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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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彷佛凝住了,維持著各有特色的平衡,在s市的時候,往往剛在外賣上發(fā)現(xiàn)了一家不錯的新店,開業(yè)優(yōu)惠期一過,就倒閉得很快,不堪昂貴房租。 在樓下就被親媽莫名其妙的訓(xùn)了一通,席妙妙雖然強(qiáng)忍住了轉(zhuǎn)身打車回機(jī)場買張機(jī)票,打道回府的沖動,但思鄉(xiāng)的情緒淡了不少,苦笑:“感覺自己像個不速之客……對了,”她想起來:“你第一次來我家,買兩條煙上去吧,我怎么忘了這件事,哎,我們?nèi)窍卤憷陰б粭l上去吧?!?/br> 第一次見女方家長,禮節(jié)上來說,都得帶點禮品以示尊重。 早有準(zhǔn)備的封殊心中大定,默默感謝伏云君這次總算沒有坑自己,做了回人事:“我來之前就買好了,除了煙還有其他東西,你挑著送?!?/br> 席妙妙一愣,看向兩手空空的他。 他點頭,眼前果然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木箱,如同rpg游戲或是頁游里的經(jīng)典寶箱,外形精致,她看得眼前一黑──這啥玩意啊,聘禮都差不多吧? 她緊張兮兮地環(huán)顧了一下走廊,確定沒有別人后,伸手打開箱子,一分鐘后,合上。 “……你……搶銀行了?” 只剩下這個可能性了。 他的所有工資都上交給她,哪來的這么多錢!不說看著就很貴的海產(chǎn)干貨了,光是幾臺平板電腦就得上萬,隨便拿一樣出來都很有牌面的名貴禮品,愣是放了滿滿一箱。 封殊將事情原由一說,低頭看她,眼里是淺顯易見的興奮,彷佛藍(lán)鯨背上噴出一道水霧:“你有很多親戚吧,我多備些做見面禮,他們就會覺得你在外面過得很好,衣錦還鄉(xiāng)?!?/br> 什么宅斗撕逼小心機(jī),上神通通不懂,也不曾存過回去打臉的想法。 他只覺得,是妙妙的血親,就值得他禮待。 只不過,上神禮待起凡人來,很不走尋常路罷了──從他的角度來看,這一箱禮品,價值微不足道,堪稱舉手之勞,如果能讓妙妙很有面子,那簡直是天底下最劃算的買賣。 “……” 百感交雜地柔軟了下來,席妙妙一時之間,確實不知道怎么跟這位神仙解釋里頭的利害關(guān)系,她俯身開箱從箱里拿起兩條黃鶴樓,一瓶洋酒,一盒燕窩禮盒:“就帶這些夠了,其他收起來吧?!?/br> “好?!?/br> 待箱子消失后,席妙妙將禮品塞到他懷里,兩人往上走了一層樓后,她腳步頓住,回頭:“封殊。” “嗯?” 他抿唇看向她。 陰郁冷峻的上神大人,怎么越看越委屈呢? “我……不是在嫌棄你挑的禮物,我很喜歡,只是不想分給別人,不值得你對他們那么好!”席妙妙嘴笨,急於安慰他,就把話往自己身上扯:“你對我好就夠了,至於其他人,我愿意分的時候再分,不愿意的時候你不要對他們好,我不喜歡?!?/br> “好?!?/br> “唔,不過溫女神例外,你保佑一下她吧,她投資很要運(yùn)氣?!?/br> “好,聽你的?!?/br> 見他展顏,她才放下心頭大石。 封殊數(shù)量堪憂的情商卻是難得發(fā)揮一點點的作用──妙妙把溫語區(qū)分開來,可見她并不介意把他的‘好’分享給重要的人,卻對親戚如此吝嗇物質(zhì)上的饋贈,聯(lián)想到之前她撲在自己懷里哭鼻子的事情,看來不止是童年時跟家人有矛盾,連親戚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好。 跟妙妙關(guān)系不好,就是跟他不好。 上神飛快地下了判斷。 雖然,對無父無母,也沒有親戚的他而言,要了解凡間華夏復(fù)雜的親戚關(guān)系,實在有點困難。但最簡單的判斷方式就是──妙妙不喜歡的,他就不喜歡。 