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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啟奏皇上皇后要出軌在線閱讀 - 第124節(jié)

第124節(jié)

    徐昭展顏一笑:“謝謝你,朱澤!開始吧!”

    說完這句話,徐昭就放心的閉上了眼睛;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平靜極了,身體早已痛到麻木,所以也感覺不到疼痛了,她覺得自己的后背上像是長出了一對翅膀,飛出了皇宮,飛出了京城,飛出了大梁,回到了大宛的皇城;她看見滿頭華發(fā)的上官無痕坐在龍椅上批閱奏折,看見宛城的街頭亦如當初她所親眼所見的繁華熱鬧,看見她父皇的帝陵,遙遙近在咫尺。

    *

    一夜沉寂。

    當天邊漸漸露出鑲著金邊的白光,萬物在初陽中漸漸蘇醒。

    緊閉了整整一夜的房門就是在這時被人從里面推開,朱澤一邊擦拭著手指從房內(nèi)走出來,一邊看向聽見動靜立刻轉過身飛跑過來的楚燁。

    “怎么樣?阿昭她還好嗎?”

    看著眼角盡藏疲憊的一朝天子,朱澤滾動了幾下喉頭,又回頭深深地看了幾眼身后的房間后,才慢慢回答道:“皇上請放心,皇后娘娘只要能醒來,就已無大礙?!?/br>
    楚燁立刻覺得心底被提起來的氣放下了許多,幽深的眼瞳在流轉間,略帶猶豫的再次開口:“那,孩子呢?”

    朱澤道:“是草民無能,保住了皇后娘娘,保不住皇嗣。”

    楚燁的身影如被雷擊,立刻后退了一步。

    雖然,早已做好了準備迎接這個事實,可是,當親耳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有的時候就算是你做足了全部的思想準備去面對現(xiàn)實,到最后,還是會因為無力承受而痛苦難過。

    朱澤臉色晦澀不明的看著楚燁,其實他真的很想告知他全部的真相,但奈何答應下徐昭的那一幕卻在不斷的提醒著他不可以失信于他人;果然,承諾這種東西,真的是不能輕易拿出來許諾的。

    ☆、047:昏迷離開

    因為徐昭身體孱弱之故,為了盡早恢復,朱澤并不希望她在剛經(jīng)歷生死大劫后被急匆匆的移送到宮中休養(yǎng);故而,楚燁便派了不少的御林軍和宮侍來院中伺候,自己也在從朱澤口中確定她再無生命威脅后才回到宮中主持大局。

    現(xiàn)在,有太多的疑惑和事情發(fā)生需要她來解決;他一定要搞清楚阿昭為什么會獨身一人出現(xiàn)在小院中,更重要的是,他總是覺得整件事情的背后有一雙默默的雙手一直在推動整件事情的發(fā)生;好似從他們離開大宛回到京城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jīng)被牢牢的盯住,然后一步一步的被人牽著走向了深淵;他一定要找出背后的那個人,并卻不輕饒。

    徐昭覺得自己昏迷了很久很久,久到像是歲月都變了遷;很多時候她都是昏昏沉沉的,好似聽到身邊正在發(fā)生的每一個聲音,她聽見楚燁在呼喚她醒來的聲音,聽見楚燁不知再沖著誰發(fā)脾氣的聲音,聽見朱澤急急忙忙叫人端藥的聲音,甚至聽見了元宵趴在她耳邊吱吱叫喚的聲音……

    太多太多的聲音好似每天都在不知疲憊的上演著,她很想醒過來,可是眼皮卻有千斤重,身體似乎已經(jīng)不受自己的控制,連動彈一下手指的力量都被剝奪。

    她只能選擇安靜的躺著,通過傳進耳朵里的每一句聲音辨別著發(fā)聲之人的喜怒哀樂;慢慢的,她覺得只是這樣躺著似乎也挺不錯,最起碼不用睜開眼去見那張讓她愛極了同時也痛苦極了的那張臉,不用面對他憤怒時的狂風暴雨,也不用面對他執(zhí)著時的瘋狂偏執(zhí);在這一刻,她是屬于她自己的,她不用為了費心保護家人而殫精竭慮,不用去心疼擔憂已經(jīng)變成孤身一人的上官無痕,也不用愧疚萬分的去想念遭到周蘭迫害的大哥徐諾。

    她終于可以輕輕松松的只做自己,為自己一個人好好地活一場了。

    七天過后

    當楚燁看著躺在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徐昭時,最后的一點忍耐也將要崩潰,憤怒質(zhì)問的眸子直直的射向同樣皺眉不展的朱澤:“你告訴過朕,少則一兩天,多則三五天她就會醒過來,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整整七天過去她連蘇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朱澤,你該要怎樣向朕解釋?”

