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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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安伯是皇上親自放出去的,丞相得到消息還有一段時間,所以這定然是丞相震怒與陌籬上次將寶親王世子找來,城門這邊既沒有通報也沒有阻攔,以至于這會兒必是嚴(yán)加管制。 左右為難,總不能倒回去給丞相下手的機(jī)會,陌籬開始猶豫要不要去找莊晉元再次幫忙。 可馬車還沒調(diào)頭,車簾被人掀開,相思跳下馬車大聲訓(xùn)斥道:“到底怎么回事!本郡主出門難道還要被你們盤查不可!” 門口的小吏徹底傻眼了,怪事年年有,今年怎么特別多。馬車沒有標(biāo)示不說,下來個漂亮姑娘居然還敢自稱郡主? “看什么看!沒見過郡主么?”相思冷笑道:“就連你們的主子丞相大人都說我是禮親王的孫女,你們還敢不認(rèn)么?” “你……你別胡言亂語??!誰的主子,我們是效忠皇上的!”小吏看了一圈百姓,嚇出一身白毛汗,本就是買通的事實,可被人當(dāng)眾揭穿,要是鬧去皇城,丞相沒事,他們是死定了。 “我甭管你們效忠誰,我要出城看望老侯爺,趕緊的!開門!”相思從腰間取下一個腰牌扔了過去。 小吏看了一眼,陌籬上前就將那腰牌搶了回來。 “行了沒有,我還能跑了不成!”相思踩上馬車的腳凳大聲道:“左右我也沒什么好名聲了,可是我的身份在這里,就連寶親王世子連同宗室一起認(rèn)了的,我勸你還是好好掂量掂量,我雖然斗不過丞相,但是弄死你們幾個小吏,還是有這個能力的?!?/br> 小吏只掃了一眼腰牌,確實是郡主特制的,所以幾人商議之下,猶猶豫豫打開了城門。 陌籬還沒等城門打開,就趕緊駕著馬車沖了出去,頭也不回的跑了。 相思回到車內(nèi),孟端方好奇道:“你不是說還沒造冊么?怎么就有腰牌了?” 相思一笑,取了那腰牌攤在手中,道:“這是蕓蘿jiejie給我的,是她的腰牌?!?/br> ☆、第一百三十八章 “皇上!那定安伯半夜逃離天牢,那就是謀逆的最好證明,定是禮親王的屬下偷偷將那定安伯放跑了!此外,老臣還聽說那定安伯的孫女今天天不亮就要求出城,居然還打著什么郡主的旗號!皇上……” “夠了!”皇上一揚手,看著下頭幾乎聲嘶力竭的丞相,壓住心中極度的不耐道:“外公!朕也是沒有辦法,天牢里居然有人刺殺定安伯,若是定安伯當(dāng)真死在天牢之中,朝臣會如何想朕?禮親王再不濟(jì)也是朕的皇叔,而且百姓都知道他已經(jīng)作古,本身若是定了禮親王的罪那便很是荒謬,再說家丑不得外揚,禮親王還沒鬧出事兒來,就是因為一個寄養(yǎng)在定安伯府的郡主,就定人家定安伯的罪?太草率!” “可是……” “當(dāng)然!”皇上話鋒一轉(zhuǎn)道:“咱們也要防患于未然不是?所以朕將定安伯關(guān)在一處比較隱秘的地方?!?/br> 丞相被噎住好半天說不出話來,只能憋得臉色發(fā)紅,張了幾次嘴都出不了聲。 他能說什么呢?定安伯是他扔進(jìn)大牢的,也是他串通天牢的守衛(wèi)將刺客放進(jìn)去,想要干掉那一家子來個死無對證的,可是現(xiàn)在他這個好外孫利用刺殺的事情反將一軍,他還不得不咬碎了牙往肚子里送。 祖孫二人對視一笑,心里卻恨不得將對方置之死地。 “對了,既然外祖父已經(jīng)查明了那孟家女是小郡主的事情,那么禮親王一日沒有確切證據(jù)證明他謀逆造反,我這位堂侄女也就應(yīng)該認(rèn)祖歸宗,近來宗室的人頻頻進(jìn)言,朕已經(jīng)拖延了好長一段時間,實在是抵擋不住了?!被噬咸鹦渥樱谀橈嫴?,實際上早就在看丞相的笑話。 丞相因為時機(jī)錯過,又因為在大殿之上屢屢讓孟三娘損了面子,心下大恨,但他更恨的則是那個半夜里救了定安伯一家的神秘人,若不是這個人,他如今已經(jīng)可以亡羊補(bǔ)牢,定安伯也就“死得其所”了。 不過一個女子,丞相咬著牙道:“皇上圣明,自然心中已經(jīng)有了決斷。” “那是當(dāng)然,不日朕便要冊封這位堂侄女,禮親王的小郡主?!被噬戏畔虏柰?,慢悠悠的說道。 “哼!”丞相終于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借口身子不適轉(zhuǎn)身就出了御書房。 皇上見人走遠(yuǎn),剛要開懷大笑,卻見太后宮中的大宮女板著臉走了進(jìn)來,毫不客氣的請皇上走一趟慈壽宮。 礙于孝道,皇上不得不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可他此時也再不是那個幼年時依賴母親,害怕面對陌生一切的孩童。 丞相出了御書房,臉色就變得鐵青,一路上一言不發(fā)直到上了馬車才開始坐在里頭大聲的辱罵,在前頭駕車的車夫是府里的老人兒,平日里練就喜怒不形于色,可是這會兒聽著車廂里主人那肆無忌憚的咒罵聲,車夫臉皮抽了抽,忍不住壓低了自己的帽檐。 老丞相進(jìn)了自己的家門,衣衫不更直接穿著朝服去了書房,他很快叫來了自己的心腹,對于自己外孫近期以來的不服管教,他很顯然已經(jīng)忍到了極限。 “大人,皇上此舉怕是早有安排?!?/br> 丞相一黨已經(jīng)在朝堂上盤踞多年,尤其是一批當(dāng)年跟著丞相走出來的老臣,先帝那會兒都沒法將他們?nèi)コ?,只能想盡辦法拉攏他們,以穩(wěn)朝綱,先帝甚至天真的以為,未來的皇帝是丞相的親外孫,那么丞相就必定會保大陳國安穩(wěn)昌盛。 只可惜,做陳國的皇帝與做陳國有實權(quán)的皇帝即便相差三字,卻天壤之別,丞相是疼惜自己這個外孫,只是在面臨交權(quán)的事情上他從來都沒有猶豫過。 “不過是個黃口小兒,還留著我韋家的血,居然敢如此針對老夫!”丞相依舊還在氣頭上,看著昔日屬下,氣得直拍案幾。 幾位心腹悄悄對了個眼色,趕忙勸道:“此計,咱們多有疏漏,到讓那姓孟的女子得了便宜,若是一日禮親王定不了罪,定安伯怕再難拿捏?!?/br> “他們以為暫時壓咱們一頭,咱們就沒了法子?”丞相面目略顯猙獰道:“老夫能讓他做上那個位置,便能讓他滾下來!” 心腹們嚇得低下頭都不敢附和。 “皇上年紀(jì)也不小了,還未立后,我小孫女兒年紀(jì)也不小了,與皇上又是表親年紀(jì)也相仿,小孫女兒從小就得太后喜愛,這進(jìn)了宮可不就是親上加親?”丞相說完這話坐回椅子上,看著下頭幾人。 這時候心腹們才恍然大悟,還想皇上登基這么幾年為何遲遲不曾立后,皇上自己不愿也就罷了,如此可以掌控后宮的事情丞相居然也一直不提,到?jīng)]想到居然是為了府上的那位千金。 只是……據(jù)說這位千金似乎有心悸的毛病。 當(dāng)然,這話誰都沒敢問。 “還有那個什么假郡主?!必┫嗬湫σ宦暤溃骸袄戏虻谋阋素M是那么容易占的?” 心腹們連連應(yīng)和。 “找個機(jī)會送信給廣郡王,就說老夫想讓他幫一個忙,就當(dāng)還之前老夫幫著他鬧出那場擊鞠大案的人情!”