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在這之后,宮洺便決定不再說話,即便唐無憂如何胡言亂語,他也都聽而不聞視而不見。 一頓飯的時間,唐無憂利用她那三寸不爛之舌說的那是天花亂墜,宮洺現(xiàn)在算是知道,她以前在他面前扯出來的那些東西跟今天的比起來,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而曹佑那個傻子,恐怕現(xiàn)在連她說放在他面前的茶碗是方的,他都會點頭同意。 這場‘面談會’雖然沒讓曹佑喜歡上林文茵,但最起碼讓他知道了這件事的嚴重性,離開酒樓,唐無憂將人交給了曹佑,曹佑受了一頓教訓(xùn)自然是不敢拒絕,看著那兩人并肩離去,唐無憂似乎很滿意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 “對別人的事你倒是很上心?!?/br> 聽聞這淡淡的口氣,唐無憂回頭諂媚一笑,“沒錯,我就是喜歡管別人的閑事,要不,我也來管管你的閑事?你與那西楚公主相處的可還好?上次見你答應(yīng)的那么痛快,我想也用不著我來幫你撮合吧!” 這已經(jīng)不是她第一次提到西楚了,若是不在意,她會這般掛在嘴邊? 宮洺嘴角輕輕一扯,“你很在意?” “呵呵,”唐無憂眉眼間的笑意加深,忍不住發(fā)出一聲輕笑,“在意什么?在意你?還是在意她?對不起,我在意的人不在這。” 唐無憂轉(zhuǎn)身欲走,卻聽宮洺再次開口,“既然不在意,那我真的有件事希望你能給個意見?!?/br> 唐無憂頭未回,但也沒有繼續(xù)走,沉寂之下宮洺又說:“西楚公主此次來遼,意在和親,而父皇卻將人推給了我,你覺得我該怎么做?” 唐無憂臉上的笑意早在轉(zhuǎn)過身的那一刻就已消散,然而當他聽到宮洺的這番話時,她只覺得胸口好像被什么東西頂著,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那恭喜你,即當上了西楚的駙馬,又抱得美人歸?!?/br> …… 啪—— 一聲鞭策響徹在榮王府府邸,曹琦兒憋屈了這么久,早就想來會會這個什么公主了,她一個憑空蹦出來的異國公主,憑什么整天纏著她的洺哥哥,她對唐無憂沒辦法,那是因為宮洺喜歡她,可是對這個公主,她是死都不甘心的。 鞭響過后,宮洺聞聲而來,見穆嬌羅蜷縮著身子跌在一旁的石堆邊,他大步上前將人扶起,轉(zhuǎn)而朝著曹琦兒喝道:“你又在鬧什么?” 穆嬌羅一臉委屈的躲在宮洺身后,好似生怕曹琦兒在對她做什么一樣,見此,曹琦兒瞪大了眼睛見鬼似的看著她,她那只拿著馬鞭的手上一道不淺的鞭痕,她抬起手正準備說什么,卻見穆嬌羅驚恐的往宮洺身后一躲,兩手扯著他的衣袖嚇道:“王爺救我,她要殺了我。” 聞言,曹琦兒頓惱,手中的鞭子一揚,嗖的一聲,卻被宮洺一把攔了下來,他將手中的鞭子一甩,曹琦兒不由的跟著踉蹌了一步。 “夠了,曹琦兒,不許再胡鬧了,回去。” 曹琦兒驚恐的看著宮洺,從從小到大他從來都沒有對她大聲說過一句話,如今卻為了這個不要臉的狗屁公主居然這么吼她。 “你居然為了這個狐貍精兇我?!?/br> 曹琦兒委屈至極,明明挨了鞭子的人是她,可是他卻這么護著這個兇手,眼底的淚在打轉(zhuǎn),宮洺眉心一蹙,他從未見過曹琦兒這般。 正想開口安慰,就見她將手中的鞭子狠狠一甩,啪的一聲,地面上被抽打過的痕跡泛白,曹琦兒忍著眼中的淚,咬牙道:“看清楚了嗎?你活該唐無憂不理你?!?/br> 看著曹琦兒離開,宮洺并沒有去追,視線落在那條被鞭子抽打過的地面上,許久,她轉(zhuǎn)身看了看穆嬌羅身上那一塵不染的粉色的籮裝,眼眸一抬,涼涼道:“你來做什么?不是說過你要來府里找我嗎?” 聞言,穆嬌羅柳眉輕含,垂眸一笑,“可是我若不來找你,你也不會去找我,既然如此,只好由我來了?!?/br> “回去吧,往后別再來了?!?/br> 之前他愿意陪她,那是因為唐無憂之前在宮里的反應(yīng)讓他覺得她是在乎的,可是如今他知道她并不在乎,如此,他又何必再逼自己去陪這個他并不想陪的公主? 轉(zhuǎn)身欲走,穆嬌羅突然從身后將他拉住,她含唇半晌,委屈道:“王爺難道就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被她拉著的手倏地一抽,雖然唐無憂不說在乎,但是他愿意替她在乎,他不喜歡除了唐無憂之外的任何女人碰他,現(xiàn)在就連曹琦兒他都開始跟她保持距離了,更別說是這個個性奇怪的公主了。 “對不起西楚公主,我有喜歡的人,所以你也不用再在本王身上浪費時間了?!