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小李得到李銘雨準(zhǔn)許之后,當(dāng)即身板筆挺的站了起來,說道:“從周力到馮林,他們兩人的死法極其相似,而按照陳則穎的證詞。我們可以想象,在當(dāng)天晚上,馮林和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見到了周力,周力將自己手上的皮箱交給對方之后,面具男伸手直接就把周力推到了坑洞里面,可是那個坑洞最起碼有兩個成年人那么高,再加上您剛剛說的尸檢報告已經(jīng)出來了,周力的小腿有明顯的骨裂,他怎么可能還站的起來呢?” 李銘雨看了他一眼,說道:“如果是你??吹接心敲炊嗌咴谶@洞里面,疼痛和命,你選擇哪一個呢?” “我覺得現(xiàn)在關(guān)鍵就在于吳霞和那個男人的身上了,擼一發(fā),有沒有查到?”突然,葉子妍又從這最后一排站了起來,看著擼一發(fā)說道。 而擼一發(fā)只是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道:“最近我做的那個程序在更新,三個小時后才能知道,還有,你別隨意叫我錯號,我跟你并不熟?!?/br> 從言語之間聽得出來,擼一發(fā)對于這個叫做葉子妍的女人不存在任何好感,而且我敢說,這里所有人都不會葉子妍當(dāng)成了回事兒,原因很簡單,她是編外的,也就是類似于協(xié)警一樣,但她好在有個局長叔叔可以照著她,要不然,還沒有考上公務(wù)員的她,根本不可能踏入這刑偵大隊會議室半步。 擼一發(fā)擠兌完她之后,一臉嫌棄的又將目光移動到了自己的電腦熒幕之上,我用余光看去,葉子妍的那張臉,更是煞白,看來,她也氣得不輕。 “既然這樣,在這個男人的身份下來之前,小李。你帶一隊人去找第一名死者的叔叔,資料上面說,這個男人在嘉市的勢力挺大,至少在建筑工地上是這樣的,葉子妍。你再去給陳則穎錄一個口供,上次她給的那一份口供有些模糊,我和葉澤一會兒有事出去一趟,至于其他人,不管是網(wǎng)上也好。大街小巷也好,在沒有找到這個男人之前,我要滿城看到他的照片。” “等等……”在李銘雨剛說完這句話的下一刻,我馬上站了起來。 李銘雨撇頭疑惑的看了看我,我才開口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你這不是在打草驚蛇么,現(xiàn)在我們連兇手是不是他都不確定,如果真的是他,他前面已經(jīng)殺死了兩名死者了,而且他手上有那么多毒蛇,這些東西的威力堪比一顆定時炸彈。萬一把他惹毛了,給我們來一個玉石俱焚,把手上的毒蛇全部放出去,后果我們誰都承擔(dān)不起?!?/br> 他若有似無的點了點頭,隨后改口道:“其他人原地待命,該干嘛干嘛去……” 小李和其他警員此時的士氣非常高昂,或許是因為他剛剛的推理吧,一個好的隊長,就是要讓自己的隊員看到希望,要不然,像之前那樣死氣沉沉的,別說看到希望,就算是短暫的目標(biāo)都不可能會有。 會議室所有人全部解散,我和李銘雨相互看了一眼,在會議室里面呆了差不多三十分鐘。就朝著呂一哲的住所開去。 我們來到呂一哲的住所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九點半了,說實話,我還從來沒有去過呂一哲家,更加不知道,這逼……他媽居然住別墅,狗日的,人與人之間是真的不能好好交流了,我特么連個公寓都住不起,他居然都住起了別墅。 李銘雨看了一眼手上的地址,隨后帶著我和兩個捕蛇人來到了呂一哲家的別墅門外。我看里面燈火通明,他應(yīng)該在家。 “咚咚咚……” 我敲了敲這棟別墅的大門,可我們幾個人在外面等了差不多兩三分鐘左右,都沒有人來應(yīng)門。 “呂一哲,在不在?我是李銘雨……”李銘雨雙手?jǐn)n在了自己的嘴邊。