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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影后她女友力爆表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從杜雨萱淡淡的敘述里,盛騁能想象出當(dāng)年的血雨腥風(fēng),勢大壓死人,他突然就理解了杜雨萱最開始一直抗拒他的原因,他那時,可不就是仗著自己勢大欺負(fù)她孤苦伶仃嘛。

    騰出一只手握住杜雨萱的手,盛騁低聲說:“放心,以后誰敢欺負(fù)你,我滅她全家?!?/br>
    “哈哈,現(xiàn)在哪還有什么人敢欺負(fù)我,我不欺負(fù)別人就夠意思了?!倍庞贻嫠查g心情好轉(zhuǎn),她偎依在盛騁的身側(cè),乖巧的像只貓咪。

    原來只要順毛捋,她也是可以這般可人的,盛騁又get到了杜雨萱的一個突破口。目送杜雨萱進(jìn)了院門,盛騁想,以后每次都這樣就好了。

    第二天九點,追悼會在融通大廈晨光總部的一號大廳舉行,只是走個形式,并沒有請?zhí)嗳?,但大廳里依然聚滿了各家媒體的記者和沙緋生前的好友合作伙伴等,大廈外,很多人送來了花圈和挽詞。場面比杜雨萱設(shè)想的要大的多。

    維維作為沙緋的義子披麻戴孝的跪著,在司儀的口號中給每一個拜祭的人鞠躬,杜雨萱穿著黑色長裙以陳桐表妹的身份站在沙維的身后,時不時的給沙維整整衣服,此處無疑是整個追悼會最顯眼的地方,所有的鏡頭都對準(zhǔn)這里,來拜祭的都是圈內(nèi)名人,很多大明星也出場了。

    說是追悼會,其實這就是個秀場,以及交際場,來這里的人拜祭只是順便,求個露臉機(jī)會才是王道。所以明星們都打扮的十分精致,雖然是一色的黑衣裸妝,但能把黑衣穿的讓人眼前一亮,也是一門學(xué)問。

    陳桐和林可一個負(fù)責(zé)招待來賓,一個負(fù)責(zé)各處寒暄拉攏關(guān)系,兩人都忙的腳不沾地。

    杜雨萱今天是經(jīng)過精心裝扮的,一身從脖子扣到腰部的雙排扣束身黑稠長裙,將她胸前的飽滿,腰肢的纖細(xì),臀部的渾圓,勾勒的淋漓盡致,盡管一絲rou都沒漏,偏偏整個人充滿禁欲的誘惑感。

    短短的頭發(fā)燙成蓬松的大卷,襯得她一張雪白的小臉十分俏麗,彎彎柳葉眉不畫自黑,水波漣漪的翦水雙瞳為那份俏麗平添了份水霧蒙蒙的楚楚動人,挺翹的小鼻子看起來十分可愛,柔軟豐潤的嘴唇微微張著,像是誘人采擷的玫瑰花瓣,顧盼之間,臉上那種迷之懵懂的清純,一舉一動中渾然天成的青澀性感,漂亮奪目的力壓場內(nèi)眾明星小花旦。

    記者們手中的攝像機(jī)有意無意的就總在捕捉她的畫面,每一個經(jīng)過她的男性都不由自主的心中怦然一跳,喉嚨發(fā)干??v然因為禮貌原因不好意思一直盯著她看,但轉(zhuǎn)身之后,大多都在借各種遮擋偷看她,有些聚在一起竊竊私語,都在問,這女孩是誰?

