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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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同看向魑,傳說神色有些莫名,“你整天不是在學(xué)校,能有什么事?” 有外人在,一些事不方便明說,魑只得含糊道:“顧大哥有事交代?!?/br> 提到顧瑄,幾人閉口不言,一般來說顧瑄直接交代下來的事就不會是小事,就是不知道顧大哥會安排魑做什么。魅心里有些不安,抬頭對上魑隱含著愧疚的眼神,魅頓時心底一涼。 唐衍之緊緊握住手上機關(guān)弩,從這段時間師傅發(fā)信息來看,師傅暫時是安全的,秦書在前些天已經(jīng)被接到潘多拉星,記憶芯片還在破解中,唐衍之也想不明白顧瑄有什么事會需要沈澤遠親自去做。 不管是師傅還顧瑄,兩人有意無意地將他與顧弋等人排除在外,不讓他們更深的接觸那些事,他們心里清楚,這里面涉及的世家太多,誰也不知道他們里面有沒有對方安排的間諜,一旦牽連進去,稍有不慎就會危及性命,至少在學(xué)院能確保他們安全。 許久的沉默后,魑看了下時間,開口道:“大家先下線吃飯,其他事晚上再說?!?/br> 眾人相繼下線,顧子清摘下頭盔,快步走去沈澤遠的房間,一腳踹開門,“沈澤遠你給我說清楚,你要去做什么!” 沈澤遠走向他,深邃的眼眸看不出情緒,“我要回沈家?!?/br> “你回沈家做什么?” 沈澤遠卻笑笑說:“我那好叔叔替我安排相親,我總要回去看看未來妻子長怎樣吧?要是沒你好看的話就直接拒絕了?!?/br> 顧子清心臟漏了一拍,隨即兇巴巴的怒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沈澤遠定定看著他,“相信我,不會有事的?!彼樕先話熘鴾\淺的笑容,聲音溫柔的像是能擠出水來,“這段時間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別只顧著玩游戲忘了吃飯,等我回來……我們就在一起好嗎?” 顧子清桃花眼閃呀閃,臉上泛起了薄紅,“原來你喜歡我啊?!?/br> “我喜歡你?!鄙驖蛇h張開手抱住顧子清,在他耳畔輕輕一字一句的說,每一個字都敲動著顧子清的心,“很早很早就開始喜歡你。” a區(qū)12號宿舍。 顧弋懶懶地靠在沙發(fā)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膝蓋,“阿遠的父親曾是沈家家主……” 沈澤遠的過往與唐衍有幾分相似,同樣是幼年喪親,然后寄人籬下。但沈澤遠的出身與境遇要比唐衍好上百倍不止,沈澤遠的父親是沈家家主,如無意外,沈澤遠將會是下一任沈家家主,然而在沈澤遠5歲那邊,父母相繼病逝,沈家家主之位由沈澤遠的叔叔接任。沈澤遠的母親與顧家有些淵源,去世前囑咐過沈澤遠,等她不在后去找顧家,所以當(dāng)顧家大哥放出風(fēng)聲要為顧弋找玩伴時,沈澤遠表示自愿去顧家,沈家倒也省得麻煩,就將他送去了顧家。 唐衍之抓住了關(guān)鍵詞,“病逝?” 顧弋冷笑,“沒錯,資料時這么寫的,沈家家主與其妻子在偏遠的星球感染了未知病毒,這種病毒至今未能研究出有效的治療藥物?!?/br> 顧源接話說:“蓄意謀害的可能性很大,阿遠一直不放棄查找真相,這次回去沈家大概是要做一個了結(jié)?!?/br> 顧源怎么也想不明白,“沈家這么多年對阿遠不聞不問,怎么突然又想起了他,還假惺惺找他回去相親?!?/br> “沈家這幾年經(jīng)濟上入不敷出,需要一大筆資金,沈家除了阿遠外,其他的嫡系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鳖欉f。 顧源覺得不可思議,他咒罵一句,“媽的,沈家是想將阿遠賣個好價錢吧,沈家竟然落魄到需要用嫡系去換取利益?!?/br> “沈家替阿遠找的對象是紗利雅?!币恢背洚?dāng)隱形人的周璽忽然開口說。 顧源啞口無言半晌,“……所以紗利雅看中了阿遠的臉,于是同意這門婚事?!?/br> 事情基本與眾人猜想一致,顧瑄將此事告訴沈澤遠,沈澤遠深思熟慮后,主動聯(lián)系紗利雅,與她達成合作。 “沈家能信得過阿遠,不怕他臨時反水?” 周璽說:“不管他們相不相信,只要聯(lián)姻的目的達到就行?!?/br> 顧源嘆氣,“不知子清知道后會不會氣炸。” 沈澤遠回沈家的事已然是木已成舟,晚上上游戲后眾人商量了下去西域的事,剛剛從boss嘴里問出了去西域的方法后,為了防止boss逃走,下線前眾人一致決定還是要弄死boss。 boss死后,玩家們收到系統(tǒng)提示“任務(wù)失敗”,喧鬧了一天的長安城總算恢復(fù)正常。 商量到最后,魑在桌子底下,抓住魅的手。魑掙扎了下,沒掙脫,他瞪了一眼過去,魑余光掃視著魅的側(cè)臉,眉間一片柔和,“就這樣吧,這次任務(wù)我無法參加,我找了念白,讓她過來幫忙,有時間我會上游戲的。” 流火幾人不知道這次魑離開會有多危險,打笑著說讓魑給他們寄特產(chǎn)。 下線前,傳說拍了拍他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魍深深呼吸一口氣,認真的交代道:“注意安全,我們等你回來。” 唐衍之遞過去一張紙,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方子,“這些是我改良過的方子,應(yīng)該會用得上,材料可能不好找,你先記下來。” 魑接過那張紙,看到上面各種藥方的名字,臉上的詫異難掩,他艱難道:“這些不會是真的吧?” 唐衍之神秘一笑,沒說話。 魑有種直覺,唐·萬能外掛·衍之給出的藥方,搞不好真有可能是真的。魑默默地收好這張紙,決定晚上通宵也要背下來。 此時包廂內(nèi)還剩下魑、魅兩人,相視無語片刻后,魑慢慢靠過去,兩人的呼吸徹底糾纏在一起。 魅下意識要避開,被魑一把固定住,魑的臉漸漸接近,溫?zé)岬拇礁采削鹊碾p唇,他的聲音消失在兩人唇畔間,“等我回來?!?/br> 第91章 引路人 顧大哥已經(jīng)向?qū)W院打了招呼, 第二天早上沈澤遠直接出了校門,搭乘第一班飛船離開齊云星。 少了個人, 隊伍里蔓延著一股沉悶氣息,連魅跟流火這素來跳脫兩人也垂頭喪氣的不說話了, 魅是因為魑不在了, 沒心情說話, 流火是太困了, 一路上靠著魎直打瞌睡。 念白搖頭晃腦說:“魑不就是離開幾天,你們擺出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至于嗎?” 魅目光幽幽看她,“你不懂?!?/br> 念白被惡寒得抖了抖,干笑道:“算了, 我也不是很想懂?!?/br> 眾人來到鄴城,按照那位死去的boss所言, 他們想去西域, 先得找引路人,這位引路人行蹤不定,只有一個名叫“狗蛋”的乞丐才清楚引路人在什么地方。 滄瀾說:“知道那個乞丐叫什么就行,我們?nèi)ム挸秦偷茏拥膿?jù)點問問?!?/br> 念白對丐幫一向沒好感, 所謂同行相見分外眼紅, 她往路邊一家茶館一坐,擺擺手說:“你們?nèi)? 我在這等著。” 傳說向來是能坐著就絕對不站著,一旦躺下死活就不肯起來,他懶洋洋支著腦袋, “你們隨便兩個人去。” 流火大約昨晚沒睡好的緣故,今天不停地打哈欠,眼睛快瞇成一道縫了,這會正靠著魎的肩膀假寐。 魅慢吞吞的說:“我也不去?!?/br> 見此,魍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滄瀾哭笑不得,對魍說:“還是我倆去吧。” 慕西這時候道:“我對鄴城比較熟悉,我跟你們一起去?!?/br> 過了不久,三人回來,魍催促還坐著不肯起來的幾人,“老大你們快點起來,我們要趕時間去找引路人。” 念白問了一句,“買了多少錢?” “一千金。”慕西說。 念白痛心疾首的道:“這個jian商!我賣一個消息才一百金,他們竟然賣一千金!” 游戲里最大的jian商居然開口罵別人jian商,魍翻了翻白眼,無語道:“見過摳門的沒見過你這么摳門的。” 念白耳尖,聽到后朝魍甩了個鄙視的眼神,“你知道什么,古語有云:‘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就萬萬不能?!?/br> 以免撞傷玩家造成糾紛,主城內(nèi)是禁止乘馬的,于是幾人步行走去南城。 鄴城的街市不及長安繁華,玩家比起長安城幾乎少了三分之二,同是主城,然而長安城內(nèi)不但有皇宮,并且還有好幾個大型副本,為了方便玩家們通常會去長安城,相比較起來,鄴城要清冷許多。 