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季蘇菲掛斷電話,看著屏幕中的那些畫面,眼角微微上挑,眼底掠過一抹嘲諷,唐燚,希望我送給你的這份訂婚大禮你會喜歡。 季蘇菲起身走到木槿的身邊,“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說著便是將推著輪椅進了房間,木槿熟練的撐著床沿,讓自己的身體坐在床上,再動作笨拙的將雙腿放到床上,整個動作做結(jié)束,出了不少汗。 季蘇菲坐在床上看著木槿躺在床上,沉默了片刻,才躺下,卻是靠著木槿有些單薄的身子,三千青絲散落在木槿的身上,木槿卻是全身僵硬的躺在床上,一動都不敢動一下。 “木槿,你在怕我嗎?”季蘇菲抬起頭問道。 木槿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躺在床上,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季蘇菲這個問題。 季蘇菲瞇起眼眸,打量著木槿毫無表情的面孔,突然揚起手狠狠的在那張蒼白的面孔上甩了一個耳光,語氣里卻是波瀾不驚,仿佛剛才打了他一巴掌的人不是自己,“我不喜歡你這種態(tài)度!” 木槿覺得季蘇菲的心理有些變態(tài),他一度真的以為她會真的對自己很好,至少和那些人不一樣。 木槿不知道的是,季蘇菲一直以來雖然總是表現(xiàn)的很淡漠如水,清冷無情,卻始終,她都是個人,或許她已經(jīng)不再是個人類,但是季蘇菲始終是有壓力的,只要活著,都有壓力,她只是在重生以后,習慣的將所有事情隱藏起來。 之所以買下木槿做寵物,并不只是覺得自己一個人太孤單,也是一種精神上的發(fā)泄,有些人會覺得這樣的季蘇菲根本就是神經(jīng)病,至少是有暴力傾向,但這就是人生,生活的壓力下,每個人都有自己發(fā)泄方式。 對上木槿那雙紫色的瞳孔,季蘇菲終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趴在他的心口,聽著木槿心跳的聲音,“木槿,我會治好你的腿,等你的腿好了,你就可以離開我了!” 木槿整個人一頓,他沒想到季蘇菲會說出這么一句話,“我的腿……還能好嗎?恐怕一輩子都不可能好了!” “木槿,你知道嗎?我很討厭孤單,也害怕孤獨,曾經(jīng),我有機會可以擺脫這種孤獨,但是我沒有抓住那個機會,我親手毀了那個最愛我的人,我用孤獨逼死了他,也懲罰了我自己?!?/br> 季蘇菲這些話從未對旁人說起過,木槿是她唯一提及過的人,她后悔了,從陸子豪出事的那一刻開始,季蘇菲就陷入了無邊的后悔中,可是她也曾經(jīng)說過一句話。 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去承擔,陸子豪承擔了他的選擇,如今也輪到了自己。 有些人看來,季蘇菲身邊從不缺人,至少除了陸子豪,也有喜歡她的男子,也有崇拜她的女子,有仰仗她的下屬,但是這些人依舊無法填補她心底的那份空虛。 guntang的淚水滴落在木槿的心口,仿佛要灼傷了他的肌膚,木槿猶豫、掙扎了很久,終于抬起一只手,將季蘇菲攬入懷中,“對不起……” 季蘇菲只是靜靜的靠在他的懷中,她想要的就是這么簡單,一個懷抱而已,沒有任何目的、利欲的懷抱。 她幾乎沒有哭過,在陸子豪死的時候,她都不曾流過一滴淚,卻在這時候流下了淚水。 木槿躺在床上,懷中摟著季蘇菲,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靠近一個女人,第一次可以這般肆意的擁抱著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還是買下自己的季蘇菲。 