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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龍女札記在線閱讀 - 第22節(jié)

第22節(jié)

    這里還真是應(yīng)有盡有,就連被香爐也是不少,沉新在其中挑了幾個刻滿銘文的香爐,又問洛玄要了一些性陽的香料,放在其中,擺在四周八個角落。此刻那些香料已經(jīng)被人點燃,飄出一縷一縷的裊裊響起,和著我面前的兩柱五名香,倒也算是相相互交映。

    我看著那兩根一閃一閃的五名香,心中不知怎么的竟有些緊張起來。之前在桃源幻境中是我第一次用此術(shù)法,都沒這樣緊張過,現(xiàn)下我的心竟莫名跳得有些快,莫非是我身邊坐了個準(zhǔn)備看戲的神君的緣故?

    是以我深吸了一口氣,清了清嗓子,平復(fù)了一下心境,兩眼盯著五名香,略略揚聲問道:“洛將軍,可準(zhǔn)備好了?”

    前方傳來洛玄低沉的應(yīng)好之聲。

    周圍的水流之聲越發(fā)清晰起來,雖然這附近的氣仍然讓我有些不舒服,但許是沉新設(shè)了個結(jié)界,又或許是那八個香爐起了作用,好歹比之前舒服多了,再加上這潺潺的水流聲,偶爾也會有一種身在山澗的錯覺。

    我閉上雙目,隨著這水流運起體內(nèi)法力。

    洛玄所給的五名香并不是真正的五名香,而是世間凡人所以為的返魂香。甚至直到現(xiàn)在,九州北方的一些凡人都認為返魂香與五名香是同一種香,但它們其實是不同的。凡間也有一些相似的香,比如我現(xiàn)在所點的這兩柱香,它們與五名香相似,配料也相差無幾,但是缺少了最重要的一味香料,因此也無法發(fā)揮出它本來的功效。

    至陽草。

    五名香屬陰,雖不至于像返魂香那般至陰,但也因著其特殊的功效而陰上加陰。若是沒有至陽草提升陽氣,五名香就會變得不倫不類,倒是真的只能像凡間傳說那般用來祭奠死人了。

    此地雖然地界模糊,五行也很混亂,更別說陰陽兩道了。但我這邊有個師從蒼穹的沉新,對于五行之道不要太熟悉,提升陽氣不在話下。也因此我才能安心坐在這里捻訣施法,準(zhǔn)備像在桃源幻境中那樣化入洛玄心中,探尋他的記憶。

    不過雖然有沉新設(shè)陣相助,但這兩柱香到底不同于我在桃源幻境中所使用的五名香,因此我施法施得很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施錯法,讓洛玄走火入魔,到時可就不好了。

    耳邊是淙淙的流水之聲,眼前是一片黑蒙蒙的霧氣,與進入凝木的心中時情形相似,卻又不完全相同。

    我在這一片黑霧里摸索了很久,才漸漸感知到了那一團纏繞在一起的香氣,在這黑蒙蒙的霧氣中顯得飄渺又清晰。

    又花費了不少功夫,我才成功尋到其中的一頭,手中一牽一引,將那香氣不斷蔓延放長,心中默念口訣,化身進入前方的濃霧中。

    最先映入我眼簾的,是洛玄那一張冷漠而又面無表情的臉。

    他的長發(fā)和深淵里一樣高高束起,并無挽簪,也沒加冠。他右手握著一把黑色長刀,一身玄衣地坐在一張矮幾上。有幾片桃花花瓣落在他的肩頭,他也像是毫無所覺一般一動不動。

    此時正值春日,桃花紛飛,楊柳抽綠,一方石桌,一只矮凳,一個人,一把刀。

    落花君子,當(dāng)真是——

    身邊有人似真心似調(diào)笑地感嘆了一句:“真是好一幅落花君子圖啊?!?/br>
    我思緒一頓,默默看了沉新一眼,不出所料地換來對方一個眉眼彎彎的笑容。

    不去理會他,我專心致志地看著面前默默坐著的洛玄,等待一切的開始。

    然而我等了許久,等到那方石桌上的茶杯不再冒出裊裊熱氣,等到原本在頭頂?shù)娜疹^西斜了不止一點半點,都沒有等到洛玄說過半句話。

    他就像是一個木頭人一般,一動也不動,木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要不是他時不時的眨眼和發(fā)絲微動,我還真以為這是哪位巧奪天工的石匠所雕刻的雕像了。

    正當(dāng)我有些站不住,想著要不要動用手中的牽香離開這里時,有腳步聲在不遠處響了起來,并向這里漸漸靠近。

    聽那聲音是只有一人的樣子,只是那腳步聲雖然連貫,卻有些中氣不足,倒也不像是虛浮的樣子,真是怪哉。

    洛玄神情不變,手中的長冥黑刀卻是一動。

    沉新在一邊抱起了雙臂,低頭問我:“你猜,來的是什么人?”

