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四章 偏遠農(nóng)村
張鼓元聽完李然的分析之后,精神一振,跟打了雞血一樣,拿著望遠鏡繼續(xù)觀察,一個小時之后,張鼓元剛打了個哈欠,準備詢問下一步對策的時候,突然看見眾多的人都聚在村口處。 一張桌子就擺在了村口,之前喊搬石頭的那人悠然的坐在椅子上,旁邊放著張鼓元之前看見的蛇皮口袋,但是這個蛇皮口袋里面的分量明顯減少了,之前看著還是鼓囊囊的,幾乎快裝不下的樣子,現(xiàn)在就只有一半了,在袋子里略顯寬松。 就看見村子里所有的人高興的走了出來,在村邊排起了一個隊伍,隊伍里大概也就二十多個男人,其中還有不少老人,小孩子也高興的圍在旁邊跳來跳去,和逢年過節(jié)差不多喜慶。 但是讓人震驚的是這里的孩子大多樣貌丑陋,甚至帶著一些殘疾。 高貍大吃一驚,生為女性更有著對孩子的疼惜,她痛心地說:“天哪!” 李然更加確定他的猜想,同時他又感覺到一絲人性的可惡,這些人為了利益,真的是什么都不顧了。 林淼淼也看不下去了,失去了平時的溫和,有幾分氣憤的開口:“這是近親結(jié)婚的后果!” ”因為種植毒品這是一個危險的行當,為了保密性和安全,他們就選擇同村的人相婚配。”侯德亮的語氣中透著幾絲悲哀,這里的孩子顯然并不清楚毒品對他們造成了什么,繼續(xù)一蹦一跳地玩著自己的游戲。 畢竟孩子是無辜的,等他們長大了些,他們才會明白自己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因為他們父母的私利,他們無法選擇成為一個正常人,甚至這輩子都離不開這個小山村,為了活下來,他們會走上和父母相同的道路。 這里是孩子唯一的天堂,同時也是束縛一生的地獄。 高貍不忍心地閉了閉眼,她見過太多的人情世故,也處理過不少虐待兒童,剝奪兒童權(quán)利的事件:有些人甚至扇腫了孩子的臉,燙傷了孩子的肌膚,打斷了孩子的肋骨。 可是她沒有想到,在這個小山村里,才是她見過最殘忍的事情。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么狠心的人,虎毒不食子,他們卻連孩子都不放過。 白小倩氣得咬牙,單從耳麥中都聽得到她憤怒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這違反了婚姻法第7條:直系血親和三代以內(nèi)的旁系血親禁止結(jié)婚!他們的婚姻無效!” 司徒靜找到了男人的位置,剛把位置匯報給謝斌就回來了,恰好看見這駭人的一幕,她低著頭,緊咬著唇,一言不發(fā),看上去與平時沒有什么兩樣,只是眼眶中眼淚無法遏制的流了下來。 謝斌罵罵咧咧的一手打在墻上,“斷子絕孫的玩意兒!” 其中李然顯得最為冷靜,倒不是因為他不痛惜這些孩子們的遭遇,而是他清楚的明白,只有解決掉根源的禍端:毒品,他們才能正大光明的活下去,而不是像黑暗中的老鼠見不得光,茍延殘喘的活著。 李然反應過來,對于這個村子而言,應該不會是第七組織主動來到村子,而應該是村子里的某一個極具權(quán)威性的人,恰好遇見了第七組織,發(fā)現(xiàn)了這個機會,為了盈利帶到村子里來,村子里的人大多愚昧無知,自然也就聽信那個人。 這個人是誰呢?有能力去接觸外面的世界,“高貍,調(diào)查一下最近前三十年里的這個村子里的大學生和村委干部?!?/br> 高貍立馬化悲憤為動力,迅速調(diào)取資料,因為年代久遠,很多資料都已經(jīng)沒有入庫,所以說高貍運用了其他的引擎搜索,絕不放過一絲的蛛絲馬跡。 不到片刻,高貍就整理了所有的資料,她緊縮眉頭,發(fā)現(xiàn)這個山村的資料很少,甚至比其他省偏遠地區(qū)的山村還要少。 高貍猜測一方面是這個山村一直比較貧窮,并沒有過度的觀察和記載,另一方面,資料庫里有惡意損壞的痕跡,這個山村的信息似乎被人有意隱藏。 但是包里找到了一張舊報紙的照片,這是最大的報社報道的一出喜報,在三十年前的高考中,高考狀元劉英就是出自這個狹小的山村。 李然在旁邊觀察著,他覺得這個劉英似乎有大問題,第一是時間節(jié)點和他說過的差不多,第二是關(guān)于劉英的高考報道似乎也僅存著一張。 對于普通的貧困山區(qū)的人來說,他們的觀念還沒有改變,還帶著幾分封建的思想,讀書就是唯一改變命運的機會,所以對于高考狀元劉英,她在村里有著絕對的權(quán)威。 “查查這個劉英?!崩钊粚P闹轮镜目粗娔X屏幕。 劉英,女,19歲,車禍死亡,成績優(yōu)異,1八歲以高考狀元的身份考上人民法醫(yī)學校。 其他人都有幾分恍惚,因為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學校,李然卻笑了,“看來這算得上是我的學姐呀!” 其他人有幾份茫然的看著璃然,李然趕緊解釋道,我們學校是30年前才改名的,之前就叫做人民法醫(yī)大學。 李然突然停頓了一下,30年,既是劉英考上人民法醫(yī)大學,也恰好是學校改名的時候,這兩個數(shù)字真的有這么巧合嗎? 李元按下心底的疑問,打算去問一問自己資深的老師,李默。 張鼓元看著那個人發(fā)完了錢,已經(jīng)六點鐘了,張鼓元看村內(nèi)的人大多都回去了,屋內(nèi)的燈都亮起了,也不像是在有動作了。 張鼓元圍著四周走了一走,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很奇怪的地方,村子的周圍都有兩米的高的圍欄,圍欄上扎著通電的鐵絲,因為樹林里的地勢高低不平,所以說站得比較平的時候,張鼓元才看見。 “這是囚禁!”張鼓元震驚地睜大了嘴。 侯德亮分析道:“他們怕有人出去通風報信。” 李然點點頭,難怪進村以來除了監(jiān)控儀就沒有看見其他的電子設備,就只有發(fā)錢的人拿著部智能手機。 那個人住的地方就像在一片平地上拔起了一座高樓,正好擋住后面正正方方的糧倉。謝彬敏銳的察覺到,這個糧倉里肯定有問題,但是張鼓元此刻下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