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去,你去準(zhǔn)備?!焙敛豢蜌獾拿钪乱幻氡е蚶锩孀呷?。 k心有不甘,還是識相的退了出去。 第二天k就準(zhǔn)備好了一切,他準(zhǔn)備了三套服飾,男人的有些像古代的漢服,深藍(lán)色的服裝穿在言止身上有一種變樣的魅力,女孩的是偏深紅色的民族風(fēng)的衣服,頭上順便別了一朵小花。 “你拿著玫瑰,到時候給言止……”k對著安果眨了眨眼睛,她將那多鮮艷欲滴的玫瑰接在手上,那紅色非常的漂亮,一邊的言止看著她入神,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唇角的笑容分外迷人,她回了一個有些羞澀的笑,穿著民族風(fēng)的笑容憐人的女孩非常誘人,像是一顆等人摘采的蘋果。 晚上有些冷,大批的人向河邊走去,也許是節(jié)日的關(guān)系,所有人都忘記了幾天前發(fā)生的那起案子,她站在女孩的隊伍里,高大的言止一眼就能看到,對著那邊揮了揮手,他回了一個笑容。 “那個是你心上人?”身邊的女孩撞了撞她的肩膀,她長的清秀,笑起來像是一只兔子,可愛極了。 安果點了點頭“嗯?!?/br> “真好,那個男人長的真俊?!逼G羨的說著,安果笑了笑,自家男人被人夸贊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幾堆篝火早就堆好了,一邊并排放著桌子,桌子上是這里特有的水果和茶,有幾個孩子一件迫不及待的玩兒了起來,男人坐在前面那一排,他們坐在他們的對面。 安果看著手中的玫瑰,她伸手碰了碰上面的花瓣,一邊的篝火熊熊燃燒著,映照著她臉頰一片橘紅。 周圍有大膽的女孩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有被拒絕的也有被接受的,篝火旁邊跳舞的人多了起來,安果起身走到了言止的身邊,將玫瑰遞了過去“跳舞嗎?” 半天他沒有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玄色的眼眸看著安果“只有玫瑰可不行。” “???” “只有玫瑰我是不會和你跳舞的?!?/br> 安果微怔,微微張大的唇瓣又讓他有種想要親吻的欲望,安果明白言止的意思了,眼睛珠子小心翼翼的來回瞄了瞄,見沒人注意到這邊的狀況才放心,彎腰親上了他的唇角,輕聲低喃“言先生,這樣可以了吧?” “差強(qiáng)人意,不為難你了,言太太。”握上了她有些冰涼的小手,倆人走向了篝火旁邊。 “抱歉……”這個時候一個女孩表情痛苦的走了過來,她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一邊的言止,隨之看向了安果“很抱歉這個時候打擾你?!?/br> “怎么了?” “我……我想去洗手間,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下,那邊的人我都不太熟悉……” 安果這才看出她是剛才的那個女孩,她看起來有些難過,安果松開了言止扶上了她的胳膊“我一會兒回來?!?/br> “嗯,小心一些。” “太麻煩你了?!焙竺娓栉璧穆曇魸u漸的遠(yuǎn)了起來“我叫李莎,你呢?” “我叫安果。” “你不是本市人吧?” “恩,我在瓏城?!?/br> “真好,我之前也在瓏城,后來因為家人的原因來這里了,啊,到了,你可以在這里等我一下嗎?” “好?!卑补聪蚰瞧谄崞岬牟輩?,廁所就在那后面,看著李莎的身影一點點消失,她靠在樹干上看著天上的明月,她從來沒發(fā)現(xiàn)天上的月亮是那么好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玄色的月亮,好像過去很長時間,冷風(fēng)吹過來很冷。 安果揉了揉胳膊看向了最里面,高聲吼了一句“李莎,你好了嗎?” 沒有一點動靜,她心跳猛然加快,不由后退幾步“李莎,你……” 下面的聲音猛然卡在喉嚨中間,一雙有些干枯的手從后捂上了她的口鼻,另外一只將她的雙手緊緊禁錮在前面。 非常不妙。 