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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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充滿霉味的空氣,昏暗到幾乎需要常年點(diǎn)燈的寢室,四處透風(fēng)的墻壁以及外頭下大雨里頭下小雨的屋頂,簡直比丞相府中低等下人住的環(huán)境還要惡劣。 屋子里的東西已經(jīng)老舊到?jīng)]有一個是完整的,唯一的床鋪靠著發(fā)霉的墻壁,床上的破爛棉絮正裹著一個不知死活的人,一動不動也不知是不是早就化為一堆枯骨。 舒宛萱皺著眉頭,用手指抵住鼻尖,這屋子里的味道實(shí)在難聞,若不是下人回報說這人還活著,她早就叫人將這屋子拆了也省得晦氣。 “你們孟姨娘呢?”舒宛萱身邊的嬤嬤問道。 這院子是府中最不起眼的地方,之前跟著孟若飴的丫頭嬤嬤也有不少,可這幾年孟若飴因?yàn)椴坏脤櫍譀]有什么利用價值,漸漸的七公子院子里的人就不將她當(dāng)回事兒了,好些丫頭婆子找了關(guān)系離了此地,留下的大多都是沒有本事或是沒關(guān)系的,只能拖著一天算一天。那些有本事跑了的,頂了旁的差事,但由于舒宛萱沒發(fā)話,這院子里也不會有人來頂缺,久而久之,這院子里就只有一個老的快進(jìn)棺材的婆子以及腦子不太清醒的丫頭了。 “里頭躺著呢……”老婆子說這一句就喘的不行。 舒宛萱嫌棄的往里頭看了看,不耐煩的揮揮手。 身邊的嬤嬤趕緊帶著人進(jìn)到屋里,先是將破爛被子打開,接著將半死不活的人拖了出來。 孟若飴頂多只是在入府一段時間里,韋七公子看在想要拉攏孟家二房的面子上寵了兩日,誰知道這姑娘是寵不得的,不但在府里耀武揚(yáng)威,還屢次想要挑戰(zhàn)舒宛萱的底線,幾次之后,七公子對其便沒了興趣,加上丞相大事已成,舒宛萱又是個有手段的,孟若飴的日子自然一天差過一天。 去年的時候更是因?yàn)槿鄙偬炕鹪诙兆隽瞬?,一直病到今日都沒起來床,身邊伺候的人也幾乎跑光了,一個年老的婆子和一個傻乎乎的丫頭自己都難自理,就更別說她了,事到如今孟若飴還沒餓死在床上已然是她的造化,她之前還想著送信給孟家二房,誰知道信卻石沉大海再無回音。 她怨恨過,想要逃跑過,更是自暴自棄過,但最終還是渾渾噩噩再也不能吵鬧,眼看就要腐爛在這無人的偏院里了。 “看來真的病的不輕?!笔嫱疠嫱撕髱撞?,幾乎都快認(rèn)不出孟若飴原先鮮亮的模樣。 “七奶奶,您看?”身邊的嬤嬤猶豫道。 舒宛萱本還想奚落孟若飴幾句,可這會兒也沒興致,便道:“讓人給她洗刷干凈了,送到旁邊和煦園去,再找個大夫過來看看,務(wù)必要把人弄清醒了,必要的時候虎狼之藥也可以下。” 扶著孟若飴的那些個粗實(shí)的婆子,原還以為舒宛萱是要將這姨娘重新重視起來,卻沒想到舒宛萱根本不在意孟若飴以后是否能活著,她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下手便也重了幾分。 舒宛萱見事情辦完,也就不在停留,帶著丫頭婆子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我記得孟姨娘身邊還有跟過來的陪嫁?” 她身邊的嬤嬤左思右想,才隱約回憶道:“有些是得了恩典放出去了,有些手底下不干凈,就發(fā)賣了?!?/br> “府里一個都沒了?”舒宛萱問道。 