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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啟奏皇上皇后要出軌在線閱讀 - 第66節(jié)

第66節(jié)

    徐昭在短暫的失控后漸漸恢復(fù)理智,只是她剛才不顧性命的拼上去要和林瀞瑤爭個你死我活,又被她拿出父皇的龍體這么一刺激,生生把自己給激的噴出一口惡血來,此刻理智回來,卻是精神萎靡、神情衰弱,好好地一張血氣充足的臉此刻也是白的嚇人,連嘴唇都略略顯得有些干裂。

    但,不管此刻精神如何,可總算是知曉讓自己不再受這個惡毒女人的挑撥,也算是長了幾分見識;只是,此刻林瀞瑤知道刺激她沒用后,卻是將矛頭瞄準了上官無策。

    看上官無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后,徐昭就知道大事不太妙;上官無策這些年來一直為林瀞瑤賣命,雖說是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角色,并非真正為她所用,可畢竟他的很多事都被這個女人所熟知;被熟悉的人攻擊,絕對是直擊要害。

    徐昭已經(jīng)親自領(lǐng)教過林瀞瑤的厲害,自然是不希望自己受過的傷痛也讓上官無策也經(jīng)歷一場;要知道,這世上最深的痛苦絕非是來自于**的傷害,而是誅心般的精神疼痛。

    “無策,你不要聽她胡說,你才不是跟她一樣的人?!毙煺岩廊豢吭谏瞎贌o策的懷里,察覺到他略顯僵硬的身體后忙站直身子,雙手扶著他的手臂眼神真摯的說著。

    上官無策顯然是沒想到徐昭會對自己說出這樣一番話,微微一怔后,紅艷的嘴角勾出一抹妙曼的笑容,連永遠如冰封的眼底都漾出淡淡的水光:“傻女人,我怎么可能像你這么笨,被敵人三言兩語就擊中了要害,幾乎失去理智?!?/br>
    徐昭的眼神閃了閃,雖說有些不高興他這張毒舌嘴,可此刻見他還有心思調(diào)侃自己,高懸的心總算是落下來不少。

    是啊,他上官無策是什么樣的人,不管是心思城府都非常人能比,更是在二十歲年紀不到的時候便手握重權(quán)重兵,揚名與四國之上;如此手段、這般成就,豈是一個居心不良的婦人就能情意堪破的?

    林瀞瑤自然是知道上官無策絕對不是這么好對付的,要不然,當初大宛英才濟濟,為何在她上位后唯獨只有他上官無策一路平步青云,其他的人幾乎都沒落得一個好下場;這樣的人,天生就是一條出色的變色龍,你永遠都不知道在下一秒他會變成什么顏色,做出多么驚天動地的事;他是危險的,同時也絕對是無所不能的強大的;這也是當初她一眼就看中他的原因,如此手腕超絕、經(jīng)天緯地之人,如果不為她所用,豈不是暴殄天物?

    只可惜,她看中了他的才華,卻沒看清楚他的心;他把自己真正的目的小心翼翼的包裹在內(nèi)心深處的最底層,用最堅硬的殼罩著,直到這一刻,才親自向她打開。

    想到這里,林瀞瑤便是嗤嗤的笑出聲:“上官無策,嚴格說起來你自然是跟我不一樣的人,因為你比我更狠、更毒;當初為了取信與我,你殺了多少人,要了多少跟我作對的忠臣良將的性命?那段時間宛城血流成河,那可都是你的杰作;甚至連你自己的授業(yè)恩師都慘死你在的手中,上官無策,我知道,真正馴服你的那個人是上官無痕;可是你有想過嗎?縱然你現(xiàn)在殺了我,扶持上官無痕上位,你認為他能保護你嗎?”

