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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啟奏皇上皇后要出軌在線閱讀 - 第86節(jié)

第86節(jié)

    如今襄陽城能繁榮至此,周蘭功不可沒。

    楚燁一手環(huán)著徐昭纖細的腰肢,一手枕在頭下,看著頭頂結(jié)構(gòu)結(jié)實的房梁,緩緩說道:“父皇雖然英明神武,但隨著年紀的老邁,到最后幾年甚至有些剛愎自用;而他遲遲不立太子更是讓朝中的不少朝臣開始拉幫結(jié)派,朝堂上一片混亂,自然也就沒人開始注意遠在天邊的襄陽城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周齊多次上書,不是說襄陽城遭災(zāi),就是講西南不穩(wěn),希望朝廷撥款撥糧;父皇那時被我們幾個爭奪嫡位的兒子鬧的直頭疼,所以只要是周齊開口,他甚至連思考都不愿,直接便讓戶部敞開了口袋隨便周齊拿要;我那時固然是察覺到了周齊的別有用心,但是,看在他只是貪婪些,還算忠君的份上便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殊不知,卻將他的胃口養(yǎng)的越來越大?!?/br>
    徐昭趴在楚燁的胸口,頗為茍同的點了點頭,仔細分析著周齊的心里,道:“知道這世上什么東西是最填不滿的嗎?那就是**;周齊就是看準(zhǔn)了朝堂上烏煙瘴氣,這才想要趁火打劫;再加上先帝一直以為襄陽貧瘠,卻不知道,照他這么養(yǎng)下去,再貧瘠的地方也會變的富饒;再加上一個心思通透的周蘭和野心勃勃的周齊一起發(fā)力,不愁不將這塊貧瘠之地開發(fā)的堪比魚米之鄉(xiāng)。”

    楚燁贊賞的拍了拍徐昭的脊背,道:“當(dāng)時京中的所有人幾乎都無暇他顧,哪里會想到會將一匹瘦狼養(yǎng)成了猛虎;等我登基后,令欽差替我巡視天下州郡的時候,這才知道自己這么多年來一直在縱容一個什么東西;而真正讓我惱火的是在我有意封后的時候,周齊居然送上奏折,表面稱述實則威脅,要我封他的女兒為后?!?/br>
    說到這里,楚燁的眼神中便閃過一絲狠厲:“朕當(dāng)年可以從一個不受重視的皇子走上帝王之位,沒道理在得到天下后卻要被一個臣子威脅成這樣;更何況,身為一個男人如果我連自己的妻子人選都要聽候他人的安排,我楚燁還有什么面目在百年之后去見楚家的列祖列宗?!?/br>
    聽著楚燁暗帶惱火的話,看著他明亮的眼神中難以遮掩的霸氣和鋒芒,徐昭嘴角勾笑著趴在他的胸口;她真是喜歡極了他這幅雄心萬丈的模樣,好似天下之大,絲毫沒有他懼怕的一切;哪怕是狂風(fēng)暴雨,他也能親手撕開,創(chuàng)造一片屬于他自己的盛世。

    “那你最后是怎么按壓周齊的?”徐昭將下巴擱在他的胸口,眨著眼睛問:“你不是說他威脅你了嗎?”

    “根本用不著按壓?!背畈恍嫉睦浜撸骸半蘧退闶墙o他借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在這時候反朕;更何況,朕若是看不明白他的用心,又有何能耐坐擁天下?他分明就是在跟朕撂狠話,真讓他反,他還必須要仔細考慮考慮;再有就是……”

    徐昭正聽得津津有味,忽然見他停下來,忙輕輕推著他:“再有就是什么?”

