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突然,衛(wèi)臨揉了揉自己的小眼睛,張大了嘴巴,拉扯著正準備轉身的我。 “怎么了,衛(wèi)臨?”我抬頭看著站在長椅上的衛(wèi)臨,他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的身后,就好像看見了什么不該看見的東西一樣,我下意識的轉身朝著那冰棺內看了一眼,也就是這一眼,讓我差點兒嚇的魂飛魄散。 第243章 殯儀館風波(三) 冰棺之內,他爺爺?shù)拿嫔呀?jīng)變的焦黑,嘴唇,眼皮,耳朵,還有鼻尖都局部呈深黑色,這……這是怎么回事?人的皮膚一下子為什么會變的這么黑?而且不是已經(jīng)在冰棺里了么?血液應該會急速凝固才對,這脖子上為毛會出現(xiàn)一塊一塊的尸斑? 我將衛(wèi)臨從長凳上抱下,緊接著,一步一步的走近老爺子的遺體仔細觀察了起來。也就在我腦袋湊近冰棺的時候,老爺子的眼睛突然瞪開,嚇得我連退了三步。 “臥槽,詐尸???”我心頭一緊,猛地說道。 在靈堂之外的民警似乎也聽見了我這一聲吼叫,忙不迭的就帶著老爺子的兩個兒子進入了靈堂,當他們看到老爺子尸體的時候,三人的簡直就是沉木結社。 肯定不對,老爺子的尸體……是哪里出現(xiàn)了問題,要不然不會變成這樣…… “這……這怎么回事?尸體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那民警站在一旁。驚訝的嘴都合不上,一直抬著手指指著我們面前的尸體,不可思意的說道。 不過別見我們兩個這樣驚訝,他這兩個兒子也是,從頭到尾瞪大了眼睛。張大著嘴巴,但他們臉上卻滿是驚恐之色,眼神之中更沒有憐憫之情,看到自己的老爺子變成了這樣,竟然連哭都不哭,這兩個王八蛋,想來就只想得到老爺子的錢而已。 “這是我們的家事,我們答應你們把這畜生留下來,你們可以走了……”孩子的大伯慫逼似的掃了我們一眼,這剛剛囂張的氣焰全然消失,他甚至都不敢再看冰棺之內的老爺子,說完這句話之后,馬上就和自己的弟弟轉身離開了靈堂。 如果說,這兩兄弟沒有問題,那才是見鬼了,喏大的靈堂,難道就沒有人愿意幫老爺子首靈的么?華夏人最為注重的就是孝道,而從古至今,葬禮一直都被人們極度的看重,甚至紅白喜事?lián)降揭黄鸬臅r候,白事為大,換了以前,更要為亡者守靈三年,這才叫做孝道,他們呢?想想都替老爺子心寒。 “不好意思,現(xiàn)在看來,這并不只是你們的家事了,死者眼皮,嘴唇,鼻尖甚至于耳朵都出現(xiàn)了不同程度的黑色素沉淀,我懷疑,死者是中毒死亡,而且中的是烈性劇毒,尸體,我要帶回警局化驗。”我左手摸著老爺子身上的冰棺。一邊說著,右手將電話從口袋里面就掏了出來。 “什么?我爸都已經(jīng)死了,我們不想折騰,就這么算了吧,我們是家屬。不該遵照我們的意愿么?算了吧,讓我爸安安心心的走,衛(wèi)臨我們會照顧的。”他二叔開始說話很激動,但在看了自己打個一眼之后,這聲音馬上就小了下來。 一旁的民警看了我一眼,問道:“你也是警察么?” 我對他笑了笑,從褲子后兜里面拿出了自己的證件就丟給了他們三人掃了一眼。 “m部門……就是那個上過報紙的部門?你們在上一年里面……可是……” 他話說到這里,我朝他揮了揮手,現(xiàn)在我才沒工夫去數(shù)我們部門的那些破事兒,當即上前一步。對我面前的這兩個兄弟開口說道:“我剛剛說的話,不是和你們商量,而是通知你們,如果老爺子不是自然死亡,那么我就有權利懷疑是有人下毒害他,警方也有權利扣留尸體強制進行尸檢,這也是為了老爺子,也是為了你們,希望你們能夠諒解,至于衛(wèi)臨。