    朱澤要人點起一盞亮燈來到徐昭面前,雙手撐起她的眼皮仔細的看了看,半晌后,給出答案:“皇上,草民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娘娘的身體已經(jīng)漸漸開始恢復,四肢也是有知覺的,精神也沒有收到損傷;正常來講該早就醒了,這種情況草民也沒辦法用醫(yī)理來說明,依草民來說,唯一的解釋就是皇后娘娘她不愿意醒過來?!?/br>
    “什么叫做不愿意醒來?你認為這個解釋朕會相信?只是個簡單的暈厥不醒你都治不好,朕要你看護阿昭又有什么用?!”

    朱澤神色嚴肅道:“皇上應該知道,每一個患病的病患都是一個獨一無二的病體,就拿我們最常見的風寒來講,看似癥狀差不多,其實仔細研究起來每個得了風寒的病人病癥都是有著微小的偏差;皇后娘娘身體嬌弱,經(jīng)由大宛一行看似強健實則已經(jīng)被掏空,這個時候她又懷了身孕,懷孕初期胎兒在母體的腹中主要的營養(yǎng)來源全部都是來自于母親自身身體的養(yǎng)分,娘娘用孱弱的身體,一邊要養(yǎng)護腹中的胎兒,一邊還要苦苦支撐著自己,這本就極為困難,可偏偏又因為精神多思多慮讓身體的復合更是大大增加;若不是前段時間娘娘多服用了些大補之物造就體能補了元氣,這孩子恐怕早就保不住了,偏偏還在這危險當頭,皇上您又……”說到這里,朱澤生氣的橫了楚燁一眼,可終究是不忍心再說出讓楚燁擔心的話,繼續(xù)道:“總之,皇后娘娘看似只是個普通的昏厥不醒,實則是有多重原因所致,皇上何不再靜等兩天,或許兩日后,娘娘便會醒來?!?/br>
    楚燁所有的焦急和憤怒都被朱澤的言辭漸漸壓住,其實,他又何嘗不知徐昭變成今天這幅模樣都是因為他;如果不是他發(fā)了瘋跟入了魔一般那樣對待阿昭,她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更不會失去他們的孩子;這一切的最初罪過都是因為他,阿昭又有什么錯,為什么到最后承擔下所有一切的偏偏要是她?

    其實,她這樣昏迷不醒仔細想來也算是對他的仁慈,最起碼她會安安靜靜的躺在他面前,只要他伸手就能碰觸到她,就能看見她;他真的不敢再去承受她質(zhì)問的眼神了,真的害怕聽到她用‘離開’這樣的字眼來刺激他,傷害他了。

    楚燁慢慢走到床邊,緩緩在床沿坐下,緊緊地握著她露在錦被外面的手,眼角沁出晶瑩的淚光,聲音低低,緩緩說道:“阿昭,朕知道錯了,你原諒朕好不好?朕答應你,等你醒來朕絕對不會再去做讓你傷心的事;你害怕朕對徐家出手,朕可以下達圣旨,不管將來徐家做錯什么事,朕都可以原諒他們一次;你害怕朕搶走上官無痕的江山,朕也可以答應你,朕今生今世都不會再踏進大宛一步,這樣你可放心了?”