    楚燁看了眼懷里急迫的小家伙,親昵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深情的淺吻,一眼狡黠,一掃先才的狂霸拽傲,眼角帶著微微的得意,道:“再有就是,就算是周齊想反,周蘭也不會同意的;我與周蘭自幼相識,她對我的感情我多少還是能感受到的,這個女人向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她喜歡我,卻沒有得到我,她的驕傲怎么能允許她連一個男人都馴服不了,所以,她一定會阻止周齊,阻止她的父親別去傷害她看上的男人?!?/br>
    徐昭一聽這話便很是不高興的輕輕錘了下他的胸口,尤其是在看見他得意洋洋的眼神時,更是暗火:“呸!瞧你驕傲這勁兒;被一個女人惦記上,你就這么開心嗎?”

    “你哪里看出我開心了?我分明就厭煩的要死?!?/br>
    徐昭冷哼,扭頭:“還裝!我兩只眼睛都看見了;這個周蘭真是討厭,楚家又不是只有你一個皇子,老九不是到現(xiàn)在還單身嘛,她怎么就不瞅上他呢?!?/br>
    楚燁笑了,伸手就去捏氣的兩腮鼓鼓的小東西,一眼促狹:“怎么?醋了?”

    “你才醋了呢,我這是生氣?!毙煺阎沃眢w坐起來,雙手叉腰,氣咻咻道:“惦記上我的皇后寶座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惦記上我的男人;如此不要臉的女人,就算我饒過她,天都不放過她?!?/br>
    楚燁被徐昭的一席話逗笑,突然間,他居然從心底深處生出一點對周蘭的感激之情;如果不是她,他還看不到他的小姑娘如此緊張他呢。

    徐昭將心里的這口惡氣發(fā)泄完,這才將目光又轉(zhuǎn)回到楚燁的身上,問出了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壓抑在她心口的問題:“既然你對周蘭沒感情,又怎么會將她迎進宮?”

    提起當(dāng)日之事,楚燁就是一聲長嘆;本來看向徐昭深情的眼神忽然變得頗為幽怨,那勾魂的小眼神,看的徐昭下意識的美臀夾緊,后背‘蹭蹭蹭’的冒出一層冷汗;哎呦喂,這混蛋怎么一秒鐘變苦愁小怨婦吶,她對天發(fā)誓,她跟裴崢雖然曖昧不清,但卻始終清白,絕對不會做那紅杏出墻來的小賤人的。

    楚燁見徐昭被自己看的如臨大敵,眼角溢出一絲笑意:“我這么做還不都是為了你?!?/br>
    徐昭被楚燁的這句話給整懵了!

    靠!他丫的也太不要臉了。

    明明是他找小老婆,怎么到最后卻賴到她頭上?感情他水性楊花、勾三搭四還都是為了她好了?靠!他大爺?shù)?!你奶奶個熊的臭不要臉!

    徐昭被楚燁的這句話氣的胸口不斷起伏,如果不是還存了最后一絲理智,她真想將將要脫口而出的粗話全部都放給這孫子聽聽。

    見徐昭要乍毛,楚燁忙伸出手來順毛,和聲細語道:“阿昭你聽我說明白;當(dāng)初你連只言片語都沒留下來便被段老王爺劫到了大宛,可知那時我心急如焚,恨不能背上長出一對翅膀飛到你身邊;而那時,前朝好不容易穩(wěn)定了點,我也正準(zhǔn)備去尋你;但偏偏在那個時候,周齊又上書揚言西南不穩(wěn);這么多年來西南這顆毒瘤一直存在,并非我大梁軍力不行,而是周齊為了自身利益并未真正出兵震懾過西南,這才縱容的幾個西南蠻夷部族野心壯大。”

