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仗勢欺人
春濃站在竹院大廳里等著。 眼看著江廉進(jìn)進(jìn)出出,臉色一次比一次難看。 “怎么樣?你家公子怎么說?” 江廉搖搖頭,“我都勸了他三次了,還是不肯下山?!?/br> 春濃急了,咬著唇,“他這是要見死不救?” “不是,就是昨夜被夫人的話氣了一宿?!?/br> “這!這又不能怪我家小姐,你看看他,單就說整個(gè)柳州,都有這么多爛桃花需要我家小姐應(yīng)付,你家公子他怎么就不懂得體諒體諒我家小姐呢!”春濃說著一把搪開江廉,“你讓開,這事我非要當(dāng)面和他好好說說理去!” “不不不,春濃,你冷靜一點(diǎn),你這炮仗一樣的嘴巴,你一進(jìn)去還得了!”江廉?dāng)r住她。 “那怎么辦?難道就這么干等下去?我家小姐還在牢里呢!” “你先別急。” “我怎么可能不急?說起來,我家小姐還不是因?yàn)槟慵夜?,才會和人爭吵的!?/br> “咯吱”一聲推開門。 江秋白走了出來,“因?yàn)槲???/br> “江姑爺,你怎么能這么見死不救呢?枉我……” “你說你家小姐被人送進(jìn)大牢是因?yàn)槲???/br> 春濃正要解釋,忽然腳后跟被江廉踩了一腳,“是啊!公子,被馬撞傷那人,就是昨日當(dāng)眾攔下公子馬車的那個(gè)女子,叫什么?” 春濃:“劉芊芊!” “她們二人爭吵,不是因?yàn)閯⒆觿賳??怎么會因?yàn)槲遥俊辈粶夭粵龅目谖?,江秋白懶懶看了春濃一眼,走了出來?/br> 春濃愣了一下,腦中飛快地搜索著如何討好江秋白的話。 忽然,腦子里一閃。 “當(dāng)然不是因?yàn)槲壹冶砩贍斄?,小姐同我說過,她現(xiàn)在是姑爺?shù)哪镒?,做人做事不僅代表了自己的顏面,還得時(shí)時(shí)刻刻為姑爺?shù)念伱嬷?!?/br> “是嗎?”江秋白抬眼看來,面無表情。 “是呀!公子,這話我都聽過。” “誒,你什...啊...”春濃突然哽住,馬上換了一副嘴臉,“對呀,江廉可以作證,我家小姐本性純良,昨日忙活了一整日就為了讓江姑爺嘗嘗味道,誰知江姑爺卻扭頭就走,我家小姐昨夜可是難過了一宿。” “她會難過?不是她親口說要走的嗎?”江秋白雖然嘴硬,但語氣確實(shí)好了不少。 春濃一看有戲,趕緊再接再厲。 “江姑爺,我家小姐原先在劉家就受過這劉芊芊不少氣和惡作劇,如今好不容易脫了劉家的魔掌,你難道就真的忍心放任不管嗎?” 江廉在背后給春濃豎起了大拇指,佩服之情無以言表,誰知轉(zhuǎn)頭就挨了一記冷眼。 “不是說要去救人嗎?還愣著干什么?”江秋白對江廉道。 江廉笑臉一換,“是是是,屬下這就去趕車?!?/br> 半個(gè)時(shí)辰后。 一輛高頭馬車在州府門口穩(wěn)穩(wěn)停下。 一個(gè)扎著雙髻的女子探出頭,身穿一襲棗紅色衣裙,干凈利落地“噗通”跳下車。 “江廉,你快點(diǎn)!” 半響,磨磨蹭蹭地。 又有一個(gè)黑衣男子從車?yán)锾隆?/br> 春濃拉著人就要往前,左右一想再次跑回馬車旁,拄著馬車勾著手臂一拉車簾。 江秋白眼珠微動(dòng)。 “江姑爺,你可千萬不能騙我!” “嗯。”江秋白淡淡應(yīng)道。 春濃齜牙一樂,“待我家小姐出來了,我一定給她好好說江姑爺?shù)拇蠖鞔蟮隆!?/br> 江秋白皺了皺眉,說道:“好?!?/br> 說完了這些話,春濃這才跟著江廉往府衙跑。 聽說劉芊芊受了傷后,陳瑜和趙玉燕為了將事情鬧到極致,找了大夫來,此刻就在府衙后堂看診。 江廉帶著春濃一路打進(jìn)了門。 “你們是誰?不要命了嗎?竟敢硬闖州衙?”司馬克不在,曾經(jīng)跟隨陳州牧的師爺牛勝再次得勢。 江廉斜眼瞥過牛師爺,“還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翻跟頭啊?!?/br> 牛師爺好歹也是念過幾年書的,仔細(xì)看江廉有些眼熟,“把他給我拿下!” “慢著?!苯槌鲩L劍,“既然司馬克不在,那就請你跟我走一趟吧,我家四郎有話要問你?!?/br> “四郎?”牛師爺眼珠一轉(zhuǎn),臉上的神情有些遲疑。 江廉卻不容他多說,于滿堂衙役之中,長臂一伸將牛師爺抓到手下,“走?!?/br> “誒,等等等,四郎怎么會找我?你小子該不會是在誆我吧?”牛師爺話音才落下,人已經(jīng)被江廉帶出了門,堂中七八個(gè)衙役面面相覷,“怎么辦?” “出去看看?” “四郎找咱們師爺干嘛?” 衙役魚貫而出,抬眼卻見牛師爺彎著大半個(gè)身子趴在一輛高頭馬車旁,那馬車裝飾雖少,卻掛著一塊溫潤如玉的青色玉牌。 上面四四方方地刻著一個(gè)“江”字。 這還有什么好說的! “去去去,別在這兒站在,回去回去?!碑?dāng)頭的衙役趕著人,當(dāng)下沒誰敢再懷疑馬車?yán)锏娜恕?/br> 牛師爺一番噓寒問暖,曲意逢迎后,終于聽到了馬車?yán)锏恼嫒苏f話。 “牛師爺,敢問我家娘子犯了何事要蹲大牢?”他聲音冷冽,宛若石澗一股清泉流過,潤人心肺。 就連牛師爺這個(gè)三十來歲的壯年男子聽了,心頭也有些微妙的感覺。 果然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牛師爺摸了摸大蒜鼻下的兩撇八字胡,還想擺譜,“四郎何出此言?” 馬車?yán)锖鋈粵]聲了。 江廉“唰”地抽出腰上的配件,只見亮光微閃,牛師爺下顎處頓時(shí)有股涼意透了出來。 牛師爺顫顫巍巍地低下頭,臉色大變,“這…這…有話好好說啊!何必動(dòng)刀動(dòng)劍,我…我想起來,方才確實(shí)有一女子被押進(jìn)了大牢,可此案乃是陳州牧家中的……” “別廢話!”江廉劍尖兒向前伸了一寸,正正好的抵住牛師爺?shù)暮斫Y(jié)。 牛師爺雙腿打著顫,只差沒嚇得尿褲子。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小人該死,小人這就去放人!哦不不,小人這就去請江夫人出來!”牛師爺一邊察言觀色著,見脖子下的劍沒有再動(dòng),放聲大喊道:“來人!快來人!” 堂內(nèi)的衙役們一聽,以為出了變故,紛紛手持水火棍跑出。 ./38_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