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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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帝驚呆了,不由站起身,蹙眉道:“老大的信?老大都死了這么久了,你怎么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老大留給朕的信?” “稟陛下,此案先前是刑部處理。后來罪婦杜瓊兒自首后,陛下才下令此案大理寺獨(dú)審?!痹S申高頓了頓,說:“此案移交給大理寺后,微臣立馬派人捉了欽犯裴子戚。這裴子戚入獄后,連夜就遭了酷刑。三皇子殿下得知后,不僅勃然大怒還鐵了心要住在牢里。三皇子至尊至貴,卑職怕怠慢了殿下,這才……” “你說什么?裴子戚遭了酷刑?”洛帝瞋目切齒,指著許申高厲聲呵斥:“朕什么時候讓你們給他動刑了?”他走到許申高跟前,一腳踹在許身高身上:“裴子戚就算有罪,也是朕下旨砍了他的腦袋,你怎么敢私自對他用刑?” 許申高連忙跪地,青色的衣袍上還落在腳?。骸氨菹拢皇且⒊家獙ε嶙悠萦眯?,是馮敬馮大人擅自對裴子戚用刑。微臣已經(jīng)禁止他接觸此案,可他不聽微臣的吩咐,帶著人闖進(jìn)大牢提審裴子戚。” “馮敬?”洛帝想了想,說:“就是那個馮側(cè)妃的父親?他女兒沒用保不住孩子,倒是會折騰起別人來了?!彼浜咭宦?,又道:“馮敬對裴子戚用了什么刑?” “拔指甲,鞭刑……” 洛帝驀地睜大眼,慌忙轉(zhuǎn)過身指著孫祿道:“你快派太醫(yī)去獄中去瞧瞧,看有沒有事?” 孫祿連聲應(yīng)道,使喚一名小太監(jiān)趕緊去太醫(yī)院尋太醫(yī)。洛帝又說:“讓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都去吧。”說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側(cè)身對許申高道:“這馮敬還活著嗎?老三沒要他的命吧。 許申高急忙點點頭,說:“還活著。三皇子殿下說,馮大人乃是陛下的臣子,他無權(quán)決定馮大人的生死,所以只是抽了馮大人幾鞭?!?/br> “老三是個懂規(guī)矩的好孩子?!甭宓蹪M意點點頭,又對孫祿道:“孫祿,你去告訴老三,這馮敬就交給他處置了?!?/br> 許申高瞧著情形,趕忙捧著信再次說:“陛下,這是大皇子殿下的信?!?/br> 洛帝頓了頓,接過他手中的信,展開瀏覽起來。他的神情越發(fā)的凝重,整張臉透著一股陰森。他捏著信件,手指微微發(fā)顫,像是不相信信中內(nèi)容,又無法質(zhì)疑信上的內(nèi)容。 少間,他側(cè)身擋住了臉上的神情,輕聲道:“下去吧。” 許申高愣了愣,當(dāng)即拱手告退。他雖然摸不清頭腦,但瞧著陛下的神情,對裴子戚應(yīng)該是有利。只要結(jié)果能救出裴子戚,沒必要知道過程是如何的。他一出皇宮就趕去了大理寺大牢,將今日宮中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裴子戚。 裴子戚沉思少間,道:“陛下還有說什么嗎?” 許申高搖了搖頭,“陛下今日所說的話,卑職一字不漏全告訴您了。裴大人,是有什么問題嗎?” 裴子戚擰起眉頭,“有些不對勁。陛下的反應(yīng),與我預(yù)料中有些出入?!彼D了下,又問:“南書房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或者說,最近朝中發(fā)生了什么事?” “近日朝中很太平,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事?!痹S申高思緒著說:“這南書房卑職去得少,不知道那里奇怪,那里不奇怪。不過案幾上堆滿了奏折,想來大人不在,陛下無力處理奏章。卑職無意間聽那些小太監(jiān)說,說陛下時常抱怨大臣們的奏折冗長,芝麻大點的事也上奏?!?