嬤嬤趕緊道:“好像有個三等的小丫頭,之前跟在孟姨娘身邊伺候過,也是從孟家來的,只是這丫頭機(jī)靈,巴結(jié)上大廚房的人,這兩年還嫁給王廚娘的大兒子,現(xiàn)在在內(nèi)院里做個小管事?!?/br> “到是個拎的清的?!笔嫱疠嫠菩Ψ切Φ恼f道:“去把人給我叫來,我要親自問問她?!?/br> 隨著燕軍朝著京都的推進(jìn),附近大大小小的城池不是投降就是戰(zhàn)死,想要重新過上安穩(wěn)生活的百姓,幾乎立刻就接受了燕軍的安撫,甚至還有幫著燕軍在城中搜索丞相余孽的熱心百姓,更別提送糧送錢的鄉(xiāng)紳富商,恨不得將身家都壓在寶親王李見珅身上。 所謂墻倒眾人推,廣郡王眼瞅著就不好了,丞相也抵抗不了多久,胡人那頭近來被火器嚇破了膽子,更是連連敗退,李見珅奪回京都登上帝位已然是板上釘釘,這時候眾人不巴結(jié),到了李見珅成了皇上,恐怕連皇宮都進(jìn)不去了。 當(dāng)然,李見珅也不是人人都可以隨便見的,所以這些手里有錢有糧的商人大多都是見李見珅身邊這些心腹,其中尤其是陌籬出現(xiàn)的機(jī)會最多,因?yàn)樗?jīng)在戶部待過一段時間,管理國家財物都是好手,就更別提近些年來的軍需了,再加上他頭腦靈活見多識廣,這些商人要想糊弄他純屬是找死,李見珅根本不用擔(dān)心這些想要錦上添花的jian商們會從陌籬手里討得什么便宜。 于是幾番明里暗里的較量,商人們只能在李見珅給他們劃的范圍內(nèi)得到一些好處,其余再多就要考慮考慮自己有沒有命承受了。 這其中聰明的商人不多,可也不少,他們從陌籬那里摸清了李見珅的脾氣,安分的聽從陌籬的差遣,但是同時他們也極為敬佩陌籬的手段,他們不敢直接賄賂李見珅,只好打著結(jié)交的旗號,往陌籬府上送東西甚至送女人。 “這都第幾波了,這些人到也不死心!”石榴在相思跟前不滿的說道。 相思靠在軟榻上繡著荷包,根本不在意的說道:“這些人和東西也不見得就是送給夫君的,人家想從夫君這里敲開門,直接孝敬王爺?!?/br> “那也不能都往咱們這里送啊,這都第幾批了,門口駕車的老王頭都要煩了?!笔衿财沧?,疊著衣裳。 陌籬從來都是個不肯退讓的主兒,前陣子送來第一批的時候,他就只把銀錢古董留下了,其余一路將人送了回去,誰家送的送回給誰家,鬧的幾戶面子上都不大好看,為此李見珅還說過他兩句,誰知道等著下一批人家再送女人過來,他直接將人送去了親王府,到將李見珅弄了個灰頭土臉,之后就再不管他了。 “郡主您說,這些人明明知道要被打臉,怎么還就不長記性呢?”石榴不解的問道。 相思輕笑道:“誰都以為自己總會是個特別的,就算旁人再如何碰壁,他們也會想著,興許是之前這些人送的女人不夠漂亮或是說不合我夫君的胃口,這些大男人們自己家里三妻四妾就想著旁人和他們一樣,守著一個女人過日子,在他們那里那就是不可想象。” “什么不可想象,連王爺都說了不納妾了,這些人連脈都沒摸準(zhǔn)還想著升官兒發(fā)財?想的美。”石榴不屑的嗤笑一番,取了衣服就回里頭整理去了。 門外陌籬一直靜靜的站著,嘴角含笑,心里又是舒坦又是有那么一些些的小糾結(jié),他當(dāng)然希望相思永遠(yuǎn)這般毫無條件的信任他,但如此一點(diǎn)兒醋意都沒有,總又讓他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兒的小失落。 爾西早就習(xí)慣主子這般喜歡聽夫人壁角的奇葩毛病,就像是平日兩人相處還不夠,還想聽夫人與旁人在一處說話又是何種模樣,當(dāng)真酸的叫人掉牙。 “主子,京都送來一封信?!睜栁魃锨耙徊降馈?/br> 陌籬接過信并未打開道:“送給夫人的?” “說是從孟家送出來的?!