大聲喊道。 李銘雨在門外連續(xù)喊了好幾聲,里面就是沒有人,我一句話沒說,從車子里面拿來了一把撬棍就撬開了他家大門。 “嘿,我說你撬門撬習(xí)慣了吧?這可是擅闖民居啊。我可沒有搜查證。”李銘雨說是這樣說,可他的腳步,還是緊緊地跟著我。 我走入他家的時候,聞到一股子雄黃粉的味道,再向前走幾步,發(fā)現(xiàn)他家大廳正中央的一張紅色地毯上面全部都是黃色的粉末,我頓時心頭一緊,心中更是暗道不好,要出事。 當(dāng)即想也沒想,就直接跑到了這別墅的二樓,一般來說,別墅一樓是沒有房間的,而二樓和三樓則是書房和臥房,可我剛踏上一樓樓梯口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在呂一哲家的樓梯底下。似乎有一個地窖,當(dāng)時我也沒想太多,直接忽略了這個地窖,拔腿就往上跑去,李銘雨和其余兩個捕蛇人也緊隨其后。 “啪嗒……” 當(dāng)我們跑到二樓第一個房間的時候。我用力推開房門,里面什么都沒有,床鋪也非常整齊,相信這里應(yīng)該就是臥房了,可這都已經(jīng)九點多了。這家伙不睡覺,能跑到哪兒去?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甚至于三樓上面的所有房間的門我們都開了一遍,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怎么回事兒?沒人么?”李銘雨站在三樓的樓梯拐角處,雙手撐在腰間,氣喘吁吁的問道。 我朝下面大廳看了一眼,剛剛我們進來的時候我看到了兩個杯子,里面的茶水還是溫的。相信在我們來之前,已經(jīng)有人拜訪過呂一哲了,會是誰呢?他們是有事臨時出去了,還是他們兩人現(xiàn)在就在這棟別墅之中呢? 突然,我想到剛剛在我們上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地窖。當(dāng)即連忙帶著撬棍和李銘雨幾人來到了位于一樓樓層底處的一個地窖大門入口。 可當(dāng)李銘雨把撬棍放上去的時候,我卻一把拍住了撬棍,李銘雨問我怎么了,我說沒事,讓我準(zhǔn)備準(zhǔn)備。 呂一哲是捕蛇人,他幾乎都把捕過來的蛇放在郊區(qū)之外的一棟自己買下來的樓層里面,平時隔三差五去一次,可向他那么喜歡蛇的人,肯定會帶幾條性格溫順一些的在身邊,我們剛剛每一個房間都搜過了。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別說蛇,連蛇蛻的皮我們都沒有找到,也就是說,除了這地窖沒有找過之外,這整棟別墅里面,我們連一條蛇都沒有見過,所以我認(rèn)為,呂一哲肯定是把這些蛇飼養(yǎng)在了地窖。 三分鐘后,我看了一眼李銘雨,將雙手放開,然后又將目光移動到了那扇鐵門的中央,咽了一口唾沫,輕聲說道:“開吧,不過動作一定要輕,萬一里面有什么東西……我們來不及反應(yīng)?!?/br> 李銘雨點了點頭,在我說完這話的三秒后,左手猛地用力,就在這撬棍撬動鐵門的那一剎那,鐵門被瞬間打開,我們倒吸了一口冷氣,誰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會這樣?”李銘雨瞪大了眼睛,在這地窖門口驚呼道。 第299章 玩命 五條赤練懸掛在這扇鐵門的入口,而這一條只能一人匍匐而入的入口之內(nèi),到處都是毒蛇的尸體,要不就是被撕成兩半,要不就是腦袋與身子分離,如果我不是著急呂一哲的生死,我絕對不會攀爬進去。 “還是我先進去把,看看里面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再說,你在我后面跟著……”李銘雨白著一張臉,腦門之上的冷汗瞬間落地??吹贸鰜?,他也很害怕。 