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您跟我進來吧。” 兩人進了路遙的辦公室,段綰在沙發(fā)上坐下來,“你打電話說你這里有那些照片?” 明明是難以啟齒的事情,可是段綰開口的時候連一絲猶豫都沒有,仿佛這樣一件在別人看來就是毀天滅地的事情對于她而言就只是一件云淡風(fēng)輕的事情,根本不需要為此苦惱,甚至是變色。 “對,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那些東西是誰給的秦東浩的了?!甭愤b點頭,那個叫查爾的男人她一無所知,可是他顯然是在費盡心思地在對付莫家奕。 “家奕的仇家?”段綰雖然是問著可是語氣卻十分的肯定,除了仇家誰會這樣做。 “嗯,一個叫查爾的男人?!?/br> “把那些東西給我看看吧。”段綰在聽到查爾的名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似乎對于這個對自己開刀動手的人也沒有任何的怨懟。 路遙看了眼段綰,如果換做是她,也不會在這樣的時候再去看那些象征著恥辱的照片。 “沒事,我沒有什么經(jīng)受不住的?!倍尉U唇角多了一抹似乎已經(jīng)將所有一切看淡的笑容。 路遙不知道為什么,她和段綰交集并不算真的多,說到了解也絕對談不上,可是卻仿佛能看懂她一樣。 “就是這些?!甭愤b將照片拿出來交到段綰手里,一旦打開那段過去也就必然要有一個說法了。 段綰感受著手里的重量,不輕不重,可同樣可輕可重。 將牛皮紙袋打開,段綰將里面的照片拿了出來,熟悉的容顏是自己這輩子記憶最深的美好,那樣年輕的自己,就算沒有現(xiàn)在這樣多的化妝品和美容保養(yǎng),都是美的驚心動魄的。 “女人的容顏衰老的太快?!笨粗掌锏淖约?,段綰第一聲感慨和路遙想象的完全不同。 “能優(yōu)雅的老去也是一件快樂的事情。”路遙這一刻打心眼里佩服起了段綰這個女人,她年長的不僅僅是年紀(jì),閱歷,更是一種心態(tài)。 蕭景晟利用催眠的手法對她有圖謀的時候,她那時候的擔(dān)心害怕惶恐到現(xiàn)在還記得清楚,而段綰,似乎并沒有因此而害怕,這樣的心態(tài),她不得不佩服。 “這些照片有的我還是第一次看,我第一次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也是害怕的,恐懼的,因為這些照片毀了我的人生!”段綰一張張認(rèn)真的看著,甚至將厚厚的一沓照片分成了兩類,路遙看著她臉上的表情,知道她是看著自己看過和沒看過分類的。 一張照片看了一眼記一輩子,可見當(dāng)時她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心里是多么的恐懼。 “這些照片是蕭遠航拍的吧?!甭愤b緩緩開口,覺得段綰這樣一個任何時候都像一個女強人的女人其實在一開始是柔弱的,能變成現(xiàn)在這樣,是因為在之前已經(jīng)將所有的恐懼和害怕都經(jīng)歷過了。 “嗯,一個男人費盡心機,為了得到,如果是你,你會恨,還是愛?”段綰輕輕點頭,聲音有些輕飄,這個問題她想了二十多年,可是依舊只得到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我沒辦法回答?!甭愤b說的誠實,這樣的事情沒有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所以她沒辦法去憑空想象一個答案。 “別說你,連我都沒辦法回答出準(zhǔn)確的答案?!倍尉U自嘲的一笑,或許這就是女人的悲哀。 “我知道你讓你的朋友調(diào)查過我,不過很多事情都已經(jīng)在早先就被我處理干凈了,所以你朋友調(diào)查不出來多少東西的?!倍尉U抬頭,樊宸找關(guān)系調(diào)查她的事情她知道,只不過她們想知道的事情早在20年前她就已經(jīng)處理干凈了。 “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些事情,沒有窺視你的意思?!甭愤b聽段綰這樣說立刻為自己辯解了一句,她想要了解段綰的過去,是因為莫家奕。 “我明白,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今天我來,是想給你一個完整的過去?!倍尉U笑著搖頭,就算路遙是要窺視她的**,她也不會責(zé)怪。 段綰已經(jīng)這么說了,路遙只能靜靜的在一旁坐下,聽段綰一直藏著的那段過去。 “我和家奕的爸爸還有蕭遠航算是從小認(rèn)識的朋友,不過我和家奕的爸爸從小就比較要好,而這種要好在年齡漸漸長大之后變成了另外一種感情?!倍尉U眼神看向桌子上的放著的花瓶,里面的玫瑰花在一兩天含苞待放之后開出了最美的模樣,讓她也仿佛回到了曾經(jīng)那段帶著愛情浪漫氣息的時光。 “老莫和蕭遠航比家事上微微有些遜色,長相也沒有蕭遠航帥氣瀟灑,可是我就是喜歡老莫,覺得他更真實,雖然沒有蕭遠航會討好女人,可是和他在一起很有安全感。就這樣,年紀(jì)滿十八歲之后,我就和老莫確定了關(guān)系,那時候我和蕭遠航之間的關(guān)系依舊是朋友?!?/br> “人都是要長大的,蕭遠航接手了蕭家的家產(chǎn)和公司,而我在一個女人年華正好的時候選擇披上女人都渴望的婚紗嫁給了老莫,和他一起打拼事業(yè)是我覺得最開心的事情。三年過后,我們的公司已經(jīng)很有名氣,那時候我才剛剛二十五,那個時候的我沒有什么野心的,更沒有想過要做一個女強人,我只想著跟我愛的男人長相思守一輩子,有一個完美的家庭,所以我在老莫事業(yè)步入正軌之后選擇了懷孕生子,家奕出生的時候我們高興壞了,他是那么的可愛,漂亮。”段綰說著眼里綻放出了平時少見的光芒,現(xiàn)在想想她那個時候仿佛擁有了一個女人全部的幸福。 路遙和莫家奕在一起之后也沒有見過他多少小時候的照片,那個年代照相還不像如今手機這樣便捷,去照相館照還要等好幾天才能洗出照片來,所以他們那個年代的孩子照片都不是太多,但是她卻能夠想象的到莫家奕小時候的樣子。 “家奕小的時候很乖的,一點都不像后來你見得那樣叛逆?!碧岬侥肄鹊呐涯?,段綰眼里的光芒微微掩去了一些,小時候的家奕特別聽話懂事,每天都會親親她的臉,說mama我愛你。 心中泛起苦澀,而那種苦澀仿佛失去了阻擋的力道,迅速的蔓延全部感官細胞,“我知道他的叛逆任性不聽話,甚至是混蛋,都是因為我和他爸爸離婚的原因?qū)е碌?。”段綰低下頭看著手兩旁分開的照片,那上面都是不堪的過去,可是卻也是沒辦法銷毀的過去,照片可以毀去,連同底片,可是心里的過往不能。 “你和家奕的爸爸離婚是因為這些照片?”路遙問出了自己的疑問,那個年代如果這些照片被公布出來幾乎就是毀了一個人,可是她卻總覺得段綰不應(yīng)該只是因為受了這些照片的威脅,如果是,那么此時照片被人爆出來,她不可能這么的冷靜。 “是一個原因,可是不是最重要的?!倍尉U搖了搖頭,這些照片還不至于真的毀了她和老莫的婚姻還有幸福。 “那是因為誰?莫家奕的爸爸?還是莫家奕?”路遙盯著段綰的眼睛,從一開始她對莫家奕爸爸的稱呼就顯得格外溫柔和依賴,盡管那個讓她難得一見溫柔的男人已經(jīng)死去多年,可見他對于莫家奕爸爸的愛有多深。 “都是吧!”段綰嘆了口氣,心里一直藏著的東西,藏得太久,都不知道該怎么去說了。 “莫氏在一段時間內(nèi)是淮安最有名的企業(yè)。發(fā)展的速度之快讓所有人都覺得心驚,包括我?!倍尉U提到莫氏最風(fēng)光的時候,眉頭已經(jīng)隆起,越風(fēng)光也代表著越危險,尤其是那些風(fēng)光是建立在一種不合法的途徑之下。 路遙安靜的聽著,她知道段綰說的那段過去,因為剛開學(xué)的時候整個學(xué)校都知道班里有一個超級有錢的同學(xué),那時候還不知道什么富二代的稱呼,就是有錢人家的敗家子。而作為敗家子的莫家奕她整整忽略了兩年半還要多。 “當(dāng)時那么風(fēng)光無限的莫氏卻在幾年后銷聲匿跡,不是因為商場真的這么風(fēng)云詭譎,而是從一開始奠定莫氏地位的那塊最重要的基石就是錯的?!鄙录肄龋镜氖虑榫退悴唤唤o了老莫,因為他說他娶自己過門不是cao勞的,而是享受,享受她男人給她創(chuàng)造的一切,而那幾年她也真的安心的享受著富太太的日子,安心的在家里相夫教子。 路遙眉頭跟著隆起,心里已經(jīng)有了些猜測,莫家奕的爸爸是莫家奕心里的癥結(jié),也是段綰心中決斷的根本。 “蕭遠航的設(shè)計不是從這幾張照片開始的,直到他死我都還是不能相信,這樣一個花叢中肆意的男人,會用那么長的時間來算計一個人?!闭f到了蕭遠航,段綰眼里有著nongnong的恨,也同樣有著一些連自己都在困惑的東西,二十多年的夫妻,她沒辦法在心里裝一個永遠準(zhǔn)確的天枰,來稱量愛和恨的差量。 一個人能用很長時間去算計一個人不是因為愛就是因為恨,顯然蕭遠航應(yīng)該是前者,而路遙相信自己能想明白的道理,段綰肯定也能想明白,二十年的日子不是一朝一夕,愛也好恨也罷都是能夠感覺出來的。 “老莫從一開始就在蕭遠航的算計當(dāng)中,莫氏的蓬勃發(fā)展看起來讓所有人覺得驚奇不已,覺得老莫是商場中難得一見的天才,可是當(dāng)那一夜過后我才明白,原來一切都是一場陰謀?!倍尉U提到那一個屈辱和痛恨的夜晚,心中恨意不斷翻涌,因為在那一夜之前她過的幸福無比,而在那一夜之后,她的人生變成了苦難。 路遙明白段綰嘴里的那一夜是蕭遠航拍下這些照片的那一夜,作為女人她能感覺那種悲傷和絕望,她比段綰慶幸,在危險同樣來臨的時候,她等待了救她的王子。 只差一步,或許她也會走向不幸的人生。 “第二天我身上的藥力褪去之后醒來,看到身邊笑得得逞的蕭遠航,我當(dāng)時就想殺了他,可是他卻給了我一個更大的震驚,那一天的早晨烏云幕布,完全不像是一個新的開始,更像是一個黑暗的夜,我那一刻才明白原來老莫的公司之所以發(fā)展的如此迅猛,一躍成為淮安市最有名氣的企業(yè),原來是靠了一些觸犯法律的手段?!倍尉U說完低著頭,她愛的人,她想保護的人,她恨得人,在突然被解開的一切事實面前,成了矛盾的存在,讓她崩潰的不知道該怎么選擇! 段綰給出的回答和路遙心里的猜測重合,面對這樣的事實,路遙已經(jīng)沒有了驚訝,一個企業(yè)如果靠一些非法的手段和經(jīng)營成就一個高的地位,很可能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從高處跌落,更何況這里還有著蕭遠航的設(shè)計在其中,而摔下來的結(jié)果自然是粉身碎骨,路遙想起莫家奕說過他爸爸的死,突然覺得心驚rou跳,莫家奕的爸爸,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在告訴莫家奕,一步行差,萬劫不復(fù),粉身碎骨! 心變成沉重,莫家奕的心理一直對段綰恨惱,因為他覺得段綰逼的他爸爸慘死,而事實卻是這樣。 “蕭遠航用照片威脅我,其實我不怕,大不了我和老莫離婚,可是我還能愛著他,還能愛著我們的孩子,可是蕭遠航用老莫威脅我,用我們的孩子威脅我!我不能讓老莫一輩子呆在監(jiān)獄里,更不能讓我們的家奕從小背負著一個罪犯孩子的身份!”段綰眼里透著堅定,這樣的決定在她回到家看到一晚上沒有見到她心急如焚的老莫和家奕的時候,瞬間就有了選擇,她是小,她愛的人想要守護的人是大。 “我懂了?!甭愤b輕聲開口,她懂得了段綰的選擇,也明白了段綰的心,如果蕭遠航將莫家奕爸爸的事情抖出來,到時候恐怕一家人都不得善終,如果同樣的事情擺在她面前,她應(yīng)該也會做同樣的選擇,因為犯法的事情不是別人陷害的莫須有,而是真實存在發(fā)生的,一旦鬧大,根本不是錢財能解決的事情,到時候莫家完了,莫家奕這一輩子也就抬不起頭來了。 “路遙,謝謝?!倍尉U欣慰的看著路遙,感激她能聽自己說過去的事情,感謝她能懂自己的選擇,她不想自己的男人一輩子在監(jiān)獄里受著折磨,更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要一直帶著一個沉重的帽子一輩子沒辦法抬起他本該高傲俯瞰天下的頭顱! “這些話你應(yīng)該早早的告訴莫家奕?!彼彩菑哪欠N誤會中走過來的,她和mama之間的誤解持續(xù)了十年,讓她錯過了十年,而莫家奕心里的是恨,恨得越深,疼痛越深,可是段綰卻讓這種傷人傷己的疼痛持續(xù)了二十幾年,這對于莫家奕是愛,是守護,可同樣是不公! “你要我怎么說,你知道嗎,家奕特別崇拜他爸爸,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我要怎么告訴他,他崇拜的爸爸是做了很多犯法的事情才有的這樣厲害的成就?