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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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遲疑了一會:“仉南的情況…比分析結果要好很多。”停了停又說:“人類有一項奇怪的屬性叫意志力。而仉南的求生意志力非常口怕,幾乎…違反科學了?!?/br> 裴子戚滅了煙頭,試探問:“他沒事了?” “唔,有事。”系統(tǒng)想了想說:“如果把仉南當成神,這個現(xiàn)象就能解釋了。他在自動痊愈,只是速度非常非常的緩慢。按照這個速度,大概等一百年,他就能痊愈了?!?/br> 裴子戚:“……” 系統(tǒng):“別看仉南有輕微的呼吸,但他的身體機理與死人沒有什么差別。唯一不同是他能清楚感覺痛苦,而死人不能感覺。一個死人能開啟活人的自動痊愈機制,你知道有多牛逼了吧?!?/br> 裴子戚怔了怔:“那仉南能開口說話嗎?” 系統(tǒng):“你瘋了,死人怎么可能開口說話。除非他非常惦記某個人某件事,強大的意志力支撐他開口說話,就好像他現(xiàn)在的自動痊愈一樣。但這個過程會非常的痛苦,而且有可能會加劇他的痛感。開口一次,感受痛苦的能力就會翻倍,甚至更多……” 裴子戚急忙打斷它:“你別廢話了,快點加屬性?!?/br> 系統(tǒng)沉默片會,支吾說:“戚戚,這個…灌入的修復液的方式有一點特別,需要兩個人合二為一。你懂這個意思吧?!?/br> 第三十三章 裴子戚微笑一下,對系統(tǒng)說:“我打一個電話。”然后,他接通了總部的電話:“喂,是總部嗎?我的系統(tǒng)中毒了,需要回爐格式化。它的工號是……” 系統(tǒng)立馬哭成了淚人兒,一抽一噎:“戚戚,你不要我了嗎?是因為我不夠粗不夠長不能滿足你,所以去找那些妖艷賤貨的小三兒?” 裴子戚默了,掛掉電話說:“系統(tǒng),你再這樣說話我就neng死你?!倍?,立刻吼道:“嗶——嗶——嗶——” 系統(tǒng)一邊抱著自己瑟瑟發(fā)抖一邊咬著小手絹鬼哭狼嚎。 裴子戚:“……你聽得到我在說是什么?” 系統(tǒng)抽了抽說:“聽不到啊,我這不是在配合你?!?/br> 裴子戚:“……” 過后,裴子戚又了解到,這一次系統(tǒng)真沒有騙他,只是把選項省略了。他沉默了許久,語境滄桑道:“再給我一支煙?!?/br> 系統(tǒng)爽快地給了一條煙,說:“抽吧,抽死了算我的?!?/br> 裴子戚拆了一包煙,一次點上了兩根煙。他漫不經心道:“屬性加滿了嗎?” 系統(tǒng)靜了一剎,說:“我這就去幫你加。” 裴子戚點點頭,一口云霧從嘴里吐出。他自語嘟囔道:“系統(tǒng),我夢見我父母了。我活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夢見他們。他們很年輕,我也很年幼,還夢見了一位爺爺。他教我識字、教我習武、看著我長大……” 系統(tǒng):“你想家了?別怕,等你成了良臣就可以回家了?!?/br> 裴子戚笑了,笑得有些苦澀:“等完成任務,我要好好睡一覺,再找一個女朋友,結婚生子……” 叮地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又聽見系統(tǒng)說:“好了,屬性加滿了?!?/br> 他失了失神,guntang的煙蒂恰碰在手指上。他回神嘶了一聲,隨手滅了一根煙,另一根煙放在香幾上。他整了整衣袍,深吸一口氣走向床邊。待見那張絕冠容顏,他又猛地僵住身體,止了腳步一動也不動。 火紅的煙頭恣意燃燒,落在地上成了塵埃。徐風吹進宮殿,漫起塵埃飛揚,一聲嘆氣輕輕響起,裴子戚說:“系統(tǒng),我下不去手?!?