    說到這里,林瀞瑤仰起頭深吸一口氣,“只有坐在我們這個位置的人才能體會到,縱然擁有天下、權(quán)傾四海,很多時候也有許多的迫不得已;你當年造了那么多的殺孽,在大宛、在朝堂上早已聲名狼藉,甚至現(xiàn)如今還有些朝臣與你有舊仇血恨;那些人,會因為你的種種苦衷而原諒你、接納你嗎?如果上官無痕將來有一天榮登大寶,他會不顧天下人的反對,公然袒護你個殺孽重重的人嗎?就算他看在你這些年來對他忠誠有功的份上會做到這一點,但是你要相信,朝中的那些清流,那些跟你有血海深仇的大臣,他們也會想盡辦法逼著上官無痕無法做到?!?/br>
    林瀞瑤仰天大笑幾聲,興奮到有些發(fā)紅的臉上閃現(xiàn)著詭異的色澤,就連眼角都因為大笑而沁出淚光來:“到頭來,你只會落得一個比我還要凄慘的下場,我雖然眾叛親離,可好歹我也是咎由自?。欢隳??卻是為他人做嫁衣,到最終自己卻落得一個不得善終的下場;上官無策啊上官無策,這些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還是說,你早已想過,可卻狂傲大氣到不看在眼里?嘖嘖嘖……真是個傻子,比先帝還要傻的傻子;不過,你也不是沒有重新選擇的余地?!闭f到這里,林瀞瑤的聲音低沉下來:“只要你重新回到我身邊,以前我是怎么保護你、接納你的,今后我依然會那么做;上官無痕能夠給你的,我可以加倍的給你,而他不能給你的,我也會雙手奉上?!?/br>
    看著林瀞瑤幽亮蠱惑的眼睛,徐昭的心口一緊。

    她一直在上官無策的身邊,自然是將他的情緒觀察的最是清楚;剛才在林瀞瑤說那番話的時候,她清楚地感受到他波動的情緒和略顯僵硬的身體,甚至連扶著她的大手都有些微微顫抖;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女人就算是落得這步田地,這誅心的本事依舊是老辣純熟。

    她知道仁德先帝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所以她故意將他的龍體在這個時候亮出來讓她親眼看見,就是為了將她這個親生女兒活活逼的方寸大亂,跟著找尋機會,將她一舉鏟除。

    一計不成后她再生一計,她知道上官無策內(nèi)心深處最脆弱的地方,所以字字句句宛若刀刃般

    以字字句句宛若刀刃般往他的心口上捅;雖說其用心險惡,但她的話也不無道理,甚至是講出了誰也不愿意去多想逃避的真話。

    誰都知道,當年上官無策為了扶持林瀞瑤登位,用了許多殘忍狠辣的手段,朝中之人對他又恨又怕,這些年來他之所以能高枕無憂,也正是因為林瀞瑤的格外偏袒,讓人敢怒不敢言;可如果一旦上官無痕登位,他若是想要當一個真正的明君就不得不聽從大臣諫言;他無法像林瀞瑤一樣獨斷專行,不能像林瀞瑤那樣做事單憑喜惡;屆時,他若再想袒護上官無策,恐怕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換個方向去思考,這些年來上官無策雖說供林瀞瑤驅(qū)策使喚,可這個女人也在明目張膽的保護著他;可一旦這層保護失去,當年他所做的事將會鋪天蓋地的向他襲來;明明是迫不得已,明明是有苦難言,可卻無人傾訴,就連他全力保護的那個人到最后都沒有辦法給予他同等的保護,到那個時候,上官無策會不會心有怨言?會不會生出后悔之心?

    就在徐昭忐忑不安的看著上官無策微微緊抿的紅唇時,這個男人卻是林瀞瑤灼亮的眼神下淡淡的笑出聲:“沒想到到現(xiàn)在,你會用這樣的話來攻擊我?!闭f到這里,上官無策頭一偏,嘴角的笑容弧度優(yōu)雅的彎起,那一抹睥睨、那一刻冷傲,讓他宛若是從風(fēng)雪中走來,要人不敢直視:“如果真到了這一天,我上官無策也不會是那束手就擒之人;當初,我能從你手中護住無痕,今后,我也能從居心叵測的jian佞之徒中繼續(xù)保護他?!?/br>
    徐昭心神一震,詫異的看向上官無策。

    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沒有被林瀞瑤如此直白的言語擊潰,是這個意思嗎?

    徐昭的眼底閃過一絲欣喜,忽然,她有些明白上官無策對上官無痕的感情了,他們之間,有生死之間的相濡以沫,有窮途末路之時的相互扶持,更有在重重危險之中的彼此信任;這種感情,幾乎能夠超越性別和生死;我愿為你傾盡所有,哪怕是拋棄一切,披上戰(zhàn)袍,成為你手中最無堅不摧的利劍。

    徐昭眨著發(fā)酸的眼睛垂下頭,忍不住心口一嘆;或許,大哥在經(jīng)歷從云端跌入泥土的噩夢中時,看似狼狽不堪、厄運連連,實則卻在無意之間也得到了世間最珍貴的寶物;這是多少人千金難求、費盡一生都難以得到的。

    聽見上官無策的回答,林瀞瑤臉色一僵,可畢竟是經(jīng)歷過大起大落之人,她再也不似先前那般歇斯底里,而是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執(zhí)迷不悟!原來,這世上竟然真的有比我還要傻氣的人;上官無策,縱然我如今落得這般田地,也有你的一分‘功勞’,可就算是到現(xiàn)在,我還是不怨你?!绷譃s瑤的眼睛冷冷的釘在上官無策的身上:“因為你,很快就能步上我的后塵,我不會是孤獨一人的?!?/br>
    徐昭怒氣難遏,這個女人先后不擇手段的攻擊他們的弱點,直到現(xiàn)在,甚至還出言詛咒人?