當著我們的面你都可以對他進行如此的摔打,我想象不到,在我們回去之后,你們會怎么對他,所以還是暫時讓他留在警局吧,還有你們,恐怕短時間之內,也別想離開警察局了?!?/br> 我笑著說完這些話,而后掏出手機,通知李銘雨還有郭勇佳,說我這里有一具疑似中毒死亡的尸體需要進行尸檢,希望李銘雨能帶著姜琳和顧北直接過來查看一下,如果從皮膚表面能夠證實這尸體是中毒而死的,那么我就可以直接讓鐘蠡簽發(fā)尸體轉移報告。 “喂,我說你小子,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你就安安心心的跟家呆著得了唄,跑什么殯儀館……得了,我看你不光是警界柯南,還特么是死神啊,連死人都不放過?”李銘雨在電話里面調侃道。 我拿著電話。當場翻了一個白眼,這狗日的,就會在電話里面說風涼話,也不想想,要不是我這個警界柯南,他哪里來的那么多案子可破?上一年刑偵大隊的破案率那叫一個快速飆升,就我這走到哪兒哪死人的特質,他們還嫌棄? “好了,派人過來看一下吧,哦對了。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員工宿舍咋整的?”我厚顏無恥的對著話筒問道。 這是我最關心的話題,因為住宿問題,老子昨天已經(jīng)跟鐘蠡撕破臉了,而李銘雨也答應我想辦法說服鐘蠡,畢竟怎么說,我特么也是他的員工啊,保證我住宿的問題,才能保證我工作質量啊。 李銘雨半天沒打出一個悶屁來,最后還是無奈的說道:“打從我進入警局開始,我就特么沒聽過有哪個警察局還給警員配員工宿舍的……不過我朋友最近要出租一套房子,一室一廳公寓式住房,價格嘛,一千五左右,因為認識,押金付兩個月就好。有空我?guī)闳タ纯???/br> “兩個月?我特么連房租都拿不出了好不好,要不然雨哥,你先借我一點兒唄,等發(fā)工資我慢慢還給你,咋樣?”我坐在靈堂之上,抬頭一看,就看到了這老爺子的遺像,又回想剛剛見到的那具尸體,全身上下更是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 “好好好,我馬上就到了。哎,我問你,你真的確定那老頭是被毒死的?”李銘雨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我點了點頭,拉著衛(wèi)臨的衣角撥弄了一下,說道:“我不確定是不是毒死的,但是實體反射的現(xiàn)象特笨反常,還是讓顧北和姜琳這兩個權威人士看看吧?!?/br> 掛了電話之后,我掃了一眼這靈堂左右,幾乎堆滿了花圈,看上去也倒像個樣子,不過話也說回來,這老爺子就他們兩個兒子? 我低頭看著衛(wèi)臨,一把將他舉到了自己的面前,問道:“小家伙,叔叔問你,你爺爺是怎么死的?” “唔,嗚嗚嗚嗚……嗚嗚嗚……爺爺……爺爺……”被我這么一問,或許是想起了自己和老爺子的往事,這小家伙揉著眼睛就開始抽泣了起來。 我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包紙巾,左手輕輕地將他那雙小手拿下,右手則是輕輕地幫他擦拭著從眼眶里面流出的淚水,輕聲說道:“叔叔告訴你,爺爺現(xiàn)在就站在你身邊看著你,他告訴叔叔,讓叔叔勸你不要哭,因為看你哭了,他會擔心的,爺爺不會走,永遠都陪在你的身邊。只是你看不到他而已,你看,爺爺就站在你旁邊對你微笑呢?!?/br> 我當然是騙他的了,旁邊哪兒有什么人,我又不是神棍,但他還小,與其讓他這樣難受,還不如說一個善良的謊話讓他心里有些慰藉吧。 