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這門他媽什么材質(zhì)做的,媽的怎么撬都撬不開。最后沒辦法,我只能用撬棍打碎側(cè)窗翻窗而入。 這一翻進(jìn)去,我就聞到一股子焦味,我四周觀望了一眼,口中還在不斷叫喊著謝安的名字,而我額頭上的汗珠也不時的落下。 當(dāng)我走到客廳,聽見那暖爐中發(fā)出“砰”的爆裂聲的時候,目光也全部被墻壁間的那層暖爐給吸引了過去。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那暖爐口處伸出的手臂,我整個人瞬間方寸大亂。連忙上前拉住了他伸在暖爐外側(cè)的手臂往外拉扯。 太晚了,他……已經(jīng)被暖爐里面的火焰燒成了焦炭,能夠辨認(rèn)的,也就只有那一只幸免于難的左手了。 我的心臟在快速的跳動著,而郭勇佳也順著那扇窗戶爬了進(jìn)來,他看到這具被燒焦了的尸體的時候,也和我一樣,站在原地賊吧不能自己。 “葉澤,你沒事吧?如果實在受不了的話,我們還是去醫(yī)院吧。別逞強……”顧北進(jìn)來之后,看了一眼那具被燒焦的尸體,然后走到我身邊,拉著我左側(cè)手腕說道。 我搖了搖頭,伸入內(nèi)側(cè)襯衣里面摸了一下我的傷口。還好,剛剛只是一陣刺痛,破還是沒有破,但現(xiàn)在我的胃是真的有點兒不舒服,因為我當(dāng)擼一發(fā)和郭勇佳將那整具尸體從暖爐里面拉出來的時候,他的姿勢特別的詭異,左手伸出,右手則是死命的掙扎,那一張臉已經(jīng)全部被燒焦了,也就在他們把尸體拉出來的那一瞬間,謝安小腹里面的內(nèi)臟“砰”的一聲全部炸裂,我們周圍的人全部都被嚇了一跳。 第181章 炮烙之刑 我朝顧北揮了揮手,示意我這里沒有什么大礙,而也就在這個時候,裴婧瑤從后面直接就拉住了我的手臂,另外一只手還搭在了我的肩膀之上,對著顧北輕聲說道:“這里有我,你去看看尸體吧?!?/br> 顧北聽罷,隨后就從車內(nèi)拿出了自己的工具箱就走到了尸體一旁。 我是疼的直冒冷汗。整個人都在不自覺得顫抖,沒辦法,我只能扯著嘴角,皮笑rou不笑的對裴婧瑤說道:“那個……我有點內(nèi)急,先去上個廁所……你們在這里搜證吧,剛剛我打了李銘雨的電話,他說他們馬上趕到?!?/br> 我這正要從椅子上面坐起,裴婧瑤一把就拉住了我,冷冷的說道:“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跑哪兒去?要去廁所是吧?我跟你一起去。”話說道這里,他轉(zhuǎn)身對著顧北問道:“我要替葉澤換藥,藥在哪里?” 顧北看了我一眼,盡管我怎么搖頭,她卻還是把手伸到了自己的工具箱內(nèi)將藥和紗布交給了裴婧瑤。 她從顧北手上接過紗布之后,就直接拉著我進(jìn)了二樓廁所間,我這心那叫一個七上八下啊,合著這小妮子早就看出來了?那她為毛還要對我忽冷忽熱的。 幫我換藥的時候,我一直坐在馬桶上面也不說話,因為我不知道要跟她說什么,但我真的挺難受的。跟她在一起那么久,第一次發(fā)現(xiàn)我和她兩個人的時候,竟然也會變得沒有話說。 “怎么了?你不覺得你該跟我解釋一些什么么?一直強忍著,然后你傷好了,就當(dāng)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裴婧瑤一邊將藥粉灑在我的傷口上,一邊說道。 我低頭看了一眼正蹲在我面前為我換藥的裴婧瑤,一陣暖意在心中穿插而過,伸手慢慢的拉住了她那雙冰冷的手臂,說道:“瑤瑤,我沒事的,你不要擔(dān)心啊,你看,哥的身子,吃嘛嘛香的,會有啥問題?” 她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右手輕輕地劃過我小腹上的傷口,而后輕聲細(xì)語的說道:“能沒事么?子彈可是穿過你的身子往外面打過去的,你還真以為你是變形金剛呢?這次出來不要緊么?得到醫(yī)生的同意了么?” 