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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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終于聽出他的意思,忍不住過去緊緊抱住他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 ☆、第一百九十五章 當陌籬解開相思衣襟的那一刻,相思下意識打了個寒顫,這并不是害怕也不是想要退縮,而是一種久違了的感受。她與陌籬太相熟了,上輩子兩人雖然不是夫妻,卻過著如同夫妻般的生活,哪怕一開始的時候她只是為了報復,可隨著日子越長,在陌府中也慢慢變成相互扶持。 她幾乎了解他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就算這輩子的陌籬,相思也與他相交好些年,即便沒發(fā)生什么實質(zhì)性的關(guān)系,兩人也同枕共眠數(shù)載,氣息、味道甚至睡姿……簡直閉上眼睛都能感受到。 伸出手,摸著陌籬微皺的眉頭,相思盡量讓自己不那么緊繃,因為她知道陌籬此時應(yīng)該比她還要緊張。 陌籬摟著相思,確實也極為緊張,只是緊張的理由不是相思所想那般,是因為生疏,而是他不愿讓相思以為他很有經(jīng)驗。陌籬從上輩子到這輩子只有相思這一個女人,要是相思以為他很有經(jīng)驗,必定會懷疑他這輩子是不是在外頭有人,那他真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 尤其相思鬧起脾氣來,總是會說些戳心窩子的狠話,他明明知道這都是氣話,卻每次都被傷到堵心,這種滋味這輩子都不想嘗試了,哪怕這輩子的相思看上去溫柔了許多,對他也明顯更貼近,而不像上輩子仿佛全身都是刺。 “我……我之前看過書……你別怕?!蹦盎h故意說的很靦腆,相思不懂情事,總是要他來主導的好。 可此時相思卻在想,她已經(jīng)有過經(jīng)歷,總不能讓這個毛頭小子隨意胡來,萬一再弄傷了自己,還容易尷尬。 于是兩人都想要在這洞房花燭夜引領(lǐng)對方,就變得格外體貼對方,甚至因為上輩子的經(jīng)驗,變成了這輩子的默契。 陌籬很快褪去了相思的褻衣,相思很自然也很溫順的將手臂攀在他的肩頭,陌籬幾乎虔誠般的在相思身上印下一個個滿含情意甚至帶著懷念的吻痕,相思則摸著他的發(fā),柔了眼眸。 疼痛只是一時,陌籬很快發(fā)現(xiàn)相思身體的反應(yīng)居然與前世并無二樣,尤其是她難受的時候會緊緊閉上嘴巴,雙眼微張,眉頭緊鎖,陌籬只是一瞬的疑惑,之后居然心生喜悅,不管怎么說,他的相思并沒有因為這輩子的環(huán)境改變而變成另外一個人,她依舊還是他想要的那個女子。 陌籬只顧著相思,關(guān)注她每一寸的變化,他卻沒發(fā)現(xiàn)相思其實也在觀察他,等到相思發(fā)現(xiàn)陌籬的敏感點與她知曉的沒有區(qū)別之后,心中所想也只是踏實二字。 重生二字畢竟天方夜譚,誰都不希望重來一世發(fā)現(xiàn)喜歡的那個人雖然還是那個人,卻已經(jīng)與上一世的不同,他們所愛的,所想的更多還是記憶中的那個人。 看著陌籬染紅的面頰,相思知道他在忍耐害怕傷著自己,她既心疼又心酸,心疼陌籬對她的一片癡心,心酸她兩輩子終于嫁給了她想要嫁的男人。 “相思……相思……”陌籬在進入的那一刻,突然喚道。 相思此時已經(jīng)顧及不到她,疼痛讓她卷起腳趾,用力的抱緊眼前的少年。 