睜栁饔值?。 “京都這會子恐怕嚴(yán)到一只蒼蠅都飛不出來,這信又是怎么過來的?”陌籬冷笑道。 “那信是不是……”爾西覺著這怕是個陰謀。 “不必,是她的東西,只要沒有危險,都沒必要攔著,夫人有權(quán)利處置她的東西,我們?nèi)魏稳硕紱]權(quán)利替她做決定?!蹦盎h拿著信往屋里走?!盁o論她想要如何,左不過我?guī)退帐熬褪橇??!?/br> 爾西縮縮脖子,這般無所謂的口氣,指不定郡主明兒個想要造反,自家主子都能搖旗吶喊還會沖鋒陷陣。妻奴什么的,著實(shí)太可怕了些。 “你杵在這兒干嘛呢?大人都進(jìn)去了?!?/br> 爾西一抬頭,見著石榴正撤出來,便眼睛一亮,討好道:“石榴meimei都出來了,我怎么好進(jìn)去?” 石榴白他一眼,爽利的出了院子,爾西眼珠一轉(zhuǎn),也麻溜兒的跟著出去了。 “這是什么?”相思接過信,沒急著拆。 “孟家二房來的信?!蹦盎h從桌旁取了溫水過來,就著手就給相思喂了些潤了潤唇,這伺候的姿勢還有熟練度,比那老佛爺身邊的大太監(jiān)都不多讓,可見平日里沒少伺候。 相思也習(xí)慣了陌籬的寵溺,她繡了一個下午確實(shí)也忘了喝水,她放下針線將那信拆開,邊取信紙邊道:“難不成京都已經(jīng)變成了篩子了?這般容易咱們這里就能收到信?咱們住哪兒他們是怎么知道的?” “是他們找了人,專門到燕州來送的,咱們住的地方他們不知道,可是問一問就清楚了,送信的是個跑商的,到?jīng)]什么值得懷疑的地方?!蹦盎h說道。 相思將信紙打開,只看了開頭,臉就冷了下來,這信……是關(guān)氏親筆寫的。 ☆、第兩百零二章 陌籬見相思臉色不大好,便也沒避諱的湊過來看了眼,隨即眼神就冷了下來。信到是沒有錯,確實(shí)是關(guān)氏親筆書寫的,只是話里話外沒有一句關(guān)心相思的話語,除了反復(fù)談及相思兒時的一兩件小事外,就是述說孟家二房如今在京都的處境,再就是試探相思如今的情況,還有陌籬在燕州的地位。 “孟若飴在丞相府中病重多年,二房如今在丞相面前如履薄冰……這些與你有什么相干,當(dāng)初在朝堂之上,他們那般絕情,這會兒難不成是想讓你救他們?” 相思手指一松,陌籬抽走了她手指間的信,語速很快的說道,似乎生怕相思有所動搖,他上輩子見過相思為親情苦,還是他一手將相思帶離那些虛偽的親人,更是他一句一句讓相思徹底放下心中執(zhí)念,只將父母血親當(dāng)做路人。 可是這輩子他為相思安排了另外一條路,這條路要比上輩子好走很多,受的委屈也少,他實(shí)在害怕相思對雙親還有依戀,再做出讓她自己后悔或是讓別人可以傷害到她的事情。 他的相思上輩子吃盡了苦頭,這輩子既然他得以重生,那么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自然不需要她費(fèi)心,都交給他來便好。 相思哪里會看不出來陌籬緊張什么?她感慨如今處事不驚,幾乎能掌控一切的陌籬居然也會為了一封信如此惶恐,其實(shí)仔細(xì)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絕對不會為此所動,那些所謂的親人在這么久的時間里都沒想要打聽她的下落,這會兒她又怎么可能會想和這些人憶往昔呢?到底是陌籬將她放在心中太重的位置,才會關(guān)心則亂。 “不過是想試探我罷了,若是我還存有一兩分情分,他們自然會想盡辦法利用到底,若是我完全不予理會,想必他們接下來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了?!