    如此恬不知恥,實在是令人忍無可忍。

    徐昭咬緊貝齒,一雙恢復(fù)清明的眼睛不舍得看著被林瀞瑤抱在懷中的父皇,她不管這個女人在父皇的龍體上用了什么法子保住他多年來rou身不腐,可她相信,此刻的父皇如果在天有靈,一定不愿意這個女人再霸占他一分。

    她現(xiàn)在,必須想辦法將父皇從她手中奪回來,可是剛才她露出來的那一手也足夠證明想要搶回父皇絕非簡單之事,且先不說他們能不能靠近,光是那張看上去碩大無比的龍床也不知道在里面除了鐵鏈之外還藏了什么殺招;而且,她最忌憚的是害怕這個女人被逼急了,毀了父皇的rou身。

    如果真發(fā)生了這樣的事,那她就真的要被逼的再瘋一次了。

    ☆、045:老妖婆去死,詛咒!

    注意到徐昭暗急的表情,上官無策悄無聲息地又靠近她幾分,玉蔥般的手指輕輕地碰觸到她垂在身側(cè)的柔荑,拉住后就悄悄地在她掌心中輕輕地一捏,動作行云流水,除了當事兩個人之外,竟是讓林瀞瑤連一分都沒察覺到。

    徐昭在察覺到掌心的力量后,緊抿的嘴唇輕輕地闔動兩下,抬起眼在看見他那雙沉沉的眼瞳后,緊繃的心卻是在他無言的動作中稍稍放松。

    她怎么就忘記上官無策是絕對不會允許林瀞瑤霸占著父皇的遺體的,根據(jù)林瀞瑤剛才的言語能夠聽出,上官無策之所以這么多年都供她驅(qū)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發(fā)現(xiàn)了躺在皇陵中的龍體并非父皇本人,這才潛伏在她身邊,只為取得她的信任后找回父皇的遺體。

    想到這里,徐昭的心不由柔軟發(fā)酸;她只知這些年來上官無痕過的極為清苦,被人日夜監(jiān)視常年幽閉也就罷了,更糟糕的是命懸一線之際分分鐘都有可能被這個女人鏟除;殊不知看似風(fēng)光無限的上官無策也是這般苦熬著,頂著重重壓力,句句罵名,只為心中的一個守護,一個堅持,林瀞瑤說了那么多瘋言瘋語,或許有一句話是說對了的,他上官無策的確是不夠聰明,世間之路有那么多條,可他偏偏救選擇了一條最難走的。

    徐昭垂下眼瞼,學(xué)著上官無策剛才對自己做的動作也輕輕地捏了下他的指尖;在經(jīng)歷了憤怒、錐心、嘔血等一系列的心緒轉(zhuǎn)變后,她總算是能在這時徹底的冷靜下來;因為只有先讓自己平靜,才能在這個瘋狂的女人手中將父皇帶回來。

    在徐昭的手指碰到上官無策的指尖時,他的眸光不由一軟,那是一種從內(nèi)心深處閃現(xiàn)出來的柔和,甚至連抿起來的嘴角都忍不住微微向上揚起;他上官無策這輩子活的瀟灑任性,從不將世間言論看在眼里,因為他知道,他不需要世人的肯定和喜歡,只要能讓真心以待的人明白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便已足夠。

    “林瀞瑤,你要怎樣才肯將父皇的遺體還給我?!?/br>
    徹底冷靜下來的徐昭上前一步,幽目沉沉,重重的壓在那個形容癲狂的女子身上;此刻的她,就像一座偉岸的上峰,縱然只是站在原地淺瞇著眸子,也給人壓迫強勢的感覺。