/br> 裴子戚睜大著眼,滿目的不可置信:“你說陛下抱怨大臣的奏折冗長?” 許申高點點頭,疑惑道:“是呀,裴大人。哪里不對嗎?” 裴子戚抿著嘴,也不會回答他。早四年前,他就立下了規(guī)矩,那些冗長的奏章,全部打回去讓大臣重寫。他可沒空去看那些大臣的文采好不好,奏章自然是簡潔明了就好。 起初,好有些大臣以為他在說笑,照舊書寫著冗長的奏章。他也不客氣,直接將那些大臣抓出來,當(dāng)作典型來呵斥。幾年下來,朝中的大臣的奏章,基本上瞧不見冗長了。 這馬上年末了,奏章以各地官員上稟為主。雖說一朝君一朝臣,但各地的官員遠(yuǎn)沒有京中官員消息靈通。沒理由他才入獄一個月不到,各地的官員就改了上奏行文。 除非,這背后定是有人在暗中指示他們。讓他們故意寫冗長的奏章,加大洛帝處理朝政的難度。這等于變相給洛帝施壓,脅迫洛帝將他放出去分憂。 思忖少焉,他恍然大悟說:“許大人,你趕緊給我換間潮濕的牢房,再準(zhǔn)備一件破舊的囚衣。動作得快一點,晚了就來不及了?!?/br> 許申高愣了一下,躊躇道:“裴大人,這不太好吧。三皇子殿下才出了大牢,卑職就給您換牢房。要是殿下回來瞧見,還以為卑職在虧待您呢。卑職可擔(dān)不起這個罪名?!?/br> 裴子戚懶得理會他,起身就往牢房外走:“他回來自有我跟他解釋,你不用擔(dān)心?!?/br> 許申高隨在他身后,疑惑道:“裴大人,您這是?” 裴子戚停了下腳步,眸子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陛下要來大牢探我了。” 第九十五章 大殿內(nèi),侍候的宮人有序退去,唯有兩道身影頎長而立。洛帝佇立在案幾前,手里持著大皇子的信,目光看著前方不知想些什么。少間,他沉聲道:“孫祿,你覺得秦太君是個什么樣的人?” 孫祿側(cè)身站出,笑說:“皇后娘娘的生母,自然是好的?!?/br> 洛帝笑了,輕聲道:“是呀,皇后的母親,秦國公的妻子當(dāng)然是好的。”他頓了下,又說:“孫祿,陪朕去一趟大理寺,朕想見見裴子戚?!?/br> ******* 大理寺大牢 廊道上,兩旁燭火忽暗忽明,伴著‘嘰嘰喳喳’的鼠聲。地上滲著薄薄的水氣,透出陰冷刺骨的寒氣。洛帝披著厚重的披風(fēng),孫祿攙扶著他徐徐前行,身后跟著幾名太醫(yī)。 突然,洛帝停了下來,緊皺眉頭道:“許申高,裴子戚就關(guān)押在這種地方嗎?” 許申高連忙上前,道:“陛下,這裴子戚是殺害大皇子殿下的重犯,理應(yīng)關(guān)押在此……” “混賬東西!”洛帝指著灰暗的廊道,疾言厲色道:“這案子還沒查清楚,大理寺就給裴子戚定罪了?誰給你們的膽子,把他關(guān)押在這種地方來的?” 許申高急忙跪下,支支吾吾說:“卑職、卑職……” “滾下去,朕不想看到你。”洛帝打斷他,頭也不回繼續(xù)前行。一行人走到大牢深處,潮濕的牢房里關(guān)著一名男子。他躺在狹小的木床上,身上穿著破舊的衣袍,空空蕩蕩瞧不見身形。 洛帝只瞧了一眼,眉頭蹙成了山字,對身后太醫(yī)道:“打開牢門,你們趕緊去瞧瞧。” 得了命令,獄卒連忙打開牢門。床上的人聞聲睜開了眼,艱難的挪動身軀跪了下來。他俯身叩首,聲音聽著很微弱:“小民裴子戚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br> 洛帝揮了揮手,示意獄卒全部退下,又道:“起來吧,朕帶了太醫(yī)來給你瞧瞧?!?/br> 裴子戚伏在地上,腦袋磕得悶響:“小民乃是賤命一條,豈敢勞煩陛下帶太醫(yī)來探望小民。” “朕人都帶來了,難道你還要朕把人帶回去?”洛帝不悅的蹙眉,又側(cè)頭對太醫(yī)道:“朕的話里你們沒聽到嗎?趕緊去把脈,愣著做什么?” 太醫(yī)們急忙應(yīng)諾,陸續(xù)進(jìn)入牢房。裴子戚遲緩站起身,一張面容這才露了出來。他的面色毫無血色,連嘴唇都泛著蒼白,顯然是剛受了酷刑尚未痊愈。 兩名識趣的太醫(yī),連忙扶著裴子戚。裴子戚躺回了床上,緩緩閉上雙眼,伸出手讓太醫(yī)把脈。 一名太醫(yī)趕緊上前,搭著脈為裴子戚診脈。