    女人們則都是一臉羨慕妒忌恨,娛樂圈里美女一抓一大把,長江后浪推前浪,她們敏感的感覺到這新面孔帶來的極大威脅感。

    別人眼中的無意,其實是杜雨萱特意做出的效果,她早在發(fā)布會之前就以林可的名義,讓之前沙緋專屬造型師齊妙莎給她量身設(shè)計出一系列最佳造型。今早更是五點就起來,為了這個妝,她化了整整三個小時,效果明顯達(dá)到預(yù)期了。

    她其實就是來在各家媒體面前露臉的,為她馬上要踏入的演藝事業(yè)提前淌水。追悼會從九點開始,到十一點基本就要結(jié)束了。該走的都走了,該留著的也都留著,馬上開席吃過飯后,下午安置好骨灰,沙緋的一生就徹底結(jié)束了。

    可偏偏在最后出了岔子,一個杜雨萱想都沒想過的人來了,那個人出現(xiàn)在追悼會門口的時候,所有發(fā)現(xiàn)的記者都自發(fā)的把攝影機(jī)對準(zhǔn)了他,蟬聯(lián)三屆的金鐘獎最佳男演員,一出道第一部作品就獲得白海棠最佳男主角的天才表演家,每年都有好幾部作品輪番霸屏的勞模級演員,國內(nèi)評選出的票房口碑雙保證的影帝江影,就那么出現(xiàn)在大廳門口。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在閃光燈咔嚓咔嚓聲中,他神情肅穆,旁若無人的走到了大廳最中央的拜祭臺前,像是不知道全場的人都在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他輕輕的撫摸著擺放在最中央的遺像,手指從遺像中沙緋的臉上慢慢滑過,像是摸的不是冰涼涼的鏡框,而是那個活生生的人。

    他神情變得溫柔無比,然后他將遺像框抱進(jìn)了懷里,眼淚從他濃長的睫毛中滾出來,順著弧度優(yōu)美的臉頰流下,一顆顆像是斷線的珍珠。

    全場近千人鴉雀無聲,全都被江影的舉動震住了,包括杜雨萱。

    沒有什么夸張的表情,他就那么靜靜的站著,抱著遺像像是抱著最珍貴的寶貝,默默的流眼淚。哀莫來的那么明顯,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他隱忍的悲慟,美人流淚也是一幅畫,江影無疑是個美男子,四十出頭的年紀(jì),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剛出學(xué)門的大學(xué)生,皮膚依舊白皙光滑,眼角只是稍微多了幾許淺淺的紋路,平添了幾分憂郁的氣質(zhì)。

    用明媚皓齒,唇紅齒白來形容一個男人多少有些侮辱的意思,可每個見過江影的人,腦海中能形容他美貌的只有這兩個成語。他的美是靜靜的,內(nèi)斂的,第一眼看過去只覺得好看,賞心悅目,想再看一眼,越看就越覺得看不過癮,想一直盯著他看,五官分開來,都不算多出色,可組合在他的臉上,就恰到好處的好看。

    在大眾都迷之夢魘的被江影流淚的畫面吸引住時,場中突兀的冒出一聲尖利的咒罵聲:“江影你個王八蛋,你這么忘不了她,你怎么不死?她死了,你怎么不跟著去死?你不是早就想死了嗎?還等著干嘛?一頭撞死在她的靈堂里,豈不是成全了你這曠古爍今的大情癡?”

    “哇,是劉瀲滟,這下子有好戲看了。”場中頓時有人認(rèn)出了罵人的女人。

    娛記都有著敏銳的捕捉八卦神經(jīng),頓時場中所有的記者都像打了雞血一樣雞凍起來,各個豎著耳朵舉著攝像機(jī),等著拍下影帝夫妻撕逼大戰(zhàn)。

    “你來干什么?回去?!苯安]有絲毫被‘捉j(luò)ian’的尷尬窘迫,他依舊抱著遺像,蛇一樣陰冷的目光盯住劉瀲滟,“別臟了她的地方?!?/br>
    “哈哈!”劉瀲滟癲狂一笑,朝著江影走來,到跟前時,她指著江影的鼻子大罵:“告訴你,我今天來就是來揭穿沙緋這個賤婊/子的假面目的,什么狗屁大善人,她就是個殺人犯,大爛貨,娼妓生的小野雞……”

    “啪!”

