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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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徐昭就立刻明白楚燁的意思;這家伙擺明是要給她報仇呀。 想到這里,徐昭就激動了,扯著脖子就大聲告狀:“楚燁,這個丑八怪想用箭射死我,他還要挾我跟他走;他、他……”徐昭一咬牙,也不管接下來的這句話會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直接脫口而出:“他想搶你的女人?!?/br> 徐諾差點身形不穩(wěn)的從馬背上栽下來,一臉的欲哭無淚,就差雙腿發(fā)軟跪在地上沖皇上磕頭請他饒過自家這不懂事的meimei了;哎呦我的天哪,那小祖宗怎么什么話都敢說,而且還是在這么多人的情況下就這樣大喇喇的說出來,她這是要置皇上的面子與何地?! 站在徐昭身邊的段逸也是實在聽不下去,忙拽了拽這瘋丫頭的袖子,壓低聲音道:“你就別火上澆油了,就不怕這火勢燒到自己身上?” 徐昭知道段逸在擔(dān)心什么,心寬的擺了擺手,道:“你放心,楚燁的性格我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他的底線是,如果我跟別人主動跑了他會炸毛,可如果是有人逼迫我跟他走,他會宰了那個人?!闭f完,徐昭就齜牙一笑,笑容那叫一個燦爛。 段逸哀嚎一聲扶住腦袋,突然之間有些同情自家兒子了,如果真讓這丫頭跟兒子湊成一對,依她這幅惹事精的毛病指不定會給他兒子招來多少麻煩事。 可徐昭卻不知,她說的這段話卻在無意間同時取悅了兩個男人;一個是楚燁,而另一個則是上官無策。 騎在高頭駿馬上看著山谷中那個傻傻的扯著脖子沖他告狀的小女人,他反倒沒有因為她粗魯?shù)谋磉_(dá)而不悅半分,而是被她一句‘你的女人’深深地?fù)嵛苛?;看來這丫頭就算是跟裴錚狼狽為jian也沒忘記她是誰的女人,這樣他就能考慮等一切事態(tài)平息后盡量少懲治她一點。 至于另一個被取悅的上官無策則是被永遠(yuǎn)出其不意的徐昭給逗笑了,世間女子大都是裝模作樣;就連大宛深宮中的那個得到至尊權(quán)利的老女人也是如此;明明恨到了極點,嫉妒到了極點,可依然為了維系表面的雍容氣度裝作一副寬宏大量的模樣,卻不知這份佯裝出來的氣度最是要人惡心;而眼前的女子,干脆直接、調(diào)皮古怪;她時而聰慧時而悍勇,時而迷糊又時而狡詐;人心百態(tài)簡直要他看的目不暇接,實在是有趣極了。 上官無策看向徐昭的眼神越來越勢在必得,這一幕正好被楚燁看的一清二楚,雖說他并不相信像上官無策這種人會突然對女人感興趣,可很明顯,現(xiàn)在這個在大宛出了名的兇悍殺神已經(jīng)對徐昭產(chǎn)生了興趣。 想到這里,楚燁磨著牙輕輕地笑出聲;看來他看的還是不夠嚴(yán),先是一個裴錚不夠,現(xiàn)在又冒出來這么一號人;楚燁輕輕地摩挲著手下的馬韁,聲音突然變軟了許多,似乎心情出奇的好:“靖南王,你確定只靠你這區(qū)區(qū)一千人就能在朕的眼皮底下帶走他們嗎?” 徐昭又扯直了脖子大聲通報:“楚燁,他不是一千人,是五千,五千人吶?!?/br> “哦?難道駐扎在十里外的聲稱家鄉(xiāng)遭災(zāi)逃難的難民也是王爺你的人?” 此話一出,上官無策臉上的笑容立刻收住,赫然睜大的眼睛是他自露面以來第一次露出的最大的表情。 徐昭看見上官無策的神色,剎那間哈的一聲笑出來;楚燁啊楚燁,原來你丫早就布置好了一切。 “怎么辦呢小王爺,朕剛才在來的路上恰好路過那批形跡可疑卻又是一副大梁難民打扮的人群,還以為是中書令隱瞞了災(zāi)情,我大梁境內(nèi)又出現(xiàn)災(zāi)禍了呢;所以一時心存憐憫,直接聯(lián)系了當(dāng)?shù)刂莞?,命其詔令當(dāng)?shù)伛v扎軍緊急調(diào)令兩萬人前來安撫災(zāi)民?!闭f到這里,楚燁擺出一副很可惜的表情:“只是沒想到那批人居然會是喬裝易容的大宛龍騰軍, 宛龍騰軍,四千龍騰軍對上朕的兩萬當(dāng)?shù)伛v扎軍,猜猜看,他們的下場會怎樣?” 上官無策抿緊唇,長這么大頭一次吃癟的他臉色尤為難看:“你想怎么樣?” “不怎么樣。”楚燁朝著冰冷的空氣輕輕地吐了口氣,白色的哈氣像是一朵舒展的云朵,輕輕地在眼前凝結(jié)然后又散開:“只是朕的心情這幾天實在是算不上太好,太后剛剛薨逝,皇后又下落不明,好不容易找到她,她又是一副差點被人欺負(fù)慘了的樣子,實在是讓朕心情不悅?!?/br> 說到這里,楚燁微微一掀眼尾,幽沉的流光從眼底深處一閃而過,似天邊的流星,又如壯闊的銀河般耀眼,可臉上明明如此明媚動人的神色,他的語氣卻漸漸冷了下來:“朕的皇后,也是你們能隨便欺負(fù)的嗎?!” 上官無策霍然捏緊手指,修長如玉的骨節(jié)竟然被他攥出了青白之色:“梁帝,你恐怕還不知道你的皇后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哦?那你說說看?”楚燁擺出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 上官無策薄唇一抿,冷然出聲:“大宛先后臨死前遺落在鄰國的女兒,更是大宛先帝玉蝶追封的錦榮公主;難道梁帝要阻止我朝公主歸朝嗎?” “如果你們是真心迎接公主歸朝朕自然不會橫加干涉,可是上官無策,迎接公主歸朝需要兇名在外的龍騰軍拔劍相脅嗎?迎接公主歸朝需要你將她逼迫到山谷之中蓄謀絞殺嗎?”楚燁冷冷笑著:“不要認(rèn)為朕高坐朝堂不知大宛境內(nèi)之事,大宛太后的某些想法朕一猜便知道;朕就是要告訴她,告訴你們,就算她徐昭是大宛人,是身份尊貴的一國公主,朕這個皇帝也是她的夫君,她是朕祭拜天地告知天下的皇后,誰要是敢動她一分,就是以我整個大梁為敵?!?/br> ------題外話------ 寶貝們,小漫終于上架了,以后的劇情會更快的拉開,希望親愛們的多多支持和喜歡 再說一下小漫的更新時間,因為最近小漫的存稿幾乎用完,所以更新時間不是很確定,恐怕都會在下午或者是晚上 所以親們要看的話,就晚上看吧;小漫會盡量多更,讓親們看的痛快! ☆、008:震驚真相 “好!夠爺們!” 段逸激動的雙手拍掌,大喊大叫著為楚燁剛才的那番話叫好。 可徐昭卻是神色平靜,眸光輕輕軟軟的落在那坐在駿馬之上的男人;她突然覺得眼前發(fā)花,甚至開始懷疑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她認(rèn)識的楚燁?還是說,他口中所提的那個人真的是她? 他居然為了她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出這番話,居然與上官無策如此劍拔弩張的對峙,如此挺身相護(hù),叫她如何敢相信?如何敢承認(rèn)? 還記得在不久前她與他之間還是相敬如冰的關(guān)系,雖說二人之間偶有曖昧和關(guān)懷,可楚燁從未真正對她表露過心跡,甚至連她自己,都不敢在他面前多說一句關(guān)于他們之間的話。 這個男人啊,還真是不做則已,一做必定驚人;堂堂一朝帝王當(dāng)眾向皇后表白心意,他也不怕身后的屬下笑話他為情所迷,笑話他呀。 雖然腦子里都是各種羞澀抱怨,可在此時,她的心是軟的、甜的;原來真不知從何時起,他已在她心中舉足輕重,隨便的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能牽動她的心緒;原來當(dāng)初在靈光寺外看見那沖天火光她不是被眼前的慘烈火相嚇著,而是害怕他一去不返,從此人生寂寥,再無心中之人相伴。 “楚燁、楚燁……” 徐昭低下頭,輕輕地呢喃著這個快要將她心口撐破的名字;一點晶瑩的眼淚掛在眼角,如星碎的水晶閃閃發(fā)光,嘴角卻是開心的上揚,帶著前所未有的女兒家該有的嬌態(tài)。 正在鼓掌叫好的段逸看著身側(cè)的小姑娘,當(dāng)目光落在這丫頭嘴角上揚的笑容上時,鼓掌的手慢慢停下,臉上暢快的笑色也漸漸收起;清亮的眼睛里流出幾分掙扎,最后,終究在一聲無奈的嘆息聲中,將所有的一切,都化為烏有。 楚燁的這番話,自然是讓幾家歡喜幾家愁,很顯然上官無策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這次是踢到鐵板了;想他費盡心思帶了五千龍騰軍潛進(jìn)大梁,沒想到還沒達(dá)到目的就先折了四分之三的人力,眼下這一千人雖然也是精英主力,可是看大梁皇帝身后帶領(lǐng)的從屬,他便知這些人絕對不比他親自訓(xùn)練出來的龍騰軍差一分。 敵我懸殊,該怎么辦? 本以為上官無策會礙于面子拼死一搏,卻沒想到他只是淡淡的揚起嘴角,本是激動憤怒的臉色漸漸歸為平靜,重新戴上帷帽,如初次露面一般,開口:“大勢已去,梁帝準(zhǔn)備怎么處置我?” “你是大宛的子民,更是大宛的朝臣,朕從來不管他國之事,放你離開?!闭f到這里,聲音一頓:“只是,你當(dāng)日擁兵來我大梁,可見對我大梁心存蔑視輕慢之心,為以儆效尤,你的那四千屬下,朕就先替你管著;等大宛太后親自寫下認(rèn)錯詔書,朕在考慮要不要將這些人還給你們;如果不服,可以來戰(zhàn)?!闭f完最后一句話,楚燁一改往日的沉穩(wěn),居然挑釁的沖著上官無策輕盈一笑。 對上官無策來說,大宛是否會與大梁交惡他根本就不在乎,真正讓他在乎的是自己辛苦訓(xùn)練出來的龍騰軍;眼下他明顯在楚燁的手中栽了個大跟頭,雖然憤憤難平,但礙于此時他已無路可選,唯有忍著一身的煞氣,嫣紅的嘴唇勾起魅惑的笑容。 “梁帝,你我之間今日之辱,終有一天必須有一人來還?!?/br> 楚燁伸手拍了拍身下的愛馬脖子,當(dāng)真是一身瀟灑:“朕,隨時候教!” * 徐昭眼睜睜的看著上官無策灰溜溜的夾著尾巴帶著上千龍騰軍慢慢撤出山谷,目瞪口呆的瞧著先前還兇神惡煞的龍騰軍如今就像吃了敗仗一樣垂頭喪氣,再無先才的半點威風(fēng)。 這是什么意思?上官無策是不戰(zhàn)而降,掉頭就走的架勢嗎? 嘿?剛才是誰在她面前叫囂著給她兩條路來選,還揚言會將她射成一個大刺猬的? 徐昭氣的直跺腳,這不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嘛,火冒三丈的她一腳踢散腳邊的雪花,指著撤退離開的龍騰軍破口大罵:“一幫慫蛋,全部都是窩囊廢,剛才還騎在老子脖子上充二大爺,現(xiàn)在見有更硬的主兒,干脆拍拍屁股走人?還號稱大宛最強戰(zhàn)力的龍騰軍,我看你們應(yīng)該叫蟲爬軍比較貼切?!?/br> 正在撤退的龍騰軍哪里受過如此侮辱,他們向來在大宛境內(nèi)橫行霸道,幾乎是人見人畏,卻沒想到今晚居然被一個女人指著脊梁骨這般侮辱?這要這幫驕傲的男兒如何能忍得下,就看幾人剛準(zhǔn)備抽出刀子跟對方拼個你死我活的時候,上官無策的聲音在這時候傳來。 “能屈能伸才是真丈夫,我龍騰軍能頂?shù)牧斯饷?,自然也能受得了奚落?!闭f完這句話,上官無策猶自轉(zhuǎn)身,看向遠(yuǎn)處遙遙站在谷口的徐昭,聲音漸漸低下來,似乎在對那人講,也像是在對自己說:“下次再見,你跑不了?!?/br> 聽見上官無策上半句話的龍騰軍們像是受到了撫慰一般居然慢慢冷靜,原本羞愧垂下的頭顱再次揚起,被隨便提在手邊的武器再次被攥緊;沒錯,他們是大宛戰(zhàn)斗力最強的軍隊,吃一次敗仗又如何?