/br> 系統(tǒng)好心建議道:“脫褲子吧,我?guī)湍愦蝰R賽克?!?/br> 所謂合二為一,即是一個原理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那就簡單了,字面上的意思;第二個辦法則苛刻霸道,且耗時時間很長。 系統(tǒng)又說:“你脫褲子辦事不過十分鐘而已,第二個辦法可要幾十分鐘。” 裴子戚默了一下,然后說:“嗶——嗶——嗶——”又道:“幫我打上馬賽克吧?!闭Z罷,他望了望床上的仉南,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兩個人的關鍵部位全打上了馬賽克。他怒了:“系統(tǒng),你是不是有一點傻???我叫你把仉南打上馬賽克。誰告訴你,我要做那種禽獸不如的事了?” 是的,比起禽獸不如,他寧愿耍流氓。在對方毫無意識下,趁機占了對方的清白,這種事他做不出來。第二個辦法雖然流氓了一些,但原型還是童話故事——王子吻醒了睡美人,只不過方式稍稍霸道一點…… 于是,裴子戚眼前一片馬賽克,連整一張床都糊了。他伸手探了探方向,然后不小心摸到一個物體。有些軟、圓柱狀、很大很大,一只手不能完全握住。 系統(tǒng)說:“我就算不說,你應該猜得到吧?!庇盅a充道:“嗯,有一點硬了?!?/br> 裴子戚面無表情的松開手,淡定自若道:“告訴我在什么方向?!?/br> 系統(tǒng):“你的左邊?!?/br> 裴子戚轉過身,伸手小心翼翼的觸碰。指尖顫顫,冰冷的肌膚恰是傳來。膚質細嫩光滑,如同吹彈可破的糖瓷娃娃。他頓住了手指,木然得有些發(fā)蒙,注意力不由全集中在了指尖上。 系統(tǒng):“那是額頭?!?/br> 他忽地回神,連忙挪開手,又偷喘一口氣,再順著手方向,曲身吻了下去。許是嘴唇觸感的緣故,肌膚不復先前的光滑,而是摻雜著毛絨絨的、軟軟的感覺。 系統(tǒng)說:“那是眼睛?!?/br> 他愣了愣,又微微抬頭向下挪去。不經意間,唇瓣碰到了鼻梁,筆直而挺立。鼻尖玲瓏峭立,輕輕吻過,腦海里立刻浮現(xiàn)出半張傾色側面。他遲疑少焉,再稍稍下挪,恰是碰到柔軟的嘴唇。他笨拙挑開嘴唇,舌頭躊躇須臾,又慢慢伸了過去…… 舌尖觸碰,心跳頓時停了停,只是剎那又恢復如常,雀雀而動越來越快。他不由閉上雙眼,將修復液傳遞過去。再過少間,他又用舌頭攪動對方的舌頭,唾液聲‘滋滋’響起,破碎了沉寂的大殿。 忽然,一雙緊閉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細縫。待看清面前的人兒,又馬上閉上雙眼,一側的手指卻禁不住的動了動。裴子戚立刻停了動作,問道:“系統(tǒng),仉南是不是動了?” 系統(tǒng)吃著爆米花,口齒不伶說:“我不知道啊。我也看不見,涉及宿主的隱私全會變成馬賽克?!庇终f:“你怎么不親了?修復液還有一大半沒灌呢。唉,你等等,我把修復液灌滿,你再重新親一次?!?/br> 這便是第二個辦法的霸道苛刻之處了,要么一次灌入修補液,要么重頭再來過,沒有其他的選擇。裴子戚傷心了一會,待修復液灌滿又低頭開始干活了…… 內殿外,孫祿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他又抬頭看向天色,忍不住用手背踱了踱手心。天色已晚,裴子戚進去后就沒出來過,內殿也沒有什么聲響,叫他如何能心安。裴子戚是他親手放進去的,若三皇子真出了事情,他祖宗十八代都不夠填命的。 他思來想去,咬牙下了狠心,得罪裴子戚是小,丟了腦袋是大事。裴子戚要記仇報復都是后話,當前還是保住腦袋要緊。他闊步走到內殿門前,伸手推宮門準備探個究竟。宮門輕啟,展開一條細縫,一道身影若隱若現(xiàn)。他還未看清楚,宮門又猛地關上,差點撞上他的鼻梁。 他傻眼愣住,又轉眼狂喜大笑。三皇子好了!