    江影一巴掌打斷了劉瀲滟的話,他白皙的臉沉得能滴出水:“滾回去?!?/br>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今天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劉瀲滟半邊臉紅腫,嘴角流血,歇斯底里的狂笑著,她突然猛地一撞江影,趁著江影身形踉蹌時,抱起供桌上放著的骨灰盒,掄起手臂砸了出去。

    骨灰盒狠狠撞上柱子,四散開來,里面裝著骨灰的袋子落了出來,江影慘叫一聲,撲向地上的白色袋子,劉瀲滟卻比他更快,她瘋了一樣搶起白袋子,手一抖,將里面灰白色的骨灰灑向大廳中眾人的頭頂。

    “臥槽,這幾個意思?”

    “多大仇怨呀,這么作踐死人,也不怕報應(yīng)。”

    “瘋了,劉瀲滟瘋了,早就聽說她神經(jīng)有問題,沒想到是真的……”

    喧嘩聲此起彼伏,場面完全失控,就算再怎么尊敬沙緋,也沒有人愿意被她的骨灰愛撫,大家擁擠著倒退,不幸被愛撫的,皆一臉晦氣的拿紙巾擦拭頭臉,陳桐和林可被擁擠的人流隔離開來,只能遙遙望著杜雨萱的臉色,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突發(fā)狀況。

    沙維同樣目瞪口呆,然后去看杜雨萱,沒想到杜雨萱比他們更茫然,這到底是要搞什么???至于嗎?這兩人準(zhǔn)備糾纏她到什么時候?

    骨灰撒的滿地都是,被擁擠的人流踩踏的滿地白色腳印,江影蹲在地上試圖收攏,可那薄薄的一層,見風(fēng)就散,他徒勞了很久,也只收攏了一點點。

    “哈哈哈哈哈……”劉瀲滟桀桀的笑著,像個神經(jīng)病,笑的可怖。

    “我殺了你!”江影驀然站起來,上去就掐住劉瀲滟的脖子,他用了極大的力氣,青筋都冒出來了。劉瀲滟根本就不在乎,她用盡力氣撓花了江影的臉,快要翻白眼時,圍觀的眾人才驀然清醒,急忙上前分開兩人。

    “江影,你個殺千刀的,為了這個殺過人的娼妓,你害死了我肚子里快出世的孩子,害我終身不孕,害死我爸媽,給我設(shè)套害我名聲掃地,和這個賤人里應(yīng)外合坑了星光,這些年明里暗里的轉(zhuǎn)移我們家的財產(chǎn)倒貼她,我今天敢和你撕破臉,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不要,也要揭穿你們這對狗男女的真面目?!眲囦俣阍谌巳汉?,歇斯底里的嘶吼著。

    江影臉色慘白的可怕,他像是知道劉瀲滟打算干什么,恐懼的渾身發(fā)抖,他想沖過人墻掐死那個惡毒的女人,可他的手臂被人牢牢的拽著,只能眼睜睜看著劉瀲滟從隨身背著的挎包里掏出一疊疊的資料照片往外拋灑,歇斯底里的狂笑著喊叫:“看啊,大家看啊,看看你們眼中的大善人到底是什么東西,我等這一天好久了,真是痛快!”

    江影嘴唇哆嗦著,他無助的喊叫著:“那不是真的,不要相信,那都不是真的……”

    舊事?lián)涿鎭?/br>
    場面亂到了極點,所有人都在哄搶散落一地的文檔和照片,爭相傳閱著,那些內(nèi)容顯然很驚世駭俗,好多人大驚小怪,咋呼不斷。顧不上此刻是在肅穆的追悼會現(xiàn)場,媒體人們?nèi)齼沙扇旱木墼谝黄鹩懻摖庌q,或者滿場串連,整個大廳鬧哄哄的,陳桐和林可顯然應(yīng)付不了這種場面,不知所措的望向杜雨萱。

    杜雨萱距離風(fēng)暴中心最近,她從地上撿起了一份被踩踏過的所謂爆料,薄薄的幾頁a4紙上添油加醋極盡惡心的將她那些隱秘而骯臟的往事都抖了出來,每一頁紙上都附有高清照片佐證,鐵證如山,她經(jīng)營了十多年的名聲,發(fā)布會上苦心塑造的好形象,在一輩子即將翻過去的這一刻全被顛覆了。

