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不得已,翟老使出了自己修煉了幾十年的內(nèi)功,作為一個普通人來說,能有這樣的內(nèi)功已經(jīng)很了不得了,他不是異能者,就必須靠自己修煉。 翟老指尖射出一根冰鉆,卻在還沒來得及靠近季蘇菲的時候,已然被季蘇菲手心里的藍色火焰吞沒了。 翟老臉色大變,“你到底是什么人?” 季蘇菲也不搭理翟老,卻是繼續(xù)應(yīng)付翟老,翟老知道季蘇菲的能力不是輕易可以對付的,便是灌注自己全部的精力,取出一個隨身攜帶的檀香木牌,一邊默念咒語,一邊用檀香木在自己面前畫出一個奇怪的圖形。 季蘇菲知道時機成熟,便是取出了那面八卦鏡,手指在八卦鏡上沿著一個圖形軌道劃著,口中念著咒語,八卦鏡便是飛到了翟老的頭頂上發(fā)。 這時候,翟老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子無法動彈了,而剛才使出來的內(nèi)里全部都被這面八卦鏡如吸血鬼一樣貪婪的吸收著,“你……你到底是誰?這……可是上古法器,是我們玄宗一派的東西,為什么在你手里……你……” 季蘇菲自然是不會回答翟老,或許有些人會讓人在死之前死的明白,可季蘇菲沒這個習慣,她漠然的收回八卦鏡,翟老虛脫的倒在地上,手指顫抖著指著季蘇菲。 “以眼還眼以暴制暴,下地獄去吧!”季蘇菲的手心里釋放出冰藍色火焰,翟老整個人被火焰吞沒,消失的無影無蹤。 ☆、第151章 大年三十( 整修) 夜色中,季蘇菲一雙血瞳格外的詭異,翟老的消失就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雷歐卡伊站在季蘇菲的身邊看著朦朧的夜色,微微一笑,“殿下做事果然是干凈利落,一點不拖泥帶水,有您這樣的王來統(tǒng)治血族,血族的未來似乎真的有希望了!” 季蘇菲看了一眼雷歐卡伊,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你不是很希望將我取而代之嗎?” “王,難道你忘了我對你發(fā)下的血誓嗎?我是你的奴,永遠都不會背叛您,我只有一個要求……”雷歐卡伊看著季蘇菲的血瞳,笑容里透著幾分不明朗的意味。 “什么要求?”季蘇菲一直都覺得,雷歐卡伊當日發(fā)下的血誓,必定是有什么要求和目的,若不然他不會那般輕易的服軟。 雷歐卡伊抓住季蘇菲的左手,將她的掌心撫上自己的臉頰,如貓兒一樣的蹭著季蘇菲的手掌心,“我知道,您擁有契約死神,我希望有一日,你可以賜我死亡,死得干凈徹底?!?/br> 季蘇菲抬眸打量著雷歐卡伊,思索著他這句話里面到底有幾分真心,“為什么?” 雷歐卡伊挑眉,瀟灑的迎著寒風,“我的王,在您接受惡魔之眼成為血族王者的時候,路西菲爾這個魔鬼沒有告訴你,你將得到永生的孤獨,一個世紀接著一個世紀,你都只能在角落里舔舐著你孤獨的傷口,你的世界不能輕易擁有感情這個東西,因為每一段感情都是在希望之后的絕望?!?/br> “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曾經(jīng)愛過人類女孩?”季蘇菲問道。 雷歐卡伊曖昧的笑了笑,食指輕輕放在季蘇菲的嘴唇上,“你猜對了,我曾經(jīng)的確對一個女孩動心過,我看著她從少女變成女人,最后一天天的老去,四十歲的時候,她終于承受不了這種折磨,選擇了自殺,我沒能看到她變成老太婆的樣子,因為她害怕我看到她變老的樣子,所以四十歲的時候,她選擇了死,只為留住那最后一點可憐的年輕?!?/br> 季蘇菲終于理解雷歐卡伊為什么對自己和陸子豪的事情會那么反對,當日為什么要說,歲月老去的時候,陸子豪滄桑了,她依然年輕。 “回去吧!”季蘇菲轉(zhuǎn)身走著,并沒有多說什么。 雷歐卡伊看著季蘇菲離去的背影,幾步追上去,“我的王,你還真是冷血,聽到這樣的故事,你就一點都不感動一下嗎?” 季蘇菲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如果有一天,她覺得累了,她是不是能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如果永生是一種孤獨,那么她寧愿做個普通的人類,至少知道,世界的盡頭是什么! 大年三十夜,到處都是喜氣洋洋,歡歡喜喜的一片,家家戶戶都團聚在一起看春節(jié)晚會,季蘇菲穿著一件獺兔毛外套站在天臺上,當指針到十二點時,鞭炮聲震耳欲聾,漫天的煙火也是格外的絢爛。 “大小姐,我做了甜點,要品嘗嗎?”白羽揚端著一碗甜點走到季蘇菲的面前。 “嗯!”