丞相手指一敲案幾,淡淡道:“除此之外,老夫還會送他一個,長相如同當(dāng)年楊王妃的小美人。” 心腹們先是一驚,而后應(yīng)下,不過心中都在暗嘆丞相越老越是心狠手辣,當(dāng)年那位廣郡王調(diào)戲楊王妃結(jié)果被先帝消去大半封地,表面上是說以儆效尤,其實先帝背地里早就想要取回分給廣郡王一支的好處。 那位廣郡王可已經(jīng)年過半百,對先帝還有楊王妃心里一直存著怨氣,若是那位孟姑娘落到這位手上,那還不如現(xiàn)在就死了好呢。 “大人,那位定安伯那邊……”其中一人上前道:“下官聽說,人已經(jīng)去了永昌侯府那頭兒了?!?/br> “想要他們出來還不如容易?”丞相擺手又道:“將我府上六郎將要下聘那位喬大人的庶出二姑娘的消息傳出去,我就不信,那位孟大公子還能坐的住?!?/br> “可是消息散出去,若是大人不去提親……” “放心,小六不過是個丫頭生的,娶個太子少師的庶出孫女,到也不會委屈了他?!必┫嘟又值溃骸案螞r那喬老頭搖擺不定,他兒子又是吏部侍郎,咱們的買賣不虧?!?/br> “還是大人英明!”一群人跟著便圍過來拍上了馬屁。 “等著驍勇大將軍府上再傳來好消息,我到要看看,這群烏合之眾什么時候才會在我眼下消散個干凈!”丞相咬牙切齒的說道。 書房里又是一通議論,丞相覺著心里的氣都散的差不多了,這才將人送出門去,各自歸家了。 好半天,安靜的書房幾乎沒有任何聲響,然而又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書房內(nèi)最里邊的書架下才發(fā)出輕微的響動。 書房外此時已經(jīng)傳來丫頭的呼喚聲。 書架下的柜子里慢慢爬出一個姑娘,梳著簡單的發(fā)髻,長著一張楚楚動人的臉蛋,她扶著書架站起了身,深深呼吸好幾次才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從后門跑了出去。 等她從后花園繞到自己的院門口,自家的貼身丫頭已經(jīng)站在院門處擔(dān)憂的張望了。 “姑娘,你可算是回來了,這么個下午您跑哪兒去了,我叫小香兒去找你,找了好幾處都沒尋著!”大丫頭扶著姑娘進(jìn)了院子。 可等著她倆剛進(jìn)了門,姑娘就將那大丫頭拉著跑去了自己的房內(nèi)。 “姑娘,您可慢點,您這心悸的毛病小心又犯了!”大丫頭緊張的說道。 姑娘顧不得喘氣,壓低了聲音就焦急道:“趕緊送信去永昌侯府,記得要送給侯府的大夫人,我聽說她與婆婆關(guān)系最好?!?/br> “姑娘要送什么信???”大丫頭見姑娘表情太過認(rèn)真,忍不住害怕道。 “祖父……祖父不知道要使什么壞招,想把那位孟姑娘送給廣郡王!”韋姑娘拍著胸口呼了兩口氣道:“她上次救了我,我不能看她往火坑里跳?!?/br> “哎呀!我的姑娘喂!您又跑書房偷聽去了?”大丫頭仔細(xì)檢查了一下周圍,才皺著眉頭道:“這事兒咱們聽過也就罷了,還傳出去?不怕大人惱了您??!” “祖父并不知道我已經(jīng)知情,我除了告訴你誰也沒說?!表f姑娘拉著大丫頭的袖子懇求道:“那位孟姑娘是個好人,若不是我祖父,她也不會被爹娘拋棄,上次我沒來得及告訴她,這一次可不能再瞞著了,不然我一生都會不安!” 大丫頭低頭看著自家姑娘堅定的眼神,咬了咬牙,一跺腳道:“行!奴婢這條命都是姑娘的,姑娘說什么奴婢就怎么做!” “告訴孟姑娘,千萬別讓她大哥回京都,這段時間最好誰都別回京都!”韋姑娘反復(fù)交代道。 大丫頭認(rèn)真記下,連夜便將消息送了出去。 