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開業(yè)在即
江秋白看著楊婧,“現(xiàn)下這事告訴你可沒半點(diǎn)好處。” “你怎知對我沒好處?”她翻了個(gè)白眼。 江秋白笑了笑,“劉家與京都那位大人勾結(jié)的事,你知道多少?” 楊婧聞言一愣,這事她還真不知道多少,也就拿到賬本后,隱隱約約猜到過劉家有些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江秋白還要說,楊婧舉起手來,“好了好了,不用說了,我現(xiàn)下又不想知道了?!彼韽乃氖直巯麓┝诉^去,“這賬本我不給你,我還要留著保命呢?!?/br> 她腳步輕快地離開黑巷道,身后腳步聲也漸漸跟來。 江秋白也不勉強(qiáng),跟著她一路向城西的鋪?zhàn)幼呷ァ?/br> 走到一半,楊婧回過頭來,“你該不會(huì)是這幾日都要住在我那里吧?” “多有叨擾,還望楊小姐海涵?!?/br> “得了吧,我可不是什么名門閨秀,不懂海不海涵的,你住在我這里也可以,每日按照柳州城最好的棧廂房給錢就行?!彼抢炙懔怂?,伸出一根手指來。 江秋白故作不懂,“一兩銀子,我還是有的?!弊鲃菥鸵ヌ豌y兩。 “打住,你別給我裝傻,一百兩一日,住就給錢?!睏铈汗戳斯醋旖牵劬Σ[成一條線向后伸出手來。 望著眼前嫩白的小小手掌。 江秋白掏銀子的手停了停,一本正經(jīng)道:“你這是趁火打劫。” “是啊,沒錯(cuò),所以你愛住不住。”她收回手,剛要繞進(jìn)鋪?zhàn)雍箝T,抬頭卻瞥見鋪?zhàn)訉γ娴木茦抢镉腥苏龑χ@邊揮手。 定睛一看,竟是司馬克。 他來干什么? “阿婧?!币娝皖^走進(jìn)小道,樓上的人急忙出聲喊道。 江秋白走進(jìn)小道的腳步一停,正要向后看去,一只手忽然將他往前一拽,楊婧推搡著他進(jìn)門,“你先回去。” 他不解問:“可我沒有一百兩?!?/br> 她瞪去一眼,“等會(huì)兒再說?!比缓髮㈤T一關(guān),身后適時(shí)的傳來腳步聲。 司馬克擋在小道出口,“阿婧?!?/br> “大人找我?”她冷著臉按住門,生怕里面的人將門推開。 “阿婧,我想和你解釋下之前發(fā)生的事?!?/br> 她笑,“大人真是抬舉我了,大人做什么事自然有大人的道理,何須向我解釋什么。” 司馬克走近幾步,“我知你還在生我的氣,但這事我也是逼不得已?!?/br> 這話說得好不曖昧,好似他們二人之間已然有些什么不可見人的關(guān)系。 楊婧撤下手,有些無奈,但還是正色認(rèn)真道:“我沒有生氣。” 司馬克微笑點(diǎn)頭,“你沒有生氣那自然是最好的,哦對了,我此次來找你,還有一件事想對你說。” “什么事?” 司馬克向外看了一眼,確定沒人后說道:“今日劉氏來找我,說你偷了劉家的傳世之寶。” “我自是相信你的,所以三言兩語將她給打發(fā)回去了,只是看劉氏那樣,恐怕不會(huì)善罷甘休?!?/br> 楊婧有些詫異,司馬克居然會(huì)特地趕來向她通風(fēng)報(bào)信,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論起來,自己和他也沒多大點(diǎn)交情。 他又怎ui會(huì)對她的事如此上心。 她目光暖了些,不管如何,總歸是好意,先道個(gè)謝再說。 “多謝大人相告?!?/br> 司馬克聽著這刻意疏遠(yuǎn)的語氣,心中很是郁結(jié),“阿婧,你我之間不需這樣氣的?!?/br> “大人還有事嗎?無事的話......” “有,我...我想請你吃頓飯?!彼抉R克長這么大,從未如此低聲下氣的對女子說過話,“在聚福樓那日你曾說過,相逢是緣,你我之間能夠相識(shí)一場,亦是上天有眼,我實(shí)在無法接受你如此冷淡我?!?/br> 司馬克是從小在校武場中長大的人,說話不懂的拐彎抹角,索性一股腦把腹中沉淀已久的話都說了出來。 楊婧楞在原地。 人家這么坦誠,反倒弄得她無法拒絕了。 她看了一眼無措的司馬克,只覺得像他這樣硬朗的男子,怎么也會(huì)露出這樣羞答的表情來? “咯吱”一聲,后門突然被人推開。 沈耀探出頭來,瞥了一眼外面的司馬克,語氣不善道:“孤男寡女,像什么樣子,還不快回來!” 楊婧屏氣一看,心中頓時(shí)松了一大口氣。 她連連應(yīng)下,“是是是?!比缓筠D(zhuǎn)頭看向司馬克,“大人,今日我還有些事,不如我們改日再聚?” 知道她這是變相的婉拒,司馬克也不好再堅(jiān)持,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楊婧躡手躡腳地進(jìn)了屋。 他目光一暗,本以為她至少也會(huì)請自己進(jìn)去坐坐的。 看來,他還是高看自己了。 司馬克苦笑一聲,搖頭剛一走開,沈耀再次推開門看了一眼,這才放心的將門一砸。 楊婧回到屋中,望著屋中的兩大美男,心里有些蹦跶。 江秋白坐在長凳上喝茶,頭都沒回一下。 沈耀則是氣沖沖地向她走來,“那家伙來找你干嘛?” 換做平日里,楊婧定是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沈耀的,他居然敢用這種質(zhì)問的口氣與自己說話。 可不知道為何,今日的她,看著屋里的兩個(gè)男子,嘴巴像是被黏上了一般。 “你不說話是什么意思?”沈耀走至跟前,聲音提了幾分問。 楊婧咽了咽口水,正要說話。 卻見江秋白回過頭來,清瑩雪白的面上露出一個(gè)寡淡的笑意,他說:“不用問也知道?!?/br> 沈耀看向他,“知道什么?” “司馬克找你,一則向你道歉,二則向你示好?!?/br> “你怎么知道?”若不是沈耀也在屋中,她甚至懷疑江秋白方才聽了墻腳,否則怎么會(huì)事無巨細(xì),知道得這么清楚。 江秋白淡淡瞥來一眼,“我猜他方才定是與你說,劉氏想要告你,但被他打發(fā)了。” 楊婧蹙緊眉,盯著他不說話。 “劉氏要告你?”沈耀提聲問。 她在心中嘆了口氣,這事本不想告訴沈耀的。 “春濃呢?”楊婧繞開話題,不想回答,怎奈沈耀是個(gè)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拉住她就不松手,“這事你怎么沒有和我說起過?” 她“唉”了一聲,“說什么,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 “這劉氏也忒不要臉了吧?克扣你家地契田地不說,居然還有臉要告你?” 誰說不是呢,可眼下藥鋪開業(yè)在即,她哪有這個(gè)心思去和劉家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