被言語嘲弄又怎樣?誰能肯定以后他們不能把失去的場子再找回來?! 馬背上,將這一切默默看在眼里的楚燁微微瞇著幽深的眼瞳,當(dāng)目光在那一張張嗜血好戰(zhàn)的年輕臉上掃過,說了一句話:“這些人,如果將來與朕為敵,必定會成大患?!?/br> 將這一句話聽在耳中的徐 這一句話聽在耳中的徐諾一下挺直腰背,扶住腰間的長劍,道:“皇上,要臣率領(lǐng)翎羽衛(wèi)趁他們士氣大減就地抹殺嗎?” 也不怪徐諾有此想法,對于鐵血男兒來講,與其養(yǎng)一個將來會成禍患的對手,還不如趁他們在成長的時候消滅殆盡才是上上之策,免得以后為自己徒增麻煩。 楚燁聽到徐諾的詢問,笑了:“怎么,怕朕以后不是他們的對手嗎?放心,一個嗜殺成性的上官無策還對朕造不成威脅,至于他的龍騰軍能名震大宛,難道朕的翎羽衛(wèi)就是吃軟飯的?” 話音剛落,身后三千翎羽衛(wèi)像是受到召喚一樣,同時拔力一聲大吼,瞬間,天地都為之震動。 徐昭和段逸的感受最深,因為他們站在山谷中,翎羽衛(wèi)的一聲吼叫震的地面晃動,谷中山石夾雜著雪塊不斷地從高處滾落,噼里啪啦的就朝著他們砸來;好在段逸身法快,抱著徐昭堪堪躲過幾個差點砸上來的石塊,也算是有驚無險。 徐昭驚魂未定,沒想到她剛在上官無策那里吃了镚子還沒緩過來,現(xiàn)在又差點被自己人給砸死了;當(dāng)場就氣得炸毛,轉(zhuǎn)頭就沖著楚燁身后黑壓壓一片大罵:“靠!顯擺自己嗓門大也沒必要在這時候吧,砸死人不用償命嗎?” 聽見皇后那氣勢如虹的大嗓門,向來深居淺出、身份神秘的翎羽衛(wèi)們皆尷尬的頂了一頭黑線,悄悄地低下頭;身為帝王身邊最委以重任的親信,他們自然知道出自簪纓世家的徐家嫡女一直備受眾人贊美,說她溫柔得體、賢惠大方;可現(xiàn)在這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此刻,這站在山谷中的女人是皇后嗎?是被京城人口相傳的得體大方的徐家女兒嗎? 此時別說是翎羽衛(wèi)了,就連徐諾都不敢認(rèn)他這個親meimei,不過數(shù)天不見,meimei這粗狂性子真是越來越彪悍了。 而此時,上官無策卻在聽到這聲令人震撼的吼聲后,微微抿著的紅唇輕輕的往下壓了一下;瀲滟波光的眼睛里頓時爆發(fā)出咄咄逼人的氣勢,或許別人看不出來,他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翎羽衛(wèi)的這一聲吼叫,分明就是梁帝用來震懾他的威壓,在警告他,大宛有龍騰軍,可大梁的翎羽衛(wèi)也絕對不會是吃素的。 呵呵——有意思,真的是太有意思了;只有真正遇到棋逢對手之人,才有機會真正酣暢淋漓的較量一番;楚燁,你我之間必定只有一人生存。 只是誰也沒想到,當(dāng)時間過去,銀河萬星飛逝,今晚在這小小山谷外的一個念頭卻成了他日二人命運的箴言。 * 五老頭領(lǐng)著兄弟幾個迅速在山谷內(nèi)埋伏好一切機關(guān)暗道,等一行人結(jié)隊飛速跑到山谷口時,遠(yuǎn)遠(yuǎn)只看見龍騰軍離去的尾巴和黑壓壓的另一片整齊的隊伍朝著他們拉過來。 三老頭一瞅這情況,立刻嚇得腿軟:“他奶奶個熊,一個龍騰軍就夠爺爺我丟了小命了,沒想到又來一撥人,這是連一具整尸也不給我留啊?!?/br> 六老頭甩著小手絹,期期艾艾的捂著口鼻就往三老頭的懷里鉆:“三哥,咋辦呢?咱們這下真的是要死定了?!?/br> “不怕老六,三哥罩著你,如果真要死,那也讓三哥死在你前頭。”嘴巴漏風(fēng)的三老頭威武的一拍胸脯,一下就把跟娘們似得小六給護(hù)在身后。 六老頭感動壞了,黏著三老頭的胸口就掄起小拳頭捶啊捶:“三哥,早知道你對我這么真心,當(dāng)初年輕的時候我就應(yīng)該……”說完,就是一個嬌羞的腦袋一擺,就差罵一句‘死相’來完成整出戲。 