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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啟奏皇上皇后要出軌在線閱讀 - 第90節(jié)

第90節(jié)

    黃裳丫鬟眉宇間的殺戮之氣立刻呼之欲出,此刻,早就被嚇癱倒一邊的孫掌柜總算是在震驚過后回過神,忙拉住徐昭,勸道:“夫人,您真好利用小老兒?算了算了,就當我瑯?gòu)珠w倒霉,今天攤上你這么個煞星;快走吧、快走吧!這樓上的人你惹不起?!?/br>
    說話間,孫掌柜就有要哄人的意思。

    笑話!他的瑯?gòu)珠w之所以能夠在襄陽城匯總擁有一席之地,跟襄陽候府的關(guān)系走得近是脫不了關(guān)系的;眼下他明知自己已然闖禍,自然是趕緊要給自己收拾爛攤子,千萬不能讓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再給自己招惹麻煩了。

    至于徐昭,她本就是沖著穆流萍而來,怎會目的不達到就先撤退呢?

    不過是一個會點武功、殺氣重的丫鬟罷了,想當初她在大宛面對千軍萬馬都不怕,難道還會怕一個婦人?

    徐昭嗤笑,站在原地卻是一動不動;而素玄在眼看著孫掌柜要哄徐昭時,一個側(cè)身就護在徐昭面前,用同時滿是警告壓迫的眼神冷視著:“孫掌柜,你要是敢動我家夫人一根手指,小心你這瑯?gòu)珠w連個渣子都不剩。”

    號稱大梁天子身邊最神秘、戰(zhàn)斗力最強的翎羽衛(wèi)老大,素玄那一身的煞氣壓迫下來,一般人不嚇得尿褲子都算不錯了;孫掌柜看著目光中宛若閃爍著刀光劍影的素玄,整個人幾乎都快被嚇軟了;蒼天吶,他今天究竟是倒了幾輩子的霉運,怎么就讓自己攤上這么倒霉的事兒呢。

    徐昭根本懶得去管孫掌柜那一副如喪老母的模樣,而是看著絲毫不讓的黃裳丫鬟,不屑的目光在這屁都不懂的丫鬟臉上掃過,目光清亮的落在幾步之外緊閉房門的雅間上,提高聲音,道:“周夫人,不知你的小妹近日來身體可好;這紅花吃多了,可是會傷女子元氣的;在下這里正好有一副補氣的方子,最是適合忽然小產(chǎn)的女子服用?!?/br>
    黃裳丫鬟陡然臉色大變,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回頭往緊閉的房門看過去;恰這時,房中傳來一聲清脆的瓷器墜地的聲音,而那聲音,在這古怪的氣壓下,顯得尤為刺耳。

    徐昭依然保持著處變不驚的淡笑神色,甚至還饒有興致的轉(zhuǎn)動著手指上精致的戒子;眸光瀲滟,注滿了驚艷的慧黠。

    “你找死!”

    黃裳丫鬟怒吼著就要朝著徐昭飛撲過來。

    緊閉的房門在這時被人從里面打開,只見一個同樣身著黃裳的丫鬟同樣面癱般的站在門口,赫然開口,喚住已然出手的黃裳丫鬟:“梅玉,住手!”

    黃裳丫鬟立刻收住將要下落的動作,而與此同時,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應該站在徐昭身后的那名男子不知從什么時候已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而那人正如無可撼動的磐石一般,微微側(cè)立,一手背與身后,而另一只手卻是驚心的出現(xiàn)在她面門之前。

    如果剛才不是被人及時制止,恐怕在她還沒出手傷了這一語道破夫人秘密的女人,而她的腦袋就要被這名男子一掌拍裂。

    一滴冷汗,從這個名喚梅玉的丫鬟額頭上悄然滾落,嘀嗒一聲落入木制的地板上,消失于塵埃之中。

    這下,她總算是明白為何眼前這個女人敢單槍匹馬的出現(xiàn)在這里,光是她身邊的這一個護衛(wèi),就抵得過侯府的上百衛(wèi)兵。

    徐昭并不理會梅玉眼中的驚駭之色,而是將目光落在那個站在門口同樣雖然面癱但依然難掩驚愕表情的另一個黃裳丫鬟;腹誹:難道這個穆流萍喜歡黃色?要不然怎么讓身邊的丫鬟都穿這種并沒有多少美觀之色的土豆黃色裙衫。

    徐昭腦袋一歪,臉上閃爍著調(diào)皮的笑容,問:“周夫人這是要見我了嗎?”