我瞥了瞥嘴,想起周語格那個混蛋老子就來氣,他給郭勇佳打電話的時候說如果老子再不回去。他就要報警了,天知道我今年是犯了什么太歲,尼瑪惹上了這么個狗皮膏藥。 “沒事的,我身邊不是有顧北呢么?這不現(xiàn)在又多了個你。你們兩個在我怕什么,再說了,這藥都是從醫(yī)院拿的,我那該死的主治醫(yī)生說了,每天上一次,盡量不要讓傷口裂開,這不就是默認(rèn)我能出院了么?”我拉著她的小手,輕輕地在她手背上親了一下說道。 她也沒有說話,從旁邊拿起紗布就給我貼在了傷口處,而我也改不了東張西望的壞毛病,趁著裴婧瑤在幫我包扎傷口的時候,順手就從旁邊拿起一張報紙看了起來。 “哎。這報紙是五年之前的啊,看不出,謝安還真念舊……”我一翻開報紙,就看到了今日頭條,我有個習(xí)慣,不管看什么,我都會先看開頭,就連旁邊的配照都是我覺得感興趣之后在看的。 “你管人家那么多干什么?”裴婧瑤抬頭看了我一眼,鄙視的說道。 “嗨,不是無聊么,隨便翻翻,隨便翻翻,呵呵呵。”我尷尬的朝著裴婧瑤笑了笑,隨后又繼續(xù)翻閱起了手上的這一份報紙。 這頭條上面寫著2005年3月8日,一具女尸在市區(qū)中心護城河內(nèi)被保潔人員發(fā)現(xiàn),警方打撈起尸體的時候尸體全身僵硬。懷疑已經(jīng)死了幾天了,連皮膚都泡發(fā)了,面部分辨不清,但從肌體表層可以看出。這女人的年齡大概在二十七八歲左右……警方懷疑,死者為嘉市第三幼兒園的教師盧某。 我摸了摸鼻子,讓我在意的不是這篇報道,而是當(dāng)我看完這篇報道之后。眼神再挪動到旁邊的那張配圖上的紅色叉叉標(biāo)記。 是的,那張配圖上面的人物臉龐被狠狠地用紅色水筆畫了好多叉叉,乃至于我只能看到照片上這個女人露出來的一部分臉頰,但這部分臉頰也還是打了馬賽克的。 “哎。瑤瑤,這個案子你還記得么?”我將報紙遞到了裴婧瑤的面前,奇怪的問道。 她雙手接過這張報紙,然后從我身邊站了起來,仔細(xì)閱讀一番之后,搖頭說道:“五年之前我還在美國,我怎么可能知道這種案子,而且在嘉市每年都會發(fā)生溺水事件,這種事在五年之前或許會很少見,但放到現(xiàn)在,不是很正常么?”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裴婧瑤說的沒錯,但是這樣一份五年之前的報紙,出現(xiàn)在這里,可就真的不正常了。 我們下樓的時候,看到李銘雨帶著一副塑膠手套,手上還拿著一根火鉗從那暖爐里面夾出一塊鋼板。 我和裴婧瑤就站在樓梯中央,以我這個角度恰巧可以看到這塊鋼板的中央已經(jīng)破了一個洞,在那周圍,附著著一層黑色的燒焦污漬。 “媽的。這是什么情況,要燒就燒,還加一塊鋼板是幾個意思?”李銘雨將鋼板放在了一層白布之上,然后雙手插著腰,吃力的說道。 “炮烙……” 在裴婧瑤的攙扶之下,我緩慢的走到了李銘雨身后,輕聲說著這兩個字眼兒。 他轉(zhuǎn)過了身子,一臉驚訝的問道:“炮烙?那是什么玩意兒?” 我白了他一眼。鄙視的說道:“古代的一種刑罰,正史記載是暴君商紂王發(fā)明的一種慘無人道的酷刑,將人體衣物全部扒光,赤裸裸的被困在一根用炭火燒紅了的銅柱之上燒死,后來逐漸被延伸為用燒紅的鐵燒燙犯人的刑具?!?/br>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我面前的這一具看似已經(jīng)被燒焦了的尸體。 “這么說,謝安的妻子唐欣是被五馬分尸的,而謝安又是被炮烙之刑所殺。這個兇手……是用古代的刑法……”郭勇佳反應(yīng)過來之后,當(dāng)即疑惑的說道。 我搖了搖頭,道:“恐怕不止這兩位,對門的那兩位也是。扒皮拆骨使于扒皮之刑,將人體分成一塊塊尸快,使于分尸,之前我還不確定,現(xiàn)在看到謝安被這樣殺死,百分之八十吧,這兩個案子的兇手,是同一個人。” 對門,同樣都是夫妻,可謝安似乎和劉偉平日里面也沒有什么交集,而且上次聽謝安所說,他根本和對門哪戶人家素不相識,他們怎么可能會有共同的仇人? “你們四個去樓上搜證,旁邊的三個留下,一樓搜證,這次絕對不要出任何紕漏,知道了沒?”