一旁,快要看吐的諸位兄弟都默默地別過臉,生怕再看這對奇葩演下去,他們就會先出手揍死這倆死貨。 不過,也正因此,其弟兄們的臉色都更加陰沉起來;誰不知道六老頭和三老頭最愛鬧騰,當(dāng)他倆鬧得越歡的時候就證明情況越危險;眼下這哥倆都開始上演‘?dāng)嘈淝椤?,可見這次真是兇多吉少了。 一側(cè),一直在留心觀察周圍一切動靜的五老頭忽然眼睛一閃,慢吞吞的轉(zhuǎn)過身,對身后的弟兄們說:“兩個消息,你們想先聽哪個?” 三老頭舉手:“第一個?!?/br> “好,第一個消息是,龍騰軍撤退了,咱們終于不用死在自己人手里了。”黑臉老五一邊搓著跟樹皮一樣的臉皮,一邊面無表情的說著。 “那第二個消息呢?”眾兄弟們急忙開口問。 “第二個,如果我沒料錯的話,是梁帝趕走了龍騰軍,咱們可以不用死在自己人手里,但很有可能死在少夫人前夫的手里?!?/br> 此話一出,眾弟兄們齊齊跪趴下了。 “靠!梁帝來了?他不是被火燒死了嗎?” “傻帽,這話是將軍用來騙少夫人的,怎么把你給騙著了?!?/br> “怎么辦怎么辦,聽說大梁的這位新任皇帝不是個省油的燈,他萬一向我們追究綁架少夫人的事,咱們要不要把將軍給供出來?” “供!為什么不供!” “什么?你有沒有良心,居然在這時候要把將軍供出來,也不想想自己的這條命被將軍救過多少次?!?/br> “哎呀,你們聽我說完;細(xì)想啊,咱們將軍是什么人,那是大宛手握四十萬大軍的鎮(zhèn)北大將軍,鎮(zhèn)北王府真正的主人;梁帝就算是再生氣,也不會真把咱們將軍怎么樣,可如果是咱們這群小羅嘍,梁帝會手下留情嗎?他一定會想怎么殺咱們就能怎么殺咱們。” ?!?/br> 眾人一合計,最后一致同意;如果梁帝追究是誰綁架了他的皇后,他們就統(tǒng)一表示:他們是受到上峰的指示聽從命令行動,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將所有罪惡都推到將軍的頭上讓他頂缸。 此刻,段逸正陪在徐昭身邊,忽然一個‘噴嚏’打出來,晃的他差點一個趔趄。 徐昭回頭用古怪的眼神看他:“小心點,有人在背后陰你?!?/br> 段逸渾不在意的嘿嘿直笑:“怕什么,小鬼見到老夫都要繞道逃遁,誰敢隨便陰老夫?!?/br> 徐昭看出段逸不信她說的話,擺擺手權(quán)當(dāng)做放了個屁;然后就墊著腳尖看向楚燁騎著駿馬領(lǐng)著傳聞中的翎羽衛(wèi)從遠(yuǎn)處緩緩走來。 距離上次一別不過短短數(shù)天,可她卻覺得似乎已有好多年都沒見過他了;整座山谷被火光照的亮如白晝,在灼亮的火光中,她看見他身形略顯纖瘦,顯然是這段時間吃了不少的苦,眉宇之間雖依舊精神勃發(fā),可一絲疲憊還是從他的眼角泄露出來。 當(dāng)日在靈光寺,她被火光吞噬他的那一幕嚇傻了,等剛想到要人來救,就又被老瘋子他們劫走,跟著就是沒日沒夜的趕路;她在馬車?yán)镞^的日夜顛倒、渾渾噩噩,卻不知原來他就緊跟在她身后一路追趕。 數(shù)個日日夜夜,數(shù)個披星戴月,他就這樣緊緊地跟隨在她走過的路上,從不曾放棄;甚至在她遇見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跳出來救她與危難之中;這個男人啊,怎么可以默不作聲的對她這么好,怎么可以默不作聲的為她付出這么多。 徐昭一眼感動的看著楚燁越走越近,他似乎也越來越急,最后,他干脆從馬背上跳下來,將馬韁繩遞給身邊的侍從,跟著幾個飛身就來到她面前,在徐昭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長臂一伸便將這個磨他性命的小妖精一把摟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