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生活之所以在前進,是因為我一直都在想方設(shè)法的超越你! 水晶球里,余彩恩的心思全都剖露出來,顯然她的內(nèi)心世界并不是她表現(xiàn)的這么活潑純粹。 看著小丫頭的穿著打扮,就知道是非富即貴,可以隨隨便便就丟出一百元,眼睛都不眨一下,不是富家千金是什么?在燕京城這個地方,富人多、高官更多,沒準還是個官二代??此@一臉拒人千里的樣子,必定是和家里吵了架,我只要在這時候博取她的好感,成為她可以傾心的朋友,必定對我以后留在燕京城找工作發(fā)展有利,這樣我就不用回老家那個破小鎮(zhèn)。 這是余彩恩此時的心理活動! 季蘇菲從余彩恩的手里拿回自己的水晶球,淡淡的問道:“你以后想要留在燕京城嗎?” “呃?”余彩恩一頓,心底有些激動,卻還是無所謂的說道,“隨便啊,再說燕京城這個地方,可不是想留下就能留下的,我們要生活的,小妹,你不懂!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季蘇菲沒有回答余彩恩,而是目光落在一個正彎腰打掃的kfc保潔員身上,這是一個不過三十多歲的女人,大約是因為生活的艱辛,讓她看起來比實際年紀要蒼老一些。 保潔員像是感應(yīng)到了召喚一樣,抬眸便是對上了季蘇菲的眼眸,隨后瞳孔變得渙散,一步一步走到季蘇菲面前,“小菊,你怎么在這里?你穿這衣服,我都沒認出來!你作業(yè)寫好了沒有,就這么到處亂跑?” 季蘇菲只是抬起手指著余彩恩,面無表情道:“是她請我來的!” “哎呀,真是讓你破費了!”保潔員立刻點頭哈腰的賠笑,“我家菊花不懂事,菊花,我先去干活兒,你一會早點回家,弟弟還在家等著呢!” 看著保潔員離開,余彩恩有些懵了,狐疑的打量著季蘇菲,“剛才那個是你mama?” “嗯!”季蘇菲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 “那你……”余彩恩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你mama工作很辛苦,你剛才怎么會有那么多錢給我?”余彩恩還在心里期盼著季蘇菲或許有個牛逼的爸爸,只是父母離婚了,畢竟季蘇菲身上這衣服之前她在商場里看過。 季蘇菲歪著腦袋,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給一個有錢人家做小時工,今天他家女兒說丟了東西,說是我偷的,可我沒偷,最后他們要報警,不過后來還是找到了那個東西,然后他家人就給了我一百元,讓我不要亂說,還送了衣服給我,因為之前的衣服被扯破了!” 余彩恩懵了,搞了半天,這個根本不是什么富貴千金,自己辛辛苦苦的在地鐵通道里唱歌就是希望能被星探發(fā)掘,或者是找到一個懂得欣賞自己的大人物,因為知道自己容貌并不出色,所以才會打扮成那樣搞神秘,目的還是為了吸引別人的好奇心,結(jié)果……等了半天鬧了一個大烏龍,眼前這個丫頭是比自己還窮。 “你……可真是可憐……”余彩恩覺得這女孩一定是覺得委屈了,就把那一百元給丟給自己了,也看得出來這女孩子有幾分骨氣,只是傻瓜,這世界骨氣能當飯吃嗎? “對了……我學校還有事,我先回去了!拜拜!”余彩恩拿起吉他便是匆匆離開了,丟下了季蘇菲一個人,也沒有說要把一百元還給季蘇菲的意思,她覺得自己夠倒霉了,平白的花錢請一個窮丫頭吃kfc,還是全家桶。 季蘇菲隔著玻璃冷漠看著余彩恩倉惶離去的背影,神情一片冷漠,原來人心亦是如此冷漠,這世上又怎么會有免費的午餐,每一個人接近你,都是懷著他本身的目的。 正在這時候,之前那個保潔員一臉歉意和茫然的走到季蘇菲的面前,“那個……不好意思啊,對不起啊,小姑娘,我剛才是不是對你胡言亂語的說了什么?可能我今天有點疲憊,總是心不在焉的,對不起,請原諒,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剛才還是我同事給我說,我才知道自己對你胡言亂語了,真是抱歉,那會兒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發(fā)生什么事了……” 保潔員都要哭了,要知道現(xiàn)在找一份工作多難,尤其是在這個很多國企倒閉、工人大批量下崗的年代,她必須抓住每一份工作才能將一個家庭支撐下去。 “請你千萬不要投訴我,我家里還有兩個孩子要養(yǎng)呢!”保潔員說著便是開始抹眼淚了。 季蘇菲垂眸,聲音清冷的有些飄渺,“沒事!”