    徐昭冷哼:“我閉著眼睛都能猜出周齊為何不出兵鎮(zhèn)壓;要知道,他的軍力可是專門用來對付西南的,如果西南被他出兵鎮(zhèn)壓太平了,以后他還有什么理由向朝廷伸手要錢要糧食?所以,他就養(yǎng)著西南這條猛虎,自己變成白眼狼,天天盯著朝廷的錢袋子?!?/br>
    楚燁更加贊賞的看著他心愛的小姑娘,道:“你說的一點也沒錯,只是這次,西南不穩(wěn)是真的;周齊在上書的同時,又寫了奏本替他的女兒周蘭向我求婚,并暗中聯(lián)合了朝中幾位頗有威望的大臣暗中相助;事情很快就像他希望的那樣發(fā)展,前朝上朝之時,那幾位老臣揚言周家忠心耿耿,為了安撫忠臣之心,也為了讓周家留個人在京城,要我封周蘭為貴妃迎入后宮;而周齊更是在奏折上隱晦的提到,只要我同意周蘭入宮,他一定會全力擊打西南,替我大梁守好這處國門;我當(dāng)時著急你的安危,不想在這時候與他多做糾纏,所以便同意下來?!?/br>
    說到這里,楚燁就悄悄地看了徐昭一眼,見她在聽見自己這番話后露出一派嚴肅的表情,還以為她生氣了:“阿昭,你當(dāng)知我心,沒有你的消息我心急如焚,我很擔(dān)心從此再也無法與你相見,所以就做出了讓步;我知道此刻周蘭在后宮,你心里十分介意;但我可向你承諾,等拔出來周家,所有讓你礙眼之人,我都會讓他們從你的世界消失?!?/br>
    徐昭還是第一次聽見楚燁說出這么狠絕的話,微微睜圓著眼睛看向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

    楚燁還以為徐昭是不信任他,忙伸出手拉住她,將她柔軟的柔荑放在自己的胸口,鄭重其事:“阿昭,信我!我楚燁這輩子輕易不許承諾,可一旦開口,縱死必踐!”

    徐昭看著這樣一本正經(jīng)的楚燁,要說不心動絕對是騙人的。

    他的好,他的出彩,他有多吸引人,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真的是有了切身的體會;被這樣一個男人喜歡著、珍惜著,她當(dāng)然知道這是多么不容易;甚至虛榮一點來講,她甚至能夠想象出來,不知女子羨慕嫉妒著她,因為她得到了一個這樣的男人真心以待的付出。

    也許,她真的應(yīng)該試著去相信他一次;相信他會永遠待她一片真心,相信他絕對不會做出讓她左右為難之事,相信他,深知她心之后,會同她一起保護她所真愛的親人、愛人。

    徐昭在楚燁真誠的目光下,終于由心底綻放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那笑容如此純粹,就像一縷最純凈的日光照在了冰雪之巔上,晶瑩剔透、光華無雙。

    楚燁!徐昭愿意信你一次!愿意,將真心、真情,全部都托付與你一次!

    但請你,切莫辜負!

    t

    ☆、079:比命重要

    佇立在西南襄陽城中的襄陽候府儼然就是一個小型的皇宮,且不說龐大的占地面積,只看那紅墻綠瓦、高院幽深,便知道在這西南偏遠之地,襄陽候周齊過的是怎樣逍遙快活的日子。

    一大早,一身男兒裝扮的徐昭就一手溜著元宵一手拎著負責(zé)保護她的部分翎羽衛(wèi)出現(xiàn)在襄陽候府附近,看著侯府前一字排開的十八根紅木廊柱,再看看那虎背熊腰、煞氣逼人的侯府守衛(wèi),甚至連鋪在侯府前的青色板磚徐昭瞅著都覺得刺眼。

    瞧這狀況,徐昭便是一聲譏笑;周齊這土皇帝當(dāng)?shù)目梢瘸钸@個一國之君舒坦的多呀,看看這如此富饒的襄陽城,再瞅瞅這無比顯赫的侯府,不管是吃的還是住的,絕對不比一國之君遜色多少;西南邊陲不穩(wěn)的時候,他伸伸手就能問楚燁要來大把的銀子,襄陽城遭災(zāi)了,他再開開口更是能讓戶部調(diào)來數(shù)萬擔(dān)的賑濟糧草;把頭疼的問題全部都丟給楚燁和朝堂上的中流砥柱的老臣們,自己卻龜縮在此處吃香的喝辣的。

    好!好!好!

