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一見鐘情是真的、被學(xué)生爸爸干了(高h)、玻璃渣、《共染》、空間之重活一回、炮灰女配不想死(穿書)、良臣系統(tǒng)[重生]、每次都和仇人一起穿越怎么破、美人不識君、買來的男保姆
徐昭臉色緊繃,更加腳步飛快的朝著門口奔走,可就在她快要奔到宮門口,眼看著手就要觸及門框,一個低沉柔啞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皇后既然來了,怎么又急急要走?還是留下來陪哀家說說話吧?!?/br> 徐昭身形一震,眼睛眨也不眨的緊盯著閉合到?jīng)]有一絲縫隙的宮門;門外的聲音已經(jīng)消失,仔細去聽還能聽見人體被拖動時摩擦地面的聲音,伴隨著這詭異的響動,徐昭的眼神開始慢慢轉(zhuǎn)變,由震驚到平靜,由驚愕到坦然;到最后竟然在蒼白的臉上綻放出宛若雍容牡丹般艷麗妖嬈的笑容,伸出去的手被她緩緩收回端莊的放于腹間,深吸了幾口氣后悠然的、鎮(zhèn)定的轉(zhuǎn)過身,褐色的眼瞳帶著點點金光,迎頭看向站在灰暗光火中一身黑色宮錦長裙的太后。 ☆、041:扭曲的心,可怕的真相(二更) 宮門外是一片燦陽高照,雖空氣中流淌著深秋的涼意,可還是能讓人覺得心底淺暖、身心舒暢;而宮門內(nèi)卻是上演著另一番場景,被阻隔的光線無法照射進來,只有幾盞勉強用來照明的琉璃燈閃爍著如豆的光火;火光忽明忽暗隨風(fēng)搖曳,拖出在場之人長長的身影,而那些影子又宛若毒蛇身軀,逶迤盤恒,要人驚寒。 太后王氏便站在如豆小燈下,一張和楚燁極為相似的臉上帶著跟往日不同的冷笑,看著那個明明已成困獸,卻依然擺出端莊冷靜姿態(tài)的丫頭,看著她那不動如山的樣子,看著她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世家嫡女的風(fēng)范,太后精致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狠色,一雙修長的手指發(fā)狠的扭動著手中的帕子,像是要將那人變成她手中之物,恨不能撕碎、扭碎、扯碎。 世家嫡女嗎?出身高貴嗎?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這些得天獨厚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會佩戴無數(shù)光環(huán)的嬌小姐們;以前是個蘭貴妃,現(xiàn)在是眼前的兒媳,她兒子娶回來的皇后。 太后眼如毒蛇,明明是將徐昭憎恨到了極致,可臉上卻露出跟眼神截然不同的近乎扭曲的笑容:“皇后,哀家等你許久。” 聽著這不同于往日的柔啞嗓音徐昭低眉嗤笑,恐怕連楚燁自己都不知道王氏居然會有這樣一面;跟那個坐在鳳椅上穿著華服抹著濃妝享受著京中女眷朝拜的端靜太后相差太多,此刻的王氏,一雙陰鷙的眼睛,一張扭曲的笑臉,抹得猩紅的嘴唇,怎么看都不再是母儀天下的太后,倒像是充滿怨憤的、詛咒的、嫉妒的惡鬼,眼睛里對權(quán)利的**暴露無遺,對她的恨意也昭然若揭。 徐昭就是在這刺目的注視下動作緩慢而優(yōu)雅的抬起頭,年輕美麗的面龐上沒有一點怯怕緊張,明媚通透的雙眸像是能刺破世間一切詭詐,直直的窺破掩蓋在最深處的真相和丑陋。 “楚燁不在這里,從一開始我就上了你的當(dāng);勤政殿門口的圓臉小太監(jiān)是你的人,站在圣興宮門口的張嬤嬤是故意放我進來的;至于我的人,恐怕在剛才已經(jīng)遭遇不測了。” 