韋姑娘夜晚沒睡,看著窗外的夜空,她其實也并不完全是為了孟三娘,除了想還三娘一個人情外,她還希望三娘可以阻止祖父,千萬別讓她入宮。 ☆、第一百三十九章 相思坐在窗邊捧著一本書在觀瞧,窗外傳來悅耳的鳥鳴,她推開窗戶往外觀瞧,卻見陌籬提著一只精致的鳥籠也不知站在她窗口多久了。 “怎的來了不叫我?這次到是從正門進(jìn)來的?我還以為你又會穿著哪位嬤嬤的衣服突然出現(xiàn)在屋子里。”因著大伯一家已經(jīng)安全,相思也放下心中重負(fù),露出連日來最輕松的笑容。 陌籬快步繞到門口走了進(jìn)來,將鳥籠放在桌上,又將手里提著的食盒放在鳥籠旁邊。 相思這才仔細(xì)看起籠中的鳥兒,羽毛艷麗,體型小巧,叫聲如同歌唱悅耳動聽。 轉(zhuǎn)過頭再見一旁的食盒,相思好奇道:“這是什么?” “石榴說你最近喜歡吃些軟爛香甜的東西,我就找了人買了芋頭、紅薯、山藥做了些點心給你,然后下頭一層是水果切成碎丁熬成的糖水?!蹦盎h一邊說著一邊將吃食一樣樣取了出來,食盒比較封閉,所以吃食上還帶著溫?zé)帷?/br> 相思看著桌上一個個精致的盤子哭笑不得道:“我只是最近貪嘴了一些,到讓你得知了,這一大堆吃下去,非壞了牙不可。” “那若是你喜歡,我一天取一種過來,看你喜歡吃哪種,或是你都覺著不好,我便再換來別的食譜?!蹦盎h聽罷趕緊說道。 相思取過一個芋頭做成的點心,咬在嘴里果然軟糯可口,還帶著種梅子的酸甜。 “好吃么?”陌籬抿了抿唇,略帶緊張的問道。 相思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陌籬即刻展顏,那帶著一絲羞澀的笑意立刻讓相思恍然,想必這些都是陌籬親手為她做的,也不知道之前有多少的失敗品。 “你進(jìn)來,我外祖父沒說你什么?”相思取過一個伸手就塞進(jìn)陌籬嘴里。 陌籬滿嘴的甜蜜蜜,只覺著恨不得讓相思給他喂一輩子甜食。 “老侯爺與定安伯在下棋?!?/br> 相思挑挑眉,這眼下之意便是陌籬的行蹤到?jīng)]讓那兩位發(fā)現(xiàn)。 “行了,我吃了吃了,鳥兒也留下了,你回去吧,省得被發(fā)現(xiàn)了再鬧出事兒來。”相思擦了擦手,喝了點兒茶,她可還沒忘記自家外公知曉陌籬就住在隔壁時的表情,陌籬現(xiàn)在能活蹦亂跳完全是托了大伯的福。 陌籬磨磨唧唧就是不肯起身,只是坐在椅子上愣愣看著相思,就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夠一般。 相思被他看得臉熱,想要起身走到窗邊,卻被陌籬從后頭拉住了手。 “你……你別得寸進(jìn)尺??!”相思朝著窗外看了看,院子里到是沒人。 陌籬起身,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起身拉過相思就靠在窗戶旁的墻壁上,相思被他捆在兩臂之間,左右不能動彈,眼瞅著這小子眼睛都直了,便用雙手捂住陌籬的嘴巴,仰臉道:“你啊,你啊……莫不成你忘記了你那位好伯娘就要給你娶了新婦?” 陌籬大急,拉下相思的手就道:“那不過是他們的計策,只要我不允,就是皇上下旨我都能抗旨,這么長時間我對你的心意難不成還會參假?” 相思逗他,便假意為難的側(cè)過臉去。 陌籬更是不安,情急之下干脆用身子貼在相思身上,兩人緊緊的挨著墻,除了陌籬后退誰都沒有可以移動的空間。 “你瘋了啊,我叫人了??!”相思不滿的撒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