李銘雨聽罷,馬上指著面前的七個刑警分配起了工作。 此時,顧北從旁邊走來,摘下了塑膠手套對著我們兩人說道:“我給死者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發(fā)現(xiàn)燒焦的部分只有下層的皮膚還有局部內(nèi)臟而已,死者是趴在這塊鋼板上的,這塊鋼板的中央很薄,所以被燒熱之后粘著皮膚很容易就透過熱氣將尸體的皮膚全部燒至融化,暖爐里面的柴火是被人新添加上去的,如果一直燒,能維持三至四個小時,四十分鐘,如果沒有這塊鋼板,不光是前胸和小腹,就連整個身體都會被燒的只剩骨頭。” 我走到了尸體旁,伸手輕輕地按了一下他的背部,果然就跟顧北說的一樣,尸體背部還很有彈性,可前胸處卻燒的一點兒都不剩,由于只是燒毀了局部內(nèi)臟,謝安小腹中還在不斷的流出一種乳白色的粘稠物,顧北說這是脂肪油和內(nèi)臟內(nèi)部的殘留物結(jié)合成的液體。 第182章 疑問 我徒手將謝安的尸體翻了一面,小腹中央已經(jīng)被燒的看不到任何皮膚了,而受損的那些內(nèi)臟,也大多都是小腹里面的,至于胸口的,以及肋骨兩邊,只是少數(shù)受到牽連,所以我用手扣進(jìn)去的時候可以摸到非常謝安那光滑的心臟和周圍某些還留有余溫的內(nèi)臟。 別問我惡不惡心,我可以告訴你們,很惡心。特別是在我用手深入他腹腔的時候,一個沒注意,手側(cè)碰到肋骨順帶弄破了膽囊的時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一股子黑色的粘稠物就跟個自來水似的全部流到了我的手上,其中還夾帶著一塊被燒焦了的皮膚,我的胃酸瞬間就翻滾了起來。 擼一發(fā)更是在旁邊看的一愣一愣的,周圍那些刑警也開始捂著自己的嘴巴呈嘔吐狀。 我將手從他腹腔里面伸出看了一眼,隨后又掰開了謝安的嘴巴,口腔里面全部都是灰黑色的煙漬,看來我猜的沒錯,這四個死者都是被人活活折磨死的。 “葉澤手上都是黑色的炭漬,這說明死者生前吸入了大量的炭氣,其實看死者猙獰的狀態(tài)就知道,他一定是被活活燙死的,你又和筆多此一舉?”顧北走到了我的身邊,冷漠的說道。 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顧北的冷嘲熱諷,自然也沒有在意,只是尷尬的笑了笑,道:“確認(rèn)……確認(rèn)而已……” 我一邊說著這句話,一邊將手掌心的一枚硬物攥在了手心之中。 看著法醫(yī)將謝安的尸體從案發(fā)現(xiàn)場帶走,我心中頓時苦澀了起來,就在一個小時之前還好好的跟我打著電話,沒想到……還真是造化弄人啊。 此時,保安王平幾人也被同事從屋外帶到了屋內(nèi)做起了口供。 奇怪的是。今天來的還是當(dāng)天來的幾個人,我上前拿過同事手中的筆記本,笑著說道:“我來吧,你去幫李隊搜證?!?/br> 王平見到我之后,馬上就嬉皮笑臉的說道:“嗨,我還以為是誰呢,葉警官又是您啊,剛剛我在門口就瞅著您眼熟,怎么?這次的案件,也是你們負(fù)責(zé)么?果然還是刑偵大隊的牛逼?!?/br> “牛逼是牛逼,但不是因為我是警察,而是我居然又在這里見到了你們幾個,怎么?那個叫做梁浩的還沒有來上班?這次你可別跟我說他休息,不會每次……都那么巧吧?”我拿著筆記本坐在沙發(fā)上,給裴婧瑤使了一個眼色,說道。 一般來說,這里的小區(qū)保安的排版制度都是做一休一的,我想我的運氣可沒有那么好,每一次來都見不到這個叫做梁浩的人。 王平一聽,頓時拍了一下大腿,抬頭跟我說道:“不說梁浩倒是還好,一說起梁浩我就一肚子火,葉警官你知道么,昨天晚上我快下班的時候,梁浩突然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他不干了,這我就不答應(yīng)了啊,他不敢今天的班找誰替去,我們哥幾個加上他也才四個,本來就商量好的。