然而少間,他面色大變,雙眼瞪得碩大。剎那待過,他又散去臉上的驚愕,皺著眉頭摸了摸胡須。變臉之快,仿佛一切都是錯覺。 洛帝不由上前走了兩步,道:“太醫(yī),裴子戚怎么樣?沒事吧?!?/br> 太醫(yī)站起身,拱手道:“稟陛下,裴大人的病實屬罕見,卑職暫時也沒瞧出所以然。待卑職觀察幾日,定能診出裴大人……” “廢物?!甭宓蹍柭暫浅?,又指了指另一名太醫(yī):“你,給裴子戚瞧瞧。” 那名太醫(yī)唯諾上前,謹(jǐn)慎的伸手搭脈。比起前一位太醫(yī),他要審慎許多,支吾道:“陛下,裴大人的病甚是奇怪,卑職一人尚不能確定,不如讓在場幾位太醫(yī)都來瞧瞧。”說著,他向前一位太醫(yī),兩眼對視一眼,作出準(zhǔn)確的診斷。 裴大人有喜了!只是,這等驚天駭人的消息,他們吃不準(zhǔn)是說還是不說。裴大人身上還擔(dān)著謀害大皇子殿下的罪名,陛下還親自帶著他們來給裴大人看病,可見陛下對裴大人的器重。裴大人有孕又如何?是哥兒又如何?只要陛下高興,裴大人還是裴大人,誰也不能動他分毫。 更何況,裴大人肚子里的孩子,指不定就是陛下的。他們現(xiàn)在不揣著糊涂,等陛下想起來了,非得砍了他們的腦袋不可。眼下遭頓臭罵,總比往后丟了腦袋好。 洛帝看著他們,冷笑說:“要是診個喜脈都診不出,你們就該告老還鄉(xiāng)了。朕就問一句,裴子戚是有喜了還是沒有喜?” 一語落下,在場的太醫(yī)全部跪下來,勾著腦袋默不作聲。洛帝上前踱一步,“朕的耐心素來不好。既然你們都已經(jīng)大理寺大牢了,倘若診不出來你們就別想出去了?!?/br> 最先診脈的太醫(yī),連忙抬起頭說:“裴大人確是喜脈?!?/br> 洛帝楞了下,又看向另一名診脈的太醫(yī):“你說說看,裴子戚是喜脈嗎?” 那名太醫(yī)抬目瞅了瞅洛帝,摸不清洛帝的心思,只好咬牙說:“是,裴大人是喜脈。三個月身孕了,且是雙生子?!?/br> 孫祿喜上眉梢,立刻賀喜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此乃大喜呀!” 女子身懷雙生子,乃視為不祥之兆。認(rèn)為雙生子帶走了氣運(yùn),國家將面對滅亡。哥兒則完全相反,他們一生只有兩胎。倘若一胎能得雙生子,乃是大喜之事。其中,雙女雙哥為小吉,雙子為吉,一女(哥)一子為大吉。 洛帝不由露出了笑顏,聲音柔和起來:“裴子戚怎么樣了?他身上的傷勢要緊嗎?” 太醫(yī)暗松了一口氣。看來他賭對了,這裴大人肚子里的孩子,果然是陛下的。他道:“裴大人身上傷勢,卑職尚不清楚。不過裴大人動了胎氣,得靜養(yǎng)一段時日?!?/br> “朕明白了,你們都下去吧?!甭宓垲D了下,又說:“此事不得聲張。要是泄漏了一個字,朕就要了你們的腦袋!” 太醫(yī)們應(yīng)諾退下,心里紛紛思緒著,看來這宮中又要多二位皇子皇女了。 待他們離去,洛帝不悅道:“這老三怎么回事,這么大的事也不告訴朕一聲。先是馮敬用刑,后是雙生子,朕反倒是最后一個知曉的?!?/br> 孫祿笑笑說:“裴大人受了鞭刑,這肚子里的孩子不僅保住了,還是難得的雙生子。這說明是老天賜福,奴才估摸著怕是龍鳳胎來的。” 洛帝笑了,散去眉宇的不悅道:“這才三個月,你就知曉了?再等半個月,讓太醫(yī)來瞧瞧,到時候就知道了?!?/br> 孫祿曲身應(yīng)下,又聽見洛帝說:“你也下去吧,朕想與裴子戚單獨(dú)聊聊?!?/br> 孫祿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牢中的裴子戚,閃了閃眸子應(yīng)諾退下…… 第九十六章 洛帝斂了斂披風(fēng),徐步進(jìn)入牢房。裴子戚躺在床上,慢慢睜開了眼。他艱難的撐起身子,啞著嗓子道:“陛下……” 洛帝抬了抬手,示意不必起身。他坐在一旁椅子上,打量裴子戚少間,說:“裴子戚,你怨朕嗎?” 裴子戚垂著眸子,手指、腳趾系著繃帶,身上的囚袍泛著淡黃色。他輕聲道:“小民所犯欺君之罪,此乃死罪?!彼蚵宓鄢兄Z過,此生只是裴子戚,然而他食言了。 