    妙!妙!妙!

    這周齊哪里只是一個只會帶兵打仗的武夫嘛,他丫的分明比狐貍還精明,比白眼狼還沒良心。

    徐昭一邊譏笑著一邊鼓掌暗暗給周齊‘賞了一個’狠狠地‘贊’;回頭就看向跟在她身后做小廝打扮的翎羽衛(wèi),雙手一環(huán)胸,神色戲謔地問道:“瞅瞅咱這忠心耿耿的襄陽候府,再想想一下周齊住在這里面無法無天的模樣;嘖嘖嘖……是不是覺得他比楚燁還過得逍遙快活?”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翎羽衛(wèi)可不敢接,這幫兔崽子們在對上皇后娘娘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睛時,都一個二個的慌忙低下頭,一個個裝聾作啞扮孫子。

    對于翎羽衛(wèi)們的反應(yīng)徐昭早就習(xí)以為常,這幫孫子,從來不敢當(dāng)著她的面說她一句不是,可在背后,她可沒少聽說他們暗地里編排她;不就是偶爾跟楚燁吵架禍及蕭薔燒到他們嘛,不就是她偶爾不按常理出牌,把他們這些武林高手耍的團團轉(zhuǎn)嘛;這幫兔崽子還暗中記起仇來,簡直跟他們的主子一樣,小心眼。

    徐昭癟癟嘴,就算翎羽衛(wèi)不回答她的問題,她依然瀟灑自我的自話自說道:“周齊這小老兒,如果把楚燁當(dāng)成先帝一樣對待,恐怕過不久他就要為今日的決定狠狠地哭上一場。”

    徐昭的這句話倒是引起翎羽衛(wèi)們的好奇了,眾所周知,在皇上迎周蘭進宮的同時,也算是變相給前朝臣子們言明他要收回兵權(quán)了;周家作為老牌行伍世家,朝中的一半武將都跟周家有著牽扯不清的關(guān)系,再加上周齊手中還握有二十萬西南軍的軍權(quán);這么多張的王牌握在手里,按理說是皇上比較被動,可皇后娘娘的這句話卻是另辟蹊徑,講出了另一番天地;難道是這鬼靈精似的皇后娘娘看到了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

    這下,翎羽衛(wèi)們不約而同的紛紛湊上前,雖然沒多言一句,可那眼神中渴望求知的小眼神燃燒的不要太熱烈。

    徐昭蹲下身一把就將又胖了幾斤的元宵抱在懷里,這小家伙最近幾天一直跟裴崢待在一起,很顯然是樂不思蜀,要不然怎么會心寬體胖起來;只要一想到早晨她在去接元宵時,看見元宵當(dāng)真就像一坨‘元宵’一樣靠在裴崢的懷里,瞇著金色的眼睛,抖著高翹的二郎腿,她就臉皮抽搐,恨不能將這離開主人后反倒是生活的更舒坦的小東西給丟進火堆里烤熟吃rou算了。

    元宵趴在徐昭的胸口,感受到來自于主人惡狠狠地殺氣,本是淺瞇的眼珠子立刻睜的老大,圓噔噔的瞪得溜圓,嘴里發(fā)出類似于討好般的吱吱叫聲,這才讓徐昭高漲的不滿稍稍平息了些許。