王氏聽著徐昭的敘述,臉上露出一個類似于欣賞但卻又更加痛恨的笑容:“皇后可真聰明,難怪我兒對你這般喜歡?!?/br> “不!真正聰明之人是太后您;所有人包括楚燁在內(nèi)都以為你只是個一心想要擴大娘家勢力卻沒什么手段的蠢女人,但你今日之舉,要人刮目相看?!闭f著,徐昭就慢騰騰的朝著王氏走去,既然身已被困,就證明圣興宮上下早已是龍?zhí)痘ue,她現(xiàn)在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已然身在漩渦難道還怕什么?徐昭的臉上掛著無畏的笑容,像是在蔑視,又像是在俯瞰:“太后心機算盡,要的正是我這皇后之位吧。” 王氏被徐昭眼底的諷刺看的心頭扎痛,她恨不能沖上去撕爛這天之驕女的笑容,看著她流血蠕動、茍延殘喘,可下一刻她又冷靜下來,痛痛快快的要痛恨之人死有什么意思?她不是早就安排好了一出好戲,讓這個天之驕女身敗名裂嗎? 王氏笑著抬起頭,直視著徐昭的蔑視,兩手輕輕一拍,清脆的擊掌聲在大殿中層層傳開,跟著便看見側(cè)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人影被人從外面跌跌撞撞的推進來;那人似乎受了極大的打擊,在快走近徐昭面前時又被人重重的一推,砰的一聲,無力的身體像是再也無法承受這股力量狠狠地摔倒在地,可就算是摔的那么響那么重,那人也沒發(fā)出一聲呼痛的吟叫,而是抬起蓬亂的頭,露出一張蒼白的癡傻的笑臉。 徐昭在看清楚那人是誰后,剎那臉色大變:“二嬸,你怎么會在這里?” 沒錯,此刻出現(xiàn)在這里的正是楊氏;只是楊氏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張蒼白的臉上掛著詭異癡傻的笑容,看見徐昭靠近,居然瘋癲的爬上來,一把抓住她的宮裙就是一陣咿咿呀呀的亂喊:“倩兒,娘的乖女兒,倩兒……倩兒……” 看著楊氏這幅癡傻的樣子,徐昭睜大了眼睛欲要伸手去扶,可在快要觸碰到楊氏時卻又停住,慢慢抬起頭遙遙望向王氏:“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戲?我二嬸為什么會在這里?她怎么變成這樣,徐倩呢?她是不是也在這?!?/br> 終于看見徐昭的臉上露出一絲慌亂,這要王氏很開心;她心情極好的撫了撫鬢發(fā),染著嬌艷豆蔻的手指色澤艷麗如花,嬌美的容顏露出真心的一笑,像是在欣賞徐昭的詫異,慢慢說道:“越是簪纓世家就越是有不可告人的丑惡,本以為徐家在徐權(quán)的帶領(lǐng)下門風(fēng)清正,沒想到在華麗富貴的表皮下居然也茍活著敗類;皇后,你很奇怪她為何會出現(xiàn)嗎?” 修長的手指蔑視的指向緊抱著徐昭長裙瑟縮成一團的楊氏:“這個女人,在聽說哀家要為皇上選妃的消息,領(lǐng)著心愛的女兒跪求到哀家的膝下,她是個聰慧的,一下就猜出哀家選妃是針對你,所以字字句句皆是對你的憎惡和咒罵;為了討哀家歡心,她甚至說出聯(lián)合哀家一起弄死你的話;皇后,這就是你的親人,你徐家的人。” 徐昭伸出去的手有些發(fā)抖,她雖然知道楊氏和徐倩都不喜歡她,可是她始終還是無法相信她們的厭惡已經(jīng)達到了聯(lián)合外人一起暗害她的地步;如今楊氏變成這樣,她如何跟一個瘋傻之人計較;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太后這一招的確是夠有力,別人不清楚她卻是最清楚的,當(dāng)初之所以會嫁給楚燁,最大的原因也是為了徐家,想她苦苦維護的家族和親人最后卻巴不得她死,一般心智的人恐怕會被立刻摧毀信念一蹶不振起來。 