陌籬在一片茫然當中突然有些恐慌,他低下頭去看相思的面容,上輩子他與之燕好的少女已經(jīng)是十七八的姑娘,而此時在他懷中的女子明顯小了幾歲,看起來似還未成熟,他忍不住又喚了幾聲,他害怕懷中那人又是他夢中的虛幻。 相思聽他叫的急切,那一波疼痛已過,她微微喘息的向上看,本能的也有些呆愣,少年比她記憶中要小了好幾歲,那個成熟的男人現(xiàn)在看起來還是個十多歲的少年,少年面帶紅霞,正是雌雄難辨的年紀,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白皙的胸膛,細窄的腰身,以及常年習武的肌rou,似乎都與上輩子有所不同。尤其是那一道道看起來破壞美感的傷疤,上輩子陌籬只是個商人,又沒怎么習武,更不可能有傷疤。 “陌籬?”相思輕喚道。 小貓兒一般不敢確定的呼喚,陌籬雙眸卻一下溢出喜悅,他低下身子抱緊了相思,狠狠在她嘴上啃了一口,他一邊努力一邊低笑道:“以后該叫夫君了?!?/br> 相思腦子此時已經(jīng)變成一團稀粥,她眼角溢出淚水,想要說什么卻都被陌籬這一吻堵在口中,她不得不用力攀住陌籬,身子微微顫動。 陌籬一直注意著相思的表情,他盡量壓制自己的情緒只是全心全意照顧相思的感受,直到相思的眉頭完全舒展,身體也酥軟下去,他才開始解放他的沖動。 正因為陌籬的忍讓,相思果然感受到了上輩子第一次沒感受到的溫柔,她只覺著身子說不出的舒坦,哪怕有過疼痛也不再讓她如上輩子那樣恐慌,她的身心都安定下來,奇妙的滋味自然而然就涌了上來,兩人都是知道對方的弱點,也同樣希望對方身心愉悅,如此契合之下,新婚之夜當然別有滋味。 相思纏著陌籬,陌籬又渴望著相思,兩人都拋卻心里的尷尬與羞恥,折騰了兩回才漸漸停下,陌籬是害怕相思初次身子會吃不消,相思是擔心陌籬少年不該縱欲,到也默契的相擁在一起。 陌籬抖著身子喘息了好一會兒,才平躺了身子,只是并不分開,還將相思緊緊抱在懷中,他閉著眼睛摸著相思光滑的脊背,忍不住道:“你可知道我心悅你。” 相思想起陌籬之前醉酒后一次次入她的閨房,也常說些愛慕之言,便笑道:“你怎么我不是?” 曾經(jīng)她不能給他回復,如今她要以真心換真心。 陌籬吻上她的眼皮,以掩蓋心中的激動,她上輩子用利益交易詮釋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這輩子她寬容的對待他的一切,只是從來不給他諾言,他知道她心里有他,可也希望她能親口對他說。 相思抬起頭,回吻他的嘴唇,而后認真的說道:“我喜歡你,陌籬!無論過去還是以后!我只喜歡你一個人?!?/br> 陌籬心頭大動,心中翻騰,他狠命眨眨眼不讓眼淚出來,可一說話便帶著哽咽道:“相思……我是愛你?!?/br> 相思以為他在賭氣,便又笑道:“我也是愛你?!?/br> 陌籬再忍不住死死纏住相思,就好似上輩子他感覺到相思在他懷中逝去那般,他是真的愛她,無論她是他的嫂子,他的青梅竹馬還是他的妻子,他都是愛她的,愛到幾乎瘋狂。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為了一個人,去做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他瘋了魔,也丟了魂,在他找到老巫之前就連蘭九卿都勸他不要做夢,也別想著重修因緣,畢竟人死不能復生,可他偏偏不信,幾乎踏遍千山萬水也要找到這個冒險的方法。 在他看來,成了他的心愿就能成了,若是失敗了,也不過被人騙上一場,有沒有下輩子他也不指望了。 好在,老巫真的沒有騙他,他到底是將她找回來了。 “這么開心呢?”相思以為陌籬是因為成親喜極而泣,她心里也酸,到底她也算是心想事成,這輩子她再不是他見不得光的情人。 “恩!”陌籬孩子氣的將臉蹭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潮濕眼淚讓她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壞人!”相思笑著輕輕拍打在陌籬身上。 “相思?”陌籬突然又道。 相思疑惑的看他。 “我們是夫妻!”陌籬捧著相思的臉頰,盯著她鄭重的說道。 相思被他的眼神驚住,陌籬這樣的表情這樣的眼神與上輩子已經(jīng)沒有區(qū)別了,他此時的動作與眼神就跟上輩子他說她是他的女人一模一樣。 一種奇怪的感覺劃過她心頭,可她想要細想又怎么都想不起來。 “廢話!”回過神來,相思拍了他一巴掌。 “太好了,你嫁給我了?!蹦盎h閉上眼摟著相思又躺平了,他不需要相思有什么回答,剛剛那一句話是對著自己說,也是對著上輩子的相思說,他們不是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他們是夫妻!再沒有人可以阻攔他們在一起。 被折騰了兩回,相思也困了,她慢慢閉上眼睛,也不去想陌籬偶爾出現(xiàn)的古怪舉動,她實在太相信陌籬了,尤其是她一直是跟失憶后的陌籬在一起,她從來沒想過陌籬也會有重生的可能,她只認為這是陌籬長大了。 聽著身邊的呼吸聲變得平和,陌籬也倦了,只是心中的亢奮讓他睡不著覺,他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這是他恢復記憶以來,每天早上必做的事情,他生怕自己依舊只是在夢里,尤其是新婚之夜,在相思上輩子還活著的時候,他就老做這樣的夢,如今夢境變成現(xiàn)實,他還是覺著不真實。 “相思,這輩子我一定會讓你幸福,沒有一絲煩憂?!蹦盎h感受到大腿的疼痛,舒了一口氣后,也緩緩閉上眼睛道。 相思昏昏沉沉伸出手,牢牢貼在陌籬懷中。 陌籬微微抬起眼皮,不禁失笑,這個習慣和上輩子也沒改變。 ☆、第一百九十六章 外頭天光大亮,相思才睜開眼睛,沒辦法這院子里她最大誰也不會不知趣的去叫她起床,再則她不像上輩子身子已經(jīng)長成,這會兒才十五六歲,人還稚嫩,這么折騰一宿也真是累了。 側(cè)過頭去看陌籬,發(fā)現(xiàn)他也睡的正沉,之前還覺著他已長大,這會兒再看他的睡顏分明也就是個十七八的半大孩子,到底沒有上輩子那個人那么老成。想想她上輩子很少在白天看到他的睡顏,他要么就是半夜走了,要么就是凌晨天不亮就離開,他們當初那樣的關(guān)系也實在走不得明路。 只是這輩子未成婚之前,相思大半時間都當陌籬是個孩子,兩人哪怕有些走火的時候,也沒如此強烈的歸屬感,相思不知道是個什么緣故,也只當是兩人成了親,有了名分,才覺著踏實下來。 “怎么了?” 還含著睡意的聲音讓陷入回憶的相思回過神來,再看陌籬,心頭又是一震,剛剛睡著的時候確實是以往那個還算稚氣的少年,但這會兒睜開眼的陌籬,那種莫名熟悉的氣質(zhì)一下子就突顯出來。 “沒什么?我就是睡醒了有些懵?!毕嗨夹闹凶猿埃媸呛萌兆舆^多了,心里也矯情了,什么前世今生左不過都是這個人,再過幾年陌籬也和前世那個人的年紀一樣了,她還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前世她也回不去了,這輩子她也嫁給了陌籬,心里頭老是將前世今生同一個人用來比對,當真是閑的無聊,作上了。 陌籬伸手去摸相思的臉頰,又忍不住去摸相思的手,見都暖和心也就放下了,他嘆息一聲將相思抱入懷中,慢慢閉上眼睛道:“要是還累,就再睡會兒,沒必要起的太早?!?