毕嗨忌焓直ё∧盎h的脖子笑道:“看來丞相大人是坐不住了?!?/br> 見相思似乎對那些人根本沒有一絲擔(dān)憂,陌籬才半放下心來,腦子也靈活了起來,可不就如同相思所說么?如果不是丞相窮途末路,又怎么會將心思打在相思的身上。 “如此,接下來,不少人都應(yīng)該會收到家書。” 如今在燕州跟著李見珅的大部分文武官員都是當(dāng)初從京都逃出來的,世家子不少,也有新貴,他們的家族不可能都跟著一起出來,自然會有族親甚至家人留在京都,丞相若是遷怒,或是被他們逼急了狗急跳墻,這些人的家人就成了丞相最后的籌碼。 陌籬親了親相思的臉頰,眼波微動,只可惜丞相是找不到他的所謂家人了。 “那怎么辦?”相思有些不安道。 如果丞相真是瘋狗一樣亂咬,那就算對燕州沒有什么打擊,也會讓人心不穩(wěn),畢竟人心都是rou長的,曾經(jīng)與家人再不和睦,除了像她這樣與雙親幾乎陌路的“不孝女”外,其余人還是有些感情的,到時候攻陷京都多多少少會投鼠忌器,不敢全力以赴了。 “丞相的意思……看來是要跑了。”陌籬很精準(zhǔn)的猜到丞相的想法,他將相思攬入懷中向后一靠,低眸瞧著相思柔順的趴在他懷中,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充斥著他的全身,只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什么值得他去爭奪,因?yàn)樽詈玫?,已然在他懷中?/br> 事情終歸是要結(jié)束的,他也不愿意再讓相思將注意力從他身邊移開??磥砭┒嫉氖虑橐涌焖俣攘?。 京都果然如同陌籬他們所料,陸陸續(xù)續(xù)都有信件送出,這些信件有些家人寫的,有些則是旁支一些算不上的親戚代筆的,但相同的是,這信上的意思都是希望在燕州的將士可以回家看一看或是將家人接出京都。 思念本身就是一種力量,朝著好的方向那是鼓舞,而用做壞的方向那便是制約甚至是擾亂,燕州與京都本就是一個國家,大家都同是一國人,可就是因?yàn)橹С值乃叛龅娜瞬煌?,就必須要與對方為敵,之前與不相熟的人戰(zhàn)斗還好,可如今竟要和家人對立了么? 陌籬從相思接到信開始就立刻做出反應(yīng),他不會扣押這些信件,就如同他不會剝奪相思的知情權(quán)一樣,他先是找到同樣收到信件的莊晉元,信件到不是他父親寫來的,而是他那個已然回不了頭的大哥,莊晉元知道大哥其實(shí)是在威脅他,可他偏偏放不下自己的父母,他不是冷清冷血的戰(zhàn)斗狂,所以哪怕他知道此時的情緒不對,他也只能偷偷躲起來喝上兩杯。 誰也不知道陌籬在這一日與莊晉元說了什么,可軍中人都瞧見莊晉元突然一下就振奮了起來,且對于進(jìn)攻京都一事越發(fā)積極,不久莊晉元就在李見珅面前請求打上頭陣,不為旁的,只為盡快打下京都救出家人。 是為了害怕家人被害而龜縮不前,被丞相利用拖延時間,還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京都讓丞相根本沒有傷害家人的時間與機(jī)會,所有人都希望朝著好的方向去想,尤其是他們都很清楚,只要等上一天,家人被害的可能性就大一天,到不如表面服軟,背地里快速行軍,只要拿下京都,才有團(tuán)圓的一日。 李見珅聽了陌籬的建議之后,幾乎當(dāng)場就做了決定,他對外是要與丞相協(xié)商拖延時間,暗地里卻已經(jīng)派出莊晉元與付寧淮帶著一只精英小隊(duì)想要夜襲京都。 