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丑見公婆
書迷正在閱讀:凈若止水、白銀術士、玄幻之絳珠草、基因超維、瑯華夫人、萌寶來襲:總裁老公甜寵妻、小喪尸的末世臭美日常、荒海有龍女、重生之首席魔女、帝心不在
她本是個好脾性,怎奈江廉這廝的裝傻裝到了極致。 饒是她脾性再好,也不得不被逼著跳墻了。 江廉還是那張木頭臉,拱了拱手,回道:“楊小姐請問。” 他這是在催促自己嗎? 楊婧深吸了一口氣,別過腦袋去緩了緩。 轉過頭來,她會心一笑,“春濃呢?” 江廉道:“被帶回江家了?!?/br> “你是如何將她從劉家?guī)С鰜淼模俊逼鋵嵥铌P切的,當屬這個問題。 江廉抬眼看了看她,回道:“無可奉告?!?/br> 楊婧呆愣著,就這么看著江廉再次拱了拱手,退到轎后去了,這一次,任憑她再怎么掀簾子,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這家主仆倆,一個書呆子,一個木愣子,倒也般配。 搖搖晃晃近半個時辰。 “到了?!苯锇椎穆曇繇懫穑崎_簾子無視伸出的手,徑自跳下車,在他詫異的目光中,走到燈火通明的江府門口。 夜里的江府,絲毫不比白日里差。 上好的金線燈籠掛在府門兩側,不是一兩個,而是成串的。 她也不是沒想過自己會到江家來一趟,只是她萬萬也想不到,自己今日竟然是以這樣的身份,和原由到此。 這讓她在面對江秋白她爹時,少了幾分勇氣和肆意。 她站在江家人面前,弱小得像一只隨時可任人踩捏的螞蟻。 江秋白握住她瘦弱的肩頭,“萬事有我?!?/br> 大院里,墻頭高立,樹影成蔭,這樣的高度絕不是楊婧可以輕松躍過的高度。 這感覺有些壓抑。 江秋白的父親江慎原是太子的陪讀,后升至為翰林學士,因腿腳不便,這才主動致仕在家,江家子女經由他的手,極少紈绔。 夜黑得沉寂。 “誰是楊婧?”終于在一陣壓抑的沉默聲中,江慎從屋中走了出來。 楊婧和江秋白比肩立在院中,四周是江家的哥姐弟妹,江氏站在一旁抹著淚,還有幾個二房三房的夫人門也被叫醒了,此刻縮在一旁,不敢說話。 夜風呼呼而過,楊婧瑟縮了一下身子,江秋白立刻關切的低下頭。 她搖搖頭,擠出一個笑來,“也難怪你會寧愿躲到山上去做和尚,也不愿回家?!?/br> 江秋白彎了彎唇角,絕美的側顏讓她一愣。 好在他很快便冷下了臉,轉過了視線。 楊婧順著他冷凝的目光看去,只見回廊中有一紫衣女子正在四位丫鬟的跟隨下娉婷走來。 紀如月小跑著來到跟前,眼看著就要向江秋白撲來,江秋白硬生生側身躲開,害得紀如月差點栽了下去。 “誒!”江氏連眼淚也忘了抹,趕緊跑上前,“如月啊,沒摔著你吧?四郎他啊,趕了一夜的路,就為了趕緊回來向你賠禮道歉,許是腿腳有些軟了吧,竟然沒扶住你。” 江氏一邊著急解釋,一邊惡狠狠瞪了自家兒子一眼。 江秋白卻還是那副冷冰冰,愛答不理的模樣。 紀如月被丫鬟扶著直起身來,眼淚汪汪的望著他,“四哥哥,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呢?” “我千里迢迢從京都趕來,你卻連見都不肯見我一面......”紀如月說到這,江秋白的眼神更是冷到了極點。 “我知道你心里怪我,怪我沒有提前跟你打招呼,就自己跑來了?!奔o如月越說聲音越小,似乎怕江秋白已經怕到了骨子里,“可我實在是想你啊,四哥哥?!?/br> 楊婧后退半步,隱在他的身后,心里卻暗自佩服這人居然能在女子的眼淚下不動如山。 若不是幾日前,她還曾親手把江秋白從青樓姑娘的房里拖出來,只怕這會兒,她也快要忍不住信了。 江氏咳嗽一聲,“四郎。” 江秋白拂開紀如月的手,冷言:“紀小姐自重?!?/br> 紀如月撇著嘴,抽搭了兩下,眼看著就要淚如雨下。 江秋白的父親江老爺子這才忍不住發(fā)話。 “好了?!苯蠣斪硬铰腻e頓著走上前來,楊婧只管埋著頭,什么也不看。 直到江慎來到她的面前,說:“你就是楊婧?抬起頭來吧?!?/br> 不僅是他,今夜江家這院子里的所有人,恐怕都想對她說上這么一句話。 “抬起頭來吧,好讓我們在站的都睜大眼看看,究竟是什么樣姿色的女子,敢把我家四弟迷得三魂沒了七魄,大半夜的若不是母親親自去請,恐怕是連家都不想回了?!辈贿h處響起一道男聲。 江秋白抬眼看去,“三哥?!敝皇欠Q呼了一聲,那人立刻閉了嘴。 在眾人的注視下,楊婧不得不緩緩抬起頭來。 烏黑的眼珠一動不動的凝視著眼前的白胡子老頭。 這就是江秋白的父親嗎? 傳說中給皇上做太子時的伴讀?曾經朝中最說得上話的翰林學士?無論在京都還是柳州,品行德才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目光觸及楊婧發(fā)黃的小臉時,江老爺子招了招手,叫來一位下人,“去,帶楊小姐去好好梳洗一番。” 楊婧本想拒絕,右手卻被江秋白一握,他低頭溫言:“你先去梳洗,我與父親說幾句話?!?/br> 知道他這是怕自己為難,有意支開自己,楊婧乖順地跟著人去了。 離開大院時,她回過頭去,正正對上江秋白目送的神情。 楊婧心里一梗,原來他竟是這樣......的男子? 不管此時的他是為了應付家中配婚做戲也好,亦或者故意裝扮出二人情深意切好讓紀如月死心也罷,楊婧心中都開始動搖。 興許,前世的她,今世的她,都錯怪了他。 或許,他并不是她原認為的,那樣作偽不堪的人。 沐浴間,她的腦子里閃過前世和江秋白匆匆擦肩的幾次場景,因為劉子勝對他的嫉恨,她腦中裝了太多劉子勝對他的評價。 可今夜那雙細長的眼,卻給了她太多未曾體驗過的關切。 大半夜的,這些丫鬟也不知從哪提來了一桶接一桶的熱水,要替她浣洗頭發(fā)。 她全身不著一縷的坐在浴桶中,任憑丫鬟們在自己的臉上裝扮。 忽然,她似是無意道:“聽四郎說,今夜府里押進了一個女子?” 四五個丫鬟飛快對視了一眼,沒有人先開口說話。 楊婧只好自哀自怨,“難不成也是四郎在外面看上的嗎?”她自言自語道。 “我還未曾進門,唉,喜歡四郎的女子又如此之多...唉......” “姑娘不要胡亂猜測,我家四郎...他...他不是那樣的人?!睘樗龥_洗的丫鬟忍不住多嘴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