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你……”蘇夏躺在床上,指尖都是抗拒:“別走?!?/br> 喬越頓了頓:“好,我不走?!?/br> 他一直握著她的手,就這么坐在床邊。 蘇夏也確實累,加上有些輕微腦震蕩,一思考一說話都覺得疲憊。 撐開的眼眸又慢慢合上,末了還含糊:“別走啊?!?/br> 聲音軟糯,宛如撒嬌。 喬越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很吃這一套。 他把她的手放在唇邊,溫?zé)岬暮粑鼑姙ⅲ骸昂??!?/br> 蘇夏顫了顫,手背上的酥麻感沿著手臂直接傾注進心底。 她露出一個甜甜的笑,睡著的時候嘴角都是勾著的。 周維維等她睡著了,才輕哼地翻了個白眼:“膩死個人。” 喬越把她的手放進被子里,起身,小女孩瞪大了眼睛:“你要走?” “她應(yīng)該會睡一會,這是我電話,如果她醒了麻煩你們聯(lián)系我?!?/br> 能拿到喬越的電話,周維維自然樂意得不得了:“好說。” 喬越拿起自己的外套,出門時頓了頓:“她問起,就說我去給她弄點吃的?!?/br> “沒問題?!?/br> 他是準備給蘇夏帶點食物。 但還有一個原因…… 男人的眼里是深不可測的黑。 傷她的人,已經(jīng)被捕了。 作者有話要說: 力爭日更~不要客氣地撒花花收藏藏吧! 看文愉快~ ☆、宛如珍寶 黑白屏幕里,拖拽的一幕正在進行。 將過去式放在眼前,縱使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當(dāng)纖細單薄的身影被掀翻在地,喬越的臉色冷至極點。 他看了一遍,從頭到尾,仔仔細細。 “喬醫(yī)生?!?/br> 喬越回頭,看向來人。 “只有三分鐘,夠不夠?” “多謝。” 三分鐘,足夠。 那人把喬越帶到空曠的房間里,猶豫了一下:“你是江哥的朋友,這件事我們就當(dāng)不知道。陳生這家伙已經(jīng)是三進宮,確實欠收拾,但……” 喬越面無表情:“我懂?!?/br> 陳生被推了進去,雙手拷著,發(fā)現(xiàn)房間里只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背對著他,身體一半在窗邊的陰影里,寬闊的背部和看起來就很有力道的腿,實力懸殊一眼便知。 他有些防備:“怎么?局子里什么時候多了新招數(shù)了?” 喬越側(cè)頭,光影下輪廓更為挺拔:“例行的精神鑒定?!?/br> 陳生咧嘴,嚯嚯笑:“是啊是啊,鑒定吧醫(yī)生,我可是安分守己的良民,之前做的那些都和新聞里一樣的,什么……間歇性精神分裂癥?” 他說完,卻沒人附和。 屋內(nèi)只有一把椅子,一張桌子。 喬越扯出椅子,不過他心情不甚好,全程慢慢拖著出來,椅子腿與地面摩擦,尖銳的吱呀聲。 陳生皺眉,最后忍無可忍。 因為喬越直接將凳子從他那處,拖到自己跟前,整整三米距離,刺耳尖銳。 “你干什么” “坐?!?/br> 伴隨喬越冷冰冰的一個字,凳子往他膝蓋窩刁鉆一靠,他雙腿忽然就軟了。 也不知碰到了什么地方,小腿肚子都是麻的。他忽然明白眼前這個人壓根不是來跟自己做什么勞什子精神鑒定的,頓時沖后面吼。 “來人???有人嗎?喂喂!” 喬越笑了下。 笑容卻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是不是在神智清醒的情況下犯下罪證,馬上清楚?!?/br> 在第三分鐘的時候,喬越開門,不多不少,一秒都沒有浪費。 門口等著的人往了眼里面,陳生癱軟在椅子上,冷汗?jié)B滲,眼睛直愣愣望著天花板,像是丟了魂。 