這時,后面兩個捕蛇人也走到了我們的身邊,其中一個似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拿著一桿蛇槍對著我們說道:“我們是捕蛇人,還是讓我們進去把,我們身上有雄黃粉……呃……啊……” 話說到這里,李銘雨下意識的將我和另外一個捕蛇人直接就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而那個剛剛還在跟我們說話的男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一條伸長約為三米左右的蟒蛇用自己的身體纏繞在了它的腹部。 這條蛇我認(rèn)識,呂一哲說過。因為小黑的信子有一點黑色類似于墨水一樣的東西,所以他給他取名為小黑,可更讓我們心慌的是,下一刻,小黑竟直接用自己的身體纏繞著那個男人,張開了血盆口,一下就將那個男人吞入了肚子里面。 我們?nèi)丝吹媚康煽诖?,別說我,就連李銘雨的身子,都在輕微的發(fā)抖。 “你們快點走。它是被刺激到了,會隨時攻擊我們,就連雄黃粉都不能讓他……啊……” 另外一名捕蛇人正面對著我們說話的時候,小黑的尾巴猛地就吵著我們甩了過來,天知道這玩意兒到底是怎么被呂一哲弄過來的,我只知道,如果現(xiàn)在不弄死它,別說走出這棟別墅的大門,我們就動一下就會被他拖過去。 瑞士軍刀再次從我的手腕處畫劃出,我沒有說話,將軍刀抵在了胸口處,冷汗猶如泉眼一般正透過我的皮膚往外冒著,這一次,不是它死,就是我活。 “我數(shù)一二三,數(shù)到三的時候你就往門外跑,說什么都別回頭,如果我真的出不來,你就告訴裴婧瑤……老子就是做鬼,都是她的男人,讓她給老子記住了。”我的雙眼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這條高高昂起頭部的巨蛇,心臟更是快速跳動。 “你說什么呢,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狗日的,你要死了,我他媽怎么跟裴婧瑤還有你師傅交代?你他媽別害我……”李銘雨一把抓住了我的左側(cè)手臂,死也要把我拖走。 我拉著李銘雨的手臂,然后一把就朝著門口推了過去,而就在我推卸李銘與的時候。小黑的尾巴瞬間就沖著我左側(cè)臉頰打了過來。 “砰……”的一聲巨響,我整個人都貼在了旁邊的墻壁之上,臉上更是一陣火辣辣的刺痛感。 “他媽的,打人不打臉你不知道嗎,你媽不教你。老子教你……”我咬著牙,雙手用力的將自己的身子撐了起來。 “葉澤……” 我起來的時候,直接拔腿就朝著小黑竄去,只見它的身形一轉(zhuǎn),尾巴又是來到了我的小腹處。這一次,它沒有打我,而是用尾部纏著我的身子慢慢的將我整個人直接就纏到了它那兩顆獠牙之前仔細的觀望著。 “葉警官……用刀……插入它的七寸,然后往下用力的撕……”剛剛被小黑打暈的捕蛇人也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我大聲的喊道。 “嘶……”一條長長的信子瞬間就從它的血盆大口中竄出舔了我一下,這一下,讓我全身汗毛都他媽快要豎起來了。 “葉澤……快……用刀……”另外一邊,李銘雨也從門口處沖了過來,我厭惡的看了他一眼,而后高高的抬起了雙手。將瑞士軍刀猛地插入了這大蛇的七寸之中,可是……這一刀并沒有解決他,不但沒有解決他,甚至……直接就把我推入了無盡的深淵。 就在我將軍刀插入這條大蛇的七寸處時,他突然張開著大嘴直接就想要把我活生生的吞下去,我急忙放開握著軍刀的兩只手,然后左右雙手抵住了它的上下兩顎。 “娘的,別瞎出主意,會害死人的,李銘雨,槍……打它……”我用盡了力氣頂住了他的雙唇,轉(zhuǎn)過腦袋,使勁的對著李銘雨說道。 他微微一愣,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腰間,讓我無法接受的是。