    徐昭一邊給趴在懷里一秒鐘變狗腿子巴結(jié)自己的元宵順毛,一邊看著大開著紅色大門的襄陽候府,道:“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這句話向來是帝王最喜愛遵循的一句話,為了鞏固中央集權(quán),歷朝歷代不知有多少天子費盡各種手段將政權(quán)、兵權(quán)、經(jīng)濟盡數(shù)攥到自己的手里;當(dāng)年周蘭應(yīng)該就是看明白了這一點,所以才會以退為進,給先帝喝了一碗**湯,不僅保住了周家,還讓周家的身價更是水漲船高;可是,楚燁可不是先帝,如此簡單的計謀他幾乎一眼便能識破,所以這一招對他幾乎是沒用的;這些年來,襄陽城被朝廷養(yǎng)成了這般魚米之鄉(xiāng)的富饒盛況,周齊也被朝廷養(yǎng)的野心昭昭,楚燁雖登基不久,可他一早就把眼光盯到了襄陽城,要不然也不會在放出放著身世背景更強大的周蘭不要,偏偏挑選了我當(dāng)他的皇后?!?/br>
    說到這里,徐昭的心里不由生出一股醋味;她知道楚燁與周蘭自幼青梅竹馬,更知道周齊與楚燁來講還是恩師,這層層關(guān)系就要比一團亂麻,而真正讓她介意的則是楚燁的曾經(jīng)沒有她的出現(xiàn),在他少年時期,是另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陪在他身邊。

    雖然知道楚燁對周蘭沒有感情,可她還是忍不住稍稍吃味;因為周蘭陪伴過楚燁渡過他最天真無邪的時期;也許周蘭曾看見過楚燁第一次拿劍練武的模樣,也許她還看過楚燁第一次搖頭背《詩經(jīng)》的樣子,更甚者,也許他們曾在年幼時一起手拉著手抓蚱蜢、捕蛐蛐、放風(fēng)箏……

    徐昭越想心里越堵得慌,腦海中閃現(xiàn)出楚燁在提起周蘭時臉上飛速閃現(xiàn)過的情緒;那種情緒她從未見過,似乎有忌憚、有欣賞、還有她看不懂的一些追憶……

    徐昭能夠理解這種情緒,就像她偶爾看見裴崢時,流露出來的那股莫名情緒一般;這種情緒,無關(guān)情愛,而是在看見那個人時,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曾經(jīng)的過往,想起當(dāng)年的自己、曾經(jīng)的自己,讓人緬懷。

    徐昭深吸一口氣,眼神悠遠,似乎是在看著這赫赫威風(fēng)的侯府,也似乎在透過侯府看著成堆的白骨和腥粘的血河:“楚燁從來不打無準(zhǔn)備的仗,但凡是他出手之時就也證明了他早已也做好了準(zhǔn)備;也許這次西南不穩(wěn)和急于出京找尋我事發(fā)突然,讓他一時間有些猝不及防,可也并沒有真正打亂他的計劃;所以,在周齊上求婚書時,他便順桿往上爬給了周蘭接近他的機會;要知道,西南遠在邊陲,他縱然是有心要收拾周家,也必須把周家拉到眼皮底下才有機會找到把柄;而周齊呢,卻又恰好將自己的女兒送上來,雖然挺膈應(yīng)人的,但也不失是一個突破襄陽候府的機會?!?/br>
    說到這里,徐昭長嘆一聲,仰頭看向這天高云闊:“周齊手中固然有二十萬西南軍又怎樣?我就不信楚燁沒在這二十萬軍隊上動過手腳;他現(xiàn)在按壓著不發(fā)不過是想要找個最好的機會一擊而中;很顯然,他現(xiàn)在是把這個找機會的機會交到了我的手里?!?/br>
    說到這里,徐昭就很是糾結(jié)的抱了下腦袋,又暗自臭罵了楚燁那個混蛋幾句;他就看不得她過上好日子是不是?他就這么喜歡給她找些又刺激又費事兒的事情交給她來做對不對?

    徐昭站在原地,就像一桿迎風(fēng)不倒的竹竿,身上青色的錦服隨風(fēng)擺動,帶動的腰間佩戴的雙魚玉佩相互碰撞,發(fā)出叮咚悅耳的脆響;只看她雙眸瞇著,就像一只在太陽底下打盹兒的懶貓,恨不能伸手撫一撫嘴角的‘胡須’,一臉的狡黠之色:“既然周蘭不遠千里給我送了份大禮,與情與理我都應(yīng)該給她還一份回去;不知這偌大的襄陽候府里會不會如他的外部結(jié)構(gòu)這般堅固,能讓人無堅不摧、無縫可鉆;周家這對父女要惡心我,還想殺了我,那我就讓他后院著火,一發(fā)不可收拾……”