眼前一片眩暈,她有些窒息,安果心中慌亂無比,她瞪大眼眸一動也不敢動。 那人架著安果往里移動著,身影漸漸隱秘在黑色叢林之中,她直勾勾的看著那片紅艷的篝火,那里有言止,他在等著她,瞬間心情平靜下來,她乖乖的配合著,沒有做出一點反抗的動作。 李莎…… 瞳孔驟然收緊,看著瞪大眼睛倒在地上的李莎,她雙目已經(jīng)沒有了焦距,脖子上有一道青紫的痕跡,她是被勒死的。 而在這個時候安果覺得脖子一痛,那條黑色的繩子像是一條蛇一樣在慢慢收緊,窒息的感覺一點點傳來,明明是極冷天氣她竟然覺得燥熱無比。 “請等一下……”安果的聲線有些顫抖,他手指一頓,隨之繼續(xù)他的動作。 “我知道你是誰,我認(rèn)出你了……”這次徹底的停住了,安果聽到他有些粗重的鼻息。 咬了咬下唇,低頭咬上了他的雙手,那一下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直到嘴巴里滿是鐵銹的味道—— 借著這個機(jī)會她跑了出去“言止——救我——”用盡全力對著那邊的繁華大喊著,她又生出了那種感覺,明明和言止隔著不遠(yuǎn),但就像是倆個世界一樣。 后背一痛,他從后將安果撲倒再地,黑色的繩子用力的纏上了她的脖頸。 這個人帶著黑漆漆的面具,不管眼睛還是什么都看不到,安果不敢太大力掙扎,勒死一個人只用一分鐘,她張嘴痛苦呼吸著,隨之抬腳踢向了他雙腿之間的位置,那人痛的悶哼一聲,蜷縮著身體滾到了一邊。 “言止——”從地上掙扎起來,就要往回跑。 冰涼的手像是鉗子一樣禁錮住她的雙腿,隨之大力的將安果扯了回去,指甲在地面上劃出五道長長的痕跡,這個時候的安果猛然有些絕望…… 47古老玫瑰 言止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抖,濺出來的水滴落在他皮膚上形成一個小小的紅點,放下茶杯站了起來,而這個時候,一個清秀的小姑娘擋在了他的面前。 垂眸看著那個女孩“有事嗎?” “請和我跳舞?!睂⒓t顏的玫瑰遞了過來,女孩的雙眸滿是期待,言止淺淺的看了一眼,隨之繞開向那邊的方向接近。 女孩被言止的冷淡弄的蔫蔫的,他腳下的步伐加快,周圍漸漸的靜了下來,言止微微喘著氣,環(huán)視一圈沒有見到一個人,他蹲在地上:地面有掙扎的痕跡,順著痕跡向最深處走去,在草叢最里面發(fā)現(xiàn)了李莎的尸體,到處找了一圈之后沒有看到安果,他撥通了警局的電話,隨之在地上找著痕跡…… “言……”k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看他表情嚴(yán)肅一時之間也不敢說些什么。 “我知道了……” “什么?” “六芒星代表的就是這天,女子為陰,男子為陽,他要在今天下手,結(jié)果沒有想到發(fā)生了突發(fā)情況。 “我很抱歉……”k輕聲說著,不用想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依舊有些佩服言止,自己的愛人如今遭遇不幸,他還能如此淡定。 言止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勾著唇角“安果不會有事,我相信她?!比绻娴哪7伦笊厶?,那么他現(xiàn)在還沒有下手。 這個時候的安果正在罪犯的車子上,她揉了揉脹痛的腦袋,如鼻是淺淺的土腥味,路面有些顛簸,這個人不敢走大路,也不知道是大意還是放心,他沒有綁住安果的手腳。 將車門推了推,從外面?zhèn)鱽龛F鏈碰撞的聲音。 還真是刺激。 車子的速度慢了下來,看樣子目的地到了,她急忙躺在原來的位置閉上了雙眼。 嘩啦一聲門被打開了,一個黑色的袋子套在了她的身上,像抗動物一樣的將安果抗在了身上,她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一片黑暗之中,安果很驚訝自己能這么淡定。 ———————— 李莎的尸體被帶走后現(xiàn)場只留下來言止和k,他對著地上的腳印比劃著“犯罪嫌疑人為男性,身高179到81的高大男人,體重偏瘦,安果掙扎過并且傷到了那個人?!遍]了閉雙眼“可惜她還是被帶走了……” “言……” “我知道?!