    看見徐昭走上前,上官無策腳步微移的措后一步,盡量讓自己能時刻保持在隨時出手保護她的狀態(tài)下。

    而徐昭,則是緩緩地側(cè)了個身,本是垂在身側(cè)的手臂狀似無意的伸進一個袖管中,跟著便再無動作。

    她身上本是穿著方便行動的短衫,并沒有什么特別,可是仔細看就能發(fā)現(xiàn)她的兩管袖子卻是顯得頗為奇怪,瞧上去要比普通的短衫袖子要寬大許多,袖口用三層針線層層縫制,頗為結(jié)實,而且十分容易藏匿東西。

    她的這個動作做得十分小心,看上去就像是在履平袖口的褶皺和臟亂一般,并無特別明顯;可是,趴在地上緊盯著主人動靜的元宵卻是在看見她的這個舉動后,悄無聲息地爬起來,謹慎的收著自己碩大的耳朵,一蹦一蹦的朝著龍床的后面蹦去。

    上官無策一直在注意林瀞瑤的動作,生怕她再使出詭詐的手段來害了徐昭,所以自然也沒注察覺這一人一兔的奇怪配合。

    林瀞瑤像是緊抱著畢生最摯愛的寶物一般,緊緊地摟著上官祁佑的身體,親昵地將頭從后面擱在他的肩膀上,聲音如鬼魅一樣從齒縫中一點一點的往外擠:“祁佑是我的,誰也不能將他從我身邊搶走;尤其是你徐昭,更不可能?!?/br>
    聽到這個意料之中的回答,徐昭并不覺得奇怪,而是眼睛一眨,道:“是嗎?”恢復(fù)冷靜的徐昭睜著一雙幽沉的眼睛,沉沉幽目,似百年沉靜無波的湖水,讓人一看就覺得心口一重:“或許我現(xiàn)在是沒辦法將父皇接回來,可是并不代表我沒辦法對付你;在這處石室中,只有我們?nèi)齻€人;瞧你這氣色像是受了很重的傷啊,莫不是剛才在擄我下來的時候被無策給打傷了?”

    林瀞瑤眼睛一獰,狠狠地看了眼站在徐昭身后側(cè)的上官無策;雖是無言,可那眼神中的怨毒之色卻是要看見的人覺得心底發(fā)寒,暗驚一個正常的人怎么可能會露出宛若野獸一般的神色。

    徐昭哂笑,接著說道:“對付一個像你這樣的重傷之人,根本不需要無策再出手,只要我動動手就可以了;殺了你,我就能將父皇接回來,你看這個主意怎么樣?”說著,徐昭就神色輕松的踢了踢腳下光可鑒人的光華地面,似乎早已勝券在握,眼前之人一定會被她置于死地。

    看著可以倒出人影的地面,徐昭冷笑嗤諷;暗想這瘋女人也算是對父皇一片真心,要不然也不會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造出一間這般氣勢恢宏的地宮來安置父皇的遺體;只是,這絕對不會成為她可憐她的理由,因為這一切的悲劇都是她的自私和狠毒造成的,事到如今,她更是冥頑不靈,所以,就算是接下來她對她做什么,她都不會覺得對不起她。

    聽到徐昭的話,林瀞瑤明顯一怔,可是很快,就譏笑陣陣:“徐昭,就算是你殺了我,你也得不到祁佑?!?/br>
    說完,林瀞瑤就將從一開始就蓋在她腿上的一面錦被‘唰’的一聲揭開,只覺得眼前被面一閃,跟著聞見一股濃郁的火藥味一下就躥進鼻子里。

    徐昭眉心一皺,就知道這老女人不會這么輕而易舉的束手就擒。

    的束手就擒。

    而上官無策也在看見被林瀞瑤藏在錦被下的火藥后,一下就將徐昭拉到身后,“小心,是黑火?!?/br>
    “我知道是黑火?!毙煺压创叫χ骸翱磥?,我們的太后娘娘是決定自己當魚餌,將我們所有人都留在這處地宮里了。”

    林瀞瑤譏唇而笑,一副完全大勝已握的姿態(tài)。

    “可是怎么辦呢?我總是覺得陪著像你這樣一個老女人一起死在這里,實在是太委屈自己了;所以……”徐昭目光一亮,一直被她塞在袖管中的手猛然掏出:“你還是自己一個人死吧;元宵——!”