剛剛那一招是三皇子的獨門絕學——隔空擊物,用雄厚的內力推動空氣進行攻擊。他笑瞇瞇看向宮門,環(huán)手站定,不安的心穩(wěn)穩(wěn)落下來。三皇子大好即好,至于在里面做什么,不是他這個做奴才的該過問的。 內殿里,裴子戚又停住了動作,對系統(tǒng)說:“系統(tǒng),你剛剛聽到什么聲音沒?好像是關門的聲音,很輕的一下?!?/br> 系統(tǒng)嘆了嘆氣,有氣無力說:“沒有,我沒有聽到一點聲音。你行行好饒過我,這都來來回回多少次了?別說天黑就是天亮了,你也不可能完成。” 裴子戚默了少間,保證道:“沒有下一次了?!?/br> 系統(tǒng)想了想:“要不我把你的馬賽克取消了,別總一驚一乍的?!?/br> 裴子戚卻搖搖頭:“沒有馬賽克,我下不去手。”語落,他苦笑一下,又低下頭干活……又是一輪新的開始。 酉正時分,一個步履蹣跚的身影徐徐走向午門。來人一會兒揉揉臉龐,一會兒又捏捏腰間,再過一會兒又敲敲頸部,頗為滑稽搞笑。守門的侍衛(wèi)瞧得面面相覷,又不敢擅自妄言議論。能在這皇宮里進出的,非尊即貴,可不是他們能招惹得起的。 待來人走進,守門侍衛(wèi)紛紛一驚,不約而同單腿跪地行禮。為首侍衛(wèi)抱拳道:“裴大人,您怎么這個時辰還沒回去?” 裴子戚用手指撐了撐臉頰,露出一個不知該怎么形容的笑容。他說:“沃完了四層,一事美控幾住記幾?!?/br> 一片靜默飄過,為首侍衛(wèi)又說:“裴大人,這個時辰出宮需有陛下指令,卑職爾等才敢放行。” 裴子戚點點頭,把腰牌拿出來亮亮,又說:“心哭你門了,剁鞋。” 為首侍衛(wèi)定眼細瞧,朝身后揮了揮手,城門徐徐大門。他又抱拳道:“裴大人慢走,天色已晚,注意路上安全。” 裴子戚拱手回笑,歪歪倒倒走出午門。待他離去,守門侍衛(wèi)再也忍不住熊熊的八卦之魂。其中一個守衛(wèi)道:“都說玉軟香溫,這裴大人也太可憐了吧,親嘴親得舌頭都捋不直了?!?/br> 另一個侍衛(wèi)說:“是呀,也不知是哪個宮的宮女這般的厲害。” 又一個侍衛(wèi)道:“我瞧不止這樣。你看裴大人走路都走不穩(wěn)了,又是捏腰又是錘肩膀的,一看就是被吸了精元,賊厲害了!” 一位年紀稍長的侍衛(wèi),搖頭嘆氣說:“這年紀輕輕就縱欲過度,小心今后腎虛了,見著女人都硬不起來?!?/br> “那個……我覺得這應該不是女子所為?!币粋€剛來的侍衛(wèi)怯怯說:“一般的女子哪有這般兇猛,再說宮中宮女皆是玉軟香溫,更做不出這種事來。我瞧這多半是男子所為。” 寂靜悄然而至,熊熊的八卦之魂頓時被澆滅了。幾名聊天的侍衛(wèi)紛紛散去,神情自若站定原地,仿佛剛剛聽到的那一句是幻覺一般。 剛來的侍衛(wèi)抓了抓腦袋,不解問:“怎么了?我是不是說錯什么了?” 眾人皆肅立,無視了他的一言一舉,心里卻咆哮道:完了,他們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第三十四章 艷陽普照,涂亮了天穹透出湛藍色。云絮點綴,悠悠然地浮在天際,耀得澄澈與晴朗。一向喧鬧的街道彼時緘默細語,人群聚于兩側、摩肩接踵,中間一條筆直大道。 五人不疾不徐漫走,為首者一身啞白直裾,領口袖口鑲著流云紋滾邊,腰間垂著長長的月白細腰帶。他手持玉扇,銀簪束著墨發(fā),徐步前行。身后跟著四名大漢,他們步伐一致,肩間扛著木柱,中央懸著巨大的鐵籠子。 突地,籠子里傳出了低沉的嘶吼。四名大漢不約而同頓住了腳步,圍觀的百姓紛紛怛然失色,維持許久的緘默猛地打破。一個小女孩捂著雙眼,怯怯問道:“那是獅子嗎?看起來好可怕?!?/br> 一名獵戶沉思一會,斟酌道:“瞧著不太像,可聽聲音倒像是獅子?!?/br> 籠子里,一只猛獸端坐直立?;⒚妾{頭,身形巨大,周身覆著漆黑的長毛,茂密而蓬松。只瞧它微微咧開嘴,亮出鋒利的牙齒,粗壯的四肢稍稍前曲…… 又一個人說:“它不是什么獅子,而是一條狗!” 