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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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住嘴!!”關(guān)氏似乎受不了刺激一樣大喊起來,她上來就要給相思一個耳光,卻被相思躲過了,她扶著丫頭的手大口的喘氣,顫抖的手指著相思道:“我就知道你是個孽畜,你就是生來克我的,你這個不孝女!” 不過幾句實言罷了,就抹殺了她從懂事以來為這個母親所做的一切,這個女人看不到她小小年紀(jì)為了母親與人爭辯,甚至打架受罰,也看不到她從一個膽小懦弱的女孩子變成了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想用強硬的手段傷害別人也傷害自己的小炮竹,更看不到她為了母親的幸福,在這個家里孤立無援,還要拼命頑強的護著母親走下去。 只是一個男人而已,女兒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我若是不孝也是學(xué)你的。”相思平靜的看著那個女人說道:“如果你敢在外祖母面前說你孝順,我就認(rèn)打認(rèn)罰!” 提起外祖母,關(guān)氏整個人就縮了起來,她羞愧又嘴硬的說道:“你走,你走!你再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到是合了她的心意。 相思毫不留戀的往外走,等到門口的時候,她才回過頭看了關(guān)氏一眼道:“嫁給這樣一個人,你難道就沒有后悔過?” 說完就帶著已經(jīng)傻眼的石榴出了正房,身后是一片破碎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哭泣聲。 “早就想說了!”相思站在廊下,看著幾近夕陽的天空,長長吐出一口氣,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她剛剛對關(guān)氏沒有一句假話,她真的是很早很早就想說了,甚至早到了上輩子。相思上輩子要強了一生,害了許多人,卻還是沒有狠下心來當(dāng)面戳穿自己母親的自私與幼稚,那是因為她還在乎,可是這一輩子,她再也不要這個女人拖住她的腳步,那是因為她放下了。 在這個家里,她沒什么不能失去的,只要熬到十五歲,她就有了新的生活。 “姑娘,剛剛那樣……是不是不太好?!笔駨膩頉]見過哪家姑娘和自己的長輩頂罪的,就算以往自家姑娘和老太太有沖突,也沒說的這么直接。 “放心,剛剛我說的那些話絕不會流出去?!毕嗨继譄o所謂的說道。 父親還用的著她,府里不會有關(guān)于她不好的傳聞,再說,那個女人才不會將這些戳她心窩的話傳出去,她的美夢還想繼續(xù)做下去呢。 重拾不錯的心情,相思回到了自己的院落,木棉與芙蓉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張嬤嬤氣得跺腳埋怨,可相思到顯得沒那么關(guān)心。換了身衣衫,相思讓石榴將今兒孟塵惜借給她的異志翻看了起來,里頭的小故事總是能讓她放松心情。 興許就是老天爺不想讓她安生,等她剛要用晚膳的時候,院落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頭狠命的敲開,隨即一群人一窩蜂的跑了進來。 相思皺皺眉頭,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了筷子。 “你還有臉吃飯??!”還沒等相思站起來走開,孟高鵬上來就一把掀掉了食案,食案上所有的食物碗碟都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相思見著裙底那沾染上的湯汁,不悅的挑挑眉。 張嬤嬤嚇了一跳,可還是一邊將相思拉了過去摟在懷里。 “大少爺,您這是要做什么呢?” “做什么?”孟高鵬一撩袖子就啐了一口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玩意兒,那么爽快的將香爐給了我meimei,竟然是存了下毒的心!” “大少爺,您這說的是什么話??!