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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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問題?!鼻厥捠捖犃税胩?,不解道:“趙喜的身份難道不會被識破嗎?” “這個倒是不難?!卑桌嬷忉尩?,“只要趙喜咬死不承認就行,若是晉王和榮貴妃真的發(fā)難,說這個舞姬就是晉王府休掉的趙側(cè)妃,想必皇上的臉色也不會好看到哪去,這個得看趙喜到時候的演技了,不過在此之前,趙喜肯定也料到了將來會有這個局面,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才敢在皇上面前獻藝,不然稍有不慎就是掉腦袋的事了?!?/br> “趙喜是懷過身孕的女人,她與皇上同房,難道不會露餡?”秦蕭蕭問。 白梨之莞爾一笑:“這個更簡單了,一來,同房不過就是出點血的問題,皇上已經(jīng)喝得醉醺醺的,趙喜只要動點腦子就知道該怎么蒙混過關,二來,趙喜離京的時候曾遭遇山賊打劫,被人敲昏在馬車里,其實那些山賊是我們假扮的人,目的就是為了讓趙喜吃下珞珞的藥丸,這顆藥丸可是好藥,吃了之后很難把脈把出趙喜是懷過身孕的人,也是為了下一步迷惑晉王做準備?!?/br> “迷惑晉王?” 才人 白梨之解釋道:“我們的計劃是讓趙喜改頭換面變成一個只是長得跟趙喜很像的人,不僅身體特征,名字也要換掉,不然怎么迷惑晉王讓晉王把人留下來,晉王對趙喜是有情的,加上趙喜三個月來學得本事,把晉王拿下應該不是問題,只要趙喜能再次入晉王府就算成功。” 秦蕭蕭問:“如果晉王發(fā)難逼問她呢?” “那就得看趙喜自己的本事了?!碧歧箸蠡氐馈?/br> “我腦子有些亂,之前我們明明想方設法讓晉王把趙喜趕出府,這會兒又想方設法讓趙喜回去……”秦蕭蕭恍然大悟,“你們的目的是想讓趙喜與晉王反目成仇。” 唐珞珞點點頭:“沒錯,趙喜被休出府,這種恥辱就能讓她恨死了晉王的無情無義,趙喜可不是一個會善罷甘休的人,別人犯她一尺,她能回對方一丈,我們要的就是晉王府的內(nèi)亂,加上我們在背后扶持趙喜復仇,就可以從內(nèi)到外瓦解晉王府?!?/br> 秦蕭蕭問:“為什么非得是趙喜,別的女人不可以嗎?” 唐珞珞回道:“不可以,這件事上沒有人可以替代趙喜給晉王帶來的傷害,趙喜有影響晉王判斷的能力?!鼻笆牢迥攴蚱蓿锩娴男湃魏图m葛,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她人取代的。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的計劃失敗了。” “也不算失敗,我們得換個思路,從長計議?!碧歧箸笥行╊^疼。 “走一步看一步吧?!碧K瑾總結(jié)道。 第二天,伶官青滟被封為才人的消息便傳遍整個行宮,聽說她現(xiàn)在整日宿在皇上寢宮,極得恩寵。 一直到七八天后,趙喜被侍人簇擁著在花園里閑逛,唐珞珞才跟她打照面。 “睿王妃、瑾王妃。”趙喜,也就是如今的青滟,溫笑著向唐珞珞和睿王妃款款一禮,姣好的面容帶著淡淡的神采,看得出來她現(xiàn)在過得很不錯。 “青才人?!碧歧箸蠛皖M蹂c頭算是回應。 兩行人打了個照面便各自錯開了,直到對方走遠,睿王妃才靠近些低聲問道:“那人……可是趙喜?” 唐珞珞疑惑的搖搖頭:“我也分辨不出來,但是她確實跟趙喜長得很像?!?/br> 睿王妃了然的點點頭,看來這事得派人去查個清楚才行。 想要查青滟是不是趙喜,只需要找找真正的趙喜如今人在何處,只不過趙喜那時離開京城,在回家的路上遭遇山賊,早就不知所蹤。 “清兒?” “晉王殿下還請自重,您堂堂親王,嬪妾只是后宮的一介才人,您怎么能直呼嬪妾的小名青兒呢。”青才人落落大方的行了禮,“殿下若是沒事,嬪妾先告退了?!?/br> 晉王一雙劍眉擰得死緊,壓低聲音怒吼道:“你還想裝到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 青才人惶恐的瞪大眼睛,不明所以:“殿下息怒,嬪妾與殿下素不相識,若是有得罪殿下的地方,還請殿下恕罪?!?/br> 看著面前裝著不認識他裝得完美無缺的人,晉王冷笑一聲:“本王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但是后宮可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本王奉勸你一句,少惹是非!” 青才人低著頭,誠惶誠恐的應著:“是,多謝殿下教誨?!憋@然是一副怕極了晉王的模樣。 而晉王此刻扭曲的一張臉,也確實夠兇神惡煞,握緊的拳頭恨不得沖上去狠狠撕開眼前這個女人的偽裝,但是不行,他沒有證據(jù)!到時候惹怒了父皇,吃虧的可是他。 “來日方長,本王就不信你能一直裝下去!”狐貍總會有露出尾巴的一天,到時候他會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青才人低著頭,眼里閃過一抹狠戾,表面上卻還是一副惶恐無措的模樣。 四月的踏春游玩就要接近尾聲,三天后大部隊啟程回京,唐珞珞正在吩咐侍人收拾東西,這一個月來她隨蘇瑾上山,采了不少藥材,現(xiàn)在曬干了,都大包小包的整理好裝進箱子里。 這天蘇瑾照例去和幾位大臣商量事情,剛走不久,唐珞珞便聽見侍人來喚,說晉王殿下有請。 唐珞珞帶著秦蕭蕭一起去了,對方是晉王,她不得不防備著點。 一片竹林中,晉王已站在涼亭里等了有一會兒了,唐珞珞讓秦蕭蕭在涼亭門口的陰涼處等她,獨自進了涼亭里。 “晉王殿下,找我何事?”唐珞珞開門見山道。 “請坐。” “不必了,殿下有事說事,我還很忙,沒時間陪殿下喝茶?!?/br> 晉王臉色有些不好,猶豫了半響,這才緩緩問道:“青才人,可是趙喜?” “我不知道。”唐珞珞回答得干脆了當,讓晉王微微一愣。 “你與她姐妹一場,怎么會不認得她?” “殿下,青才人是青才人,趙喜是趙喜,青才人只要不承認她自己是趙喜,那她就不是,我說她是趙喜跟說她不是趙喜又有什么區(qū)別?!碧歧箸罄湫Φ溃拔遗c趙喜素來不親厚,說實話我也分辨不出來,倒是晉王殿下,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都認不出來,更何況是我?!?/br> “你與我說話就一定要這樣夾槍帶刺嗎?”晉王臉色微沉。 “若是晉王殿下沒事的話,我就告辭了?!碧歧箸蟛幌牖卮疬@種無意義的問題,轉(zhuǎn)身便走。 “等等!”晉王叫住她,眉宇間滿是疑惑,“從趙喜嫁入晉王府,我確實想過要把她提為正王妃,可是她后來做的事情太讓我失望,我很難想象那些事情是她做出來的……如果青才人真的是趙喜,那她對我的感情到底算什么?” “我不知道?!碧歧箸蟛幌朐俾爼x王絮叨,直接走了。 晉王看著唐珞珞決絕的背影,心里百轉(zhuǎn)千回難以言喻的復雜,這一世他看出來了,唐珞珞絕對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她治好了蘇瑾的病,她將瑾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條,甚至連皇后都得賣她三分薄面,他現(xiàn)在有些后悔當初沒有娶她了,現(xiàn)在的他真的百思不解,唐珞珞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包括趙喜到底又是個什么樣的人? 