他告訴我出來的太匆忙,沒帶槍,狗日的,這簡直就是雪上加霜啊,我特么哭的心都有了。 沒辦法,指望他們兩個是指望不上了,我用力的扭動著身子,好不容易將自己的左腿扭了出來。 “呼……”我呼出一口冷氣,它嘴間的力度還在不斷增加,而我的雙手。已經(jīng)開始逐漸麻木了。 “弄死它啊,你愣著干什么?”李銘雨此時已經(jīng)來到了距離我不到三米的地方,但就是這三米的距離,只要這條大蛇的尾巴一擺,準(zhǔn)能把他打暈。 “弄你妹啊。你來試試?狗日的,就知道在那邊說風(fēng)涼話,讓你走沒聽見么,趕緊走……”冷汗瞬間劃過我的腦門。 說完這句話之后,我雙腿猛地向前一傾。左右雙腿代替兩只手,然后我用左手拔出了那炳插在它七寸的軍刀。 “小心啊……” 我向后一看,李銘雨個狗日的,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么了,老子明明讓他走……呃……啊…… 就在我向后看去的那一剎那,這條蛇突然就狂暴了起來,而在此期間,我又聽到了一陣地震哨的聲音。 “媽的,李銘雨,兇手就在附近,可能就在門口,快……出去……”我正說著這句話呢,這條蟒蛇的尾巴一下就吵我身后飛來。 “啪”的一聲脆響,蟒蛇的尾巴瞬間就朝我背后襲來,就是這么一下。我感覺我的骨頭都要碎了。 我瞪大了眼睛,面目猙獰的看著這條蟒蛇,隨后低聲地吼道:“草泥馬的,給你臉還不要臉了是吧?” 這句話說出,我雙腿一下就從它的嘴間抽了出來。左手拉著他的上顎固定重心,右手拿著軍刀直接就將其插入了它的天靈蓋之內(nèi)。 “嘶……” “哐當(dāng)……” 蟒蛇和我的軍刀一同落地,而我也沒管掉落在地的疼痛,直接撿起軍刀就從它的七寸順勢滑下。 “葉警官,快。拿著我的蛇槍,把蛇頭割了,它這樣死不透的……”捕蛇人氣若懸許的坐在地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身旁的那一把蛇槍直接丟到了我的手上。 我點了點頭,拿著這一把長約兩米的蛇槍,跟古代劊子手一樣,左腳低著它已滿是鮮血的身子,雙手拿著蛇槍揮舞在半空,想也沒想。直接就將這條大蛇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呼……狗日的,你沒事把?”我拿著沾滿了鮮血的蛇槍,一瘸一拐的繞過了這條叫做小黑的蟒蛇,將那捕蛇人拉起,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 那捕蛇人對我搖了搖頭,并從我手上接過了這把蛇槍,豎起大拇指笑著對我說道:“如果跟別人說你怕蛇,別人肯定不相信,面對這種蟒蛇,就連我們捕蛇人都不可能有那么冷靜的思維,話說,你真的很怕蛇?” 我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順手就用自己的手腕擦拭了一下臉上的血漬,一邊擦著。一邊說道:“什么玩意兒冷靜思考,這可是玩命的事兒,我要不那么做,估計我們這里沒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去?!?/br> 他捂著自己的兇手,筋疲力盡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道:“后生可畏啊,能不能把你的刀子借給我使使?” 我楞了一下,隨后轉(zhuǎn)身,一腳踩在了小黑的腦袋上,用力將那把軍刀拔了出來,遞給了他。 他對我滿意的笑了笑,走到這條蟒蛇的身前就用我的軍刀,慢慢的沿著蛇皮一刀一刀的切割著,沒一會兒的時間,一副骨架和一具滿臉猙獰的尸體,瞬間就出現(xiàn)在了我們兩人的面前。 