但,王氏終究還是太小瞧了她。 徐昭微斂雙眸,當(dāng)手再次伸出去的時候已不再顫抖,而是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扶起趴跪在地上的楊氏,干凈的手指溫柔的梳理著楊氏蓬亂的頭發(fā),將她迷惘受驚的蒼白臉色一點點的撫平,再撫平。 王氏沒想到徐昭會做出這樣的動作,駭然睜大眼睛的同時一絲猶疑出現(xiàn)在眼角:“皇后這是在做什么?可憐一個該死之人的命運,同情一個恩將仇報的賤人?” 可徐昭卻像是聽不見王氏的尖利之聲,絕美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看著楊氏惶恐不安的眼睛,聲音柔軟的說:“二嬸,你別怕,我會帶你回家。” 說完這句,徐昭抬頭望向王氏,琉璃般通透的雙眸金光一點,帶著逼人強悍的氣勢問出口:“你把徐倩怎么樣了?” 徐昭的表情和態(tài)度超出了她測算的范圍,王氏怎么也沒想到在自己精心安排下,楊氏的瘋癲沒讓她震撼,楊氏的賊心沒讓她厭惡;這小小的姑娘就像一個悲天憫人的神祗,長袖廣裙、衣袂翩然,用一雙洞察世事的眼睛冷靜的、漠然的看著她在她面前花招盡耍卻巋然不動。 不應(yīng)該這樣——事情不應(yīng)該是這樣! 她要將這個分走她兒子全部愛的女人從云端拽下來,讓這個自小就出身高門府邸的天之驕女重重的跌進骯臟的泥土里;讓腥臭的丑陋的一切都包裹著她,讓她再不能這樣高傲的抬著下巴,蔑視她這個正宮太后。 她是大梁的太后,她的兒子是大梁身份最高貴的王;她住在最華麗尊貴的宮殿里,從今以后再也沒人敢欺負她,沒人敢小覷她;她可以肆意享用千金難求的上供青黛,可以將南海最大的珍珠尋來隨意的鑲在墻壁上當(dāng)做最沒用的裝飾,曾經(jīng)風(fēng)華正茂時最想要擁有的釵環(huán)配飾,最羨慕的綾羅綢緞,她現(xiàn)在都能唾手可得,甚至可以笑著棄之敝履;因為她是大梁最尊貴的女人,再也不是那個被后妃們指著鼻子嬉笑怒罵、任意糟踐的下臣之女。 是!她是最高貴的,她要永遠維持自己高貴的地位,要讓整個王家因為她而躋身上流家族,她要讓那個曾經(jīng)帶給她無數(shù)難堪的家族抬頭站在上京城的最頂端;從此再被人提起時,不再有‘小門鄙戶、勢單力弱’這樣的詞語出現(xiàn)。 可偏偏事不從人愿,一個徐昭憑空跳出來,毀掉了她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也將要毀掉她一生最渴望的一切;可她豈是坐以待斃之人?想要毀掉她?哈——那她就先毀掉這個礙事的丫頭。 王氏精致的臉上勾起猙獰的笑,近乎瘋狂地眼睛喋血般的盯著徐昭:“你想見徐倩?好,哀家就讓你們姐妹團聚?!?/br> 唰的一聲! 一個被黑色的粗布蓋著的嬌小身軀瞬間暴露在眼前,先前因為殿內(nèi)昏暗徐昭一直沒注意到,原來徐倩一直都在,她被悄無聲息地蓋在一個粗陋的黑布下,一臉?biāo)罋?,滿身血污。 “你殺了她?” 王氏笑的輕柔妙曼:“不,是皇后你——殺了自己的meimei。” ------題外話------ 身為本劇大boss,太后表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狠厲和心機 真不愧是楚燁他親娘啊。 ☆、042:魚死網(wǎng)破吧,賤人 此刻,若是徐昭再察覺不到王氏在耍什么手段,那她真是活該倒霉。 王氏可真是完了一手的一石二鳥好戲啊。 先是將她只身騙入圣興宮,讓她身邊再無自己人,然后再將徐倩的死栽贓在她身上,反正圣興宮上下都是王氏的人,自然會事事向著王氏,至于她就算是喊破喉嚨流出血淚來也不會有人幫她。 事后若是有人調(diào)查,只要派有心人去徐府打聽一下,就能知道她和徐倩之間是有隔閡的,這樣就恰好坐實她有犯罪的可能;至于王氏,她常日來將自己偽裝的太好,沒有人會相信一個沒腦子的女人會設(shè)計出這樣一個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惡毒計謀;真是既當(dāng)了婊子又立了牌坊,既鏟除了眼中釘又掃清了徐家另一個女兒進宮的可能。 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就跟早已預(yù)演了無數(shù)遍一樣,在徐昭的安撫下好不容易平穩(wěn)下來的楊氏在看見倒在血泊中的徐倩那刻,便如掙扎的母獸發(fā)瘋般的沖上去,緊抱著自己唯一的女兒痛喊出聲;粗啞的嘶喊、驚心的尖叫,大顆大顆從眼眶中滾落的淚,還有那一臉青筋畢露的猙獰臉色無處不昭示著她的痛苦和折磨。 或許在抱著愛女冰涼的尸體那刻楊氏有瞬間的清醒,淚痕布滿的臉上寫滿了訴不盡的恨,狠狠地盯著王氏,同時也在狠狠地盯著徐昭;最后,滿是恨的眼睛又開始變的混亂,慟哭的臉上爬著詭異的表情,然后在徐昭的詫異驚呼中,楊氏飛撲過來,一把掐住她的脖頸,如鬼魅、似怨靈,語言語不成調(diào)的狂喊:“你殺了我的女兒……我要你償命!……償命!” 徐昭沒想到楊氏會突然撲向自己,幾乎是在瞬間就被發(fā)瘋的楊氏壓在地上。 一個瘋子的力量絕對是占優(yōu)勢的,所以很快她就感覺呼吸困難,鼻息間淡淡的血腥味絲絲縷縷的傳來,迎向楊氏瘋狂如血的眼睛,她看見自己漲青的臉色和被尖利指甲掐出來的血跡斑斑的脖頸。 望見這一幕,王氏痛快的仰頭大笑,得意猖狂:“徐昭,你且看著,睜大眼睛好好地看著,敢跟哀家作對是你此生最大的錯誤?!?/br> 徐昭此刻的確是睜大了眼睛,只是眼神卻不是落在王氏身上,而是看著已經(jīng)近乎瘋魔的楊氏。 此刻的楊氏沒有剛見面時的惶恐害怕,也沒有見到愛女慘死后的崩潰痛哭,倒像是沒有生命的布偶,雙眼空洞充血,蒼白的臉泛著青色的黑氣,印堂陣陣發(fā)烏;將朱澤留在身邊這么久,偶爾聽那個滿嘴本神醫(yī)的家伙講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聽的時間久了徐昭也多少能通過人的面相了解三分病理;楊氏這癲狂的摸樣,與其說是受了刺激,更像是被藥物cao控。 至于是誰cao控的,不用猜也知道。 想她堂堂一朝皇后徐府嫡女最后卻被一個陰詭宮婦逼到如此境地,想到就不甘心;可是眼下她又孤立無援,想要活下來,唯有自救。 徐昭在越來越艱難的呼吸中瞪大充血的眼珠,看向瘋魔的楊氏,咬緊牙關(guān)憋口氣,勾起手指就朝著楊氏的手背上狠狠一爪;楊氏雖意識被cao控,但還是能感受到疼痛。 所以,當(dāng)徐昭連rou帶血的在楊氏的手上造成撕裂的血痕時,縱然楊氏神智缺失,卻依然自衛(wèi)著抱著受傷的手背跳開,痛苦的跌倒在一旁哀嚎亂叫。 媽的,老娘平時留這么長的指甲可不光為了好看。 徐昭大喘著氣躺在地上,充血的眼睛還在一陣陣的發(fā)暈,鈍痛的脖子像是跟身體分立,喉嚨里喋血般的疼痛折磨的她快要流出淚來;靠!