    竹玉小心的收起因為看見男子凌厲的出手動作而微微驚愕的情緒,審視著開口說話的女子;瞧她雖白紗遮面但難掩風華,更是在心里驚醒了幾分;可畢竟是跟隨在穆流萍身邊的大丫鬟,自然是要比只會耍橫打架的梅玉強上許多;微微側(cè)身,便對著徐昭擺出一個請進的動作:“這位夫人,我家夫人有請?!?/br>
    *

    并不是很大的雅間內(nèi)布置的極為講究,翡翠琉璃的屏風上,天然勾勒著名山流水的圖景,桃木鍛造的桌椅散發(fā)著古樸淡雅的幽香,空氣中淡淡花香沁人心脾,房間四面的墻角盛開的春之花正起到點綴般的畫龍點睛的作用,再配上微微被木杵挑開的半面窗扇,還真是一處靜心養(yǎng)性的好去處。

    徐昭一走進雅間就被地上濕漉漉的一潭破碎的茶水杯渣子吸引,看來剛才聽到的脆響,就是這東西碎裂發(fā)出來的。

    徐昭嘴角隱隱帶著笑,望向從她出現(xiàn)的那一刻就端坐著僵硬的身體,面色近乎有些扭曲的穆流萍。

    將坐在主位的穆流萍上下打量一番,徐昭直接在心里做出一句評價:好一個難掩煞氣的老美人,看來她剛才說出去的那句話算是徹底戳中她的痛處了。

    而她的猜測也是沒錯的,穆流溪當真是在襄陽候周齊的眼皮子底下珠胎暗結(jié),給這個不安分的老家伙戴了頂綠油油的綠帽子。

    想到這里,徐昭就忍不住掩嘴輕笑,眉眼之間幸災樂禍的神采明晃晃的刺痛了穆流萍的神經(jīng)。

    穆流萍也在徐昭出現(xiàn)的剎那仔細打量著面前年歲并不是很大的女子,尤其是在瞅見徐昭那雙顧盼生輝的眼睛時,更是難掩心底嫉妒之色;歲月匆匆,想當年她也有一雙這樣含情脈脈、流若水波的眼睛,可如今呢?除了一日比一日憔悴的容顏,除了一日比一日艱難的處境,到頭來她幾乎什么都沒爭取到;地位、權(quán)勢、心愛的男子,都隨著歲月的流逝離她遠去,甚至連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她都沒有權(quán)利去擁有;而造成她如今悲劇的人,正是那個剝奪她一切、讓她日夜恨不能拆其骨、喝其血的女人——葉霜。

    穆流萍的眼底閃過兇煞的血紅,幾乎要人懷疑此刻如果葉霜還陽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會不會將這個讓她幾乎快恨了一輩子的女人一口一口撕吃了。

    穆流萍的古怪表情成功的引起了徐昭的注意,瞧著這情緒明顯不穩(wěn)的女人,徐昭似乎看見了第二個林瀞瑤;只是林瀞瑤陰毒堪比地溝中蟄伏的毒蛇,用一張貌美如花的外表遮掩著自己丑陋扭曲的內(nèi)心;而眼前的女子似乎并不介意暴露自己的殺氣和恨意,和讓人看見就產(chǎn)生惡心之意的林瀞瑤相比,她要順眼太多了。

    徐昭自來熟般的在不大的雅間內(nèi)來回走了幾圈,最后來到一個圓凳前,坐下,眼神明朗的看著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收起扭曲之色的穆流萍。