獵戶蹙眉道:“小哥,你不懂可別亂說。我打獵三十多年,從未見過這般巨大的狗。觀其模樣與聲音,它足可與猛獸相提并論,怎么會是一條狗?!?/br> 那人笑笑說:“這可不是一般的狗,而是犬中之王的藏獒。且此獒肩高三尺,毛長一尺,體重足有十鈞,恐是千里挑一的藏獒王?!?/br> 獵戶大吃一驚:“聽聞藏獒兇猛強壯、力大無比,可與豺狼虎豹拼上一拼。藏獒王更是出類拔萃,無一與之披靡。只是藏獒乃是西域之物,怎么會出現(xiàn)在京城?” 那人掩著嘴,小聲說:“那就得問裴大人了?!?/br> 其實,系統(tǒng)也想問裴子戚。自從上次離宮,裴子戚足有兩日不曾出門。兩天過后,他又突然問它要一只藏獒,說是用來報恩。它是打死都不信裴子戚的屁話,哪有報恩送藏獒的。而且他的要求特別奇怪,一再強調要生性最兇猛,逮人就咬、一口能咬斷喉嚨。 宿主的要求就是它的追求,誰讓它是一個系統(tǒng)呢。它給了一只藏獒王,一再強調雖是數(shù)據(jù)虛擬的藏獒,但絕對是最兇猛的藏獒。然而裴子戚不信它,要求它演示一遍。于是,他們在模擬世界里,看著藏獒王一口咬死一個數(shù)據(jù)。 為了真實逼真,獻血噴得到處都是,惡心極了。然而裴子戚笑了,笑得特別的陰森森……它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感到戰(zhàn)戰(zhàn)兢兢。再過后,裴子戚找了四名大漢,浩浩蕩蕩出門了。 裴子戚帶著四名大漢,大搖大擺進了鴻臚寺。自野外遇襲,北漠女皇就病了。據(jù)說是得了無藥可治的重病,病因是驚嚇過度。她變得乖巧無比,每日呆在鴻臚寺,偶爾還會吃齋念佛。裴子戚想要見她一面,也只能親自跑一趟。 大概是吃素吃傻了,女皇見著裴子戚楞了一下,然后說:“你沒事了?怎么不早說!害得我們北漠勇士千辛萬苦去找……”她又不說了,歪著腦袋道:“你來找我做什么?該不會找我算賬吧!我給你說,我已經知錯了,每天很虔誠的向佛祖懺悔?!?/br> 裴子戚笑笑,拱手道:“陛下您誤會了,卑職怎么敢向陛下算賬。卑職今日前來,只是信守承諾向陛下送禮來了。” “送禮?”女皇來了興致,眼睛亮瑩瑩道:“上次你送我的小狗可有趣了,我叫它做什么就做什么,對我很忠誠又容易飼養(yǎng)。只是性情太溫順了,不會主動發(fā)起攻擊?!?/br> “陛下喜歡就好?!迸嶙悠莨笆终f:“不知陛下是否還記得卑職曾許諾,待陛下傷勢痊愈便送陛下一只藏獒?!?/br> 女皇呆住了,瞠目結舌,半晌無言。乍然,她又高聲歡呼道:“裴子戚,你有沒有在騙我?你真的要送我一只藏獒?”她揮手比劃說:“那一種很大很大,很厲害的猛犬。” 裴子戚扣了扣玉扇,輕笑說:“卑職雖不是出家人,但也不會口出誑語。藏獒就在門口,陛下要是……”話語未落,女皇像風一樣席卷出去,兩側的木門輕輕搖擺。裴子戚站定原地,又馬上聽到高聲尖叫:“啊啊,真的是藏獒!牙齒好鋒利,體型真的好大……” 系統(tǒng)跳出來說:“你該不會是想咬死女皇吧?” 裴子戚:“沒有,你怎么會這么想我。我是那樣的人嗎?” 系統(tǒng):“……”你就是。 裴子戚又說:“對付中二晚期的熊孩子,得用特殊的辦法對癥下藥。我是為她好,乖別亂想。” 彼時,屋外又傳來響亮的喚聲:“裴子戚,你快出來,快出來!他們不讓我靠近,不讓我摸狗!” 裴子戚用玉扇敲敲手心,不急不慢走出去。屋外,女皇氣急敗壞的走來走去,兩名大漢隨著她的步伐,始終擋在她身前。陡然,女皇掉頭繞一個方向跑去,然后另三名大漢擋住了她身前……她面如死灰,待見裴子戚,連忙告狀說:“裴子戚,你看看,他們不讓我靠近?!?/br> 裴子戚笑著說:“陛下,他們是為了您好。藏獒警覺性高,對陌生人有強烈敵意。若陛下貿然靠近,恐怕會傷了陛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