兩個人一天,這會兒他說不做了,那我們?nèi)齻€排班都出了問題,沒辦法,今天早上我就干脆不回去了,直接誰在了保安室里面,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回去過?!?/br> 聽著他那一頓埋怨,我有點兒無語,這現(xiàn)在的男人怎么都跟個怨婦似的,說起別人的壞話來那是一套一套的。 “對啊,葉警官,您上次的話我也跟他說了,可你猜他說了什么?他說他又不認(rèn)識你,干嘛要來見你,而且三幢的那對男女和他也沒關(guān)系。還說,不用把你當(dāng)回事兒……”另一個保安聽王平這么數(shù)落梁浩,馬上就隨聲附和道。 而坐在一邊的黃勇此時輕輕地拉了一下自己表哥王平的衣袖,然后小聲的說道:“表……表哥,你不要這樣說浩子,其實他這個人還是挺不錯的,有幾次值夜班的時候我說我怕鬼,他雖然說話不好聽,但還是陪著我去上廁所甚至還替我去巡邏,葉警官,您可千萬不要懷疑浩子啊,殺人這種事情,他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我眉目微微一挑,問道:“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懷疑誰,黃勇,你是怎么知道的?” 黃勇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王平,然后紅著臉,猶豫半刻,才緊緊巴巴的說道:“我,我是聽我表哥說的。表哥說你一直在讓浩子去找你,所以你肯定是懷疑浩子了,而且他在業(yè)主死亡的當(dāng)天晚上還是值班保安……” 此時,王平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黃勇鱉紅這臉不再說話。 我點了點頭。輕聲笑道:“你們不用緊張,循例做個筆錄而已,只要說實話就可以,不知道的就說不知道。” 說完這句話之后,我緩緩地翻開了筆記本。在上面寫上了今天的日期以及做筆錄的地點,再抬頭繼續(xù)說道:“這里的戶主,也就是謝安,平時和誰走的比較近,黃勇。你先說?” “唔,安哥啊,他平時跟我們幾個都挺好的,不過最好的,可能就是浩子了吧,每一次我和浩子搭班的時候,安哥路過總會送一包香煙過來,他人真的很好,浩子還和我說過,等做完了這一陣子,安哥會推薦他去編輯社上班,您也知道,像我們這些做保安的,沒有高文憑,別說雜志社,就連普通的企業(yè)我們都進(jìn)不去,所以能在雜志社上班,浩子當(dāng)然是同意了,可沒想到這才過了幾天那,安哥就……” 黃勇說這話的時候眼眶里面一直都在泛著淚花,我看了一眼身邊的裴婧瑤,隨后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包紙巾遞給了他。 “葉警官,我就老實跟你說了吧,之前是經(jīng)理在,有很多話我們幾個都不好說出口。謝安的這個老婆,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有好幾次我都看見梁浩和這個女人走在一起,你說梁浩他一個保安,怎么可能會跟這種女人認(rèn)識。”王平此時卻像是有些惱怒的說道。 我記得上次王平說過,梁浩是他們物業(yè)經(jīng)理的弟弟,當(dāng)時我詢問他們的時候經(jīng)理才剛剛被帶走,我住院期間也聽李銘雨說了,最后那個經(jīng)理是被撤職查辦了,所以嚴(yán)格的來說。梁浩現(xiàn)在對于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威脅。 但讓我想不通的是,就算梁浩的確是這樣的人,他們居然能當(dāng)著我的面把他全部抖露出來,這梁浩平時在公司里面的人品,該是有多差啊。 不過至少我可以確定,梁浩,和謝安夫婦之間,肯定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 我抬頭看著王平,繼續(xù)問道:“照你這么說。今天是你值班的,那你今天下午到我們來這里之前,有沒有看到有陌生人進(jìn)入過小區(qū),當(dāng)然,外賣??