第300章 馮陽 被蛇皮包裹著的男人我認(rèn)識,五分鐘之前,他還和我們站在一起,沒想到,在這短短五分鐘里面,他竟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走近看了一眼,蟒蛇腹部全部都是粘稠物,那個捕蛇人說,這是蛇體內(nèi)的食物分泌液,黃色的。很惡心,而且有腐蝕性,所以我也沒有碰觸尸體,只是默默地看了這兩具尸體一眼,就轉(zhuǎn)身走出了這別墅大門。 走出去的時候我正巧碰到了李銘雨,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他沒有追到人。 “怎么了?沒追到?”我從口袋里面拿出一包香煙,抽了一根遞給了他,再把這包香煙揣在了口袋里面問道。 香煙我天天有,其實刑偵大隊幾乎就只有李銘雨和郭勇佳還有鐘蠡是抽煙的,其中李銘雨和鐘蠡兩人就跟個煙鬼沒兩樣,而且他們還習(xí)慣性的問我一個不抽煙的人要香煙,我特么哪里來的香煙?索性常備一包呆在身邊,他們要的時候給他們,哎……我也不知道。我這是不是該他們的。 李銘雨從我手中接過香煙,點燃,抽了一口唉聲嘆氣的說道:“就他媽差了一點兒,我追出去的時候一輛黑色桑塔納正巧離開,我們的車子停在后門,所以根本不可能追的上,喲,你怎么還活著呢?不是要生離死別了么?就知道你小子命大。” 李銘雨的這句話,我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就憑我現(xiàn)在這幅鬼樣子。走到大馬路上,不管哪個時間點,都能嚇瘋一群人,但說實話,在殺死那條蟒蛇的時候,我還挺佩服自己的,為此,我只能說……什么都是被逼出來的。 “對了,呂一哲呢?還有那個捕蛇人,沒事吧?”李銘雨一邊抽著煙,一邊跟我走進了別墅。 我點了點頭,道:“捕蛇人沒事,受了點傷,我已經(jīng)叫了救護車了,至于呂一哲,找遍了整個別墅我都沒找到他,我剛剛拿著軍刀爬到這地窖里面看過,大多數(shù)都是蛇籠,相信這個地窖就是呂一哲平時藏匿蛇的地方,里面還有很多活蛇,卻唯獨沒有看見呂一哲。” 我的師兄……哦不,呂一哲那小子,是一個愛蛇如命的人,可以說,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舍棄這些東西而去的,所以我想在我們趕到之前,他一定是有什么緊急的事情,或者說,他突然遭到小黑的襲擊。身受重傷逃離了這棟別墅,因為我雖然沒有在小黑的肚子里面發(fā)現(xiàn)呂一哲,但我在這別墅的大門上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血手印,剛剛我們進來的時候我并沒有想太多。后來又發(fā)生了這種事情,我自然也不會特地去看著別墅大門。 但我剛剛出門的時候,用余光一撇,就看到了這個血手印,手印是握著門沿留下來的,而且看掌紋的深度,他握著的時候應(yīng)該很用力,所以我覺得,呂一哲是受了傷才離開的。 “不管怎么樣,我先通知隊里。這里那么多活蛇還是不行,既然呂一哲找不到了,那我們就把他們處理掉……”李銘雨站在我身邊,說道。 “別,他是一個愛蛇如癡的人,如果回來看見那么多蛇都沒了,他會發(fā)瘋的,呂一哲發(fā)起瘋來……”此時,那名捕蛇人激動的瞪大了眼睛,驚恐的說道。 李銘雨卻不以為然。直接撥打了另外一批捕蛇人的電話,讓他們來清理現(xiàn)場,而我就站在一邊不發(fā)一語。 他這樣做固然會得罪呂一哲,但如果我們不這樣做,就沒有人能夠抑制這些毒蛇,他不在,就沒有人照看,萬一這些毒蛇從地窖里面出來咬人呢?我們誰都負(fù)不起這個責(zé)任,所以,在我心里自然是默許李銘雨這樣做的。 三十分鐘之后,捕蛇人和顧北同時趕到,李銘雨將這些捕蛇人帶入地窖,我自然沒有進去,像這種事情,一個人得罪呂一哲就夠了,我沒有必要趟這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