季蘇菲接過碗,低頭吃了兩口,便是將碗隨手放到平臺上。 “大小姐,新年快樂!”顧齊禹和余成山走過來,手里還拿著煙火,他們見季蘇菲即便是過年,也都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也知道她和何家的事情,便是想要熱鬧一下氣氛。 “新年快樂!蘇菲!”秦天傲難得的露出一個笑容。 秦天野來的最直接,直接將一個紅包放到季蘇菲的手里,“新年快樂,這是給你的壓歲錢!” “壓歲錢?”季蘇菲看著手里的紅包,淺淺一笑,“謝謝你!” 哈出一口熱氣,“白羽揚,最近何家有什么動靜?” 白羽揚推了推鏡框,“翟老的失蹤,讓陸家將懷疑的矛頭指向了何家,懷疑是何家從中作梗讓翟老倒戈相向,這一次,何家與陸家的關(guān)系是徹底的決裂了?!?/br> 季蘇菲漫不經(jīng)心的旋轉(zhuǎn)著玉扳指,“是該跟何家清算這筆帳了!” “大小姐準備怎么做?”余成山有些急性子,他聽說了季蘇菲的故事后,心底是憤怒到了極點,無法接受這世上居然有這種父母。 季蘇菲正要說什么,手機響了,她頓了一下,很意外這時候居然會有人打電話給自己,會是誰?季家的人還是何家的人? “新年好,季蘇菲!”接通電話后,那邊傳來的是言胤宸低沉性感的嗓音。 言胤宸會在這時候打電話來,倒是讓季蘇菲很意外,她不認為自己和言胤宸有過深的交情,需要在大年三十這樣一個特殊的節(jié)日里打電話。 “新年好!”季蘇菲也回復了一句。 電話那邊沉默了許久,“你一個人?” “不!”季蘇菲看了一眼身邊的其他人。 “和陸子豪在一起?”言胤宸在說陸子豪這個名字的時候帶著幾分酸味。 “沒有!” “想來也不會,陸子豪這個時間應(yīng)該在陸家老宅里團聚才對!”言胤宸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平日里他極為嚴肅,話也少,偏偏在遇到季蘇菲的事情的時候,總是鬧得跟小孩一樣,說話酸溜溜的。 季蘇菲聳肩,對于陸子豪沒有來和自己一起守歲這件事,并沒有太大的感覺,“你有事嗎?” “很意外,你居然是何家的女兒!” “所以……你還打算幫我對付何家嗎?” “季蘇菲,如果我?guī)湍悖隳芙o我什么?”言胤宸反問。 季蘇菲沒說話,言胤宸仿佛已經(jīng)猜到了她心底的想法一樣,冷冷道:“季蘇菲,不要說你可以不需要我的幫忙,若是我站在何家的背后,你這一仗只怕會很吃力!” 季蘇菲想了想,幽幽的問道:“言胤宸,你是不是最近很閑?” 言胤宸只覺得頭皮發(fā)麻,眼眸幽邃了幾分,咬牙切齒道:“我是很閑,閑的來管你的破事!” “言胤宸,你想說什么?”季蘇菲覺得言胤宸今天說話很奇怪。 “脫離何家,與何家斷絕所有關(guān)系!” “自然!” “包括季家!” “就這么簡單?”季蘇菲挑眉,她可不覺得言胤宸會這么好說話。 “你還未成年!”言胤宸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需要一個監(jiān)護人!” 話說到這里,季蘇菲算是明白了言胤宸的意思了,“你想做我的監(jiān)護人?言胤宸,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季蘇菲,我對你那點異能可沒興趣!”言胤宸知道季蘇菲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他只知道季蘇菲可能是有精神力cao控的異能,卻不知道,季蘇菲早已不是簡單的人類。 “那你想要什么?” “你不必問那么多,照我的意思做,剩下的我來安排!” 季蘇菲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好!” 秦天傲看著季蘇菲打電話的側(cè)影,眼底掠過一抹幽光,秦天野走到弟弟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天傲,記得我以前對你說過,被去沾染她,她不適合你!” 秦天傲垂眸,“我知道!” 秦天傲知道季蘇菲這樣的女人,要么就是需要一個更為強大的男人在她身邊,要么就是高高在上的做一個女王,而她身邊的男人就如她所言,是聽話的寵物。 而自己,無論前者還是后者,恐怕都很難做到,只是他做不到,陸子豪也同樣做不到。 季蘇菲看著眾人都沉默的站在那里,突然忍不住的想起小時候,每到年三十,一家人老老少少的都會聚在一起,不管開心的不開心的,那一刻眾人都是歡歡喜喜的等著過年,吃著各種零食,小孩們嬉戲著炫耀著自己的新衣服。 前世,自從進入組織以后,除了圣誕節(jié),似乎就沒有過年了,圣誕節(jié)雖然大家可以一起玩耍,可那終究失了那種愉快的感覺,甚至有時候,圣誕節(jié)也要執(zhí)行任務(wù)。 