咱們姑娘才幾歲啊,什么下毒,這可不能亂說??!”張嬤嬤一聽就急了,一個姑娘家如果沒有好的名聲,往后嫁人都困難。 “滾開老貨!”孟高鵬上去就要去踹張嬤嬤,只那張嬤嬤可有著功夫,直接帶著相思輕巧躲過,氣得孟高鵬直喘氣道:“好啊!你居然還敢躲,你……” “你說我下毒有什么證據(jù)?”相思瞪著孟高鵬,高聲喊道。 孟高鵬用袖子扇著風(fēng),扶著腰罵道:“不是你下毒,我meimei怎么可能好好的掉頭發(fā),還一縷一縷的掉,不是你的香作怪,難道還有別人!” 相思轉(zhuǎn)過眼,就見自己的長姐站在門口,仿佛看好戲一樣看著她,順帶還愛不釋手的摸著腕子上也不知道誰給的新金鐲。 “我只給了個香爐,香爐總不會有問題吧。”相思對著孟高鵬說話,眼睛卻直直盯著孟若飴。 孟若飴被她盯得心頭一毛,摸鐲子的手也頓住了。 “放屁!除了香爐還有安神香,你當(dāng)我傻沒問過么!”孟高鵬瞪紅了眼睛道。 “那個啊……”相思似笑非笑的說道:“那日送香爐過去,大姐說她有更好的香給三meimei,于是我就和她換了。” “你胡說!你……”孟若飴被孟高鵬懷疑的眼神掃過,整個人如落冰窟。 要說她有沒有與相思換香,那還真有,只是她當(dāng)時沒膽子都換,就只換了一部分,可就是因為想要占些便宜換那一部分上好的安神香,她居然就從看熱鬧的變成了主犯? 孟若飴緊張的咬著嘴唇,看向相思,莫非,當(dāng)初她故意讓她身邊的丫頭將香換給自己的? ☆、第十八章 相思到是真沒冤枉孟若飴,孟若飴也沒有猜錯相思的心思。 從孟桂芝通過老太太想要得到那個香爐開始,相思就沒想讓這個meimei好過,當(dāng)然更不可能讓自己因此折進去。上輩子為了這個香爐,鬧也鬧了受罰也受罰了,結(jié)果呢?最終因為她爹的一句話,她娘就樂顛顛的將香爐從她那里哄來,轉(zhuǎn)手給了孟桂芝,她頓時就成了一個大笑話。 什么外祖母給的,什么不能給庶出的小賤人,只要面對那個男人,就什么都不是了。那到不如她老老實實交出去,也省得讓老太太有機會對她發(fā)難,只是拿了她的東西,總是要付出一點兒代價不是么? 含羞草是一種看起來并不起眼,可是卻比較難得的盆栽,這種一觸碰就卷曲的小東西無論是在上輩子還是在這輩子都是格外吸引閨閣女子的小玩意,只是這種東西并不符合二房這些喜歡艷麗名貴花朵的姑娘們,所以孟二老爺難得帶回的東西能到了相思房里。 曾經(jīng)的相思很珍惜,即便上京也沒忘記帶在身邊,等現(xiàn)在的相思蘇醒之后才發(fā)現(xiàn)它安然的放在她的窗臺上,上輩子這株含羞草失蹤與那場失去手指的人禍中,而這輩子的含羞草到有了更好的用途。 至于長姐,不論前世今生都那么愛看熱鬧還喜歡貪小便宜,那相思就要教會她,有時候小便宜也是需要有所付出的。 讓石榴瞅著時機在送香的路上遇見孟若飴,也是她提前吩咐石榴任由孟若飴換走了一部分的香料,哪怕當(dāng)時孟若飴換走了所有的香,她也會讓石榴事后換掉一部分再給孟桂芝送去,只要長姐敢貪這個小便宜,那么事發(fā)后她就絕對脫不了身。 “大姐可不能不認(rèn)啊,在場的可不止石榴!” 另外再找?guī)讉€證人,只需要一點點小錢而已。 “孟相思……你!”孟若飴死死盯著孟相思,又緊張的看向孟高鵬道:“不是我,怎么會是我呢?我平日里可送了不少好東西給三meimei,不過一點兒安神香,我才……” “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姐妹倆合起伙來傷害我meimei!”孟高鵬踩在一片菜葉上,用鞋子碾的稀爛,不過十歲的男孩子骨子里的戾氣令人齒冷。 “你若是不信我們,就找老太太還有父親做主,要么去尋了大夫來??!”相思半抱住張嬤嬤,好似很害怕卻又強壯鎮(zhèn)定道:“若是香有問題,大夫一查便知,再說了,你說下毒,咱們后院里哪里那么容易找的到毒藥,說出去都要貽笑大方?!?/br> 孟若飴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立刻附和道:“既然是這樣重的病,自然是要找大夫來的,若是香的問題,肯定能查的出來。大郎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就誣賴自家姐妹,就算鬧到老太太那里也是沒理的?!?