果不其然,他乖乖的看著自己右邊,然后小心翼翼的觸摸著空氣,當即轉頭疑惑的問道:“叔叔,爺爺是在這里么?” 我笑著點了點頭:“對啊,爺爺說讓你乖一點,以后一個人的時候他幫不了你,你如果再跟個孩子一樣,只會趴在別人胸口哭,那他可要來打你咯?!?/br> “那我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爺爺啊,爺爺不會打我的,他可疼我了。”小家伙撇了撇嘴,稚氣未脫的將自己臉頰上的淚水擦拭干凈,對著我問道。 第244章 死因 我摸著衛(wèi)臨的小腦瓜一陣心疼的說道:你再等等,等到你爺爺想見你的時候,你自然就會見到他了,可能十年,可能更久,可你要答應叔叔,不管有誰問你,你都不能說爺爺就在你身邊,不然的話,爺爺可是會生氣的。 我現(xiàn)在只能跟他這么解釋老爺子的死訊,畢竟他還太小,父母離開,現(xiàn)在連自己的爺爺都死了,就像他說的。他全家都死了,在他的潛意識里面,一家子,僅僅只是他父母和爺爺還有他,然而,其他的家人,他可能比陌生人都要陌生。 十歲的年紀,夠他知道很多事,懂得很多事,但他還只有十歲,心理承受能力還不可能這么強大,一下子去接受自己的親人都走了,這是比什么都要疼痛的事情! 我和衛(wèi)臨在靈堂坐著,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只是安靜的等待該來的人。 半個小時之后,顧北和姜琳提著工具箱走進靈堂,在那一刻,小衛(wèi)臨還是緊張的躲在了我的身后,用一雙驚恐的眼神看著想在朝我們走來的兩個女人。 怎…怎么了?你又找到死人了?顧北紅著張臉直接就走到了我的身邊,拍著我的肩膀說道。 她一靠近我我就聞到了一股子酒精的味道。尼瑪,這死酒鬼,剛剛一定是在喝酒。 我白了她們兩一眼,沒好氣的問道:“咋的了,又特么去喝酒了?” 我離她們兩個人的距離都特別近,發(fā)現(xiàn)不光是顧北,就連姜琳的身上都是一股子酒味。我去,這顧北,不會把姜琳也帶去酒場了吧? 只見姜琳一手拉著顧北,努力的睜開眼睛,問我尸體在那里,我朝靈堂內側使了個眼色,表示尸體就在里面。 緊接著。倆人就一身酒味的從我身側走過,這尼瑪,還好這里沒有家屬,要是讓他們知道給老爺子驗尸的是兩個酒鬼,我看家屬一定會跟警方鬧起來。 她們進去沒一會兒的時間,李銘雨也從靈堂外走了進來,見我之后,更是一臉笑意的問道:“喲喲喲,才一天不見,連兒子都有了?誰的,你和裴婧瑤的?” 此時,衛(wèi)臨拉了拉我的衣角,一陣害怕的在身后小聲說道:“叔叔,這個叔叔好兇?!?/br> 我摸著他的腦袋,輕聲說道:“嗯,這位警察叔叔不是個好人,別接近他,知道了么?” 他乖巧的點餓了點頭,雙手依舊抱著我的大腿死死不放手。 “你丫的,現(xiàn)在我覺得我就是你小弟,打來一個電話不管我在干啥,下一刻一定就能出現(xiàn)在你面前,唉,說真的,這個男孩到底是誰?”李銘雨從口袋里面拆了一包香煙,然后抽了一根叼在了嘴角,緩緩地說道。 我嘆了口氣,緩緩地將這孩子抱在了懷中,而后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他說了一遍,李銘雨聽了之后氣憤填膺,怒斥那兩個男人的惡行。 說實話,當著警務人員的面毆打小孩,他們倆也算是第一個了。 一個小時之后,顧北醉醺醺的帶著塑膠手套在靈堂內門門口朝著我們揮了揮手,目光呆滯的說道:“你們想知道什么?” 我們見顧北從靈堂內出來。馬上就走到了她的面前,問道:“怎么死的?” 她媚眼惺忪的打了個嗝,從她嘴巴里面吐出來的,都是酒味,把我和李銘雨差點當場熏吐。 “和你們想的一樣,是中毒死的,死者口腔內測有一些白色的粉末狀凝結體。