    說到這里,楚燁抬起徐昭的柔荑,戀戀不舍得將一個心碎的吻落在她的手背上,一滴眼淚,閃爍著破碎的晶瑩同時也落在她的手背上:“你怎么那么傻,怎么就不明白朕的苦心?你質(zhì)問我為什么將你看成一枚棋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朕的心有多疼?你的這句話抹去了朕對你的關心,也抹去了朕對你的真情,你這個傻瓜,你有見過那個人會對自己的棋子動用真感情的嗎?當初,上官無策用一條命保住了上官無痕的帝王之位,那時朕還笑他沒有外界所傳言的那般智慧無雙,如今看來,他應該在黃泉路上將朕笑死了吧;也許,他早就看明白了,一旦將皇位交給上官無痕,這輩子朕都別想從他的手中奪走大宛的天下,只要你在朕的身邊一日,朕就永遠被束著手腳,瞧!多可怕的一個人吶,朕不得不承認,和上官無策比起來,朕還是差了那么一點;可是阿昭你知道嗎?朕想要大宛的天下并不是全然為了自己,你本是大宛的公主,身份尊貴堪比在上官無痕之上,朕想讓你得到原本就該屬于你的一切,朕想讓自己的女人也同自己一樣,驕傲的站在至尊之巔俯瞰紅塵眾生;只是朕沒想到,朕的這個愿望會將你我逼到如今這個地步,如果早知,朕又何必?!”

    朱澤站在楚燁身旁不遠,眼睜睜的看著他所認識的驕傲堅強的男人在他最心愛的女人面前哭得像個迷路的孩子,他的無助,他的害怕,讓看見這一幕的人都為之動容。

    感情啊,真的是這世上最害人不淺的東西;徐昭啊,真是個可怕的女人吶!

    *

    楚燁回到宮中,并沒有回勤政殿,更沒有到棲鳳宮,而是直直朝著天禧殿的方向直奔。

    天禧殿前殿內(nèi),空蕩無人,除了從四面打開的窗扇中吹進來的春風和殿中不斷被風卷動的紫色紗帳之外,竟是連一絲人影都尋不到;這跟往日總是人影攢動,頗顯熱鬧的景象相差太多??煽匆娺@一幕的楚燁并沒有感到絲毫的奇怪,而是一步一步的朝著內(nèi)殿方向走著,直到看見披散著長發(fā)躺在碩大床榻上一動不動的周蘭時,才緩緩在距離她三步之遙的地方停下。

    聽到腳步聲,周蘭悠悠睜開眼睛。

    清亮的雙瞳并沒有來人的到來顯得過于興奮,而是一片鎮(zhèn)定平靜,這跟往常的她差距太大,如果不是確定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周蘭,真的難以相信一個為了愛情發(fā)瘋發(fā)癡的女子,會在面對自己的心愛之人時,表現(xiàn)出這樣的冷漠。

    “皇上打算軟禁臣妾多久?”半晌過后,周蘭終于開口說話。

    沒錯,當日在楚燁回宮之后,下達的第一道圣旨就是要御林軍團團圍住了天禧殿,天禧殿上下的所有宮人和隨周蘭一同進宮的所有侍從幾乎是在瞬間便被拿下,而周蘭,也是在混亂之中被控制,軟禁在內(nèi)殿之中,不得離開半步。

    所有人都等著看周蘭發(fā)瘋,看她怎樣利用自己手中的人脈給楚燁施壓,可這個女人卻做了一件大跌眼鏡的事,居然二話沒說乖乖配合了楚燁的動作;闔宮上下,所有的心腹被控制押入天牢她不管,明明可以將自己被軟禁的消息透露出來利用朝臣和父親手中的權勢將自己放出去,她也不去做;而是平靜的就像一汪水,任由那個眼睛里幾乎能噴火的男人將滿腔的怒意都撒到她的身上。

    別人看見這一幕或許會驚愕連連,可是楚燁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周蘭;不管是站在云端還是跌入泥土,她都會讓自己在最快的時間里冷靜下來,審時度勢后,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判斷。

    所以,今天他來了,來跟她好好的談一談。

    雖然天禧殿一夜之間幾乎成了第二個冷宮,可是楚燁并沒有苛待她,一日三餐繼續(xù)讓御膳房送來,也沒有見高就捧見低就踩的宮人敢出現(xiàn)在她面前欺負她;他給了她七天的平靜日子好好思考,就是為了今日的這場交談。

    “其實從一開始,你就沒打算讓阿昭留在朕的身邊,對不對?”楚燁冷冷的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周蘭,聲音清冷的開口說著:“關于這個目的,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只是我們都不知道,你會用什么方法將她從朕的身邊帶走?!?/br>
    周蘭輕輕地笑了幾聲,抬起頭看向頭頂暗紅色的紗帳,眼神中閃爍著綺麗的色彩,突然開口說了句:“皇上,你還記得我們小的時候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楚燁嫌棄的皺眉。