    沙緋,原名沙紅艷,冀州通縣人,系女死囚在獄中所生,父不詳。其母多次因□□罪入獄,最后一次殘忍殺死嫖客后被逮捕,判死刑立即執(zhí)行,因發(fā)現(xiàn)懷孕暫緩執(zhí)行。分娩后,母親被立即執(zhí)行槍決,女嬰被送往附近的一戶人家收養(yǎng),養(yǎng)母楊淑梅多年不孕,養(yǎng)父沙宏志經(jīng)營餐館,符合收養(yǎng)條例?!酝h公安局檔案室。

    資料后面附有一張沙緋母親分娩前帶手銬腳鐐的孕婦照和被執(zhí)行槍決時空洞麻木的半身照。那高挑的身材和那張黑白照片也攔不住的濃艷的臉,和沙緋酷似,沒有人懷疑她們不是母女。

    接下來的就是關(guān)于沙緋幼年的各種知情人士的爆料,什么生性乖戾,上小學(xué)起就欺男霸女四處惹事,□□歲就跟地痞流氓混在一起,經(jīng)常帶陌生男人回家,打扮的花里胡哨一看就是個出來賣的巴拉巴拉一大堆,占據(jù)了整整一張a4紙,每一段所謂的爆料后面都有爆料人簽字摁手印以證真實。

    第三張紙上赫然是一份當(dāng)年的報紙截圖,1992年8月19日凌晨,通縣一家餐館內(nèi)發(fā)生命案,五十五歲的生意人陳某被餐館十三歲半的養(yǎng)女殘忍殺害,據(jù)說是因為嫖資糾紛。沙紅艷被以故意殺人罪及虐待尸體罪起訴,最終因未滿十四周歲而免于刑事處罰,法院勒令其養(yǎng)父母嚴(yán)加管教,并賠償被害人家屬十九萬八千八百元的民事及精神賠償。

    因罪犯家屬拒不履行賠償,被害人家屬多番糾結(jié)親屬上門打砸餐館并將罪犯五花大綁游街示眾,據(jù)說此女……密密麻麻的把沙緋母親的事和之前的一些劣跡又拉出來溜了一遍。

    這頁紙的下面附了一張當(dāng)年的法院判決書,以及法醫(yī)拍攝的事發(fā)現(xiàn)場圖片,一個男人血rou模糊的躺在地上,全身沒一處好地方,畫面十分血腥殘忍,足見施暴者心性之暴虐。

    第四頁第五頁則全都是標(biāo)注了地址的照片,有些是飯局上跟一群老男人嬉笑打鬧,有些是在夜店被醉醺醺的男人們圍著揩油,更有些是在臺上穿著暴露的跳艷舞,每一張照片的背景都不盡相同,畫面無一例外全都yin/靡不堪入目。

    傷疤猝不及防的被血淋淋的撕開,杜雨萱一直以為自己經(jīng)歷的夠多,早就心如止水,這世上再沒有什么事能讓她情緒崩潰。就算是得知自己死因的那天,她也只是憤慨的掉了幾滴眼淚,嚎了幾嗓子,很快就釋然了??涩F(xiàn)在,她已經(jīng)平靜了很多年的心,再次的涌上了想要虐殺一個人的念頭,腦中情緒瀕臨崩潰的那根弦繃得緊緊的,勒得她頭痛欲死,她不想再壓抑自己了。

    混亂之中,劉瀲滟趁著沒人注意匆匆往外溜,杜雨萱掃了眼挑起一切紛亂的江影,他呆若木雞的坐在一個角落,整個人像是已經(jīng)沒有魂魄,手心緊緊的攥著沙緋的那點骨灰,對眼前的一切束手無策的看著。

    這是第幾次了?他任憑情緒沖動闖下亂子,背鍋承受后果的那個人總是她。

    想都沒有多想,杜雨萱快步追出去,不顧身后的喧鬧,也不顧后面陳桐他們的呼叫,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她要把劉瀲滟一拳一拳活活打死,反正她早就活膩了。