相信生前應該嘔吐過,這家子是窮到連入殮師都請不起了么?不過也還好,如果入殮師進行化妝的話,下顎內側的白色粉末應該會被其擦拭,那樣我們也想不到當場檢查死者的口腔內測。”顧北聳了聳肩,慵懶的說道。 我眉目微微一挑,狐疑的說道:“真的是中毒?” “你這是在質疑我和姜琳的初步檢測么?”顧北雙手環(huán)抱,玩味的說道。 李銘雨見罷馬上搖了搖手,連聲說道:“哪有哪有,那個什么,那你們回去出一份證明,我好給種蠡打報告取尸?!?/br> 顧北悶哼了一聲,就轉身走進了靈堂。 “哥們兒聽我一句勸,得罪誰也別得罪法醫(yī)。我剛剛看了一個視頻,一個法醫(yī)烹煮雞湯,十分鐘分解死雞,皮是皮,骨是骨,內臟是內臟,而且還用手術刀,看著就滲人。”李銘雨把我拉到一邊,小聲的說道。 “那有啥,分解個雞而已,看把你給嚇的……”我輕笑著將那小鬼從地上抱起,然后和李銘與緩緩地走出了靈堂。 “尼瑪,如果就分解個雞我會這樣?問題是,分解那只雞的人是顧北。而且還在停尸房架了個電磁爐在那邊燒,一邊燒還一邊不知道跟誰在說話……” 聽他這么一說,我忽然感覺背后一陣發(fā)涼,我草,太尼瑪恐怖了,光是聽著我就感覺身后一股涼風突然吹過。 那這孩子的大伯和二伯呢? 李銘雨打開車門,疑惑的問道。 我一邊抱著這小鬼上后車位,一邊忙不迭的說道:哦,那兩個王八蛋啊,給個民警帶走了,要不是現(xiàn)在華夏沒有襲警罪,我早就把他們兩帶回刑偵大隊了,不過李銘雨,如果真的證實這個老爺子是被人毒死的,那么這兩個男人,最有嫌疑,之前在殯儀館吵架的時候,他們曾經(jīng)拉著這小子的脖子問老爺子的錢在哪里。 哦?還有這回事?李銘雨坐在駕駛座之上,皺眉問道。 我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我是說有嫌疑,并不是說如果老爺子毒死兇手就是他們還是要進行排除的。 叔叔。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如果你不要我的話,你可以就在這里把我丟了,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叔叔,叔叔!我正準備告訴他我并不想把衛(wèi)臨送回去。衛(wèi)臨就拉著我的衣服著急的說道,或許是因為聽見我剛剛說起他兩個伯伯的緣故吧,讓他覺得有些不安! 我說小家伙,我已經(jīng)快沒有耐心了,不要再問這些腦殘問題,從上車你已經(jīng)說了十幾次,煩不煩,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丟下去?李銘雨看了一眼后視鏡中的衛(wèi)臨,一臉兇神惡煞的說道。 我眉目一皺,當即沒好氣的反駁:你說你個大老爺們兒,能不能對這孩子客氣一些?咱們是大人。 我有些無語,衛(wèi)臨本來就害怕被人拋棄,他特么還說這種話,我瞬間對李銘雨的好好度直降為零! 等我們到了刑偵大隊。李銘雨就安排了幾個隊員將他的兩個大伯給接了過來,說實話,我現(xiàn)在都有點兒反感李銘雨了,之前我就給他說過,他大伯在我們面前對這孩子進行家暴,他居然說,孩子總是跟著自己家人的好。還花了一個小時給我說了一番,媽的,我爸都沒有這樣說過我,要不是看在今天鐘蠡在刑偵大隊我不能太過于高調的份上,我特么早就跟他干起來了。 “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孩子還是要在親人的身邊才會茁壯成長,你說你要養(yǎng),你以為是養(yǎng)動物呢?那可是人啊。就算你同意了,裴婧瑤同意么?