    周蘭繼續(xù)道:“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皇上一直以來心中都沒有我,自然是不會記得,可縱然記得,恐怕也不愿意主動想起吧?!闭f著,周蘭就扭過頭,眼神溫柔的看著她這輩子最想要得到的男子:“從小我就喜歡粘著你,喜歡看著你,哪怕是把你纏煩了,你瞪我的樣子我都是喜歡的;我對你的心幾乎所有認識我們的人都知道,父親也有意撮合,所以才會在你爭奪皇位的時候鼎力相助,也許他老人家早就看的清清楚楚知道你對我無意,故而想出這樣的辦法來成全我的愛情;只是,我們都想錯了,求來的感情怎么可能珍貴?求來的人又怎會珍惜?還是我大哥看的最為透徹,他曾苦口婆心的勸說過我,說或許在年幼時我對你是少女懷春、情思難忘,可是在經(jīng)歷你大婚娶妻,經(jīng)受你婉言拒婚的打擊之后,在對你執(zhí)著愛慕里增加了連我都不知道的恨意?!?/br>
    周蘭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她注定了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男子,她將自己最好的歲月都給了他,將自己最純真的一片心也給了他,雖說她的愛情注定了無法得到回應,可她從來都沒后悔過;最起碼,她周蘭真的已經(jīng)很努力了,已經(jīng)盡了最大的心力了。

    “楚燁,我愛你,但,也好恨你!”周蘭溫柔的笑著,可眼角卻滾出了淚珠:“從我知道你的心意的那一刻起就再不敢奢望要你一心一意的對待,只求在你心里有一席之地便會滿足;所以才會不顧家人的反對哪怕是只進宮當一個嬪妃,也要留在你身邊;可你,又對我做了什么?”

    說到這里,周蘭長嘆一聲,用懷著希望的眼神看向他:“我知道,現(xiàn)在說再多也是無用,如今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請你給我一個最真實的答案;當初我生病長臥與床榻,你來到我身邊日夜陪伴的真實目的,是想從我的身上知道我攥了你什么把柄還是真的心疼了我,想要對我好一些?”

    楚燁依舊皺著眉,眉眼之間濃郁的陰霾讓他的眼睛顏色顯得更加黑沉。

    周蘭盯著他看了半晌,終究是連一個答案都等不到,可卻又像是透徹了什么,忽然笑出了聲:“我知道了,原來在你的心目中,我當真是連一片影子都無法留下;楚燁啊,你對我真的好狠吶!”

    看著周蘭眼角又沁出來的淚,楚燁冷冷開口:“是你抓走了阿昭,你在她面前究竟說了什么能讓她一看見朕就情緒崩潰,讓朕幾乎差點失去了她?!?/br>
    周蘭躺在床上咯咯的笑著,可眼睛里的眼淚卻是洶涌不斷地流著:“看來我們的皇帝陛下也不是無堅不摧的,果真是傷害了徐昭,她不是最痛的那一個,你才是!”

    “你到底跟她說了什么?”楚燁咬牙切齒的低吼:“周蘭,你不要以為朕真的會忌憚襄陽侯府的兵權,在朕的傾國之力面前,襄陽侯府若真敢對朕動武,也不過是以卵擊石?!?/br>
    周蘭目光清亮的看著楚燁憤怒濤濤的眼睛,笑著說:“我怎么敢對你手心中呵護寶貝的皇后娘娘亂說什么,不過是,將你做過的事,隱瞞著她的事全部據(jù)實以告罷了;只是要我意外的是,咱們的皇后娘娘似乎并不是很驚訝,楚燁,你一定沒料到她徐昭也是心機深深,面對你的一腔柔情同樣也能做到虛以委蛇?!?/br>
    “這件事本身就是朕辜負與她再先,她怨恨朕,縱然是背叛朕,朕也不會怪她。”

    “哈哈——!沒想到有生之年我竟然能親眼看見你犯傻的時候。”周蘭譏笑著眼前的男人,同樣,也嫉妒著那個讓她恨進骨髓里的女人:“原來你不是無情,而是將所有的感情都給了徐昭;但是楚燁,你確定你這么做真的值得嗎?她徐昭真的能讓你做到這么卑躬屈膝、忍辱負重的地步嗎?在她的心里,她的親人朋友凌駕于一切之上,甚至連裴錚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都要超越與你。”

    楚燁攥緊雙拳,“到這種時候,你還想離間我們夫妻的感情?”