木槿的心情很復雜,因為他不知道過了今晚,明天又該如何面對季蘇菲,他覺得季蘇菲有時候是殘忍的,有時候又是脆弱的,只是她習慣了收起自己的脆弱。 “其實過去的事情……無論是快樂或者是悲傷的,都沒必要一直這樣記著,過去的就是過去的事情,沉浸在過去的事情里,并不能帶給自己真正的快樂或者悲傷?!蹦鹃日f了一句很深奧的話,他的聲音很輕很遠,聽來有些無力。 季蘇菲只是靠在他的身上,緩緩的閉上眼睛,“木槿,你是誰?” 木槿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季蘇菲的長發(fā),“我是你的木槿!”他明明是想要逃離的,卻還是不自覺的對季蘇菲說出了這句話,他心里明白,說出這句話,需要多大的勇氣,說出這句話,就是他做出了選擇。 “我的木槿……就不可以離開我!”季蘇菲睜開眼睛說了這么一句,又閉上眼睛休息了。 這一夜,木槿一直摟著季蘇菲,卻是一夜無眠…… 清晨,季蘇菲還在睡夢中,房間的門鈴就響了,鈴聲透出按門鈴的人煩躁不耐煩的情緒,季蘇菲睜開眼睛,卻沒有起身,木槿輕輕的拍了一下季蘇菲的肩膀,“有人敲門!” 木槿有些無奈,他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的手臂,準備下床坐到輪椅上去開門,卻被季蘇菲拉住了手臂,“你不必起身,繼續(xù)睡!” 季蘇菲說完便是起身走出了臥室,木槿垂眸,她……雖然有時候脾氣不太好,可到底對他還是很關(guān)心的。 季蘇菲走出房間,隨手按了一下遙控器,門便是自動打開了,容敖一臉陰沉的走進來,“蘇菲小姐,保羅?普羅恩答應見面了,那殺的那個人到底是什么人?” ☆、chapter 83 講故事 容敖面色鐵青的看著周圍數(shù)十支槍口對著自己和季蘇菲,他絕對肯定,只要他們輕舉妄動,保羅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他們打成馬蜂窩。 容敖更懊惱自己的輕敵,讓自己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面,他應該做好萬全的準備,保羅這個人在道上也是出了名的殘暴,尤其是對女人,據(jù)說他十分喜歡玩弄女人,玩死的女人不計其數(shù),說白了,他就是個變態(tài)。 保羅看著季蘇菲,輕蔑的笑了:“看來你知道很多不該知道的秘密,沒錯,丘吉爾曾經(jīng)是我的好兄弟,你如今殺了他,我是不是該為我的兄弟報仇?” 季蘇菲沒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保羅,這份從容淡定倒是讓保羅高看了幾眼,只是很快,保羅便是鄙夷了這種淡定,他覺得季蘇菲這個小丫頭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太過于不知天高地厚。 “小丫頭,我知道你們的身份,但是你們自以為尊貴的身份在我這里一文不值,這里是意大利,不知炎黃國,黑手黨的世界絕對不是你們的政府可以控制的!”保羅威脅道。 “保羅,你是聰明人,兩敗俱傷這種游戲一點意思也沒有,縱然你不懼怕我炎黃國,但是與司徒家為敵,你認為這種死人恩怨,黑手黨其它家族成員會為你出頭嗎?”容敖很冷靜的分析局面,“據(jù)我所知,普羅恩家族的死對頭古拉德家族一直都虎視眈眈的盯著你們,你這時候與我們司徒家為敵,無疑是讓其他人趁虛而入,坐收漁翁之利!” 保羅普羅恩摸了摸鼻子,似乎是在對容敖說的話認真考慮,正在這時候,人群中走出一個女人,“我說,你們不用在這里危言聳聽的嚇唬人了,也不必再為難我大哥了,這司徒凌現(xiàn)在在我的手里,勾引我大哥的女人,你以為這種事真的可以憑借你們?nèi)詢烧Z就可以了結(jié)的?” 女人在看到容敖以后,兩眼放出貪婪的目光,好像要把容敖生吞活剝了,容敖厭惡的目光掃過女人的面孔,將*的獸性表現(xiàn)的如此明顯的女人,他容敖還真是不敢恭維。 