如今,這是她重生后的第一個新年,卻是因為自己的清冷情緒,連帶讓大家的氣氛都變得僵硬冷冽起來。 季蘇菲覺得,一個人情緒不能任性的去遷怒所有人,何況,今晚是個特別的日子,白羽揚或許脫離了白家,可往年這時候,總是有一群的親朋好友,旁支親戚里面,總該是有那么一兩個與他玩得好的。 “白羽揚!”季蘇菲開口了。 “是,大小姐有吩咐?”白羽揚的鏡片下閃過一道精光,以為是有事情要做了,其他人也跟著警惕起來。 “冰箱里有準備菜嗎?我突然想吃燒烤和火鍋,我想和大家一起吃個團圓飯!”季蘇菲難得的露出輕松的語氣。 白羽揚一頓,隨后笑了,“當然有!” “我去拿!”余成山最興奮,“我早就和顧齊禹這小子一起去超市買了一大堆好吃的東西來了,我們今天就在這里吃燒烤、吃火鍋!” “那我去拿撲克牌,打打牌也是一種消遣!”秦天野也配合的要去拿撲克牌。 午夜時分,季蘇菲一群人卻是興致高昂,吃著火鍋談天說地,季蘇菲偶爾會收到幾條短信,每個人都是祝她新年快樂。 朱晴說,環(huán)球娛樂公司年底大分紅,賺到了豐厚的一筆錢,工作人員和作者都十分開心。 陳玲說,哥哥刺頭給了她一個大紅包,還買了一件漂亮的新羽絨服。 土財主說,藥廠給工人發(fā)了年底獎金,工人們個個都喜氣洋洋。 梁勝說,寒社弟兄們第一次拿到年底大紅包的時候,居然哭了,覺得混社會混了這么久,第一次這么有歸屬感。 還有李睿也發(fā)信息說,希望她能幸福! 所有人都記得她,卻偏偏最應(yīng)該記得她的人把她給遺忘了。 ☆、第152章 法院傳票 大年初一這一日,何家可謂是門庭若市,各種社會人士的走動,雖然眾人都知道了何家女兒被調(diào)包這件事,但是何為的態(tài)度告訴所有人,他只承認何佳柔這個女兒,自然即便到了這時候,何佳柔過去那些討好奉承她的伙伴一個也沒有消失,反而比過去更加殷勤了。 季建平和蘇美芬也來了,他們自然是來看親生女兒何佳柔的,并提出希望能讓何佳柔跟著他們?nèi)デ嗍械泥l(xiāng)下給季老爺子和老太太拜年,何佳柔撇撇嘴,卻沒有說什么。 季建平和蘇美芬給何佳柔買了新衣服,在他們看來,這個衣服算是很上檔次了,幾乎花掉了他們一個月的衣服,但何佳柔不這么認為,她嘴上沒說什么,眼睛里卻分明的流露出嫌棄和不屑。 十幾年來,季建平和蘇美芬是從來沒舍得給季蘇菲買過這么貴的衣服,那時候,他們也當季蘇菲是親生女兒一樣養(yǎng)著,只是覺得家里還需要其他的開支生活,能省則省,鋪張浪費自然是不能容許的。 如今不同,潛意識里,他們就將何佳柔比作一個公主,到底是在何家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他們做親生父母的也不希望委屈了女兒,何況在季建平和蘇美芬的眼中,何佳柔是完美的,只有她才配得上穿那些貴重的衣服。 何衛(wèi)東聽到季建平的提議,沉思了片刻也就答應(yīng)了,“小柔,明天初二,你收拾一下,和你季爸爸一起去青市給你爺爺奶奶拜個年,這是你這個做晚輩的應(yīng)該的!” 何佳柔不情愿,卻不敢忤逆何衛(wèi)東的意思,現(xiàn)在的何佳柔猶如驚弓之鳥,每日都在擔驚受怕,尤其是那一天,在那個旅館里,她被一群人給強了以后,她第一次品嘗到了無助。 她不敢告訴任何一個人,她害怕別人唾棄和鄙夷的眼神,她知道自己不是何家的親生女兒,她更害怕因為這件事,被何家人嫌棄,更何況,那種事說到底,都是一樁丑聞。 就這樣,何佳柔每天都在折磨中度過,沒到午夜時分,躺在床上,那天在旅館發(fā)生的一幕就如電影一樣在自己的腦海中不斷的回放。 何衛(wèi)東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如今輿論的壓力都指向了自己,算計和拋棄自己的親生女兒,養(yǎng)女何佳柔卻是毫無教養(yǎng),他不能讓自己一味的處于被打壓狀態(tài),他必須想辦法反擊。 何佳柔現(xiàn)在是最關(guān)鍵的一步,讓何佳柔跟著季建平回青市老家去拜訪老人,這證明他何衛(wèi)東大度和寬容,更證明他對子女的教育是很嚴格,因為家教好,何佳柔才這么善良,懂得尊老愛幼。 何衛(wèi)東將這一次讓何佳柔下鄉(xiāng)拜年利用為自己宣揚歌頌的一個機會,何佳柔之前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讓很多人失望,嫌貧愛富、妒忌成性,何佳柔的形象就代表了何家的家教,他必須迅速的扭轉(zhuǎn)這個劣勢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