    剛追到大廳門口,就被迎面走來的盛騁給一把摟住了,“干嘛呢?想去哪?”他摟的很緊,似乎知道杜雨萱想干嘛,任憑她死命的掙扎就是不放手。轉(zhuǎn)眼之間,劉瀲滟拐入了電梯里,杜雨萱眼看報仇無望,那口氣憋在胸口,死活出不來,憋得她兩眼一翻暈倒在盛騁懷里。

    她的手中還死死捏著一份資料,盛騁拽了下,居然沒拽掉。他嘆了口氣,給陳桐打電話:“萱萱被我攔住了,人我先帶走,你別慌,盡量維持場面吧,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給我打電話?!?/br>
    場中的陳桐一顆心終于落進(jìn)了肚子里,沒鑄成大錯就好,劉瀲滟死一百次他都不眨一眼,可他不想jiejie再有事。他是知道沙緋怒極時會失去理智無法控制自己。

    剛才死活追不上,情急之下他給盛騁打電話,沒想到他正好就在門口,及時給攔下了。陳桐萬分誠懇的道謝:“謝謝你,真的謝謝你?!?/br>
    杜雨萱再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在盛騁的家里,她躺在他的臥室里,身上的衣服被換成了柔軟的睡衣,薄薄的蠶絲被蓋到胸口處,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是黃昏。

    一動都不想動,就連眨動眼皮都沒勁兒,她茫然沒有焦距的望著窗外,心里一片蒼涼。如果能選擇失憶該多好?可她天生的過目不忘,多少年的舊事只要一想,就能立即場景重現(xiàn)。

    隨著那份爆料,那些被塵封在記憶深處的畫面再次翻涌著出現(xiàn)在她面前,有漆黑的看不見一絲光的,有血淋淋充滿血腥味的,有痛的無法呼吸的……

    盛騁推門進(jìn)來,端著一杯溫茶,看到杜雨萱醒了,他眉眼微微帶笑,過去扶她坐起來,柔聲說:“喝點水吧,都睡了一下午了。”

    “你不覺得我很臟,很可怕嗎?”杜雨萱接過水杯,卻沒有喝。

    “我相信我的眼睛,”盛騁吻了吻杜雨萱的額頭,“還有我的心。”

    “那你的眼睛和心都出問題了,劉瀲滟沒有說謊,所有的事都是真的,我就是這么一個骯臟又可怕的人?!倍庞贻嬉荒樐弧?/br>
    盛騁摸了摸杜雨萱的頭,幫她把睡亂的發(fā)絲理順,輕描淡寫的說:“我還是不值得你信任嗎?”

    “我……”杜雨萱沉默了。

    盛騁從杜雨萱手里接過杯子,放到她嘴邊,喂她喝水。杜雨萱勉強(qiáng)喝了一口,水滑入胃里,非但沒有滋潤干渴的身體,反而像是石灰里倒入了水,瞬間沸騰翻滾起來,她控制不住的嘔了聲,那口水挾帶著胃酸涌上喉嚨,食道里像是被硫酸腐蝕一樣的難受,她張嘴就吐了出來,然后像是打開了閥門,翻江倒海的干嘔起來。

    “怎么這么大的氣性?”盛騁呆了一下,以往光聽人說,氣都?xì)怙柫?,這下子算是真見識到了。

    嘔過了一陣,杜雨萱漱了漱口,就又開始發(fā)呆。

    盛騁收拾干凈,切了一盤水果過來,坐在床邊把杜雨萱摟在懷里順毛,一下下摸著她的頭發(fā),像是哄孩子一樣說:“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有些事是真的不能只憑眼看耳聽的,你說出來,說出來心里就好受了,我不笑你的,說吧?!?/br>
    盛騁耐心的哄了一個多小時,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晚上八點了,杜雨萱始終無動于衷,像個木頭人一樣。他嘆了一聲,起身到廚房簡單的熬了點粥,拌了個涼菜,端著過來。

