:“我管不了你們的什么案子,我只知道,進入我這個醫(yī)院的人都是我的病人亦或者病人家屬,就算他是殺人犯,在她沒有愈合之前,都要聽我的?!?/br> 我聳了聳肩。瞥了這頑固不化的周語格一眼,隨后就轉(zhuǎn)身和李銘雨離開了二院,在二院門口,我又收到了一條消息,還是那個無名氏,說ok,我百思不解的拉了一下我們的聊天記錄,原來就在我們出來的時候,信號恢復,剛剛未發(fā)送的消息,早已發(fā)出。 我坐在車上,雙手捧著電話。臉上洋溢著猥瑣的笑容,輕輕的在對話框里面輸入道:“我說擼一發(fā),你這重獲新生的感覺怎么樣?現(xiàn)在你的電腦設(shè)備可在我的手上,以后我說什么就是什么,什么請假……你這輩子是別想的了,知道沒?” 很快的,我的微信又開始震動了起來。 “唉,別啊,澤哥,咱們有事兒好商量,最近我又認識了一個女網(wǎng)友,這一次可視頻都開了呢。我確定,她只是一個快考大學的妹子,清純的很,嘿嘿,這個案子之后我準備約她見面,怎么樣,要不要看看照片啊?”他在這句話之后發(fā)了一個猥瑣的邪惡表情,我感覺我特別都能透過我這手機,看到手機背后擼一發(fā)那下流無恥的臉頰。 這擼一發(fā),還真不知道什么叫做吃一塹長一智,上次的事情發(fā)生之后就忘記的干干凈凈,我不是反對他網(wǎng)戀,但最起碼靠譜點啊,快上大學,那就是高三的妹子咯?他這是要老牛吃嫩草啊。 “隨便你,反正你回來之后,我覺得不管是我還是李銘雨,都不可能給你頂班了,這個黑鍋李銘與背的可大發(fā)了,吃了鐘蠡一個刑偵警告的處分,這處分可是要記錄在案的,而且不說外界的反映,就說他自己心里這道坎,我覺得你要一天不出現(xiàn)。他這一天都過不去,兄弟,珍重啊?!蔽沂种篙p輕的安動著鍵盤,為了不讓一旁開車的李銘雨發(fā)現(xiàn),我在發(fā)送過去之后,就直接將屏幕按下。 “現(xiàn)在咱們是直接回家么?我送你回裴婧瑤家?”李銘雨開著大燈在嘉市接到緩慢的行駛著。說道。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看著右側(cè)后視鏡的自己,黯然神傷的說道:“不用了,送我回刑偵大隊吧,擼一發(fā)留下來的帳篷還能用,今天早上我收拾了一下?!?/br> “哧……”的一下,李銘雨猛踩剎車,這一踩,差點沒把我這個人給踩的飛了出去。 “你說什么?你要住在你們部門里面?這眼看著天氣轉(zhuǎn)冷了,你住在那里怎么可以?怎么了?你和裴婧瑤吵架了?”他剎車之后的下一秒,雙手還握著方向盤,那張驚詫的臉卻轉(zhuǎn)了過來,問道。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嗯,我們分手了,她提的,我本身的問題,你也知道我的事。這個世界上有哪個女人肯接受一個隨時都能死亡的男人,命運締造者現(xiàn)在已經(jīng)盯上我了,擼一發(fā)首當其沖,接下來是我身邊的哪一個人,我也不知道,所以……還是就這樣吧。對她對我都好。” 李銘雨聽罷,馬上抬起了手放在了自己的駕駛座之上,一臉埋怨的說道:“這就是你不對了,你當初不是和我說了么,你會保護好她的,我們也都相信你。再說了,你一個人不夠,還有我們整個刑偵大隊的兄弟呢,我了解裴婧瑤,她絕對不會嫌棄你的啊,難道郭勇佳變了,她也變了?” “沒有,是我們所有人都在變,這就是社會,就是現(xiàn)實,時間,才是命運。而不是某一個人,我現(xiàn)在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孤立無援,說實話,她早上對我說話的時候,我心里空嘮嘮的,就像是失去一樣最珍貴的東西一樣,這種感覺我很清楚,痛,除了痛,還呼吸不上來,我想除了那個女人之外。我也該給周語格看看,說不定,我也有病呢?” “媽的,我看你真的是有病,你和裴婧瑤多好,我們誰都看在眼里。你怎么能就這么放她走呢?早上的時候我就覺得有貓膩,她不告訴你要出國,你又不知道她要出國,這都什么事兒,走,跟我去給裴婧瑤說說清楚,總有一個理由,咱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甩了啊?!