洛帝笑了,一只手搭在桌子上:“原來你還記得,朕以為你早就忘了。裴子戚,此次你入獄并不冤枉。就算你與老大死無關(guān),你也犯了欺君罪?!?/br> 裴子戚張了張嘴,輕輕撫上了肚子:“小民自知罪該萬死?!?/br> 洛帝順著他的動作,視線落在了肚子上。他凝視一會,道:“朕可以免了你的死罪,也不追究你是否與老大的死有牽連,只要你回答朕一個問題?!?/br> “陛下。”裴子戚突然抬起頭,道:“不管您信不信,小民并沒有與杜瓊兒合謀殺害大皇子。在大皇子被害的那幾日,小民在刑部昏迷不醒,整個刑部都可以為小民作證……” “行了行了,朕來大理寺不是想你聽說這些的?!甭宓鄞驍嗨?,不耐的說:“朕換一種說法吧。朕不去追究你與老三包庇的兇手,只要你老實回答一個問題。” 以裴子戚、仉南的本事,想要查出真相洗脫罪名并不難。可裴子戚入獄快一個月了,兩人沒有一點動靜…… 裴子戚也笑了,輕輕道:“陛下,您想知道什么?” 洛帝從袖口拿出一封信,放在了桌面上:“這封信你看過了嗎?” 裴子戚點了點頭。大皇子好大喜功,凡事喜歡壓太子一頭。假若他真的發(fā)現(xiàn)了,秦太君與他人私通。他會立馬進(jìn)宮告訴洛帝,而不會用寫信這樣委婉的方式。說白了這封信、太子求情、許申高那些話,全是為了引洛帝來見他一面。 洛帝是個皇帝,同時也是一個父親。他處置太子,心里多少會難過。再加上許申高那些話,加深他心里的愧疚。最后上呈那封信……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而唯一的意外,就是有人在暗中幫了他一把。 洛帝笑了笑,說:“信上的內(nèi)容是真的嗎?” 裴子戚再次點點頭,道:“當(dāng)年,秦國公、秦將軍戰(zhàn)死沙場,京中大部分百姓均以為是陛下忌憚秦國公一門,故讓他們死在戰(zhàn)場上。小民隨陛下也有幾年間了,不說了解陛下但也知一二,陛下斷不會如此做?!?/br> 洛帝凝了笑容,緩緩起身背對著裴子戚。那張不愿示人面容,透著nongnong的悲傷。他低聲道:“當(dāng)年北漠動亂,老三尚在西北,朕苦于派誰出征。秦國公得知后,當(dāng)即向朕請命出征。上一戰(zhàn)秦國公身負(fù)重傷,朕擔(dān)心他的身體持不住,特意讓太醫(yī)給他診脈。太醫(yī)是親口對朕說,秦國公身體無恙,朕才同意讓他出征的。” 他頓了下,聲音大了一些:“京中有傳言說,皇后極力反對朕派秦國公出征??苫屎髲牟桓烧?,也知曉秦國公身體無礙。但秦國公死訊傳回京時,她卻在宮中自盡了。朕一直不明白,秦國公多次征戰(zhàn)北漠從無敗績,這次怎么就死在了戰(zhàn)場上?裴子戚,你告訴朕為什么?” 裴子戚看著洛帝的背影,淡道:“陛下,您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嗎?” 洛帝轉(zhuǎn)過身來,面容已散去悲傷:“裴子戚,你父親云錦的死,是不是與秦太君有關(guān)?” “小民不知是不是與秦太君有關(guān),但與國公府的管家鐘紀(jì)德有莫大的關(guān)系?!迸嶙悠菹肓讼胝f:“當(dāng)年,正是他與云以鐘暗中聯(lián)系。您也知曉,我父親的死與云以鐘脫不了干系。鐘紀(jì)德是國公府的管家,而父親與秦國公、秦將軍關(guān)系甚好,他們二人沒有理由謀害我父親。倘若鐘紀(jì)德是受人指使,那秦太君嫌疑最大,畢竟父親知曉她與外人私通,指不定是她想殺人滅口?!?/br> 洛帝微微一怔,道:“所以你抓了鐘紀(jì)德,把他關(guān)在了刑部大牢?你問出了什么?” 裴子戚點了點頭:“是小民抓了他。不過,他什么都沒與小民說。” 洛帝笑了,指著裴子戚說:“裴子戚、裴子戚,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與朕說實話。鐘紀(jì)德的尸首,朕是有去瞧過的,被你折磨得都看不出人樣了。他還會什么都不說嗎?”說著他擺了擺手,又道:“算了,你不愿告訴朕,朕也問不出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