/br> 孟高鵬看看相思,再看看孟若飴,一甩袖子恨聲道:“若是讓我知道是你們兩個臭丫頭搞鬼,我非讓祖母弄死你們不可!” 之后便又發(fā)泄一般踹倒了屋里好些東西,弄得丫頭們尖叫連連,孟若飴也臉色鐵青的縮到一旁。 等著孟高鵬帶著人走了,屋里丫頭們滿臉是淚的打掃著,張嬤嬤拍著相思的后背直道作孽,只孟若飴一直看著相思,目光晦暗。 “大jiejie還要我送么?”相思從張嬤嬤懷里探出頭,淡淡的笑道。 孟若飴捏緊了手指,卻又譏笑道:“我剛聽說你在母親那里鬧了一場,讓母親很不高興?!?/br> “母親什么時候高興過?”相思反問。 孟若飴一噎,又道:“你終于發(fā)現(xiàn)她靠不住了?就連你也不護著她了,我還當(dāng)你有多在乎她。還是說,你發(fā)現(xiàn)了其實父親更有用,所以干脆撇了母親不用再費什么力氣了?” 瞧瞧,這就是她的家人,所有的人只分有用和沒有用,在她的jiejie眼里,母親是沒有用的,老太太是可以暫時利用的,梅姨娘與孟高鵬還有孟桂芝是可以互利互惠的,父親更是有大作用的,而嫡出的親meimei呢?不過是個又蠢腦子又熱,性格又沖動的廢物罷了。所以說長姐才是老太太的親孫女,想法是一模一樣的。 “大jiejie說的什么,我都聽不懂,只是惹母親生氣什么的不過是我任性,鬧了點兒小脾氣。”相思茫然的眨眨眼道,一臉的孩子氣。 孟若飴咬牙道:“你別以為能巴結(jié)大房,讓父親給你撐腰,父親的心里永遠只有大郎才是最重要的!你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我勸你老實點,乖乖等到及笄讓父親找個人把你嫁出去,你要想得到什么好處也要看看我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老太太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大姑娘,這話是可以對親姐妹說的?”張嬤嬤突然開口道。 孟若飴抬起下巴,表情扭曲了一下,就轉(zhuǎn)身帶著丫頭離開了。 相思看著她已經(jīng)初顯少女氣息的背影,慢慢沉默下來。 等著嫁人么?上輩子就為了那么個畜生,長姐就和自己斗得你死我活,明明一開始是她的婚事,長姐卻因為老太太給她選的對象不滿意,想要聯(lián)手梅姨娘奪走她的未婚夫,甚至長姐不惜放下身段故意與那個畜生曖昧往來,還以為那個畜生會因為她年紀(jì)小,早早與長姐成婚。 結(jié)果呢?長姐還不是按照父親的想法嫁給了一個中年官員做了填房,她則自以為斗贏了長姐順利嫁給了那個畜生,卻落了個搶奪長姐心上人的壞名聲,過了門也是婆婆不喜丈夫不愛。說到底,她們姐妹誰都沒落好…… 這輩子,她到樂得看著長姐嫁給那個人。 只是那個人的堂弟,她的小叔子…… 相思晃晃腦袋,揪住張嬤嬤的衣裙,可憐兮兮的抬頭道:“嬤嬤,我餓了?!?/br> 尋了大夫來,瞧了香看了病,當(dāng)然什么都看不出來。含羞草進入中原才不過幾年的時間,了解它的人太少太少,再說混入香中點燃再加上別的看起來滋補的粉末,除非是個中高手,不然根本查不到根本。就連相思也是上輩子她那個小叔子手把手教她的。 沒有把柄,沒有證據(jù),梅姨娘他們就是再鬧也沒用,孟二老爺和老太太壓根就不相信一個九歲的孩子能弄的到什么毒藥,再說大夫只說孟桂芝怕是對什么過敏,或是小孩子家家前段時間遇到喪事情緒緊張所致,最后開了些無關(guān)痛癢的補藥,便領(lǐng)了診金瀟灑而去。 孟桂芝的頭發(fā)還是一縷一縷的往下掉,就算她不再用那個香,也會讓她的脫發(fā)持續(xù)好長一段時間,到時候就算后頭好了,他們也只是會以為是大夫的湯藥起了作用。至于那些香……孟桂芝怕是這輩子都不敢用了。 看來有一段時間她那個討厭的三meimei是不會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了。 重新?lián)Q上一桌晚膳,相思坐在床邊心情不錯的用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何氏看相思可憐,或是之前兩次接觸,大房的姑娘們都覺著她容易相處,所以之后她們常常讓人送了吃食過來,要么就邀她過去做客。