千萬別毀了她的嗓子。 望見這一幕王氏大感意外,她沒想到徐昭在被壓制到無法動彈的地步還能將發(fā)瘋的楊氏抓傷,立刻沉下臉,喝聲對身后的宮人道:“還愣著做什么,按住皇后。” 話音一落,幾個體格壯碩的宮人便捋著衣袖走上來,這些常年被王氏養(yǎng)在身邊的爪牙們,專門負責(zé)干些不能與外人言的陰私之事,在他們的手中,不知斷送過多少亡魂,葬送了多少無辜的生命。 經(jīng)過剛才楊氏那么不要命的動手,徐昭早被折騰的衣鬢散亂、臉色發(fā)白,細白的脖頸上一圈黑青色的指痕,再配上被尖銳指甲掐出來的傷口和留下來的絲絲血漬,只會更加猙獰可怖。 可這些她都沒時間去管,而是目光錚亮的看著獰笑著走近前的宮人,腦袋一轉(zhuǎn),呸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沫,唇角勾起,無畏的笑容剎那間綻放在她雪白的臉上。 看見徐昭的動作宮人們明顯一怔,顯然是沒料到在這生死存亡之際,眼前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不是慟哭哀求,而是表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強韌;這要慣常做這些事的他們?yōu)橹惑@,連王氏都收起臉上的得意,眼神歹毒的怒視著徐昭。 “皇后真是女中豪杰,到了這種時候還能笑的出來?!蓖跏蠐崦约壕拿璁嫷钠G紅指甲,眉眼間皆見風(fēng)情,可還是遮不住她陰詐的丑態(tài)。 徐昭吞咽著口水,強忍著喉嚨深處傳來的絲絲疼痛,輕輕張嘴,嘶啞的嗓音低低的傳來:“是本宮低估了太后的手段,居然敢在圣興宮內(nèi)對本宮痛下殺手;難道你就不怕皇上追究嗎?” “哈——!”王氏驕傲得意的仰起頭:“皇帝是哀家的兒子,你有見過哪個兒子對生母下手的?再說了,哀家可是在秉持公理、整肅后宮;皇后為婦不仁、嫉妒成性,為了霸占帝王之寵居然阻擾后妃大選,在哀家的宮里殺了將要成為后妃的徐倩,又逼瘋了嬸母,甚至還要對哀家不利;如此心思歹毒之人,怎配母儀天下,與我皇兒共享這大好江山?所以徐昭,哀家就算是現(xiàn)在把你處決了,也沒人敢對哀家說句不是;縱然皇上心生不滿,但也無可奈何?!?/br> “是嗎?無可奈何嗎?”徐昭嗤笑著異想天開的王氏,你丫個老巫婆,想要利用二嬸掐死她?好,既然你想摁死老子,老子讓就你丫的付出代價。 徐昭露出一個兇狠的笑容,一雙渙散的眼睛在這一刻變的灼亮異常,就像一只發(fā)了瘋要拼命的小獸,站在自己的山頭,對著山下的敵人露出危險的獠牙;這一幕如果讓徐家人看見,一定會冷汗亂冒的連吞口水。 因為只有真正了解徐昭的人才知道,他們家這位嫡小姐,雖說在外人面前那是相當(dāng)?shù)臏厝岫Y、賢惠端莊,可只有他們知道,這丫頭兇狠起來連徐諾那樣的習(xí)武之人都要忌憚三分;她的身體里住著一頭被鎖鏈拴著的猛獸,平常伸伸爪子撓撓人當(dāng)做是情趣,可一旦有人將她惹急了,猛獸就會露出利齒,縱然拼得九死一生,也要咬對方的一塊rou下來。 而此刻,猛獸的鏈子松了…… 徐昭冷笑著爬起來走到徐倩的尸體旁,當(dāng)她站定在血泊前,看著死后都大睜著眼睛的小姑娘,眼底寒意冰冷;跟著,她唰的一聲就將插在徐倩心口上的短劍拔出來。 