公主 回到王府,眾人都有些疲累,木梳云聽到唐珞珞他們回來了,著急的過來問事成了沒有。 唐珞珞和白梨之將在行宮發(fā)生的事與木梳云說了一遍,趙喜會成為青才人,是誰都始料未及的。 翌日,蘇瑾早朝回來,說十天后會有巴圖國的使臣來訪,巴圖國一向與曜月國不和睦,每次來不使勁折騰一番是不會罷休,而且這一次,他們是沖著大公主來的。 唐珞珞雖見過大公主幾面,但是對大公主這人并不了解,還是從白梨之那里得到一點消息。 大公主乃逝去的文貴妃之女,已經(jīng)二十有三了,是皇上的掌上明珠,端莊穩(wěn)重識大體,當然也難免有些微自傲和嬌氣,說不嫁,就真的拖到現(xiàn)在還沒嫁人,連皇上都耐她不得。 白梨之嘆了口氣:“這年頭,公主比皇子還稀罕,咱曜月國就三位公主,咱皇上也喜歡女兒比喜歡兒子多一些,不過女兒終歸是女兒,再寵愛也是要嫁人的,二公主十七歲的時候就和親嫁到北明國去了,三公主剛滿十五,聽說皇上已經(jīng)在幫她挑選未來駙馬了?!?/br> “據(jù)我所知,巴圖國只是一個小國,而且都是一群蠻夷,大公主嫁過去估計只有吃苦的份,皇上應該不會同意。”唐珞珞猜測道。 白梨之搖搖頭:“不好說,畢竟大公主年歲也這么大了,若是巴圖國施壓,到時候想不嫁都不行,現(xiàn)在國泰民安,朝廷里那些官員一個個被安逸養(yǎng)的膽子越來越小,若真要打仗,怕是誰都不愿看到的。” 唐珞珞嘆了口氣,不想了,這事她再怎么琢磨也沒用,畢竟跟她八竿子都打不著。 十天后,巴圖國使節(jié)到訪,也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故意的,竟然派端王去接待使節(jié),誰不知道端王曾率領千軍萬馬把巴圖國來犯的軍隊殺得倉皇逃竄,那些使節(jié)見到端王,臉色可想而知的難看。 果然不出所料,巴圖國就是沖著大公主來的,聽蘇瑾說,皇上見到那封和平相處的條約時,冷哼一聲十分不屑,畢竟巴圖國前科太多,一到關鍵時刻,這份條約在他們眼里就連屁都不是了,總之一句話,皇上是相當極其不想把大公主嫁過去。 奈何巴圖國這回是鐵了心想要曜月國放點血,既然是來找茬的,又怎么會因為你一句不嫁就乖乖離去。 這事商量到后來,皇上咬牙決定給大公主舉辦一場比武招親,一來京城不乏有文武雙全的大家公子,只要將巴圖國那些所謂的勇士統(tǒng)統(tǒng)打敗,巴圖國也就不敢再提什么和親了,二來比武招親也算是了卻了大公主的婚姻大事,兩全其美。 這事一出,大公主就跑到御書房,表明自己堅決不嫁,若說大公主嬌蠻不講理也就算了,偏偏她從容不迫有條有理的列出了自己不嫁人的數(shù)條理由,任是把皇上都說的一愣一愣,最后大公主甚至還妥協(xié)到了二十五歲若是還沒找到意中人,就聽從皇上安排。 皇上也有心想要將女兒多留幾年在身邊,當下被大公主說動,可是反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莫怪唐珞珞多想,從蘇瑾那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唐珞珞腦海里反應過來的事實便是:“大公主不是沒有找到意中人,而是有了意中人一直在等他,所以才至今未嫁?!?/br> 當然,這純屬唐珞珞個人猜測,因為白梨之也沒有找到任何憑據(jù)。 今兒個是個好日子,唐珞珞和蘇瑾坐著馬車來到晉王府喝喜酒,要說榮貴妃做事還真是干脆利落,踏春游玩回來后半個月,就將晉王的婚事定好了,對方是一品國公之女,除了年歲稍小只有十五,家世地位、身份樣貌各樣都讓榮貴妃滿意,而對晉王來說,娶的只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正王妃,是誰都沒差。 