爝f,只要一切不是居住在里面的人,都算進(jìn)去?!?/br> 王平想了想,最后搖頭說道:“我們這個小區(qū)雖然老,但里面住著的都是一些什么人您也知道,所以在一般情況之下,我們是不會讓任何人進(jìn)去的?!?/br> “好奇怪……”裴婧瑤坐在了我的身邊,一臉疑惑的看著我,說出了這三個字。 “哪里奇怪了?”我撇頭問道。 她看了一眼李銘雨和周圍的那些刑警,繼續(xù)說道:“既然你已經(jīng)確定了唐欣的身份,李銘雨為什么不在第一時間去找謝安?” 我狐疑的看了一眼李銘雨,我記得在案發(fā)現(xiàn)場的時候我就說過,死者是唐欣,謝安的妻子,當(dāng)時我說的時候李銘雨就在我身后,按照他的脾性,即使在那個時候自己騰不出手,也會讓人去找謝安核實唐欣的身份,但是他沒有,反而還在我門之后趕到這里,被裴婧瑤一說,我也覺得其中有問題。 我將手上的筆記交給了裴婧瑤,然后起身就走到了李銘雨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道:“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要問你。” 第183章 經(jīng)文戒指 見我神色冷漠,李銘雨交代完手頭上的事情之后就跟著我走出了這棟別墅。 “怎么了?葉澤,有什么話我們回頭再說,我這手上還有很多事呢?!崩钽懹旮乙贿呑?,一邊皺眉說道。 我當(dāng)然知道他的事情非常多,身為刑偵大隊的隊長,他什么都要懂,什么都要做,甚至于還要幫下屬背黑鍋,我當(dāng)然也相信李銘雨不會犯這么嚴(yán)重的錯誤,當(dāng)然,這些只是我相信而已,就像是裴婧瑤說的,她只是一個旁觀者都知道在第一時間應(yīng)該去找謝安,而不是一個電話簡單了事。他李銘雨又怎么會不知道呢? 我停住了腳步,看了一眼四周沒人之后,開口問道:“李銘雨,我們是朋友么?” 他愣了一下,馬上點頭說道:“當(dāng)然是。嚴(yán)格的來說,你還是我的師傅,怎么了到底,有什么話你說啊?!?/br> “既然是朋友,那我就用朋友的身份來問你。你有沒有什么事情是瞞著我的,比如說,為什么不在第一時間來找謝安?”我看著李銘雨的眼睛,問道。 這不是質(zhì)問,我只是想要知道事實。不得不承認(rèn),這一點連我都忽略了,我的腦子在我看到謝安尸體的那一刻就懵逼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緩過來,腦子里面一直都在想著兇手是誰。他的作案手法是什么,他又為什么要將四名死者以這種古代酷刑的方式弄死,這些都是問題,都需要一條一條線索去抽出來,而我一直都以為,在案發(fā)現(xiàn)場的時候,李銘雨已經(jīng)派人過去詢問了,可是他沒有。 李銘雨聽到我這句話之后,眼神閃爍了一下,支支吾吾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看著他這樣我渾身不自在,上前一步,抓著他的肩膀皺眉繼續(xù)說道:“當(dāng)初是你要來跟我做朋友的不是么?現(xiàn)在我把你當(dāng)成朋友,才在這個四下無人的地方問你,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 雖然這件事情放在平常只是一件特別小的事情,但放在今天來說,他如果出警找到了謝安,就不會有接下來的這種悲劇了,最起碼,不會是在這個時間段里面。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剛剛回去的時候我本來是打算過去找謝安的,可就在去謝安家的路上我接到了一則電話,也不知道是誰打的,說是在富貴小區(qū)里面發(fā)生了兇殺案。讓我們趕緊過去,這不……就耽誤事兒了么,回來之后你們也沒問,我就不準(zhǔn)備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