隨著拔劍的動作,一注血柱沖天而起,迸了徐昭滿身滿臉;可她卻像是感受不到血的污濁和冰冷,而是提著短劍緩緩的轉(zhuǎn)過身,看向因為她的一系列動作而露出不解之色的王氏,粲然一笑,千嬌百媚:“太后剛才的話倒是提醒了本宮,如今這圣興宮里只有我們這些人,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換句話來說,太后把本宮殺了,再將徐倩的死和楊氏的瘋都扣在本宮身上,本宮就算再委屈也只能當(dāng)這個替死鬼;可若本宮將太后殺了呢?這是非黑白是不是就隨本宮隨意說呢。” 王氏臉色大變,雙腿虛軟的后退數(shù)步:“護駕!” 看著貪生怕死的王氏,徐昭大笑出聲;而就在這時,一聲響亮的通傳從宮外傳來——皇上駕到。 聽見這聲通報,王氏大變的臉色立刻見了喜色,“徐昭,你敢謀害哀家,你就等著皇兒將你碎尸萬段吧?!?/br> 聽到這天真的話,徐昭啪的一聲丟掉手上的短劍,雙手一環(huán)胸,鄙夷的看著王氏那張變態(tài)的臉:“傻不傻呀你,你費了這么大的勁兒,就是為了鏟除我,現(xiàn)在我還沒鏟除楚燁又來了,我要是你,就會先想好等會兒怎么說,千萬別露出破綻?!?/br> ------題外話------ 圣誕節(jié)了,祝福小伙伴們吃好喝好睡好,對圣誕老公公許的愿望全部都能夠?qū)崿F(xiàn)。 天冷雪下,要加衣哦,要多喝熱湯哦,大小美人們要多呵護自己的皮膚,出門戴口罩哦。 么么! ☆、043:絕地反擊,痛快!(二更) 沒錯,現(xiàn)在一切的事都超出王氏的意料之外,她看著徐昭得逞的笑容;宛若醍醐灌頂幡然醒悟,一雙睜大的眼睛怔怔的望向被徐昭丟在一邊的短劍。 這丫頭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用短劍刺殺她,或者說,這賤人故意在她面前演出一副不要命的樣子,就是為了讓她膽怯害怕,拖延時間等皇上來。 想明白這一切的王氏恨不能沖上去將徐昭撕碎咬爛了,但先機已失去,再難力挽狂瀾;與其自亂陣腳不如將這場戲再繼續(xù)唱下去,她真以為皇上來了就能救她? * 楚燁在踏進圣興宮那一刻濃郁血腥就撲面而來,跟在后面的福全聞到血腥味立刻飛跳出來,像老母雞護小雞仔似的雙臂展開大喊‘救駕’,警惕滑稽的樣子讓徐昭和王氏都愣了一下。 楚燁是練武之人,自然早就察覺殿里只是血氣沒有殺氣,看著呆頭呆腦的福全,頓時有種不想承認這奴才是自己人的沖動。 福全也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鬧了烏龍,一臉悻悻的轉(zhuǎn)過頭,耷拉著腦袋,站在皇上面前認錯:“奴才、奴才只是擔(dān)心陛下安危?!?/br> 楚燁連看一眼他的心思都沒有,直直的朝著徐昭走過去的同時甩給他兩個字:“丟人!” 受了打擊的福全特別委屈,他只是個小太監(jiān)不是武林高手,聞見血味以為有人暗殺皇上一時緊張犯糗很丟人嗎?護主心切在諸人面前讓皇上落了面子很丟人嗎?皇上怎么可以這么無視他一顆赤膽忠心的心啊。 徐昭在看見楚燁時就長呼一口氣,她總算是等到這熊孩子出現(xiàn)了;要不然她還不得在這圣興宮中跟老巫婆拼個你死我活。 “阿昭,你怎么滿身是血?”楚燁說著就要伸手去拉徐昭,可手還沒碰到她,就聽見王氏一聲尖利的聲音傳來,“皇上,皇后狂性大發(fā),在哀家宮中大開殺戒,你來得正好,快要御林軍進來將這忤逆之女拖出去。” 楚燁聞聲,朝著王氏看去,本是平和的眉眼輕輕地挑起。 看見楚燁的動作,徐昭也轉(zhuǎn)頭去看王氏;這不看倒好,一看頓時倒抽一口氣;哎呀我去!這老女人演戲演上癮了,她丫的當(dāng)個太后真是屈才了呀,畫上妝容帶上粉頭梨園花巷才是她真正的歸宿。