我要怎么告訴他,他是一個犯罪人的孩子,他享受的每一天生活都是犯罪所得,都是不光彩的事情!”段綰一臉痛苦,這些話她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說,這也是為什么老莫選擇那樣自殺的原因,而她忍著疼痛用自己所有的一切去封鎖媒體報道老莫的死,都是因為他們不想讓家奕心中的世界崩塌! ------題外話------ 段綰的苦衷不知道該怎么評判。 l ☆、160 心機婊 聽著段綰的話,路遙竟然什么都說不出來,因為她知道段綰只是被逼無奈下做了一個不得不做的決定而已,而這個決定可能會產(chǎn)生的后果她也十分的清楚,卻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罷了,在她自己和莫家奕父子之間,她選擇了保護另外兩個人,而當(dāng)自己的丈夫保不住之后,她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兒子身上,而這樣的選擇沒辦法指責(zé)對與錯。 “路遙,家奕以后就交給你來保護了?!倍尉U輕聲說道,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不舍。 路遙在段綰說完臉色一變,“您……” “你放心,這些東西我還不至于扛不住去做傻事?!倍尉U用手抖了抖分好的照片,笑得一臉隨意,活著的人總是說痛苦比死了難受,可是只有真正要面對死亡的人才明白,最難過最令人恐懼的還是死亡,因為死亡等同于消失終結(jié)所有,愛的,恨的!而如果一個人連死亡都認(rèn)可了,還有什么會真的害怕扛不住的。她怕的扛不住的是沒有尊嚴(yán)的死亡,在她一直愧疚的兒子面前。 段綰臉上自信驕傲的笑容讓路遙心里的擔(dān)心微微少了一些,她真的害怕段綰會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來,可轉(zhuǎn)念一想,段綰不是一個會選擇逃避的人。 “行了,我今天來只是想看看這些東西,現(xiàn)在這些東西我拿走了?!倍尉U將照片全部放于牛皮紙袋里,起身準(zhǔn)備離去,這東西放在路遙這里只會讓她難做,還不如帶走。 路遙看著段綰離去的背影,沒有說出拒絕的話,那些照片拿走了,可她的為難卻依舊,甚至比之前還要為難。 “莫家奕,這些話,我該不該讓你聽到呢?”路遙低聲呢喃的說了一句,將手機剛剛錄的音保存,從段綰出現(xiàn)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段綰肯定會說一些她和莫家奕沒辦法說出口的事情,所以她選擇了不留痕跡地錄音。 媒體上早已經(jīng)換了天地,可是淮安的街頭巷尾仍然是段綰的各種留言,路修遠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頭,人就是這樣膚淺,其實什么都不知道,別人說什么,就會順著去想,完全沒了自己的主張,一張嘴長著就是來說各種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 想到段綰的病,路修遠心情更是有些煩躁,一個老人不被自己的兒子認(rèn)可已經(jīng)夠悲催的了,老了老了還要成為艷照門的主角,還得了一種奇奇怪怪治不好的病,真是可憐。 “莫家奕,你再做,我在看!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路修遠下車的同時朝著送他來上學(xué)的莫家奕一臉煩躁的說道,莫家奕是兒子,他現(xiàn)在也是兒子,莫家奕怎么對自己的母親,他很有可能有樣學(xué)樣。 “臭小子!趕緊去教室別遲到?!蹦肄鹊闪搜圩约旱膬鹤樱匀幻靼茁沸捱h的意思,他是希望自己能幫段綰。 路修遠因為自己的八婆行徑更是不爽,提著路邊小石子朝著學(xué)校里走去,莫家奕開車駛離了學(xué)校門口,查爾的地址項佐已經(jīng)做了定位,可是那個狡猾的男人未必真的在定位的地點。現(xiàn)在他如果去全力搜索反而上了查爾的當(dāng),他就是想要讓他著急而已。 “派人保護好路遙和小可愛?!备笛诺氖虑?,秦東浩的事情已經(jīng)讓他清醒的知道在危險來臨之時,他最應(yīng)該先保護的人是誰,只有后方穩(wěn)定了,才能去全力對敵,而且他不允許路遙和小可愛再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是老板?!表椬舻穆曇魪能囕d電話里傳了出來,也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 “還有查爾的事情先別讓葉天祁知道?!蹦肄扔终f了一句,葉天祁昏迷五年心里的怨氣自然需要發(fā)泄,可是5年的時光現(xiàn)在的查爾根本不可能還是五年前的查爾,一旦葉天祁知道了是查爾在搗亂,到時候很可能再一次出現(xiàn)危險,他不想讓自己的兄弟再因為自己犯險。 “我明白?!表椬魧τ谶@樣的命令不需要給太多的解釋都能知曉其中的利害,葉少脾氣火爆,知道了查爾跑到了國內(nèi)興風(fēng)作浪肯定不會沉住氣的,到時候事情反而難辦。 “這一次我要一次性的解決這個禍害!”莫家奕說的異??隙?。 淮安某路上的酒吧里,查爾坐在吧臺前喝著酒,現(xiàn)在不是夜生活的時間,所以酒吧里的人比較少,可是卻不妨礙里面的熱鬧,仿佛哪怕只有一個客人在場,酒吧里都應(yīng)該是火熱的。 “老板,段綰的艷照被莫家奕全部封鎖了,我們就這樣算了嗎?”開口的女子一身黑衣,相貌不錯,可是在光線不太好的酒吧里還帶著墨鏡顯得有些怪異。 “莎莎,都經(jīng)過了這么多事情,怎么你還這樣的沉不住氣,難怪上一次你的任務(wù)會失敗?!辈闋柣仡^,混血的臉龐異??∶?,湛藍色的眼眸更是讓人覺得忍不住受其吸引,可是男人唇角泛著陰冷的弧度卻在告訴所有人,這樣俊美的容貌背后是比蛇蝎更寒冷更可怕的心腸 “老板,我想報仇,他毀了我!”莎莎的話有些激動,莫家奕毀了她,不僅殺了她的寶貝,還弄瞎了她的雙眼,一個催眠師如果沒有了眼睛,根本沒有辦法再進行任何催眠,這無異于砍斷了她的手腳一樣,讓她怎么能不恨。 “報仇需要慢慢報的,你這么著急,只會再一次的失敗?!辈闋柋〈綋P起,那湛藍色的眸子仿佛帶著暖意,可是笑起來之后卻只剩下了寒霜凜冽,他不著急,他要讓莫家奕先著急才行。 “我明白了,老板。”莎莎說完,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睛,才用導(dǎo)盲杖朝著酒吧外面走去。 看著莎莎離開,查爾臉上多了諷刺的笑容,這樣愚蠢的女人,想要報復(fù)莫家奕,根本就是癡人說夢,不過每個人都有他的作用,利用好了就行。 “先生,您的酒?!?/br> “謝謝?!辈闋柨蜌獾牡乐x,俊美的臉龐很快成為里面為數(shù)不多來消遣或者是釣金龜女人的首選。 “帥哥,一起喝杯酒怎么樣?”嬌滴滴的聲音響起,男人笑著開口。 “我的榮幸?!?/br> 幾個小時之后,査爾從酒吧供客人娛樂的包廂里走了出來,湛藍色的眼神含著嘲諷的笑容,女人只是供他身體消遣的玩物而已。除了酒吧,査爾看了眼外面有些暗沉的天色,唇角笑容漸漸擴散,他就喜歡這種讓人覺得有些壓抑的氛圍,因為能讓他全身的血液都跟著跳動。 手機里的錄音讓路遙陷入了糾結(jié)和猶豫,如果她將錄音給莫家奕,那么他心中父親的形象可能就會轟然崩塌。 “老大,老板夫還不接你下班?”劉媛推門走了進來,眼里帶著笑意。 “又想八卦什么?”路遙瞥了眼劉媛臉上的笑意隨口問道。 “我能八卦什么,就是問問今天的狗糧什么時候發(fā)而已?!眲㈡峦铝送律囝^,目光看向路遙手里一直攥著的手機。 “天天不務(wù)正業(yè),小心我開除了你?!?/br> “老大,你開除我我也不會怪你的?!眲㈡抡f完才轉(zhuǎn)身出了路遙的辦公室。 路遙挑了挑眉眼里多了一抹困惑,今天這小丫頭怎么了? 不管什么時候,莫家奕的狗糧是堅持每天必發(fā)的,下班點一到,勞斯萊斯已經(jīng)準(zhǔn)時等在樓下了。 “今天工作很累嗎?怎么一臉疲憊?”莫家奕看著坐在副駕駛路遙,令他無時無刻不心動的臉上有些明顯的疲憊。 “沒有,就是昨晚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