    我原本全副心思都在那個腳步聲上,此刻被他一說,頓時有些泄氣?!澳隳軇e在緊要關(guān)頭說話嗎?我還想——”

    “看戲?”

    “……”我的確是這般想的,但是此刻讓我承認卻是萬萬不能的。

    有些掩飾地咳了一聲,我一指前方,對他笑道:“哎,你瞧,有人來了?!?/br>
    沉新挑了挑眉,神情間似乎有些無奈,又仿佛在嘲笑我的轉(zhuǎn)移話題手腕不怎么高明。但好在他總算還知道給我面子,從善如流地轉(zhuǎn)過頭,順著我的手看了過去。

    一個宦官打扮的男子從那一條曲徑通幽的小道中走了出來,他的頭埋得很低,腳步也越來越虛浮。待得他近身時,我才發(fā)現(xiàn)他白凈的脖頸和面皮上都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將、將、將軍,”也不知那宦官是腿軟還是這個朝代的禮節(jié),總之他尚未近得洛玄三丈之內(nèi),就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袄?、李方士從海外歸來,帶來了一、一位仙女。陛下請、請將、將軍前去宮中一、一見……”

    沉新在一旁搖頭嘆氣:“你說他是不是傻?既然這么怕洛玄,還說這么長一段話干什么?這不是存心找罪受嗎。直接說陛下有請不就好了?”

    我磨了磨牙:“神君……”

    “何事?”

    “你能閉嘴嗎。”心頭的怒火太盛,我連敬稱都省略了。

    “哦!我礙著你看戲了,對吧?”

    “……對?!蔽乙а?。

    耳邊就傳來他如淙淙流水一般清澈靈動的笑聲:“你早說不就好了?讓你端著,你看,遭到報應(yīng)了吧?”

    我端著身段遭到的最大報應(yīng)不是遇見你嗎?!

    當(dāng)然,這話目前還不能說出來,所以我只得狠狠地磨了一回牙,把怒火都給吞到胃里去。“是,是我的錯,我已經(jīng)遭到了報應(yīng)。所以我求求你,神君,您老之后能別再開口了嗎?”想了想,以免態(tài)度過于強硬惹得他不爽,我還是加上了一句,“這是洛玄的記憶,你一開口,我就感覺怪怪的?!?/br>
    這位大爺骨子里可傲著呢,之前面對洛玄的威脅,他都能毫不示弱地反擊回去,現(xiàn)在換了我,還不得被他在這里擠兌死。

    好在估計他跟著我來也是為了看戲的,想來他也不愿意東插一句左插一嘴的,所以他只是說了一句“就聽你的”,其余破天荒的什么都沒說,連擠兌都沒擠兌一句。

    沒了沉新?lián)v亂,我終于能安心看戲啊不,安心在洛玄的記憶中尋找關(guān)于“若言”的一絲一縷了。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那宦官口中的仙人,洛玄口中的便是若言了。

    只是此刻的洛玄應(yīng)是不認識若言的,所以他頭也沒抬,只冷冷問了一聲:“何時?”

    那宦官慌忙道:“申、申時一刻,陛下、陛下宴請群臣?!?/br>
    “我知道了,”他仍是一動不動,“你下去吧。”

    那宦官便大大地松了口氣,“下臣告退?!痹捯粑绰?,他就慌忙站起身,低著頭往后退去,只是尚未后退幾步,就又被洛玄的一聲叫停給驚得渾身一抖。“下、下臣在?!?/br>
    洛玄神情冷然,一雙黑色的眼卻不像是我在深淵中看到的那樣毫無神彩,帶著一種莫名的寒意與詭異之色。

    “陛下有沒有讓我?guī)Ъ页歼^去?”

    我注意到他說家臣二字時,那宦官的身體明顯抖了一下。

    “陛、陛下吩咐將軍,帶三、三位大人上殿。”

    “帶誰?”