    常年生活在暗斗不斷的后宅大院,徐昭對于穆流萍這宛若變臉般的神情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如果說,男人的戰(zhàn)爭是屬于刀光血影的戰(zhàn)場,那么女人的戰(zhàn)場就是屬于那花團錦簇、金嬌玉貴的后宅;穆流萍能夠在襄陽候府以一個貴妾的身份執(zhí)掌后院,可見也是有些手腕的;所以對于她這收放自如的變臉速度,徐昭只有贊賞,毫無半分的逼視;每個人的生存都不容易,各種各樣的環(huán)境下都會自我養(yǎng)成一套屬于自己的生存方式;穆流萍善于偽裝自己,這一點倒是很讓她中意。

    穆流萍心里暗急,本以為這忽然冒出來的女人會主動找自己說話,畢竟她自己送上門,就算是攥了她的把柄,也是有求于她;只是待她等了半刻都不見這人開口,她就開始有些忍不住了。

    “這位夫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說吧,我該怎么做才能讓你閉嘴。”

    徐昭倒是很欣賞穆流萍的快人快語,而且,很顯然這個女人還是個聰明的,只是運氣有些不太好,要不然也不會這么不倫不類的以一個貴妾的身份主持著侯府的家業(yè);而現(xiàn)在,遇到了她,就會是她好運的開始。

    徐昭伸手到桌子上,給自己斟了杯茶水,瞅著穆流萍隱隱不安的眉眼,緩緩開口道:“周夫人既然快人快語,那在下也不隱瞞了,我有一件事需要夫人幫忙?!?/br>
    “何事?”穆流萍面露警惕。

    徐昭眼睛一彎,笑的純真無害:“我要襄陽候府,后院‘著火’?!?/br>
    t

    ☆、086:交易

    “我要襄陽候府,后院‘著火’。”

    簡單平靜的一句話,幾乎是在瞬間就在房內(nèi)的每個人心里在炸起了漩渦。

    穆流萍先是一怔,跟這事驚愕,最后,卻是忽然大笑,笑到最后,居然連眼淚都出來了:“徐夫人,你可知自己說這話是什么意思?讓襄陽候府后院著火?在這偌大的襄陽城中,你知道這座赫赫聲名的侯府代表著什么嗎?在西南之地,周齊又什么人物嗎?再說了,我憑什么幫你?雖說我有把柄在你手中,可也不會蠢到被你利用對付自己的家;本以為你是個聰明之人,沒想到卻是個狂妄之輩?!?/br>
    面對穆流萍的奚落,徐昭依然態(tài)度從容,眼神中的凌厲之色一閃,諷刺般的落在她身上:“自己的家?周夫人,在下想問你一句,在襄陽候府中,誰將你看成是家人了?難道是紅顏薄命的真正襄陽候侯夫人葉霜?還是你口口聲聲稱作‘候爺’的夫君?亦或者是,葉霜留下來的三個孩子?”

    穆流萍臉色陡然變青,徐昭的話,就像沁了毒汁的鋼針,毫不留情的刺破她最脆弱的偽裝;將她這些年來在侯府中所受的委屈和不甘立刻昭示于世人眼下,這時的她,就像是被扒光了的可憐之人,茍延殘喘的匍匐在地上,艱難的維持著自己的驕傲,可卻不知,自己的的這些舉動已然成了他人眼底最大的笑話。

    穆流萍攥緊手指,發(fā)青的臉色漸露猙獰;多年來因為誤服藥物而導致面容缺陷的容顏也在清涼的日光下露出凹凸不平的痕跡,徐昭看著這樣的穆流萍,忍不住冷抽了一口涼氣,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動了怒火,硬是將自己的臉憋漲到無法控制,她真的很難發(fā)現(xiàn)在她靜心涂抹的一層又一層的脂粉下,那張看似嬌美的容顏早已不復當初的模樣;甚至因為皮膚的不平整而露出宛若老樹般的溝壑和裂痕。

    看見徐昭的眼神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的臉看,穆流萍立刻反應過來,下意識的便發(fā)出一聲驚呼,匆忙捂著臉轉(zhuǎn)過身。

    而站在她附近的兩個黃裳丫鬟忙飛身靠近,紛紛將她護在身后,那舉動可見忠心。

    徐昭看著穆流萍瑟瑟發(fā)抖的肩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莽撞和唐突,當下也顧不得自己端出來的儀態(tài),站起身就要往穆流萍方向走過去。