    “究竟是不是離間,真相會證明一切?!?/br>
    話音剛落,素玄就從殿外匆匆走進來。

    周蘭看著素玄緊繃的臉色,臉上的笑容更帶著痛快之意,看來,她所期待的,終于發(fā)生了;這個人,終究是不負她的期望,也不枉她精心安排了這么久。

    看見素玄出現(xiàn),楚燁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變了臉色,但,在聽清楚素玄在他耳邊說的兩句話后,本來就臉色難看的他,更是像批了一層霜雪,整個人都愣住。

    周蘭留心著楚燁的一舉一動,看他如失去魂魄一般怔愣在原地,嘴角得逞的笑容如針般深深地刺向楚燁的心口:“看來,我們的皇后娘娘又做出了讓人拍案叫絕的事情啊?!?/br>
    *

    與此同時,京城外的羊腸小路上,幾輛碩大的馬車緩緩的行駛著;隨行保護在馬車周圍的騎馬男子也做普通的家仆著裝,怎么看這一行人都很像在外行商的商旅,并無其他可疑。

    可就在這幾輛馬車中的其中一輛馬車里,濃郁的藥香味充盈在輕靈的空氣中,一個面色蒼白的女子被渾身包裹成蠶蛹狀正被一個男子緊緊地抱在懷里,而在男子面前,另一個男子被捆綁丟在腳邊,且正在努力的掙扎蠕動著。

    “朱大神醫(yī),給你一聲勸誡,最好不要再掙扎了,外面都是我的人,你就算是逃出這輛馬車,也走不了多遠的?!?/br>
    聽到男子輕快愉悅的嗓音,朱澤憤恨的抬起頭;他怎么也沒想到,那座小小的院落卻是藏有乾坤,在皇上離開后不久,房間里的一面墻突然開始移動,緊跟著在他還來不及呼救的時候,就有一個人影飛快躥出來一下就將他揍暈了;待他終于蘇醒過來,看見的就是自己已經(jīng)在馬車上,而皇后娘娘卻是被這個賊心不死的混蛋抱緊在懷里。

    這時候他就算是再笨也終于明白,感情自己是著了道了。

    “裴世子,我才要勸你一句,要知道誘拐當朝皇后,可是要誅滅九族的?!?/br>
    沒錯,此刻端坐在朱澤面前的男人,正是裴錚。

    聽到這句話,裴錚卻是不為所動,甚至還心情頗好的聳了聳肩:“看來朱神醫(yī)是從未將本世子看在眼里,所以才不知道本世子早就是孤家寡人,根本就沒什么九族了?!?/br>
    “胡說,老侯爺明明活著,你為什么說他死了?”

    裴錚笑了一聲:“我父親自我母親去世之后就愛上了游歷江湖,成天不是醉生夢死就是在江湖上飄飄蕩蕩,這種活兒法跟死了沒什么區(qū)別。”

    朱澤一陣牙疼,第一次覺得,這他媽是遇到對手了,簡直比皇上還要不要臉吶!

    ☆、048:深山陪伴

    春意盎然的小院中,青墻綠瓦的墻壁下開滿了一排排小小黃黃的小花兒;嫩青色的苔蘚溶溶的生長在磚縫中,被風一吹,空氣中飄蕩的淡淡青草香氣讓這座景逸迷人的小院更顯秀雅別致。

    可是此刻,小小的院落中跪滿了人群,所有人都低垂著頭臉上帶著恐慌和震驚,誰也不敢抬頭看一眼那個孤身獨占在門前卻是遲遲不敢進去看一眼的男人。

    從半個時辰前皇上匆忙趕來到現(xiàn)在,空氣像是凝滯了一般;負責院落安全的御林軍跪滿四周請罪,擔心小命會不保的宮人幾乎各個冷汗涔涔;只因在兩個時辰前,本該躺在床上的皇后娘娘不知為何突然失蹤,讓守護在外面的御林軍怎么也想不明白,這世上怎么會有人能在重重高手守衛(wèi)的情況下憑空消失。