    “陛下讓、讓將軍自行定奪,但、但是,戰(zhàn)、戰(zhàn)鬼必、必在其中。”

    洛玄神情不變,話語中卻帶上了明顯的不耐:“又是自行定奪……你,過來,幫我選出三個。”

    那宦官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雙腿一軟就又跪下了,他不住地磕頭道:“求將將將軍放過下臣,下下下臣膽小如鼠,能力不足,怕怕怕是不能勝任將將將軍的要、要求?!?/br>
    “閉嘴,很吵。”洛玄冷著張臉沉聲道,“快過來選。”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下臣、下臣真的力有不逮……”

    “你若不選,那也不必回去了?!彼鋈徽酒鹕恚L身玉立的身影卻帶出了絲絲威懾與恐怖之氣。“大家都出來,他就給你們了?!?/br>
    頓了頓,他不帶絲毫感情地道:“誰吃得最多,我今天就選誰上殿,只限三個。”

    ☆、第29章 深淵·長冥(丙)

    周圍頓時一片死寂。

    有風(fēng)吹過,樹葉沙沙作響,楊柳垂動,花瓣紛飛。

    洛玄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神色冷峻,黑色的雙眼仿若漩渦一般致人暈眩。

    那宦官在愣了一下后,臉色一下如銀箔般慘淡如灰,不斷磕頭求饒?!皩④婐埫瑢④婐埫。∠鲁剂⒓唇o將軍選!給將軍選!將軍饒命!饒命!”

    鋪得整齊的青石板上很快就沾染了點點血跡,但洛玄卻像沒看見一般,只是淡然地半轉(zhuǎn)過了身,對著不遠處一座主殿模樣的地方平聲道:“都出來吧?!?/br>
    這一句話就像是開啟了什么機關(guān)一樣,原本凝固的氛圍又流動了起來,只是不復(fù)之前的那樣落花春日般悠閑淡雅的精致,而是帶上了森冷的陰氣與殺氣。

    與他在深淵中時一模一樣。

    幾乎是話音剛落,那主殿模樣的地方在瞬間躥出了十幾道黑影,以非人力可及的速度朝著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宦官而去。

    那些身影躥出來的速度都很快,饒是我也沒有看清,而等到它們都圍繞在那宦官身旁,待我看清它們的模樣時,我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這些是什么東西?!

    戰(zhàn)鬼我認得,可那些全身腐爛不斷流膿的怪物又是什么?還有長得很像窮奇、頭生山羊角的那幾個怪物,它們不可能是窮奇,若洛玄當(dāng)真馴服了窮奇,這天下還要不要安穩(wěn)了!

    精怪?還是妖?亦或是鬼?

    是長右?還是望月鬼?

    我不清楚。

    但是我知道,無論它們到底為何物,那個宦官恐怕都免不了慘死了。

    “將軍!將軍!啊啊啊啊——”

    尖細驚恐的求饒聲很快就化成了痛苦不堪的慘叫,傳到我耳中陣陣發(fā)麻,可洛玄卻只是冷漠地望著那個宦官,看著他被那些大小不一卻定非好物的東西團團圍住,看著那個尚顯年輕的面孔蔓延上了猙獰和痛苦,看著那個瘦小的身體被淹沒在一堆怪物之中,不動如山。

    有風(fēng)揚起他的發(fā)梢,桃花花瓣旋轉(zhuǎn)著飄落在他的肩頭。

    他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無動于衷。

    宦官尖叫嘶喊的哀嚎漸漸弱了下去,直到最后變得毫無聲息。

    青石板上緩緩流出了鮮紅的血液,一點點向外蔓開,濃稠無比。

    “吃完了?”

    洛玄走上前,看也沒看地上的血潭一眼,冷著一張臉,雙眼黑不見底。

    他對那些東西問道:“誰吃得最多?”

    那些一看就是神志未開的東西自然聽不懂他的話,但他也沒有在意,而是垂下眼瞼,哦了一聲,自言自語地道:“是你們?nèi)齻€么……那就你們?nèi)齻€吧?!?/br>
    他也沒再繼續(xù)說下去,只是轉(zhuǎn)過身離那一灘血水遠了些,立在一旁,淡聲道:“這地上的血跡會讓我?guī)は录页及l(fā)瘋,快點清理?!?/br>
    這句話說得很平淡,附近并無人影,我不知道他是在對誰說話,也不知道這樣低沉的聲音,在十幾丈開外的地方是否有人聽得見??删驮谒捯袈湎虏痪?,不遠處就緩緩走出了幾個顫顫巍巍的身影。

    是幾個奴仆模樣打扮的人。

    他們每人手上都拿了灑掃的工具,往洛玄這邊走了幾步就停了,互相依偎著不敢過來。

    “將、將、將軍,”許是攝于洛玄的威壓,其中為首的一人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還請、請將軍賬下大、大人們——”

    他尚未說完整句話,洛玄已是揮揮手,示意那些東西下去。他神色冷淡,冷聲道:“快一點,茶要冷了?!?/br>
    “是、是!”

    那幾個下人雖然怕得渾身發(fā)抖,可手腳還算利索,幾人分工,很快就將那一灘血跡清理了干凈。

    我看著不留一絲痕跡的青石板,沉默良久,再看了一眼坐回到矮凳上繼續(xù)當(dāng)木偶的洛玄,忽然之間就有些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