相思更是為了配合陌籬的決定,親筆寫上一封書信,半是妥協(xié)半是安撫的送去了京都。 丞相那頭得知孟家二房收到了相思的回信,自然大喜,他自以為摸準(zhǔn)了陌籬的脈門,當(dāng)初京中人就都知道陌籬傾心福清郡主,而郡主自小對于孟家二房也格外依戀,如果不是后來入了京都出了一系列的變故,指不定孟家二房就能利用關(guān)氏將郡主捏在手里。 在他們看來,自小就護(hù)著母親的相思哪怕真被父母傷害,也總會存著一些孺慕之情,只要善加利用這一點(diǎn)兒,他們總能爭奪到時間撤出京都,更別說要能挑撥陌籬與李見珅之間的關(guān)系,那就更好了。 孟若飴因此保下了命,關(guān)氏從破舊的院子里被放了出來,自從相思脫離孟家成為郡主,關(guān)氏便沒了利用價值,還不如一直與丞相有所聯(lián)系的玖姨娘,孟家二房干脆將家里交給玖姨娘打理,反而將與娘家斷絕關(guān)系,又沒有女兒保護(hù)的關(guān)氏丟進(jìn)破院,也頂多給口飯吃餓不死而已。 關(guān)氏原先也不想寫這一封信,她雖然為愛糊涂,可到底也是從永昌侯府里出來的,她知道這一封信寫出去很有可能對女兒不利,相思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兒,她這個做娘的難道真不清楚?明明為了丈夫背棄了女兒,現(xiàn)在還要她利用女兒到底生出了不忍之心。 奈何她被威逼利誘,孟家二老爺又將她放回正院好生哄了一段兒,這位永遠(yuǎn)栽在情愛圈中爬不起來的糊涂女子到底還是寫了這么一封信。 丈夫與女兒,她從來就沒選對過。 “大軍已經(jīng)停滯在蘭平,離著京都還有十天的路程,只要他們再按兵不動兩日,我們便能安全撤出京都?!表f七公子得意的說道:“祖父,要不要現(xiàn)在就將那些人先抓起來,以備不時之需?!?/br> “傻孩子,法不責(zé)眾!”丞相瞇了瞇眼道:“你們只要看好孟家就成,以我的觀察,陌籬已然成為李見珅身邊的軍師,只要他被福清郡主牽制,這仗一時半會也就打不起來,到時候等咱們真要撤走那一刻,再送人上路也不遲。否則,他們團(tuán)結(jié)在一處拼死抵抗或是有人私通外敵,到時候我們的計(jì)劃可就……” “那些皇室……”韋七公子擔(dān)憂道,尤其是豫郡王,最近實(shí)在太過安靜,安靜到讓他有些恐慌。 “暫時動不得。”丞相嘆了口氣道,不是他不想給李見珅一個血的教訓(xùn),而是若他們將手動到皇室去了,一家還罷,兩家三家,到底宗室也是有私兵的,他占京都那會兒,這些人沒有動是有利益所驅(qū),如今他要鏟除皇室,那可關(guān)乎性命,那些皇親宗室恐怕也就不會再沉默了。 “等到來日咱們再歸京都,總要讓這些姓李的再不能高高在上。”韋七公子幾乎就是定好的下任繼承人,在他心中他早晚會坐上皇帝的位置,他有這個野心也有這個抱負(fù),所以他又怎么可能會容忍前朝的皇室繼續(xù)存在? “看住了孟家,其他今晚就行動吧,先將家中老幼送走。”丞相深深的看了眼面前的御花園,能伸能屈才是大丈夫,若是當(dāng)真硬扛戰(zhàn)死,那便再沒有可以東山再起的可能,他先暫避一時,終有一日他會再回京都,這座皇宮也將再歸他所有。 到時候,便是他身穿龍袍之時! “十天時間足夠了?!?/br> 此刻,丞相與陌籬等人竟然驚人的同步。 ☆、第203章 “郡主,天色已經(jīng)晚了,早些休息吧。” 燭光忽明忽暗,映照在拿著書卷卻已然許久沒有翻動的蕓蘿郡主臉上。 “去京都的人回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