    “夫人,別靠近。”腳步剛邁出去,就被素玄及時阻止。

    徐昭看著素玄,見他頗為警惕的盯著那兩個明顯身懷武功的丫鬟,雖說依照他的功夫根本用不著將這兩個人看在眼里,可眼下因為身邊之人的特殊,他也不得不小心謹慎起來;如果傷了他們家陛下的寵后,別說是以后活著娶媳婦了,恐怕他連當公公的資格都沒有。

    徐昭知道素玄的意圖,便也聽話的停下腳步不再上前,而是略帶歉疚的看向穆流萍:“周夫人,在下不是有意唐突,還請見諒?!?/br>
    看穆流萍的舉動不難猜出她對于自己容貌的重視程度,如果說徐昭先才的直言不諱已經(jīng)刺破了她的偽裝,那么在徐昭在無意間看清楚她那張怪異缺陷的容顏時,屬于穆流萍最后的一絲驕傲,徹底在瞬間被她擊碎。

    穆流萍像是沒聽到徐昭的道歉一般,一雙眼睛近乎瘋狂的睜大,睜的連眼白都開始發(fā)紅;而將她護在身后的兩個丫鬟,一個趕緊轉(zhuǎn)身安撫著她的情緒,而另一個名喚梅玉的,則是目露兇光的怒瞪著徐昭;好似要在下一秒變成一頭小獸,將她撕裂扯碎。

    “那個賤人!那個賤人——!葉霜!——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永遠都不會?!?/br>
    穆流萍近乎瘋狂的嘶喊著那個讓她刻骨銘心恨了一輩子的名字,眼前,不斷地浮現(xiàn)葉霜臨死前對她得意的笑容,耳邊,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她宛若魔咒般的聲音。

    看著穆流萍情緒失控,徐昭便知道自己是無意間踩到了她真正的痛楚;聽著她怒喊著葉霜的名字,看著她眼底難以遮掩的滔天怒火,看著近乎瘋狂的穆流萍,徐昭知道,在這看似繁華團簇的襄陽候府中,或許藏著連她都猜不到的秘密。

    她曾聽楚燁說起過,周齊娶的夫人葉霜乃是真正的大家閨秀,所有用來形容女子美好的詞語用在她身上都不會顯得多余和浪費;這也是為何葉霜能夠在周齊心中占到舉足輕重地位的重要原因,可就是這樣一位聲名遠播的‘賢妻’,這樣一位主持后院事物幾乎無人詬病的當家主母,卻在死后十幾年后,被另一個女人如此咬牙切齒般的咒罵著、毒恨著。

    或許,很多時候都不能太聽外界傳言;要知道,越是看上去完美到無懈可擊的人,也許在私底下更隱藏著不能與他人言的黑暗。

    徐昭慢慢收起臉上的歉意,而是看著行為癲狂的穆流萍,語氣恢復冷靜:“周夫人的容顏似乎是在后天為外力所為,雖說看上去耽誤的時間已經(jīng)很久了,可若是想治療,也不是不可以?!?/br>
    整個人都團成一團瑟瑟發(fā)抖的穆流萍忽然轉(zhuǎn)過頭,一雙發(fā)紅的眼睛近乎窮兇極惡的緊盯著徐昭,微微發(fā)白的嘴唇無法控制的顫抖,雖說她此刻看上去整個人都有些行為狂亂,可徐昭知道,她聽見了她的話。

    “你休想利用我!”

