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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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杯茶就算完了?”東子顯然不服,他喝光了易歡給她倒得茶,然后砸吧嘴,說,“不如中國的酒好喝?!?/br> 易歡問:“我沒有那么多時間陪你一直喝茶聊天。如果你真的想告訴我你知道的東西,那就談條件吧。” “條件嘛……”東子笑了笑,“很簡單,給我五十億,對你們易家人來說,這錢出得起?!?/br> “我連五十萬都沒有?!币讱g認真地看著東子,“如果你真的是知情人,想必應該清楚,我們家的錢,都被誰搶了去?!?/br> 東子道:“我又沒說讓你現在給。我是說事成之后?!?/br> “萬一不成呢?” “不成不行,不成咱倆都活不成啦?!睎|子扯了扯衣袖,“只要他們還在,就不會放過當年的知情人。現在,你也是知情人了?!?/br> 頓了頓,東子告訴易歡:“我弟,十天前死了。” 那是他親弟,跟他長得一模一樣,頂替他坐了三年牢。 時兆偉和易正峰都不知道,當年,留在國內并不是他東子,而是他那個有點傻的弟弟。 和東子交談結束后,易歡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人心真可怕。 幾個人一起回到對面酒店。 卻意外地發(fā)現,女保鏢伊芙琳被人打昏在地,而鞏珍珠,下落不明。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男主就出現了 ☆、第50章 一連三天, 國內都在下雨。 陰郁沉悶的天氣,讓人心情莫名煩躁。 時兆偉坐在窗前, 不停地抽煙。 芷園的廖老板知道他有心事, 也不敢上前打擾,只是時不時地替他把堆滿煙蒂的煙灰缸清理干凈, 再適時地送上一壺他比較喜歡的大紅袍。 他從早上一直坐到下午三點多,除了抽煙喝茶看手機消息外, 什么事都沒做,連廁所都沒去。 廖老板實在看不下去了,走過來,小聲地問了一句:“要不要再給你泡壺茶?” 時兆偉抬起頭, 看著廖老板。 頹廢的樣子像是剛還魂歸來。 他這一天抽了太多煙,整個屋子里全是揮散不去的煙味。 他說話的聲音也是沙啞的。 “小廖, 你相信世界上有報應這種東西嗎?” 廖老板倒茶的動作微微一頓。 “你跟我一樣, 是不相信的是不是?”時兆偉抓住她的手,眼睛里帶著祈求, 似乎恨不得她趕緊回答自己一個“是”字。 廖老板溫柔地說:“你啊,就是想太多了?!彼弥鑹?,“這茶涼了,我去給你換一壺?!?/br> “你別忙活了, 我得回去了?!睍r兆偉拿起外套,揉著腦袋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小了許多,不過依然還在下。 他抬手擋著頭,抱怨道:“cao他媽的鬼天氣, 什么時候能不下雨!” 廖老板拿出門旁的傘,撐好后走了過去,將傘柄放在他手心。 時兆偉甩甩頭,說:“不用?!?/br> 眼看著時兆偉離開,廖老板一句挽留的話也沒有,只是像平常一樣,回到屋內,打開所有的窗戶散去煙味,并親自將房間里打掃的干干凈凈。 她總是希望,這里永遠是一塵不染的。 隨后,她便去了自己的辦公室,細心地核實芷園的賬務。 一直到打樣過后,她才回到今天時兆偉待的地方,關上門窗,然后對著掛在墻上的幾幅畫,虔誠地跪了下來。 時兆偉說錯了,她是相信因果報應的。 這天,沈霃寬剛到醫(yī)院,就接到了聞凱的電話。聞凱在電話里告訴他,東子人找到了,不過已經沒用了。 東子他跑到債主老家想追債的,因為不熟悉山路,翻車了,車上連他自己三個人都死了。 鑒定結果是車開太快,沒能及時避開山路上的石頭塊,導致最終方向盤沒控制好,車子直接撞了出去。 沈霃寬微微蹙額,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好。 他嘆了口氣,道:“他走的真不是時候?!?/br> 聞凱道:“就是啊,那黃得勝說了,東子比他還清楚當年的事。