/br> “還早呢?這天光都大亮了,你是準備晌午在起來?”相思也不掙扎,只在他懷里笑道。 陌籬閉上眼含混道:“就算睡到下午也沒人來管?!?/br> 相思怕睡多了頭疼,就用手去推陌籬,誰知道陌籬閉著眼睛就尋上相思的紅唇,原先停留在相思背上的手又開始不老實了,相思被折騰的全身泛紅,咬著牙只能攀在陌籬脖頸處,不一會兒就哼哼唧唧起來。 陌籬聽見相思的聲音,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隨后更是賣力,相思這會兒哪里還能提起起床的事,很快就不知今夕何夕了。 陌籬成婚,李見珅當然不可能沒人性的讓他即刻回王府辦事,起碼也放了七日的婚假,這還是看在近來戰(zhàn)事緊張,胡人頻繁進攻的情況下,李見珅身邊實在缺不了人,否則陌籬估計會爭取更長時間的婚假。 如今的陌籬哪里是之前那個毛頭小子可比,他上輩子盤算了幾乎一輩子,這輩子什么都不想要,就想著摟著相思過好這輩子,其他人在他眼中都不值一提。 只是如此黏糊的陌籬可坑苦了剛過及笄的相思,身子本就沒有長好,陌籬又疼她疼的緊,如此幾日下來到是憔悴好些,看著陌籬也越發(fā)不滿。陌籬沒法,忍了大輩子了這會兒也得繼續(xù)忍,之后還找了大夫?qū)iT來給相思調(diào)理身體,他就怕這幾日造人頻繁,萬一相思懷了孩子,那是要傷根本的。 相思頭幾日確實受不了了,對陌籬也有了埋怨,可后來見陌籬竟然忍住了,還找了大夫給她調(diào)理,頓時又心軟了,陌籬這個年紀正是血氣方剛,一旦開了葷能想著顧及她的身子,已是不易,她自己到是先心疼上了。 兩人糾糾纏纏過了好幾日,這股子蜜里調(diào)油的勁頭不但沒過,反而越來越濃,陌籬每日一早起來就給相思梳頭挽發(fā),相思給他穿衣戴冠,兩人恨不得吃個早膳都能疊到一處去。 等著爾西硬著頭皮來提醒陌籬明日一早去王府的時候,相思才恍然這好日子果然過的飛快。 陌籬一聽這事兒心里就不大痛快,可即便是他也不能任性丟下一切,帶著相思找個窮鄉(xiāng)僻壤隱居一世,這陳國再不好也是他與相思的故鄉(xiāng),總不能隨便給幾個心大的給禍害了。 舍不得媳婦,好在也不用遠走,但陌籬到底還是將壓箱底的東西取了出來送到相思跟前。 “這又是什么?”相思看著那木盒子手心里被陌籬放了把金燦燦的鑰匙。 “這都是莊子里的私產(chǎn),你看看,到時候我讓人將賬冊拿來,這些……我?guī)煾刀加貌簧狭?,都是咱們的了?!蹦盎h說著師傅二字莫名心虛,不過盒子里的東西確實是這幾年四季山莊的人私下按照他之前留下的訊息置辦的,成婚前他還看過,比他想象的要做的更好。 相思忐忑的取下鎖,看著里頭那一疊子不知道是地契還是房契,頭皮都跟著一陣子麻,她在孟家二房的時候只想著從孟霍然那里占個便宜,利用先知賺些體己銀,之后又找了石榴的表哥幫忙做生意,原想著自己已經(jīng)不錯了,誰知道郡主的封地又讓她見識了一回。但這些哪里比的上這盒子里的東西,怕是陳國的親王都不一定有這一盒子的家底兒。 “不行,這東西別給我,趕緊找個機會藏起來。”相思有些害怕的蓋上蓋子說道:“這東西你沒給世子爺瞧見吧?” 陌籬心眼一轉(zhuǎn)就知道相思擔心什么,他心里一暖,將相思抱在自己膝上,親著她的臉頰道:“四季山莊他都不知道是我的,哪里會知道這事兒?” “可是孟奇珍她夫婿知道?。 毕嗨汲四盎h誰都不信,便皺眉道:“這年頭,看著可靠,可一但遇上利益便都不可靠了?!?/br> “你這般說,你大伯父大伯娘可要傷心了。”陌籬故意逗她道。 相思果然瞪圓了眼睛,臉也紅了,捶下陌籬一下支吾道:“那哪里能一樣,那是家里人?!?