睆牡厣险酒饋?,他輕輕嘆了一口氣,腦袋嗡嗡作響,十分難受“有煙嗎?” “偌?!睂熀痛蚧饳C(jī)遞了過去,小小的火光燃燒在這個黑夜之中,他用力的吸取了一口“好東西……” “我記得你戒掉了?!?/br> “有些時候尼古丁能讓人冷靜下來?!毙揲L的身體依靠在一邊的樹干上,腳尖在地上畫著半圓,他瞇了瞇眼眸,隨之彎腰將那顆石子撿了起來—— “這不是這里的?” “啥?”k將那顆黃豆大小的獅子捏在了手上,他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好像是高嶺石,做粘土的一種材料。” “粘土?”言止瞇了瞇雙眸“剛才那具尸體上面好像也有些白色的粘土?!?/br> “你的意思是?”k靈感一閃“說起來這座山后面的確有個粘土廠,平時給陶瓷廠提供材料,因為是那個地方發(fā)現(xiàn)了古漢文物,所以我記得比較清楚?!?/br> “我們走!” “哎,只有我們嗎?”k表示十分詫異 “你認(rèn)為除了你和我之外還有第三個人?”嘲諷一笑,言止扯了扯身上礙事的衣服“把車子開過來,我們必須快點過去?!?/br> “還真是自作主張的大少爺……”k有些無奈,不過被指揮習(xí)慣了他也沒有什么怨氣了。 言止坐在車子上看著一份非常陳舊的報紙,一張圖片占據(jù)了大半個版面,里面的男人臉色蒼白削瘦,他笑容非常優(yōu)雅,長到肩膀的頭發(fā)看起來像是上古的吸血鬼。 左邵棠曾經(jīng)這樣評價過自己:他說自己是粉飾的墳?zāi)?,外面好看,里面卻裝滿了死人的骨頭,和一切的污穢。 言止記得,那是《新·太》中的一句話。 那個時候的左邵棠將所有人類都看做外表靚麗的棺材,而他就是救世主,多么可笑。 歷史上那些暴君和殺人犯都曾有一度戰(zhàn)無不勝,但最終他們?nèi)慷嫉瓜铝?。永遠(yuǎn)如此。 言止看著前方的路,將手中的紙張揉成團(tuán)子丟在了外面。 “到了……”車子停在粘土廠幾米開外的地方,倆人開車走了下去,這種小地方的粘土廠自然不會太大,那小小的建筑籠罩在一片深山之中有種鬼魅的味道,像是惡魔之洞,誘惑著你深入其中。 “我們進(jìn)去?!泵嗣e再腰際的槍:言止認(rèn)為自己不是一個野蠻人,但逼不得已的時候…… ———— 安果被放到了一張像是手術(shù)臺一樣的桌面上,她還在裝暈,大腦比剛才要清醒許多,事實上安果不知道這個人要做些什么,悄悄的瞇起了眼睛,入目的刺眼的燈光差點讓她叫出來,倆邊是化妝品,墻壁上掛著各種各樣的衣服,有歐世紀(jì)的、漢服,還有許多奇奇怪怪的看不明白的面具。 那人挑起了他的下巴,用東西在她臉上描繪起來,一邊古老的錄影機(jī)發(fā)出有些沙啞的聲音…… 那首代表平和與幸福的布蘭登堡協(xié)奏曲讓她切身的感覺到了恐懼。 他飛快的在安果臉上描繪著,很快就好了,接著她身上一空,那人cao控著安果給她穿上了有些厚重的衣服。 “協(xié)奏曲伴你下地獄……”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低喃著,涼涼的黑色繩子已經(jīng)勒了過來,她猛的睜開了眼眸,黑漆漆的雙眸對上了一雙有些渾濁的眼眸,安果伸出雙手掐上了他的脖頸,倆人扭打成一團(tuán),她力氣太小了,軟綿綿的沒有任何攻擊力。 “砰——”拿起一邊桌子上的化妝工具一股腦的砸上了他的臉頰,花花綠綠的混在一起好不狼狽。 柔和輕狂的布蘭登堡協(xié)奏曲還在響著,這面來回撞動的聲音和協(xié)奏曲和在一起毫無違和感,她輕快的從桌子上跳了下去,在看到鏡子里面自己的時候她有些眩暈。 那個有著曲卷長發(fā)的女人絕對不是她! 那頭貓咪卷卷的發(fā)絲和明艷的妝容還有那艷紅色的哥特式服飾讓她以為自己見到了洛麗塔,那個漂亮的黑色蘿莉。 “該死的——”暗罵一聲,那人拿起小剪刀向她的臉上拋擲而來,利刃劃破空氣,安果彎下腰,她清楚的感覺到剪刀從自己頭頂飛過的聲音。 好險…… 繞著桌子開始打轉(zhuǎn),時不時躲避著他飛過來的兇器“你為什么要做這種事?我沒有得罪過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