    守在皇后娘娘身邊的翎羽衛(wèi)們各個支愣著耳朵聽著皇后娘娘這近乎咬牙切齒冷颼颼的聲音,生生被驚出了一背的雞皮疙瘩;再次在心里肯定了一件事,得罪誰都不能得罪皇后娘娘;瞧瞧那眼神中暗藏的小刀子,這哪里是要找人報仇的,分明就是要掘人祖墳嘛。

    徐昭還不知道自己難得露出來的霸氣震懾了這些常年游走在刀鋒邊緣的暗衛(wèi)高手們,只是在眾人沒注意的時候,她悻悻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嘀咕了一句:“只是要白便宜楚燁那臭小子?!?/br>
    *

    徐昭抱著元宵領(lǐng)著被她的言語震懾的冷汗亂冒的翎羽衛(wèi)們在襄陽候府門口晃蕩了好幾圈,看似無意,實則卻是將每一個進出襄陽候府的人瞧的一清二楚。

    短短兩個時辰之內(nèi),光是遞上帖子走進襄陽候府的人少說也有二十個;這當(dāng)中,有身著官服的官吏,有披著鎧甲的兵將,甚至還有白衣打扮的大夫,身著綢緞的綢緞莊老板,老遠都能聞見香味的胭脂鋪掌柜等等……

    只是這些人想走進襄陽候府,都必須將一張拜帖遞上,負責(zé)看門的守衛(wèi)在確定拜帖無誤后才會放行;可見,這襄陽候府上下管理的還算嚴密,妄圖混跡進去,略顯困難。

    至于那些已經(jīng)走進襄陽王府的人,在府內(nèi)耽擱片刻后便會出來;徐昭一直在留著心,等她一個一個的數(shù)著走出來的人時,眉角一挑,輕輕地‘咦’了一聲。

    一名翎羽衛(wèi)忙走上前,問:“娘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徐昭蹙著沒,單手托著下巴,“難道是我眼花了?或者是數(shù)漏了?你們練武之人眼睛亮,幫我瞅瞅,剛才帶著藥童進去的白衣大夫出來嗎?”

    翎羽衛(wèi)雖然不知道皇后娘娘大清早的不睡覺休息,反而是貓在角落里盯著別人家的大門做什么,但他們素來被訓(xùn)練的頗為心細,自然也或多或少的留意了下進出襄陽候府的究竟是些什么人。

    “回娘娘的話,那名大夫還沒出來?!?/br>
    徐昭眼睛一睜,亮亮的看著回話的翎羽衛(wèi):“是吧是吧!沒出來吧,我就說嘛,老子的眼珠子都盯酸了,沒道理會漏掉那么大個活人?!?/br>
    翎羽衛(wèi)們對皇后娘娘這忽然歡脫的爆粗口都一致選擇忽略性的沒聽見,應(yīng)和著娘娘的話,連連點頭道:“那個最后面來的茶商都出來了,就大夫還沒出現(xiàn)?!?/br>
    徐昭覺得不對勁,眼睛瞇著:“莫不是這襄陽城的風(fēng)俗跟其他地方的不一樣,大夫問診,還順帶連藥都一起煎了?”

    翎羽衛(wèi)呵呵一笑:“娘娘,就算是襄陽城風(fēng)俗跟咱們京城不一樣,可也是屬于我大梁國土,屬下足跡踏遍大梁,還從未聽說過問診大夫兼職煎藥的活兒?!?/br>
    聽著翎羽衛(wèi)的回答,徐昭茍同的點了點頭;然后招招手,翎羽衛(wèi)們立刻團團上前將她圍住。

    徐昭手一伸:“筆、紙!”