季蘇菲淡淡的看了一眼女人,她是保羅普羅恩的meimei格蕾絲普羅恩,一個姓欲很強烈的女人,這是季蘇菲前世對她的評價,這個女人幾乎每晚都要和男人滾床單,而且那叫一床的聲音,堪比殺豬,讓季蘇菲厭惡至極,可這個女人卻不自知,一把年紀,卻是如狼似虎。 司徒凌若是真的落在格蕾絲的手里,那也差不多是吃盡苦頭了,保羅有些頭疼的看著這個meimei,都三十多歲的人了,只會干一大堆蠢事。 “格蕾絲,不要無理!”大約是不想太丟臉,保羅還是叮囑了一句,“讓人去把司徒凌帶出來!” “你把司徒凌怎么樣了?”容敖也同時問道。 格蕾絲花癡的看著容敖,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卻還是傲慢的說道,“那個小子倒是有幾分硬骨頭,本夫人看上他是他的榮幸,他居然以死相逼,太沒勁了,不過……” 格蕾絲一改剛才的傲慢,變得霸氣十足,手指放在容敖結(jié)實的胸口,“喂,我看上你了,如果你真的想救那個叫司徒凌的小屁孩,就乖乖做我的男人,也許我高興了,就會放了他!這不也是你來這里的目的,無論是什么要求,只要我們肯放人就可以了,不是嗎?我現(xiàn)在的條件就是,你做我的男人!” 容敖嫌惡的避開格蕾絲,“格蕾絲夫人,我是個有家室的人了!” 季蘇菲自始至終沒有發(fā)表言論,只是如看戲一樣的看著格蕾絲和容敖,格蕾絲嘲諷的笑了,“有家室算什么?我們又不會結(jié)婚,不過是男歡女愛,你就不要裝不懂了!” 容敖顯然是不想和格蕾絲繼續(xù)在這里廢話,他目光如炬,盯著保羅問道:“司徒凌呢?”容敖原本還有幾分耐性,此時也被格蕾絲這個惡心的女人給磨光了。 “我不是說了嗎?要司徒凌,就要你拿出誠意!他玩了我大哥的女人,你怎么也要補償一下吧!”格蕾絲顯然不肯放人,卻在這時候,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木槿,因為一直處于低位,所以格蕾絲在進來后很久都沒有注意到,這時候看到木槿,眼神中閃過驚艷,不得不說,木槿收拾干凈了,是個俊美如星的美少年。 “喲,這位小帥哥,你叫什么名字?”因為木槿坐在輪椅上,格蕾絲很自然的就伸出手去調(diào)戲了他。 木槿厭惡的扭過頭,不愿意讓格蕾絲觸碰自己,而格蕾絲卻不肯罷休,捏住木槿,想要看的更仔細一些,他的確是很俊美,只是可惜做輪椅,格蕾絲現(xiàn)在好奇的是這個大男孩的那個地方有沒有問題。 “??!”所有人幾乎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格蕾絲尖銳的慘叫聲,她捂著流血的手腕疼的在地上哀嚎打滾,“cao、cao……我要殺了你……大哥,救我……” 季蘇菲手中拿著刀,目光陰冷的看著格蕾絲,前世格蕾絲同樣是死在自己的手里,這一世,她一樣不會放過她這個惡心的女人,這一對惡心的兄妹,讓她每次回憶起前世,都覺得自己骯臟的惡心。 保羅面色如土,他震驚的看著季蘇菲,這個少女下手太過狠毒,只聽到季蘇菲清冷的聲音傳來:“我的人,輪不到你來碰,這只手碰了他,我就砍掉這只手,如果你的身體碰了他,我不介意一點點的幫你剝皮!” 這清冷的沒有一絲波瀾的聲音讓所有人都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戰(zhàn),沒有人懷疑這個少女說的話,一點也不夸張,她就是說到做到的人。 容敖倒是沒想到季蘇菲這么快就動手了,這速度,連他都覺得霸氣側(cè)漏。 “你找死!”隨著保羅狂怒的聲音,所有的槍口再次對準了季蘇菲,其中一人幾乎是扣動扳機準備開槍了,然而季蘇菲的動作要來的更迅猛一些,她一個側(cè)身,閃身到男人面前,抓住了她的槍管,卸掉了子彈,子彈落地的聲音在大廳中格外的清脆,與此同時的,季蘇菲手中的匕首已經(jīng)刺入了男人的命喉中。 