    隨著徐昭陡然提高的嗓音,已經(jīng)小心出現(xiàn)在龍床后面的元宵‘嗖’的一聲飛射而出,朝著林瀞瑤的脖頸就亮出了自己鋒利的大板牙——嘿!老瘋子,爺?shù)拈T牙在出門前專門磨過,就用你這小脖子來嘗嘗爺鋒利板牙的滋味。

    元宵的速度極快,幾乎是在瞬間就出現(xiàn)在了林瀞瑤的身側(cè);而林瀞瑤顯然是沒想到徐昭會來這一招,要知道只要她將床上的火藥點燃,別說是先帝的遺體,恐怕連他們、還有這整個地宮都會被焚為灰燼,如此兇險的一招,一般人就像是想到了也絕對不敢做。

    可是,當她看見徐昭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小的柄手,從柄手中射出銀質(zhì)光閃的絲線直朝懷中的上官祁佑而來時,就知道這丫頭是準備硬拼了。

    好!既然他們都不讓她好活,那么他們就陪著她一起死在這里好了。

    林瀞瑤顧不得懷中的上官祁佑,伸手就拿身側(cè)的火折子去點燃引線;可她的手還沒碰上火折子時,脖頸上陡然傳來的刺痛讓她啊的一聲尖叫出聲,身體下意識的便縮成一團,伸手就去摸鈍痛的脖頸。

    而元宵也只是一口咬下去后便松了嘴——誰要喝這只老女人的血,她的血一定又臭又惡心,喝了會變成短命鬼。

    也就是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徐昭便將躺在林瀞瑤懷中的上官祁佑用飛龍鎖強拉回來,元宵在咬傷林瀞瑤后,后爪子翻滾落床,在看見她手側(cè)的火折子后,飛蹦上前,張嘴又叼起火折子,回身就往床下蹦,朝著徐昭就露出一個大功告成的見牙不見眼的笑容。

    而這時,上官無策也飛射出去,對著察覺到自己上當?shù)牧譃s瑤便是飛起一腳,一下就將這個女人從床上踹飛到地上,強大的力量硬是讓林瀞瑤擦著地面飛出去數(shù)米之遠。

    機會只有一次,一旦落空、滿盤皆輸。

    在林瀞瑤重重的撞在身后堆積成山的珠寶上時,一口發(fā)黑的鮮血‘哇’的一聲便從她的嘴里噴出來,滴滴鮮血沾滿嘴邊,甚至連牙縫中都布滿了血絲,可她卻不管這些,甚至連被踢痛的身體都不顧,睜著一雙發(fā)紅的眼睛怒視著坐在地上緊抱著上官祁佑遺體的徐昭;那一瞬間,她似乎看見昔年大宛帝后琴瑟和鳴的一幕,他們夫妻恩愛、纏綿無比,而她卻日夜以淚洗面、痛苦不堪;她不要再過那種日子,她死都不要再看見這一幕。

    “不!——不——!”

    林瀞瑤瘋狂的沖著徐昭尖叫,一雙扭曲的手指插入發(fā)中,一撮一撮的頭發(fā)硬是被她生拉硬扯下來,看著那青絲像不值錢絲線一樣被林瀞瑤拽掉,徐昭都為她發(fā)疼。

    可這個女人卻是在幾乎拽完自己的頭發(fā)后,頂著發(fā)紅流血的頭皮忽然對著徐昭桀桀冷笑起來,如果說先前她的形容已經(jīng)狀似鬼魅,那么此刻,她已徹底瘋癲,喪失心智。

    “她已經(jīng)瘋了!必須殺了她!”上官無策當即作出判斷。

    徐昭瞅著林瀞瑤猙獰的笑臉,只覺得心底一陣陣的發(fā)寒:“沒錯,留著此人只會給自己留下后患,殺了!”

    可就在上官無策抬腿朝著林瀞瑤走過去,跌趴地上的林瀞瑤忽然又是一聲高喊,聲音刺耳無比,夾裹怨毒詛咒般的恨意和瘋狂;此時的林瀞瑤就像是從血海中走出來的怨靈,脖頸上被元宵一門牙咬下去的傷痕顯然是不輕,不停地有鮮血從脖子上光下流;而她嘴邊的血漬也從未干過,可見剛才上官無策那一腳也是毫不留情的。