痹捖?,宮洺提步而去。 看著宮洺離開的身影漸漸消失,穆嬌羅臉上的委屈頓時化為虛有,輕薄的嘴角淡淡的溢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而那方才還在委屈的眼,此刻已是冷凝一片…… 定遠候府 曹琦兒氣呼呼的回來,剛好撞上正要出門的曹佑,看著她那張快要氣炸的臉,曹佑攔下她奇怪的問:“從哪回來?這一大早的怎么就這副臉?” 驀地,曹琦兒將手中的鞭子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吼道:“什么公主,她根本就是一個裝腔作勢的騙子,宮洺就是個傻子,居然為了一個騙子兇我,就讓他被騙好了,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莫名其妙的嚷嚷了一通,曹佑也不知道她在說什么,見她手上似乎有傷,正想問怎么弄的,就見那氣呼呼的人突然跑了進去。 曹佑撿起鞭子愣了愣,公主?騙子?傻子? 宮洺居然兇她了,呵呵,這可真是天下奇聞,不過那裝腔作勢的騙子指的是誰? 看了看手里的鞭子,曹佑微微皺了下眉,喃喃道:“死丫頭該不會是一大早又去闖什么禍了吧。” 想到她手上的傷,曹佑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想了想,算了,這丫頭這般不講理,料她也受不了什么委屈,即便是真委屈了,也是該讓她學(xué)學(xué)怎么忍了。 ------題外話------ 廣告: 推薦基友文文《盛寵之嬌妻來襲》木顏籽著 一對一雙大寵文,雙處,男強女強。她是sky的掌權(quán)人之一,當年q大的風(fēng)云人物,手藝活讓人驚奇,行事作風(fēng)更是利落無比。 他是省內(nèi)太子爺,注定一生不會平凡,自主創(chuàng)業(yè),一躍成為最年輕的總裁,謙謙公子,陌上人如玉,溫和中卻帶著疏離,背地里卻是讓人聞風(fēng)喪膽,手段狠辣,直要人命,到底誰入了誰眼。 兩個強勢的人,撞在一起,本以為會火花四射,可惜僅有的卻是依賴和溫柔,她心甘情愿暴露自己的所有在他面前,只因她知道這人會永遠對她好,信他! ☆、047 驚險過后的告白 “真的?她真這么說?可是為什么,之前他們不還都是好好的嗎,怎么突然間就沒戲了呢?”曹佑拖著下巴,一臉的疑惑,怎么都想不明白那兩個人到底在搞什么鬼,那宮洺一會溫和的如初夏的太陽,一會又冷的跟冰山似的,這一冷一熱的折騰,當真是讓他這個呆在身邊的的人受不了。 自從上次唐無憂使計撮合之后,曹佑和林文茵之間莫名的又變成了之前的盟友關(guān)系,曹佑對林文茵并不厭煩,但若說好感……他也有些說不上來。 像他這種人,身邊的女人猶如過眼云煙,只是對于林文茵他卻不舍這般對她,也許是不忍負她,也許是不想讓她難過。 另外打從那天之后,林文茵也想明白了,即便是曹佑不喜歡她,但她還是沒辦法去放下心中的對他的喜歡,既然忘不掉,又何苦逼著自己去忘,她之希望每天能看到他,即便只是為了唐無憂的事而見面,她也愿意這樣繼續(xù)下去。 見曹佑很是費心的琢磨,林文茵輕輕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可是無憂就是這么跟我說的,我是按照你的原話問的,可她卻說他們兩個不可能了,我追問她原因,可她怎么都不肯說,反正我是沒法子了,要不你去榮王那邊問問看?” 聞言,曹佑看著她苦笑兩聲,要是能問出來他早就問了,宮洺那蚌殼的性子他還不了解,若是能撬開他的嘴問出話來,他甘愿把腦袋提供出來掛在城門口。 “我覺得這事沒這么簡單,這兩個人都別扭的很,說不定中間發(fā)生了什么咱們不知道的事,誒對了,聽說前段時間唐無憂出城了,她去哪了你知道嗎?” 林文茵搖了搖頭,前段時間她都在病著,又怎會知道她出城了,“不知道,她只說自己去處理了些事,沒跟我說她出城了?!?/br> 一聽這話,曹佑身子一癱,唉聲嘆氣道:“還真是兩個麻煩的人,可苦了我這般費心費力的幫他們?!?/br> 半晌,想要突然坐起身,“算了,不管他們了,你現(xiàn)在要回府嗎?” “世子是打算走了嗎?” “嗯,坐了一上午,我想去喝兩杯,你要是沒事的話,我?guī)闳€好地方?!?/br> 好地方? 想了想,林文茵輕輕點了下頭,“嗯。” …… 站在花魁樓門外,林文茵傻眼了,雖然她沒來過這樣的地方,但是她還是知道這里是做什么的,剛剛曹佑只說想喝兩杯,可她沒想到他居然會帶她來這種地方喝酒。 看著曹佑走進,她糾結(jié)許久,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呦,世子許些日子沒來了?!?