他復(fù)雜的腦內(nèi)小劇場被冷峻嚴(yán)肅的俊臉嚴(yán)實藏著,席妙妙深呼吸,按下門鈴。 在妙妙電話到之前,席家彌漫著低氣壓。 小城市的家庭最怕什么?就畏人言,重面子,生活得平淡,遠(yuǎn)在天邊的娛樂圈新聞,小鮮rou很多長輩都認(rèn)不全,對那點互撕的事興趣不大,倒是身邊的家里長短,花邊新聞,是極好的談資,誰家出了大新聞,都能津津有味地談上許久。 接近節(jié)日家族聚會,更是開始互吹牛逼,這時哪家鬧了笑話,大家都指望著笑的。 席家妹子拿明星照片來搪塞父母的事,不說街知巷聞,起碼跟席家沾親帶故的都知道了,有假意關(guān)懷實來揶揄的,都是親戚,席母又覺得是自己家里理虧,不好意思發(fā)火。本來幫她女兒介紹對象的大姑都說了:“哪兒能啊,侄女眼光高著呢,我這邊認(rèn)識的小伙子都是老實人,沒有這么好看的?!?/br> 席母被噎得氣苦。 可是氣歸氣,她又不能撒手不管──女兒嫁不出去,多丟人啊。 也虧得席妙妙一直是不抗拒不合作,也說過有在找男朋友,要是來一句不結(jié)婚,或是丁克,無法想象得把她氣成什么樣子。 “你還知道回來,我不是說了,中秋找不到對象回來……”聲音戛然而止。 老式小區(qū)門小,封殊往那一站,背后的光只能委委屈屈地漏進(jìn)來,他居高臨下地俯視門后的婦人,眉目俊逸冷淡,彷佛全世界欠他十個億的冷酷總裁。在他的襯托之下,席妙妙像只小小的松鼠,倚靠著他,緊張著跟久違的母親打招呼:“媽,這個我男朋友?!?/br> “……” “在門外搗鼓那么久,折騰啥……” 合上報紙,站起來離開沙發(fā)走至門前的席父抬眼看向女兒。 於是僵直的雕像又多了一座。 有這么夸張嗎? 席妙妙看慣了封殊,覺得父母的反應(yīng)有點夸張,悄悄瞄了眼自家男友,嗯,果然很帥! 封殊的英俊,是極具殺傷力的。 第一眼看到他,大部份人少女心還沒來得及冒出來,懼意與緊張感就會先爬滿后背,大腦本能下的指令是──這個人很強(qiáng),很危險。就像尋常動物遇上獅子老虎,光是嗅來自統(tǒng)治階級的食rou氣息,就瞬間失去戰(zhàn)意。 “叔叔,阿姨好?!彼_口。 “啊、啊好……進(jìn)來坐吧,”席母抬頭抬得頸都酸了,愣愣地側(cè)開身:“不用脫鞋,當(dāng)自己家里就可以了,妙妙,你帶人回來怎么不跟我們說一聲?” “我說了啊?” 妙妙一看,就知道親媽現(xiàn)在跟傻了沒分別。 “其實早就應(yīng)該來拜訪了,一直沒找到機(jī)會,讓兩位擔(dān)心了,”封殊將禮品交給席父,神色認(rèn)真,本就兇厲的俊臉更是冷了三分,想起伏云君‘見家長時笑容要足’的叮囑,唇角一揚(yáng),勾起了殺氣騰騰的冷笑:“小小心意不成敬意?!?/br> “謝謝,謝謝?!?/br> 席父接過禮物,愣是沒把平時想象過無數(shù)次女兒男朋友上門時,接禮要說的‘這孩子真有禮貌’說出口。 他低頭,燕窩什么的一看就知道是送給娘們的,剩下的兩條黃鶴樓卻是真的好煙──他都沒抽過這么貴的煙呢!以前在領(lǐng)導(dǎo)那里得過一根,他抽不出特別奢侈的好味道,只覺得呼吸的每一下都帶著銅錢味。 禮物的價值和地位成正比,兩老一下子就看封殊順眼了起來。 席母猶自沉浸在震驚之中,片刻回過神來,向丈夫使了下眼色:“你倆坐了一天火車餓了吧,我做點什么給你們頂頂肚子,妙妙過來幫我打下手。” 被莫名其妙地拉進(jìn)了廚房,席妙妙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媽,我又不會做飯。” “我知道啊。” “那你拉我進(jìn)來干嗎?” 席母恨鐵不成鋼:“媽這是問你,你真交男朋友了啊!怎么找個這么俊的啊,會不會是騙你的,大城市的人心黑,你這傻孩子玩不過他們的,我雖然催你找對象,可也不想你被人騙啊?!?/br> “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嗎?我處對象了,照片也發(fā)到微信群里了?!?