期間孟若飴也厚著臉皮跟去過幾次,只是每次都被冷落到一旁,無論是孟辛桐還是孟塵惜在性格上真稱不上圓潤可親,于是見撈不到好處,又浪費時間,本就不容易沉住氣的孟若飴終究是不愿去了,當(dāng)然私下里的酸話總是不少的。 就在母親好似賭氣般的不理不睬,老太太與梅姨娘以及家中姐妹兄長的漠視,還有父親若有似無的打探下,時間又往前滑過了一段,芙蓉那邊終于有了結(jié)果。 ☆、第十九章 “你說什么?”相思正取了一只芍藥準(zhǔn)備插瓶,母親不理后院事務(wù),老太太又是個沒成算的,梅姨娘因為孟桂芝的事情壓根不會提,所以至今二房里還沒來一位先生,女孩子們的功課早就落下了。好在她上輩子嫁人后學(xué)不少,這輩子身邊還有個張嬤嬤。 芙蓉跪在地上,一臉倔強道:“奴婢想要去老爺跟前伺候?!?/br> 相思穩(wěn)穩(wěn)的用金剪子用力剪去一段花枝,發(fā)出咔嚓的脆響。 芙蓉身子一抖。 “如果張嬤嬤在,你知道你會是個什么下場……”相思將芍藥穩(wěn)穩(wěn)的放入花瓶,艷麗的色彩嬌嫩的花瓣,上面還沾染了滴滴露珠,亦如含春待放的少女。 芙蓉本是一怯,可隨即想起前日老爺對她的花言巧語,不由底氣十足,仰起頭道:“奴婢是真心想要伺候老爺,姑娘為人子女必要孝順,讓奴婢過去正好也算代替姑娘盡孝?!?/br> “盡孝?”相思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然后回頭看她道:“用你盡孝?你是過去當(dāng)女兒還是奴婢?” 芙蓉被一個九歲的孩子用一種赤果果的眼神掃過,臉頰頓時漲的通紅,嘴皮子也顫抖了起來。 “你可想過,若是你去了父親身邊,我母親會如何想我?”相思提著剪子轉(zhuǎn)過身走到芙蓉跟前,一雙繡著貓兒戲蝶的繡鞋鞋面直直闖入芙蓉的眼底。 “奴婢……只是……”芙蓉額頭上滲出一抹汗珠,“奴婢只是情不自禁!” “你的朝明哥怎么辦?”相思緩緩蹲了下來,晃著小巧的金剪子,甜甜的對著她笑道。 芙蓉血色盡褪,整個人都慌了起來,可她很快便冷漠道:“奴婢與朝明只是平日里多說了幾句話,還請他幫忙帶了些針頭線腦之類的東西,并無私情,還請姑娘明鑒!” “哦?”相思歪著腦袋,額前的劉海順著傾斜晃動起來,潔白的額頭若隱若現(xiàn),那雙黑漆漆帶著流光的眸子里滿是懷疑。 芙蓉哪里敢認(rèn),就算兩家私下已經(jīng)說定,甚至朝明都送了定情信物,這時候她都決不能透露一星半點。不然,不說姑娘怎么看她,就是老爺知道了也就絕不會要她! 是,她是真心有點兒喜歡朝明哥的,可當(dāng)初兩人好上也是因為朝明是梅姨娘的娘家人,以后可以有個依靠,但如今老爺都看上她了,她就快要和梅姨娘平起平坐,又憑什么嫁給一個姨娘的親戚,等她將來生了兒子,指不定這個家日后又是誰的。 她也是為了姑娘好,如今梅姨娘一家獨大,大少爺如此得寵,若是她能有了兒子,姑娘日后不是還可以靠她么,她們主仆一場,就算她成了姑娘的小娘,她們要能聯(lián)起手來,無論對誰都是天大的好處,不是么? “姑娘可以找旁人問問,朝明就是給老爺跑腿的,若是奴婢與朝明有什么,老爺必定也會知曉?!避饺財蒯斀罔F的說道。 這時,相思似乎對這些都沒興趣了,她扶著桌子一點點站起來,動了動微微發(fā)麻的小腿,居高臨下的問道:“那……我父親是個什么意思,總不好我一個做女兒的隨便塞人過去吧?!?/br> 芙蓉這才喜笑顏開道:“老爺自是應(yīng)允的,只是,也是姑娘這個顧慮,奴婢在姑娘跟前伺候?qū)嵲谑呛谜f不好聽。但……有些事兒總是情難自禁,姑娘長大后也便明白了。老爺夾在太太與梅姨娘之前,心中苦悶,總要有人幫著排解。奴婢與老爺都是真心的!奴婢沒有半點勉強……還望姑娘成全!” 情難自禁?相思差點沒笑出聲來,可不么?她爹對著她娘當(dāng)初也是這句話哄到了手,之后又是梅姨娘,再然后將來還會有不少的女人,她上輩子的那個畜生丈夫,與她的長姐也是情難自禁,到讓她成了惡人,結(jié)果成親之后,丈夫又與他表妹情難自禁,甚至還要謀劃毒害她,所以她很大方的送這兩位相愛難分的情人一同去了黃泉路。 她爹還是老樣子,就算勾搭了女人也不會敢作敢當(dāng),總要讓那個女人自己跑出來擋在他的前頭。成了,他享齊人之福,不成,他不過是個無辜的受害者,是那個女人勾引他的,他不過逼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