    以前想她乖乖的任他擺布,現(xiàn)在她真乖乖的在他身邊了,他又萬分的想念她過去鮮活生動的樣子,哪怕是一臉假笑的各種抗拒狡辯,也比現(xiàn)在這樣毫無生氣強(qiáng)。

    “吃點東西吧,別餓壞了?!笔ⅡG舀了一勺子粥喂到杜雨萱嘴邊,她皺著眉搖了搖頭。背過身子就開始新一輪的干嘔。

    這下子盛騁是真急了,他等她嘔過這陣子,才嚴(yán)厲的看著她:“說出來,不要憋心里?!?/br>
    “你不說,我去問江影,難道要我看著你活活餓死自己?”

    “……我不知道從哪兒說。”杜雨萱蒼白著臉,掙扎著下床,卻被盛騁給摁住了。

    “你讓我走吧,我不想你被惡心到?!彼谝淮斡贸蓱z的眼神看他。

    “不說清楚不許走。”盛騁摟住杜雨萱,沉聲說:“我知道你不會去找陳桐他們,你怕他們?yōu)槟汶y過,你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慢慢消化,等到能笑出來了再出來見人對嗎?”

    盛騁溫柔的摸著杜雨萱的頭發(fā):“女人為什么要找個男人?那就是在難過的時候用來依靠的,你什么都不要我的,那就給我個陪你難過的機(jī)會好不好?”

    “你怎么這么了解我?”杜雨萱的眼淚涌了出來,不多,只有兩滴,顫顫的掛在濃密卷翹的睫毛上,那么淚汪汪的看著盛騁,盛騁呼吸一窒,只覺得喉嚨發(fā)干,心臟怦怦的跳著,想都沒想,直接上嘴,吻掉了那兩滴淚,莫名的竟然覺得甜甜的。

    “你是猴子派來拯救我的吧。”杜雨萱睫毛顫動,一臉傻白甜的望著盛騁。

    盛騁被逗笑了,揉著她的臉說:“這話我愛聽,你呀,氣成這樣,還有心逗別人?!?/br>
    “沒想到會有這種變故,一下子接受不了。”杜雨萱垂下眼,無可奈何道:“早知道我就不費心思開什么發(fā)布會了,被這么打臉,還真是酸爽。”

    “事情還沒到你想的那一步,大家不是傻子,總會分辨出黑白對錯的。”

    “算了,反正那也都是事實,我……我既然做了,還怕別人說嗎?我只是在乎晨光好不容易穩(wěn)住的股價又要崩潰了?!?/br>
    盛騁若有所思的看著杜雨萱,漸漸的心里有了計較。

    “唉,管不了那么多了,陳桐和林可都是有能力的人,就算晨光破產(chǎn)了,他們也不愁生計,維維也已經(jīng)十五歲了,他有黑客技術(shù),也不愁生計。還有我給他們留下的遺產(chǎn),算不上大富大貴,一輩子生活優(yōu)渥沒問題?!倍庞贻驵哉Z,感覺她放在心尖上的三個人生活沒問題,頓時眉頭舒展了。

    “那你呢?光顧著安排別人了,你自己怎么辦?”盛騁松開杜雨萱,端了粥碗喂她。

    “我?我這么大人了還能養(yǎng)不活自己。”杜雨萱皺著眉,很難受的撇開臉,“我不想吃,聞到就難受?!?/br>
    “你又想逃避話題?”盛騁放下粥碗,意有所指的笑著。

    “什么?”杜雨萱一臉無辜。

    “沒用啊,你已經(jīng)勾起我的好奇心了。”盛騁扶著杜雨萱肩膀,“說,我今晚上一定要聽你說出來?!?/br>
    “啊!真想知道啊?”杜雨萱干笑,“我怕惡心到你?!?/br>
    “沒事,我放個盆接著,惡心到了就吐出來。”盛騁一臉不容糊弄。

    杜雨萱情知糊弄不過去,縮著脖子坐在床邊,手抱著膝蓋,陷入久遠(yuǎn)的回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