男人顯然是沒想到自己會這么突然的被刺殺,他伸手本能的要去捂住傷口,季蘇菲瞇起眼眸,手中下了一道狠勁,匕首在男人的脖子里硬生生的劃下了一道口子,鮮血如噴血一樣噴射出來。 季蘇菲拿出一塊絲絹優(yōu)雅的擦拭著被濺到的鮮血,整個場面都陷入了一種無法控制的局面,季蘇菲先動手了,幾乎沒有任何多余的廢話,就這么動手了。 “小丫頭,你未免欺人太甚,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保羅已經(jīng)憤怒的沖向季蘇菲,揮起了拳頭,他今天一定要打敗季蘇菲,讓這丫頭知道天高地厚。 容敖見保羅要襲擊季蘇菲,便是擋在了季蘇菲的面前應戰(zhàn),對于容敖的實力,季蘇菲一點都不擔心,容敖是司徒老爺子一手栽培的,若不然也不能和唐燚齊名,保羅的實力,季蘇菲更是清楚,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些年的縱欲早已敗垮了他的身體。 很快,保羅就呈現(xiàn)出弱勢,最終被容敖壓制性的打到了,周圍手持槍械的人立刻就要動手上來救他們的老大,季蘇菲手中一把唐刀如砍西瓜一樣的砍斷了幾只手,“不要亂動!” 這是他們才發(fā)現(xiàn),季蘇菲的手中不只有一把唐刀,還有一把加特林機槍,碗口大的槍口讓人望而生畏,只要一開槍,就如炮彈發(fā)射一樣。 保羅懵了,季蘇菲和容敖進來的時候,是經(jīng)過嚴格檢查的,他們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武器,這武器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素來清冷的季蘇菲看著保羅普羅恩,居然露出一個魅惑的詭秘笑容,聲音陰陽怪氣,“保羅,你信不信我可能是這個世界上為數(shù)不多的對你最了解的人!” 保羅普羅恩眼神閃爍了一下,說實話,他不相信,這個丫頭才多大,十六歲,縱然是十年前的事情,她應該也是聽人說的,畢竟十年前,她才不過六歲,六歲的孩子能懂什么。 “你不相信!”季蘇菲輕笑著走到沙發(fā)上坐下,這個姿勢讓保羅普羅恩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大哥,救我啊……我快死了……”格蕾絲還在哀嚎著。 “噓,不要吵,我在和你的保羅講故事呢!”季蘇菲詭異的讓人發(fā)寒,就連容敖也有些反應不過來,他何時見過這樣的季蘇菲,或者應該說,他根本不清楚季蘇菲是什么樣的人,甚至懷疑,她是不是雙重人格。 “講故事?”保羅冷笑一聲,“好,我聽聽你的故事……” “你的初戀情人是丘吉爾的jiejie,她叫什么……我想想,瑪麗?愛莎?可惜,你這一生最心愛的女人,卻被你的父親凌辱強占了,成了你父親的情婦,她那么愛你,被你的父親強暴以后,為什么沒有去死,反而做了你父親的情婦?我猜是為了報仇,幫你弒兄殺父奪位,成為普羅恩家族的大佬,天不遂人愿,最后她還是死在你父親手里,死得很慘,被很多男人玩弄致死,你卻沒能救她,知道她為什么會死嗎?因為你父親發(fā)現(xiàn)你們的jian情,就如你發(fā)現(xiàn)你的女人被司徒凌玩過了一樣,惱羞成怒?!?/br> 聽著季蘇菲漫不經(jīng)心的將這故事,保羅普羅恩的青筋都爆出來了,連帶原本在地上哀嚎的格蕾絲也沉寂了…… ☆、chapter 84 殺了她 季蘇菲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一眼倒在地上渾身顫抖抽搐的格蕾絲,這份顫抖已經(jīng)不完全是來自于手腕上的疼痛,而是一種心理上、靈魂中的恐懼,那是她格蕾絲這一生的噩夢。 