/br> 陌籬先是大笑,接著摟緊相思道:“放心,天宗門對我的事情知道的并不詳細,再說四季山莊有多少產(chǎn)業(yè),豈是這些外人可以知曉的?!?/br> 四季山莊一向在武林中很是低調(diào),產(chǎn)業(yè)五花八門拓展極寬,有時候只是幾處與世隔絕的土地,有時候甚至買下皇親貴族不孝子孫的產(chǎn)業(yè),且買下這些東西的人,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若是想要查到根本,怕是查到死都查不到。誰也不清楚這些人到底是不是四季山莊的人。更甚者,連買下產(chǎn)業(yè)的人恐怕都不知道這東西背后是誰的,但往往想要私吞產(chǎn)業(yè)的人總會莫名其妙的枉死,還讓人查不出原因。 這里頭盤根錯節(jié),運作極其復雜,陌籬不希望相思想的太多,就摸著她的臉頰道:“旁的你別管,你只要知道這些東西都是我們的就好了。你再看看有什么喜歡的,我找人將東西劃到你嫁妝里。” 相思連連擺手道:“我一個人能花多少?要這么多東西做什么,只要世子爺好著呢,我那封地的出息就夠我一輩子花銷了,更何況我還有旁的鋪子?!?/br> 說起這個,相思有些心虛,她之前仗著自己對上輩子的記憶,還撬了陌籬上輩子不少幫手。 “那就當數(shù)錢玩兒吧?!蹦盎h笑著又去親相思,他用這將近十年的時間布局就是為了讓相思無憂無慮什么都不愁的好好與他過日子,如今心愿已成,更是變著法子想怎么寵相思。 眼瞅著次日就要去王府辦差,陌籬早早就拉了相思用了晚膳直奔寢室,他都忍了好些天了,相思也有意給他點甜頭。 兩人如同煙花,一點就燃,相思好容易將人喂飽了,便昏昏睡去,陌籬卻在一旁躺著回味剛剛的情趣。 忽然,他撩開帷帳,披著衣服走到窗口,窗口外站著爾西正在那兒候著,也不知道站了多少時候。 “大半夜的,怎么了?”陌籬到?jīng)]生氣,他知道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爾西不會出現(xiàn)。 “那幾個人從京都帶出來了,原本是要送去邊域的,前陣子廣郡王發(fā)了瘋路都不通了,到只能從咱們這里路過,今兒夜里正是到地方,下頭人問主子,需不需要過去看看?”爾西低頭道。 陌籬原本對那幾個人并不怎么上心,可剛要回絕卻想起剛剛相思在懷的滋味,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上輩子相思的那個夫婿,他的堂兄…… “去看看吧,天亮前回來?!蹦盎h先走到床邊給相思掖了掖被子,他知道相思這一晚上恐怕都不會醒,便穿了外衫走出了房門。 陌家大房一家連帶柳雅如一起都關(guān)在燕州郊外的一處私宅中,這些人被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出了京都,還一路上遭遇驅(qū)趕與脅迫,早就狼狽不堪,尤其是陌子謹,不過一介書生還毫無用處,若不是陌籬有令要活的帶去邊域,恐怕他早就死了。 柳氏縮在角落里一聲不吭,在丞相毒殺皇上之后她原以為機會來了,她兒子不說能平步青云也一定有官坐,她本就是丞相安插在將軍府的一枚棋子,這些年也替丞相辦過不少事兒,丞相也許給她不少好處,只可惜那些好處還沒兌現(xiàn),她就被莫名其妙的綁出了京都。 她一開始還以為是丞相想要殺人滅口,但如今她已經(jīng)確定不是丞相一伙所為,畢竟要是滅口也沒必要帶他們離京那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