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保潔員千恩萬謝以后才離開。 季蘇菲繼續(xù)喝著可樂,事實上此時她獨自一人在這個陌生而又不算陌生的城市,竟是覺得有些孤單了,她不想這么早回去酒店,因為回去以后也只是一個人坐在電腦前繼續(xù)那些或許讓人興奮又或許讓人枯燥的工作。 興奮是因為看到賬戶里的數(shù)字在不斷的翻倍,相信任何人在看到那些數(shù)字的時候都會興奮。 枯燥是因為一直這么盯著那個屏幕,好像全世界都把你拋棄了一樣。 桌子上的手機響了,上面顯示出來的是唐筠的名字,季蘇菲接通了:“喂!” “蘇菲寶貝,在哪兒呢?”電話那頭傳來唐筠風sao的聲音。 “kfc!” “呃……好有情調(diào)?你一個人?” “嗯!”季蘇菲應(yīng)了一聲。 “據(jù)我所知,陸子豪已經(jīng)離開燕京了,說實話,蘇菲寶貝,你這次為了一個陸子豪,手筆來的大了。我家老頭子都被氣得暈過去了,這次徹底的記恨你了,咱倆也不用擔心我老爹再逼著我們交往了?!?/br> “嗯!”季蘇菲應(yīng)了一聲。 “雖然這次鬧得動靜不小,可唐家還是對外隱瞞了那晚發(fā)生的事情!若不然,你現(xiàn)在就危險了!” 季蘇菲平靜的回答:“唐燚也不想徹底毀滅陸子豪!” “真不明白,唐燚那小子對陸子豪當真是動情了,為了他可是做出很多以前不會做的事情,只可惜……他們最終是相愛相殺,主要還把你扯進來了!” “嗯!” “話說,*苦短,你一個人會不會寂寞,要不要本少爺去陪你?” “唐筠,說人話!” “呃……”擦,難道剛才自己說的不是人話嗎?這丫就是拐著彎兒的罵他不是人!“明兒個司徒家辦宴會,什么名目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做我的女伴?” “唐老會同意?” “不同意也不行啊,你留下來難道不是有目的的?你是不是想在燕京城發(fā)展事業(yè)?那明天可是個機會,你可不能錯過!” “我會去參加!” “這么說你有計劃了?晚禮服需要我為你準備嗎?蘇菲寶貝?” 季蘇菲想了想,“你來得及么?” “就用之前在米蘭時裝秀上那套多貝拉系列的流蘇裙?行動的時候也很方便?”唐筠笑嘻嘻的說著。 季蘇菲知道那套多貝拉系列的服裝,當時是以路西菲爾命名的品牌正式打入歐洲市場,利用的是雷歐卡伊的人脈,籠絡(luò)了一群國際知名設(shè)計師的大力推薦,以及世界名模的走秀,那場服裝展很成功,也將路西菲爾這個名字打入了上流社會,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品牌的時裝只流傳于上流社會,因而讓一群歐洲貴太太趨之若鶩,當然,衣服的款式、顏色也的確是很吸引人。 “好!” “那我一會兒送去酒店給你!”唐筠笑嘻嘻的說著。 陸子豪終于回到了江寧市,回到了陸家,明明只是離開了幾個月的時間,卻仿佛已經(jīng)相隔了一個世紀那么久,他一度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回到這個家中。 然而迎接他的現(xiàn)實卻是血淋淋的殘酷! “滾出去!”茶杯啪的砸碎在地面上,陸老爺子一臉威嚴的坐在沙發(fā)上,將茶杯砸在陸子豪的腳尖前,他是一家之主,眼前這個孫子曾經(jīng)是他陸家的驕傲,如今卻成了他陸家的恥辱,讓他老來臉上還蒙羞。 陸子豪臉色蒼白,低著頭看著地上碎裂的茶杯,一句話也不說,只聽到陸老爺子的吼聲:“滾,我陸家沒有你這樣不知羞恥的孫子,丟人現(xiàn)眼!” “哎呀,爸爸,你別生氣??!”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子豪這孩子也是受害者對不對?哎呀,嫂子,你也別難過了,這事兒怎么說呢?子豪在外面隨便怎么玩都好,就是這鬧到電視上去了,而且那個照片又拍的那么清楚,實在是讓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都跟著丟臉,就連我們子華都因為你這個大哥現(xiàn)在出門被人笑話!” 說話的人是陸老爺子的女兒陸厚嬌,她的丈夫是入贅陸家的,所以她生了一個兒子也就姓陸,叫陸子君。 一直以來陸厚嬌和唐嫣這對姑嫂都是不對盤,無奈自己的丈夫不爭氣,事業(yè)上一直都只是政府機關(guān)的一個小科長,自己一心想要做生意,卻總是掙不到大錢,心思便是打到了唐嫣的頭上。 過去,陸子豪是陸家的驕傲,唐嫣又是出身名門,自己大哥和自己這對兄妹自小就各種的爭強好勝,自然不會向著自己,老爺子也是向著他們,一直以來他們這一房的人總是被大房壓著,更別說能從唐嫣身上得到什么。 