有句話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但是說這種話的人,大多是沒腦子的,這世上,很多事情早就不是為難這兩個字可以詮釋的,血雨腥風從來都不需要簡簡單單的為難兩個字。 保羅普羅恩的臉色也很難看,不只是因為這些秘密被季蘇菲揭露,而是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不過十六歲的少女,還會殘忍的撕開人心更多的傷口。 “說起老普羅恩先生,倒是和保羅先生你如出一撤,有其父必有其子不是嗎?玩女人的手段相似,連女人都可以共同擁有,還不止一個,例如格蕾絲小姐?!?/br> 格蕾絲的身子一顫,再也無法動彈了,她只覺得全身血液都在這一刻凝固了,她渾渾噩噩的過著這一輩子,也沒打算結(jié)婚,沉迷于男色之中,誰又能知道,把她變成今時今日這樣的就是那個曾經(jīng)讓她尊敬的父親。 “不要說了……”格蕾絲發(fā)出歇斯底里的喊聲,恐懼已經(jīng)完全取代了手腕上的疼痛,“放了司徒凌,我什么都不想聽了……” 季蘇菲只是靜靜的看著保羅,保羅面色鐵青,而站在一旁的容敖則是有些稀里糊涂的,卻也隱隱的從季蘇菲的言語中猜到什么,此時他終于確定,司徒炎龍讓季蘇菲過來,絕對不是一個沖動的決定,這個少女根本不會打無準備的仗,只是……為什么她對普羅恩家的事情如此的清楚。 “你們立刻送格蕾絲去醫(yī)院!”保羅到底沒有放任自己的meimei不管,畢竟是被砍斷了一只手,繼續(xù)流血下去,一定會出人命。 格蕾絲已經(jīng)疼得暈過去了,保羅看著季蘇菲,陰測測的說道:“你說的沒錯,這些秘密,如今被你挖出來又如何?成王敗寇,弒兄殺父奪位,這種戲碼歷史從來不缺,原本我還打算放你一條生路,但是現(xiàn)在……你觸犯了我的逆鱗,我想,殺了你們會更干脆一些!” 季蘇菲倒是不擔心,“不如我們現(xiàn)在談談我們的籌碼,要怎么做,你才肯放了司徒凌!” “你覺得你有什么籌碼?” “你缺錢!”季蘇菲這次說的很直接,“作為黑手黨中的普羅恩家族,這些年因為底盤的爭奪,還有一大群人要養(yǎng),你已經(jīng)捉襟見肘了!” “我會缺錢?笑話!”保羅覺得季蘇菲就是在說一個天方夜譚。 “看看這個莊園破舊不堪的樣子,再看看你的那些下屬,他們生活的很窮很窮,出去打劫,還要被警察追殺,想要黑吃黑,又被其他家族成員打壓,你覺得你現(xiàn)在的境況真的很好嗎?即便,你的祖父留下了一大堆的金銀財寶,但是……那只是一個傳說,那些金銀財寶,你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到吧?” 保羅咬牙切齒的看著季蘇菲,“你能給我多少錢?” 季蘇菲淡漠的看著保羅,“司徒凌呢?” 保羅已經(jīng)無法淡定下去了,便是讓人把司徒凌帶出來了,“小凌子!”看到司徒凌出現(xiàn)的時候,容敖明顯要高興一些,司徒凌看起來有些狼狽,除了一些皮外傷,所幸倒也沒有太大的傷害。 “敖哥!”司徒凌在看到容敖的時候,激動的差點沒哭出來,在看到季蘇菲后,有些羞愧,“蘇菲,你……也來了!” 季蘇菲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司徒凌,沒有一絲表情,這個曾經(jīng)跑到她面前要給她驚喜、說要愛她、照顧她的大男孩,終究只是一個鏡花水月,他還年少輕狂,愛情這個東西,他來的太過沖動,即便那時候他也許真的喜歡過季蘇菲,但是這份來得快去得快的感情不過是青春的悸動罷了。 容敖有些尷尬,季蘇菲在看到司徒凌后那個表情要多陌生有多陌生,任何一個女人再這種情況下,都會生氣吧! “蘇菲小姐,怎么看到你的小男友,一點也不開心?。俊北A_好整以暇的看著季蘇菲和司徒凌,這兩個人看起來完全沒有一點默契。 “我只是受人之托!”季蘇菲平靜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