    但就算是這樣,她依然無休無止的沖著緊抱著上官祁佑遺體的徐昭桀桀發(fā)笑,笑的眼睛都紅了、嘴巴都青了,整張臉都白了,最后,卻是不知從哪里來的力量,抬起手就指著徐昭,用盡全身所有的力量,大喊詛咒:“徐昭,我以性命交換,以白骨族的亡靈詛咒你,咒你如我一般,今生今世永遠得不到摯愛,縱然得到也會失去,你會眾叛親離、烈火焚心,族人拋棄、家國難容,最后孤獨寂寞,不、得、好、死?!?/br>
    怨毒的嗓音,詛咒的眼神,喋血的恨意,嘶啞的叫喊;這樣的林瀞瑤讓徐昭剎那間雪白了臉龐;而與此同時,空曠的大殿中卻是忽然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閃電,電光擦過之際,銀光灼灼,直刺人心;蹲在徐昭身邊的元宵像是感應(yīng)到什么,跳起來就沖著那道閃電不要命的撞過去,只是就算它速度再快,也只擦到了電光的一抹銀白,等小家伙重新落在地上,頭上的一只耳朵居然被那抹銀白射穿了一個銅錢般大小的孔洞,潺潺鮮血流出,可小家伙卻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樣,依然金目錚錚的看著剛才閃光的地方,危險的瞇起了眼睛。

    距離他們不遠處的龍床上,鑲嵌在床邊的一對血紅色的寶石也在此刻忽然像是變成了一對眼珠,發(fā)出暗暗幽亮的光澤,直射徐昭;自是那光芒來的快去的也

    的快去的也快,快到還以為只是石室中堆積如山的珠寶被閃電反照出來的光澤;瞬間過后,寶石光芒散去,那一對神秘詭異的紅寶石再次恢復(fù)寂靜,再無任何異常。

    可聲聲聽著林瀞瑤臨死之前的詛咒的徐昭卻只覺得此刻宛若置身于冰雪之中,渾身上下發(fā)涼也就罷了,甚至連手足都僵硬起來。

    上官無策沒想到林瀞瑤會對徐昭說出這樣一番話,憤怒之極的他又是飛起一腳,重重的踹在她的前心口;又是‘哇’的一口黑血噴出,林瀞瑤在一陣錐心的疼痛中,搖晃著孱弱不支的身體,抬眸看向站在面前的上官無策,喃喃的說了句:“我等著你?!?/br>
    瞧著在說完最后一句話四肢一軟終于跌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的林瀞瑤,上官無策冷哼了一聲,回頭就要往緊抱著先帝的徐昭走去;可她剛走到徐昭身邊,還未來得及伸手將她攙扶起來,忽然石室陡然一震,跟著,就看見頭頂?shù)膶m燈一個個的往下掉,地面也開始不安的震動起來,墻壁更是一條條的裂出縫隙;一看這狀況上官無策就知道,一定是這間石室要塌了。

    二話不說,上官無策一把就背起上官祁佑,然后飛快拉起還在游魂狀態(tài)的徐昭:“快醒醒,這里要塌了,我們必須趕快離開。”

    被上官無策的一聲驚吼震醒,徐昭怔怔的看了看周圍,然后待她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上官無策連拖帶拽的往外跑;而原本他們的腳底下,精致光華的地面裂出宛若蜘蛛絲般的裂痕,跟著裂痕越來越大,整塊的地面變的斑斑駁駁,層層裂開,步步塌陷。

    在被上官無策拽著往門口奔跑的同時,徐昭回頭看向倒在地上死都睜著眼睛緊盯著她的林瀞瑤;只覺得本是發(fā)涼的心口更是不安的滾動著;耳邊,似乎還在不斷地傳響著她臨死前以生命為代價呼喊出來的詛咒。

    眾叛親離?烈火焚心?族人拋棄?家國難容?孤獨寂寞?不得好死?

    還有那個白骨族,她記得那是出自于北戎的一個民族;最擅毒物煉制、夭邪異術(shù),林瀞瑤堂堂一國太后,怎么可能和這種陰私詭異的民族牽扯上關(guān)系?

    剛想到這里,徐昭就心頭一驚,眼帶恍然的看向被上官無策背在身后的父皇;數(shù)十年來尸骨不腐,宛若沉睡酣夢之中;普天之下、四國之中,除了善用異術(shù)邪毒的白骨族,試問還有哪些人有這種本事。

    ------題外話------

    寶貝們,今天停電啊啊啊

    所以,現(xiàn)在才更新啊啊啊啊

    雖然遲了些,可還是攔不住漫漫的祝福之心

    祝福親愛的們元宵節(jié)快樂啊啊啊啊

    ☆、046:逃命

    徐昭緊盯著父皇如沉睡的面容,腳下虛晃的同時,上官無策便敏銳地回過頭看她:“怎么了?到這種時候還魂不守舍,難道你真想死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