如今不同了,陸子豪成了陸家的羞恥,老爺子是鐵了心的要將他趕出家門,這也就意味著他們這一房的人終于要得勢了,陸厚嬌還不趁機踩幾腳。 “什么叫隨便怎么玩都好?爸爸,子豪是你看著長大的,你還不清楚他是什么樣的人嗎?”唐嫣憤怒了。 陸老爺子哼哼道:“過去是我眼睛瞎了,被你們蒙騙了,現(xiàn)在丑事揭發(fā),不管是出于什么樣的情況,這件事已經(jīng)給我們陸家蒙羞?!?/br> “爸爸,你怎么可以這樣對子豪?”陸厚則對自己父親的這種態(tài)度深感失望,同時也體會到那日陸子豪看到自己的沉默時,必定也是這樣的失望。 “我老頭子說錯什么了?你知道現(xiàn)在江寧市的人都怎么笑話我們陸家嗎?陸厚嬌,你告訴你大哥!” “大哥,你去燕京的這段時間,江寧市都傳開了,說的可難聽了!”陸厚嬌添油加醋的說著,“說子豪和何家那個女兒何佳柔是天生一對,破鞋配破鞋,左右是一雙!那何佳柔是什么貨色,你也是看見了,當初你看到那視頻的時候,你是怎么說人家的?現(xiàn)在不管真實情況是什么,外頭人就是這么笑話咱們的,何況陸子豪和何佳柔之前也是有過婚約的,如今鬧出這么一出,你讓人家怎么能不笑話咱們?” 陸子豪自始至終都是一言不發(fā),陸老爺子瞪著一言不發(fā)的陸子豪說道:“子豪,你的東西我讓人收拾好了,這件事……我不想管,我老了,經(jīng)不起這些風浪,從今以后你不再是我陸家的人?!?/br> ------題外話------ 月票啊,月票,快快來吧! ☆、chapter 27 跳樓 唐嫣沒想到陸家的人也可以這般狠決,陸子豪不管怎么說都是陸家的血脈,居然就這么說放棄就放棄了? 陸子豪什么也沒說,事實上他對陸老爺子的這種態(tài)度根本就已經(jīng)心寒,心寒到了無所謂他對自己的冷漠,當日唐老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足夠讓他認清楚這個世道,更是明白人言可畏這個道理,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處境,他很清楚,就如自己當日看待何佳柔那個處境一樣。 何佳柔或許是自作孽不可活,那么他呢?自始至終,他做錯了什么? 陸子豪毫無留戀的看了一眼那個行李箱,轉(zhuǎn)身便是離開,陸家既然放棄了他,他也不想帶走陸家的任何一樣?xùn)|西,他大約的能猜到,陸老爺子因為自己太過丟人現(xiàn)眼,必定是鐵了心的要和自己斷絕關(guān)系,卻也不會做的太絕,那行李箱里,一定會有一張存折或者銀行卡之類的。 “不可以,子豪,你不能走!”唐嫣拉住陸子豪,沒有誰比她更心疼自己的兒子,唐嫣扭頭瞪著陸老爺子,最后硬生生的對陸子豪說道,“走,陸子豪,去我那邊住,在這江寧市,媽還是能給你最好的生活的!” “唐嫣,你給我站住!”陸老爺子喝斥道,“最后冷聲道,陸子豪已經(jīng)不是我陸家的人了,我已經(jīng)讓律師來準備了文件,但是你,還是我陸家的媳婦兒!” 唐嫣沒說話,只是冷眼看著陸老爺子,陸老爺子繼續(xù)說道:“你那個公司暫時就交給厚嬌管理吧!” “爸,你在說什么?”唐嫣沒想到陸家會這么狠心,禍起蕭墻,陸老爺子居然在這時候逼著自己交出公司。 “大嫂,你別激動,只是暫時管理!”陸厚嬌笑得很是得意,“我也是為你好,你看你最近都忙得焦頭爛額,人也憔悴了,爸爸是心疼你,才讓我?guī)湍惴謸模 ?/br> “陸厚嬌,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狼子野心,公司是我的,沒有我的點頭,你別妄想鳩占鵲巢!”唐嫣從來都是一個強勢的女人,若不然也不會經(jīng)營那么大規(guī)模的企業(yè),“即便我嫁進你們陸家,法律上這家公司也只是我個人財產(chǎn),與陸家毫無關(guān)系,你們應(yīng)該很清楚!” “唐嫣,你這什么態(tài)度?你這是要和我們陸家分清了?”陸老爺子砸著拐杖,為自己立威。 “那你們又是怎么對我兒子的?我永遠只會站在我兒子這一邊!”唐嫣的聲音鏗鏘有力,堅決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夠了!”一直一言不發(fā)的陸厚則終于開口了,他雙眼赤紅的瞪著陸老爺子,那眼神如野獸般,竟是讓陸老爺子全身顫栗起來,他有一種感覺,就是掌控了多年的困獸很快就要沖破籠子出來咬自己一口。 “厚則,你說,這件事怎么處理?”