    不同于他人臉上的驚恐之色,楚燁只是安靜的杵在原地,眼也不眨的看著開了半扇房門的小屋,久久不言一句;似乎正在用自己的行為安慰著自己,只要不走進去看清楚,阿昭就還是躺在那里,還是在距離他最近的地方等著他。

    素玄面帶愧疚,頭也不敢抬的來到楚燁面前:“皇上,屬下查探,原來這間屋子最里面的那面墻竟是暗藏機關,順著暗道一路走出可直接通往城外;想必是歹人就是利用這條暗道劫走了皇后娘娘;請您放心,屬下已經(jīng)派出翎羽衛(wèi)追蹤,一定會尋回娘娘。”

    聽著素玄的匯報,楚燁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只是依舊怔怔的看著只開著半扇房門的小屋,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素玄安靜的等了很久都沒聽到回應,鼓起勇氣抬起頭,在看清楚此刻眼前男子的表情后,睜大的眼睛里全是錯愕的震驚。

    本以為面對如此景象那人該是震怒無比、眸射寒光,可素玄看到的卻是一張極為平靜的臉,沒有憤怒,也沒有近段時間一直如影相隨的掙扎痛苦;就像是在面對一件最為普通不過的一件事,表情淡淡、神色緩緩。

    可是,皇上越是這樣素玄越是害怕,這世上有些人,會將受傷的傷痕和眼中的眼淚全都藏起來不讓他人得知;其實內(nèi)心深處早就傷痕累累,早已將自己逼迫到危險的懸崖邊緣,卻不要任何人看出他的脆弱和絕望。

    “素玄?!?/br>
    聽到呼喚,素玄趕緊應聲:“屬下在。”

    “先派一隊人團團包圍鎮(zhèn)國侯府,如果找到裴錚就被他監(jiān)視起來,如果沒找到……”平緩的聲音一頓:“就讓翎羽衛(wèi)全力搜尋,就算是把大宛、大梁翻個底朝天,也要將他找出來?!?/br>
    素玄立刻反應過來:“難道娘娘是……”

    “朕唯一能想到敢跟朕對著干的人除了他沒有別人?!边@時,他總算是明白了周蘭為什么會用那樣的笑容看著他,原來從一開始,連他也被周蘭算計進去:“這座小院原本就是周蘭安排的,院內(nèi)的機關一定跟她有關;她恨朕,更恨阿昭,既然得不到朕,她也一定不會眼看著朕和阿昭舉案齊眉,裴錚對阿昭的心只要稍稍調(diào)查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利用裴錚將阿昭從朕的身邊帶走,這件事只有她能做的出來。”

    素玄攥緊了拳頭,要不說他極為討厭這周家人,看來也不是沒有理由的;這周家的男女全部都是一群瘋子,盡會做一些要人深痛惡覺的事:“那周貴妃該怎么辦?”

    楚燁怔怔的看著半掩的房門,眼神深邃直達靈魂深處,這個時候的他就像是被濃霧包裹起來,要人看不清他任何的情緒和想法,幻明幻暗、影影綽綽:“從今天起,天禧殿將會成為一座冷宮,至于周氣?!背畎l(fā)出一聲冷哼:“痛失兩子之后,這只昔日的老虎早就失去了張牙舞爪的能力,整日蜷縮在府邸里茍延殘喘;既然他周家只想往死路上奔,那朕就成全他們吧?!?/br>
    “屬下明白!”*

    春去夏來,秋又至。

    在北戎境內(nèi)的一個隱秘深幽的小山村中,此刻正值夕陽西下,天邊紅色的火燒云層層疊疊、卷卷涌動,如天上仙女飛舞的裙角,正在舞動著一出炫麗奪目的舞姿;小小的村落也不出百十戶人家,家家住著用青石砌好的干凈房屋,北戎特產(chǎn)的植被休整出來的明朗小院;整潔干凈的房舍隱藏在深山密林之中,遠看竟像是一幅幅美麗的畫卷,要人驚嘆世間驚還會有如此世外桃源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