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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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芙推門進(jìn)來:“該切蛋糕了。” “我們這就來?!?/br> 他們一下樓,原本在和朋友聯(lián)絡(luò)感情的封遙立刻就中止了聊天,走到了封逸身邊,低聲關(guān)照:“你要記得你來的目的。” “大哥?!狈庖輨傁胝f什么,就看到另一頭的樓梯上魚麗走了下來,她的胳膊牢牢抱住另一個男人的胳膊,聚精會神地和他說著什么,不曾注意到人群中的他。 只有那一刻,封逸心中有了一絲悔意。 如果他沒有走出那一步,她還是他的。 他的目光,封遙也注意到了,他心中嘆息了一聲,低聲道:“小逸?!?/br> 封逸收回了目光。 姚煦講了幾句場面話,意思意思切了一刀蛋糕,魚麗非常關(guān)心一點:“他們家的蛋糕會好吃嗎?上次封湘靈生日的時候那個蛋糕就挺好吃的。” “應(yīng)該吧?!迸徼醚劢堑挠喙馄沉艘谎鄯饧倚值?,很好,都在看這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什么?”捧起一碟蛋糕就咬一口的魚麗迷惘地抬起頭來,和封逸的目光對了個正著,然后她很快垂下了眼睛,若無其事地說,“剛才打游戲太餓了,我就忘了?!?/br> 裴瑾也不管她說的是真的假的,捏起她的下巴,用手帕替她擦一擦唇角:“吃開來了?!?/br> 魚麗對他吐了吐舌頭,拿起勺子好好吃,又垂涎裴瑾蛋糕上的糖人:“能給我吃一塊嗎?我這里都沒有糖人?!?/br> 裴瑾把自己的和她對掉一下:“這樣好了吧?” “嗯?!濒~麗邊吃邊道,“我得趕快吃了,一會兒可能被惡心得說不出話來?!?/br> 裴瑾忍著笑:“有道理?!?/br> 過了幾分鐘,賓客紛紛散去,姚煦給裴瑾使眼色,示意他們上樓去,裴瑾拉住魚麗的手:“要和我一起去嗎?我去也可以?!?/br> “沒關(guān)系?!濒~麗露出了一個略顯頑皮的笑容,“我已經(jīng)不怕了,而且,我有話想要問他。” 裴瑾當(dāng)然尊重她的意愿。 他們進(jìn)書房的時候,封遙和封逸已經(jīng)在里面了,一見到他們進(jìn)來,雙雙把目光投向魚麗。 那目光猶如實質(zhì)糾纏住她,饒是魚麗有心理準(zhǔn)備,還是稍稍緊張了一下,裴瑾不露聲色地?fù)踉谒懊?,魚麗干脆就躲在他后面,眼不見為凈。 封遙看見她這樣,心先軟了一下,溫聲道:“魚小姐不用怕,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我們坐下來慢慢談?!彼隽艘粋€請的手勢。 裴瑾看了魚麗一眼,她點點頭,他這才拉著她坐下,問道:“客套話就不必說了,封逸也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監(jiān)護(hù)人,當(dāng)事人是他們倆,讓他們自己說?!?/br> 這句話把封遙所有的腹稿都堵在了喉嚨口,可裴瑾這話說的不錯,他和裴瑾都是陪客,原諒或者不原諒,在魚麗。 而道歉,也必然也應(yīng)該由封逸自己開口。 “小逸?!狈膺b向弟弟示意。 封逸張了張嘴,他對著魚麗的眼睛,好半天,才輕輕道:“魚麗,對不起,我沒有想要傷害你,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他吞了吞唾沫,艱難道,“我從沒有想過傷害你?!?/br> 魚麗怔怔看著他,此時此刻,封逸的臉仿佛和肖臣重合了。 她還記得他說過,“魚麗,我永遠(yuǎn)都不會傷害你”。 他說過的。 她這樣的神態(tài)落入封逸的眼中,他只覺得心臟一點點化掉:“對不起,魚麗,我應(yīng)該早一點和你道歉的?!比绻敢庠琰c放下臉面的話,或許早就可以重修舊好,不至于看到她成為別人的人。 現(xiàn)在,遲了嗎?還是,仍有機(jī)會? 魚麗張了張口,想說什么,可又住了口,轉(zhuǎn)頭去看裴瑾,雙目流露出征詢之意。 裴瑾看懂了她的疑問,他輕聲道:“你自己選擇原諒,或者不原諒,沒有人可以替你做決定?!?/br> “你希望呢?” “我只希望你快樂,其他一切都不重要?!?/br> 封逸總會死的,所有的情感都會隨著人的死亡而消逝,即便是最激烈的愛和恨也不例外。 總有一天,她會忘記對肖臣的愛,也會忘記對封逸的恨。 俱將往矣。 就在魚麗沉默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姚煦推門進(jìn)來,神色略顯驚慌:“封逸,你家老太太來了。” “什么?”封家兩兄弟露出了錯愕之色,封遙和他確認(rèn):“你是說,奶奶來了?” “對,千真萬確,就是你家老祖宗!”姚煦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生日宴上會殺出這樣一尊佛來,“而且好像聽說了……” 他話音未落,就聽見一個飽含怒意的女聲:“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女人敢做出這樣的事來!” 一聽這個聲音,封遙和封逸就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 一只枯瘦的手推開了門,先進(jìn)來的是一根烏木的拐杖,接著,是一只柔軟的布鞋和黑色的褲腳。 身著黑色唐裝的封家老太太拄著拐杖就這樣走了進(jìn)來,她滿頭白發(fā)被一根銀簪整整齊齊綰成發(fā)髻,精神矍鑠,一雙眼睛絲毫不見渾濁。 封湘靈跟在她身后,對兩位哥哥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做口型道:我攔不住。 魚麗和裴瑾的位置原本是背對著門,這氣勢洶洶的,魚麗好奇地扭頭看了那個老太太一眼。 封老太太也看到了她,拄著拐杖走到她面前:“就是你?”削肩膀,水蛇腰,活脫脫的狐媚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