陸老爺子還是用一個長輩的身份、家主的威嚴來命令著陸厚則。 唐嫣也同樣盯著陸厚則,如果這個男人這一次的選擇依舊讓自己失望,她立刻離婚,若是他們還敢傷害陸子豪,她這個做母親的也必定會和他們陸家魚死網(wǎng)破、玉石俱焚。 陸厚則瞪著陸老爺子,腦海中閃過陸子豪那絕望的眼神,咬牙切齒的說道:“虎毒不食子,子豪是我的兒子,我絕對不會丟下他不管!” 唐嫣在聽到丈夫這句話的時候,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下了,眼睛紅了一圈,扭頭看著陸厚則。 “你這個逆子!”陸老爺子沒想到陸厚則也敢反叛自己了。 “一直以來,我都只是你的一個傀儡,做了有四十多年的傀儡,現(xiàn)在我想為我兒子昂首挺胸的做一次自己為人父該做的事情!”陸厚則冷聲道,“什么省長的位置,我都可以不要了,活到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我要那些東西干什么!爸,我不僅是你的兒子也是一個父親,你眼里只有權(quán)力地位,這些年來,陸家從唐嫣身上那走了多少東西,你們心里明白,陸家說白了算不上財大氣粗,唐嫣的公司從此和你們沒了關(guān)系,只怕陸家藏的那些錢也是見不得光的吧?” 陸厚則說完便是拉起唐嫣的手轉(zhuǎn)身離去,而陸老爺子則是被氣得臉色發(fā)白,身子直挺挺的僵硬著,陸厚則最后一句話何其狠毒,簡直就是命中要害,沒錯,別說當初何家和前任省委書記沒經(jīng)得起調(diào)查,他陸家的底子也一樣不干凈。 唐嫣和陸厚則坐在車里,她終于哭了出來,她一直都覺得自己的丈夫太過勢利,陸家太過冷血,所以一直以來對這個丈夫,她早就沒有了感情,但是今天,不得不說陸厚則說的話和做出的選擇,讓她很感動。 陸厚則拍了拍唐嫣的肩膀,“對不起,這些年,你受委屈了!” 陸厚則心里還是有自己的考量的,一則他的確是恨透了一直做父親的傀儡,二來是陸家沒完沒了的爭斗,兄妹不像兄妹、父子不像父子,陸家是一個要比何家齷齪一百倍的地方;第三就是他真心的想要做一個合格的父親,不希望再讓兒子失望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陸厚則顧忌一個人,季蘇菲。 當日季蘇菲可以悄然無息的在短時間內(nèi)整的何家家破人亡,可見她背后的勢力非同小可,尤其是在唐家的那個夜晚,那訓(xùn)練有素的隊伍和槍手,他再次肯定了,季蘇菲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么簡單。 季蘇菲明顯是在意陸子豪的,若是她想要為陸子豪出氣,對付陸家,只怕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若是如此,那么他就更應(yīng)該早一步做出自己的選擇,選擇陸家的話,無疑是自掘墳?zāi)埂?/br> “子豪呢?”兩個人傷感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陸子豪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仔細回想,似乎在陸家爭吵的時候,陸子豪已經(jīng)消失了,他去哪兒了? 唐嫣和陸厚則慌了,陸厚則開著車和唐嫣兩人四處尋找,陸厚則還打了電話給陸子豪的朋友尋找陸子豪的下落。 白羽揚原本正在書房處理一些事情,聽說陸子豪失蹤了,心里便是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立刻通知了秦天傲,秦天傲二話不說就讓刑天幫的人出去尋找陸子豪的蹤跡,另一邊宋一帆也從被窩里爬出來加入了尋找的陣列。 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電閃雷鳴之間也將剛才的悶熱拂去,陸子豪猶如一只落湯雞狼狽的走在路上,這一路他看到路人對他的指指點點和異樣的眼光,即便……有些人并不知道他是誰,陸子豪也依舊開始害怕這些人的目光。 雨越下越大,這一場雨過后,hv病毒會徹底清除,正式迎來炎熱的夏天,陸子豪一個人就這么漫無目的的走著,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就走到了江寧市商業(yè)大廈的頂樓天臺上,他連電梯都沒有稱作,就是一種詭異的力量蠱惑著他走上階梯,一步一步的爬到頂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