    聽見這個并不意外的回答,徐昭淡淡道:“利用你?那也是看在你有利用價值的份上;更何況,依照夫人如今的處境,我的出現(xiàn)對你來說,根本不算利用,而是救贖?!?/br>
    穆流萍的眼睛依然睜得很大,大到讓她的五官比例都顯得不太協(xié)調(diào),總是覺得在那看似頗為精致的臉龐上,一雙眼睛大的有些駭人、驚心。

    徐昭無視她眼底的震動,更像是看不到她臉上的痛苦和掙扎,而是自顧自的說起來:“你跟隨在周齊身邊數(shù)十年,雖說現(xiàn)在看似熬出頭,掌管著侯府的上下事物,可是,你心里最清楚,在這侯府上下你依然就像個邊緣人一樣,無法真正的成為這座王府的主人;你手中的那段權(quán)利,是周齊給你的,他既然能夠給你,自然也能收回去;更何況,侯府中的兩位公子和那一位驕傲的郡主都不將你真正的看在眼里;如今你能主持府中中饋,或許是因為有周齊在為你撐腰,可有一日,如果是周齊不在了,你在這個世上最后的一個依仗都沒了,身為一個連子嗣都沒有的小妾,你認為,那座富貴榮華的王府之中,還會有你的位置嗎?”

    說到這里,徐昭微微側(cè)頭,在看見穆流萍更加瑟縮成一團的身軀時,繼續(xù)說道:“或許,真到了那一天,你會比侯府中的其他女子過的還要凄慘;因為,在那三個孩子的心目中,這些年來,你占據(jù)了屬于他們母親的位置,享受著本該屬于他們母親的尊榮?!?/br>
    穆流萍的臉色變的蠟白,白到甚至要比臉上的脂粉還要白透幾分,這樣的她,看上去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雙眼睛呆呆滯滯,如果不是那跳躍的心口和淺淺的呼吸,恐怕都會要人誤以為此刻的她,已然死去。

    眼前,悄然涌動著各種各樣的畫面;那是葉霜死后之后的事……

    周齊喜歡著葉霜,所以自然會遵循愛妻臨死前的遺言精心的照顧著他們的兒女,同時,她也得到了很好的安排。

    襄陽候府的后院中,從來不缺乏勾心斗角且相貌美麗的女子,而在這些年輕漂亮的容顏面前,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什么資格與她們爭搶了;如果說曾經(jīng)的她仗著自己的貌美和年輕從葉霜的身邊將周齊搶到了自己的身邊,讓他短暫的屬于過自己;那么,在接下來的十幾年時間中,葉霜用她的隱忍和仇恨一點一點的毀掉了她曾經(jīng)最驕傲的東西——容貌、子嗣和青春。

    而今,面對正值壯年的周齊,她已窮困潦倒的一無所有;而更可笑的是,她之所以還能安枕無憂的待在他的身邊享受這些榮華富貴,居然還是拜那個害她到如今這般地步的女子所賜。

    而更讓她惶惶不安的是,隨著那三個孩子的漸漸長大,她在侯府中的日子漸漸過的更加難熬。

    她不知道葉霜在生前對著三個年紀并不是很大的孩子說過過什么,可她能夠看見那三個孩子眼神中nongnong的厭惡和鄙視;在這三個孩子面前,她似乎一秒鐘卑微到了泥土里,就像是被人從高高的云端拽到了泥濘的水坑中,無論她怎么掙扎,她都逃不開那讓她既討厭又恐懼的眼神;而周齊對這三個孩子的寵愛也超出了她的想象,正如眼前的她所講,在侯府中,她過得并不好;要不然也不會耍盡手段將自己的meimei拖進這滿是爾虞我詐的泥沼之中。

    穆流萍攥緊發(fā)僵的手指,發(fā)紅的眼睛中,瘋狂之色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冰凍三尺般的寒涼:“我若幫你,我能得到什么?”

    “能得到真正掌控襄陽候府的權(quán)利。”說到這里,徐昭又是狡黠一笑:“還有你的臉,我能給你治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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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7:世子暴斃

    在走出瑯?gòu)珠w的時候,徐昭抬手放于眉間,微微揚起頭看著略顯刺眼的日光,一抹慵懶的笑容出現(xiàn)在她的眼底。

    “素玄,我記得當初在我離開京城前,朱澤暫時居住的太醫(yī)署,依他那愛四處亂跑的毛病,不知這個時候還在不在?”