說起來,這還是唐珞珞第一次參加別人的婚宴,對于晉王,在她心里只剩下一個模糊的影子,所以看到對方一襲亮眼的大紅喜袍出現(xiàn)在眼前時,也沒有什么感覺。 今兒個做主位的有皇上、皇后和榮貴妃,然而伺候在皇上身邊端茶送水的,卻是青才人,此時的她儼然只是一個宮女一般的角色,所以眾人也沒多在意,然而猜疑青才人底細的榮貴妃和晉王,臉色卻不是很好。 唐珞珞以為這種場面趙喜不會來,至少也該躲在被窩里傷感一下,沒想到她膽子不小,頂著榮貴妃殺人一般的眼神,神態(tài)自若仿佛就是來給皇上端茶送水的。 不過唐珞珞還是看到了趙喜眼里的冷意,尤其是新娘子進門的那瞬間,怨毒的眼神讓她看起來有些扭曲,不過很快她又恢復了自若的神情。 拜堂后,唐珞珞隨蘇瑾給晉王敬了酒,又小坐了一會兒,看著天色不早便離開了,晉王也沒有過多挽留。 幾天后,大公主的比武招親如期舉行,別看大公主年歲不小,來報名的人卻跟見到花蜜的蜜蜂似的,多到招親擂臺周圍的看臺上都爆滿。 今兒早朝,皇上明說了,絕不能讓巴圖國的人把公主娶走,一定要好好挫一挫巴圖國的銳氣,而這個任務就交到四位王爺手上,事成之后的賞賜自是不必說,想來這也是考驗之一。 聽到這個消息,白梨之嘆了好幾口氣:“端王和睿王不用說,他們手底下有才有能之人眾多,就連端王,手底下都有不少能文能武的武將,這事最吃虧的就是咱王爺了,咱們手底下可沒有能拿的出手的人啊!之前的那個榜眼溫子然雖說后來跟在王爺身后忙進忙出,但他只是一個文弱書生,寫兩句詩還行,上去只有被揍的份。” 說白了,蘇瑾手里沒有人能上去打擂臺爭奪這個駙馬之位,那也就意味著這個表現(xiàn)的機會要白白讓給晉王、睿王和端王他們了。 “也不一定就是晉王他們的人拔得頭籌,京城還有那么多家大家公子。”這話說著唐珞珞也沒什么底氣,而且現(xiàn)在去拉攏誰也來不及了。 比武 相比白梨之和唐珞珞的愁眉苦臉,蘇瑾要淡定許多,一直到七天之后決出前五,這前五里面,竟有兩個是巴圖國來的勇士,皇上背地里都氣炸了,讓幾位王爺無論如何要拔下頭籌,不能讓巴圖國的人在自己的地盤上撒野。 擂臺之上,比試已經(jīng)進行到第二回合,第一回合兩敗俱傷,巴圖國其中一位勇士和晉王的人都負了重傷無法再打下去,第二回合剛剛開始,巴圖國的另一位勇士正和一位武將打得難舍難分,看臺上一片寂靜,就算不看都能感受到周圍傳來的凝重氣氛, 最終,那名武將被對方一個急招打得措手不及,被一腳踹下了擂臺。 高高的看座上,皇上的臉色十分難看,恨鐵不成鋼的捶了捶扶手。 擂臺上,那名勇士放肆的大笑了起來,擺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叫囂著下一個來送死的還有誰! 剩下最后一名選手,然而待他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時,卻讓所有人都出乎意料,半塊金色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面容,只是高挑挺拔的身軀看起來健壯有力。 “我在初賽的時候看過他,沒想到他竟然打進了決賽?!?/br> “這人到底是誰啊?” “是不是長得太丑了,不然戴著面具做什么?” 看臺上議論紛紛。 禮官敲了一聲鑼鼓,示意比賽開始。 巴圖國的勇士正準備嘲弄對方一番,卻見對方身形一動直直向他攻來,半點迂回謙讓的意思都沒有,一上來就直擊要害,巴圖國的勇士吃了一個小虧,被徹底惹惱了,大吼一聲向著對方還擊而去。 這一場比試持續(xù)了半個多時辰,就在無數(shù)人祈禱面具男子一定要贏時,他卻好幾次都在失敗邊緣徘徊,眾人看著他游走在擂臺邊緣,半個身子都幾乎要探出擂臺了,嚇得一顆心高高吊起,大氣不敢出一聲,就連皇上都一雙手緊張的捏著扶手,目光緊緊的跟隨著面具男子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