/br> 老鴇話音剛落,就見林文茵緊隨著曹佑走進,諂媚的笑意一僵,她奇怪道:“這位姑娘是……” 曹佑回頭看了林文茵一眼,她臉上的不自在他早在門外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之所以假裝看不見,是因為他想讓她知道,他平時就是隨意的過著她理解不了的生活。 “看什么呢,還不帶路?” “哦,是,是,世子這邊請?!?/br> 廂房里,曹佑并沒有叫其他的姑娘伺候,林文茵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渾身不自在,但又忍不住四下打量。 難得見她這般好奇的模樣,曹佑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許久,林文茵斂回心思看向曹佑,見他盯著自己,不由的奇怪道:“世子不叫姑娘陪您喝酒嗎?” “你陪我就好了?!?/br> 聞言,林文茵臉色微微一沉,低下頭說:“我又不是這花樓的姑娘,不陪酒?!?/br> 差點忘了,林文茵并不是一個一點脾氣都沒有的女子,她不會輕易得罪人,但倘若是她不喜歡的事,她也絕對不會忍著,她與他周遭的那些逆來順受委曲求全的女子不同,這也是他時至今日對她沒有一絲厭煩的原因。 曹佑輕聲一笑,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你不自在,所以才沒打算叫姑娘?!?/br> 他的話倒是算個解釋,可是來了這樣的地方卻不叫姑娘,僅僅他們兩人在房內(nèi),豈不是讓她更不自在? “世子不用顧慮我,您開心就好。” 聽她這么說,曹佑也沒再堅持,他叫來老鴇囑交代了幾句,而后一群彩蝶蜂擁而至,看著那些鶯鶯燕燕圍坐在曹佑身邊,林文茵下意識挪了挪位子,可是剛坐好,身旁一個男倌突然開口把她嚇了一跳。 “姑娘第一次來,讓奴家伺候您?!?/br> 林文茵蹭的起身,看著那似乎比她還要婉柔的男子,連忙道:“不用了,不用了。” 見此,小倌不由一笑,“姑娘放心,奴家只陪酒,不賣身?!?/br> 聞言,林文茵臉一紅,不禁轉(zhuǎn)頭看了曹佑一眼,見曹佑只顧身旁鶯鶯燕燕,并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心中一抹失落劃過,而后便慢慢坐了下來。 曹佑眼眸輕垂,飲下一杯酒,放下酒杯的同時淡淡看了林文茵一眼,見她臉上毫無喜色的接過小倌手中的酒,曹佑眉心輕輕一蹙,心中似乎有種異樣的感覺。 他不知道自己叫一個小倌進來是想證明什么,可是他卻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心中的不滿。 酒一杯杯的下肚,而那小倌除了陪她喝酒之外也的確沒有什么過分之舉,安心至于,便肆意的多喝了幾杯。 半晌過后,林文茵便開始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暈,當小倌再次倒酒,她卻擺了擺手起身走了出去。 曹佑看似不在意,可實際上他的視線從沒有離開過她,見她只是站在門前透氣,曹佑便沒去攔她,她已喝了不少,曹佑也沒有再讓她繼續(xù)喝下去的打算,他打發(fā)了小倌,然而小倌在出去的同時卻順手將門給帶上了。 偌大的花樓紅綠交織,濃重的脂粉香縈繞在整個樓閣之中,由遠至近,處處歡聲笑語,她竟不知這樣的地方竟會使人這般歡快。 難怪那些男人喜歡來這樣的地方,既可以無拘無束,又有無數(shù)的美人相伴,她若是男人,她也一定會常來。 突然,一只手攬向她的肩頭,以為是曹佑,林文茵淡淡一笑,“我只是出來……” 話音未落,卻見到三張陌生的面孔,林文茵一驚之下連忙揮開他們的手,“你們是誰?” “呦,這花魁樓什么時候出了個這樣的小美人兒,那老鴇可是藏的夠嚴實??!” 三個醉漢相互看了看,那邪肆的笑臉不禁讓林文茵有些害怕,提步欲走,卻被其中一人伸手一攔,“這是去哪啊?” 林文茵驚慌后退,只覺三人厭惡至極,“讓開。” “喲喲喲,脾氣還不小,瞧瞧這小臉,就連生起氣來都那么甜。” 大手不安分的捉住她的下巴,林文茵頭一甩,惱道:“你們想做什么,我不是這里的姑娘,你們?nèi)羰窃俨蛔唛_,我就要叫人了?!?/br> “哈哈,這小妞說起謊來還挺像那么回事,不是這里的姑娘,你要不是這里的姑娘為什么會在這?難不成你是改變的姑娘,專門跑這來學(xué)習(xí)怎么伺候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