    素玄張嘴,剛想脫口而出朱澤正在來襄陽城的路上,可是想到皇上的交代,還是隱瞞下來:“朱神醫(yī)是瀟灑隨行的性子,在一個地方待的時間向來不會超過三個月,屬下也不知道此時他還會不會在京城?!?/br>
    “派個人回去查查,如果在,就將他請來;就說……”徐昭狡詐一笑:“就說我有事請他幫忙,如果他辦的漂亮,我就讓元宵給他放一滴血作為回報?!?/br>
    她可不會忘記朱澤那副兔子奴的德行,在來自于北戎雪山的靈物元宵小爺面前,這個向來眼高于頂,脾氣古怪,看病只隨心情的一代江湖神醫(yī)可是有求必應,乖覺的跟重孫子似的。

    素玄應是,扶著徐昭就往停在一側(cè)的馬車走去,小心的問:“娘娘是想讓朱神醫(yī)給穆流萍看臉嗎?”

    徐昭篤定的笑,眼前浮現(xiàn)在她說出能夠看好她臉時,穆流萍臉上閃現(xiàn)出來的難以遮掩的驚喜之色,忍不住長嘆一聲:女人??!不管她心機有多深、手段有多狠,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對容顏的執(zhí)著;尤其是對于像穆流萍這種曾經(jīng)的美人來說,如果自己出彩的容貌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枯萎,她倒是可以死心認命;可如果自己這張引以為傲的臉是被他人所毀,可想心中的不甘和憤懣。

    只要看見穆流萍對穿著的講究和不惜一層又一層的將胭脂往自己的臉上涂抹就是為了遮掩那一點瑕疵,就不難猜出她對自己容貌的重視程度;這個時候用這項條件誘惑她,簡直就是正中下懷;再加上,這些年來她在襄陽候府所受的委屈和戰(zhàn)戰(zhàn)兢兢,其實早已到了一個瓶頸的爆發(fā)點,只是她沒有那個膽量敢真正的和實力雄厚的襄陽候府作對;而徐昭的出現(xiàn),就像是烈火遇見了干柴,只要輕輕一點,便能立刻引燃。

    素玄倒是沒那么樂觀,心里還有些擔心道:“娘娘,屬下總是覺得這個穆流萍不太好控制,她真的會為我們所用嗎?”

    徐昭燦爛一笑,回答的那叫個直爽麻利:“她不會!”

    “什么?那你還選擇和她合作?”

    徐昭忍不住伸手敲了下素玄的腦殼,輕聲罵了句笨,接著說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敵人的敵人,就會是我們的盟友;我從來就沒想過要控制她,只要她能惹得襄陽候府大亂,讓周蘭堵心,我就很心滿意足了。”

    “這些年來穆流萍一直在襄陽候府里,有的是機會給周家找茬,可她都選擇隱忍下來;雖說如今她答應了您暗中相助,可屬下始終擔心她會不太聽話;娘娘,您聰明通透,應該聽說過農(nóng)夫與蛇這樣的故事?!彼匦⌒牡奶嵝阎?,并不是他膽小,而是他從小生活在京城,常年耳濡目染一些后宅的陰私之事,多年來的旁觀經(jīng)驗告訴他,女人與女人之間的聯(lián)盟,是世上最不可靠的東西;因為女人這種動物最情緒不穩(wěn),性格陰晴不定,還很容易受外界影響牽引;前一秒她或許還指天發(fā)誓要與你共進退,但后一秒,她就像神經(jīng)質(zhì)一般說反口就反口,完全能打擊的你措手不及。

    徐昭感謝的看了眼素玄,她自然是能聽出他言語之中的善意提醒,只是,別人她或許會懷疑警惕幾分,可如果是穆流萍,她很放心。

    “放心吧素玄,穆流萍她一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因為……”徐昭伸手撩起車簾,一腳踩在車凳上,忽然站定,回頭看了眼二樓半開的窗扇,似乎看見那個僵直的身影正在略顯病態(tài)的微微顫抖:“因為她有一雙和王氏、林瀞瑤很相似的眼睛?!?/br>
    那是一雙野心勃勃的眸子,貪婪的散發(fā)著對權(quán)利的渴望,對**的奢求;這樣的人,向來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能夠出賣自己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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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