他走進去,回過神來的陳生忽然跪下開始嚎啕大哭:“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招,什么都招?!?/br> 可現(xiàn)在的證詞完全不能作為證據(jù)。 但陳生犯下的罪惡里,早有別的鐵證將他蓋棺定論。 “下手還是輕了。” 那人對喬越道,同時指著證據(jù)保管室里:“你知道嗎?當(dāng)天他還帶著一個包?!?/br> 里面有錘子,封口膠,尼龍繩,以及…… 能裝下一個人的編織袋。 “他是下了殺心,如果不是物業(yè)的人察覺趕來,后果不堪設(shè)想。” 喬越站在走廊上,良久未動。 隔了會,他抹了把臉:“確實,下手輕了?!?/br> 后怕。 這一刻他是從未有過的后怕。 后怕之后,還有劫后余生的慶幸。 做這件事差不多花了15分鐘,那邊沒來電話,蘇夏看來也沒醒。 喬越準備去給小姑娘弄點吃的,到了家樓下就發(fā)現(xiàn)樓下的黃阿姨正拎著保溫桶往外走。 她看見喬越像是松了口氣:“夏夏的老公是吧?” 喬越點頭。 “終于有人照應(yīng)了,哎,你們吃飯了嗎?” 縱使房子被水淹了,可蘇夏態(tài)度很好,加之以前一年也經(jīng)常有好東西你來我往的,黃阿姨對這戶鄰居很是關(guān)心。 看著喬越這樣子也不像會下廚,而他也一直盯著自己手里的保溫桶,不由笑出聲:“看樣子沒吃。我鍋里還有,要不你先打過去給夏夏先喝點?” 喬越不客氣:“多謝。” 湯是給自己做月子的女兒喝的,熬得粘稠濃香,恰好也是豬蹄,給夏夏補胳膊正好。 黃阿姨揭開鍋,熱氣騰騰,她裝了滿滿一桶遞給喬越,最后不放心地吩咐:“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些天吃的一定要弄好。俗話說吃哪補哪,明兒開始你有空多買點豬蹄回來給她熬湯,如果不會,不嫌棄的話我教你也行?!?/br> 喬越托了下略沉的湯:“謝謝?!?/br> 回到醫(yī)院,蘇夏閉著眼睛,臉色還是有些發(fā)白。 捏著保溫桶的手緊了幾分。 周維維在邊上玩手機游戲,噼里啪啦,聲音大而吵雜。她的母親看樣子管不住也不想管,正坐在床上發(fā)呆。 兩人見喬越進來,一個松了口氣,一個激動得很。 “她中途醒了一次?!?/br> 周維維收起手機,喬越正把桶放桌子上,聞言皺眉:“怎么沒告訴我?” “迷迷糊糊的,不像真醒啊,”小女孩聳肩,滿不在乎:“說想吐,就趴著吐了,護工才把這清理干凈?!?/br> 喬越探了下蘇夏的額頭,還是有些熱,不過是正常反應(yīng)。 他發(fā)現(xiàn)她額頭起了一層汗,于是取了毛巾打水,坐在床邊一點點擦拭。 周維維曾經(jīng)覺得,男子漢大丈夫就應(yīng)該玩酷的,做這類倒水洗臉的瑣碎婆媽活兒的男人保準是娘娘腔。 可當(dāng)她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震撼了下。 一點都不娘,反而更男人。 他的動作很輕,神情很專注,仿佛在對待稀世珍寶。 而在他的眼底,床上躺著的那個人何嘗不是他的珍寶? 十七八歲正是對愛情有憧憬的時候,周維維泡泡糖也不嚼了,盯著他的動作,眼神愣愣的。 好,好羨慕。 洗完臉,喬越就坐在床邊抽出醫(yī)院的免費雜志看。 各種復(fù)雜的醫(yī)學(xué)版塊,他挨著翻,了解國內(nèi)的技術(shù)目前已經(jīng)到達什么水平。 這家醫(yī)院的微創(chuàng)似乎做得不錯,臨床經(jīng)驗豐富。不過血栓清理不行,還處于老式的預(yù)和化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