這事,蹊蹺著呢?!?/br> 收了電話后,沈霃寬想,這世上蹊蹺的事多了去了。 對他來說,最蹊蹺的事情,就是易歡她已經整整五天沒跟他視頻了。 前兩天還會發(fā)消息跟他說一說她和鞏珍珠準備去哪里玩,這兩天索性是一個消息都沒有。 真的有必要和鞏珍珠玩得愉快到完全不理自己嗎? 他真是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恨不得趕緊飛到國外去到底看看發(fā)生了什么。 可現在他母親身體又沒好徹底,他不能太過不孝,總得要隔兩天就過來看望一下母親。這么一來,也擠不出時間去找易歡。 想來想去,只能暫時委托羅德替他去看望易歡。 結果,凌晨三點,他收到了來自羅德的一個壞消息。 “歡已經失蹤三天了。” 同時失蹤的還有米婭以及r教授的另外幾位學生。 沈霃寬想都沒想,拿起車鑰匙就離開醫(yī)院往家趕,走得太急,都忘了和父親沈家興說一聲。 第二天,他帶著護照,趕上了最早的一班去圣弗朗西斯科的飛機。 作者有話要說: 先發(fā)一點,這樣我明天就不用趕在十二點前寫三千字了。 天天加班還想著全勤,我真是不要命了。 ☆、第51章 易歡坐在冷板凳上, 心里發(fā)愁。 這一次,別人并不是只沖著她來的。 這里, 總共有九個人。 在這些坐在一間大房間的人里, 她看到了米婭。 米婭身上還穿著睡衣,明顯和鞏珍珠一樣, 是在睡夢中被人強行帶走的。 坐在這里的人,大都彼此見過面。因為大家都在學校里讀書,更直接點, 就是都學過r教授的課程。 這些人里, 易歡最熟悉的還是米婭,以及正在安慰米婭的那位男生。 那個男生的牛津口十分純正。 自從返校后第一次參加r教授公開課的時候,她就意外地和這位學生成了同桌, 巧的是, 以后的連續(xù)幾次,兩人都成了同桌。 這位男生的姓很拗口,易歡到現在都不知道正確的發(fā)音叫什么, 她都跟著大伙一起稱呼他特雷洛。 特雷洛見到易歡后,異常驚訝, 并走過來, 小聲問易歡:“你怎么也被‘請’過來了?” 易歡嘆道:“我為了我一個朋友來的。” 她已經在這里了,沒有任何的通訊信息, 可是這里人還沒有讓她見到鞏珍珠。 當時她發(fā)現鞏珍珠不見后,立即又讓人把準備離開拉斯維加斯的東子又找回來。 東子發(fā)著毒誓,說他沒那個本事帶走鞏珍珠。不過他透露給易歡, 他曾經幫一個特殊的大集團洗錢,里面的負責人對易歡很有興趣。 他那個假的驢包里裝的定位器就是那個負責人讓他做的。 “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易歡深感無力。 這個叫東子的,似乎根本就沒有什么是非感。 東子解釋:“那我不做的話,我會被他們作為洗錢案的替死鬼去坐牢?!彼欀迹耙诿绹鲆惠呑永?。” 他本來是想找個機會甩掉這些人回國的,可是如今國內也容不下他了。 假裝是他的弟弟意外身亡,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回去。 他也怕回去了,結局和弟弟一樣,莫名其妙地意外身亡。 通過東子的解釋,易歡得知,那個特殊的大集團眼下正想做一件事。 可是他們無法請到正規(guī)的團隊去做,也沒有人敢去幫他們做這些事。 所以,強行擄人對他們來說,是最簡單省力的。 人在害怕的時候,會習慣性抱團。 雖然米婭和易歡之間有過很大的摩擦,不過此刻,兩個人還是心照不宣地選擇了不提那些舊事。 特雷洛自然不清楚她們之間的關系,還想著給易歡介紹一下米婭是誰。 米婭道:“特雷洛,我和易歡早就認識了?!?/br> 說完這句話后,她就自顧自地低著頭發(fā)呆,沒在繼續(xù)說一個字。 易歡和特雷洛倒是天南海北地胡侃起來。 大家都被迫在這個空房間里呆了很長時間,而且大多數都沒有吃東西,易歡摸著早就空了的胃,對特雷洛說:“每回餓了,就是我最想家的時候。” 她給特雷洛介紹了中國的各種美食,從東坡rou到水晶糕,從火鍋到熱干面,還給他介紹做法。特雷洛聽得直吸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