/br> “這么俊,誰信有那么大的餡餅在街上走?”席母沉痛。 “街上沒有,我床上有?。 ?/br> 第43章 街上沒有,我床上有啊! 床上有啊! 床上。 此話一出, 連經(jīng)常訓(xùn)得女兒沒脾氣的席母都沉默了下來,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 連呼吸都違反生物學(xué)地令人產(chǎn)生了窒息感。席妙妙絞盡腦汁地思考, 如何把話圓回來一一跟溫女神玩兒慣了, 平時在網(wǎng)絡(luò)上跟基友說話又是嘴上沒門的, 這一說順嘴了, 就開了個黃腔。 “媽, 我剛才……就開個玩笑?!?/br> “你們,做了什么不該做的嗎?” 席母顫抖著聲音。 對她來說, 婚前啪啪啪, 還這么奔放地說出來, 實在太難以接受了。 “沒做,還沒,早著呢!”席妙妙趕緊解釋,臉頰也紅了一片:“他不是那樣的人,他很單純溫柔的?!?/br> 聞言, 席母下意識探頭出客廳, 看了看坐在沙發(fā)上,正襟危坐, 雙手交握於前,冷峻臉龐是殺意凜然, 像是某個跨國集團(tuán)的老總討債來了, 許是說到有趣的事情, 薄唇勾出邪肆的淺笑,談笑間讓人跪下叫爸爸。 席母回頭,望向女兒:“單純,善良?”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是他初戀?!?/br> 席母只覺頭暈轉(zhuǎn)向的,相比起來,還是女兒撒謊單身回家比較合理。打從封殊進(jìn)門后,一切發(fā)展都如脫肛的野狗,一邊飛奔,一邊噴出讓人不忍直視的物體。 她深呼吸。 “總之,你交到男朋友了就好,趕緊結(jié)婚吧,你年紀(jì)也老大不小了,再拖者去,就是浪費(fèi)你的青春,”她頓?。骸八敢飧憬Y(jié)婚嗎?” “我沒問過他這個問題……” 席母痛心:“你這孩子,怎么能不問這種事就跟人處對象?一點也不著急,唉,不行,待會我得問問他,不能讓你被騙了。就不該讓你上大學(xué)的,念那么多書飛得那么遠(yuǎn),還不如留在我們身邊,要不是念書念懵了,現(xiàn)在我孫子都會走路了!” 別人的好,和自己認(rèn)為的好,很可能是截然不同,甚至完全相反的定義。 我喜歡清淡,你卻嗜辣如命,於是每天一頓都喂我吃川菜,并且痛心疾首地批評我的囗味不正?!苍S,對一部份人來說,川菜很好,甚至,川菜確實很好,只是它不適合我,我也不想要它。 比‘我喜歡梨,你給我蘋果’還要悲劇的是,你看見我不吃蘋果,就掰開我的嘴將蘋果塞進(jìn)去。 席妙妙垂下眼簾,想說些什么,又覺得無話可說。 二人在廚房的時候,封殊和席父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席父愛談家國大事,指著新聞指點江山,閉著眼聽還以為自己身處於政要會議,睜眼才發(fā)現(xiàn)不過是一個退休中年人在大放厥詞。封殊不感興趣,凡事就用伏云君教的‘嗯,啊,是的,說得對,真有見地,有道理’**來糊弄過去,絕不插嘴,讓他說得非常高興一一只要不看他的臉,這小伙子還是相當(dāng)可以的嘛! 席母好面子,一有客人來,桌上必然有rou有湯的豐盛。 只要席妙妙出現(xiàn)在視線范圍內(nèi),封殊的目光就沒遠(yuǎn)離過她,發(fā)現(xiàn)平日最愛吃rou的她,只夾青菜跟香菇下飯,碰也不碰香噴噴的紅燒rou。 封殊低聲問她:“妙妙,不吃rou嗎?” 席母笑道: “她怪得很,小時候特別愛吃rou,長大就一點葷腥都不碰了,學(xué)人家吃素呢,你多吃點?!?/br> “嗯,我不吃rou的。” 桌下的大腿被妙妙捏了一下,封殊意會,只能壓下自己的疑惑,默默吃飯。 席母對女兒吃不吃rou不感興趣,她笑瞇瞇夾了一塊紅燒rou給他,問:“封殊這名字挺特別的啊,爸媽文化水平很高吧?” “不知道,我沒有爸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