崩钽懹曛匦掳l(fā)動引擎,手上的方向盤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旋轉(zhuǎn),腳上猛踩油門,直接就沖著裴婧瑤家火速開了過去。 第327章 最卑微的挽留 對于他的這個舉動,我一開始是拒絕的,但說實話,我并不認為裴婧瑤會因為這個理由來跟我分手,可我又知道,她對于感情一向都是非常理性的,但凡是她做出的決定,就算是九個李銘雨應(yīng)該都拉不回來的吧。 他把車開到了裴婧瑤小區(qū)門口,這還沒開進去呢,一輛紅色的寶馬硬頂敞篷瞬間就從前面的拐角處開著大燈朝我們駛來。 “切,開敞篷了不起啊,還不是要排隊拿卡?”李銘雨就這樣開了一句玩笑,而在兩分鐘之后,等這輛車在小區(qū)門口停下,我卻清晰的看到,裴婧瑤正和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人進行互動,而這個男人,更是親昵的幫助裴婧瑤把她身上的安全帶解了下來。 突然。他轉(zhuǎn)身就親了裴婧瑤一口,后者的臉色并不是太好,但可能礙于顏面,當即就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下了車。 與此同時,我猛地將車門推開,然后徑直就走到了那個男人的車門前。見他正要推門出來,我一把就將緩緩打開的車門一下又給推了回去。 “葉澤,你干什么……”裴婧瑤站在副駕駛座門口,顯然沒有要過來阻止的意思,只是冷著一張臉,質(zhì)問我道。 我看了她一眼。不發(fā)一語,直到這個男人將車門打開的那一剎那,我一把揪著這個男人的衣領(lǐng),那整齊的西裝也瞬間變得褶皺不堪。 “我不管你是誰,但有一句話你給我記住了,裴婧瑤是我的女人,以前是,現(xiàn)在是,以后也是,你要是再纏著她,或者讓我知道你對她有剛剛那樣的舉動,我敢保證。下一次,凹進去的就不是你的車門了?!?/br> 說完這句話之后,我的匕首瞬間滑落,利用匕首柄端直接在他車門處砸了一個凹痕。 在那一刻,我沒有辦法理智,不光是我,我相信所有的男人都一樣,也在這一刻,我才知道……裴婧瑤對于我來說是有多么的重要。 “你有病啊你,瑤瑤說了,她沒有男朋友,瑤瑤……這瘋子是誰啊,你不認識我可要報警了?!蹦悄腥藥е桓苯鸾z眼鏡,長得斯斯文文的,但干出來的事兒,說出來的話,都不是一個人能夠做的出來的而且我總覺得這個男人我在哪里見到過。 “我……”裴婧瑤剛要說話,就被李銘雨拉到了身后。 我看了一眼他們兩,隨后眉目微,右手再次伸入了那輛車的車窗之內(nèi),一把拉起了這個男人的衣領(lǐng)再次說道:“我是她的男朋友,怎么樣?不服出來單挑啊……” 我說這話的時候,那神情簡直連我自己都怕,因為我的憤怒已經(jīng)到達了頂點,我甚至不知道下一刻我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葉澤,你能不能不要這樣?這里是我家的小區(qū),你想讓他們以后把我當做笑柄嗎?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你能不能不要再來管我?”裴婧瑤怒火沖天的一把推開李銘雨,隨后踩著那大約有十三厘米的高跟鞋徑直就將我從這車邊拉開,一臉厭惡的說道。 我難以置信裴婧瑤居然會在一個外人面前這樣說我。而且……她還用著一股煩躁的臉看著我,她是真的討厭我了么。 她見我沒有說話,只能慢慢的放下了手,眼睛更是飄了一下身后,說道:“我知道,你很關(guān)心我。哪怕只是朋友之間的關(guān)系,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喜歡跟誰交往就跟誰交往,連我爸媽都管不了我,你憑什么來管我,葉澤。我們分手了,已經(jīng)分手了,你難道還不懂么,我不要你了……” “裴婧瑤……”我用力的拉著她的右手手腕,但怕拽疼她,我還是稍微留了一點力。 我們四目交合。