滄瀾一邊走一邊看路標,嘴里碎碎念著,“云溪巷在哪里,云溪巷、云溪……到了,就是這里?!?/br> 魍掏出一把銅錢,游戲里主要貨幣是金子,但玩家與npc交易通常會用銅錢,因此每個玩家身上多多少少會帶上幾串銅錢。 云溪巷是npc們聚集地,整條街道蹲著幾十個乞丐,玩家卻很少會過來這邊,魍走過第一個乞丐,朝他面前的破碗扔了一枚銅錢。 “謝謝俠士!”那乞丐感激的說。 “不是他?!摈妥ミ^一把銅錢給念白,吩咐道:“往每個乞丐碗里放一個銅板,提出要三個銅板的乞丐就是‘狗蛋’了?!?/br> 念白眼神無聲在控訴,有沒有搞錯,讓她發(fā)錢,她可是從來是只進不出的人。 念白每扔出一個銅錢,仿佛心里在滴血,心臟一抽一抽的疼,經(jīng)過一個蜷起身子縮在角落的小乞丐時,念白突然有些不忍了,這游戲做的太逼真了吧,小乞丐光著腳,一身破履爛衫,讓人看了簡直難受,念白往他碗里扔了一個銅板。 這時,小乞丐抬起頭,念白發(fā)現(xiàn)小乞丐臉蛋卻是干干凈凈的,小乞丐怯怯的問:“尊敬的俠士,能不能再給我兩文錢?” 念白心頭一松,她揚起笑容,“好啊?!闭f著又往小乞丐碗里放了兩個銅板,然后向其他人揮揮手,“找到了,在這邊?!?/br> 不等滄瀾發(fā)問,小乞丐爬起來,手里緊緊攥著三文錢,腳步飛快的往前走,“你們要找人是吧?跟我來。” 眾人抬步跟上去,隨著小乞丐來到巷子尾一間破廟里。 還沒進門,小乞丐扯著清脆的嗓子喊道:“初山先生,我回來了!” 廟里雖破舊,卻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地上鋪著一層稻草,一個胡須滿臉的男子平躺在稻草上,任憑小乞丐怎么喊,男子仍然酣睡不醒,發(fā)出一陣陣鼻鼾聲。 小乞丐著急道:“初山先生一直不醒,這可如何是好?” 念白問他,“你平時怎么叫他起來的?” 小乞丐猛然想起了什么,倏地站了起來,恍然道:“對了,平時我都是要到錢后,去酒肆買一壺酒回來給先生,先生聞到酒味自然就醒了?!?/br> 眾人黑線,等小乞丐買了酒回來,又是一個小時后的事了。 小乞丐提著酒壺剛進門,那位怎么也叫不醒的初山先生嗅了嗅鼻子,眼皮底下的眼珠子一轉(zhuǎn),悠然轉(zhuǎn)醒,他打著哈欠說:“是狗蛋回來了???今天好像有點早。” 小乞丐道:“先生,有人找你呢?!?/br> 初山伸了伸懶腰,轉(zhuǎn)頭一看,這才注意到破廟里多了許多外來人。 初山神色一凝,他接過小乞丐手上的酒壺,沖小乞丐說:“你先出去找東西吃,我跟他們有事要談?!?/br> “那好吧?!毙∑蜇ひ槐囊惶某鋈チ恕?/br> 魍清咳兩聲,對初山說:“是這樣的,我聽說你知道怎么去西域,能不能帶我們?nèi)ァ!?/br> 初山對著酒壺的壺口猛灌了一口酒,一些酒水灑在胡須上,順著他的下巴往下流,打濕了衣襟一角,灌完一壺酒,初山將酒壺揮手一扔,“啪”得響起破碎的聲音,碎片四濺。 他沙啞著嗓子吟唱道:“ 墻有茨,不可埽也。污穢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丑也。 墻有茨,不可襄也。污穢之言,不可詳也。所可詳也,言之長也。 墻有茨,不可束也。污穢之言,不可讀也。所可讀也,言之辱也?!?/br> 眾人木著臉,能不能說人話?! 唐衍之若有所悟,這首詩經(jīng)表面是說皇宮污垢眾多,讓人不恥言說,實際上則諷刺統(tǒng)治者昏庸無道、窮奢極欲。唐衍之搖搖頭,盯著落魄的男子開口道:“先生博學(xué)多才、胸懷抱負,又何苦悲天怨人、枉自嗟嘆?!?/br> 初山神情恍惚。 唐衍之又吟道:“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應(yīng)當(dāng)魚鱗甲,快走踏清秋?!币馑际钦f,你看大漠風(fēng)景這么美,與其在這傷春悲秋,還不如穿上盔甲,去征戰(zhàn)沙場。 “好好!”初山一拍大腿,踉蹌的站起來,他雙目清明的看著唐衍之,“此番去西域,一路艱難險重,你們做好準備了嗎?” 前一秒還昏昏欲睡的眾人頓時驚醒,流火迷迷瞪瞪的說:“師傅,你們說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