裴婧瑤同意了,她爹媽能同意你帶著個小孩娶他們家女兒么?動動你的腦子想一想,你不是傻子,你很明白,在這個年代,一個單身的男人帶著一個小孩兒意味著什么……”李銘雨瞪大了眼睛,一臉嚴肅的在他會議室里面對著我大聲嚷嚷道。 “渣男唄,但是我自己知道就好了啊,衛(wèi)臨還這么小,你又不是不知道剛剛在靈堂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大伯二伯恨不得一刀子捅死他,當著我們的面都這樣打孩子,這要回去還了得?”我坐在椅子上,翹著個二郎腿,優(yōu)哉游哉的說道。 其實道理都懂,真要這么狠心去做,我還真做不了,畢竟衛(wèi)臨這孩子,太可憐了…… 突然,一個檔案袋朝我飛來,我順手接下,然后狐疑的看著李銘雨,道:“這什么玩意兒?” “你自己打開看一下,就知道他大伯和二伯為什么會討厭這孩子了。”李銘雨瞥了我一眼,隨后說道。 這檔案袋上寫了三行大字,分別是檔案記錄的時間,案件發(fā)生的時間。還有當事人的姓名。 衛(wèi)建忠,唐馮素,看到衛(wèi)這個姓氏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腦海里面第一個出現(xiàn)的,就是衛(wèi)家,也就是姓衛(wèi)那兩兄弟的哥哥。衛(wèi)臨的父親,案件,檔案,我一直都在埋怨他們衛(wèi)家為什么會對一個只有十歲的孩子這樣兇殘,卻忽略了為什么,衛(wèi)家就這么一個大孫子,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為什么他們會對他這樣? 我緩緩地將封著檔案袋的細繩一圈一圈的饒下,緊接著,從檔案袋內拿出了兩張照片和一份檔案記錄,檔案記錄一共有六頁,我剛開始也沒仔細看。只是拿起了那兩張照片習慣性的排列在了我面前的會議桌之上看了起來。 這兩張照片其實是一樣的場景,但拍攝角度不同,一個男人滿身是血的躺在駕駛座之上,而那個女人,已經(jīng)從副駕駛座里飛出了車外,車頭滿是擋風玻璃的渣渣,更滲人的是。那個男人的小腸大腸還有五臟六腑全部被暴露在身體之外,眼睛瞪得老大,從第一張的角度上面來看,他的這一雙眼睛,就這樣死死地盯著鏡頭。 “別光看照片,看看資料。”李銘雨抽了一口煙,悠閑的說道。 我看了他一眼。這王八蛋,又特么在故弄玄虛。 按照資料上面所說,這一對夫妻是在回家的路上出的車禍,男女都當場死亡,而警方當時在后座位之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孩兒,看上去只有六七歲的樣子,他正一個人趴在后車位之上,眼神驚恐的看著他們,看到這里,我總覺得有些不對,所以又拿起那兩張照片仔細的看了起來。 的確不對,他們撞的是電線桿,沒有尖銳的東西從擋風玻璃外刺入,這男人怎么可能小腸大腸流了一地?而且我也在這張照片里面看到了車內安全氣囊彈出,就算是死了,那么他的死亡方式應該是氣囊彈出,撞擊死者的頭部,由于沖擊力過猛,死者頸椎瞬間斷裂,和這小腹是半毛錢都沒有關系的事情。 我又看了一眼躺在不遠處的那個女人,雖然在照片上只顯示了她半個身子,但我也看見,他的右手中指是沒有的,斷裂口還流淌著血漬,就算再慘,這手指沒了是幾個意思? “他們的尸檢報告呢?”我把這檔案袋里面的文件全部翻了個遍,愣是沒有找到他們二人的尸檢報告,所以馬上抬頭狐疑的問道。 第245章 懷柔政策 李銘雨看了我一眼,轉身就坐在了我的旁邊,說道:“尸檢報告從來就沒有放入這公文袋里面過,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