見她沒有下一步的舉動,我繼續(xù)說道:“瑤瑤,我知道你是在怪我當初的那個選擇,我想好了,他只要不來找我,我也不會去找他,現(xiàn)在在我心里,我最不想失去的是你,留下來好不好?我答應(yīng)你,我好好工作,如果你不想我做這份工作,可以。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只要你留下來,呆在我身邊?!?/br> 在我說完這些話的時候,裴婧瑤整個人都愣住了,不光是裴婧瑤,就連李銘雨都在旁邊讓我別犯傻,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說出這些話,但我發(fā)誓,這些話是發(fā)自肺腑的,我想要跟她在一起,我怕……這次我不說出來。以后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管他什么流言蜚語,管他什么面子,這些老子都不要了,老子要的,就只有她一個女人。 可接下來,裴婧瑤說的話,卻更像是把我打到了深淵一樣,只見她唇齒撬動,冷著一張臉,那川子眉,在她印堂中央形成了三道弧線的說道:“葉澤,你有你的事業(yè),我也有我的,沒有任何人可以為了任何人放棄什么東西,你放棄了你的事業(yè),不就是想要我陪在你身邊么?那你把我當成什么樣的人?如果我今天答應(yīng)了你,明天鐘蠡,林天,任韻,還有站在那邊的李銘雨,都會把我當成罪人,其實林天說的對,有些人生下來就注定要做什么,你注定就要做這一行。所以葉澤,你不做刑警,你還能做什么呢?算了吧,后天我就要走了,或許一年,或許兩年?;蛟S三年,或許一輩子我都不會回來,忘了我,這才是你最大的解脫……” 我看著裴婧瑤從我身邊擦過,我想要抓住她,可我手剛碰觸到她手腕的時候,她立馬收回手腕,就跟個陌生人一樣,與我擦肩而過。 “裴婧瑤,你教過我,說話的時候,左眼球往旁邊漂動,那就是他在說謊,所以,你在說謊對不對?”我猛地轉(zhuǎn)身,心臟更是加快了跳動,我甚至都能感覺到,我的心臟在下一刻。很可能就會直接跳出來。 我在等她的一個答案,我多希望她能回過頭來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她在開玩笑,我們兩個還能在一起,沒有任何的理由,就這樣一直在一起。 但她并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地聳了聳肩,撇頭說道:“那么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只要是心理醫(yī)生,都能隨意的控制自己的眼球?只不過是個習慣性的動作而已,如果給你造成誤會,對不起。不早了,回去吧?!?/br> 說完這句話,裴婧瑤更是踩著那雙高跟鞋一步一步的就朝著自家小區(qū)里面走去,而就在她說完這句話的剎那,坐在車里面的那個男人說讓我等著,然后也倒車離開。 “這……這都是什么事兒啊,葉澤,你不追上去了?她……”我搖了搖頭,示意李銘雨不要再說下去了,而后默默地上車,閉上雙眼,說道:“李銘雨。你覺得,我是不是太不要臉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為什么還不留下來?” 李銘雨坐在了我的身邊,從口袋里面拿出一根香煙點燃,給我分析道:“我覺得吧,裴婧瑤這小sao……哦不,小妮子,肯定打從一開始就是玩玩你的,你想啊,剛開始她是什么樣子,等我們認識她了之后。這情緒轉(zhuǎn)換就變得越發(fā)高冷了,剛剛那一幕你沒看見么,那男人都親了她了,她都沒有一巴掌打上去,估計就是新歡了,你啊。被踹了,不過也沒事,局子里面大把小姑娘,你來選,我給你做媒怎么樣?” 我心突然一沉,緩慢的睜開了雙眼,目視前方,開口輕道:“老李啊,你不了解她,我一直以為,我這輩子就她一個女人了,可在我們最相愛的時候她卻突然說要分手,其中肯定有些什么?!?/br> 林天……她今天不止一次的說起了林天,一定是他,跟裴婧瑤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