    翎羽衛(wèi)們像變戲法似的立刻從懷里掏出白色的宣紙,尤其是在他們拿出還站著墨漬的毛筆時,連徐昭都怔了怔;他大爺?shù)?!私底下她一定要向楚燁請教請教,他是怎么?xùn)練出如此宜室宜家的好手下的,簡直就是出門旅行、打家劫舍的必備用品嘛。

    徐昭攤開宣紙,趴在一個背過身的翎羽衛(wèi)脊背上就開始圈圈畫畫,一邊,還說著:“等會兒你們就拿著我畫的這個畫像在襄陽城的藥鋪中四處尋找,一定要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最好將他的信息、專長,祖宗八代全部摸明白;找到人后不要打草驚蛇,暗中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明白嗎?”

    “屬下明白?!?/br>
    說話間,徐昭就將剛才只見了一面的白衣大夫的簡易肖想畫到紙上,看著翎羽衛(wèi)們在看見她的畫技后露出的驚艷的表情,她還小小的驕傲一把;想當(dāng)年在京城,為了當(dāng)好她這個徐家嫡女的身份,她可是在琴棋書畫上下了不少功夫;只是一個人物素描都能把這幫大老粗驚成這樣,簡直就是小試牛刀。

    徐昭在安排好一切后,就不再在襄陽候府跟前蹲著了,雖說他們所處的位置比較隱蔽,但為了長遠打算,她還是不要在剛一開始就過多的引人矚目比較好。

    看皇后娘娘終于有‘打道回府’的打算,翎羽衛(wèi)們各個面露喜色,其中有一個比較性格活潑的,竟然主動找上徐昭攀談起來:“皇后娘娘,您是覺得那個大夫可疑嗎?要不然你也不會讓屬下們?nèi)ゲ樗??!?/br>
    徐昭心情還算不錯,吹了聲口哨看了眼這長相頗為機靈的翎羽衛(wèi):“不是大夫可疑,而是那個叫大夫看病的病人可疑。”

    翎羽衛(wèi)們不解,全部都發(fā)懵的看著徐昭。

    徐昭看著這幫四肢發(fā)達的家伙們,長嘆了聲氣;默默地為楚燁心疼了一把,攤上一幫腦子不會轉(zhuǎn)彎的屬下,他得有多辛苦啊。

    徐昭拉過那個機靈的翎羽衛(wèi),賞了一個爆栗給這小子,看他疼的眼睛一擠,笑著說道:“笨呀!你們都不長腦子的嗎?看看周齊住的地方,看看他恨不能將自己的府邸修建成皇宮的德行,難道偌大的襄陽候府中,連一個侯府坐診大夫都沒有嗎?”

    此話一出,立刻就讓這幫傻小子們回過神來。

    “是呀是呀!遠的不說,就連京城的普通門閥府邸都會在府里養(yǎng)一個大夫以備不時之需,更何況還是一個封地之主;要我說,少不得他會養(yǎng)個十個八個?!?/br>
    “可既然侯府中就有大夫,為什么還要從外面請大夫?”

    “難道是外面的大夫醫(yī)術(shù)更高明?”

    “呸!你腦子被屎蛋子塞住了是不是?!整個襄陽城都是周老侯爺?shù)模?dāng)然最好的東西都在他的侯府里呀;就像咱們的皇上主子的身邊有什么,武功最高的侍衛(wèi),比如說我們,長得最漂亮的女人,比如說皇后娘娘,醫(yī)術(shù)最高明的大夫,比如說御醫(yī);等等……”

    “那為什么從外面請大夫?”

    徐昭聽著翎羽衛(wèi)們的談話,接住到:“可能是那個病人不愿意讓府里的大夫為自己看診?!?/br>
    “生病了,連命都快保不住了,還有心思挑大夫?矯情!”

    聽著翎羽衛(wèi)們干脆直接的評價,徐昭笑出了聲:“是啊,正常的人,心里沒有不可見人的秘密的人,在生命受到病魔的折磨時哪里還有心思去挑選大夫;除非,他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比他的性命還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